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冉遗予走后,太平天尊忽然抬眼看向南方,目光好似穿透了千里空间:“华亭啊,倒真是个有趣去处。”
黄天教屡屡在此折戟,无忧长生堂也因他们一败涂地,甚至连龙鳞子都铩羽而归。
太平天尊对华亭县这个地方起了浓浓的兴趣。
……
凌相若在庄子住了几天,亲眼看着外卖业务愈发成熟,便习惯性地当起了甩手掌柜,一心吸猫。
她估摸着花翎该收到了信了,有些心痒后续,便把耳报灵抓来:“哥,最近有算卦的冲动不?”
耳报灵眼睛亮了一下,但还是矜持了一下:“你有什么要问的?”
凌相若道:“你帮我算算花翎吧。”
耳报灵顿了一会,突然跳下地:“你等我一会。”
凌相若:“?”
就见它用力一蹬,跟个弹簧一样蹦了出去,很快就跳过屋顶消失不见。
凌相若追了几步:“唉,你干什么去啊?”
两只小熊猫也狂奔追了出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
“我不走。”凌相若转身抱起它俩,“你们今天玩够了吧?快去跟重重修炼去。”
两只小熊猫依依不舍地抱着她蹭了蹭,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凌相若忍不住一只亲了一口:“小宝贝啊,你们不要再卖萌了。”要了老命。
等她好不容易把小熊猫哄走,耳报灵也回来了。
“哥你去哪了?”凌相若把它捧起来放到肩膀上。
耳报灵凑到她耳边:“我去看看你哥啊,不然怎么看到他和花翎之间的因果?花翎已经出京了,不过遇到点麻烦,一时半会来不了。”
凌相若一惊:“什么麻烦?要不要我去接应?”
耳报灵纠结地对对手指,不说话。
凌相若嘴角一抽:“哥啊,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啊?咋算卦都不准了?”
耳报灵:“……”
“我还是去接应一下花翎吧,你能算到她到哪了么?”凌相若问道。
“算不到。”耳报灵蔫蔫道,“不在路线上。”
凌相若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多大的麻烦啊,竟然还偏离路线了?难道是遇到无忧长生堂那群杀千刀的了?”
耳报灵皱眉道:“奇怪,为什么我算到花翎没有凶兆,反而你有点危险?”
凌相若眼皮一抖,但随后反而放心了不少:“既然是冲我来的,那就看他们如何出招吧。”
不过对方如何出招,凌相若一时不知道,但是外卖这边却出了意外。还是她们千防万防的“下毒”手段——有人吃了外卖中毒死了。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79章 欲加之罪过
第479章 欲加之罪过
得到消息的凌相若立即带着耳报灵去了养生馆,第一时间便是找记录员要货引。
记录员也吓得够呛,战战兢兢地把货引递给她。
凌相若浏览一遍,沉声道:“送这单的人呢?”
凌仕则忙道:“就在外面候着呢。出了事后,他们就不接单了。已经被他们队长看押着等候东家您处置。”
凌相若飞快走出去,果然看到三人被家将队长押着。此外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差候着。
“世子妃,属下知罪。”三人见到她,连忙跪下请罪。
凌相若摆摆手:“你们交接之时,双方都确认无误之后才签字的吧?”
“没错,没有一个环节落下。”三人焦急道,“如今出了差错,定是那家人看管不严。可如今他们却赖上养生馆了,甚至还越过世子,去府城状告。”
凌相若闻言看向那群官差,为首的捕头傲慢道:“凌庄主,随我们走一趟吧。”
“出事者乃华亭县辖民,此案理应由华亭县衙受理,府城的官差是否越俎代庖?”凌相若反问道。
若是稀里糊涂地跟他们走了,那才是中了圈套。
“谁不知道华亭县令是你夫君,理应避嫌才是,此案由太守大人亲自过问,凌庄主还有何疑义?”捕头理直气壮道。
凌相若心说莫非耳报灵说的危险是这事,跟花翎那边遇到的麻烦没关,是她想岔了?
捕头见她沉默,遂催促道:“凌庄主不要拖延时间了,就算是华亭县令来了,你这一趟也非走不可。”
“那不知本官可有旁听资格?”说曹操曹操到,易玹话音刚落,便与花茗一同跨步而入。
捕头面色一变,警惕道:“易大人,人命关天,恕卑职冒犯了。”
“既然如此,那就启程吧。”易玹淡淡说道。
凌相若转头叮嘱凌仕则几句:“做好舆论引导,切不可因此事坏了口碑。”
“是。”凌仕则郑重应道,“属下立即去办。”
百姓们确实多有议论,毕竟吃出了人命,谁也不至于心大到可以对此无动于衷。
有人心有余悸,连连表示不敢再点外卖。
也有人站凌相若,反驳道:“这外卖每每送来,都要与各家确认无误无毒才会交接签字,依我看定是那家人收了外卖后才出了差错,跟凌氏养生馆没什么关系。”
“保不齐是那人与凌氏养生馆有仇呢?”
“那凌庄主也不至于蠢到在自家出的外卖里下毒吧?这不仅把自己性命搭进去,还把凌氏养生馆的口碑也毁了。要我看,肯定是有人眼红养生馆的生意,故意栽赃嫁祸呢!”
百姓们争论不休,而凌相若一行已经随着府衙官差抵达了府城。她和易玹进了府衙,花茗却带着凌相若塞给他的耳报灵悄悄离开了。
她们刚进府衙,死者一家就冲出来指着凌相若痛骂不休,那模样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府衙外围了不少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
“我可怜的儿啊,自幼体弱多病,早听说凌氏养生馆的药膳有起死回生的奇效,我便给他点了一份外卖试试看,谁料……”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见百姓们不明所以,便悲愤无比地将缘由说了一遍,“谁料竟从此天人永隔了!”
哀嚎一声,她又指着凌相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百姓们顿时哗然,纷纷指指点点道:“没想到凌庄主竟是这样的人,你们说她会不会在千金神仙酿里也下毒?”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这凌庄主长得如此美貌标致,不料心肠却是黑的!”
凌相若:“……”至少谢谢你们夸我长得漂亮。
易玹的脸色沉了下去,他逼近美妇道:“你口口声声是阿若毒死了你儿子,可有证据?你需知诬告也是犯法的。”
美妇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怒道:“我儿吃了她的药膳当场毒发身亡,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就是,铁证如山还不承认,莫非是想以势压人?”百姓们纷纷伸张正义。
虽然也有反对声音,却都被压了下去。到底随波逐流者众。
“凌氏养生馆的外卖从出炉到送达,每个交接环节都需双方确认无误无毒才会签字。如今货引阿若已然带来,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易玹沉声道,说完转头看向公堂之上的程震云,“程明府,还请主持公道。”
一直作壁上观看好戏的程震云这才慢悠悠地敲了惊堂木:“呈上来本官过目。”
凌相若将货引交给衙役,衙役转交程震云。
“嗯。”程震云老神在在地看了一遍,抬头看向美妇,“这上面确实是养生馆伙计和你们家中小厮的签字,你们有何话说?”
美妇身边的小厮连忙跪下:“奴才冤枉,奴才接过外卖之后便直接送去大少爷屋中,一直不曾假于人手。但奴才绝对没有害大少爷之心,一定是养生馆的人下毒高明,让我不曾检验出来!”
“药膳可曾带来?”程震云问道。
“启禀大人,俱都带回。”捕头禀报完,转身一招手,便有衙役将药膳罐子带了上来。
验过之后,证明里面确实被下了一些断肠草。
程震云得了回复,又问道:“可曾在死者家中搜过?有无搜出线索?”
“回大人,俱已搜过,并未搜到线索。”捕头回答道。
程震云点点头:“可见并非是死者家中之人下毒,凌庄主你还有何话说?”
凌相若指了指他桌案上的货引:“白纸黑字,足以证明毒并非养生馆所下。”
“我苦命的儿啊!”美妇又哀嚎了起来,“这杀人凶手如此狡猾奸诈,娘不能为你报仇了!”
顿时引得众人同情心大盛,有人朗声道:“大人,这货引可以伪造,可死者吃了养生馆的药膳而亡却是不争的事实啊,难道凌庄主可以逃脱责任吗?”
程震云皱眉凝思,似有为难道:“也有道理,人命关天,若本官不给死者一个交代,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如何对得起顶上的乌纱?即日起,凌氏一切产业查封,凌相若收监候审,待证据集齐,再作判决。”
“且慢,敢问何为待证据集齐再作判决?难道程明府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认定阿若杀人?这是尊的哪条律法?”易玹咄咄逼问道,“程明府不顾律法,肆意妄为,不怕本官参你一本?”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程震云怒道,“百姓们看看,这就是安国公世子的为官之道,徇私枉法,威胁上官,你们说本官能饶恕他么?”
“太可恶了!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太守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不能放过他们!”群情激奋道。
易玹冷笑道:“若你持身周正,何惧本官弹劾?反倒在这里煽动一群不明是非的愚民助威,你这是罪加一等。”
说着他转身怒斥道,“程震云身为一方明府,却不秉公执法,枉顾证据,臆测真相,这才是草菅人命徇私枉法,你等为其摇旗助威,亦是从犯。届时刑部大牢作伴,也休怪他人。”
方才还叫嚣地厉害的那些人顿时心生怯意,不敢冒头。
“放肆!”程震云怒拍惊堂木,“是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你要以下犯上,越俎代庖不成!来人,将这狂徒拿下!本官定要上奏天听,治你一个藐视朝廷律法的大罪!”
衙役们一拥而上朝易玹包围过去,易玹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们一眼,磅礴的内力席卷开来,直接把他们轰退了去。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80章 黑白难分明
第480章 黑白难分明
“就是这个人。”
花茗在耳报灵的指点下,在太守府找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护卫。他也不与他废话,直接把凌相若给他的真言符贴在了他的身上。
“是你给死者下的毒?”花茗问道。
那护卫脸色一僵:“是。”
就在他以为花茗要问他是谁指使的时候,花茗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何方人士?家中还有哪些亲属?最在乎的人是谁?”
护卫脸上汗都下来了,面色苍白想要抗拒,却不由自主地把答案告诉了花茗。
花茗扯下真言符:“我也不问谁指使的你,你若是聪明人,就乖乖跟我去公堂说出‘真相’。”
护卫心如死灰:“是。”
与此同时,公堂之中还在对峙。程震云又惊又怒:“易玹,你要扰乱公堂知法犯法吗?”
易玹瞥了他一眼,目中俱是嘲讽,看的程震云心中咯噔一声。
他还未想明白,外面花茗便押着护卫飞身而入,跳进了公堂。
程震云面色一变。
其他人不明所以,搞不懂花茗押着太守府的护卫进来做什么?难道也是来劫公堂的?
“你们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程震云大概是心虚,愤怒地直接拍案而起,指着易玹他们大骂道。
“明府大人少安毋躁。”易玹轻飘飘地安抚一句,随后转头看向外面。
其他人下意识地跟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只见在花茗之后,又跳进来一名暗卫在易玹耳边汇报了几句。
易玹了然的点点头,其他人则一头雾水。
程震云心中的不祥预感愈来愈浓,与此同时那美妇面上也出现了彷徨之色。
这时,易玹再次开口了:“这位夫人不是死者生母吧?”
“你,你什么意思!”美妇色厉内荏道,“我虽不是大郎生母,却也待他如亲子。凌氏养生馆害了我儿,还不许我为他伸冤了吗?”
“可我的属下却查到你平时待继子并不亲厚,惯以捧杀手段养废继子,挑拨其父子关系,令家宅不睦。”易玹淡淡道,“而在继子出事之后,你劫走了两名老人将其藏匿在乡下庄中。”
美妇面色骤然大变,恐惧漫上心头,哆嗦着说不出囫囵话来:“你,你……”
死者父亲骇然看向美妇,震惊错愕:“你果真如此?”
“不,不,我没有,他胡说!”美妇惊慌辩解道。
“更巧的是,你送走的两名老人是这小厮的父母。”易玹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厮道。
小厮身体一颤。
美妇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死者父亲更是神色一震,不敢置信道:“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接着说,还是你们自己招供?”易玹淡淡问道。
小厮浑身一震,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似的,不断叩头道:“我招,我招,求易大人救我爹娘!其实外卖送到大少爷屋里之前我被大少爷养的狗撞了一下,药膳洒了出来,狗吃了当场就死了。当时我都吓傻了,是夫人忽然过来处理了狗,还威胁我装作不知将药膳送进去。”
“你胡说八道!若是如此,我岂会留你这个目击证人?”美妇激动道。
“那是因为你还需要我作伪证,且这个时候我出事了,不摆明了有问题么?”小厮愤恨道。
“贱人!”死者父亲狠狠扇了一个巴掌过去,“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毒妇!”
围观百姓们也恍然大悟,随即只觉脸上也火辣辣的,明明这一巴掌不是打在他们脸上。
“我等都被这蛇蝎毒妇给骗了,才会误会凌庄主!”
“对,都怪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美妇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一如之前的凌相若。
程震云见势头不对,连忙怒道:“好你个奸诈的毒妇,谋害继子、诬陷好人,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将她斩立决!”
“程明府还未审出下毒凶手就这么急着判决?”易玹质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这毒妇为了谋夺家产,害死继子!”程震云断言道。
“冤枉,冤枉啊!”美妇凄厉喊冤道。
“就是你这毒妇害人,还有脸喊冤?”百姓们指指点点,鄙夷之极。
易玹冲花茗使了个眼色,花茗会意,将护卫推出。
护卫面上一片挣扎,可想到花茗的话,又不敢侥幸,一咬牙跪了下去:“毒是我下的。”
程震云心中大惊,指着他沉声道:“你又为何要无故害他?”
护卫不敢供出程震云,只道:“私怨。”
死者父亲顿时失去理智,上前扭打:“我儿体弱从不出户,如何与你有私怨?你这丧心病狂的贼子!”
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伸手来回指了指护卫和美妇:“你,你们……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染?”
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为了使事情合理,便默认了此事。
美妇如遭雷击,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跟这护卫只见过几面,以前根本不相识。怎么就成奸夫淫妇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美妇方寸大乱。
程震云却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眼神一暗,思忖起护卫为何会突然招供。他的目光隐晦地扫了花茗一眼——他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这事了结,于是程震云一拍惊堂木:“如此说来,你们是认罪了?”
“不,民妇冤枉,民妇冤枉!”美妇激动喊冤道,却辩解不出更多的词。
程震云根本不会听她狡辩,当场下了判决。护卫和美妇因故意杀人被判了斩立决,小厮受人胁迫帮凶杀人,被判流放。
凌相若摸了摸怀中的耳报灵,眼神有些冷——这件事最大的主谋偏偏逍遥法外。
她们都知道,那护卫肯定是程震云指使的。可拿不出证据,光凭护卫的指证,程震云有的是法子脱罪。故而她们只能先将程震云摘出去,如此他才会迫不及待地解决此案,还凌相若清白。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就比如今日这事,内里阴私无数,但宣传出去肯定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正义一面。
至于为何不在公堂上用真言符,那是因为主审的是程震云而不是易玹。只要程震云一句旁门左道不足取信,就可以全盘否定真言符的作用,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诬陷凌相若以妖法控制受害者为自己脱罪。
此时判决下来,“人心大快”,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太守大人英明!”
“退堂。”程震云威严喊道。
待众人散去之后,程震云忙走下公堂,拱手道:“本官一时不查,误会了凌庄主和易世子,真是罪过。为表歉意,本官特备一桌酒席宴请二位和花侯爷,还请赏脸。”
谁料易玹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大袖一挥,公堂四周的门窗全部自动关了起来,屋内霎时间昏暗无比。
程震云面皮一抖,瞪大双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衙役们也纷纷戒备,然而在易玹的恐怖威压下,他们连挪动脚步都艰难。一个个面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而程震云更是惊恐地发现自己喉咙一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提了起来。他顿时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四肢乱晃,毫无形象可言。
“嘎——”程震云呼吸困难,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嘴巴大张,双眼渐渐翻白。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心头,滋生无限恐惧。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愤怒、后悔、惊惧、绝望等等情绪。
他没有想到易玹会如此大胆,敢公然对朝廷命官出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喉咙上的力道一松,他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后怕不已。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81章 下咒施惩罚
第481章 下咒施惩罚
“你,你……”程震云喉咙发疼,“你怎么敢、怎么敢殴打朝廷命官!”
易玹轻描淡写道:“我有什么不敢的?程明府也不是第一天混官场了,我老易家什么作风,你不清楚?”
程震云:“……”
嘶!
许多记忆涌上脑海,程震云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姓易的有什么不敢做?易玹这才哪到哪?天高皇帝远的,还只是掐个脖子。这点小动作跟他老子安国公比起来那简直不值一提——想当初安国公那可是在朝堂上发飙打人的狠角色!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入朝堂几年的小菜鸡,甚至只能站在门槛外,连进殿的资格都没有。当时他亲眼看着安国公把克扣军饷的户部尚书从大殿里面打到大殿外面,户部尚书门牙都崩了好几颗。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户部尚书不仅连降三级,还被调到礼部去了,现在还在那摸鱼呢。仕途是彻底完了。而安国公则被不痛不痒地罚了闭门思过三个月。
姓易的就是一群流氓!恶霸!
程震云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连继续指责易玹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肥肉堵了胆了,被姓易的打了还想跟他们争辩?乖乖认倒霉吧。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易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程震云打碎了牙齿也只好往肚子里咽:“是。”
现在先认怂,大不了等以后再想办法弄死你们。
易玹看出他的想法,轻蔑一笑,忽的一抬手又将门窗全部打开了。昏暗的屋内顿时变得亮堂堂的。
这时,暗卫押着被程震云判了斩立决的护卫进来了。
程震云一惊:“你们这是做什么?竟敢劫死囚?”
“你刚不还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易玹冷笑道,“你指使属下草菅人命,以为我真的会见好就收?”
程震云脸色一变:“你想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官指使他害人?”
“让他自己说。”易玹道。
暗卫推了护卫一把:“还不赶紧招来。”
护卫闭口不言。
花茗上前一步,将真言符贴在他身上。这回护卫无法隐瞒,将程震云如何指使他行凶以及目的全部说了出来。
程震云虽然忌惮这等手段,却有恃无恐:“以为会些妖法就能诬陷朝廷命官?若人人审案皆是如此,岂不乱套?这等无稽之谈,就是闹到御前,本官也绝不诚服。”
越说还越得瑟了起来,“哼,还敢劫死囚来诬陷本官,真是无法无天,滑天下之大稽。”
易玹面无表情地看他表演了一会,这才淡淡开口:“本官审不了你,那就到使君面前分个公道吧。”
“本官奉陪便是了。”程震云冷哼道,但他的眼神却往护卫那瞥了一眼。
护卫心头一震,狠狠心一咬牙——直接咬舌自尽了。
站在他身侧的暗卫阻止都来不及。
易玹脸色沉了下去:“程明府真是御下有方。”
“清者自清罢了。”程震云厚颜无耻道,“我这属下也是良心未泯,不忍我被你们威胁诬陷,便以死明志。虽说下毒害人歹毒了些,但不枉忠义之士。”
“想来上行下效,程明府定然也是一号忠义之士。”易玹明褒暗贬一句,“望你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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