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更恐怖的是,在临近目标时,这些水箭瞬间凝水为兵,于坚硬程度上骤然提升了数个档次,一旦射在人身上,必然千疮百孔。
与此同时,周遭的温度也下降了许多,一股寒意从众人脚底升起,直冲灵霄。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这杀机凛然的一幕所摄,亦为明华真人的风采所倾倒。
就在这高潮迭起的一瞬,明华真人却见好就收,掌心一翻,那些水箭便顷刻变回了液态,无力洒落一地。
道弥心神震动,半晌才躬身一拜:“谢真人,晚辈豁然开朗矣。”
明华真人却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可敢接贫道一招?”
道弥既激动又忐忑道:“晚辈竭力一试。”
明华真人也不废话,直接伸手再次凝聚出水箭,不过只有一道。随即轻轻一挥,水箭激射而出。
道弥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双手迅速掐诀,于身前筑起一道水幕,且受明华真人启发,也试着凝水成冰,只是法术不精,收效甚微。
而水箭已然刺入水幕,当末尾没入宽厚的水幕之中后竟消失不见了。
围观者凝目看去。
道弥心中一喜,以为挡住了这一击。
却不料,那水箭又从水幕脱离,于另一面聚回箭身趋势不减地射向道弥。
道弥大骇,目眦欲裂!
不过明华真人意在指点,不在杀人,水箭临近他身前时忽的变了形态,化作一条柔软长藤将他缠绕起来,任他如何挣扎也只能拓宽一些水藤,却无法挣断。然而下一刻,水藤骤然收紧,瞬间凝为冰藤,坚固不催,禁锢得他浑身剧痛。
一息之后,冰藤化作无数水滴散落。
道弥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明华真人的声音传来:“上善若水,水乃天下至柔之物,却能克至刚。阴阳相生,望你灵活运用。”
“晚辈,今日方知天河之大。”道弥心悦诚服道。
异邦来的众人也是满脸凝重,这天朝的道门实在不可小觑啊。
徐福子和凤翎子脸色阴沉地交换了个眼神。
明华真人不在意地摆摆手:“贫道略作演示而已,谈不上登堂入室,你自行斟酌领悟就是。”
“真人虚怀若谷,晚辈钦佩。”道弥再次行了一礼,这才恭敬退下。
下方一众弟子却是议论开了。
“早就听师兄们说明华真人有个外号叫‘略作演示明真人’,想不到是真的。”
“这也叫略作的话,我们岂不是稚童过家家?”
“这算什么,陶家家主还有个‘就说两句陶玉鼎’的外号嘞,然而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不过也字字珠玑就是了。”这也可能是陶谦之不让他主持大会的原因,不然多耽搁事。
“这大概就是大佬吧。”
“……”
陶谦之慰问道:“有劳明华真人了。既然有明华真人珠玉在前,其他道友也不要笤帚自珍才是。贫道接着点人了,方才一手符阵使得出神入化的弟子贫道记忆犹新。”
边说边向那人望去。
那弟子连忙起身:“晚辈豫州宋家宋闻道见过诸位真人,请真人指点。”
陶谦之有意捧凌相若,便对她道:“凌道友擅长符箓,不如指点一番?”
“不敢,不敢。”凌相若忙道,“只知皮毛而已,哪敢班门弄斧。”
下方宋闻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中对凌相若的水准确实是存疑的,毕竟她实在太年轻了。可当着这么多前辈的面,他也不好抗议。
如今见凌相若自己推脱,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盼着其他前辈能顺水推舟应了她。
孰料明华真人偏偏推波助澜:“师妹的符箓水准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有目共睹的,就不必谦虚了。”
其他人包括挑惯了凌相若的刺的破军道长也都没出声反对。
凌相若见推脱不过,只好道:“那我就随便画画,学艺不精,还望海涵。”
朱砂、纸笔一切就绪,凌相若信手一挥,符纸便次序井然地飞了出去,排列在半空之中。她双手各拿一支笔蘸了朱砂,随后纵身掠出,左右手齐动,飞快地笔走龙蛇,于悬浮半空的符纸上画下道道符文。
一群弟子们的眼睛跟着她手中的笔移动,脖子转动颇为整齐,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宋闻道更是看的眼花缭乱,眼中诧异不断:“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双手一起画符,还画的如此迅速,且每一道最终都成符!”
需知有些人就算学了几年的画符,画出来的符箓也不是百分百能成功的。而且绝对做不到这么快,这么轻松自如!
有的人连续画个两三道精力就吃不消了。
可凌相若短短时间已经画了十余道符箓了,依然不见颓势。
“真是天纵之才啊。”宋闻道已经心服口服。
凌相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中也落下了最后一笔,所有符箓俱成!
裁判们都纷纷起身凝目看去,神色间满是惊叹。
“竟是同时画了水火两种符箓各三十六道。”明华真人惊喜道,“玉师叔真是收了个宝藏弟子啊。”
“明华师兄过誉了。”凌相若轻轻一笑,随即抬手一挥。
只见两组符箓各自成阵,一道幻化火龙,一道幻化水龙,于空中游走腾飞,不仅看着华丽夺目,而且威力也不容小觑。
宋闻道忙上前拱手,诚心求教道:“请前辈教我。”
“唯手熟尔。”凌相若淡定地装了个逼。
宋闻道:“……”
过了一会,他期待地试探道:“没了?”
凌相若想了想:“画符关键在‘意’,唯有开窍,意境可得。”
宋闻道若有所思,他既然会画符,自然不是没开窍的,差别就是开了几窍。而经凌相若这么一说,他好像有点懂了那句“唯手熟尔”的含义了。
可不就是得先熟能生巧,才能开窍么?
“晚辈受教了。”宋闻道真心实意地行礼道。
陶谦之调侃道:“凌道友你这随便画画可不随便啊,哈哈。”
“惭愧,惭愧。”凌相若羞涩道。
于是下面的弟子们又议论开了。
临邛宫的弟子故作叹息道:“唉,我们继‘略作演示明真人’之后又多了一个‘随便画画凌真人’了。”
其他人:“……”听这语气你们好像还挺骄傲的样子。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507章 你们是菜鸡
第507章 你们是菜鸡
陶谦之又点了几人出来,让裁判们先后指点。
而半个时辰说少不少,说多不多,已然过了大半。
徐福子见状,便道:“陶真人总是点大齐弟子出列,却视高句丽和东瀛弟子于不见,未免显得心胸狭窄了。”
明华真人抢先怼了回去,且半点也不客气:“你们修的那些个邪门歪道我们可指点不了,且陶真人并未拘着不让你们指点,先前问时不说,现在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可笑至极。”
“哦?你们修的就是道门正宗,我们就是邪门歪道?”徐福子不屑道,“明华真人好大的脸面。”
“自吹自擂,好不要脸。”两国的弟子纷纷摇旗助威道。
明华真人当即大怒,指着徐福子道:“正宗与否,你我做过一场便知。”
“师兄息怒。”凌相若也看不过眼这些人如此猖狂,先安抚明华真人一句,而后看向徐福子问道,“如此说来,道友以为你们两国方是正宗?”
徐福子心中一突,总觉得这个问题有阴谋,可凌相若都这么问了,他也无路可退,总不能说不是,那岂不成了拉出去的屎还给坐回去了?
但他还是警惕道:“不论是贵国还是我们两国,都各有千秋,缘何只能你们是正宗?”
“各有千秋?可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吧?”凌相若戏谑道,“道友这才多久就自打脸了,不太好吧?”
“你!”徐福子脸色一变,“真是不识好歹,贫道给你几分脸面,反倒不知珍惜,既然你非要自贬,贫道也由你就是了。”
“所以道友还是认为只有你们两国是正宗?”凌相若旧事重提道。
“哼,那是自然。”徐福子话赶话,到底还是吐出了心声。
凌相若粲然一笑,图穷匕见:“若我不曾记错,不久前有一自称龙鳞子的高句丽道人擅闯大内,与国师争夺道门正宗的名号。如此说来,我国才是正宗,否则为何要来争呢?”
先撩者贱啊。
徐福子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直到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凌相若的险恶用心。先是将他们两国捆绑一处,让他亲口说出两国才是正宗,却又突然掉转矛头将高句丽的“正宗”名头给摘掉了,还让人无法反驳。
而作为跟高句丽捆绑一处的东瀛,自是与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徐福子顺着凌相若的话说,等于是承认了两国都不是正宗,之前的话都是在放屁。可又没法不承认,毕竟事实摆在那里。若要保住东瀛正宗的名头,那就只能当场翻脸不认人,与高句丽划清界限。
反正去争夺正宗的是高句丽人,不是东瀛人,只消说一句“那是他们不正宗,我们还是正宗的”,就能摆脱邪门歪道的坑,可却会死死得罪凤翎子。
说到底,不管往哪边走都是一个大坑!
明华真人还觉得不过瘾,顺手补了个刀:“贫道记得那邪术士最终败在了袁师兄手下,看来邪门歪道终究是邪门歪道。”
这回轮到凤翎子脸色铁青了。
然而下一刻,他忽的将目光对准凌相若:“据贫道探知,师兄最后出现之处是凌家村!”
“不错。”凌相若大大方方道,“那厮来者不善,在我庄中好一通撒野,最终被打成重伤逃走了。怎么,道友觉得此事十分光荣,还要特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一番?远来是客,若道友真有此心,我倒不是不介意帮帮忙,让龙鳞子名扬大齐。”
“狂妄!”凤翎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我师兄已身死道消,定是你行的凶!”
“死了?”凌相若诧异道,随即冷笑,“怕是孽力反噬,撑不下去了吧。”
“胡说八道!”凤翎子气疯了,“你害我师兄性命,竟还敢口出狂言,拿命来!”
与此同时,竟真的突然发难,抬手成爪向凌相若抓去。
一股狂风笼罩了凌相若,于她耳边肆虐呼啸,甚至令她漫上一种十分阴森可怖的感觉,仿佛置身于黄泉阴曹。
“哼,果然是邪门歪道!”明华真人反手一挥,将凤翎子的术法截断,打了回去。
而在凤翎子发难之时,易玹也奋力掠起,此时已然抵达,二话不说便神色凌厉地攻了过去。
凤翎子一惊,竟不防这人功力如此深厚!
仓促接了两掌,凤翎子便无比警惕了起来。当易玹再次袭来全力一击时,凤翎子不与他正面硬抗,反倒借力飞退一段距离,随即快速掐诀施法。
于是易玹很快便发现他和凤翎子之间好似隔了什么,看似近在眼前,却又总是击不中他。这一步竟堪比鸿沟。
“贫道这一道法术叫咫尺千山,纵你有万般手段也击不中贫道,相反,贫道要攻击你却易如反掌。”凤翎子自夸道,随即果断反击,一爪抓向易玹心口。
易玹心神一震,只觉那只手好似超越了任何阻隔,从虚空抓来一般。某一瞬间,他竟生出挡不住这招的念头来。
易玹不由得大骇,使出浑身解数向后飞退。然而凤翎子那手却十分诡异,分明相隔甚远,却又如影随形一般,令他心头危机大盛。
若凭肉眼看去,这手是抓不中自己的。可直觉上,易玹却知道若放任不管,则性命危矣。
凌相若看的双目一缩,认出这一招正是之前龙鳞子对付玉琅玕时使出的“镜花水月”术,不由得心头大急。
可以她的修为,却是无力破解。她只得看向陶谦之和明华真人求助。
两人自不会见死不救,陶谦之双指并拢成剑,挥动手臂划了出去。顿时无数剑光绽开,又仿佛被中间一处的无形力量吸引,纷纷朝着一点劈去。
凤翎子掌心一痛,不得不收回手。随即看向陶谦之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
易玹瞬间从先前那种揪心的感觉中解脱出来,周边的束缚全都在这一瞬消失不见。
谁料他却没有放松,反而退回凌相若身后席地而坐,就此顿悟了。
方才那一瞬间的生死危机,竟是叫他悟到了一些法门。
陶谦之微微诧异:“易世子亦是不世英才,竟能因祸得福,就此顿悟。”
凤翎子更加糟心了,这一番出手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说,还帮对方突破了。
真是应了那句“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而因他突然发难之故,大齐道门这边已然严阵以待,下方休息的弟子们也纷纷聚到长辈们身后,随时听候施令。
凤翎子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点,往边上一看,发现徐福子也面色不虞地看着自己。
徐福子确实不高兴,若只是口头上羞辱对方倒也没什么,对方若因此就要出手,只能显得他们心胸狭窄、毫无气度。可凤翎子却先动了手,这不是主动给他们送把柄么?
凤翎子一阵心虚,他也没想到两个如此年轻的后辈会这么难缠,还有陶谦之的修为也比他们预想的要高许多。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啊,至少试探出了易玹和陶谦之的底细不是?
“贫道与两位小友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如此紧张做什么?”凤翎子也是脸大,说瞎话都不带脱裤衩的,“不过贫道倒是有个疑惑,贵国让如此高手参赛,是否大材小用了一些?”
论嘴皮子,凌相若还没怕过谁,直接借力打力反怼了回去:“杀鸡自然用不着宰牛刀,若道友觉得你们的弟子都是菜鸡,那我们收回宰牛刀也无妨啊。”
凤翎子、徐福子:“……”
以及高句丽和东瀛一众弟子:“……”
更过分的是,临邛宫的弟子为了给师叔捧场,当场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508章 你们碰瓷啊
第508章 你们碰瓷啊
“凌师叔祖这脾气跟明华师叔祖真是一脉相承。”有名小弟子感慨道。
“这不废话么?都是临邛宫出来的,脾气能好到哪里去?”另一名弟子睥睨道。
“……”
凤翎子被凌相若怼的哑口无言,看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心中已然恨她入骨。
不过这回陶谦之等人都有了防备,将凌相若和易玹都护在身后,以防这俩没廉耻地再次做出偷袭后辈的举动。
“道友不是要指点自家弟子么?”陶谦之淡淡笑道,大方地把时间让给他们,“请。”
徐福子和凤翎子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休息时间所剩不多,他们确实该抓紧指点一下弟子,为第二轮斗法做准备。
在他们指点弟子时,大齐道门这边便心照不宣地观察起来。
“如何?”陶谦之与众人交头接耳轻声品论。
“虽是邪门歪道,却也不可小觑。”明华真人沉声道。
看不上归看不上,但他也不会自负到大意轻敌。
窥一斑而见全豹,几个老前辈对他们的实力基本心中有数了。
与此同时,凌相若一直守着处于突破紧要关头的易玹。突破之时,哪怕功力再稳固也会浮动不止,而随着气息越发躁动,突破也越快。
此时,易玹身外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气旋,无数的灵气灌入他的体内,距离突破也只有临门一脚了。
这边的动静也引得陶谦之等人转头看来。
“后生可畏啊。”陶谦之有感而发道。
明华真人捋了捋胡须,高兴道:“这小子与凌师妹倒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一名裁判忽然担心道:“若易世子闭关耗时许久,恐错过第二轮斗法。”
在大齐道门弟子多数受伤的情况下,易玹便是他们的底牌啊。
陶谦之淡淡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咱们尽人事,听天命便是。未必就会,败了。”
众人一想,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该开始第二轮抽签斗法了。
值得庆幸的是,易玹在这最末关头顺利突破,转醒过来。
不得不承认,大齐道门这边是狠狠松了口气的。
与之相反的则是东瀛和高句丽众人了,个个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易玹缓缓收功,随后内视一番,只觉实力与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只是突破了一小阶,可实力却是天差地别。境界越高便越是如此,一丝细微的差距也如天堑。而想要提升大境界,更是旷日之功。
凤翎子和徐福子看着几乎能与他们一战的易玹,心中越发不忿,这还怎么比?他们这边的弟子根本没有一个是易玹的一合之敌,完全是送菜啊。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若说刚来那会,东瀛弟子和高句丽弟子确实是信心膨胀,觉得对上大齐道门绝对稳赢,至少前五他们得承包了。可此时气势已然衰竭,甚至生了退怯之心。
不能怪他们怂啊,是敌人太强大了。
徐福子看不过眼,喝道:“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都给贫道打起精神来。”
弟子们瞬间一个激灵,心中警戒了许多。
而易玹实力的展现与突破,对士气衰败的大齐道门弟子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剂。有易玹珠玉在前,他们一个个都士气鼓舞,信心倍增。若保持这个状态,就算因受伤实力受损,也能超常发挥。
凌相若这个蔫儿坏的,还特意叮嘱易玹道:“如今看来,至少前二咱们保得住,说不定还能承包前三。只要你接下来遇到异邦弟子就下狠手,把他们都给打怕。”
这样一来,就没人敢对上易玹。尤其是最后四人对决的时候,异邦弟子说不定为了不跟易玹对上情愿放弃晋级机会呢。
易玹一脸严肃地采纳了。
之后抽签开始,所有人都分配到了对手。
易玹的对手好死不死地恰好是个东瀛弟子,于是他谨记凌相若的叮嘱,下手丝毫不留情面,虽然没把人打死,却也基本打废了,日后的道途算是毁了。
异邦众人纷纷面色大变,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不过切磋而已,竟下如狠手!当真卑鄙无耻!”
徐福子却无暇与易玹打嘴仗,而是第一时间掠出接回了那名弟子,用尽手段为他疗伤。
易玹却素来是个脸厚心黑的,闻言半点不受影响,只淡淡道:“我都没用力,他就倒下了。”
凌相若帮腔道:“就是,我们还怀疑你们碰瓷讹人呢!”
异邦众人:“……”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他们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了,本以为此次来大齐可以凭此横着走呢,叫那些道貌岸然的大齐人气得跳脚却又拿他们没办法。
却没想到真正被气得跳脚却又没办法的是他们自己。
更让他们气得吐血的是,这一轮大齐道门的弟子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竟然逆天翻盘一下子在晋级人数上压过了他们!
就连后面的复活人数也压了他们一头。
果真是此消彼长。
徐福子看着痛苦的弟子,目中怒火喷薄:“道友如此行事,未免下作,待事后贫道定要与你做过一场。”
易玹淡淡道:“尔等本就是豺狼之心,又何必故作羊质?如今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我就说果然是碰瓷讹人。”凌相若补刀道。
徐福子阴森森地扫过他们:“好,好得很。”
接着却不说话了,但观其用意,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易玹他们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就是了。面对豺狼,要做的就是以铁血手段镇压,而不是寄希望于对方暂时没有作恶之心。
第二轮斗法告一段落,接下来自然是再次休息之时,于是又到了裁判们表演的时间了。
上一轮陶家家主陶玉鼎没得到机会,这一次频频向陶谦之递眼神,终于得到了一个“就说两句”的机会。
陶家以剑道和禁制见长,而陶玉鼎则是专攻禁制的。陶家一脉自然也有钻研禁制的分支,于是陶玉鼎就有了指点的对象和表演的空间。
“那我就随便说两句好了,咳咳……禁制实则阵法的分支,禁制可单独成形,也可组成阵法……当然了,阵法与禁止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禁制可组成阵法,但阵法未必需要禁制……话又说回来,阵法若是再辅以禁制,威力肯定会大大增加。”
“那么又有一个问题了,若是阵法之中只有部分禁制,那到底是禁制为主呢,还是其他组成为主呢?这很值得探究,若能找到一个适合的比例将阵法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岂不是一件快事?”陶玉鼎侃侃而谈,“我们今天当然是主要探讨禁制,先不管阵法如何。禁制有有形也有无形,拿禁锢人的禁制来说,有形禁制如血禁,无形禁制则如魂禁……”
要不是陶谦之见他说的实在太多半途给拦了下来,他估计能把所有人都给说睡着。
下面的弟子们纷纷感慨,不愧是“就说两句陶玉鼎”,说的他们脑浆子都要沸腾了。
“大侄子啊,你留给别人说两句吧。”陶谦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
陶玉鼎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摇头晃脑地坐下了:“我还没倾囊相授呢,也不知道那弟子能领悟多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