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好。”王神婆自是应下。
易珩则指挥着家仆将聘礼送进院子里去。
张氏请易燃和族长进屋喝茶,待两人坐下之后,张氏问道:“不知贵府打算将婚期定在何时?啊,民妇的意思是,县令是京城人士,那这婚事是否也要回京中完成?”
易燃笑道:“亲家夫人放心,世子必然舍不得世子妃远道奔波。不过这婚期需待老奴回京问过国公和夫人,待确定之后,国公和夫人必会前来华亭为世子和世子妃主持婚礼。”
只是发生过皇帝遇刺事件之后,京中戒严,安国公府又在风口浪尖,在这个节骨眼上,必然不好向皇帝请假离京,所以这婚期怕是要延后一些。
张氏受宠若惊:“这,这如何使得?”
竟要劳国公和夫人亲自赶来华亭主持婚礼?这对一辈子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的张氏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礼遇了。
“成婚是世子一辈子的大事,世子妃日后也是要与世子相守一生之人,国公和夫人又岂会轻慢?此次不能亲自前来提亲,已是十分遗憾,断不能再错过婚事了。”易燃郑重其事道。
张氏点点头:“国公和夫人真是爱子心切。”
不爱儿子,又怎么会这么重视他的婚姻大事、这么尊重他的妻子呢?
“亲家夫人的心意也不比国公和夫人少啊。”易燃笑道。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坐了一会,易燃道:“老奴和小少爷该回去了,就先行告辞了。”
“不如吃过午饭再走?”张氏顺势挽留道。
易燃笑着摇摇头:“不用操持了。”
等他们走了,张氏和族长感慨道:“这国公府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养真是好极了,对我这么一个不识字的乡下妇人也这么尊重。”
族长笑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家大妞以后可是要当世子妃的人。你就是国公的亲家母了。”
“族长可别取笑我了。”张氏面红耳赤道。
“哈哈哈哈。”族长朗声笑了一会,起身道,“老头子我也该回去了。”
哎呀,没想到他临老临老了还能当一回国公世子和世子妃的主婚者,这辈子都有的吹喽。以后到了下面,还能跟他爹、他爷爷得瑟一波。他的族长之位是从他爹手里接过来的,他爹自然是从他爷爷手里接过来的,可他们再厉害还能给国公世子和世子妃当主婚者么?
哦对,还有他儿子将来也未必能有他这样的成就了。
高处不胜寒,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凌青松一看老头翘尾巴一样的走姿,立即就猜出他怎么个想法了,心里那不是一般的无语。
送走了客人,张氏捧着礼单去找凌相若:“哎哟,这么多聘礼,咱得回多少嫁妆啊?”
嫁妆总得比聘礼多个两三成吧?不然不好看啊。
“这您操心这么早做什么?”凌相若好笑道,“等咱家产业做大了,多少嫁妆回不了?再说了,就算没嫁妆,他敢不要我?”
张氏翻了个白眼:“你这丫头真是拎不清,哪有说这种话的?”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323章 张世晨应聘
第323章 张世晨应聘
“好好好,我不说了,您也不用操心这么多,交给我就是了。”凌相若投降道,“你快去看看厨房忙的怎么样了?”
应付了张氏,凌相若便招来暗卫甲和暗卫乙,叮嘱他们把聘礼给看好了。顺便还在明面上安放了柴狗子和六只社会大鹅当守卫,谁敢偷偷摸摸靠近,咬他。
安排完了这些,凌相若才放心转身走了。
吃过午饭,她便如约去了凌氏命馆。
大概是凌氏命馆今非昔比,名声大噪,得知命馆要招新的算卦先生,前来应聘的还真不少。有的是道士,有的则是阴阳先生。
但有一人却是出乎了凌相若的意料,那就是张世晨。
“道长怎么也来了?”凌相若诧异道。
她一时倒没往应聘方面去想。
毕竟张世晨这么高的修为,来她一个小县城的命馆应聘算命先生,那不是凤凰蛋下到鸡窝里了么?还讲不讲理了?
结果张世晨语出惊人:“贫道见贵馆招人,便来毛遂自荐。”
凌相若:“……”
她惊讶得话都烫嘴了,“不,不是,你这,你那个,你修炼岔气了?”
张世晨:“……贫道灵台清明,身体也健康得很。”
“那你怎么就这么想不通来当算命先生?”凌相若不解道。
张世晨笑道:“贫道也是要吃饭的嘛。”
“如果我没记错,你才赢了一千两的奖金。”凌相若幽幽道。
这理由烂的连她家的两条狗都糊弄不过去。
张世晨想了想,也觉得这个理由太烂,于是道:“贫道见华亭县钟灵毓秀,实是修炼之胜地,欲在此修行一些时日,然而无落脚之处,还请道友收留。”
凌相若满是怀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却也一时猜不出他有何企图,心思一转,索性决定答应他,看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道长愿意留下,实在是令鄙店蓬荜生辉。”
张世晨微微一笑:“请多指教。”
“不是,我们都在这等半天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就选了这个年轻道士?他会算卦么?会画符么?”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不满道。
“就是,这不是耍人玩么?”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张世晨:“……”不是贫道跟你吹,贫道三岁就在天师盟拿画符当练笔了,七岁就跟着师父摆摊算卦号称小诸葛。
凌相若见张世晨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乐了:“这样吧,我出一道题各位先生一起算一算,谁算得准,就留下谁如何?”
“这还算公平。”老者点点头,但又不放心地补充一句,“但你出题可不能偏颇。”
“那是自然。”凌相若保证道,“不如就算一盏茶之后最先进来的客人的身份吧,谁算的详细便算谁赢。诸位先生将答案写在纸上,届时一齐公布。许木,笔墨伺候。”
这一盏茶的时间自然是给他们算卦用的。
众人一听,这的确很公平,能不能算得出来就全靠个人本事了。
于是众人各显神通,有的用铜钱,有的用龟甲,有的则是测字,张世晨干脆掐起了指,总之不一而足。
一转眼,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所有人都将答案写好,静静等待下一位客人到场。
没过一会,进来个人,无巧不巧的是,这人正是刘冰。
他早上来过一次,但那时候凌相若没来,问过许木关于凌相若的行程消息之后,他就改为下午过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命馆里一群人神情古怪地看着他,凌相若更是直接笑了。
刘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是怎么了?”
他还左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发现并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啊,怎么大家都这么看着他?
凌相若干咳一声,敛起笑容:“诸位将答案公布吧。”
众人将纸条打开,写什么的都有,从外貌到年龄、从性别到地位,内容极其丰富,也有不少符合的。
就属那山羊胡老者最为接近,他也十分自得的听了挺胸膛,神色颇为傲然。接着他看向张世晨,这里让他最意难平的就是张世晨了。
其他人同样如此。
张世晨的纸条最为简略,就俩字——刘冰。
如此直白的道出结果,他的消耗也不小,连面色都苍白了一分。
毕竟别人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点,然后自己加以推测,可他却是直接拨云见雾看清了结果。
仅仅俩字,就比别人说的天花乱坠更胜一筹。
山羊胡老者震惊得揪断了一根胡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刘冰这时候也看明白了,原来是拿他当考题呢,于是他也笑了笑:“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能当一回这么多算卦大师的考题。”
“刘少爷怎么此时过来了?”凌相若问道。
早在几天前他就无需再来喝补汤了。
刘冰朝凌相若拱了拱手,正色道:“凌大师,我是来求卦的。”
“求卦?”凌相若好奇道,“刘少爷要问什么?”
“问前程。如今我身体转好,欲往府城求学,待明年秋闱时下场一试。”刘冰道。
凌相若了然,随即眼珠一转看向张世晨:“正好,张道长在此坐馆,不如就请张道长为刘少爷算一卦吧。”
“分内之事。”张世晨并不推辞,既然要留在凌氏命馆坐馆,那么算卦就是他的工作,自然不能消极怠工。
不过先前凭空掐指推算消耗了他不少修为,这次他准备悠着点了。
他道:“请刘少爷写个字吧。”
“好。”刘冰神色严肃地写下了一个“學”字。
张世晨接过字条端详一番,山羊胡老者当即凑近几步,准备再听听他的演算之术。
其他人也都在围观。
刘冰问道:“道长,如何?”
张世晨道:“學上为覺字顶,下为子字底。上部含爻,结合下部的子,便是易经中的复卦。”
“何为复卦?”刘冰问道。
“复卦上五爻为阴一,而初爻则已成为阳一。”山羊胡老者若有所悟,自言自语地解说了起来,“阴极而阳始至,是为一阳来复。大吉大利啊。”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324章 试探凌相若
第324章 试探凌相若
刘冰闻言,不掩喜色:“如此说来,我此行定当否极泰来?”
“阴极”说的不就是他之前一病二十载命在旦夕之事么?那么“阳始至”不就是说他即将转运了?
张世晨点点头:“子者阳生之初,子时正是一日之始,阳气初生之时。”
“多谢道长。”刘冰拱手一拜,感激道。
随即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区区卦金,聊表心意,请道长收下。”
张世晨接了银票,不过却没收,而是转交给了许木。
凌相若挑了挑眉,对此颇为满意,看来张世晨还挺守规矩。
刘冰算完了卦,便告辞离开了。
山羊胡老者等人此时也都被张世晨的占卜之术心服口服,不再纠缠。
不过就在他们即将告辞之时,凌相若忽然问山羊胡老者道:“不知周先生可愿一同留下?”
老者本名周半通。
“既有张道长坐镇,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周半通不解道。
“周先生占卜之术亦有独到之处,故而我想请先生一同留下,与张道长坐个对班。”凌相若解释道,“不知先生可愿意?”
周半通在占卜上虽然不如张世晨,可却比她强。再说了,张世晨不可能一直留在凌氏命馆,届时他走了还不是得另招人?倒不如现在一并招了。
玄门中人自有一股凌驾凡俗之人之上的傲气,但对于强者却也虚心尊敬,张世晨本领比他强,周半通没什么好说的。此时凌相若邀请他,他也愿意留下顺便跟张世晨请教一番。
于是他便应下了。
“张道长、周先生。”凌相若道,“我与你们说说这收入分配吧,不论是符箓还是算卦所得,皆七三分成,你们七,命馆三,如何?”
“这条件真是再丰厚不过了。”两人笑道。
“那如何分班,便由你们自己商量了。”凌相若十分宽松道。
在张世晨和周半通商量分班时,凌相若转头嘱咐江诺道:“不论是张道长还是周先生,都是前辈高人,你要虚心向他们请教学习。”
张世晨、周半通:“……”
这人也太会薅羊毛了。
“东家放心!”江诺眼前一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两只肥羊,可得逮住了使劲薅才是。
许木问道:“东家,那千金神仙酿还在命馆出售么?”
凌相若摇了摇头:“以后不供应这边。”
“哦。”许木略有失望。
凌相若权当没看见,猴儿酒量本就不多,日后既要供应庄子,又要供应府城的拍卖楼,若还要供应命馆这边,消耗就有些大了。且命馆和庄子都在华亭县,没必要多此一举。
张世晨忽然道:“我辈中人,窥探天机,有损阳寿,还需多行善事,广积福德。贫道算卦所得,分出一半,赈济穷困。”
周半通心中一紧,随即深以为然道:“那老夫也分出一半行善积德。”
他年纪大了,也有感于身体每况愈下,此事刻不容缓。
凌相若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便以我们三人的名义在城中设一座善堂,收留孤儿、孤苦老人。”
“大善。”两人十分赞同。
“不过在接收人选时当谨慎小心,有父有母者不收、有儿有女者不收、心术不正者不收。”凌相若补充道。
“合该如此。”两人点头。
助纣为虐之事不能做,否则就不是行善积德了。
张世晨微微眯了眯眼,目光略为满意。他突然提出此事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不然他算卦这么多年了,为何早不行善晚不行善,偏偏此时行善?到底还是为了试一试凌相若的心性。对于她擅长禁术一事,张世晨终究放心不下,这才特意来确定一番她心地善良与否。
“此事就交给许木去操办吧,两位稍加费心。”凌相若道。
两人应下。
凌相若看着张世晨,顺嘴问道:“道长与大乘禅师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今日怎么不见禅师?”
张世晨笑道:“东家这话问的没道理,贫道怎么会和一个和尚焦孟不离?之前不过是凑巧相遇罢了。”
“倒是我失言了。”凌相若笑道,“那我便先回去了,命馆之事还有劳两位费心。”
“分内之事。”
凌相若出了命馆,满怀心事地往家赶去。
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又没什么头绪,还是回去让玉琅玕费心去吧。
玉琅玕听说张世晨留在了凌氏命馆坐馆,当即炸毛:“你不会拒绝吗?你真是要气死为师!”
“少安毋躁。”凌相若安抚道,“与其让他在我们不知情的地方窥伺着,倒不如放到眼皮底下来,您说是不是?我就是担心大乘与他一明一暗环伺在侧。”
玉琅玕冷静下来,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两个家伙绝对没安好心,不能不防。”
他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正在打盹的橘为重。
“喵!”橘为重被他盯得一阵炸毛。
“你,”玉琅玕指着它道,“去命馆睡觉去,给我盯着张世晨。”
凌相若:“……您觉得它能指望得上?”
就这吃了睡睡了吃的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它啊,瞧着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玉琅玕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气。
橘为重心中一凛,眼睛瞪得铜铃大,四只爪子都露了出来,低吼:“喵——”不许说朕的黑历史!
凌相若眼疾手快的抄起橘为重,一通虎摸,把它摸得爪子都收了起来:“好了,好了,您别说了,它都要挠人了。”
“喵!”橘为重忿忿叫了一声,跳了下去,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凌相若眨眨眼:“它不会真去盯梢了吧?”
玉琅玕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随即他话锋一转:“你今天还没学习布局,不可懈怠。”
“好。”凌相若应了一声,跟着玉琅玕去学习风水布局去了。
……
村民们瞧过了凌相若家的热闹,自然都散去忙活自家的活计去了。向来缩在院子里做针线,没事鲜少出门的凌朱氏破天荒地出了门。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325章 本就该这样
第325章 本就该这样
她溜溜达达到了山脚,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亦或是什么人。
直到看到正在打猪草的凌美娘,她脚步一顿,躲在了一棵树后。凌美娘往前走,她便悄悄往前跟。
专心打猪草的凌美娘一时没注意后面还跟着个人,忽然一股药粉飘了过来,凌美娘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凌朱氏冷笑一声走上前,蹲下去慢慢弄乱了凌美娘的衣服、头发,还在她身上掐了不少痕迹。
做完这些,凌朱氏便起身走了,不过没走远,而是在凌美娘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凌美娘中的药量不大,不多时便醒了过来,一看自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神色无比慌张地伸手在身上检查起来,结果发现皮肤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凌辱了。
“呜哇——”凌美娘害怕地哭了起来,放猪草的篮子都不要了,起身就慌慌张张往山下冲去。
“你去哪?”凌朱氏突然出现拦住她,阴恻恻地问道。
凌美娘被人撞破,顿时面色煞白,毫无血色。
凌朱氏不给她反应时间,一把揪住她扒开她的衣服:“好哇,原来是躲在山上会野男人来了,你个不要脸的小浪蹄子。”
“我没有,我不是!”凌美娘拼命摇头,眼中泪水止不住流出。
“没有?”凌朱氏冷笑,“没有你这身上是怎么回事?玩的还挺野!”
凌美娘百口莫辩,只是哭。
她到底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孩,乍遇到这种事情,可不就六神无主了么?还被凌朱氏这个恶人恐吓。
“你这种没廉耻的玩意就该浸猪笼。”凌朱氏恶狠狠道。
“不要!”凌美娘尖叫,“放过我,求您放过我,我求求您了!”
凌朱氏冷冰冰地盯着她,直看的她通体发寒:“想我不说出去也可以,只要你听我的话。”
“我听,我听。”凌美娘早就乱了方寸,绝望之中一听还有希望,连忙应下。
凌朱氏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只是那个笑容,在凌美娘眼中狰狞如恶魔。
凌朱氏让她听话,却又没说让她做什么,这让凌美娘更加提心吊胆,一直处于惶惶不安之中。
……
转眼又过了几天,易玹收到了暗卫搜集来的关于姚有成贪墨赈灾银子的证据。
“胃口还不小,一个太守就敢贪三千两。”易玹冷笑道。
相较于百万两,三千两确实如九牛一毛。可这只是一个太守贪的钱,那么官阶更高的那些人呢?还有下面一群小老鼠们,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啊。
“可要将证据呈交御前?”暗卫问道。
易玹反而将证据收了起来,摇头道:“不急,这份证据虽然能将姚有成撸下去,可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派个张有成、王有成来?倒不如在关键之时用来挟制姚有成。”
他没说出口的是,此时正值特殊时期,安国公府刚被申饬,他就急急忙忙想搬到上司,居心何在?
这么做只能平白惹诋毁和猜忌罢了。
“是。”暗卫唯命是从。
易玹挥退暗卫,随即出门。文会之后,赵司礼的《华亭论》还是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如今百姓之中果然流传起一股对易玹不利的流言,说他这种贫困时期还办文会喝美酒,简直作风奢靡。
所以易玹准备去巡视一番华亭县境内的修路进程,顺便安抚民心。
易珩一听易玹要出门,连忙表示要一起去。他最喜欢到处浪了。
易玹嘴角瞅了瞅,心说大管事回京怎么没把这货一起打包带走啊?
易珩还十分热情的把花茗推了出来,理由现成的:“哥,咱们带上阿茗一起去看看,说不准还能发现商机呢。哥,你是不管这些,不知道柴米贵……”
“呵,我不知道柴米贵,但我知道你下个月、下下个月……的零花钱不贵。”易玹冷笑道。
易珩:“……”我这个破嘴。
不过对于带上花茗,易玹可比对带上易珩上心多了。花茗腿脚不便,一直都是深居简出,能让他四处逛逛放松一下心情,易玹是十分乐意的。一个人宅久了,终归要心情抑郁。这两天花翎又忙起来了,毕竟她在这里不是度假来的,而是身负剿灭邪教余孽的重任。如今邪教妖人重出,她自然责无旁贷。于是花茗身边又安静了下来。
易珩见易玹甚至亲自给花茗推轮椅,忍不住嘀咕,到底谁是亲弟弟啊?
“你给阿茗驾车去。”易玹指使道。
易珩:“哦。”
易玹骑的马。
一路巡视过来,发现华亭县境内的修路进程已经接近尾声,许多道路崎岖之处都有了平坦大道。以后住在偏僻山区的百姓进城便方便多了,尤其是那些想要运货进城卖的能省不少力气。城里商人去乡下采买农作物自然也方便许多。
这样一来,城乡往来便会日渐频繁,经济自然就运转开来了。
易玹离开前都会叮嘱监工的官吏不可克扣民夫伙食和工钱,以及相应路段的路碑都要落实到位,将捐款大户的姓名刻在其上。
百姓们见易玹还亲自来巡视工事,关心民夫,心中自然安定不少。见易玹对百姓的态度十分平易近人,民夫们渐渐放开,还有人恭喜起了他和凌相若定婚的事。
易玹笑着道谢,这才与众人告别。
三人巡视着、巡视着,就到了凌家村附近。
易珩道:“阿茗,你要不要去看看嫂子的庄子?”
花茗想了想,点点头:“听花翎说嫂子家种的菜极具灵气,十分鲜美,咱们去蹭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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