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凌相若老脸一红,气急败坏地找了根红线也缠了一圈红包,然后塞给花茗:“拿去拿去,别问了。”
“多谢嫂子。”花茗意味深长地笑道,果真不再追问了。
凌相若拖着易玹往院子外走去:“我们也来放烟花爆竹吧。”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跟了出去。
凌相若将爆竹排好,催促易玹:“你来点。”
易玹拿了一节火折子吹出火花,然后点了引线。引线一被点燃,就迅速燃烧减少。
凌相若捂着耳朵起身:“快跑啊!”
没跑出几步,后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花茗瞧着新鲜,毕竟以前总是坐在轮椅上,根本没什么机会玩耍,于是也心痒难耐地上前抱了一堆烟花放在院中央,小心翼翼的点了引线。
“咻——”烟花冲破夜空,直上云霄,发出尖锐的声响,最后一声爆炸,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彩色花团。
花茗第一次玩的这么激动,根本停不下来。
凌相若看了易玹一眼,突发奇想:“我们去屋顶看烟花吧。”
“好。”易玹抓着她的手,两人一起飞上了屋顶,并排而坐。
凌相若眨眨眼,揣着一点小心思慢慢将脑袋靠在了易玹肩上。
易玹不动声色的伸手跨过她的后背,将她揽在身边。
绚丽的烟花在他们头顶交相绽放,争奇斗艳,好似一夜便到了百花盛开的仲春。
两人静静地看着,周遭的嘈杂也仿佛离他们渐渐远去。
“夜色美吗?”凌相若问道。
“美。”易玹答道。
“烟花美吗?”
“美。”
“我美吗?”
“美。”
目光交汇,一眼万年。情到浓时,不自抑。
两人自然而然吻住了对方,却浅尝辄止,很快便分开了。他们默契地转头继续看天上的烟花,心底也跟着绽开了一朵灿烂的烟花,难以自抑。
“你以前守岁的时候也放烟花吗?”凌相若闲聊问道。
“没有亲自放过,阿珩倒是会放。”易玹回答道。
“京城的年夜很热闹吧?”
“嗯,火树银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更,也就是凌晨三点。
族长派了凌青松过来。
“拜神、祭祖了,婶子、大妞,你们快些啊。”凌青松喊道。
张氏应了一声,带上备好的祭品和香烛,并喊凌相若下来一起去祠堂。
虽然张氏和凌大柱和离了,但凌相若还在凌氏宗族的族谱上,当然也要去拜凌氏祖宗。而除了祭祖,还要拜神,张氏自然也要跟去。
神拜的是三清,神像就设在祠堂旁边的庙里。
凌相若碰到了神色憔悴的凌泽生,也是,家里那一堆烂事确实把他搞得心力交瘁。
“娘,大妞。”凌泽生问候道。
“泽生啊,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张氏心疼道。
凌泽生正想宽慰两句,凌朱氏转了过来:“拜神了,吵什么吵,你跟我们家已经没关系了,不用你来猫哭耗子假好心。”
张氏神情一僵。
“奶奶,您少说两句。”凌泽生沉声道,随后又对张氏告罪道,“我之后再跟给您拜年去。”
张氏也不想他左右为难,便点点头,和凌相若去了另一边。
凌朱氏还在那嘀咕:“你不许去她们家。”
凌泽生只好含糊其辞。
先拜神,后祭祖,一直忙到天光大亮。
虽然疲惫,但村民们脸上却是喜气洋洋。
结束后,众人各回各家去准备正月初一的早饭。
这一天所有人都不会干活,包括妇人也不会做家务,尤其是扫地更是绝对禁止的,不然大年初一头一天就把运气给扫光了,那多晦气?
张氏让人切肉切菜,配着炒了一大锅年糕,今天早上就吃炒年糕了。
而在张氏去操持早饭的时候,凌相若则想着今天这一天该怎么打发了。思忖一番,她忽然有了个妙主意:“我们来玩麻将吧?”
麻将那可是国粹啊,历史源远流长,玩法老少皆宜。
就连清静无为的张世晨和陶积羽都有些按捺不住手痒,想下场大杀一番。
凌相若点着人数:“我们这里有七个人,差一个满两桌。”
易安举手:“我来,我来!”
“好,满了。”凌相若打了个响指。
于是吃过早饭后,八个人坐了两桌,攒局开搓。
橘为重迈着优雅的猫步来到易玹椅子下边,纵身一跃便跳上了他的肩头,一边吸着阳气,一边看麻将。
随着易玹抓牌码牌出牌的动作,橘为重的眼神也转来转去,忙得不亦乐乎。
几轮下来,当易玹准备出一万时,橘为重伸脚脚按住了他,指着一筒道:“喵喵喵!”
易玹狐疑地放下一万,改出一筒。
坐他下家的是玉琅玕,当即要吃牌。结果凌相若捷足先登:“杠!”
玉琅玕:“……”那只胖橘一定是故意的!
下一轮,橘为重又指着九饼“喵”了一声。
易玹果断出九饼。
凌相若眼前一亮:“胡了,大四喜!”
玉琅玕气得直咬牙:“胖橘,你要跟本座比占卜吗?”
“矮!”凌相若连忙拦道,“那还有什么意思?重重也不许出声了!”
橘为重一脸无辜地舔爪子。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388章 哪位大人物
第388章 哪位大人物
没有橘为重捣乱,玉琅玕也没用占卜术作弊,众人倒是玩的十分愉快。
午饭照样很丰盛。
接近尾声时,凌泽生来了。凌朱氏一直防着他过来,一上午都没让他出门。他是吃过午饭以回书院读书之名才得以脱身,然后趁着这么点工夫过来给张氏拜个年。
张氏心疼他左右为难,没多说什么,也掏了个红包给他:“娘以前没给过你什么,这个压岁钱你拿着,在书院别委屈着自己。”
凌泽生一时有些鼻尖泛酸:“娘。”
“好好读书,只有考上了才有出人头地的日子。”张氏语重心长道,“别被家里的事拖累了。”
“哎。”凌泽生重重点头,“儿子不孝,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张氏一直送他到了外面。
凌相若看着张氏一脸惆怅的表情,微微一叹,转身对易玹道:“唉,你说要是娘知道大哥会误了今年的秋闱该多担心?”
易玹神色一紧:“这是为何?”
“唉。”凌相若摇摇头,没说原因。
易玹细思一番,倒是猜出了一些。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转过天来,张氏开始张罗拜年了。首先要去的自然是族长家。她备好礼品叫上凌相若一起过去。
凌相若又把易玹拖上了。
族长对凌相若初二就上门拜年已经感到十分惊讶了,而看到易玹也来时那就是惶恐了。
易玹不仅是华亭县令,更是安国公世子,他只是一个小小宗族的族长,说白了不还是平头百姓一个?
“大人来给老朽拜年,真是折煞老朽了。”族长起身便拜。
“今日我就是随阿若一起拜年的准姑爷,没有什么大人。”易玹扶起族长道。
族长诧异了一瞬,随即忙道:“好,好,快里面请。青松媳妇,快去帮你娘打下手,准备席面。一定要丰盛,把家里的好酒好菜都拿出来。”
“族长你这可真是偏心了,我来您家多少趟了,也没见您这么热情过。”凌相若调侃道。
“嘿!”族长气笑道,“你哪回来老朽我不是茶水点心地招待你?你这话亏心不亏心?”
张氏忙赔礼道:“您别跟她置气,她那嘴就不会说话。”
“哼,我不跟她置气,我还得多活几年嘞。”族长轻哼道。
就凌相若这个离经叛道的性子,要是跟她生气那还不得被她气死?族长人老成精,才不会这么傻。
席上,族长跟易玹和凌相若碰了几次杯,有些醉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噙着泪花,感慨道:“老朽我惭愧啊,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没给族人带来什么好处。去年一场大旱,更是饿死了不少族人。要不是大妞,要不是大妞,大家伙哪能过上好年啊?昨天拜神祭祖,老朽瞧着那一个个脸上的喜气,这心里啊就暖呼呼的。这才是日子啊。”
“您这些年为族人操的心,大家都看着呢。”张氏安慰道,“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对,对。来,大妞,老朽再敬你一杯。”族长兴致勃勃道。
凌青松看不下去,拦道:“您今天不能再喝了,这杯就让儿子代您敬大妞吧。”
凌相若忙道:“我也不能喝了,下午还去里正家拜年呢,您就给我留点肚子吧。”
族长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好,不喝了。”
从族长家离开的时候,每个人手里还都提了一大篮子,都是干果、鸡蛋之类的。
将这些拿回家放置之后,张氏又准备了一份礼品,休息了一会之后,便再次行动起来,去了里正家。
理所当然的,也得到了里正的热情款待,顺便提了一堆回礼回来。
“哎呀,好累呀。”晚上,凌相若扑倒易玹,赖着不起来了。
“给你揉揉?”易玹大有深意道。
“好鸭好鸭。”凌相若翻个身,摊开四肢,任他施为。
易玹给她揉揉胳膊揉揉腿,然后揉着揉着就变味了……
翌日是大年初三,行程还是拜年。不过是回张氏的娘家善贤镇拜年。
“唉。”张氏唉声叹气,“娘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外祖父外祖母说和离的事。”
她娘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可是这一回去不就全都露馅了?
张氏思来想去,找到一个借口:“要不就说你爹病了,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拜年,想来他们也不会怀疑。”
凌相若一口回绝了:“没这个必要,难道你还想跟凌大柱扯上关系?反正我是不想的。要是外祖一家接受不了,那咱们回来就是了,咱不看任何人脸色。”
“胡说什么,那是你外祖父母。”张氏虎着脸道。
凌相若吐了吐舌头。
“唉。”张氏又是一叹,不过这回却是下定了决心,“走吧,就跟他们说实话吧。这次阿玹就不要去了。”
易玹摇摇头,笑道:“我可不放心你们走那么远的路。”
“就是,准姑爷去拜个年不是合情合理的么?”凌相若理直气壮道。
张氏无语,这要是去凌相若祖父家那么倒还算合情合理,去外祖家算哪门子的合情合理?
算了,反正他们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氏也不再多说什么。
于是三人一起出发赶往善贤镇,易玹还把易安带上负责赶车。善贤镇跟凌家村相距几十里,中间隔了四重山。
好在去年易玹大兴土木将华亭县境内的路都修了一遍,从凌家村去善贤镇的路虽然蜿蜒了一些,但并不崎岖,乘着马车倒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善贤镇到底是个镇子,比村庄还是要繁华一些的。不过马车依然是个稀罕物,百姓们见到镇口忽然驶入一辆马车纷纷好奇地过来围观。
“这马可真精神!”
“你看那赶车的小厮,穿的多富贵啊。”
“这是哪位大人物来我们镇子了?”
众人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瞧着马车驶过。易安钻进马车问了句往哪走,张氏给他指了路。
于是众人便看见他们以为的“大人物”的马车驶向了一户人家。
“那不是张有奎的家吗?”有人惊呼道。
“张有奎攀上高枝了?快去看看。”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389章 生死不可逆
第389章 生死不可逆
众人一拥而上围到了张有奎家门口探头观望。
易安跳下马车,先把凌相若和易玹迎了下来。
“好俊的公子哥,好美的小娘子!”
众人都看傻了,甚至都没一个人认出凌相若就是张有奎的外孙女凌大妞!
更夸张的还在后面,当张氏被凌相若扶下来的时候,他们也都没认出来这是张有奎嫁到凌家村的女儿张氏,还以为是哪家的老夫人呢!
“这位夫人,你们是找张有奎么?”邻居老汉小心问道。
张氏闻言还诧异了一会,待看清人后,笑道:“什么夫人呐,春山叔你都不认识我了?”
“你,你……”赵春山瞪大了眼睛,“你该不是阿平吧?”
“是我啊。”张氏激动道。
赵春山比她还激动呢:“哎哟我的天嘞,阿平你现在的打扮我都认不出来了,大柱家发达了?啊,我明白了,是泽生高中了对不对?”
张氏笑容一僵,为难地摇了摇头:“呃,春山叔,我先回家看看,回头再给您拜年。”
赵春山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过见张氏脸色有些不对,便没再多问,只是提到她家有些欲言又止:“唉,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张氏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忙谢过赵春山,随即带着凌相若和易玹进了自家院子。
张有奎膝下无子,就三个女儿,大女儿就是张氏,二女儿也出嫁了,就剩小女儿还待字闺中。勉强算温饱之家。
只是今天家里有些过分的安静了,甚至厨房都没一点烟火气。
张氏一路冲进北屋,推开门便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哭声,是她小妹的。
张氏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郁了。
凌相若和易玹也微微提起了心,以如今的情形看来,这个家中定然是出了事的。
“爹?娘?小妹?”张氏喊了一声。
下一刻,从里屋走出一个姑娘,眼睛红红的:“姐!”
“怎么了?”张氏紧张不已,越过她进了里屋,顿时惊住了,“爹,娘她怎么了?”
只见张胡氏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有些粗重,却不像意识清醒的模样。
张有奎面色憔悴,整个人都老了不止十岁:“你娘快不行了。”
张氏惊闻噩耗,眼前一黑,身体瘫软跌倒。凌相若眼疾手快冲上前扶住了她:“娘,你保重身体。”
易玹忙问张小姨:“可有水?”
“啊?哦,有,有,我去倒。”张小姨被易玹的容颜恍了一下,随即连忙回神低头去倒水。
张氏喝了水之后,脸色好多了,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有什么用?”张有奎瓮声瓮气道,“你那婆婆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她还能让你周济娘家不成?告诉你也不过是让你跟着瞎操心而已。”
“爹!”张氏打断他,“现在不一样了,女儿也瞒了您一件事,其实女儿早就跟凌大柱和离了,现在和大妞一起过。”
“你,你这是胡闹!”张有奎震惊道,“你和离了怎么也不回家来?甚至连知会我们一声都不曾?你和大妞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
“您看我们不是过的好好的么?”张氏给他展示了一下身上穿的,“大妞可有本事了,挣下了好大的家业,凌家村有个大庄子,庄子里有个养生馆,那就是大妞开的。”
“养生馆是大妞开的?”张有奎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眼睛瞪得老大,“我,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出现幻听了?”
“是真的。”张氏强调道,顺便又放了个猛料,“而且大妞还跟华亭县的县令、安国公府的世子定亲了。”
“呃——”张有奎直接抽过去了。
“爹!”张氏和张小姨顿时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扶。
张氏更是愧疚不已,她只是想告诉张有奎她们现在真的过得不差,可没想把他吓昏过去啊。
凌相若落后一步上前在张有奎人中处掐了掐。
张有奎醒了过来,有气无力道:“我刚才做了个梦,哎哟,你们猜怎么着?我外孙女是凌氏养生馆的主人,还是跟安国公世子定了亲!这要是真的,我不得能吹一辈子?”
四人:“……”那您还真是心大。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张有奎不解道。
难道还真的是他少见多怪了?
张小姨其实也吓傻了,只是张有奎昏过去的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现在基本都是下意识行为,实际上正愣着呢。
“爹,这是真的,您可别再抽了。”张氏担忧道。
张有奎眼看着又要抽,凌相若连忙又掐了他的人中。
“我缓缓,我缓缓。”张有奎深吸几口气,“大丫头,你可别跟爹开玩笑啊。”
“没跟您开玩笑。”张氏无奈。
张有奎慢慢缓过劲来,就是手抖:“三丫头啊,你说,你说要是早点知道这事,你娘是不是就不出事了?”
“呜,呜呜……”张小姨忍不住又捂着嘴哭了起来。
张氏手足无措,下意识去看凌相若。
凌相若安抚道:“您先别担心,我看看。”
她不懂医术,只好以灵力探入张胡氏体内查看一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嘶,外祖母的脏器怎么会衰败成这样?”
张胡氏的体内完全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了,五脏六腑基本衰竭,神医再世也回天乏术啊。
“你,你不是有那什么丹么?”张氏忽然想到,“也没用吗?”
“生老病死,四季轮回,这都是不可逆的。”凌相若无奈摇头,“若是外祖母脏器俱全,丹药还能起作用。可如今,为时已晚了。”
张胡氏的身体就像一个破灯笼,轻轻一吹就能散了。这丹药不仅不能救她的命,反而能当场送她归西。
张氏听了凌相若的解释,顿时难掩悲痛,眼泪夺眶而出。
张有奎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凌相若话里话外都是张胡氏已经没救的意思,不由得更绝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氏激动地追问道。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390章 无忧长生堂
第390章 无忧长生堂
张有奎脸上出现一丝愤恨之色:“还不是你小姨给害的!”
说完,却又懊悔道,“也是你爹我没本事,没给你娘一个好生活,她才走了邪道!”
张胡氏有四个兄弟、三个姐妹,姐妹中排最大,故而自幼吃了不少苦,一直都很羡慕富贵人家的生活。可嫁给张有奎后也顶多是温饱,与她的“梦想”落差甚大,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甚至“心魔”。
于是当她最小的妹妹胡琀找到她,告诉她有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后,她在亲自“考察”之后,就一头扎了进去,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论家人怎么劝都听不进去。
凌相若听着听着就越发感觉这套路好生熟悉,这不就是“传销坑熟人”么?
“是什么赚大钱的机会?”凌相若问道。
“是一个叫无忧长生堂的药铺。”张有奎说道,“胡琀与你娘说,只要缴纳一两银子并拉满三十人就可成为无忧长生堂的供奉,且每拉一人入堂就可得到二百文的奖赏。成为供奉后,每月都可得到相应银钱的份例。无忧长生堂还有一门‘长生术’,需取成员的发丝炼制延寿丹,只要服用延寿丹就可以延年益寿。”
“而且娘半个月前又投了五两银子进去,说是他们要炼制一种‘离魂丹’,可以帮人修炼神魂,脱离肉身,位列仙班。只要炼成了,凡是投了银子的每月都可以领大量分红。”张小姨补充道,眼神中满是恨意。
凌相若:“……”这古人玩起传销来手段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啊,位列仙班都出来了!
“可娘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张氏急切问道。
“还不是吃他们的丹药吃的?”张小姨怨恨道,“我和爹早劝娘不要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可她就是不听,每天雷打不动地吃两颗,五天前忽然说头晕,看了大夫也不见好,到了除夕那天晚上更是直接昏迷了,再去看大夫,大夫都直摇头说没救了,让我们准备后事……呜呜!”
说到这里,张小姨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这无忧长生堂在哪?”易玹冷声道,如此草菅人命的组织不铲除天理何在?
“这位是?”张有奎这才想起问易玹的身份。
“爹,这就是阿玹,华亭县令、安国公世子。”张氏介绍道。
张有奎瞪大了眼睛:“!”
愣怔了一会,他才回过神,不禁拘谨起来,支支吾吾语无伦次:“你,我,那个……”
“外祖父不必拘谨,我与阿若定亲,便是您的外孙女婿。”易玹劝慰道。
“呃,那个……好,好,呵呵。”张有奎手足无措,想起易玹先前问的问题,忙道,“哦,对,无忧长生堂在西边的信阳镇。”
信阳镇并非在华亭县境内,而在与华亭县接壤的新饶县。
“恶党行凶,新饶县令却毫无作为,真是废物。”易玹斥道。
“这年头,官商勾结,哪有百姓活路?”张有奎下意识地抱怨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自家外孙女婿也是个官,“呃,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玹摆摆手表示无妨。
贪官污吏的存在并不能否认,若朝廷当真清明,要做的就是限制乃至铲除这些人,而不是杜绝百姓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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