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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晏
凌相若:“……你说你还跟我客气个啥。”
陶积羽呵呵道:“主要是怕你跟我不客气。”
凌相若一噎:“给你,给你。”
陶积羽提溜着一小坛十年份的猴儿酒走了。
事情办成,凌相若和易玹也都松了口气。她转头对易玹道:“要不你今晚就别走了。”
易玹:“……嗯。”
这都好些日子没亲热过了,他也怪想的呢。
两人都心照不宣,到了晚上,凌相若就摸进易玹屋里去了。嗯,名义上他俩还是分房睡的。
夜很漫长,却也很短,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易玹今日没有回县衙去办公,因为耳报灵预言江族长今日会上门。
果不其然,在巳时左右,门房来报,江氏族长前来求见陶仙长。
江族长是在大孙子江景瑜和一众族老的陪同下一起过来的,毕竟迁居是大事,族老们不可能不出面。
凌相若让门房将他们带到养生馆去,同时亲自去请张世晨出面。因为今天轮到陶积羽去命馆坐馆了,只好让张世晨给他代个班。
江氏众人一路都在感慨庄子的“仙气”,对陶积羽也就更多了几分期待。
可当江族长看到来的不是陶积羽,而是另一名年轻道士时,不禁一愣,随即心中忍不住怀疑起陶积羽的身份——难道这真的是易玹给他做的一个扣?
但转念一想,要真是个扣,他们没必要在这种地方露馅吧?于是他耐着性子询问道:“老朽前来拜访陶仙长,不知仙长可在?”
凌相若解释道:“陶道长今日有事去县城了,这位是洛阳张家的张世晨张道长,道行不在陶道长之下。”
“竟是张家的高人!”江族长震惊道,“老朽失礼了。”
这庄子可真是藏龙卧虎啊,曲阿陶家、洛阳张家都有高人隐居在此!
“这位善信有何事要问?”张世晨开门见山道。
“仙长容我慢慢道来,昨日陶仙长为江氏族地看了一次风水……”江族长道明缘由,随后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故而老朽与几位老兄弟此番前来,便是请教如何方能改运?”
张世晨早和凌相若通过气,知晓他们是为迁居而来,此时却说如何方能改运,可见还在挣扎,便也只作不知:“原来如此,既然是陶师弟留下的摊子,那贫道便代他为你们占卜一卦吧。”
凌相若:“……”你是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占陶积羽便宜的时候啊。
江氏众人一听张世晨还是陶积羽的师兄,不由得对他更信服了几分。
江族长道:“那真是有劳张仙长了。”
张世晨挥挥手,直入主题道:“江族长写个字吧。”
江族长凝重思忖少许,对江景瑜道:“景瑜,这个字就由你来写吧。”
江景瑜是他重点培养的后辈,在他看来就是江氏的希望,由江景瑜来写也算图个好兆头。
“是,爷爷。”江景瑜郑重领命。
凌相若让人呈上纸笔,江景瑜随即抬手执笔,苍劲有力地写下了一个“居”字。
写完之后,江氏众人都期待地看向张世晨,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还请张仙长慈悲,不吝告知。”江族长恳求道。
言下之意便是若有其他解决之法不要隐瞒。
张世晨盯着这个字看了一眼,摇摇头道:“居者,从尸古也,积年为古,僵而为尸,江氏族地已是行将就木,不迁何从?”
此言一出,江氏众人面色大变。
“当真无他解?”江景瑜不信邪地再次问道,眼神在他和凌相若之间徘徊数次。
张世晨如何不知其意?笑道:“无他解。”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46章 讨价还价中
第446章 讨价还价中
江氏众人终于死心了,再无侥幸之意。
“先前是我等愚昧,多有冒犯,还请仙长海涵,再为我等指点迷津。”江族长姿态放的很低。
张世晨轻甩拂尘:“你们是当局者迷了,此事何须找贫道呢?”
江氏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心中渐渐浮现了一个清晰的答案——易玹。
“县令也懂风水堪舆之术?”江族长不解道。
张世晨道:“县令虽不懂,但有人懂啊。”
江族长微微一怔,而后才恍然道:“老朽糊涂了,张仙长说的是凌庄主吧?”
他看向凌相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请凌庄主万勿怪罪。”
“江族长言重了。”凌相若淡淡一笑,“此事本就是县令对江氏有所求,如今江氏心怀百姓,我又岂有不尽心的道理?”
“有劳。”江族长客气道。
江氏几个族老互相看看,拽了江族长一把,随后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无非是见凌相若女流之身,年纪也不过二八之龄,觉得有些不靠谱罢了。
江族长以眼神安抚几人,如今的重点不是凌相若靠不靠谱,就算她不靠谱,背后不还有张世晨和陶积羽么?总归迁居这事肯定出不了差错。请凌相若出手,不过是借她的手向易玹递话罢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复杂得说不清楚,但族老们也都是老狐狸了,很快领会了江族长的意思。
凌相若将他们的质疑看在眼中,不置可否,只道:“赶早不如赶巧,几位若得空,便与我走一趟如何?”
“好。”江族长一口应下。
凌相若便让人套好马车,载着一行人往飞云山去了。
抵达山脚,江氏众人刚下马车就发现了这是什么地方。几人有些惊喜,也有些不敢置信。道门地位尊崇,飞云观即便是小道观,其在华亭县的地位也不可小觑。所占地段自然是极好的。来此之前,江氏众人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里。
“江族长觉得这里风水如何?”凌相若问道。
江族长压下心中惊喜,心中迅速思索起来,他固然想争取更多的利益,可飞云山的好处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他总不能为了讨价还价昧着良心说不好。
“飞云观所在,风水想来定然是好的。只是凌庄主也知晓,道观自有香火供奉,可寻常人家却要赖田地为生。飞云山下虽有良田百亩,可江氏族人主脉、旁支人数千余,区区百亩如何供给?”江族长斟酌道。
凌相若四两拨千斤地回了一句:“我一介女流,哪懂这些?既然江族长觉得此地风水极佳,那我也算不辱使命了。江族长若有意,可与县令详议。”
江族长吃了颗不硬不软的钉子,便知在凌相若这是套不出什么话了,于是不再纠缠。
这飞云山确实很合他的意,若易玹能给出足够的利益,他率族人迁居于此倒也不是不行。
思及此处,江族长眼珠一转,问道:“还请凌庄主与老朽详细说说此地风水如何?”
“右临白虎北环山,左有青龙水溪湾。地灵人杰出相公,不入文班入武班。”凌相若悠悠念道,“江族长,整个华亭也找不出比这风水更好的地方了。”
江氏众人闻言俱是一震,江族长语气急切了几分:“果真如此?莫不是凌庄主为了诓老朽迁居,特意编造了如此合适之处吧?”
“江族长信不过我不要紧,天底下能人无数,江族长再请高人询问便是。”凌相若不在意道,“我固然想帮阿玹促成江氏迁居之事,但也不至于在选址上胡编乱造不是?华亭也不是没地方了。”
江族长微微颔首,已然信了大半。
这时,江景瑜忽然想到什么:“不对吧,我记得山上的飞云观可是灭门了,此地风水若当真如此之好,岂会发生这等惨案?且即便原先风水绝佳,生了命案之后,谁又知是何等情形?”
此言一出,江氏众人俱是心中一凛,警惕地看向凌相若。
凌相若随意道:“飞云观惨案是其内出了邪教妖人,自身不正,再好的风水有什么用?难道江氏居于江坑,族中就没出过败类?”
江景瑜:“……”
说的好有道理。
竟无言以对。
“那咱们先回?”凌相若问道。
“好吧。”江族长轻叹道。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完全不敢小觑凌相若这个女流之辈了,哪怕她的年纪比江景瑜还小。
江景瑜也有些颓然地想着,他被爷爷寄予厚望,谁料竟还不是个姑娘的对手。真是,坐井观天了。
凌相若要是知道他所想,肯定会纠正他——她不是姑娘,是人妻。
“……”
一行人重新回到庄子,这次没去养生馆,凌相若直接把他们带进了大宅。
“几位少坐。”凌相若请他们在前厅等候,然后去喊易玹出来。
“江族长。”易玹拱手问候道。
江族长在江景瑜的搀扶下起身,回了一礼:“易大人,老朽叨扰了。”
未竟之语,众人都心照不宣。
其他人紧随其后,也都向易玹行礼。
“都坐吧。”易玹抬手道。
“谢大人。”
都入座之后,易玹先给江族长戴了个高帽:“江族长能为全县百姓福祉考虑,下官感激不尽、敬佩非常。”
“大人折煞老朽。”江族长忙摆手道,“既然事已至此,老朽也不与大人拐弯抹角,不知这迁居章程如何?”
易玹看了凌相若一眼:“想来你们已经跟阿若去看过飞云山了,此处风水是无可指摘的,江族长觉得呢?”
江族长能说什么?早在飞云山脚下,他们就已经被凌相若说服了,总不能到这里了还反口玩一手吃了吐——而且还是当着凌相若的面。
他只能顺着易玹的话道:“大人所言极是,飞云山的风水自是无可挑剔。”
说到这里,他也看了一眼凌相若,“只是,飞云山下田地只有百亩,无法供养江氏上千族人。”
“这个好说。”易玹不在意道,“飞云山下土地大多荒废,官府允许江氏适当开垦,只要统一到县衙登记造册即可。至于迁居补偿,下官也给你交个底——在每户现有房屋的价值上再添两成,考虑到江坑还有堡垒防护,若江氏有意,官府也可出资在飞云山建造一座,江族长意下如何?”
这条件已经很厚道了。
“补偿是否低了一些?”江族长讨价还价道,“族人迁居之后,除修建房屋之外,还有诸多公器也需筹款修建,如祠堂、村路等。”
“这些自然也在官府承揽范围之内。”易玹道,“至于补偿,京城寻常百姓迁居户均也不过一百五十两。下官给出的数额已经十分丰厚了。去岁旱灾,官府已无多少积蓄,还请江族长体谅。”
江族长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企图榨取更多利益。
凌相若见状,便补了一刀:“官府的银子基本赈济了灾民,又免了去年和今年的农税,能给出这么多的补偿已经是县令厚道,再多便有心无力了。”
江族长一惊,猛地想起之前易玹说过即便不在江坑修陂池,也只会在其附近,届时江坑村民还是得迁居。
可那样就未必能拿到这么多补偿了。再极端一些,若易玹干脆不修陂池了——毕竟这对他来说属于不做绝对没错、做了未必讨好的事——那江氏迁居就半点补偿都拿不到了。江坑的风水已经坏了,江氏迁居已经不是被动,而是主动!
真的耗起来,他们耗不过易玹。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47章 欲将计就计
第447章 欲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江族长惊出一身冷汗,纵然再不甘心,也只得咬牙同意了:“那就依大人所言吧。”
“江氏不愧为万民表率。”易玹称赞道,“下官回头便命人为江氏修一座功德牌坊。”
江族长神色一动,忙拱手道:“大人谬赞了。”
不管怎么说,得个好名声似乎也不亏。
“今日就由下官做东,宴请几位,还望江族长赏光。”易玹提议道。
江族长自是忙不迭应承。
易玹在养生馆请了他们一顿,不出意外的,江氏众人都对养生馆的药膳赞不绝口,甚至颇为留恋不舍。
看来又一波潜在顾客被发展了出来。
吃过了午饭,易玹让江氏众人先回江坑,并表示很快就会派人去衡量每户房屋的价值。
他们走后,易玹道:“我先回县衙。”
“嗯。”凌相若侧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道,“距离你娶我还有不到二十天。”
易玹闻言,也露出一丝笑意:“嗯。”
“驾。”易安驱赶马车过来,“主子,走吗?”
凌相若、易玹:“……”
“那我走了。”易玹打个招呼,转身准备上车。
凌相若眯了眯眼,瞥了易安一眼,要不是这货,刚才她就亲上去了。
易安打了个哆嗦,忙不迭挥动马鞭驾车走了。
凌相若转个身去找张氏她们了,原本张二姨和张小姨被分到了缝一些“周边”布偶的活计,但凌相若和易玹的婚事开始筹备后,她们就和张氏一起帮凌相若绣嫁衣了。毕竟指望凌相若自己做,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凌相若进来就往她们这边凑,眼睛盯在嫁衣上没挪窝。
“别看了,这才哪到哪,有什么好看的?等你出嫁之前肯定绣完,让你漂漂亮亮地嫁出去。”张氏好笑道。
“娘和二姨、小姨的手艺真是好,这嫁衣绣完一定很漂亮。”凌相若喜滋滋道。
张氏见她要伸手,忙拦下她,把她往外赶:“你别来捣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不忙就出去玩。这要是错了一针,那就得重头缝了。”
凌相若一步三回头地被赶了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恨嫁的崽。
易玹回去之后就又陷入了忙碌之中,可凌相若也没得闲,因为谢鸿和陆瑁这老哥俩又来了。
谢鸿她就不说了,可陆瑁不是扬州别驾吗?刺史的左膀右臂这么闲的吗?三天两头来“大保健”?
“两位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凌相若寒暄道,又看向陆瑁调侃道,“陆二爷今日提前下衙休沐?”
陆瑁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是闲人一个,扬州别驾听着好听,就是混口饭吃,基本没我什么活。不过这回你说错了,我来此可是公办。”
凌相若一怔,脸上笑意渐渐消失,转为凝重:“可是出了什么事?莫非是与无忧长生堂有关?”
陆瑁也收敛了笑意,目光四下环顾一圈。凌相若见状,道:“庄中阵法为我所控,只要我想,外面听不见我们的对话。”
“嗯。”陆瑁微微颔首放下心来,目光移动间正好与谢鸿对视一刹,谢鸿冲他点点头,陆瑁会意,“既然如此,便由我一并说了吧。正如凌庄主所料,无忧长生堂派人来接触我们二人了,不过都被我们暂时借口搪塞了过去。”
凌相若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沉思道:“这么说朝中的麻烦他们已经解决了?”
“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另一件事,也是使君派我来的目的。”陆瑁道,“原本关于无忧长生堂一事首相与次相一直争执不下,圣人便暂时压下了此事,等花府主回京复命。而花府主回京后,便又呈上了一份无忧长生堂的罪证。此时圣人已经偏向首相,欲要发作此邪教。谁料次相忽将矛头转向花府主,参她玩忽职守、越俎代庖。”
凌相若心中一突:“好一招围魏救赵。”
“谁说不是呢?”陆瑁叹道,“花府主奉命出京是为协助易县令破案并剿灭黄天教而来,她却在结案之后迟迟不归,还参与了无忧长生堂之事,这便落人口实了。圣人为保花府主,也只得继续含糊其辞。”
花翎是皇帝是心腹大将,皇帝当然舍不得她当炮灰。
但这还没完,只听陆瑁继续道:“就在这胶着之时,昭慧长公主莫名掺了一脚,不仅为无忧长生堂说情,还将其总坛主引荐给了圣人。这昭慧长公主虽是庶出,却是圣人最宠的幺妹,她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于是无忧长生堂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这总坛主又是什么人?”凌相若问道。
陆瑁摇摇头:“关于他的资料甚少,只知姓冯,单名一个池字。据说此人道法精湛,不在国师之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京城恐怕就热闹了。”凌相若调侃道。
谁料陆瑁摇了摇头:“那冯真人得了圣人嘉奖之后,反倒拒绝了加官进爵,只愿当个乡野布衣,经营无忧长生堂,于是又出京去了。”
凌相若微讶,依皇帝对道门的推崇,此人又有真才实学,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可他竟然拒绝了,要么是他本身野心极大,要么是他对背后的人忠心不二。
“多谢两位特地赶来相告,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凌相若拱手道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两位海涵。”
“凌庄主太客气了,此事你我本就是同一阵营,自当勠力同心。”陆瑁笑道,“有什么用得着我们二人的地方,凌庄主但说无妨。”
“无忧长生堂无非是为了扬州的盐引引窝,我们索性将计就计。”凌相若满眼算计道,“这一回我要让他们血本无归。”
陆瑁和谢鸿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懂凌相若的操作了:“如何将计就计?若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万一牵扯进谋反之中,那可是要灭门的。”
两人手中掌管着那么庞大的产业,自然不是胆小畏缩之人,可也没胆大到敢“涉反”啊。
“这怎么能是参与谋反呢?这是舍身忘已,忧国忧民。”凌相若嘴角微微勾起,“在所有人都被迷惑的情况下,只有我们在与反贼虚与委蛇不懈斗争。”
陆瑁、谢鸿:“……”说真的,我们差一点点就信了。
但二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来跟凌相若知会一声,也是看在过往的交情以及相互的利益上,可要他们冒险,那得拿出更多的筹码来。
凌相若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便也不与他们藏着掖着,直接将计划道出:“我想请你们准备好一部分引窝,先由我在上面设下追踪禁制,日后便可准确锁定其货物。”
“你要劫货?”两人一惊,没想到凌相若的胃口是真的大啊。
每一份引窝都对应相应分量的食盐,且是出售食盐的官方凭证,若无引窝便是走私。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将引窝和盐分开存放。故而找到引窝,就等于找到了盐。
“但如此一来,陆家和谢家便彻底与其撕破了脸。”陆瑁慎重道,“他们那个总坛主既然传言于国师不相上下,想来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不及国师,也不会差多远。”
而国师恰恰是陆家和谢家都得罪不起的人。
“所得食盐我半分不取,全由陆家和谢家平分。”凌相若直接重磅出击道。
这一记重拳仿佛生生砸在两人心头,令他们同时心中一颤,狠狠动摇了起来。
财帛动人心,只要有利可图,尤其是暴利,商人就敢铤而走险。




推衍娘子:状元相公不信邪 第448章 盐真是暴利
第448章 盐真是暴利
“这他娘的。”谢鸿一锤掌心,口吐芬芳,“这一票老子干了!陆玳瑁,你干不干?”
陆瑁:“……老子杀了你。”
说着就扑了过去,两人毫无形象地扭打一团。
凌相若都看傻眼了,怎么这么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是,你们别打了啊。”凌相若劝架道,“我错过了什么了吗?”
“妈的,这混蛋敢骂老子乌龟,这能忍?”陆瑁一点风度都不要了。
谢鸿大概也是一时兴奋上头,口无遮拦了一下,忘了陆瑁最忌讳别人喊他“陆玳瑁”了——这个外号还是二十年前得来的,不过当时给他取外号的小伙伴都被他打出屎了。
谢鸿推开陆瑁,理了理仪容:“就问你干不干,这么激动?”
“谁不干谁是龟孙子。”陆瑁冷笑道。
凌相若:“……”真是奇奇怪怪的关系。
不过这俩会答应倒是在她的预料之中,毕竟利益摆在那里,而陆谢两家又都是扬州的大世家,朝中也有人,无忧长生堂不可能明着对付他们,这就足够了。
商议妥当后,两人便与凌相若分开,各自去侍奉了一晚自家的老爷子。转过天来,他们又匆匆离开返回金陵城和扬州城去了。
不过他们倒是不及,急的是无忧长生堂。没过两天,上回险些被冯池处置的张朝便急于戴罪立功地再次登门了。
他先找的谢鸿。
谢鸿稳坐钓鱼台,跟他打太极绕弯子,就是不上钩。
张朝自然愈发着急,主动往钩上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可是桩大买卖,谢四爷跟我们合作不亏啊。”
谢鸿抬了抬眼皮:“哦?多大?”
张朝伸出一掌:“五千引。”
本朝规定,一引折合盐五百斤,五千引就是两百五十万斤。而目前扬州的盐价是八十文钱一斤——不过下辖不同地域略有浮动——是仅次于京城的高价了。这的确是个大买卖。
谢鸿眼皮抖了抖:“这么大一笔买卖,都让我谢家吃了?”
张朝闻言神色一动,心中揣测——听谢鸿这话的意思看来是心动了。略一停顿后,他便笑道:“若我说是,想必谢四爷也不信。实话跟您说吧,此次本堂共需盐引一万引,欲向谢陆两家各赁一半。”
谢鸿眉头一松,了然道:“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只是盐引早有定数,如此数额庞大之数谢某恐无能为力啊。”
扬州盐商多如牛毛,家产百万以下的都不敢说自己是大商人,可见其富有程度。如此一来,盐引自然早已瓜分。在市场饱和的状态下,无忧长生堂想要掺进来分一杯羹可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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