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无两
她率先一步挂断电话,余光中能看见骆苍止已经在看自己了,赶紧转过头来挤出个笑,问道:“接下来去哪?”
他没急着回答她,审视的目光在她略显倦意的脸上逡巡了一番,这才收回那两道吓人的寒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朋友?”
乔初夏生怕将廖顶顶也牵扯进来,更担心骆苍止知道自己和徐霈喆有过联系,赶紧坐直身体答道:“嗯,一个闺蜜,感情上出了点儿问题,喝多了,我没办法,在这里守了她一整晚,怕她出事儿”
垂下眼睛来,她打了个哈欠,神情果然很是萧索的模样儿
骆苍止没说什么,拉长了声音,只回了一个“哦”,这才发动车子
眼前是白花花的柔软身子,东倒西歪的酒瓶子,一地的烟头儿,耳边是粗喘混着娇吟,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偌大的一套高级总统套房里,此刻充斥着yin|靡堕|落的味道
几男几女,纠缠在一起,床上、沙发上、客厅里、卧室中,嗯嗯啊啊的声响,在同时强|奸着乔初夏的眼球和耳膜
骆苍止绷紧了一张脸,用力朝门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陷在温柔乡里的几个男的身子一僵,看清来人,全都傻了
“骆先生……”
只在屏幕上见到的组织里的老大,此刻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本地的几个业内头目吓得赶紧捂住裆|部,身下的女人们也都傻了,尖叫几声,看着骆苍止掏出枪,吓得赶紧躲在被里瑟瑟发抖
“边境那边混进了卧底,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玩,老子叫你们玩!”
说完,他面色冷酷似冰,用力扣下扳机,朝离自己最远,也是这几个人里位置最高的那个开了枪
“啊!”
那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身子一歪,手捂住小腿骨,跌倒在一边
骆苍止避开了要害,不过是出于警告的目的,并不想要人命
“女人都给我滚蛋!”
他把枪重新别在腰后,薄唇一动,那几个高级公关连衣服都不敢穿,裸着身子蜂拥向门外跑去
客房里一下子静了
乔初夏眼睛一瞄,见那几个女人慌不择路地跑了,他开枪的时候,她挨得他最近,那一声响震得她到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直响,听了这话,也赶紧踮着脚,贴着墙边打算溜走
“你站住!”
骆苍止怒极反笑,转过头来,忍着笑,像是招呼猫狗一样冲乔初夏招招手,见她还是不动,冷声不耐烦道:“过来啊!”
她挪移过去,此刻他的表情,和他在寺庙差了太多,那时他是平静虔诚的,此刻,他是嗜血暴虐的,不复之前的宁静和淡然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前,以一种不疾不徐的声音介绍道:“这是骆太太,接下来本市的生意,我如果不在,一切听她的,代号是‘百日红’,记住了?”
随后,他将周围的几个人一一介绍给恍惚中的乔初夏,她记不住人名,只是惊讶,这些人居然在本地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商界的,甚至还有政界的
她面色一凛,没想到骆苍止的网络错综复杂到这个地步,看起来他父亲虽然被人刺杀成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重新打造一个帝国指日可待
介绍完之后,骆苍止简单交代了几句,主要是围绕着日前在中缅边境与缉毒大队的一次短兵相接,他的人和货都损失得很重,难怪他火气这么冲,好在双方均有伤亡,他总算咽下一口恶气
海洛因、冰毒、鸦片,这些从来都只在电视里听过的名字,现在就在耳边响起,那么真实乔初夏弯下身子,掸了掸沙发上的烟灰,捡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竖起耳朵一个字不落地听
瘾诱 010 禅心未变(中)
用手肘支着头,这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从不夜出来又折腾了好几个地方,身心俱疲,乔初夏居然打起了瞌睡
梦里,她是在有些眼熟却又陌生的地方驻足停留——沿着一条繁华的大街往前走,机械地走,不停地走,手边是一堵百米多长的朱红色墙,就在她以为前面没有路的时候,她穿过了一道大门,黄色琉璃瓦,映衬着古朴端庄的红色墙看见那站得笔直的哨兵,她怯步,可那战士像是没看见她似的,她惴惴不安地往里走,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梦里呢,跟隐形人儿似的
大门上,是一排苍劲有力的题字,那是共和国伟人的亲自题写的,五个金灿灿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她一怔,直觉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再往里走了,这不是她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可是,一股奇怪诡异的神秘力量牵引着她,不断抬脚向前
前方忽然开来一辆车,车速极快,是辆老牌的红旗轿车,直直向她开来,乔初夏“啊”一声,赶紧闪到一边,那车就在她身侧飞驰而过
擦身而过的一刹那,车窗被摇下来,一张男人的脸露出来,似乎漫不经心地朝她这边的方向瞥了一眼
乔初夏愣住,居然,是刚才的那个和尚!她虽然只见过那宗光大师一面,但却确定无疑,是他,只是比现在的他,年轻一些,却百分百是他!
她急了,转身去追那辆车,又哪里追得上,她没来由地慌张,不知为何心跳骤快,都要卡到嗓子眼儿了!
梦就在此,戛然而止
肩膀被人拥住,轻摇了几下,乔初夏醒来,对上骆苍止的蓝眼一惊,霎时完全清醒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乔初夏不急着说话,抽抽鼻子,闻了闻这屋子里的味道,皱眉道:“你完事了么?我又饿了”
两个人也没开车,没多远的地方,直接走路到了五道营胡同儿,一家非常安静的私家菜
传统的四合院,三家包房,能接待的客人少,自然环境清幽,古色古香的老北京范儿,乔初夏看了眼菜单,杯盘碟碗古意十足,果然是“京派菜系”,骨子里就透了官府气
上菜倒是快,她也不说话,握起筷子就吃饭,味道好得出奇,菜的卖相也令人有食欲
“乔初夏,你想离开这里吗?”
骆苍止忽然出声,看见她停下来夹菜的动作,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离开?去哪?”
她心一沉,他倒是信任她,可她从来没打算去当个毒姐儿
“我的人,自然跟着我”
他说得自然,蓝色的眼珠儿很澄澈,说真的,乔初夏有些嫉妒他,中国的孩子多半在读书时就坏了眼睛,年轻人少有这样明亮的眼
“或者,你就当帮帮我,我手下的人,这回折损了不少”
想起徐霈喆的伤,乔初夏顿时毫无食欲,坐直了身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骆苍止想来是喜欢她的干脆,眼中流淌出一丝欣赏,右边的眉峰不禁一挑,眼也随之笑得微眯起来
“我听说,这几年在云南缉毒大队的队长,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我派人贿赂或暗杀,都没能动了他,我不想叫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要知道,每个新人要进到组织里来,都要展示自己的忠诚,或者立下功劳初夏,你现在只在我之下,想要服众,不做出点儿业绩来,不容易啊”
他摩挲着下颌,笑了一笑,故意叫得亲昵,只是眼底杀意毫不掩饰
乔初夏靠在椅背上,只觉得这顿饭的代价实在昂贵——骆苍止口中的,自然是在这次突击行动中不幸负伤的徐霈喆,没想到一天时间不到,这两个男人居然都要自己到对方手下做卧底
天啊,这太、太不可思议了!
她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你是叫我对他美人计?”
骆苍止失笑,见她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情,不禁反问道:“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乔初夏大赧,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他再次开口道:“是作为媒体人,你是去做采访的,帮我摸清他的底子看他喜欢什么,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没有弱点有的人爱财,有的人好色,有的人恋权,总有突破口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口’给我找出来!”
“我做不到,骆苍止,那、那不可能……”
乔初夏咽下眼看就要冲出口的话,她一出现就会被戳破谎言,徐霈喆就是骆苍止要对付的警队队长,而骆苍止却要利用自己来摸清徐霈喆的底子,这是个单行道,走不通的!
王尔德曾说:我根据长相来选择我的朋友,根据性格来选择熟识的人,根据智慧来选择敌人
这两个男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一黑一白,成为敌人不足为奇,但是乔初夏觉得自己就是炮灰,被婊|子一样的命运戏弄了,被迫夹杂在这样的争斗之中
“不可能?乔初夏,你这么笃定,难道你想说,事到如今,你想和我撇清关系?放着大笔的钱不要,继续当你清苦的小老师,为了一个月几千块拼上半条命?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在北方,他在南方,就算他阅人无数,也不可能和你有什么交集,你不就是一个被包养的小老师吗”
骆苍止轻笑出声,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好笑,她还真是一点儿也没继承乐辉的贪婪和狠辣,不知道乐老头为什么传女不传男,若是乐文昱那样的人,想必事情会简单得多
看出他的不屑,乔初夏松了一口气,幸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总是自大的
这顿饭在此时,已经叫她食而无味,索性她只吃了个最健康的七分饱,骆苍止牵起她的手,原路返回,开车送她回她自己的家
“不请我上楼么?”
他伸手捋了一下乔初夏腮边的碎发,却看见她想躲,最终僵硬着身体没有动,任凭他来抚摸
骆苍止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只觉得手指上仿佛依旧还带着那柔软发丝拂过的触感,令他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我开玩笑的,上去,好好睡一觉,过两天我再找你”
乔初夏依言上了楼,走廊里极安静,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大多都是这座城市的年轻人,打拼几年后贷款买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过着规律的上班生活,周末的这个时间段,很少能看见邻居
她低头,掏钥匙,身后似乎有微微的响动,她停下动作,疑惑地回头看了看
没人,什么都没有
转过头,乔初夏咬紧嘴唇,将钥匙插|进去,用力旋转,“啪嗒”一声开了门
大概是警匪片看多了,她只把门欠了条小缝儿,一扭腰,快速地将门关上,背贴着门,也不开灯,慢慢适应着房间里的黑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双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小区里物业很好,保安也都很尽职尽责,没有卡绝对进不来小区门口的电子门,她家又在11楼,应该没有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爬上来
靠着门,慢慢地将呼吸调整过来,乔初夏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右手边,是卫生间,透明的玻璃门半敞着,空气中还隐隐浮动着她的沐浴露的味道,“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很是骇人
她伸手扶住那滑动的门,捏住不动,然后忽然一扯,将门打到最大,里面却并没有藏着人
她闪身进去,将水龙头拧紧,这才继续往客厅和卧室的方向走,背脊挺得很直,其实早已汗湿了衣服
匆匆地将自己这几十平的房子都粗略看了一遍,乔初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原来一直是自己吓唬自己,卧室的一扇窗没关严,风一吹,发出“哐哐”的声响来,原来这就是古怪的声源处
“呼!”
乔初夏一屁股坐在卧室的床沿上,长出一口气,累得一动也不想动,随手将包一甩,衣服也没脱就直直倒下,呈“大”字形,落在柔软的床上,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可是她忘了拉开,她那空间宽敞的衣帽间的门
窒息,憋闷,有一种被焚烧的灼热和悸动
胸口的束缚,忽然在一瞬间得到了解除,睡梦中的女人,因为呼吸顺畅,而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手臂被人稍稍抬高,她很是配合
轻车熟路地摘下了她的内衣,轻柔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只是,在手指毫无障碍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霎时着了火一般,用力地掐了上去
大团的绵软,饶是他用力掐着,也不过是变换了形状,软绵绵地在他的手掌中,可怜的任由他揉|搓
乔初夏翻了个身,将白皙的背露出来,嘴里嘟囔了一声,大概是不喜欢这种蹂|躏
火热的舌尖,就沿着脊背,开始了一场顶礼膜拜
肌肤之间的撕扯,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率真,他的舌头灵活,不停地轻啄,慢咬,齿间稍稍叼起一点皮肉,牙齿轻叩着,用一种快乐的节奏濡湿她
他的口水,顺着没有闭合的唇角,滴落在她的腰际,像是一只狼,在预谋着吞下自己的猎物
乔初夏只觉得浑身似乎爬满了蚂蚁一样,或者像古代受刑的犯人,在一樽大鼎里,鼎下是高燃着的柴火,鼎里是不断冒泡的热水,什么时候水翻滚了,开锅了,她也就被煮死了!
一激灵,她猛地睁开眼!
瘾诱 010 禅心未变(下)
没开灯的屋子里,很暗,她偏过头,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正跨坐在她身上,脸颊贴着她的背
“啊!”
她翻身,腿一甩,两条腿就踹向身上的男人,不料,对方反应很快,两只手一拉,顺势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很快,势力逆转,乔初夏的两条腿,就被强硬地架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上身不停扭动,右手不断地往床头拍打着,摸索中,她终于触到了灯的开关,用力拍下去!
“啪!”
头顶的灯大亮,两个人都被那光刺得眼睛受不了,男人偏过头去,几秒钟后,适应了光线,才将她用力往下一拉,将她整个人都困在自己怀里
“怎么,这才多久,乔老师,敢情您就认不出我来了?”
是,梁逸!
乔初夏大惊,怎么是被“发配”到西安的梁逸!他、他怎么出来了!
她的神色被他一览无余,很明显她的惊,远多于她的喜,这令他愤怒不堪
“你怎么进来的?”
她吸了一口气,怪自己的大意和麻痹,梁逸最喜欢用某个牌子的香皂洗澡,只要稍加注意,就能认出来这是他的味道
年轻的男孩儿生气起来,却也无法叫人小觑,他慢慢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别忘了,以前我经常出入这里,就在这张床上跟你睡过无数回觉,怎么你他妈的全忘了!”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用力掐住了乔初夏的脖子!
她立刻瞪圆了眼睛,双手用力推拒着梁逸的身体,想起那天程斐和乐文昱当众给他的羞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孩子,是要复仇!
可是,他一个人不可能斗得过那两个恶魔!
就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松手的时候,他放过了她,将她用力甩在床上,再拉起她的长发,绕在指间,将她的头拽向自己的腿间
一边解着腰带,他一边恶狠狠低吼道:“给我tian出来!骚|货!”
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中,俄狄浦斯王无意间弑父娶母,弗洛伊德认为,人的本性中都有恋母崇父情节,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一部分人忘却了这种情感
十几岁的梁逸,将对“性”的渴望和压抑,转而施加在了他的家庭教师——乔初夏身上,并且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
此刻,他跪在床上,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吻上自己的膨胀处
“梁逸!你弄疼我了……”
长发被他抓在手里,头皮痛得已经发麻,若不是乔初夏低着头,顺着他的力气,她怀疑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一块!
“疼?你哪里疼?你只能被操得疼……”
勾起嘴唇,梁逸的脸上是不符合十七八岁少年的恶劣笑容,他腾出一只手,用力掐住她胸前的一边尖尖,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大力地拧转着
乔初夏索性闭了嘴,愤怒中的少年不异于一头小狮子,随时都会咬自己一口的,她不想将他彻底惹怒
年纪虽轻,可他在床上的力道却不小,一只手继续扣着她
他特有的味道传到她鼻子里,干净的,却也充斥着欲望的味道,或许因为疲惫,他还没有完全进入到状态,还有些垂|软,正在等着她的服侍
“梁逸……我们先谈一谈,你先松开我,我这样好难受,我怕弄疼你,咬到你……”
她求着他,眼中盈盈,说话的时候,因为头皮上的痛而不断抽气
他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手上倒也撤走了不少力道,乔初夏明显感到,不那么疼了
“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也许,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里,懂了?”
捏着她前胸的手,松开来,在她的胸前画了几个圈儿,继而向上,挑起她的下颌,逼她仰起头
因为口腔无法合上,乔初夏开始痛苦地喘气,她不停地急喘着,借着光线,才发现梁逸的脸上,有着几道浅浅的伤疤,虽然没有毁了脸,但一看就是与人打过架,且被揍得不轻
“你看见了么?”
他自然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脸上的伤痕,嘲讽地大笑几声,才满脸凶恶状地告诉她:“我告诉你这是怎么来的!”
“那里的新人都要这样,就像你看的《肖申克的救赎》,就像你看的每一个关于监狱的电影!戒毒所也是这样!懂了么?没有钱孝敬里头的老大,就只能挨打,懂了?!”
说到自己最不堪的经历,梁逸显然比任何人都痛苦,他哆嗦着,一把捏开嫩嫩的嘴,不管她是否准备好,用力刺进去!
“啊……唔……”
嘴角几乎裂开,她被迫张大了嘴,被塞得满满当当,无法动弹,甚至那股大力令她没有办法转动纤细的颈子,只能设法仰起头,不断地吞咽着,缓解自己的痛苦
她的吞咽动作,令他只觉得快ng在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全身,像是温柔地抚慰着他
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不再用力撕扯着她,而是撑着自己的身体,固定好她的头部,自己在迎合着她
被送往西安的前几天,一切都还在预定的轨道中前行,梁锴豪打过了招呼,当地的军区干部和相关官员还给予了他相应的“照顾”只是很快,梁锴豪被“双规”的消息很快在官场传开来
就是这样奇怪,走仕途的人,都需要仰仗一些人,要么是父辈,要么是家族,而一旦落了势,便是一大帮,一大片,从头撸到尾,用小品演员的话说,就叫“从乡长一下变成了三胖子”
梁逸在西安,没有人肯庇护他,那些之前还笑脸相迎的叔叔伯伯,再也不露面,而他压根也没有染上毒瘾,那只是程斐对他的陷害
所谓的“治疗”还在继续,但是“病友们”已经对他不客气了——梁逸年轻,长得还好看,戒毒所里都是些常年不见天日的大烟鬼,多年来他们叫嚣的欲望无处发泄,便开始殴打新来的人,或者开始笼络一批小弟,俨然成了小社会里的老大
他的日子开始艰难起来,既要承受殴打,又要躲着那些变态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落单的他被其中一个老大带着手下人,堵在了墙角,他已经厌倦了承受和反抗,他看着那个肥胖恶心的男人解开了裤带,将自己腥臭肮脏的东西举到自己的眼前
“嘿!你这个官儿少爷!不还是得来tian老子!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令梁逸作呕
他想起那天的程斐和乐文昱,他不怕被侮辱,只是不能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乔初夏是他的女神,他的姐姐,他的母亲,在他受辱的时候,却那么冷淡,那么冷眼旁观!
就在他被按着脑袋,嘴巴就要贴到那龌龊的肉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他很利落地解决了那些所谓的“老大”的手下人,几乎就在瞬间,然后拽起已经浑身无力,脸上是血的梁逸
“好”
他甚至没有问对方是谁,只要能离开这里,那他不在乎跟谁走
他重新回到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第一件事甚至不是回家,也不是去探望父亲,而是来到这里,看看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她被呛得泪花儿就在眼睛里打转,却无法吐出来,牙齿偶尔不小心碰到,他不觉得疼,反而是一种微痛的刺激,便更加兴奋得难以自持,原本松开的手再次抓紧她的头发,放lang形骸地折磨着她
乔初夏挣扎着,手不停地在身边摸索,终于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摸到了一串钥匙,她想也不想抓在手里,将其中尖利的那一头露出来,用力扎向梁逸的大腿!
钥匙不算锋利,如若是平时,扎一下也算不上痛痒,但此时是非常时机,加上乔初夏用了全力,梁逸还是一声惨叫,连忙用手捂住被扎的地方,身体退开一些,恶狠狠地瞪着她
“梁逸!你越来越不正常了!你跑回来做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梁少爷?”
乔初夏弯过身子,用力地呕了几下,手还紧紧地攥着钥匙串儿,准备着随时动手,如果他还敢扑过来的话
梁逸大概没有想到,在他身边温驯了很久的小猫儿露出了爪子敢反抗自己,一时间有些愣怔,半晌才低头审视那险些被戳出血来的伤处,咬牙道:“你说什么?”
乔初夏刚要说话,冷不防卧室的门被人狠狠地拍响,连带着还有扭动门把手的声音,有人在外面喊着:“初夏!初夏你在里面吗?”
听声音,居然是廖顶顶!
乔初夏爬起来,刚要应声,梁逸快了一步,伸手就去捂她的嘴,她一扭头,偏了重心,“噗通”一声落到了地板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