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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风寄梦

    “那里种地倒是不错,守着河,浇地方便——你们来时,开了有多少荒地了”周南关心地问道。

    “听郑先生说,有七、八百亩了,这还不算寨子里新辟的小块儿零散荒地。”沈定回答道。

    “很好!若是天时好,又不用纳租,种出来的粮食足够自己吃了。”周南笑着说道。

    “听说易州乡下都已经开始按人头分给田地了,也要纳租,只是农户自己开的新地不用纳租,州府都派了人下来督促,不少大宋这边儿的百姓都偷跑了过去。”说到种地,沈定兴奋地谈了起来。他自己老爹还有娘子都在无忧寨,粮种、农具都是寨子里给的,老爹知道他在大寨主手下受重用,告诉他,要他好好为大寨主卖力,家里有他就够了,他娘子也能帮衬着做些活计,最小的儿子每天送去郑先生那里读书。一家人有吃有穿,比在大宋不知要快活多少!

    孙荣也是一样,“前几日大寨主还再和郑先生商量要不要像山下易州州府纳租,不曾想,没几天,州府派人来,说是燕京城那位公主特地下旨,无忧寨是大寨主的私地,不须向官府纳租,寨子里的人可高兴坏了!”

    “是啊!要不是大寨主拦着,大伙儿能把荒地开过河去,开到宋人土地上。”沈定乐呵呵地说道,“还有,大寨主督守着郭兴祖他们,造了好些新炸箭和火箭弹,几天前二寨主派人回山寨里要炸箭,大寨主便将装好的新炸箭和火箭弹各样都给了些,一同拿走的还有两部神车。山寨里还有三部,也快做好了,只是大寨主你这里用人,只好等回去后再装好,给二寨主他们送去了。”沈定和孙荣这多半个月在山寨里,就是造热气球了,这一批一共做了六个,给了周南一个,前几天送给高远那里三个,还有两个没来得及装好。

    “送去三个,再加上原来的两个,还有炸箭、火箭弹,足够他们用了。”周南虽然惊诧高远为什么会急着跑回来要炸箭,可是对于神车、炸箭的自信,周南还是放心地说道。

    “这次大寨主唤小人过来,不知是要做几辆马车”沈定见周南问完话了,便问起了自己这次来要做的事。

    “做五辆马车,两辆是给皇帝和帝姬的,文思院已经带来了马车的尺寸大小还有外面装饰图样,装饰粉刷都不用管,有文思院的工




第640章 柳条折尽花飞尽2
    高远掏出兵粮袋里的肉干嚼了几块,又随便在地上抓了捧雪,嘎吱嘎吱嚼了下去,冷硬的牛肉和冰凉的雪块在嘴里,毫无味道,只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罢了。胡子也没时间理,铠甲也已经两天没有卸下来了。

    实在是因为对面那些金兵太狠了,冲杀起来就像命不是自己的一样,一个个粗壮有力,每人都是两匹、甚至三匹战马。拿的兵器都是些狼牙棒、铁骨朵之类的沉兵器。打起仗来,这些金兵的将官也都是冲在最前面,不死不休的架势。高远就亲眼见过,一个金兵在马上挥舞着铁骨朵,只顾向前厮杀,根本不顾忌身旁刺来的兵器。

    这已经不是打仗,这是要拼命了!

    这些贼厮鸟金人,爷爷倒是杀了你爹,还是霸占了你娘子啊!高远曾不止一次地咒骂。直到有一次双方交战过后,高远抓了一个活的金兵,这才知道,与自己交战厮杀的金人将领,竟然是从燕京城大牢里逃出去的完颜娄室。

    那个被周南用计射伤、成了阉人的金人常胜将军完颜娄室!怪不得要和他们拼命。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转眼间便成了阉人,还被活捉了,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勇气了,一个人一旦获得这种勇气的加持,便离疯子不远了。

    高远和杨可世二人追击张钧这支逃兵,那张钧也发觉万胜军的人追了过来,平州已经是来不及回去了,只得一路向东跑。张钧这样一路向东,东面除了大海,便是关外的金兵了。杨可世猜测,张钧恐怕是要出关投奔金兵了。

    高远自然不肯放张钧逃出去,他和杨可世二人本来商量好,两路兵马一起追击,谁先追上张钧,便缠住张钧,另一路先直取榆关,等守稳了榆关,再拨出兵马,赶回去,与另一路兵马一同击杀张钧。

    高远和杨可世又商议一番,将自己率领的骑军分坐两路,一路随他轻装简骑,急追张钧,另一路则尾随而来。而杨可世则不再理会张钧,率领兵马直朝榆关而去。

    张钧也不是傻子,逃到安喜县城后,竟然兵分两路,一路人少的,约有百十来人,全是骑军,向北而去;另一路人多,步军多的,继续向东逃。

    高远权衡之下,决定追击这路人多的逃兵。张钧狡猾如狐,肯定不会撇下这些兵马,只带百十来人逃走。

    事实也确是如此。张钧一路上接连在险要地段派步军设伏,而自己则率领骑军匆忙逃命。

    张钧、高远、杨可世,三路兵马急赶急追,最快到达榆关的竟然成了杨可世。而高远则因为沿途要除掉那些伏兵,反而落到了最后。至于张钧,最后竟然弃榆关向北面的角山一带逃去。眼看张钧利用步军阻击,地形又熟悉,竟然从高远和杨可世二人的追击下逃到了金国境内,高远和杨可世也别无办法,只得率兵在榆关关城驻军修整。

    谁知只修整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上,从北面便有黑压压的金军杀了过来,在前面引路的,赫然就是张钧的人马和旗号。原来张钧在路上便已经想要投靠金军了,故而中途派出一支人马,向北先期进入金国境内,当初高远还猜测,这张钧到底向金人许下了什么好处,金人竟然来的如此迅速。现在看来,自然是从燕京城逃走的完颜娄室要报这一阉之仇,选了榆关这个关路入口,却不想辽人叛将张钧竟然来投靠,引着完颜娄室率大军火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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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望远镜
    周南从高芸的信中得知余里衍正在燕京城内忙碌着开科取士和招纳工匠等事,可惜高芸说的不详细。至于个州县给各户分田地、招纳工匠这些事进展如何,招纳工匠、开科这两件事还可稍稍缓一缓,可这分田地的事就耽误不得了。

    不过相信有余里衍的坐镇,有虞仲文等大臣们的协助,最重要的是百姓们的支持,谁还敢在这件事上使绊子百姓们虽然憨厚朴实,可是谁对他们好,他们自然明白。再说了,分的都是那些无主的田地,没有谁会跳出来阻拦。再说这次定下的《土地法令》最吸引人的还是开垦出的新地,只要向官府报上,登记清楚亩数和位置,在五年之内官府是不收任何租赋的;五年之后,才开始正常收租税。加上极低的租赋,人人只怕自己种的田地少。这时候若是有人出面阻拦《土地法令》,就是给自己引火上身了。

    也不知道《土地法令》和《将作监法令》在细微之处,有没有不合时宜的地方,希望余里衍能早做改正。

    周南正想着,却见打磨水晶的磨工和那位制作口罩的匠工一起走了进来,磨工向周南说道:“贵使命小的做的,小的已经完工,请贵使验看,合不合意”说着呈上来一块圆圆的、中间厚周边薄的水晶石。

    周南接过来,只见打磨出来的这块水晶石晶莹剔透,表面平整、光滑,周边弧线规整流畅,几乎可以与后世的玻璃镜片相媲美了。很难想像,再没有高精度机器设备的古代,只用手工和砣子、牛皮磨具等物,就能研磨出如此精美的水晶物件。

    周南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这块水晶凸透镜,向着自己的左手手掌观看,手掌掌纹遽然变大、变粗,手指也变得粗大起来。周南对这水晶凸透镜的放大效果不奇怪,只是里面有些微的絮状斑块,影响了整体的效果。不过以这块水晶凸透镜来看,用水晶做望远镜还是可行的。

    周南点点头,先肯定地说道:“打磨得很好,只是再选水晶的时候,不要晶片中有这种花絮的,就是极好了。”说着周南将水晶凸透镜里的絮状斑块指点给这个磨工看。

    磨工看了看,说道:“若是要剔掉这些瑕疵,就不能依着水晶石的形状来打磨,而是要选里面没有瑕疵的形状来磨制,只怕水晶石要多用一些。”

    “不敷使用,我便再向皇帝陛下要来。你只管打磨你的。”周南毫不在乎地说道。若不是他,这些水晶也只是躺在皇帝的库房里睡觉,还不如拿来用的好。

    “小的知道了。只不知贵使接下来要打磨多少这种叆叇”磨工仍是按照旧俗称呼,说凸透镜为叆叇。

    周南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页纸来,对这个磨工说道:“我这里画了两个图,上面载明了大小尺寸,你照着图每样打磨两块出来。另外,你将方才打磨出的这种水晶片,要一厚一薄各打磨两块出来。”

    这个磨工接过图样,正要离开,周南又将他叫住,说道:“我看你每日里与尘雾相伴,日久必肺有疾患。你既然为我做事,我特地命人给你做了口罩一副,戴上它,便不会受尘雾之害。”

    那个缝制口罩的匠工听到周南说到口罩,忙将自己手里刚缝制好的口罩递上去,这才知道这个辽人驸马让自己缝制口罩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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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各有密谋
    这些天来,太子赵桓倒是比郓王更显意气风发。每日定时到赵佶寝宫福宁殿请安,也不多言,只是做足了礼数。以前每日呆坐书斋,守着鱼缸出神,现在也改成每日由太子右庶子耿南仲在东宫书斋,为太子将《论语》半日。

    年前在雄州,郓王赵楷一败涂地,到最后都是由太子救回来的。在旁人眼中,郓王纵容再有才华长袖善舞,也要低太子一等了。若是仍旧与太子争夺,只怕任谁都会议论三皇子忘恩负义了。

    当初在雄州的时候,太子赵桓倒是没有预想到这些,只不过是赵桓为人厚道,只想着同父兄弟,救了赵楷回来,父皇那里也不必每天有人前去哭闹。还是耿南仲当时力主救了郓王,那样一来,郓王必不敢再与太子相争——至少明处里是决计不敢的。

    果然耿南仲揣测极准,从雄州回来后,郓王便多半守再府里,以前最喜交接游宴,现在连出门都很少了。

    眼看着太子赵桓地位稳固,东宫里上上下下都是满面喜色——只等着太子身登皇位,他们这些人便都是从龙老人了,自然少不得各种好处。

    这一日仍旧是在太子书斋之中,仍旧是太子和耿南仲,只不过桌案上的《论语》早已撤去,二人此时正捧茗相谈。从雄州回来后,耿南仲在太子面前更被看重,有事无事便与耿南仲闲聊。

    “耿先生,郓王连日里与那王黼密议,只是连我派去的人也无法近前了,因此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何事。想来郓王是静极思动,要有动作了。”太子赵桓说道。

    “太子,那郓王早有动作了。前几日殿前司的侍卫只不过疑有人偷入宫禁,郓王便和他的皇城司那些探子们将皇宫折腾了一个底朝天。最后如何还是官家下令,由殿前司和皇城司的人于第二日午后,将皇宫所有宫殿楼阁过篦子一般,搜检一遍,还不是毫无所得”耿南仲不屑地说道,他一直认为那只不过是郓王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故意搅起的浑水,好让自己借机从消沉中站出来。郓王若是再站出来,当然是要再起风波了,绝不会兄友弟恭。

    “只怕郓王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儿吧再宫中搜捕出人,想必是逃了。”太子善意地说道。

    “宫墙上有侍卫巡查,宫门有皇城司的人把守,若真有人闯了进去,那人如何逃走宫中一队队的侍卫搜检各处,别说是人闯入宫中,便是一只猫、狗,也要给找出来了。”耿南仲根本不认可太子的解释,固执地说道。

    “若郓王再有动作,依你之见,我该如何自处”太子赵桓终究是给郓王赵楷压制的太久,总是心有余悸,也不与耿南仲争辩,只是询问对策。

    “依臣下之间,太子宜稳守东宫,谨遵礼法而行,不问外事。”耿南仲早有对策,向太子建议道。

    “那日郓王借机去都亭驿,派内侍传周南进宫面圣,想必就是要寻周南的短处。若再有过激之事,我也要不闻不问么”太子不解地问道。

    “正是!目下太子正是“潜龙在渊”之势。君子应待时而动,不可轻举妄动。”耿南仲坚定地说道。

    “毕竟这位辽人驸马有助于我,这次若是在汴京城里有何闪失,他日与燕京那里不好交涉



第643章 各有密谋2
    王黼从外面回到家中,已经是夜晚时分了。本想早一点歇息的,像他这个年岁的人,已经不习惯夜夜笙歌的生活了,除了必须参加的宴会,王黼都是能推则推。至于夜间会客,王黼更是禁绝多年了。

    王黼穿着舒适的中衣,再温暖如春的暖阁中半躺着,接过侍女递来的安神养心的药饮,慢慢的喝着。还有两名侍女为他轻轻捶打着腿部和肩部。柔软的、带着青涩气息的躯体,让王黼有一种占有的快意,王黼喜欢这种感觉,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这世上的主宰,万事万物,生杀予夺。就像再朝堂之上,官家虽然将与辽国互开边市一事提了出来,可是仍需他从其他大臣那里拿出个想法来。

    可是大臣们究竟如何心思,还不是他这宰相来归结吗一句话,大宋国绝不需要和辽番做买卖,开边市。大宋国富有万物,又何必与番人交易番人急切想开边市,定然是过不下去了。这时节,绝不能松口,只须再这样拖延上半年,番人日渐困顿,到时自然内乱丛生。到时那个胆敢和他在朝堂上作对的番人驸马,定要让他知道,和他王黼作对的下场!

    一名婢女走了进来,轻声说王九儿要见他。

    王黼皱了皱眉,王九儿是他的心腹,可是王九儿也知道他的规矩,入夜之后,概不谈事。除非官家那里有事,要不然就是天塌下来,王九儿也不会来冒失见他。现在既然急着见他,自然是有天塌下来的大事了。

    “让他进来。”王黼放下药饮,还不忘顺手抚摸一下侍女柔滑无骨的玉手——他现在荣华富贵什么都不缺了,唯独缺少鹤龄永驻的方子!

    王九儿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因为暖阁内侍女们都是罗衫半解的样子,是以王九儿也不敢抬走,只是低着头进来说道:“小的知道主上的规矩,平日里若有事,小的就能替主上应承。只是今天这一桩,只怕要主上出面了。”说着递上来一张拜帖。

    王黼示意一下,一个侍女将拜帖接过递了上来。王黼接过来,见拜帖上不写名姓官职,先是冷冷一笑,接着翻开来,见内中只写着几行字:“北珠三百颗,老参一百支,纯色细毛貂皮五十张。”

    王黼立即愣了一下,这拜帖里所写的,样样都是极珍贵之物,更不用说数目巨大了。这时节,一颗大的北珠,若是有寸许大,一颗便能值得三千贯。老参倒是能从马行街生药铺中卖到,可是一次要聚集一百支,只怕也不容易做到。貂皮更是极北苦寒之地的番人才能猎到,纯色貂皮能遇到一、两张便是难得了,而这位神秘客人竟能一下子拿出五十张来。

    “来的可是金使”王黼略一思索,向王九儿问道。

    “主上英明,正是金使乌鲁。”王九儿对主人王黼只看拜帖上的礼物便能猜到是金使一点儿也不吃惊。

    “呵呵,你这厮只怕也受了那金人的珠子了吧”王黼看着王久儿,笑着问道。

    王九儿心虚,低头承认道:“主上料事如神,那金人位见主上,便拿了一对儿珠子送给小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对儿珍珠来,这对儿珍珠虽然并不甚大,可是却是一般大小,晶莹剔透。

    “小的见拜帖上的礼物贵重无比,不敢耽搁,只得来请主上示下,要不要见那乌鲁”王九儿深知王黼的脾气,只要不向王黼隐瞒,王黼一向倒也大方,对手下人得些好处也不放在心



第644章 各有密谋3
    王黼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金人年轻男子,乌鲁则低声向这个年轻男子用番语连连说了几句话,那个年轻男子才一言不发地重新坐下。

    虽然这个年轻男子从头到尾并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王黼仍然能感觉得到这个男子的恨意。他并不认识这个男子,因此一时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何会如此仇视自己。

    “王相公,实不相瞒,这位活女小将军,”乌鲁脸色沉重地向王黼说道,“实是娄室勃堇的长子。此次未曾随娄室勃堇攻打榆关,实是坐船从海上偷跑到大宋,带着几名随从私自跑来的,为的就是替父报仇!”

    那个年轻男子也低下头,向王黼说道:“方才小人情急失态,还望相公恕罪。”

    王黼惊异地问道:“乌鲁将军为何将这等机密之事告诉我呢须知汴京乃大宋都城,容不得金、辽两国在此私斗。若有衅情,我必令人严惩不贷!”

    乌鲁哈哈大笑,没有回答王黼的话,却说道:“贵国太子与郓王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更听说郓王可也是被万胜军活捉过的人,而且还是被太子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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