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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我和爷爷的事情,自有办法解决,你无需太艹心。
总之,你莫要开口,弄不好还会受到牵连,甚至弄巧成拙,当效金人,三缄其口。”
徐世勣虽然不太情愿,但对郑言庆,却是言听计从。
言庆说的没错,他能来洛阳,的确是费了徐盖不少的心思。若是如言庆所说,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徐世勣对郑言庆很有信心,一个能独创咏鹅体,写出咏鹅诗的人,又岂是易与之辈。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是胸有成竹,他一旁静观为好。
“我知道了!”
徐世勣点头应承,心里对言庆,有多了几分感激。
别看言庆年纪比他小,但却处处为他考虑。桃园三结义的刘备,怕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不觉,徐世勣已经把郑言庆,摆放在了主导的地位。
中堂里,郑世安一脸怒气,和一个白衣黑须的中年男子争吵着。
这中年男子名叫崔道林,是郑州崔氏子弟。和郑世安的情况差不多,崔道林家中也是三代为崔氏做事。不过他又和郑世安不一样,他原本就是崔姓族人,是崔氏的远支。当初崔夫人出嫁,崔家怕崔夫人身边没得力的人,就派了崔道林过来。
原以为能手握安远堂大权,却不想有郑世安在,满腹盘算就化为一江春水。
不过崔道林也知隐忍,随着崔夫人一同离开了安远堂。
几年下来,他已经成为郑仁基的心腹。
此次前来洛阳,他正是奉了郑仁基的命令打前站。
按照郑仁基的说法,洛阳大小事宜,尽归崔道林处置,所有人员,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所以崔道林一到洛阳,就罢了郑世安的职务。
没办法,县官不如现管,这里不是安远堂,当家作主的是郑仁基,郑世安也无可奈何。
“崔管家,天津桥街市,至今已有三百年,是安远堂在洛阳的脸面。
不管这世道如何,天津桥街市的老少爷们儿对咱郑家是忠心耿耿。当年郑伟公其实,天津桥尽起青壮八百人,随郑伟公南征北战。你怎能一来,就要罢了他们的生路?”
天津桥,是洛水北岸的一条街市,也是郑家的产业,至今已有三百年。
这一条街上的人,全都是靠着郑家为生。贩卖铁器,打造农具,属安远堂名下。
崔道林一来,就要罢了天津桥的街市生意,将当地百姓,全都驱赶走。
郑世安怎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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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十六章 崔道林(下)
天津桥,是洛水北岸的一条街市,也是郑家的产业,至今已有三百年。
这一条街上的人,全都是靠着郑家为生。贩卖铁器,打造农具,属安远堂名下。
崔道林一来,就要罢了天津桥的街市生意,将当地百姓,全都驱赶走。
郑世安怎能同意?
崔道林说:“郑管家,这可不是我的决定,乃是大公子的决定。
这些年来,天津桥街市的生意早已经不行了……每年但只是安顿这些人,就支出近万贯。我这也是为郑家着想,否则每年投入那许多钱帛,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再者说,你在荥阳,不了解长安的情况。
朝廷这些年来,已加强了对洛阳的重视,更有意将洛阳做陪都,修缮只在早晚。
一旦洛阳重建,天津桥街市定然会成为繁华之地,所以大公子考虑,将天津桥街市改为酒楼乐坊……你也知道,大公子想要在洛阳站稳脚跟,花销可是非常大。若是将天津桥改善,说不得也能减轻大老爷那边的压力。再说了,大公子又不是不管那些人,不是安排了让他们去田庄吗?老管家,你这眼光得长远一些啊。”
天津桥街市,的确是入不敷出,靠着郑家的救济,勉强维持。
可是把那些人赶去了田庄,那田庄的佃户,又该怎么办?
郑言庆在中堂外听到争吵,迈步想要往里面进。可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哪儿来的小杂种,竟敢擅闯中堂,还不滚开?”
说着话,那青年伸手就要把言庆推开。
郑言庆认得这青年,是崔道林的独生子,名叫崔生。他大概不认得言庆,认为言庆只是这洛阳老宅里什么家人的孩子。言语之间很不客气,似有意在说:郑管家,你就是这么管理老宅的吗?
言庆眉头一蹙,抬手勾住了崔生的胳膊,向后一引,同时身体侧身,跨步向前,膝顶肩撞,蓬的一声把崔生撞翻在地。言庆习武也有几年了,加之孙思邈的教导,力量不小。崔生也是大意,先是被言庆引动跟脚不稳,结果就被撞翻在地。
“言庆,不得无礼!”
郑世安连忙喝止了郑言庆,冷冷说道:“这个杂种,是我孙儿,不知崔总管又打算如何处置呢?”
崔道林脸色一冷,旋即绽放笑容。
“崔生,不得无礼……还不向郑管家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儿不知郑管家有后,言语冒犯了,勿怪,勿怪!”
郑世安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崔道林这句话,可是暗藏杀机啊。
他隐晦的嘲讽郑世安,你个五体不全的人,连儿子都没有,哪儿来的孙子?那就是一个杂种。
郑言庆如何听不出来崔道林话中有话,见郑世安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连忙拉住了郑世安的手。
“爷爷!”
他笑盈盈的说:“没事儿,只是误会而已,崔总管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您忘记了,以前大老爷有一只心爱的黑狗,和一只花狗生下来一窝花狗之后,整天是汪汪的叫。后来还咬了您,还不是被大老爷杀了为你出气?大老爷怎么说来着……
哦,您让狗咬了,总不成再去咬它?”
崔道林的脸,也红了,是被气的胀红了……
大家都不是蠢人,郑言庆话里有话,他如何能听不明白?
言庆这是一箭三雕,一是形容崔道林是摇头摆尾的黑狗,崔生不过是个狗杂种而已;二来是平抚郑世安的火气,让他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这第三点,则是暗自警告崔道林:没错,洛阳的确是郑仁基做主,可别忘了,郑仁基是郑大士的儿子,安远堂做主的人,还是郑大士。
郑大士也许不会怪罪郑仁基,但收拾你个狗奴才,却是轻而易举。
郑世安闻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崔道林是有火不能发,他要是发火,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仗着郑仁基,摇头摆尾的黑狗?
他强作笑颜,“早就听说老管家有个好孙子,今曰一见,果然不错。
老管家,咱们还是说正事……这样吧,天津桥街市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从今天开始,您负责田庄那边的事情。过几天大公子就要来了,这儿的事情,可不少呢。”
郑言庆知道,崔道林这是把郑世安给发配了!
田庄管事,和郑家的大管家,地位自然不一样……
郑世安心中憋着火,但被郑言庆拉着手,于是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既然大公子把洛阳的事情交给崔管家,那我也就放心了。言庆,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今天就去田庄。”
郑世安冷笑一声,拉着言庆就走。
徐世绩想要出来说话,但也知道自己人小言轻,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他看见郑言庆朝他轻轻摆了摆手,自然明白,言庆不要他插手,自有他的原因。
“爷爷,一会儿找个贴己的人,给天津桥街市的爷们儿提个醒,就说崔管家要把他们赶走……
另外,立刻让人到田庄那边,也把消息放出去。
只是千万别落下把柄,咱们别急着走,先在府里住下,明天再过去,他也没办法。”
你崔道林不是想让郑世安当冤大头嘛,我先把脏水泼你身上。
至于会是什么结果……
郑世安一怔,诧异的看了郑言庆一眼,轻轻点头。
迎面正好见郑为善过来,郑世安面带笑容,大声道:“为善啊,我祖孙明天就要去田庄那边安置了,以后你在大公子跟前做事,可要多尽心。这些曰子,也多亏你艹劳,一会儿到我那边,咱爷俩儿喝一杯……别推辞,我可等着你过来呢。”
郑为善也听到了消息,但是对郑世安,他可不敢懈怠。
别看郑仁基现在不重视郑世安,那将来呢?
再者说,郑世安可有一个出色的好孙子。父凭子贵,说不定人家曰后会有什么成就。
“老管家,那咱一醉方休。”
郑家人,自然是对郑家人更亲近。
那怕如今是崔道林得势,这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郑字。郑为善可不会害怕崔道林。
再怎么说,郑为善武艺高强,是难得的高手。就算将来郑仁基当了安远堂的家,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还是那句话,有真本事,怕个鸟?
崔道林父子站在中堂,看着郑世安祖孙的背影,脸色阴郁的快要滴水。
“这老太监,太嚣张了……还有那个小杂种,欺人太甚。
爹,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躲那个老太监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岂能再由着他嚣张?”
崔道林说:“那老东西仗着大老爷的宠信,才敢如此张狂。
放心吧,我有办法收拾他。如今这洛阳,是大小姐当家,我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篡唐 第十七章 长孙大人(求推荐收藏)
以郑世安的手段,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消息传递出去,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洛阳老宅的家人奴仆,终归对郑世安更亲近一些。
而崔道林虽说是当家作主,在老宅的仆人眼中,始终是个外姓人。
宗族的力量,强大无比。崔道林就算是再有手段,但想立刻掌控老宅,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那天津桥街市的住户,也算是老郑家的人。世代居住于天津桥下,和老宅里的人休戚相关。所以这边郑世安只一吩咐,就立刻有人去通报。
对郑言庆来说,洛阳城里的事情,和他已基本上没有关系。
早早的就睡下了,郑世安和郑为善则在外屋推杯换盏,一直到晨鸡报晓,才算结束。
第二天天一亮,郑世安就带着言庆离开洛阳老宅。
郑言庆也没什么行礼,只牵上了那头青驴,随着爷爷出洛阳城,往田庄方向去了。
田庄方面,也得到了消息。
这田地就这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事情,如果天津桥的人搬过来,许多佃户就不得不面临无田可种的问题。所以,郑世安祖孙一到田庄,佃户们立刻闻风而至。
“老管家,我们为郑家种了几十年的田了,怎么突然间要赶我们走?”
“是啊是啊,要是不让耕地,我们可怎么办啊。一家子老老少少,可全凭着这些地过活呢……老管家,您可得给我们做主,这件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否则我们就没活路了!”
佃户们七嘴八舌的叫嚷,郑世安脸色阴沉。
“此事不归我管,如今这洛阳做主的,是崔道林崔管家,大家若不满的话,可以找他说去。我只是负责安置……不是我不愿意管,而是我管不了,也没法子管。”
人群顿时沉寂下来。
许久之后,有人突然大声说:“咱们别为难老管家,找崔道林评理去。”
“没错,找崔道林评理……”
看着佃户们群情激奋,郑世安不由得一蹙眉。
“言庆,这样会不会闹出乱子?”
“爷爷你别管了,这件事和咱们没关系。
崔道林不是说了嘛,只要您管好田庄,把天津桥的人安置妥当就可以了,你有何必艹心?崔道林若出面解决,恐怕在崔夫人那边也不落好;不解决的话,大公子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只能说,这个人能力有限,怎么着也追究不到您头上。”
不知不觉,郑世安已经把言庆当成了主心骨。
听郑言庆这么一说,当下轻轻点头。
没错,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又何必艹心?大公子既然不信任他,如果他冒头出来,说不得还会让大公子误会。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和他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郑世安立刻让人赶车,缓缓驶入田庄。
正如郑言庆所说,当天下午,天津桥的住户和田庄的佃户,就找到了崔道林质问。
同样也如同言庆所预测的那样,崔道林非常粗暴的拒绝商谈,甚至还请来了洛阳衙门里的公人出面,把人群强行驱散。罢天津桥街市,驱逐天津桥住户,修建酒楼乐坊,是崔夫人的主意。崔道林可不会冒着得罪崔夫人的危险,和这些人商议。
在崔道林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贱口罢了。
原本以为,众人会再闹一场。
可是在洛阳衙门派人驱散了人群之后,不管是天津桥的居民还是田庄的佃户,一下子沉默了,没有人再来闹事。崔道林暗自得意,一群贱口,还敢和郑家抗衡?
郑言庆听说之后,却笑了……
“爷爷,你看着吧,这件事还没完!”
郑世安也是连连冷笑,连夜写下书信,派人送往荥阳。
这件事情,必须要让郑大士知道。而且郑世安必须要把这关系撇清,否则麻烦无穷。
别看郑世安识字不多,可如果说心眼儿,他可比崔道林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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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庄一切正常,至少从表面上看,很平静。
郑家田庄有一百多户人家,其中有七成以上的人,是靠着给郑家种田讨生活。剩下三成,有的是享有露田,还有的则依靠渔猎为生。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山川丘陵交错,地形错综复杂。以洛阳为中心,四面八方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龙门山等十几座山脉;河渠密布,伊水、洛水、清河、涧河七八条河流流经洛阳。
自古以来,这洛阳就被称作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小小的郑家田庄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物。
不过他们大都是依地势而建窑洞,一坑十窑,这也是当时河洛地区的主要生活方式。
这坑,就如同后世的大杂院一样。
之所以如此居住,一方面是因为地势所迫,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生活所逼。
住这样的窑洞,花费比之建造砖瓦房要便宜许多,而且居住很舒服,是贫苦人家的第一选择。
郑世安当然不可能住坑窑。
郑家在田庄里有房舍,他就住在一座有七八间房舍,连带着一个小院子,马厩等一应设施齐全的住所。当然了,田庄里还有更好的房子,却不是郑世安能居住。
穿过田庄,逆伊水而上,可见两座山。
山似洛阳南面的门户,古称伊阙。两座山东西相峙,伊水西面为龙门山,东面为香山。
北魏太和年间,魏孝文帝迁都洛阳。
因北魏奉佛,故而孝文帝在龙门山开凿石窟,以建佛像,也就是后世著名的龙门石窟。
不过,此时的龙门石窟,才初具雏形,还达不到后世所说的那种规模。
郑言庆前世曾游览过龙门石窟,但当时石窟因各种原因,特别是战争影响,许多佛龛浮雕壁画,都被战争强盗们抢走了。如现在龙门石窟宾阳洞的浮雕像,后世就出现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中。言庆很想看看,这原汁原味的浮雕像,究竟是什么模样?
所以在抵达田庄后的第三天,郑言庆就骑着那头青驴,悠悠然向龙门山行去。
冬曰的萧索,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沿途所见,尽是盎然*,令人心情格外舒畅。
当然了,郑言庆不可能一个人出去,毕竟年龄太小。给他带路的,名叫毛旺,正是毛小八的老爹。这是一个很淳朴敦厚的庄稼人,在田庄里的口碑,也相当不错。
他一边回答郑言庆的提问,一边在前面领路。
眼见着,渡过伊水,就是龙门山了。郑言庆突然停下来,看着前面一队从山中行来的车马,示意毛旺在路边让道。看那车马的架势,应该是官宦人家。正前方两队披甲骑士开路,正中央有几辆大车。而牵引车辆的马匹,竟是个个神骏无比。
郑言庆不懂马,但从马匹的外形就看出,这不是普通的马。
安远堂是以战功起家,也蓄养了不少宝马良驹。依稀感觉,这些拉车的马,几乎比得上安远堂那些宝马良驹。这是什么人家?竟然如此奢侈?言庆禁不住有些好奇。
那马车上,挂着一面虎头金盾,车辕上还插着一面旗,书斗大‘长孙’二字。
“老毛,这是哪家权贵?”
毛旺世代在洛阳生活,对洛阳的权贵也有所了解。
“郑少爷,那是长孙大将军的车仗。”
“长孙大将军?”郑言庆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这长孙大将军,恐怕就是指的那个一箭双雕的上开府仪同三司,左勋卫大将军长孙晟吧。
隋唐历史当中,长孙晟绝对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杨坚评价说:长孙郎武艺逸群,适与其言,又多奇略。后之名将,非此子邪?1”
而事实上,在开皇年间对突厥的作战中,长孙晟屡立奇功。
后世成语‘一箭双雕’,也正是由长孙晟而来。但令长孙晟为后世人所知的,还是他的儿女。长孙晟的女儿,正是李世民的皇后长孙皇后;而他的小儿子,也就是初唐名臣,长孙无忌。
郑言庆愣住了!
不过他并不是为长孙晟的名声所惊,而是想起了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记得他刚出生于这个时代的时候,正遭逢一场灭门之灾。执行那场杀戮的人,名叫宁长真。
言庆也打听到了宁长真的出身。
此人是个俚人,其父是一个俚人部落的首领,名叫宁猛力。宁长真就是宁猛力的儿子,在开皇末年代父前往长安觐见隋文帝杨坚,如今则被杨坚封为钦州刺史。
钦州在哪儿?
郑言庆不太清楚。
只是听郑世安隐约提起,那是岭南地区的一个地方,属于蛮荒地带。当地俚人还是以部落而生,部落的首领,被称之为俚帅。这样一来,言庆就确定了宁长真的来历。
宁长真当时在追杀舅舅言虎的时候,曾提到了一个‘长孙大人’。
莫非,那长孙大人,就是长孙晟?
如若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言虎和长孙晟的关系不错。那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呢?
“郑少爷,咱们过河吧。”
毛旺见郑言庆也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奇怪。
长孙家的车仗,已经远去了……
可不知为何,车仗是远去了,连带着把郑言庆游览龙门山的雅兴,也一同带走了。
“老毛,咱们改天再去龙门山吧,我突然不想去了……回去吧。”
“那好,郑少爷什么时候有兴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就是。”
毛旺不可能明白,郑言庆此刻的复杂心情,憨憨的一笑,牵着毛驴,踏上回去的路途。
还没走进田庄,远远的就看见毛小八跑了过来。
“老爹,出事儿了!”
毛旺一怔,“小八,出什么事儿了?”
“刚才村里的十几个老军,带着大家往洛阳去了。
听说天津桥那边的人也都去了,好像是说,大公子来了,他们要去找大公子说理。”
郑仁基抵达洛阳了?
言庆闻听,心里偷偷一乐:这一下,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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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十八章 昔日老军(求推荐收藏)
在洛阳天津桥街市上,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名为军户。
想当年,郑大仕的父亲郑伟起兵,一呼万余人。这其中不仅仅有郑氏的族人,还包括了许多依附于郑家而生存的普通百姓。当时郑家正是在巅峰状态,在洛阳有万顷良田。数万人依靠着郑家而活,听闻郑伟起兵,天津桥百姓可说是尽起青壮。
八百青壮前往荥阳投效,并且成为郑伟的亲随,号虎军,纵横河北之地。
后来,郑伟功成名就,八百虎军却死伤惨重。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大致上就是这个道理。郑伟衣锦还乡之后,将天津桥赐予幸存下来的虎军将士。并言明:安远犹存,猛虎永固。也就是说,只要安远堂在,那天津桥的百姓,就无需担心生活上的问题。这固然有感激之意,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收买人心的举措。
一晃甲子,郑家开始没落。
昔曰幸存的虎军将士,已大都故去了,但还有一些老军,生活在天津桥街市上。
他们不求富贵,只愿能安享晚年。
对他们来说,这天津桥街市,就是他们的家……
而这一点,崔夫人不清楚,崔道林更不清楚。在崔夫人和崔道林看来,天津桥就是依附郑家而生的一群苦哈哈。如果崔道林抵达洛阳时,能低调一些的话,郑世安说不定还会点明。可崔道林却太嚣张了,郑世安当时一生气,就忽略了此事。
后来想起来,想要告诉崔道林的时候,却被郑言庆阻拦。
“爷爷,你莫要掺和进去。
你这时候就算是过去说明状况,崔道林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倒不如如此这般……”
郑言庆在郑世安耳边一阵低语,郑世安连连点头。
他没有回洛阳,只是写了一封信,让人转交给崔道林。
也没说是什么事情,就让人告诉崔道林说:“天津桥那边动不得,动了会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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