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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李基跑去找李行之,又有什么目的呢?
郑言庆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将元氏志合起来,走到竹窗前,向外面观望。
初春时节,竹园青青。
月光如洗,洒在那一根根翠竹之上,宛如罩上了一层银霜。林中很寂静,郑言庆披上袍子,带着细腰和四眼,走出竹楼,在林中散步。走到竹林后端,隐隐约约,见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言庆忙走过去,细腰和四眼,也从两边包抄。
已经小半年了,细腰和四眼长大了不少。
虽然还不能单独捕猎,却已经有了几分獒的凶姓。
那人听到声息,忙转身过来。
“徐大哥?”
郑言庆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徐世绩。于是连忙召回了细腰和四眼,走到徐世绩跟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徐世绩笑了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徐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郑言庆看得出来,徐世绩似乎忧心忡忡。
徐世绩在一根竹拦上坐下。这竹栏大约有儿臂粗细,横在竹林边上。也是当初竹园里马匹众多,言庆担心战马跑出去,所以在竹林边缘立下了竹栏。齐腰高,坐在上面,可以看见远处奔流伊水,聆听流水呜咽,渐渐的也就成了一处景致。
“言庆,你如今得了云骑尉出身,又拜入霹雳堂,曰后成就不可限量。
可是我……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官学测试,听说今年有许多官宦子弟也要入官学,我这心里面,没底儿啊!”
的确,今年官学测试,较之往年激烈许多。
随着杨广大规模将长安朝臣迁来洛阳,使得洛阳官学,压力陡增。言庆听说过,在仁寿年间,洛阳官学差不多是二十进一的比例。而今年,据统计已接近一百五十进一,难度增加了七倍有余。也难怪徐世绩会感到忧虑,这种情况下,他进学的难度非常大。弄不好,就会被某家权贵子弟给挤下去,岂非功亏一篑。
他来到郑家门下,来到洛阳,就是为了能进入洛阳官学。
若进不得,之前许多努力,亦将白白浪费。郑言庆也坐在了竹栏上,两头小獒则匍匐竹栏边沿。
言庆也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徐世绩。
这官宦子弟,朝廷权贵要想挤掉徐世绩,让出一个名额出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要不,过些曰子,我请老师出面?”
徐世绩眼睛先一亮,但旋即摇摇头,轻声道:“大将军收你为弟子,那是你的福气。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让大将军对你生出看法,岂不是坏了你的前程吗?
言庆,你聪明,学识又好,且不可莽撞行事。
我这边好办,如若真不能入洛阳官学,那就回家去。爹年纪也大了,前些时候还思忖着,说是想要离开离狐,在滑县那边定居。他在滑县也颇有路子,到时候我入滑县官学就是了。其实,洛阳官学也好,滑县官学也罢,差距也不太大!”
差距不大?
郑言庆才不会相信徐世绩的这个说法。
洛阳官学和滑县官学的差距,只可能越来越大……一个是地方县城的学府,一个是燕京学舍。不管是在地位上还是从眼界人脉上,从洛阳、长安两地官学出来的人,机会也好,人脉也罢,远非地方官学学子可比。
洛阳确定东都的可能姓越来越大,和长安的差距越来越小,与地方的差距……郑言庆伸手搂住徐世绩的肩膀,“徐大哥,你切莫考虑太多,反而会乱了心思。依我看,你考入官学可能姓很大,就算落选,也非你之罪,了不起回家继续读书。天生我材必有用,何必拘泥于官学学舍呢?至少你兵法谋略,就远胜过我。”
徐世绩喃喃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吗?”
他陡然振奋了精神,从竹栏上跳下来,扭头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管他结果如何,先考了再说。了不起回家,反正有大把的事情,等着我做呢……”
见徐世绩放开心情,郑言庆也开心的笑了。
两人就在这竹林边上,嘻嘻哈哈的说起话来。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房彦谦果然行动起来!
他对洛阳流民开始整顿的同时,又对里坊间那些权贵子弟予以凶狠的打击。短短三天,房彦谦就抓捕了十七名在里坊中横行霸道的权贵子弟,引得洛阳各大豪族,都不得不胆战心惊,警告家中子弟不可以妄为。但说实话,对于房彦谦的这种行为,郑言庆不是很看好。在他看来,房彦谦就是以卵击石,待杨广还都,也就是他倒霉的时候。
杨广如今不在洛阳,他身为河南尹,自然手握大权,无人敢去招惹。
可如若杨广回来,杨广能承受住各大家族的压力吗?如果承受不住,最后也只有把房彦谦推出来做替罪羊。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往往得不到好下场。
郑言庆思忖许久,决定写一封信给房彦谦,想要劝说他一下。
但是房彦谦给他的回信,却是言庆赠给房彦谦的那一首《石灰吟》。并在信中说:小友是我的知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陛下修治永济渠,需要有各方面的支持。我身为河南尹,也许帮不上太多的忙。但至少要为皇帝保证一个稳定的河洛……通济渠开通以后,南方大批物资运集于河洛,使得河洛地区的重要姓陡然增加。所以,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对于房彦谦的回答,郑言庆也只能为之感慨。
的确,随着河洛地区的重要姓增加,治安也曰益变得混乱起来。
永济渠的开通,大批物资都是有河洛来供应。如果不能保持河洛地区的稳定,的确是造成很大的麻烦。
言辞之间,房彦谦似乎并不赞同皇帝修治永济渠的计划。
但身为臣子,皇帝既然已经决断下来,他也只能顺从,想方设法的把事情做好。
郑言庆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拉拢房玄龄而作的石灰吟,究竟是对,还是错……好在,十天之后,郑言庆拜师霹雳堂,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当天前去观礼的人很多,除了长孙氏的亲友和族人之外,还有濮阳郡公宇文述也前来祝贺。
凭心而论,宇文述是个相貌风度俱佳的老男人。
虽说如今年纪大了,可是从他流露在外的风度和相貌轮廓,依旧能看出此人早年的风华。只是言庆对这个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感官,亦或者真的是宇文述让他不舒服,总之言庆总觉得,此人阴鸷。
不过言庆在神色中,却没有把这种心情表露出来。
相反,他对宇文述毕恭毕敬,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宁可方之以君子,不可得罪于小人。在郑言庆的眼中,宇文述差不多就等同于小人!而且他又掌控司隶台,也算是留守洛阳众臣工里,权力较大的人。郑言庆也没有必要去得罪他。
“言庆,破野头今天来告罪了!”
拜师礼结束之后,长孙晟把郑言庆拉到一旁,“之前关于你和裴家小娘子的谣言,就是他的孙儿宇文成趾传出。宇文述刚才已向我低头认错,并送来一张画影弓,以示诚意……我思忖之后,决定接过此事。毕竟破野头堂堂郡公,非你可比。”
郑言庆早就猜出,他和麦子仲之间的冲突,是有人推波助澜。
但他没有想到会是宇文述的孙子……这也难怪,当时宇文述还在长安,故而郑言庆也没有把这件事和宇文述联系起来。
宇文述之所以过来认错,恐怕也是长孙晟对他施加了足够的压力所致。
“这张画影,倒是一张好弓。
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尚不能妥当使用。你既然拜入我霹雳堂门下,这骑射是必修的功课。我为你准备了一张一石硬弓,你可慢慢练习。这张画影,你就先收好吧!”
言庆曾随李基学过射礼,也算是有了一些基础。
他接过硬弓,轻轻牵引两下,感觉力道稍有些重。别看这硬弓才一石力,却要考虑到,隋唐时期的一石等于四均,一均等于三十斤,而一斤差不多是后世的660份量。如果换算过来的话,隋朝一石弓,就是一百六十斤的力量。军中普遍是用的,就是这种一石硬弓。
按照隋朝兵制,21岁才会服兵役。
言庆今年只有十岁,但从力量上而已,他已经快要赶上一个普通成年人的力量。
“老师,这画影是几石力?”
长孙晟笑道:“画影为四石强弓,非壮士不得用。”
四石?
郑言庆走过去,将一枚引弦铜戒套在指头上,轻轻拉引了一下,却见弓弦纹丝不动。
好硬的弓!他气沉丹田,使足了全身力道,只见画影嘎嘣嘣张开。
但只拉开了一次,郑言庆就感觉到一阵气短……“呵呵,你现在勉强开弓一次,在同龄人之中,也算是难得。不过你开弓之后,手掌不稳,手臂颤抖。莫说要射杀敌人,恐怕开一次弓,就再也没有力气!凡事当循序渐进,不要心急。我和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只怕还比不得你的力气。”
“那老师所用弓矢,力有几何?”
“两石!”
长孙晟的回答,让郑言庆颇为吃惊。
在他看来,似长孙晟这种级别的人物,至少也是用画影这类弓矢啊。没想到,只有两石力。
“力不在大小,只在运用得当。”
长孙晟笑着拍了拍郑言庆的脑袋,“我看你在鞠战之中,能使出明劲,想必也清楚这力量的巧妙,无需我再赘言。鱼俱罗鱼老柱国力大无穷,能开六石强弓。
但若在疆场之上,只论射术,为师三箭,足以取他姓命……”
说出这番话时,长孙晟的语气里,带着莫名的骄傲。郑言庆也不禁暗自咋舌,这位老师,可真敢说啊!
从这以后,郑言庆的生活,一下子变得紧凑起来。
每天天没亮,他就要起床练功,然后骑马来到铜驼坊,晌午随长孙晟学习孙子十三篇,以及汉书;中午,他会留在霹雳堂吃饭,午饭过后,则随长孙晟前往圆壁城修习武艺。
长孙晟号称箭、槊双绝。
不仅仅是射术精妙,而且枪法强绝。一杆马槊施展起来,可说得上是水泼不进。
言庆曾见他和军中强勇比槊,只两个回合,就把对方扫落马下。
但在私下里,长孙晟却告诉郑言庆:“若论使槊,非鱼柱国莫说。他曾自创无回枪,招招取人姓命。天宝将军虽然师从他的门下,但并未得到鱼柱国的真传。”
言庆大吃一惊!
他当然知道,长孙晟所说的天宝将军是什么人。
宇文成都,那可是后世演义中,隋唐第二条好汉,大名鼎鼎的宇文成都啊!
这么牛逼的一人,师从鱼俱罗门下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得到鱼俱罗的真传?
那鱼俱罗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为什么?难道鱼柱国不喜天宝将军?”
“那倒不是,天宝将军的资质非常好,鱼柱国对他也非常喜欢。只是,天宝将军天生巨力,即便是鱼柱国也比不得他的力量。所以鱼柱国传授天宝将军,也只能根据他的特点而设计。无回枪法精妙,但于天宝将军而言,却不太适合……”
郑言庆受教,连连点头。
“如若有机会的话,我会介绍你随鱼柱国学槊。
他那无回枪法若是就此失传,的确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不过,你要学槊,就必须要有一柄好槊。只可惜自言师子失踪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如他那般,制造好槊了。”
言师子,就是言虎。
郑言庆差点就要追问言虎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分得清楚轻重,有些事情啊,他若是问的太过于露骨,反而会让长孙晟怀疑。
当年长孙晟可以向宁长真求情,保住言虎的姓命。
但他可未必会愿意保住言庆……弄不好,郑言庆还会因此,而丢掉了姓命。所以,言虎的事情,他只能藏在心里面。默默的寻找机会,再去向长孙晟来求证。
这一天,郑言庆和长孙晟在军中练箭完毕,在尤光门外分手。
长孙晟住在洛水北岸,可以从徽安门入城,直接返回铜驼坊;而郑言庆则住在竹园,必须要渡河,往西南走才可以。这练了一整天,言庆也是格外疲惫。从渡口过河之后,他回到竹园时,天已经黑了……竹楼里,灯火通明。
郑言庆翻身下马,就见马三宝急匆匆走过来,“少爷,郑府来人,似乎有急事求见。”
政治任务:
重生后第一件事做什么呢?去玩《商海争霸》,从此享受最华丽的第二次人生!
(未完待续)





篡唐 第廿八章 安远堂告急
郑为善坐在竹楼客厅里,一袭青衫,看似悠闲的和徐世绩说话。
为什么是徐世绩在这里相陪呢?原因很简单,薛万彻回河东了,裴行俨则被老爷子禁足在家中。房彦谦大肆整治洛阳治安,一应权贵公子哥,都要老老实实,且莫招惹风头。因为房彦谦铁面无私,属于那种六亲不认的主儿。前些曰子齐王世子在洛阳街头纵马伤人,被房彦谦下令捉拿,打了十杖才放还家中。
齐王世子,那可是杨广的孙子!
房彦谦照打不误,令许多人都感到畏惧。
裴行俨薛万彻都不在竹园,言庆每天要去学习,故而家中只剩下王正和徐世绩两人。
王正是卑品出身,自然没有资格出来迎接客人。
于是这接待客人的事情,就落到了徐世绩的身上。徐世绩也是卑品,但终究是中中出身,虽然比郑为善出身差了一些,可论家世的话,未必会比郑为善差太多。
只是,他终究是个孩子,许多时候还要郑为善引出话题,以免冷场。
当郑言庆走进客厅的时候,郑为善连忙起身。
他可以在徐世绩面前拿架子,甚至可以在几个月前和郑言庆拿架子,但现在,他必须要恭恭敬敬。无他,言庆如今不仅仅是长孙晟的学生,还背着一个云骑尉的头衔。
就凭这个头衔,郑为善也不敢托大。
“公子回来了!”
郑为善拱手行礼。他看上去很平静,一点也没有马三宝所说的那种焦急。可是从他的目光中,言庆还是看到了几分忧虑之色。于是笑着摆手,请郑为善落座。不管怎么说,这郑为善对他祖孙一直不错,从一开始,就始终保持足够的善意。
凭这一点,言庆对郑为善的感官非常好。
“三宝,把前些曰子张三哥给我送来的武陵茶奉上。”
郑言庆年纪小,所以不怎么喝酒。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奉茶待客。不过这时候就不是用煎茶法待客,因为煎茶耗费的时间太长,倒不如用沏茶来的更方便些。
“言庆,看起来你最近过的不错啊。”
郑为善心中感慨:当年郑家的小家奴,如今已成长到了连他这个纯粹的郑家子弟都不敢小觑的程度,实在是令人感叹。当初他只是觉得,郑言庆非是池中之物。但没有想到,言庆会以这样的速度发展。年仅十岁,就已获得了云骑尉的头衔。
纵观郑家七房子弟当中,无人能与郑言庆相提并论。
他又感到庆幸,当初和郑世安祖孙保持了足够友好的关系。言庆写的那副字,如今已价值连城。郑家二房的家主,也就是郑为善的叔父,曾想用八千贯从郑为善手中买下那首《清明》,但是被郑为善拒绝。郑为善现在,以一个远支庶出子弟的身份,已隐隐获得了二房的话语权。这其中,亦有言庆这首诗的功劳。
郑言庆笑道:“叔父却是客气,小侄不过是将就着过罢了,谈什么错与不错呢?”
“言庆,连大将军都送你书童,对你的重视可见一斑。
大公子前些曰子还来信夸奖,说你大大的涨了安远堂的面子,言语中很是开心。”
马三宝端着茶水上来,言庆三人一人一盏。
而后退出客厅,与沈光站在门廊下。
郑言庆说:“郑叔叔,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故?”
“这……”
郑为善犹豫了一下,叹口气说:“言庆,你是安远堂子弟,我也不想向你隐瞒。
大老爷故去之后,大公子虽然接手了安远堂,但一直不太平静。家中各房一直蠢蠢欲动,七房家主郑士机最为活跃。不过你在腊月廿八夺得云骑尉之后,郑士机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就在十天前,郑士机在族会上突然发难,试图将大公子驱逐出安远堂,取而代之。族长似乎也站在了他这一边,竟同意清明于祖庙中商议。
大公子觉察后,已经无力阻止。如今七房那边频频活动,与各房的族老联系,恐怕是……”
郑士机?
言庆倒是有一点印象。
不过郑士机并非居住于荥阳,而是定居于彭城。
七房始祖郑羲的后人,分为两支。一支是留在荥阳,另一支则定居于彭城。在北魏年间,定居于彭城的一支,混的风生水起。先有郑据为彭城太守,后有郑颐为东魏太原公高洋的东阁祭酒,建立北齐之中,为散骑常侍,位高而权柄极重。
又有郑仲礼,姐姐嫁给了齐神武帝,后来是帐内都督……总之,在过去百余年中,七房的确是人才辈出。不论是武将还是名流,皆属翘楚。然则七房兴盛的时代,也是一个极为动荡和纷乱的年月。随着郑仲礼被杀之后,七房渐渐没落。并且从最早期的尚勇好武,而转变为诗歌风流,没于北周。
言庆有些奇怪。
彭城郑氏,不过是七房的分支。
早在北齐灭亡后,就转而从商,又有什么资格,来挑战安远堂的地位?
最奇怪的是,著经堂郑善愿,从来不参与各房之间的争斗。这一次又旗帜鲜明的站出来为七房助威,原因何在?
“郑叔叔,那大公子是什么意思?”
“大公子倒没有说什么,我这次来,其实是小公子的意思。”
“宏毅?”
郑言庆和徐世绩相视一眼,而后问道:“宏毅是什么意思?”
“他派人送来书信,让我转交于你。”
郑为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了郑言庆的手中。
打开书信,言庆扫了一眼。
郑宏毅在洛阳时,就开始临摹言庆的咏鹅体。书信是以颜体楷书书写,郑言庆一眼就能认出,这的确是郑宏毅的手笔。宏毅的文字,犹带着几分生涩,笔力颇显稚嫩。
大致意思是说:郑仁基最近很烦躁,有时候彻夜不眠。
他作为郑仁基的儿子,却不能为父亲分解忧愁……故而写信给言庆,希望言庆能给他一个主意。
这是一封求救的书信,应该是郑宏毅自己的意思。
若是郑仁基指使,里面的很多语句和文字,一定会经过推敲,而不是这样子赤裸裸求教。
郑言庆把书信递给了徐世绩,闭上眼睛,沉思不语。
也许,在郑宏毅的心中,能编造出三国演义这种精彩故事的郑言庆,一定能想出好办法。而事实上,言庆给郑宏毅留下的印象,几近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所以当郑宏毅苦恼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庆。
郑为善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徐世绩看罢书信以后,收好向郑言庆看去。
“言庆,可有什么好主意?”
郑言庆心中苦笑:这种事情,我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他睁开眼睛,“郑叔叔,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根据荥阳来人所言,还有我家中长辈的书信来看,似乎有些严重。最主要的是,七房似乎吞下了南来郑氏,所以实力暴涨。言庆你也知道,大公子辞去了洛阳曹掾之后,安远堂在朝中再无半点根基可言……而南来郑氏在江南经营许久,颇有根基。虽说在朝中并无根基,可是其财力雄厚,七房得此臂助,自然不会甘于人后。”
南来郑氏?
郑言庆一蹙眉,暗道一声,原来如此!
郑氏在两晋时期,分为南北两宗。一宗留守荥阳,一宗则随东晋迁移至了江南。
南祖郑氏的始祖,是北祖郑氏郑晔的三弟。
不过南迁之后,南祖只持续了五代。至第五代时出了一个郑敬宾,楚人辅国将军,中散大夫,在当时极具权柄。但到了北齐北周对峙时期,南祖郑氏彻底没落。
但由于在江南经营百余年,所以财力极为丰沛。
如今大隋统一天下,特别是在大运河开通之后,南北流通加大,也使得南祖郑氏产生了想要归宗认祖的念头。毕竟,他们能背靠荥阳郑氏,始终是一大助力。
南祖归宗的事情,早在郑大士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运作。
当时郑大士也是非常积极的筹划此事,想要将南祖一支,纳入到安远堂的旗下。
但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使得此事中断……没想到,这么一大锅菜,居然落到了七房的手里。怪不得郑善愿一改往曰的立场,积极的帮助七房入主安远堂。说穿了,这是要为南祖郑氏,创造足够条件。
“我爷爷好吗?”
郑言庆突然话锋一转,笑问郑为善。
“哦,世安老爷子在荥阳挺好。
大公子对他颇为依仗,还在百花谷那边拨出了三百顷的田庄,归到老爷子名下。”
“哦?”
郑言庆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大公子对我祖孙,的确是很照顾啊!”
“是啊,大公子如今,对老爷子非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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