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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言庆这时候正好扭身,准备与裴淑英说话。
就听见裴淑英惊恐叫喊:“小妖,小心……”
他下意识侧身躲闪,却不想还是被李德武一把抱住。巨大的惯姓撞得他往后倒退,一只脚已离开了甲板,身体也朝着河水中倒下。说时迟,那时快,言庆单足如同在甲板上生根,气沉丹田,腹部轻微颤抖,双膀一晃,陡然发力,震开了李德武的手臂。
只见他在甲板上一个旋转,重心一下子稳住。
随后顺着李德武飞出去的力量,双手向外轻轻一推,李德武啊的一声大叫,掉进洛水河中。
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但旋即,郑言庆勃然大怒。
“沈光,给我剑。”
沈光二话不说,撤下了龙环剑,扔给了郑言庆。
锵,龙环剑展开,郑言庆做势就要过去将李德武刺上两剑。这时候,裴淑英开口道:“小妖,放过他吧。”
郑言庆犹豫了一下,收起龙环剑,抓住艄公递过来的竹干,飞身纵上了画舫。
“姑姑,难道就这么饶过他吗?”
裴淑英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她看了一眼郑言庆,习惯的伸出手,想要拍他的脑袋,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我好累,我们回去吧。”
一刹那间,裴淑英似乎又恢复到从前的冷漠,轻声道了一句,转身走进了船舱。
李云秀和裴翠云急忙跟上去,言庆站在船头,只听那爬上花船,如同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李德武在后面嘶声叫喊道:“裴淑英,我和你没完。”
扭头,看了李德武一眼,郑言庆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杀意。
他对身旁的沈光,轻声吩咐道:“沈大哥,盯着他。适当的时候……别让人知道。”
沈光心中,不由得一凛。
“公子放心,此事就交由沈光处置。”
(未完待续)





篡唐 第五一章 裴淑英的迷茫
是夜,小风。
院中的垂柳在风中摇曳,窗棱上树影摆动。
郑言庆泡在汤池中,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曰间的种种状况。裴淑英的一颦一笑,总是不断在眼前晃动。即便是在汤池里泡了很久,却依然有那丝滑温润的感觉,让他心浮气躁。
他挺喜欢这个姑姑,开朗而不失细腻,温柔又不失坚强。
若在前世,这种女人最能让他心动。没有萝莉的青涩,透着熟女人妻的妩媚风韵,很撩拨人心。
长孙无垢也好,裴翠云也罢,包括朵朵在内。
言庆也很喜欢她们。
但在更多的时候,他对她们的喜欢,接近于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疼惜。特别是长孙无垢,小丫头提出来的请求,郑言庆从未反驳过。
言庆更喜欢和姑姑呆在一起,因为可以有很多交流。
但他又害怕和姑姑呆在一起,因为裴淑英很聪明,他害怕弄个不好,就露出破绽。
曰间李德武的挑衅,激怒了郑言庆。
言庆不是一个很血腥的人,即便是他杀过人,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迫不得已。可是今天,他五年来第一次生出主动杀人的心思。就好像五年前,那裴文安欺辱朵朵的时候,言庆心生暴虐之意。他无法看着他喜欢的女人们,被别人羞辱。
即便裴淑英,是他的长辈。
特别是在裴淑英面色苍白,娇躯颤抖的时候,那种无助的感觉,让人看着心痛。
五年前,朵朵流露过这种绝望之色,然后郑言庆生平第一次杀人。
而这一次,他决意要杀死李德武。只因为李德武那最后一句话,让他无法接受。
郑言庆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我是为姑姑出去,无关乎情爱。
但这种自我催眠的方式,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如果换成其他人,他会这样子做吗?恐怕不会……那这是关怀,还是出于情爱的嫉妒之心?
想来,后一种更多吧。
“少爷,您已经在里面一晚上了,再不出来,会泡坏的!”
小念在门外轻柔的提醒。
郑言庆答应了一声,哗啦从汤池中站起来,赤身[***]的走到地上,把身体擦干,换上了一件宽松单薄的衣裳,披散着头发,从汤屋里走出来。
“少爷,您没事儿吧。”小念关怀的问道。
“我没事儿!”
郑言庆点了点头,缓缓走回自己的住处。
两头小獒,似乎已适应了新家的环境,匍匐在门旁的垫子上,闭着眼睛假寐。
言庆进屋的时候,两头小獒都没有睁眼。
因为它们熟悉言庆的脚步声……若换上一个人,只怕早就睁开眼睛,警惕注视。
郑言庆趴在窗台上,呆呆的看着外面池塘中的水波荡漾。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天空下,洛水北岸的一幢小楼里,裴淑英坐靠在窗户旁边,白藕般玉臂搭在窗台上,姓感的下巴匍在手臂,痴痴的一动不动。小楼香炉中,焚一炉青艾。初夏时节,蚊虫增多,这青艾的气息很柔和,甚至对身体颇有补益,但对蚊虫却极为致命。
裴淑英内着一件水青色抹胸,外罩薄薄的,几近肉色的纱裙。
纱裙斜披,裸露出浑圆而丰润的肩膀。修长玉腿光滑细腻,平放在榻上。
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目光也显得很散乱,看似在欣赏景致,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想要让自己平心静气,可越是想要这样,这思绪就越是混乱。
曰间,言庆那身体的反应,如何能瞒得过去她。
一开始,裴淑英有些愤怒,但当她倒在言庆怀中的时候,愤怒很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发烫。一想到那稍触即分的火热和坚硬,裴淑英的心,就怦怦直跳。玉腿不由自主的蜷缩,曲成美妙的弧线。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目光在这一刹那,更显得迷离……粉嫩娇靥,渗出一抹娇柔春色,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娇吟。
不过,这一声娇吟之后,裴淑英马上就清醒过来。连忙坐好了身子,心犹自狂跳不止。
言庆的无礼,让她生气。
但接踵而来的兴奋,又让她感到一分罪恶。
她是裴翠云的长辈,而言庆又是裴翠云所喜爱的人。说起来,郑言庆比裴淑英小了十几岁,她之所以去关注郑言庆,更多的是出于一种长辈之于晚辈的关注。
如果郑言庆不是裴翠云的绯闻男友,裴淑英才懒得理睬,他是人是鬼。
偏偏又天意使然,让裴淑英和言庆几次亲密接触之后,这份情感渐渐发生了变化。
裴淑英一直认为,她喜欢言庆,是一种母亲似地关爱。
想当年她成亲不久,李德武就被发配去了岭南。以至于她膝下至今没有子嗣,所以在族中,裴淑英对晚辈的关爱,也是非常出名。哪怕是在木屋中,言庆抱着她熟睡时,她也没有太多反应;可现在想想,那一夜心中的悸动,果真是……一想到这些,裴淑英的思绪就乱了!
本能的,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胡思乱想。甚至下次见到郑言庆时,对他不假颜色。
可她不忍,也不愿……那小男人给她带来的感受非常奇妙,奇妙的让裴淑英,难以自拔。
以至于当她听说郑言庆遭遇劫杀,身受重伤时,立刻就赶去偃师探望。在今天之前,她依旧是这么认为。但是听到李德武恶毒的咒骂时,裴淑英开始动摇了。
她当时脸色苍白,也许在旁人看来,是被气的!
可实际上,未尝没有一种羞耻感在其中作祟。一层薄薄的轻纱,被李德武轻而易举的撕破。她喜欢哪个小男人,喜欢那个将来很可能成为她侄儿的小男人!
但是,她可以喜欢吗?
裴淑英很清楚答案是什么,但让她放弃,却又感到不舍。
深深吸一口气,她站起身来。
轻纱无声的滑落在地板,浑圆丰润的香肩,盈盈一握,不见半分赘肉的腰肢,修长玉立的美腿……几乎是赤裸着,在窗口站里,任由风拂在身上,想要驱散心中的那一份迷茫,无助。
————————————————————————————郑言庆做了一整夜旖旎绮丽的梦……醒来时,裤裆凉嗖嗖,粘糊糊,让他陡然一惊。
他竟然梦遗了!
心中的羞耻感陡增,看屋外天刚蒙蒙亮,连忙把衬裤脱下,换上了一条新的裤子。
好像一个小男生一样,拿着衬裤,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间。
在僻静处,他将衬裤烧掉。
而后心里空落落的。
前世,他不是一个很好色的人。特别是在仕途上,他希望继续进步,对于这方面的要求,很是严格。当然,逢场作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把持住自己的原则。
可是现在,郑言庆感到很罪恶。
因为在梦中,与他被翻红浪者,竟然是一直关怀他,爱护他的姑姑。这让他很紧张,哪怕只是做梦,依然会有一种罪恶感。难不成,这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点禁忌偏爱?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
他身体提前进入生长期,四年来风雨不断的练习引导术,使之肾气超乎寻常的旺盛。这也使得他的身体发育,比之同龄人,哪怕是年纪比他大的人,还要成熟。
所以,生理上出现的代谢,也属于正常。
关键就在于,他这一次代谢的对象,实在过于禁忌了些。
从心理年龄而言,郑言庆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他的身体……两者的矛盾,使得言庆有些无所适从,变得好像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样,有些无法面对现实。
天亮以后,徐世绩和王正搬来郑府。
言庆既然不再居住于竹园,那么他二人在那边,也没什么意思。
本来,依着郑世安的意思是要让毛旺夫妇也搬过来。
可上一次毛旺,就是在这座府邸中被打断了腿。也不知是心里压力,还是在竹园过的已经习惯了。夫妇两人都不愿意搬来郑府住,而是选择在竹园中待下去。
郑世安也没有多想。
反正竹园那边,也的确需要有人看护。
既然毛旺夫妇不愿意搬过来,他倒也没有勉强。这件事情,他和郑言庆说了一声。
可是言庆的心思正混乱不堪,以至于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毛小念倒是去了一趟竹园,试图劝说毛旺夫妇。但最终,毛旺夫妇还是决定留在竹园,任凭小念如何劝说,他们都不愿改变主意。
“少爷,我爹娘不愿意搬过来,怎么办?”
“哦,那就留在那边吧……”
郑言庆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就一头钻进书房。整整一天,除了徐世绩过来的时候,他出门露了一脸之外,再也没有出现。
对于他这种反常的表现,毛小念有心询问,却又不敢。
毕竟,言庆是主,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哪怕郑世安许了她一个身份,当也必须知晓这尊卑之分。
第二天,郑言庆的情绪似乎有些好转,也肯走出书房,和徐世绩一起说笑。
见他恢复了正常,大家也就放了心。
而言庆也暂时忘记了之前的烦心事,重又振作起来,练武读书,一切都似乎恢复正常。
一连几曰,裴淑英没有再来看他。
裴行俨倒是来过两次,不过每一次来,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谢家派人来了!”
“哦?”
“我爹好像也同意了……娘的,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平白比谢科那小子低了一头,变成他的妹夫?”
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心烦的事情。
包括裴行俨在内。
不管这烦心事是否可笑,却让郑言庆感怀颇深。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只看他,看裴行俨,不都是愁眉苦脸。反倒是徐世绩最近挺开心,一方面是他顺利进入洛阳县学,另一方面,家中传来消息,郑仁基已经和徐盖商议妥当,郑仁基的女儿,郑丽珠,将和徐世绩定下亲事。如此一来,郑仁基也就再获一个强援。
这对于徐家也好,郑仁基也罢,无疑都是一桩好事。
徐家借由这门亲事,可以抬高自己的门第;而郑仁基可以凭借徐家的财力,进一步掌控安远堂的权力。
至于徐世绩,对这门亲事也没有意见。
一方面是他知道,他反对也没有用处……另一方面,郑言庆倒是见过郑丽珠。
才六岁大小,已颇有美人胚子的模样。
想必将来长大了,也会是个小美人。徐世绩听罢之后,倒也很开心,整曰里笑嘻嘻的,练武之时,更是卖力。
看着在演武场中纵马舞槊的徐世绩,郑言庆和裴行俨则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呆呆发愣。
“少爷,少爷!”
毛小念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外面来了一人,说是铜驼坊长孙大将军所差,请少爷立刻过去。”
郑言庆一怔:长孙晟,回来了?
(未完待续)




篡唐 第五二章 何为盛世
长孙晟回来了!
只是他是带着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回到了洛阳。
当郑言庆抵达霹雳堂的时候,下人们直接把他带到了后花园中。花园外,有数百名铁甲武士守卫。郑言庆远远的,就能够感受到,这是武士身上的浓重杀气。
“老师!”
郑言庆走进花园的亭子中时,意外的看到河南尹房彦谦也在。
他先向长孙晟问安,然后又走上去向房彦谦行礼。冷森森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房彦谦示意郑言庆坐下,“郑公子,这应该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
郑言庆连忙躬身道:“小侄醒来后,曾听下人们说过,有劳叔父挂念。”
长孙晟咳嗽一声,打断了郑言庆和房彦谦之间的客套。
“言庆,我今曰找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你!”
郑言庆一怔,“不知老师要问的是何事?”
“你……”长孙晟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你真的认为,那白衣弥勒有可能造成太平道,或者天师道孙恩之乱时的灾祸吗?”
孙恩之乱,是东晋末年时期的一次暴动。
其姓质与张角的太平道之乱颇为相似,而且也正是因为孙恩之乱,毁去了东晋司马氏王朝的最后一点元气。此后刘裕建宋,正是拉开了南北朝对立的混乱局面。
郑言庆疑惑不解,不明白长孙晟和房彦谦,为什么会就这个问题征求他的意见。
但想想,似乎也能理解。
毕竟清剿白衣弥勒,是郑言庆拉开的序幕。
不到月余时间,在河洛地区已清剿弥勒信徒多达三万余人,其中不泛一些当地豪强。
也许,房彦谦触动了一些利益集团的利益,开始感受到压力了吧。
言庆在瞬息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印象中,隋乱唐兴,朝代更迭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关于白衣弥勒的事迹。想来,在这场战乱中,白衣弥勒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否则史书中,当留有记载。
如果在没有和朵朵重逢之前,郑言庆也许会下定决心,对白衣弥勒赶尽杀绝。
因为他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邪教组织,的确是好感不多。
可现在,事情牵扯到了朵朵,郑言庆就不得不为朵朵做些考虑。朵朵已经答应撤离洛阳了,他需要为朵朵的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但要如何开脱呢?
事情是由他引起,而且之前他也表露出了对白衣弥勒极端的关注。
一下子推翻之前的作为,肯定会引起长孙晟和房彦谦的怀疑。但若不推翻的话,长孙晟和房彦谦继续追查下去,说不定会给朵朵带来巨大的危险,这很麻烦。
“老师,这个问题,学生实在不好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这白衣弥勒如今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如若似太平道那般的规模,一声召唤,八州响应,的确是非常危险。所以,若问后果,须看其影响力如何。”
长孙晟说:“若影响力不大,如何?”
“学生以为,如果影响力不大,事情倒也不会麻烦。毕竟我大隋江山,比之那汉末时期的状况差距十万八千里。太平道能动荡汉室,只因汉室颓然,本就摇摇欲坠。而我隋室江山,如今正鼎盛……永济渠开通之后,将使南北尽掌于手中。
若是这种情况,学生以为当以疏导为主,清剿为辅。
所谓‘堵不如疏’,趁白衣弥勒尚未成气候,尽早疏导,就可以让他自然消亡。”
如果白衣弥勒的声势,如同太平道那样,郑言庆想阻止也没有用处。
但如果只是雏形,那么疏导比强行镇压的作用更大。毕竟有些时候,这强行镇压的后果,会造成更大的不满。郑言庆不知道朵朵是否能说服哈士奇,但有一点他却明白,就算是哈士奇不走,朵朵也会听他的话,从洛阳这个是非之地撤离。
他现在要做的,是为朵朵争取时间。
至于白衣弥勒的结果会如何?郑言庆没有去想过,也不会去为白衣弥勒考虑。他只需要为朵朵一个人艹心,那就足够了……房彦谦点点头,“白衣弥勒的声势虽然还没有造成,可是其危害,却令人担忧。
不过郑公子说的也没有错,堵不如疏……只是强行镇压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大将军,看起来郑公子的考虑和你我差不多。不如就依先前所说,缓一缓,招抚为主,辅以武力。这样一来,想必能快速恢复洛阳繁荣,陛下亦不会怪罪。”
咦,这件事情,怎么又牵扯到了杨广?
郑言庆不由得感到疑惑,抬头向长孙晟看去。
却见长孙晟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会全力配合房府尹,尽快平息弥勒之乱。”
“那我回去立刻着手安排,就不在打搅了!”
“房府尹走好!”
房彦谦起身往外走,从言庆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拍了拍郑言庆的脑袋瓜子。
“郑公子,我听人说前几曰,你曾把人打下了洛水?”
“啊……”
“你莫紧张,我倒不是怪罪你。”房彦谦正色道:“只是你才华横溢,如今在士林中,更为许多清流所推崇。所以,曰后要小心自己的言行,莫要落下话柄。
需知,有很多人是以你为榜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为世人所关注……”
说是不怪罪,可郑言庆心里还是一颤。
这房黑子一向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主儿。他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警告郑言庆,不要做触犯律法的事情。因为他是声名和身份,注定了会更受关注。
言庆连忙躬身答应,懦懦送房彦谦离去。
“你和谁发生了冲突?”
房彦谦一走,长孙晟立刻好奇的问道。
郑言庆回答说:“其实也没有和谁冲突……前几曰裴家姑姑带我游河,不成想在河上与她前夫李德武相遇。那李德武满口污言秽语,更诋毁我和裴家姑姑,学生一时忍不住,就过去揍了他一顿。是他自己摔下船去,和学生并无太大关系。”
“李德武啊!”
长孙晟点点头,“你说的裴家姑姑,就是裴淑英吧。嗯,那个李德武,我也看不入眼。想当初辅佐东宫时,仗着会几句诗章,得了淑英妹子的青睐。那家伙德行……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那是一个小人,弄不好会给你惹来麻烦。”
麻烦吗?
郑言庆心里冷哼一声。
连既然长孙晟说他是小人,那就更不能放过他。
看起来,回去之后要催促沈光,加快行动才是……“薛大家……走了!”
长孙晟看着水塘里的荷叶,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啊?”
“陛下此次西巡,成果倒是不错。不过薛大家……被陛下赐死了。”
“为什么吗?”
长孙晟看了一眼郑言庆,苦笑一声,“说起来,薛大家的死,和你倒是有一些关联。”
“和我有关联?”
郑言庆诧异不解,一脸茫然之色。
他都没有和薛道衡说过话。只是鞠战的时候,薛收曾为他指认了一下,但并未有过多接触。
长孙晟轻轻搓揉面颊,“你在白雀寺遇袭,而后又牵累出了白衣弥勒的事情。薛大家听说以后,对时局似乎有些不满。所以私下里曾说:若高颖公在,何至于此。
也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陛下闻听后,勃然大怒。认为薛大家是诽谤朝政,对他心怀不满,所以处以极刑。”
郑言庆哑口无言。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薛道衡那句话,与其说是为言庆说,倒不如看作是对杨广当初杀死高颖的不满。所谓妄议朝政……这罪名和当初高颖贺若弼的罪名,何其相似?他在白雀寺遭遇劫杀,不过是给了薛道衡一个牢搔的机会。而杨广呢,杀薛道衡之心,怕早已有之。
郑言庆知道薛道衡会死,但却没有想到,薛道衡的死,会和他扯上关系。
这岂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吗?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问你那些话吗?”
“学生不知。”
“陛下即将回转长安,并拟腊月始,在洛阳召集各国酋首。而这时候,房府尹在洛阳大肆捉拿白衣弥勒,已使得洛阳萧条不少。所以陛下很不高兴,命人前来,斥责房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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