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诱谜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灼灼
这样的幸福感来得太不真实,我反而患得患失起来,总是惶惶不安,害怕黑夜的来临,担心睡一觉,睁开眼睛,阿珩就会消失不见。但我在阿珩面前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每当小宝睡着后,我们便纵情享受二人世界。
我脚凉怕冷,阿珩上网查找了冬季泡脚的药方,买来生姜和红花,晚上睡觉前取一块生姜用刀拍扁,再取一份红花,用纱布包好放在水利一起烧开,再加一勺盐给我泡脚。
浮生诱谜情 悲伤的狂欢(二)
睡觉时脚暖和了,但手还是冰凉,阿珩将我的手揣在他温热的肌肤上,冷得他哆嗦着叹气,“手怎么这么凉。”
“手凉没人疼”,我装可怜。
他用吻封住我的唇,“谁说没人疼,哥哥疼你。”
我便撒娇的唤他“阿珩哥哥”。
“再多喊几声”,他对这称呼上瘾了,“听你这样喊,我就想起你15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你,纯得像一泓清水,那么温柔、清澈。”
我不喊了,觉得肉麻,“现在我不纯、不清澈了是吗?”
“被我污染了”,他很没有诚意地检讨,“是我的错,过早的夺走了你的纯真。可是如果重来一次,我肯定还是会控制不住。”
“你就是流氓本性”,我薄嗔,“残害未成年少女。”
“那就让流氓本性暴露得更加彻底吧”,他二话不说,开始动手扯开我的睡衣。
我故作忸怩的挣扎躲避。我的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我急忙推开他去接听电话。
叶妮雅的来电让我很意外,记忆中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下周全校迎新春晚会,我要跳一段芭蕾舞,你能给我担任钢琴伴奏吗?”原来她是为节目的事情来和我商量的。
“当然可以,你需要什么伴奏音乐?”我说话的时候,阿珩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手钻进我的保暖内衣,很不安分的四处游走。
我一阵阵的颤栗,体内燥热的焚烧着,几度差点呻吟出声,只能竭力压抑着自己。
“你怎么啦,声音好像不大正常”,叶妮雅听出了我的异样。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没什么……我……刚睡下……也不是……还没睡……那个……”
“我要跳的舞段是《天鹅之死》”,叶妮雅很快的说,“不打扰你了,我这儿有钢琴谱,明天拿去宿舍给你。”
“天鹅之死?”在我听到叶妮雅说出这四个字的那一刹那间,我有种奇异的、虚飘的感觉,我想我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一瞬间的感觉,那样强烈的震撼着我。
但是那种感觉很快被阿珩破坏了,他取过我的手机丢在一旁,撩起我的上衣,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我的身上。
“阿珩哥哥”,电流般微微震动的快感让我嘤咛出声,手指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颈部。
“葶葶”,他舔舐着我柔嫩的肌肤,迷乱的低唤。
欲火迅速燃起,和风细雨转为疾风骤雨,我们**相对的时候,他将我抱起,让我坐到他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臀部。他以缓慢但有力的韵律逐渐深入我,捉住我的腰肢尽情摆动。水乳交融的满足感和面对面的亲密感将我们同时送上**的巅峰,再也没有比这更缠绵悱恻的姿势了吧。酣畅淋漓过后,他紧紧搂住我,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
那段时间我们夜夜遨游太虚幻境,维持一整晚的柔情蜜意。可是,有几次半夜醒来,身边总不见阿珩的身影。我悄悄披衣下床,将房门拉开一道缝隙,见他仰靠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抽烟,一面用手揉压着太阳穴,罩在烟雾底下的脸忧虑而疲惫。
我默默地窥视着他,然后在他起身后迅速回到床上装睡。过了一会儿,他进屋,在我身旁躺下,侧过身来环抱住我,他沉重的叹息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我知道他的忧虑从何而来,我几次见到他背着我接听手机,听那口气是汪守成打来的。有一次他愠怒的对着电话那头低吼:“大哥留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要我来收拾!”
我偷偷的听了个大概,像是汪思贤生前擅自决定简·爱集团大规模投机期货交易且由其个人掌控,导致集团亏损严重,负债累累,现在只能依靠冯氏集团注资来减少相应负债。此时如果阿珩悔婚,将对整个简·爱集团造成致命的打击。
当初黄静阿姨想方设法促成阿珩和冯诗菡的婚事时,一定不曾料到,她的个人复仇行为会演变成关系到家族利益兴衰的真正意义上的商业联姻,这已经严重违背了她想要搞垮冯氏企业的初衷。这就是人生,时时在变,事事在变。
阿珩不愿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敢问。但有一天晚上他那再也压抑不住怒气的声音大得差点把小宝吵醒,我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了。
“什么事这么生气?”我柔声问。
“还能有什么事”,他苦笑,“我觉得自己现在成了货物,供人等价交换。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屈服的。”他语声稍顿,又用紧张而担忧的语气问我,“我暂时不去英国了,我们马上结婚,先到别的城市去,再申请你和小宝出国,你同意吗?”
我的心漏掉了几拍,定了定神,提醒他,“我还没有毕业。”
“不用等毕业了,我养得起你,再说我也舍不得你毕业后去当高级护士,做那样的脏活累活”,他严肃而认真地说。
“我不要让你养”,我同样严肃认真地告诉他,我不要成为他的附属品,我要自立自强,“你也不能半途而废,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在乎那一年半吗?等你拿到博士学位,将来也更有自立门户的资本。”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让他为难,不愿令他背负上沉重的十字架。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的家。如果他为了我而抛下一切,导致整个集团崩溃,他一定会内疚、自责。我只能寄希望于,寻找到更为妥善的解决方法。甚至有一天,汪守成也会像黄静阿姨一样,善心大发成全我们。
阿珩无奈的吻了吻我,怅惘叹气。
后来我常常想起那天我们的对话,我痛心疾首的后悔过,后悔没有不顾一切的嫁给他,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如果我们一起出国,一家三口便可真正团聚,小宝也能够在国外接受良好的教育。但是那时候,我涉世太浅,对于人心的险恶程度也没有清醒的估计。如果我能够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点,我和阿珩的命运轨迹也不至于发生日后那般天翻地覆的改变。
周日的时候,叶妮雅到家里来,与我合练《天鹅之死》。《天鹅之死》由俄国舞蹈编导米哈伊·福金在1905年为古典芭蕾的杰出代表巴甫洛娃创作。音乐选用了法国作曲家圣桑(1835-1921年)《动物狂欢节》组曲中的第十三曲,即由大提琴与钢琴演奏的《天鹅》。
这次叶妮雅的舞段是纯粹的钢琴伴奏,琴谱对于我来说并不难。我周六苦练了一整天,小宝全权交给阿珩负责。周日上午继续练琴,下午叶妮雅便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踮起脚尖跳芭蕾舞,之前她的几次演出,我都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
叶妮雅气质优雅,舞姿优美,富有古典韵味,天鹅角色非常适合她,表演细
腻,令人印象深刻。连阿珩这样的外行都为她的舞姿所着迷,夸她用修长纤细的肢体,将忧伤哀婉的白天鹅诠释得那样完美。小宝也拍着手说叶姐姐跳舞好好看。
可是,“天鹅之死”,这样伤感的舞蹈和钢琴旋律,让我没来由的心情沉重,
那份悲伤的情绪沉甸甸的压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来。
阿珩带小宝出去玩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询问叶妮雅,为何要选择如此悲情的舞蹈。
“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叶妮雅举手轻理鬓边的散发,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我从小父母离异,寄养在外公家,16岁之前,我的日子过得还不错,那时候外公的身体还好,是当家人,有他疼爱我,保护我。可后来外公病倒了,改为大舅舅当家,我那个十恶不赦的大表哥殷振扬开始不断的骚扰我。我避之犹恐不及,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在我17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殷振扬借着醉意强暴了我,那是**啊,可我的大舅妈知道后,反倒一口咬定是我勾引表哥,还说如果我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外公和大舅舅,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勾引表哥,是个可耻的狐狸精。”
叶妮雅闭上眼睛,惨惨的笑了,“有了大舅妈的撑腰,殷振扬更是有恃无恐,我成了他的性奴,他不管心情好坏,都可以随时在我身上泄欲,变着法子折磨我。我哭泣、哀求过殷振扬,求他放过我,可换来的只是他变本加厉的摧残。我堕过好几次胎,医生说由于反复吸刮宫腔,造成子宫内膜损伤,以后恐怕很难生育了。”
我大为惊愕,如此说来,上回在医院见到叶妮雅做人流,那孩子不是许铮亮的,而是殷振扬的了,“那许铮亮呢,你和他……”
浮生诱谜情 天鹅之死(一)
“我和许铮亮的交往,清清白白的”,叶妮雅幽渺太息,“其实我谈不上有多喜欢他,但是他对我很好,总是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便尝试着接受他,回报他的关心。我很希望许铮亮能够成为我的依靠,让我从此摆脱那个恶魔。我特意把交男朋友的事情告诉外公和大舅舅,希望他们支持成全我。
我还是太天真了,外公和大舅舅都不反对我谈恋爱,可殷振扬是个变态恶魔,他毒打了我一顿,恶狠狠的警告我,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属于他,当他的玩物,不准我和其他男人接近交往。许铮亮,他根本就不是殷振扬的对手,而且那天殷振扬到酒吧大闹一场后,许铮亮追问我表哥为什么反对我们交往,我知道隐瞒不了,将表哥虐待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他听了之后便提出分手,他有处女情结,接受不了我那样的过去,他一直以为我是纯洁无瑕的。”
我为叶妮雅感到心痛,她承受的苦难实在太多了,那孱弱的身体怎堪负荷。
“在最初被殷振扬凌辱后,我曾经想到过死,连安眠药都准备好了”,叶妮雅语意凄然,“但是也许是命中注定吧,那天晚上,殷振扬逼我陪他去酒吧喝酒,就在时光酒吧,我听到了高鹄的演唱,他的歌声,还有他的人,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竟然唤起我求生的渴望,让我放弃了寻死。我也因此爱上了高鹄,我不敢抱有任何奢望,只要能经常看到他,听到他的歌声,就心满意足了。我会偷偷的到酒吧去,混在他的歌迷当中,和他们一起欢呼,一起流泪,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泪珠从叶妮雅的眼中跌落,挂在她的睫毛上,似两颗摇摇欲坠的水晶。她对高鹄,水月镜花般的唯美恋情,空掷情思,黯然伤神,我也唯有深深感叹,怎不**雨泪中。
“殷振扬,是被我害死的。我们去为高鹄作证,殷振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也不会放过高鹄。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叶妮雅的话锋陡然一转,坦白得让我惊愕难言,“正好范萱找到了我,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被殷振扬凌虐的事情,提出交换杀人。”
“范萱为什么要杀汪思贤?”我惊问。
“范萱,是黄静失散多年的女儿”,叶妮雅道出了更为令我震惊的事实,“当年黄静未婚先孕,生下女儿后送人。前两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母女相认,范萱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她一心惦记着汪家的钱财,要求黄静给她一大笔钱作为补偿。但是这件事情被汪思贤知道了,他扬言要公开这一丑闻,将黄静母子扫地出门。只是当时汪思贤一门心思想着先把他的父亲赶下台,自己当董事长,只要汪守成失势,对付黄静母子更是不在话下了。范萱便决定下手除掉汪思贤,如果汪思贤死了,她就可以从母亲那里得到更多的钱财。”
叶妮雅告诉我,她和范萱达成了交换杀人的协议。殷振扬那种好色的男人其实是很容易对付的,在桐州酒店的时候,范萱主动勾引殷振扬,殷振扬立即上钩了。酒店监控摄像头遭破坏,是殷振扬自己搞的鬼,他担心摄像头拍到范萱上他的房间,结果反而给范萱提供了有利的机会。范萱进房间后,让殷振扬喝下掺入致幻剂的红酒,然后清洗好杯子放回原位,再引诱殷振扬上了16楼天台。
毒死赵郁馨,再伪造成自杀假象的,也是范萱。赵郁馨发现殷振扬和范萱约会的事情,约范萱到房间里谈话。范萱猜到赵郁馨有所发现,因此起了杀机。这回范萱有帮凶,就是黄静阿姨,黄静阿姨也是个计算机高手,当年她在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是黄静阿姨侵入酒店监控系统,破坏了监控画面。
叶妮雅说,黄静阿姨并不同意范萱对汪思贤下手,她不愿意女儿成为罪犯。但是范萱已经自作主张弄死了殷振扬,黄静阿姨只好为女儿作掩护。我这才明白,原来那晚黄静阿姨打电话催我和阿珩早点回酒店,是为了作案。那天我跟阿珩说起黑客入侵监控系统时他那般紧张,肯定也猜到是黄静阿姨所为了。
至于叶妮雅杀害汪思贤的手法,利用列车时刻的诡计与我先前猜测的一样。叶妮雅和范萱都知道我和阿珩的关系,算准了阿珩会和叶妮雅交换火车票,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范萱故意告诉汪思贤错误的火车到达时间,因此汪思贤到达火车站时,只接到了叶妮雅一人。叶妮雅对汪思贤说她一个人先到,是有事要和他商量,若换作其他人,汪思贤一定会有戒心,但对叶妮雅,他全然没有防备,上车后喝下了叶妮雅递给他的,加入了安眠药的矿泉水。
药效很快发作,汪思贤昏然睡去,而后叶妮雅开车到了山崖边,把汪思贤推下山崖,再开车返回,将车子停在火车站附近的小路上,自己回到火车站内,混入站台上的到站乘客当中。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对吗?”叶妮雅摊开双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不,殷振扬该死,他死有余辜”,我急切地说,“只是,你用这样的方法复仇,代价实在太大了。警方已经怀疑到交换杀人了,估计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你赶紧逃吧,逃到国外去。”
“逃?”叶妮雅闪动着眼珠,泪水迅速的濡湿了睫毛,“如果能逃,我早就逃离殷振扬的魔爪了。可怜天下之大,竟没有我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处。”她抬起一对朦朦胧胧的眼睛,“你不会去告发我吧?”
“怎么可能”,我几乎要发誓了,“谢谢你对我的坦诚和信任,我绝对不可能告诉其他人的。”
叶妮雅泪眼轻阖,“谢谢你,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我很想邀请高鹄来看我的表演,但我没有勇气去邀请他,我担心他不肯来。”
“我会向他转达你的意思”,我立即接口。
“如果他不肯来,请你一定想想办法,说服他”,叶妮雅用哀求的口吻,“这次演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以后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郑重承诺,“好,如果他不答应,就算绑我也要把他绑到演出现场。”
叶妮雅凄凉的微笑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蕴蓄着哀伤,还有更多的固执的深情。
“殷振扬那个被打瞎眼睛的拜把子兄弟是什么人?”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叶妮雅眸光一冷,“他叫胡川,父亲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
“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该不是胡聪明吧?”我脱口问出。
叶妮雅讶然的望着我,“就是胡聪明,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我想起那次尴尬的追尾事件,脸上又开始发热,“范萱,是胡聪明的情妇。”
叶妮雅微怔了一下,“怪不得范萱会知道我和殷振扬的事情,估计是听胡聪明说的,那父子俩都不是东西,胡聪明也是个阴险小人,当初高鹄被判重刑,就是他在背后使坏。”
我的心跳愈发的沉重,良久无语。
第二天中午我专程去找高鹄,乐队在排练,我照例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应答。
是高鹄开的门,我们同时一愣。我愣住是因为他把一头长发给剪短了,我差点认不出来,一时间难以适应。而他发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造访,加上那晚他和叶妮雅在我家干了荒唐事,难免尴尬。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短了?”我瞅着他的小平头,和以前长发飘飘的风格实在差别太大了,一下子从浪漫主义转为了现实主义。
高鹄的表情显得不大自然,“理掉三千烦恼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我抿嘴轻笑,“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学校的迎新春晚会。”
“你要在晚会上表演节目吗?”他问。
我点头说是的。
“你是一个人表演吗?”他又问。
“不是”,我正思索着如何婉转表达,他已经先开了口,“想邀请我的人,不是你吧?”
我被问住了,干脆也不和他兜圈子,实话实说,“我是替叶妮雅来邀请你的,我和她合作了一个节目,她跳芭蕾舞,我弹钢琴。当然,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去观看我们的演出。”
高鹄低沉的叹了口气,“如果是你的独奏,我一定去捧场。但是……对不起,请你替我谢谢她的一片好意。”
“你一定要去,算是我求你,行不行?”我既然接下了叶妮雅交待的任务,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完成,“她要跳的舞段,是《天鹅之死》。”
“天鹅之死?”高鹄怔住了,“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舞段?”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祈祷般的说,“但愿你能了解她的故事,和她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她是一只高贵优雅的天鹅,可是,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
浮生诱谜情 天鹅之死(二)
高鹄的眼睛变得晦暗,眉头轻轻锁拢。沉默良久,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重重一点头,“好吧,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会准时到场。”
“谢谢”,我用感激的口吻说。
“没什么好谢的”,他悠悠的回答,心神似乎飘浮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
“只是你太过痴情”,我接过他的话头。
高鹄目不转睛的凝视我,逐渐的,他的眼眶湿润了。“再见”,他仓促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那扇古旧的木门后。
我带着纷杂凌乱的心情回到家,阿珩正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吸着烟,一口口烟雾把他包围着,笼罩着。我嘟起嘴准备过去抢烟,他抢在我之前将烟头掐灭了。
“又抽烟”,我嘴上责备,心却绞紧疼痛。
他站起身,凑过来要吻我。我躲开,“满嘴烟味儿。”
“好好,我错了,我去漱口”,他真的去倒水漱口,再回来搂住我,“现在可以了吗?”
他嘴里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其实我并不反感,就是对他抽烟这种有害身体健康的行为很抵触。现在他主动认错,我也不好再较真,主动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迅速来电,他的唇从我的唇上移开,含吮我的耳垂,咬啃我的颈部,他的**如猛兽般苏醒。
“我……下午要上课”,我被他挑逗得心神荡漾,却突然意识到这样下去我会迟到。
他在我耳畔低喃:“可以不去上课吗,我很快要走了,很想多和你在一起。”
我已经欲罢不能了,在他的引诱下,我做出了一件从未做过的疯狂事——逃课。”
我趴在床上,他的吻蜻蜓点水般的落在我的颈背,我心中绽放的涟漪逐渐形成汹涌波涛时,他从后方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传递的缓慢但扎实的律动,被动地释放诱惑魅力,身体被吞没,现实世界也消失了。我在他的奋力冲刺下摆荡身躯直上云霄,欲仙欲死。
我们变换着各种姿势,缠绵了一整个下午。幼儿园放学时间快到了,我才浑身酸软的从床上爬起来。翻看手机,有一条吴娜发来的信息:灭绝师太的课,你居然也敢逃。还好灭绝师太点名的时候我帮你应了一声,蒙混过去,不然你死定了。”
我暗松了一口气,不觉唇角微扬。灭绝师太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的老师,是个古板苛刻的老女人,特别严格,上课不许迟到,每节课都要点名,教训起学生来也不留情面。学生背地里都戏称她为“灭绝师太”。
阿珩见我发笑,凑过来看信息,“灭绝师太,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有,旷课的人考试都要被扣分”,我佯怒,“我还从来没有逃过课,都怪你。”
“那你认为,下午逃课值不值得?”他低沉的嗓音蛊惑着我的耳膜。
我扭扭捏捏的不做声。他把我的身子紧拥到胸前,“快回答我。”
我忽然兴起邪恶的念头,“你先告诉我,像你这么**强烈的人,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忍得住?”
“你是不是怀疑我跟别的女人有染?”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我可以……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我刨根究底。
“真的想知道吗?”他的语气很暧昧。
我瞅着他,“快说。”
他用胳膊牢牢的箍着我,“就是……对着你的照片,用手解决。”
我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难堪的挣脱出他的怀抱。
笑意遍洒在他的脸上,他压低嗓子说:“每次和你短暂的相聚过后,那种**蚀骨的滋味,都能让我长久的回味。
我差点说出“我也是”,还好及时收了口,不然该有多狼狈。
阿珩恢复了正经的表情,“上回在桐州买的竹简手机挂件还在吗?”
我点点头。
“去拿来”,他说。
我听话的去书房,从抽屉里取来那个竹简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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