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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李德卖弄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所在的连用烟幕弹把法国飞机引到法军阵地上。李德高声炫耀道:“施蒙特,你让前线那些木头脑袋们开动脑筋,多想办法,不要让虚伪的道义捆住手脚。你再告诉他们,就说是我说的,在战争中只有头脑没有良心”。
“你说的?拿破仑说的吧?”丽达站在对面向他微笑。李德发现鲍曼一直向他瞪眼,感觉到身边的冉妮亚老是不安分地动弹着,呵斥道:“老实点冉妮亚。”
“什么?你喊我吗?”冉妮亚出现在他前面。他心里一惊,扭转过头,看到他一直倚靠的是女教师。
女教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从元首前面绕到鲍曼身边坐定。李德用手掌抚脸,做眼保健操里的干洗脸动作。末了找施蒙特的麻烦:“汇报时要突出重点,不然让人听得昏昏欲睡。非洲和中东有新内容吗?”
“在西非,按照你的指令,我们驻阿尔及利亚、摩洛哥和突尼斯的停战委员会扩充到一个团的兵力。同时在利比亚与突尼斯边境驻扎着一个师的德军机械化轻装快速师,这些国家的法国人基本上配合德国人,特别是法国海军仇恨英国人,所以西非的局势短期内不会有变化。”
施蒙特喝了一口水,把文件翻得哗哗响:“利比亚南部自由法国部队向意大利驻军发动打了就跑的零星攻击。埃及方面,英军从巴勒斯坦向西奈半岛的德军第51军发动反攻,被打退。从埃及南部英军向阿斯旺发动了团级规模的突袭,未果。”
陆军冗长的汇报终于结束了,施蒙特汇报得精疲力竭,声音嘶哑,李德听得头昏脑涨,耳朵发涨。吃了几口冉妮亚端来的夹心小饼干,示意海军汇报。
海军副官双手空空。在元首督促下说,海军7月份仅击沉了盟军20万吨货运量,不及1941年最高月份的一小半。李德没声好气地:“接下来你要分析微不足道的战绩的原因:由于元首害怕刺激美国,不准德国潜水艇向美国护航舰开火。是吧?”
海军副官一脸难堪。元首不再理睬他,指了指贝洛。空军副官拿着薄薄的几张纸讲道:7月31日,500架英国飞机轰炸了不来梅造船厂,炸毁了正在生产线上改装的11艘潜艇,其中89架被击落,俘虏了19名英国飞行员,还有21名美国飞行员……”
没等贝洛说完李德就咆哮起来:“鲍曼,你看见了吧?俘虏的美国飞行员比英国飞行员多,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虚伪的小儿麻痹症根本没把德国放在眼里。为了让美国推迟参战,我们一次次做出让步,但罗斯福把我的容忍当作软弱可欺,不仅把大量军火源源不断地送给我的敌人我,还派出飞行员驾驶着美国飞机轰炸我们的城市,是可忍孰不可忍?”
施蒙特火上浇油:“驻埃及的德军打下的飞行员……不,打下的飞机里面有七成是美国飞行员。”
李德腾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拳头在屋里团团转:“我受够了。罗斯福简直不要脸,成了德国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这个烟鬼、酒色之徒,伪君子。”
李德盯着鲍曼,此时帝国的这位主任正拿着饼干往女教师嘴里塞。李德砰砰地咂着桌子吼叫:
“鲍曼,你马上给戈林发电报,让他通知美国驻德国代办,鉴于美国破坏了中立法,公开站到德国敌人一边,德国要求,仍留在埃及几大油田的美国人全部夹着皮包滚蛋。还有,让换上通气孔的德国潜艇迅速出击。还有,我要马上到国会向美国宣战。还有——”
鲍曼坐着没动,当然也不再向女友献殷勤了。元首一通泄愤后平静了下来,思来想去,听从了鲍曼的主意——喝酒。
鲍曼让施蒙特把哈罗德叫来。李德猛然记起车上还有这么个拖油瓶,赶忙让施蒙特把他喊来,他正想听他讲述半年前死里逃生的可恐经历。
哈罗德正在隔壁车厢吃罐头,施蒙特叫来时嘴角还残留着鲱鱼残渣。他立正敬礼后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德与鲍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倒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发现破绽呀?
香气扑鼻的萨洛、黄油,菜花、西红柿,酸黄瓜,还有醇香的伏特加一齐摆上桌子。大快朵颐了一阵子,鲍曼举杯:“我先敬元首一杯。早上我在卡卢加所见所闻我更加确信,在你的正确领导下,德意志民族将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哈罗德乖巧地向他们敬酒:“我向阿道夫伯伯、马丁叔叔,三位大哥哥,还有这三位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东西敬酒。”
冉妮亚不干了:“丽达,薇拉,他刚才叫我们东西呢,别喝,罚酒,罚酒。”
她们三人不由分说扭住哈罗德就往他嘴里灌酒。哈罗德挣扎了几下纹丝不动,才发现这几个姑娘的手劲极大。一些酒灌到脖子里去了。
李德看到女教师手劲很大,沉下脸问道:“薇拉,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会是克格勃吧?”
薇拉愣住了,迷惑不解地望着鲍曼。鲍曼白了李德一眼:“她告诉我了,以前她参加过卡卢加州青少年组射击队训练,并做为州冠军,到莫斯科参加比赛了呢。”
“射击队基本动作是什么?”李德出其不意地问道。“卧立跪。”对方不假思索。
“好了阿道夫,给我留点面子吧。”鲍曼话里带刺。冉妮亚与丽达也挤兑他。李德不好意思起来:“好,我多嘴,自罚一杯。”
冉妮亚乘倒酒的功夫在他耳边低语:“你怎么啦?疑神疑鬼的。如果真是克格勃,我和丽达早看出来了。你就是唐僧,真有个白骨精在面前你也不认识。”
丽达眨眼凑到跟前悄悄说:“哎,你是不是看鲍曼主任拾了个美女眼红啦,嘻嘻。”
“滚蛋。”李德将她一把推开。丽达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扭着屁股咕嘟道:“你让我滚我就滚。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我已经滚远了。”
列车飞快奔驰,把窗外的一切急速抛到后面。烟霞飘荡,细雨连绵。偶尔一队德军士兵冒雨行军,远远望去,灰绿色的雨衣像田间地头常见的稻草人。
车厢里谈天论地了一阵子,大家集中在哈罗德身上。小伙子喝多了酒,哽咽着向元首和大家讲述起不堪回首的时光。
……
图拉州别廖夫以南的冬季防线,哈尔德的连队打退了苏军的十几次进攻。这天,哈罗德看到对岸把巨炮直接拉上了河岸,炮口对准了这里,一门炮周围的炮兵们悟着耳朵四散跑开。
“隐蔽——”哈尔德喊叫,率先向地下室冲去。可是晚了,302毫米炮弹继续接二连三地咂在地堡顶上,地堡塌陷了。泥土四溅,木头横飞。所有出口被炸塌。
“乌啦—”红军士兵们从冰上跃起,爬上泥土和木头堆往地堡冲来,俄国人已经爬上地堡缺口,往里扔手榴弹,剩下的士兵们拼命抵抗,也有的德军举手投降了。
在这种危急时刻,机枪手还有条不紊地给通用机枪换枪管:向上扳开卡榫,然后将枪身向右上方旋转九十度,倒出红热的枪管,换上新的枪管,刚想射击,一个苏联兵用刺刀戳穿他的脖子。
苏联喷火兵往地堡里喷射火焰,地堡里充斥着尸体的焦味和水汽味道。更多的土掉到地下室口。
哈罗德只带着三个士兵钻进地下室里。刚钻进去,“哗啦啦—”地堡顶被火烤塌了,破碎的木头横七竖八搭在地下室口上。感谢上帝,他们被隐匿起来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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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3节 洞里的战斗
李德抚摸着哈罗德的头说:“你小子的命真大呀。**你知道不知道,你埋在地下的那几天里,你母亲哭哭啼啼向我要人呢。”
哈罗德害臊地挠挠头,环视了一眼围拢在他周围的听众,心有余悸地讲述着……
哈罗德蹲在地下室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听到上面红军战士们冲进地堡,又是扫射,又是大喊大叫,忙得不亦乐乎。其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几个苏军指挥官进到了地堡。一个大尉上前报告:“报告师长同志,我营攻占了地堡,敌人已被全歼。”
上校摆摆手,对身边的人说:“巴普罗亚同志,感谢你的炮兵呀,正如你说的,开罐机?哈哈哈。”
“是呀,很艰难啊。为了咂烂这个核桃,我消耗了300多发302毫米炮弹。不用说,修建这个地堡的是个内行。”那个被称作巴普罗亚的同志回答。
军官们研究了一会地堡后也走了。地堡里安静了,被人遗忘了——除了个别苏军在这里解手外。
地下室里漆黑一团,哈罗德屏气凝神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瘫软在地上。在此同时,屁股下一个老鼠吱吱叫着,把他吓得骨碌碌爬起来。
“怎么办?”哈罗德有气无力地问道。他不敢想像在这漆黑一团的地下室里呆下去会是怎样。
“还能怎么办?呆在这里发霉呗。”一班长气昂昂地说。
三排长是个乐天派,他给战友们打气:“让我们体验一下当鼹鼠的感觉也不错。坚持下去,至少我们还活着。”
一班长尽说丧气话:“活着?这也算活着?等于活埋了,只是还有一口气。”
“别说狗屁话。”哈罗德朝一班长蹬了一脚,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半个小时后,哈罗德越来越烦躁,双手在里面摸索着,摸到了一截平时开弹药箱子的铁棍,摸索到地下室出口处使劲往上戳。
覆盖在上面的土并不厚,没多久他捅开了一个洞,一股亮光照射进来,能看到对方的脸了。三人心里也升起了亮光,至少不再那么压抑了。
哈罗德担心洞太大让敌人发现,一班长这会好受了些,说:“没事,他们就是发现了,也会以为是老鼠洞。”
三排长竟然有心思开玩笑:“是的,里面有三只老鼠。我是老鼠它爹,你是老鼠儿子。”
“那我就是母老鼠了?屁人说屁话。”哈罗德说完,把脸凑近小洞窥视,一只小老鼠突然窜进来,爪子正好挠在眼角最敏感的地方。
“***。”哈罗德顿时痛得昏天黑地又惊又恶心,捂着一只眼睛泪水涟涟地咒骂老鼠的十八代祖宗。
几个红军士兵进来了,一个缺德鬼发现了老鼠洞,先解开裤带对准小洞尿尿,尿液混合着泥土掉到地下室,浇到哈罗德脖子里。
缺德鬼一边尿一边畅快地吹口哨。有人喊道:“排级指导员同志,这里发现个活的。”
“问他那个部队的。”口哨声变成了命令。很快得到回应,那个所谓的活人只剩下一口气了。
“见鬼。把他们通通烧掉。不然,等天气一热,会得病的。”指导员边系裤扣边说。
苏军士兵把尸体和还有一口气的预备尸体统统堆起来,然后退出地堡,喷火兵在地堡口喷出一股火舌,堆积的尸体熊熊燃烧起来。一股焦臭连地下室都能闻到。
一班长喊叫着战友的名字就要往外冲,哈罗德屁股上一脚踢爬下。一班长哽咽着说:“长官,对不起,我受不了啦,几小时前他们用火焰喷射器烧死了一排长,我看见排长的尸体都着火了,几分钟工夫就变成了烧剩的木棒,焦炭。现在他们又在烧副排长。我干死他们!”
“愚蠢,想让敌人发现我们呀。”三排长把他抱起又重重地惯到地上。班长的哭声成了抽泣。
这座残破的地堡成了俄国人的wc,从早到晚解手的人不断。还有干见不得人的事。地下比上面温暖,储藏的食品够吃半个月,厕所也有了:班长在地下室下面又掏了个几个平米的小土坑,用来处理废物了。
按理说,全连一百多人就剩下这么3个人,应该感天感地知足才对,但人总是不会知足的,最初的庆幸过去后,3个人郁闷和烦躁起来。
哈罗德说:“这样下去,我们会变软弱的。”班长说:“整天没事干,我宁愿去死。”三排长说:“长期在阴暗的地方,会变成瞎子的。”
哈罗德提议在洞口打开个洞。一班长刚动了下搭在洞口的木头,“哗啦啦”掉下来了一堆土。
“不行。”三排长阻止,“这样会被敌人发现的。”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猛拍大腿:“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手舞足蹈地回答:“为了找冬眠的小动物,我不是挖了好多洞吗?我记得在地下室上面挖有两条隧道,怕压塌地下室,我把洞口封住了。你们记得吗?”
“对呀。”哈罗德猛拍大腿,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是我让你封上的。还楞着干什么?快挖。”
他判断一下方位,推了一班长一把:“快,就往这里挖。”
说干就干。三人拿起刺刀热火朝天地掘土,挖了半天,连个洞的影子都没找见,大家累得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哈罗德并不死心,第二天一早,他鼓动大家一起挖,仍一无所获。
第三天早上,哈罗德再次判定方位,在挖的地方东敲敲、西打打。一班长失望地把刺刀插在挖开的洞的头顶上,感觉轻飘飘的,搅动了几下,一大块土掉下来,在此同时,一股阴冷的风吹来:上面是空的。
哈罗德猛拍脑门:“蠢材,这是地下室,我们尽想着往两边挖,应该往上才对呀。”
他们把土堆到洞口的下面,在洞的两壁挖了几处脚蹬的地方。这是条“之”字形的斜洞,从这里斜着上去,再爬上上面相向的那个洞,捅开洞口,就能走到地堡了。
三人高兴得不能自持,起初压抑着哧哧笑着,后来放声大笑起来。
“住嘴!”三班长猝然双手堵嘴,他们屏气凝神地听了一会,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哈罗德和一班长判断是老鼠。
三人一口大气还没出完,随即传来的声音让他们如雷轰顶。上面一个声音喊叫:“伊万,听到什么了吗?”
一个竭力压低的声音:“下面有人,不是老鼠,是人。赶快向上尉报告。”
地下室的人脑子被掏空一般瘫软在地。过了几分钟,即没有人往里面扔手榴弹,也没人用炸药炸。他们又像经历冬眠后醒来的蛇一样蠢蠢欲动起来。
一班长握紧拳头,眼睛停留在地下室角落的那箱炸药上:“要不我们引爆这箱炸药吧?”
到了这时三排长仍然改变不了乐观主义的天性:“好呀,至少我们有座坟墓,比我的战友们好多了。”
哈罗德没有言语,摸出一把****和几颗手榴弹别在腰间,踩在一班长的身上窜上地道。
哈罗德是工兵,这些地道都由他绘图设计的。此时他成了名符其实的鼹鼠,爬进黑漆漆的洞里。手时而抓在鼠类身上,时而摸到冬眠的小动物身上。“千万别遇到蛇。”他心里默默念叨着。
哈罗德恍惚起来,仿佛他从人退化成了四脚爬行动物。汗从鼻尖上落到地上。里面黑得像糨糊,感觉他就要像苍蝇一样被粘住,被活活闷死。
“你挺住,给我挺住。”哈罗德听见一个声音不断对他说。后来意识到他喃喃有声地对自己嘀咕。
猛然他楞住,全身的细胞凝固了,感觉到一堵墙横在面前。他又玩命般往前猛撞了一下,除了实打实的声音外什么也没能听到。
哈罗德强撑的理智也就到此为止,他开始尖叫,在这个能让人窒息的空间里,一个男人用女人都达不到的尖厉声音,做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嘶吼,然后被狭窄的老鼠洞里传荡回来的声波弄得更加无助。
“喊个鬼呀,折回往上呀!”身后几米处一班长的声音让他听得震耳欲聋。他开始咒骂一班长,骂他没打招呼就跟在他后面。然后哈罗德像摸大象的盲人一样,转过身子往上摸去,爬向另一条甬道。
往后的事情顺利多了,哈罗德与一班长一前一后,像一串咬着尾巴的老鼠一样在洞里爬行。哈罗德猛一用力,推开了堵塞洞口的土墙。哈!绕了个圈子回到了地堡。
地堡里一个苏军士兵在大便,听到响声回处张望。不远处的几声爆炸让他找到理由,不再东张西望。
那个报告的苏军还没请来援兵。哈罗德相信他们会回来的,从身后拉出一班长递过来的冲锋枪,发现枪口被泥土堵塞。
哈罗德把手榴弹集中起来捆绑到一起,刚收拾停当,几个苏军冲进来了,一个兵指着地下室入口处,其他人散开卧倒在地,却发现满地都是大便。
苏军士兵半晌后慢慢起来,围拢在入口处。哈罗德拉开集束手榴弹导火索,数到第三秒时抡过去,在苏军后面落下。
沉闷的爆炸声夹着惨叫,地堡顶上的土掉下来。哈罗德冲出去,掐住一个半个身子埋在土里、满脸鲜血的士兵的脖子。一班长连滚带爬地跳到地堡里,帮助那些还未断气的苏联兵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土不断往下掉落,哈罗德与一班长又倒退着钻回洞里,在洞口处堆砌着土,只下一条缝隙观察方便。很快跑来了一大帮苏联兵,一脸狐疑地在地堡内探索,有个士兵前面掉下来了一堆土,他紧张地往掉土的地方开枪,结果得到回答——掉下更多的土。
一个士兵终于发现了洞口,猜疑着端枪过来了。哈罗德急速往后爬,爬到拐角处又往前猛爬。那个苏军往洞里扫进一梭子子弹,然后喊叫:“戈里格夫,把喷火兵叫来,还有枪榴弹。”
哈罗德窜回地下室里,看到三排长包扎炸药包,对他俩说:“如果他们放毒气,我们只有同归于尽了。”
“呼——”一股火焰射进洞里,到了拐弯处变成烟,顺着下面的洞冲进地下室里,地下室里充斥着油烟味道。大家拼命悟住嘴以防咳嗽。
“嘭——咚”枪榴弹在拐弯处爆炸,油烟里又混合入硝烟。
地堡里热闹了半天,没有折腾出任何结果,苏军议论说,是不是先前的那几个士兵碰到了没有爆炸的炮弹。一个军官出现在地堡外面,对他们又喊又叫,他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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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4节 救援官二代哈罗德
“彩虹!”薇拉挣脱鲍曼的束缚指向窗外。不知不觉间,一道彩虹从水雾蒙蒙的深壑中拔出,在天际画个圆弧,又落入深壑;又过了一会,西边的云缝露出来阳光,把带着雨水的树叶照成一片金绿。虹不久消散了,天上已没有一块黑云,碧空如洗,像重新生出了一个新的、清凉的、美丽的世界。
列车在维亚济马加煤添水。李德向车站山坡上矗立的维亚济马战役纪念碑行注目礼。1941年10月初,德军进攻莫斯科的“台风行动”第一阶段大获全胜,苏军被俘67万人。这座纪念碑静静地立在山头,向过往的人们见证德军的辉煌。
列车开动了,大家重新凑到一块。哈罗德拘谨地坐着。卡尔梅克人蹲在车厢接头喝闷酒。三个副官中除了施蒙特进进出出忙碌外,海空军副官无聊地闲逛。丽达窜来窜去,一会听哈罗德讲故事,一会抓起卡尔梅克人的酒杯。冉妮亚脱了鞋光脚坐到座位上,身子斜靠在元首身上。
鲍曼与薇拉如胶如漆,让李德心生醋意。转念一想,他宽慰自己:今年以来你领着两个美女走南闯北,风流韵事不断,凭什么让人家天天咽口水呀。
李德不难想象,每当夜晚,他与冉妮亚或丽达同枕共眠,偶或还要玩****,人家鲍曼守着空房打飞机,只能找些风月浮萍之人泄火。
如今,鲍曼有了自己的所爱,他不会晚上乱跑了,不会招惹不着调的人,也不会身在曹营心在汉,把想家挂在嘴上。两位国家领导人相安无事,谁也别说谁,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再说,这个薇拉既温柔又漂亮,即不像丽达锋芒毕露,也不像冉妮亚富有心机,看起来也挺养眼的。就算他不能品尝,每天看看也不错呀。
老人们早就说过:家花没有野花香。有那么多德国美女追求他们,可他与鲍曼偏偏喜欢俄国姑娘。在他看来,德国女人有知识、有教养,但他更喜欢粗野如冉妮亚、炽热如丽达的异域女子。戈培尔与捷克女演员打得火热也在于此。
更何况对德国女人总有种娣妹之情,对冉妮亚和丽达他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越放得开,这些粗野的东方人越受用。
忽然,丽达满嘴喷着酒气冲哈罗德问道:“嗳,听说你们还吃过人肉呢,讲讲什么味道。”
正在吃火腿肠的李德“呸呸”啐了起来。鲍曼从漠不关心变得极为关心。冉妮亚的反应像丽达触碰了一个不应该碰的禁忌。
李德把吃剩的火腿肠扔向丽达,她杂耍般用嘴接住大吃大嚼起来,令李德顿时没了脾气。
薇拉抚摸着自己的棕色长发,怯生生地央求鲍曼:“马丁主任,我想听吃人肉嘛。”
“好,既然你想知道,就让哈罗德中校讲吧。”鲍曼向哈罗德使眼色。
见哈尔德默不作声,鲍曼略带威胁利诱地说:“我知道你失踪后,你母亲飞到前线让指挥官们解救你。”
鲍曼的脸转向元首:“有一句话怎么讲呢?就是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的意思。”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想说什么?”李德不明就里。
鲍曼:“嗳,就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要不是玛格达到前线搭救他儿子,哈罗德也许还不至于到吃人肉的地步。”
李德想起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中国西周时的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点燃了烽火台。这个鲍曼为了满足女友,不惜揭哈罗德的伤疤,还用其母救子的故事威胁他。
李德当然记得原第53军军长魏森贝格尔陆军上将偷偷给他汇报的那件事。哈罗德的连队覆没后,有一天,军部派来一架鹳式小飞机,把哈罗德的上司布郎团长接到布良斯克的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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