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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十六国时,石季龙的太子石邃凶残无度,他看见美貌的尼姑就抓过来,奸污后把她杀死,把她的肉和牛羊肉一起煮食,把肉赐给手下一起品尝。
隋代末年,诸葛昂和高瓒是一对豪侈凶残之徒。他俩互相争强赌富。有一天,高瓒宴请诸葛昂,把一对十来岁的双胞胎烹熟,头颅、手和脚分别装在盘子,端上宴席。满座客人见是人肉,掩口欲吐。
不久,诸葛昂宴请高瓒,让自己的一位爱妾敬酒,那妾对高瓒笑了一下,诸葛昂醋性大发,把这位妾整个放在大蒸笼蒸熟,摆成盘腿打坐的姿势,放在一支特大的盘子,诸葛昂亲手撕她大腿上的肉给高瓒吃。灭绝人性,令人发指。
吃人者终被人吃。后来遭遇兵变,诸葛昂和高瓒一被盗贼抓去,盗贼向他们索要金银财宝,他们拿不出来,盗贼就把他们绑在木桩上,一块块地割下他们的肉烤着吃,作为下酒菜。
唐代以后,此类吃人的事例更多。武则天时期,杭州临安县尉薛震好吃人肉,有一个向他讨债的人带一名仆人来到临安,住在旅店,薛震把他们主仆二人用酒灌醉杀死,然后把尸体放入大锅中煮烂,连骨带肉一起化为肉酱。
薛震还要煮食自己的妻子,机灵的妻子逃走并报告了县令,县令派人逮捕薛震,审得真情,把他笞杖致死。
上述种种事例,都还只是把人杀死,把人肉用烤、蒸、烹等办法烧熟来吃。更有甚者,古代还有不少人生吃人肉或人血、人脑及人的内脏器官,那简直和畜牲没有什么区别了。
历史上确有一些狠如豺狼的人,对他人活捕生吃。三国时,吴国大将高澧好饮酒,爱杀人并饮人的鲜血。每天夜晚,他都在住所附近掳掠过往行人,杀死后饮其血、食其肉。
号称太平盛世的唐初贞观年间,代州都督刘兰谋反,被腰斩,有个善于拍马屁、名叫丘行恭的将官用手挖出刘兰的心肝生吃,他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痛恨叛贼的立场,讨取皇帝的欢心。
好在唐太宗李世民讨厌这种残暴行为,责备他说:“对叛贼该处以什么样的刑罚,法律有明文规定,你何必要这样做呢?如果生吃反贼的心肝就算是忠孝的表现,那么刘兰的心肝应该让给太子诸王吃,哪能轮到你呢?”丘行恭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讨了一场没趣。
古代契丹的东丹王李赞华好饮人的鲜血,他常把奴婢身上刺个洞,用嘴对着伤口吮吸血液,像小儿吸奶似的。
北宋大将王彦升得胜后把抓到的俘虏绑在旁边,他用手硬扯下俘虏的耳朵,放在嘴里咀嚼,同时慢慢举杯饮酒。俘虏满面鲜血淋漓,疼得嗷嗷直叫,王彦升全然不顾,与宾客谈笑风生。
还有喝人脑的,这种残暴行径在20世纪都时有所闻,因太血腥,在此不细提也罢。
如果说为满足暴虐**而吃人,主要的是表现了人性中兽性的凶残,那么,妄图以吃人肉治病的行为则是除凶残之外更表现出动物式的愚昧。现代科学证明,人肉或人的某些器官同动物相比,其组织成分没有根本的区别。
古代的方士、巫师、左道之流鼓吹吃人治病,目的在于显示其法术的神秘,制造震人心魄的恐怖气氛,让人因害怕而信从。
此外,还有以咬人肉来发泄仇恨。在钱彩的《说岳全传》写张俊跟随秦桧谋害岳飞,后来高宗死后,孝宗即位,将秦桧夫妇开棺戮尸,把张俊判为死罪。
斩首时,临安百姓寻张俊报仇,岳夫人把张俊赏给他们,众人把张俊绑在一棵柳树上,有仇的人上前骂一声、打一下、咬一口,一会儿便咬得血肉模糊。还出现一个笑话:一个无赖竟然把张俊的生殖器咬掉了。
以上罗列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由此可以看出古代残忍行为的一个方面。除了史籍记载之外,小说、戏曲等文学作品也常常写到这样的情节。如《西游记》写唐僧师徒路过比丘国,那国王被妖精迷惑,得了不治之症,妖精让他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煎汤服药,服后可以长生不老。国王听信他的话,就如数抓到民间小儿,关在笼子,以至于人们把比丘国的京城叫做“小儿城”。
……
“亲爱的,够了,适可而止吧。”冉妮亚亲切地把一杯热气腾腾的中国龙井茶端到他面前。
薇拉评价:“东方人真野蛮。我的元首,你怎么对中国历史这么熟悉?”
李德白了她一眼,正色道:“我看了好多书。不过,我不同意你的评价。事实上,任何种族都犯下了这些反人类的暴行。”
李德感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人类历史是吃人的历史。现代人类早已摈弃了蛮荒时代吃人肉的习惯,可这种可怕的行为并没有就此绝迹。他举例说,海地人当街烧死人并刀割焦尸肉块当场吃掉。还有中非的一个总统品尝人肉,竟称太咸。他曾经残忍地将自己的一位妻子杀害并分尸。还有一次,当他发现自己的情人有男朋友之后,居然将其当场残杀,然后把他的尸体煮熟后生生吃了。
元首接下来对薇拉说的话,让她惊讶得把杯子掉到地上。他花了十分钟时间,详细讲述了圣彼得堡发生的人相食惨剧,并把责任全部推给了苏联:“我不止一次地们投降,但斯大林宁愿将全城人都饿死都不放市民出来,咎由自取。”
大家听得毛骨悚然。哈罗德愣怔地望着元首,李德浅笑了一下:“怎么说着说着扯到这方面来了?你继续。”
“什么?”哈罗德还没从梦魇中回过神来。
“继续你的故事啊?”李德喝了一口茶水,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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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7节 空投物资是乒乓球
李德嚼着茶叶不无得意地说:“哈罗德,你们吃人肉、不,断粮的当天我就知道了,布郎哭着向军长报告,魏森贝格尔军长哽咽着直接把情况捅上了天,报告了玛格达。”
鲍曼幸灾乐祸地:“听盖尔达说,玛格达对戈培尔闹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吵大嚷,整个山庄都听见了。”
冉妮亚故意问道:“她骂什么?”“是呀主任,给我们讲讲。”丽达唯恐天下不乱地凑热闹。
鲍曼学着戈培尔夫人的话:“自己的孩子吃人肉了都不管,你当总理有个屁用。阿弥陀佛,佛祖会怪罪的。”
薇拉向他瞪眼:“亲爱的,你编故事也不会编,德国人信天主教,怎么扯到佛祖上来了?”
没等鲍曼张口,李德解释道:“薇拉老师,鲍曼说得没错,我们这位帝国总理的夫人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最喜欢给人讲释迦摩尼割肉饲鹰的故事。”
李德站起来双手握紧拳头,嘴里念叨出一段奇怪的咒语:“稽首皈依雄。水月金容住。海岸在阎浮。运广慈心重。发弘誓愿。度脱樊笼。弥陀宝冠缨络顶戴花玲珑。三灾八难。寻声救苦。杻械枷锁。化作清风。散珍宝普济贫穷。杨枝手内时时洒滴甘露。润在亡者喉中。惟愿今宵临法会。接引亡灵。上往天宫。南无步部帝哩伽哩哆利怛都也他耶。荐往生菩萨摩诃萨!”
他向大眼瞪小眼的大家伸展双手,摇头摆尾:“你们以为我疯了吗?我没疯。这是佛教瑜伽焰口招魂歌的选段,让你们也见识一下。”
他得意洋洋地面向薇拉说:“薇拉老师,我看你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吧。德国是个民主自由的国家,不会因言获罪的。”
薇拉笑着对鲍曼说:“你们的元首真好玩。”半晌,薇拉指着冉妮亚撅起小嘴巴:“亲爱的元首,以后不兴你叫薇拉老师。我也要像这位大姐一样,让人叫少校。”
鲍曼脸上挂不住了:“什么?你连个少尉都不是,还要让人叫你少校?你以为少校是名字呀?”
冉妮亚饶有兴趣地望着天真的薇拉,像看一颗开心果。
丽达的嘴向来不饶人,轻蔑地瞄了薇拉一眼,叉腰教训起来:“哼,刚来就想当少校?你知道我们的军衔是怎么得来的吗?都是九死一生拿命换来的。冉妮亚差一点被钢管闷死,我在埃及驾驶飞机差点在沙漠里渴死。那是子母机,给你说也不知道。”
“少显摆了丽达,你知道泄露军事机密是什么罪行吗?”李德瞅了她一眼。鲍曼盯了眼一脸委曲的薇拉,乐了。
丽达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到那去?”李德喝问道。
“到卫生间。你那些吃人肉的故事不知从那捡来的,听得让我又想吐又想拉肚子。”
“好吧,那你就上下一起拉吧。”李德低声咕噜。丽达离得远没听见,冉妮亚白了他一眼:“恶心叭叽的。”
李德的脸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对哈罗德说,那天正好他与戈培尔谈工作,帝国总理脖子上带着指甲抓挠过的血痕,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李德当即给空军总司令打电话,米尔契不在办公室,回家给妻子过生日了。他怒不可遏地把空军参谋长臭骂了一顿,让他亲自驾驶运输机出击。
哈罗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天天没亮空中布满了飞机,原来是元首亲自督战的呀?
……
哈罗德,地堡。第二天,多云见睛。第53军的远程炮已经按照座标开始弹幕射击了,那是在清理空投场。今天打点非常准,炮火统统都打在了河东岸,集结待命的苏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坦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冒着两股黑烟横冲直撞,竟然一头扎进河里。
云层里春雷般响起引擎声,斯图卡轰炸机从云彩里钻出来垂直扑向地面,在快到达地面时猝然拉起,同时炸弹落下,最后一次清理场地,顺便完成定份定量的轰炸。
其后,三引擎运输机投下急需的物资,五彩缤纷的降落伞布满天空:红色的燃料、绿色的食物、粉色的武器,还有白色的日用杂品。
大约五分之一的物品落到德军控制的地域。一只箱子直接落到地堡顶上,被防守在地堡顶上的掷弹兵截获。哈罗德完全可以伸手向他们要,但布郎上校不吃嗟来之食,执意要手下钻出地堡到河边去抢。
一个班的士兵冲出去,为每一个箱子和周遭环伺的苏军做一番搏杀。这些苏军面临空地双重打击时埋伏在河边绝不露头,反正等抢物资时射击和轰炸会停下来。等到箱子摇摇晃晃地飘浮在空中时,他们便像狗一样抢夺。
箱子拖着降落伞嗵嗵地落下来,只好希望那些便宜了苏军的箱子最好是直接落到他们头上,或投给他们的是避孕套之类不能吃的东西。
几个士兵拖着最大的箱子爬进来了,地堡里的德军用最炽烈的火力掩护战友们,然后扭头期待地看着箱子里盛着会是什么东西。
箱子加固着金属防撞铁条,锁头也是铁的。士兵们闪着饥饿的光泽,一动不动地盯着布郎困难地打箱子,并咽着口水想像着里面的东西:这么大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如果是食物的话,地堡里的人能活10天,如果是药品,也许连死人都医活了。如果是子弹……别管它,反正是他们没有的东西。
布郎把整个身子爬在撬杠上。“砰”的一声,上校团长连同撬杠一齐咂到地上,布郎的鼻子碰到钢轨上,鼻血流出来了,他不顾擦伤急切地问是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伙儿还没能反应过来——如果你在饿得半死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抢到救命的东西,却看到里面装的是与你的想像力差之千里之外的东西时,你的思维同样会暂时休克。
哈罗德甚至于把手伸进箱子抓了几只又放手。此东西在地上蹦跳,验证了大家的难以置信——满满一箱子乒乓球,白花花的、圆嘟嘟的很是可爱,只是与填饱肚皮无关。
“真的是我们没有的东西。”布郎咕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此后几天的空降中离谱的东西不能说没有,报纸、口香糖、电影海报、唱片,但还没能打破布郎创造的荒谬纪录:满满一箱子乒乓球。
……
车厢里的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男中音、女高音,发现薇拉的笑声最可爱,是银铃般的那种。李德边抹着眼泪一边不断重复:乒乓球、乒乓球……
鲍曼收住笑严肃地说,应该追究军需官的责任。李德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乐了。
……
装甲掷弹兵连长拿着几听罐头从地堡顶上钻进来,声言要用罐头换他们的好吃的。他们亲眼看到最大的箱子被拉进地堡里,想当然地认为那面有好多美味,也许还有酒。
当看到洒了一地的乒乓球时,连长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醒悟过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拿起罐头往回跑,被地堡里的士兵们按倒在地抢夺一空。
几天后又是连绵细雨。雨淋在战壕里,壕沟成了泥坑。在德军阵地上,苏军的尸体从不收过,泥坑成了尸坑,只要滑倒必然碰到一具尸体。遇到紧急情况,士兵们在战壕奔跑时,把泥浆溅得墙一样高。
地堡里也不例外。德军的冬季工事是用泥水冰冻的工事,等到春暖花开之时,融化的水连同雨水滴哒漏下来,哈罗德他们只得呆在泥坑里。
后为,工兵出身的哈罗德忍无可忍了,用搜集到的铁轨钢板搭了架子,上面铺上铁板和木板,才算是为他们找到了栖身之所。
苏军冒雨进攻了,布郎站在一层的地堡口猛吹着哨子,已经有部分人聚集在他身边,更多的人从地堡和地堡顶冲进来。
一个黑漆漆的玩意儿从地堡外边甩了进来,大得可以,是个集束手榴弹,轰然一下子。还好,大家差不多都聚在哈罗德新建的小套间里,被冲击得东倒西歪的,可没多大伤亡。他们还没爬起来,仓促集结的苏军已经从外边的雾气里蜂拥而进。
地堡顶上的掷弹兵们扔完手榴弹,抄起步枪射击。地堡里的那帮家伙,一半是炸晕了一半是给血激的,但最大一个问题是他们来自坐着车跟在坦克后面的装甲步兵——也就是说,热血有余可还没来得及变得油滑,爬起来便往俄国人堆里扎。
布郎在大叫:“别冲!不要冲!冲到这里,哪条命都是别人几条命垫出来的!”枪声轰轰,爆炸隆隆,大家耳边只有嘶叫声,谁听得见他呢?
哈罗德抬着捷克式轻机枪爬在他搭建的房顶上,布郎和为数不多的手下躲藏在死角里猛烈地射击着,一边看那帮嫩玩意儿在一个大眼瞪小眼的距离上和苏军作一比一的射杀和刺杀。
布郎上校掉过头来,向哈罗德这帮窝在死角的老油条鬼叫:“给我上啊!他们的命跟你们一样,几条命扛上来的!”然后他吼叫着就扑上去了。哈罗德几人也哇哇地往上冲。
哈罗德卸掉了背上的机枪,捡了条带刺刀的莫辛—纳甘”步枪以便拼杀,这已经让他落后了,于是怨天咒地从二层把自己砸了下去。并没多宽敞的地堡口很快就塞满了,双方好像在死人堆里作刀刀着肉的厮杀。
刀光剑影中,苏军有点儿气馁,他们现在还没搞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源源不断的德军从地堡里不断涌出来,苏军中开始有人跑,一跑就带走整串。
装甲掷弹兵们追,哈罗德之类的老步兵也晕头晕脑地追。布郎把一梭子弹打在他们头上,大叫:“固防!固防!别来给老子偷懒!别再搞这种一命换一命!”
德军士兵茫然地从一场属于几百年前的血肉相搏回归了现代,趴在尸堆里看着他。那家伙跟血糊的差不多,德军士兵们个个也像刚从屠宰场出来的。布郎又重复了一遍:“固防!***!用一条德国人的命换一条俄国佬的命,你不觉得亏大了吗?日!”
布郎在地堡里坚守了38天,说了38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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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8节 狗蛋埋汰日本人
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隆隆的炮声响了整夜,第二天,河对岸出现几个满身征尘的人。望远镜里他们的军装好奇怪啊,猛然一看像德军,如果稍微细看一下,发现领章是红色的,臂章上一个大大的“poa”和红边蓝叉白底。
对面那些“四不像”划着木船渡河了,为首的军官还没等船靠岸就跳下来,溅起的水花把后面的人浑身溅湿了。
几个人猫着腰端着枪向地堡这边走来,布郎拿起白铁皮做的喇叭筒喊道:“哎,你们是谁?不说我开枪了。”
那几人爬到地上,军官回答:“我们是俄罗斯解放军第3师的,指挥官是布尼亚琴科。”
“这个杂种是谁?”布郎问道。大家面面相觑。布郎对喇叭喊叫:“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我们的最高长官是阿道夫?希特勒,这你总该认识吧?”对方奚落道。
仿佛是在一杯寡淡的白水中丢下了一块糖,那激动人心的甜蜜与芬芳飞快地溶解、弥散,改变了这杯水的本质。哈罗德只知道一件事——他们获救了。
哈罗德从回忆中唤回,才发现周围围成了一圈,不光是元首的亲随,连他的警卫人员都聚集在跟前听得入神了。
哈罗德发现警卫中有一名黄色人,便好奇地问道:“你,鞑靼人?”
当得知对方是中国人时,他眼睛瞪得像乒乓球一样:“中国人?我还以为是日本人呢。”
不料对方一听日本人就骂开了:“我才不当那瘪犊子日本人呢,贼偷了都不要,打死都没人埋。”
众人哄笑。鲍曼正色道:“狗蛋,日本是德意志之盟友,不许你咒骂她。”
狗蛋傻乎乎地回答:“好吧,我不骂日本矬子,我骂老毛子。”
“不许骂俄国人,俄国人也是德国潜在的盟友。”鲍曼说道,有意瞥了薇拉一眼。
“俄国人是你骂的吗?”丽达朝狗蛋屁股上狠踢了一脚,把人家踢得一头扎向冉妮亚的大腿根。他一骨碌翻起来,向丽达用东北土话骂骂咧咧。
薇拉扯鲍曼的衣角,问这人是谁?他回答:“李连胜,少尉军医,不过是庸医。”
薇拉噘嘴:“就这么个人都能当少尉,什么时候也让我过过少尉的瘾。”
他们叽叽喳喳时李德在看一份文件,这时从文件中抬起头。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李德接过冉妮亚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把毛巾丢进盘子里,由冉妮亚端到卫生间洗涤后挂好。
丽达斜睨着薇拉说:“有些人整天想着当官,却不知道怎么当好领袖人物的勤务员。”
薇拉扭扭捏捏地站起来,扭头走向卫生间。顷刻之间她端着冒着热气的搪瓷高脚盆子进来了,里面放着白毛巾。
李德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瞠目结舌地望着她。只见薇拉径直走到鲍曼身边微微弯腰,极力模仿宾馆服务员的动作:“亲爱的主任,请你洗手吧,洗完手就可以吃饭了。”说完把白毛巾捞起来拧干后就要给他。
蓄谋已久的笑声爆炸了,冉妮亚笑得一头扎进李德的怀抱,丽达乐弯了腰,半天站不起来。施蒙特高兴得直跺脚,贝洛笑得没了气,连狗蛋都兴奋得干脆躺倒在地上打滚,卡尔梅克人窒息得直翻白眼。
鲍曼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紫茄子,半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薇拉说:“你拿来的那个是……痰盂,吐痰用的,你给我放……放回去。”
大家乐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李德对此见怪不怪了。前不久帝国组织一批俄罗斯劳动模范到国内参观,那些车间主任和乡村干部们住在柏林饭店里,闹了不少笑话:他们没见过抽水马桶,在马桶里洗土豆,在洗脸池子里尿尿,用手纸擦嘴……一句话,苏联的武器非常先进,但人民生活依然生活在沙皇时代。
李德转移话题,郑重其事地对大家说,与其在车上插科打诨,不如探讨下军事,增长知识,积累经验。
李德把狗蛋拉到前面让他站定,动作像介绍马戏团里的小丑角一样,说出的话当他是主角:“他叫李连胜,连胜不连胜不说,但他当过日军、苏军和德军。这样吧,让他说说这三支军队的特点,就当是消遣吧。”
虽然大家一脸的不信任,元首说了不得不听——那怕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吧,不过我得抽根烟。”狗蛋的手微微颤动,他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但总是因无力而用力过度,结果不仅弄断了火柴梗,还让满盒的火柴撒了一车厢。
他赶紧爬在地上撅起屁股捡拾一地的火柴梗,猛力划着火柴,这次他让整个空火柴盒从手中弹了出去。
“笨蛋,连个火柴都点不着,你怎么打三**队的?打不过还跑不过呀。”丽达奚落着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狗蛋美美地吸了一口烟,长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像是呻吟:“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与靰鞡草;黑土地,黑森林,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民国27年我参加的抗联,与日本人干过仗。抗联被日本人灭了,又把我拉进高桥一郎的联队,我不是有祖传的狗皮膏药吗。”
狗蛋长长地吐了口烟,薇拉厌恶地驱散。
“日本人进攻诺门罕,让毛子一顿胖揍,我又让毛子抓去了。部队在海参崴驻扎了一年,多好的地儿啊!”狗蛋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
符拉迪沃斯托克市位于苏中朝三国交界之处,苏联远东地区最大的城市,苏联红旗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所在地。1860年前属中国清朝领土,中文名为“海参崴”。
置身于这座城市,和风熙熙,惊涛拍岸,看着朝阳从海面升起,海鸥追逐着军舰,令人心旷神怡。只不过这么好的地方让清政府拱手送给了俄国,让人不胜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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