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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至于文官和武将之间当朋友?你当这是开玩笑么?
而董策也可以想见的是,如果刘若宰发现自己对他的宝贝儿女儿有什么企图——哪怕两人是两情相悦的——也一定是会暴跳如。
他的思维董策非常了解甚至可以模拟到:你一个区区武将,竟然敢觊觎我的女儿,你算是什么东西!
白了,还是因为两人文武的身份差距。
在大明朝,文官瞧不起武将甚至已经是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但是文官,便是武将自己都接受了。刘若宰乃是安庆府世家书香出身,自己又是崇祯元年的状元,素有清名,真真是爱惜羽毛的紧,怎么会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根本瞧不起的武将?
就算是他同意了,别人也定然会对他多加冷嘲热讽。
这甚至会影响他之后的前途。
但若是把董策的身份换成文人,武职换成文职,那以董策这等年纪就能有如此地位,如此功绩,怕是刘若宰早就千肯万肯的,不得在听董策没有正妻之后还会来主动撮合。
是以一旦董策敢打刘若宰女儿的主意,刘若宰一定会对他下手,不留任何的情面。
但是董策转念一想,这事儿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操作的余地。首先自己这边,自己虽然家中有一个红袖,但红袖只是妾侍,以她的出身也经历,也是当不了正室的。内部的因素就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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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三 钱粮
而刘若宰这边,虽然风险极大,但是收益也是极大,先不方才瞧着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看着便是享受,能有如此娇妻,也是人生幸事。而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一旦两人真的成了,自己成了刘若宰的乘龙快婿,那对于日后仕途的帮助,可就太大了!
一旦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刘若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而自己成了他的女婿,他又没有儿子,也没听过有什么格外亲近的子侄辈,那么刘若宰下半辈子能够倾心培养的能是谁?
只有自己而已。
虽刘若宰现在对自己颇为的器重,也很有扶持,但这扶持的力度,可是跟自己成为他女婿之后根本没得比。
如果现在是一成,那么日后是十成怕是还要多!
这是摆在面前的巨大好处,诱人的紧。
董策一路走一路向着,心中天人交战,却是委决不下。
这边厢,待他走了好一会儿以后,刘湘琬才敢站直了身子,看着他的身影已史主薄六房那般,有着明确的规定,而是相当随意。而兵备道对于这些人的任免,有着极大的话语权。甚至可以,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来的。
这些下属机构和随员都在吏部有编制有记录,也拿着朝廷的俸禄,但是更像是兵备道的私人属员。
作为相当要害的一个部门,纪长风的办公机构就在兵备道衙门的旁边,紧挨着。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只有一进,院子门口挂了个匾牌,上面就写了一个字儿,一个大大的‘粮’字。按照刘若宰的意思,他手下的机构尽量精简,人要用的少,名头花活儿也要少,别弄那些虚的。
所以粮草通判这里,就挂着一个‘粮’字。
起来,纪长风这粮草通判也是个堂堂的六品官儿,比县太爷的级别还要高一些,却只是在这个地方办公,也着实是有些憋屈了。
门口有兵丁守卫,董策明了来意,那兵丁进去禀告之后,便是恭恭敬敬的放行。
院子不大,正房有五间,两边的厢房各自有四间,不断有人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院子虽然不大,却是给人一种颇为庄严肃穆的感觉。有些军官打扮的人正自在院子里头等着,时不时的两边厢房里头就出来一个书办打扮的文士,手里拿着条子,陪着那武官出了院子。
显然,这是带着他们去粮库提粮食了。
董策也知道这一套,纪长风对于自己份内事把控的非常严,要想从他这里提走粮饷,不但得有刘若宰的条子,还得他对照之后盖上自己的大印,然后让手下人陪着这些武将去提银子粮食。
如此做,主要目的两个,一个是为了防止库吏克扣,上下其手。第二个则是为了防止库吏和将官沆瀣一气,私自昧下一部分粮食,进而瓜分。
纪长风办公的所在乃是在五间正房里头最中间儿的那一间,得知了董策过来的消息,纪长风很给面子的亲自出了门,站在阶下迎接。
董策拱拱手:“纪大人,好久不见。”
纪长风哈哈一笑:“汉臣却是这般客套,哈哈,别再外头话了,快些进来。”
着便是拉着董策的胳膊,两人把臂进了屋子。
院子里的那些武将都看的真切,不由得大是羡慕,便是守备一级的军官来到这儿也是等闲见不到纪长风的,却没想到这个年轻将官和纪大人私交却是如此之好。至于粮草通判下头那些办公的吏书办更是把董策给记住了,暗暗告诫向自己万不可得罪了这位。
董策却是心里清楚,纪长风这般在众人面前表示和自己的亲近,多半是故意的,而且原因估计是因为他弟弟纪长运。他猜的一儿没错,正是这个原因。终归是自己弟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纪长风免不得就要对董策便表示表示了。更何况弟弟终于肯回来见他了,也让他感觉很是欣慰,对董策就多了几份感激之情。两人进去,纪长风这里是内外两间,外间一个书办在那里坐着,充当秘书的角色,内间才是纪长风的。一阵寒暄之后分开落座,纪长风着人上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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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四 七成
董策私下打量了一眼纪长风这房间,感觉似乎唯有简陋二字可以形容。dm房子是青砖砌成的,四周的墙面都没有抹上膏泥,青砖就那么露着。无力陈设也是简单,不过是一张宽大的桌子,一个书柜,几把待客的椅子而已。桌子上堆满了文书,似乎也没人整理,看上去乱糟糟的。书柜里面却是塞了满满的一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因着冬日,屋子里倒是放了几个暖炉,倒是暖融融的。
都是也是有些日子未曾见面,便些闲话,在董策的有意推动下,很快便是扯到了纪长运身上。
纪长风喝了口茶,有些感叹道:“汉臣呐,还是得多谢谢你才是。前些日子,大讷终于肯回家了,我们兄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我着实想念的紧。大讷在磐石堡日子过得不错,优哉游哉的,活计也轻松,每日看看落日听听风,有时候还去堡后爬山。能看到他慢慢恢复过来,我这个当哥哥的,很是欣慰啊!”
“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大讷有此一劫之后,不得很多事,反而会看的更开一些,大敏兄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董策笑笑:“实话,我也未曾想到大讷能受的下来。毕竟磐石堡初建,一切都还艰苦些。当初本来想是乃是,大讷若是受不了这罪,回了家中,岂不正是大敏兄之所愿?”
纪长风很是风趣道:“若是不顺心事,倒还真有。和他隔墙而睡的那张寒,鼾声奇大,一堵墙都挡不住。大讷每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
董策一怔,然后两人便是相视而笑。
“再过些日子,便是想听都听不到了。”董策笑道:“堡中给这些管事都建了宅邸,也有大讷的一套,两进的院子,以后便是成亲再买几个丫鬟也是足够住了。而且以后怕是他要忙碌许多,眼瞅着要到春夏,招募流民等等,各项事务繁多,须得给他加担子了。”
“加担子是好事儿,好事儿啊!”见董策明白了自己方才隐晦的那一提,纪长风很是满意。只是以提到成亲这个话题,他脸色便有些沉重了:“不瞒你,大讷啊,还是难忘亡妻,这孩子,别的不学,就这儿学了我。前些日子他会来的的时候,我也跟他提过,却没想到一听这个就要翻脸。唉,我也是不好再了。”
董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道:“过些日子,我与他。”
纪长风笑道:“那就有劳汉臣了。”
又扯了几句,便是正事儿了。
董策把那条子拿出来递给他,笑道:“大敏兄,还要劳烦你。”
“嗨,瞧你的,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本就是份内。”纪长风细细的把条子看了一遍,而后再上面盖了自己的印章,笑道:“左右无事,便和汉臣同去吧。”
董策自然知道以纪长风的忙碌是不可能‘左右无事’的,人家这般是给自己面子。
他笑着拱拱手没再多什么。
两人一路去了银库粮仓,和武库不一样,这两个大仓库都是在纪长风的管辖范围内的,属于直管。因此那武库的赵满仓敢不给纪长风面子,但是这银库和粮仓的管事,却都是对纪长风毕恭毕敬,殷勤周到的紧。
若是惹得纪长风不满,把他们撸下来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到了那时候,因为现在的地位而带来的权势,面子,好处,可都是落得一干二净。
有纪长风陪同,自然是一路顺畅。那些素来爱吃拿卡要的仓库大爷们,没有一个敢于有任何刁难的。
先是去了银库,那仓大使忙不迭的把两人迎进去,上了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茶。两人在房中喝着茶,这话,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仓大使便是把银子给取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董策的面前。
一共是壹仟玖佰陆拾七两七钱,一钱不多,一钱不少。
按理,董策手底下这些人,每个月的银饷加起来乃是九百三十七两,一次领取三个月的,算下来理当是两千八百一十一两才是,但问题是,这些数目只存在于理论上。还没出京城,就被京中的那些官儿们给黑下来三成,剩下的七成,才能到兵备道这里。
而按照常理来,在兵备道这里,还要贪下至少一成到两成,用来孝敬宣大总督,大同巡抚,以及兵备道下面这些官僚体系的贪墨。
等到了下面将官的手中,还剩下五成左右,而从参将守备到下面的把总之类的大军官,又要给贪下两成左右,最后能到军丁手中的,大约是三成。而且这三成,还都是被上面换成了那种又黑又劣,里头甚至还有颗粒乃至于是掺了铅的银子,到时候买东西的话,还要被店家折扣,一两银子大约只相当于六钱七钱银子。如此算下来,其实能拿到手的,也就是两成而已。
剩下的八成,都给贪污了。
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古今中外,如此猖狂凶狠的贪污,也都是极其罕见。
而更让人觉得心里发寒的是,这样的贪污,已型,这一下都老实了,都打定主意了,你在这儿一日,我们便按照你的规矩来。但你总不成一直当着吧?文官都是流官,不比武将能够世袭,而且像是刘若宰这等前程远大的,至多三两年肯定就会调走。
到了那时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总归这一番举措整顿下来,冀北兵备道下属的军丁们,日子是比别的地界儿要好不少的,大约能拿到总额的五成左右了,而且都是上好成色的银子。这么一番折算下来,相当于他们能比别的地界儿的军丁多拿一倍还要多。
董策这等亲厚的,自然拿到了最高的额度——七成。不到两千两银子,其实也就是一百多斤而已,不过是装了两个不大的箱子。董策着家丁们把箱子抬上马,向着那仓大使客气寒暄了几句,便是和纪长风去了粮库。那银库乃是重地,董策没能进去,但粮库就要宽松了一些,他提了提之后,纪长风便是笑道:“嗨,多大儿事儿,走,为兄陪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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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五 收买
进入粮仓,董策也是不由得为眼前的这一切震惊。
是粮仓,却并未只是一个仓库而已,而是一片仓库区。整个粮库区成一个‘井’字形,两横两纵两条路把这片区域给分成了九个一些的区域。在这片仓库区的前面,是一片相当大的空地,显然是用来晾晒粮食的。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有不少库丁正自把一个个大大的粮包搬出来,在地上铺上苇席,然后把粮包里的粮食倒出来,在苇席上摊开晾晒。
路都是土路,一看便知只是略略修整过的,但是都很宽,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失火的时候火势迅速蔓延。粮食其实是很容易引火的,有了足够宽的路,不得可以把火势隔绝在一个区域里面。而且路边有相当数量的大缸。纪长风每每走过一个的时候便让人打开盖子,亲自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存满水。
他显然是把这次顺便当成了一次检查。
不过董策倒也是乐得如此,至少欠的人情就少了一些。
纪长风让下面的人打开一个库房,这个名为‘甲’字号的库房都是大青石修建的,高大坚固,足有两丈高下,三丈方圆。青石的地基和边缘部位都已经发黑了,也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进了仓库,出乎董策预料的,里面并没有库房中特有的那种发霉阴暗的味道,反倒是跟外面也没什么区别。他看了一下地面,地上铺的都是青砖,拿手摸了一下,相当干燥。
看来这库房管理的还真是不错,里面的粮食肯定是经常拿出去晾晒的,顺便也可以打扫了一下库房,敞开大门通风清理,干燥除湿,免得发霉潮烂。
库房中满满当当的堆得都是大大的粮包,从地面一直堆到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董策暗自估算了一下,怕是这一个库房里面便有差不多两千石粮食之多,如此算下来,这些库房里面的粮食怕是要超过了一万五千石!
这可是一个相当令人震惊的数字。
纪长风手一指,让人随便抬下一个粮包来,然后把粮包打开,从里头倒出一些米来。
都是白花花的精米,成色相当好。纪长风却并不是就这么算了,而是亲自查看,又把手伸到粮袋的底部去抓了一把上来,眼瞧着里头并无需多杂物,这才是满意的拍拍手,冲着那仓大使笑道:“老陈,差事做的不错。”
那老陈赶紧哈了哈腰,陪着笑脸道:“是大人您管的英明,咱们敢不用心?”
纪长风笑道:“怕是都在心里骂我吧?”
老陈脸色一白,赶紧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哈哈,随口而已……”纪长风暗暗了这老陈,便是不再,淡淡一笑,指了指那些粮包道:“汉臣的四百五十石粮食,就都从甲字号库房取用吧。”
“是。”那老陈赶紧应下了。
四百五十石粮食,便是数千斤,足足要装满差不多十辆大车才成。靠着董策这些人,是根本带不走的,一般来来领军饷的将官都是直接带着拉粮食的大车来的,但是董策这一次却是疏忽了这一节。不过有纪长风在,这些自然都不是问题,他当场便调度了十余辆大车过来靠在粮仓门口。
仓大使牟足了劲儿要在上官面前表现一下,吆喝着手底下的库丁加紧赶活儿,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四百五十石粮食便是都给搬运上了大车。
接下来董策要去武库,纪长风自然是会自己的衙署办公。
“大敏兄,今次多谢了。”
董策笑着拱拱手,顺手一锭银子便是递了过去,低声道:“意思,不成敬意。”
纪长风却是不接,皱了皱眉道:“汉臣,你这是做什么?大讷在你那儿多承你照顾,我帮你这忙,也是份内,如此做,可就是见外了啊!”
上一次纪长风给董策派了一个书办让他帮着董策去应付那赵满仓,董策暗暗递给了纪长风一锭银子作为谢礼,纪长风坦然受了,而且还赞赏董策会做人,知情识趣儿。但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虽然因为纪长运的原因不那么生疏,但也不那么亲近。而董策那般做,是为了维持和纪长风的一个良好关系,所以也是理所当然。但现在,两人的关系算得上是更进一步,而且由于纪长运在董策手下做事,加之董策越发的受到刘若宰看重,是以两人就更亲近了些,纪长风若是还要这银子,未免就显得有些贪鄙了。
董策却是笑道:“这银子可不是给大敏兄的,兄台手下这些人如此忙活一番,我有些感谢,但若是直接给他们,未免坠了大敏兄的面子。”
董策这般,纪长风便是不能不要了,只好收下,笑道:“汉臣啊,你呀……”
虽然董策那般,但纪长风自然是不会当真的,董策也就是那么一而已。
告别了纪长风,董策带着人直奔武库而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轻车熟路到了武库,门口兵丁进去通报了之后,把董策一行人领进了武库前头的公事房。
“要,董大人来了,真是稀客啊!稀客!”
有段日子不见了,赵满仓似乎是更胖了一些,更白了一些,那脸盘子又大了一圈儿,双下巴几乎要变成了三下巴,看着倒是富态的紧,跟个弥勒佛儿也似。他今日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衫棉服,这衣服宽大的紧,应该是特意订做的加肥加大号,倒是不紧绷了,只不过却是跟个大麻袋也似的套在他身上,看着就让人想笑。
他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正自喝茶,见了董策,便站起身来,笑着拱手问好。
只是以他的体型,便是站起来这个动作也是有些艰难,一身肥肉哆哆嗦嗦的,手摁在椅子扶手上,椅子嘎吱嘎吱作响。董策瞄了一眼那椅子,喝,不是原来那把了,应该也是重新订做的,比周围的椅子都打了个两三圈儿。要不然以赵满仓的体型,这一站起来,那椅子怕是会卡在他身上直接也给带起来。
“赵大人有礼,呵呵,又要来叨扰了,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董策笑着回礼。
他心里有些诧异,这一次赵满仓的态度似乎比上一次来的时候要殷切和善了不少,但是转念一想便是明白了其中缘由。这些日子自己经常出入兵备道衙署,这镇河堡中诸人当也都知道他乃是刘若宰面前的红人,赵满仓有这个态度,倒也就不奇怪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董策虽心里对他颇为的不喜,不过还用得着他,人家给了自己面子,自己自然也不能倨傲。
两人寒暄了两句,便是分开落座,上了茶。
了几句没营养的场面话,董策看了看那垂手在一边服侍的下人,赵满仓会意,摆摆手,冲那人道:“你先下去吧,这儿不须伺候了。”
“是。”那下人应了一声,自退下不提。
董策喝了口茶水,身子往前探了探,把刘若宰的手条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笑道:“我这人当真是个恶客,每每过来,总是要从赵大人这儿掏出儿东西来才成。”
“嗨,董大人可是笑了,这本就是下官份内之事。”赵满仓胖脸上堆着笑容,不过看了一眼那手条之后,那笑容却是有些勉强不自然,显然是因为董策没给好处的意思。
董策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是笑容依旧,他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钱袋来放在桌子上又推了过去,笑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本官过来,还有儿难处,须得赵大人通融通融。”
这钱袋的口子是敞开的,赵满仓往里头一瞄,顿时是心里一哆嗦。
里头白花花的都是五两一个银锭子,怕不得有十几二十个之多,也就是,这一袋子银子,怕不就是一百多两!
一百多两银子!
这相当于他三年的俸禄,足够他一家上下整整一年的开销!虽赵满仓当了这个仓大使之后,也算是很见过一些钱的,也干过不少假公肥私的事儿,进项颇多,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他的格局见识,终究是了一些。
董策分明听到,赵满仓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银子,收都收不回来。
董策微微一笑,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赵满仓正自直愣愣的盯着那些银子看,忽然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手,把那些银子给挡住了。赵满仓顺着那只手往上看,便看到了董策正自笑吟吟的瞧着自己,他这才回过神儿来,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自嘲笑道:“嗨,我这人就这德行,见钱眼开,方才差儿就钻进去了。”
董策一笑,这厮虽然可恶,不过倒是坦荡荡,话也直接。这样他更喜欢,今日这事儿,就得直来直去才能办的妥当,若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是坏事儿。董策看着赵满仓,笑道:“黑眼珠子见不得白花花银子,黄白之物,谁能不爱?只不过这银子能不能拿到,却是自个儿的本事,别人都羡慕不得。就像是你赵大人,守着这个武库,这就是生财之道,旁人便是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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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六 私买
赵满仓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便道:“那须得如何,才能拿到呢?”
他倒是也不拐弯抹角,利索得紧,看来这见钱眼开的自我评价果然甚是贴切。
“好,赵大人当真是爽快!”董策一拍桌子:“那兄弟也就开门见山了!赵大人,这条子上的物资,你瞧瞧是多少?”
赵满仓又瞄了一眼确定了一下:“三十副青布铁甲,三十副棉甲。”
“没错儿。可是……”董策轻声道:“我想多拿一些。”
“哦……”赵满仓恍然大悟,脸上神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自然是听懂了董策的意思,白了,董策这就是不走官方路线了,不走明面儿了,而是私底下,自己掏钱,买一些物资。因为明面儿上,有些物资你是拿不到的,而且这些物资都是有一定数目的,就算是拿到了,到时候清查发现物资数目上对不上,那也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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