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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董策冲赵铁砧摆摆手:“去把铁匠们都招过来。”
“是!”赵铁砧应了一声,很快便把铁匠们都叫了过来。
一共是是一个铁匠,董策手一拨拉,便是给分成了两个组。一个五人,一个六人。
董策道:“今日本官把你们划成两个组,五个人这个,是火器组,六个人的这个,是冷兵组。顾名思义,一个是专门打造火器,现在主要的人物是打造鲁密铳。一个则是专门打造冷兵器,刀剑长矛这些东西。”
“火器组组长,杜建河。冷兵组组长,赵铁砧。”
董策顿了顿,又道:“升杜建河和赵铁砧二人为一级铁匠,除他二人之外,所有人都为无品级铁匠。一级铁匠不再每日发放粮食,一个月发给一石粮食,另外每个月发月银一两。”
“呼……”
众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看着杜建河和赵铁砧二人的眼光中充满了艳羡之情。之前任命他二人为组长的时候,大伙儿也没什么反应,组长就组长呗,又能如何?可是当他们升为一级铁匠,又涨了月银之后,顿时就羡慕的不得了。
这叫什么来着?名利双收不是?
赵杜二人也是大感有面子,脸上红光焕发,很是兴奋。
还是杜建河机灵,赶紧跪下磕头道:“的多谢大人抬举,大人恩情,人粉身碎骨……”
赵铁砧反应慢了儿,也赶紧跪下。
“好了好了,起来吧!”董策呵呵一笑:“这一级工匠,还不算什么。等以后时日长了,还有二级,三级,乃至九级十级的工匠,等级越高,月银就越多!而评定你们能不能升级的依据,就是你有多大的本事!你像是杜建河,你们都不会打造火铳,但是他会!所以他就是一级铁匠!不过不会打造火铳也没关系,你造的刀枪比别人多,比别人的好,这些东西,本官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也能升级!都明白了么?”
董策的话充分把大伙儿的积极性都给调动了起来,他们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升为有品级的工匠,挣月银让妻儿过得更好,顿时心里便是充满了干劲儿。
他们纷纷大声道:“的明白了。”
董策又给他们定了规矩,谁打造的兵器,上面都要刻上打造者的名字。这样一旦后来检查出来质量有问题的话,立刻就能追究到责任。
同时又定了另外一条规矩,所有的兵器打制出来之后,都要有组长检查,组长检查没问题之后,方才可以。若是出了岔子,也要追究组长的责任。
这两条看似是自相矛盾的,实则不然。组长为了不出岔子,定然会很严格,但同时董策这边又有产量指标的要求,所以其中的度,就得他自己把握了。
站在董策身后的白忠旗赶紧用炭笔在纸上刷刷的记了,把这些条令、框架、规章制度、待遇什么的都记清楚,准备回去之后整理成文稿拿给董策发给下面,成为大家都遵循的规定。尤其是发给负责写条子请示董策发钱的李贵和苏大成,晓令大伙儿都知道。
这是他作为董策贴身书吏的职责,也是董策要求,他了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忘事儿。这就须得白忠旗提醒了,白忠旗私底下觉得,这有儿像是皇帝老子的起居注,不过他不敢就是了。
董策回身道:“回头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写成大字告示,就贴在这工坊的墙上,然后你再给他们宣读一遍。”
白忠旗赶紧应了。
这一番又是胡萝卜又是大棒子的威胁,把众人的心气儿都给挑起来了,同时也是心中凛然,暗自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轻忽,粗制滥造,省的招来祸端。
临走之前,董策还特意叮嘱了他们,一定不要用煤来作为铁炉的燃料,要用木炭生火锻打。
木炭生火锻打,几率比较大会把铁锻造成上等的钢。这多少也算是董策知道的一儿跟冶炼有关的知识吧,毕竟作为文科生,基本上技术方面就是一窍不通、
……
出了工坊之后,董策找到了李贵。
李贵正自指挥着一群人在整修西边儿的城墙,一堆人正在城墙上爬上爬下,跟辛勤的蚂蚁也似。有哼油哼油喊着号子搬运石料的,有调灰调泥浆的,有在上面垒砌的。就像是一片大工地一样,热闹非常。
董策看了便是微微一笑。这代表着蓬勃的生机和昂扬向上的无尽活力。
李贵正自大喊大叫着指挥,回头一撇瞧见董策,赶紧过来了。跪下磕头道:“属下见过大人!”
现在李贵把周伯原先手里的那些活计给接过来了,负责对外的采买,同时还担任第三屯的屯长。其手中的权力,可以现在负责民政的这几人中最大的。
其实他们几个权力都不,负责发放粮食,勘定家中丁口数量,负责组织劳役,负责发放工具,负责勘定损坏工具并请补充,负责……等等。但是现在所有的物资,所有的资源,都在库房之中,而仓大使苏大成除了有董策签字和印章的条子之外,谁也不认,所以想要拿到物资,就得找董策批条。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招棋,却就相当于间接地把权力都掌握在了董策的手中。而同时,每签一个条子董策那里都有备案,而谁拿了条子来,谁领了多少物资,苏大成那里也有备案。每隔十日苏大成就会把收到的条子都给送到董策这里来,董策会进行对照,看看有无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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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六五 琐事
与此同时,他还会时不时的派人检查库中的物资,并比对上一次检查时候的物资数量,中间少掉的这些,再和该段时间内条子上领取的物资数额相对比,看看是不是能够吻合。
如此三重监督之下,董策就不信还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中饱私囊。
当然,这并不是就他对手下的人缺乏信任,而是一种必要的防范监管手段,真要是等出了事儿,谁脸上都不好看。
所谓防患于未然。
让董策比较欣慰的是,这几次核查,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自己手下这些人,毕竟掌权不久,还未被腐蚀,都不敢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的。
“你把手头的事儿安置一下,明日就去一趟孤店!”董策吩咐道:“去找赵大会,让他竭尽全力搜寻铁匠,尤其是会打造火铳的铁匠!告诉他,价钱好商量,哪怕是他花大价钱从卫所军中直接买出来的,本官这儿也给他把银子补上。铁匠有多少算多少,告诉他,这个人情,本官置下了。”
“是,属下一定竭力去办!”李贵沉沉应道。从董策的语气,他就知道董策非常看重这件事儿,是以心里已经是决定,一定竭尽全力。
揣摩上官的意思,可是为人下属的必备。李贵年纪不了,也是见得多,经历的多,这方面自然比别人更强一些。像是周伯那种当众撞董策的行为,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但是记住有一。”董策叮嘱道:“让他万万不可泄露是谁要这些人。至于借口,自己想去。”
李贵肃容道:“是!”
董策头,便欲离开。
李贵赶紧道:“大人,且稍慢些。”
他拿出一个账本儿来:“这是这段时日领的东西,还有出入账,您瞧瞧?”
“算了,算了,不瞧了。”董策摆摆手笑道:“你们几个老兄弟,我是信的过的。制度是制度,必需得遵守,但是制度外的,我是信任你们的。”
李贵眼中露出感动之色,嘴唇动了动,却只是神色郑重的了一句出来:“大人信重,属下必不敢为有违法令之事!”
董策笑吟吟道:“我听你要纳星了?”
李贵黝黑的老脸一红,吭哧吭哧的不出话来。
董策瞧了哈哈一笑,这事儿还是他听王通的,王通总是有这本事,能够打听到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李贵现在也算是手握实权,虽然在自己面前依旧恭谨,却自然是许多人眼中的大人物,有人攀附也是在所难免,怕是想要把女儿嫁给他做妾的人家还不在少数,这也是人之常情。
“常有言,人生三大快事,升官发财死正室。”董策笑道:“跟着本官,升官儿是一定的,这还不止。虽然不能上下其手,却也短不了你发财的机会。至于死正室,那就算了。你纳妾这事儿,终归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管太多。只不过么,现在你们这些官员的宅院还都未曾建好,就不要太着急了,而且嫂夫人跟了你这些年,总得先跟她商量过才好。你是不是?”
“是,是,属下明白。”李贵脸上露出一丝苦恼:“只是我那浑家,唉……”
董策只是淡淡一笑,这人家家事,越管越乱。
……
骑马训练的第五日了。
尖锐的竹哨声又一次在安乡墩响了起来。
“唉……”趴在自己铺位上的董忠康满心不情愿的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他心翼翼的先撅起了屁股然后慢慢的挺起了身子,以一个很可笑的姿势跪了起来。他不敢用劲儿太猛,还记得昨天听到哨子声之后他本能的便是一撑,一跃而起,结果身上的伤口好几处都绽裂开来,把他疼的呲牙咧嘴。
他不敢坐着,只得跪着膝行慢慢的蹭到下床,然后心的穿了鞋子。至于裤子,他根本就没脱。裤子和伤口粘在一起,尽管他动作很,也是一阵阵揪得生疼。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动作跟个娘儿们也似。
他维持着自己心的动作,尽管他知道待会儿一上了马,肯定伤口就又要磨破,但是现在能舒坦一会儿算一会儿。
他叠好了被褥之后,端着盆子去洗脸,刚出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两天他的睡眠严重不足,昨天被屁股和大腿上的疼痛折磨了几乎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一两个时辰。不过这已经比前些天好多了,五天前是第一次练马,回来之后疼的一宿没睡着,第二天还不是得接着练?困得他在马上都快睡着了,差儿没掉下来。
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昨天这不就比前天强了么?
别人跟他也差不多,一个个都是哈欠连天。
董忠康回来的时候,见董忠庸才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他眼镜红红的,跟个老兔子似的,遍布血丝,满脸都是疲惫。他似乎不在意腿部和屁股的疼痛,步子很大,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董忠康道:“你咋才起?这不够洗脸的时间了,还有叠被。”
“俺不洗了。”董忠庸憨厚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床:“昨天晚上回来直接就睡下了,被子也没展开,正好不用叠了。”
董忠康心里很是同情他。
练马的第一日被战马带着一路狂飙到不见踪影的那个倒霉鬼就是董忠庸,那战马直跑出去十几里地远才停下,董忠庸给颠的七荤八素,坐在马上连隔夜饭都吐光了,肚子里面一阵空空,趴在马背上直往外吐酸水儿。他几乎都快晕过去了,脑袋里面一片空荡荡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还好脑海中还牢牢的记得一:“别掉下来,掉下来就摔死了!”
他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竟然真没掉下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四顾一片茫然,也不知道在哪儿,又气又急之下,当真是欲哭无泪。
直到下午,才被两个前马贼找到,被那两人嘲笑一番之后带回了安乡墩,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因为这件事儿,董忠庸在马林那里挂上了号儿,每日都要给他布置任务加练。董忠庸确实学的也慢,别人都睡觉了他还在安乡墩外自己一个人练习,比他们少了许多睡眠时间。
昨天董忠康迷迷糊糊间似乎是听到了他回来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外面传来了几个都头大声的命令,众人赶紧整理好东西,便看到几位都头已经等在外面了。
自从开始骑马训练之后,他们的时间便改了一下,两声哨响之后,所有人都要出门。
他们出了屋子向着都头行礼之后便是直奔马厩。
马厩就在安乡墩靠着西墙的位置,长长的一趟。
战马很金贵,这些家丁们先去马厩旁边的屋子里面取食物,把混合了糠麸、麦子、豆子的饲料倒进马槽里面,然后又往里面打上两个生鸡蛋,搅和搅和。那战马也乖觉,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站着,等拌好了之后才低着头去吃,一边吃还一边用大脑袋噌噌自家主人的胸口。
待战马吃完之后,又去抱来了干稻草,把昨天铺在马厩里面的稻草放在院子里面摊开上面压了东西防止被吹走,等到太阳出来,自然会晒干。马厩里面的稻草最好是一日一换,毕竟现在天气寒冷,霜寒露重,一夜下来,稻草阴湿,很容易使战马生病。
这五日下来,他们都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把战马看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伙伴,每日睡前醒后,都惦记着,更是精心照料,好生伺候。
战马吃饱喝足了,才拉出来,来到安乡墩外。
在安乡墩外,家丁们牵马按照各自所属的都站在一起,等待着都头的发号施令。
少顷,王通三人骑马从安乡墩出来,分别来到自己的队伍前面。
“检查马鞍肚带。”三人各自下令。
“是!”家丁们纷纷应是,给战马紧紧肚带,整理马鞍,收拾妥当。
看一切正常之后,三人又下令道:“上马!”
家丁们纷纷翻身上马,董忠康盯着眼前的马鞍看了一眼,咬咬牙,娴熟的一踩马镫,翻身上去。当屁股和以木为心,以皮为表的坚硬马鞍接触的时候,本来微微愈合的伤口立刻便是全部给磨开,一阵剧痛传来,疼的他一阵呲牙咧嘴。
他昨天睡得很晚,实际上比别人都疼。
他们都除了那几个马贼出身的,多半都是这个表情。
都头王通笑道:“疼吧,再疼上三五日,你们大腿和腚上,就磨出硬茧子来了,到时候就不疼了。”
有这些日子,大伙儿也摸清楚他的脾气了,训练开始之后很是严厉,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尤其让众人佩服的时候这位大人一肚子的荤笑话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听的。吃饭的时候大伙儿都爱挨着他坐,听那荤笑话儿把心里撩拨的跟猫抓似的。
当下便有人喊道:“俺不疼,一会儿就疼的木了,再疼也觉不出来。”
董忠庸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意,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儿。一边董忠贤低低道:“别抽气儿,疼也忍着,省的让人瞧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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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六六 挂猪头
董忠庸一怔,看了他一眼,心下感激,低声了句谢谢。
董忠贤低低一笑:“客气啥。”
“你有本事,还能瞧得起俺,不嫌俺笨,俺是真心谢你的。”
这董忠贤是马贼出身的家丁,后来分到董忠庸那一屋住的,本来一开始大伙儿都挺怕他的。不过这董忠贤长的白白净净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倒不像个马贼。为人也和气,在训练的时候还主动教给大伙儿他的一些的哥萨克骑兵刀。
能够成为后来骑兵的主流武器,定然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董策对这个了解的不多,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他准备做一系列的试验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这头猪自然就是用来当靶子的,董策将其悬挂的这高度也有讲究,猪头的位置大概和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脑袋脖子的高度差不多。实际上,用来模拟人当靶子最好的材质是肥皂,肥皂干硬凝固之后,其无论是硬度还是韧性和人体都很相近。这猪就要更结实坚硬一些,尤其是猪皮坚韧,大致可以理解为人穿了一层皮甲。
众人的神色董策尽收眼底,他忽然脸色一肃:“本官知道,你们想练这个,但是本官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是杀人的技巧,也是保证你在战场上不被人杀的技巧!都给我睁大眼睛好生看着,竖起耳朵好生听着,好生训练!若是那不放在心上的,不用等你被敌人杀了,本官就先要宰了你!都明白么?”
人群先是一阵肃静,而后众人轰然道:“遵大人令!”
董策满意的头,手指向了毅字都里面的两个字:“董毅英,董毅华,出列!”
“是!”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便是一喜,大声应是出列。
甭管让自己出列干什么,能被大人到名,那就是很光彩的事儿。
这两人长相颇为相似,都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只不过一个身子削瘦挺拔,另外一个则是有些发胖。这两人是多有非马贼出身的家丁中这些时日骑马成绩最好的两个,正是赵大锤和赵大枪兄弟二人,也就是董毅英和董毅华。这两兄弟的名字,董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想起来便是心里会心一笑——这二位的老爹倒也是个妙人儿,要知道,在陕西方言里头,锤子就是男人那玩意儿的意思。这二位这名字,当真是有个讲头儿,董策前世就是在陕西上的大学,互相开玩笑的时候也是脏话不离口,锤子挂嘴边,对这个还是略懂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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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六七 骑马与砍杀
他指了指身材削瘦的董毅英:“来,拿上长矛,骑着马,去到百步开外,快速打马,然后去刺那猪身,猪头和胸腹都行,把它想想成一个人。”
“是!”董毅英没有一句废话,立刻应是,翻身上马,策马到白忠旗那里拿了骑兵长矛、
“瞧见没有,就要像董毅英这般!”董策面向众人道:“上官吩咐你做什么,你只管听命就是了!便是你觉得这是错的,也要去做!应一声是,再也别有多余的废话!”
“是!”
董毅英兄弟在陕西老家的时候家中却是给东家养马的,这两兄弟从就骑马,是以底子极好,比那些马贼一儿也不差。后来陕西连年大旱,乱贼四起,乱贼打破了东家的寨子,把粮食抢了个精光,东家全家男的被杀,女的被奸,一个都没活下来。见他们也是穷苦人,倒是没杀他们,不过把那庄子一把火儿烧了。他们一家无家可归,只得出来流浪,到了现在,也只剩下兄弟俩了。
他逃荒流浪的时间格外的长,因此也格外的珍惜眼前的生活。这一次被董策当场叫出来,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一入董家门,此生便是董府之人,一生富贵煊赫,系于家主一身而已。
他心里接连暗示了好几遍,这一次,一定在老爷面前好生表现。入了老爷法眼,以后也好挣个前程出来!
他双腿缓缓策马来到百步开外。
他从来没有用过长矛,但是见到别人用过,在心里回想了一下,他左手握住了长矛的中段靠下,右手握住了长矛的尾端往上一儿的位置,然后又调整了一下,感觉舒服了方才定了动作。
董策远远的瞧着,给他下了‘沉稳不乱’的评语。
董毅英双腿使劲儿夹马,他想要保持这样双手握持长矛的方式前冲,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样根本不现实。
因为他的马术还达不到单单靠着腰胯和双腿双腿的力量就稳稳的坐在马上的程度,所以他立刻就改变了法子。他左手握住了缰绳,右手单臂握住长矛,右手的位置在长矛的尾部大约往上两尺多的位置,那两尺来的一截则是贴着右手的臂。右手手心略略朝上,手臂同时也可以长矛进行反作用力,这让使得握持起来更加舒服一些。
董策看的暗自头:“这人,悟性不低。”
如此感觉动作舒服了,董毅英才开始打马,战马先是慢步跑,然后开始缓缓加速,他则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只不过从长矛不断的微微颤抖来看,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战马速度越来越快,董毅英直觉的耳边风声飒飒,狂风扑面而来,他眼中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那个不断在眼前扩大的猪头。
“近了!”
“近了!”
他抿着嘴,忽然右臂奋力一振,大喝一声,手中长矛狠狠的向前刺去。
他直觉的手上一沉,接着传来了非常重粘滞感,接着,他便是感觉到一阵大力传来,右手再也握不住长矛,胳膊也传来一阵剧痛。
而胯下的战马却是不停。
他大叫一声,整个人便是狼狈的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停下。
那长矛还扎在猪的身上,晃晃悠悠的。
“骑术不错,人也机灵,知道卸力。”
董策向着面露焦急之色的董毅华扬了扬下巴:“去看看,把你哥扶回来,把长矛也拿回来。”
“是!”
董毅华应了声是,赶紧打马去了。
少顷,他扶着董毅英回来了。
董毅英倒是没什么大事儿,骨头什么的都没事儿,只不过是用力过猛胳膊脱臼了,疼得紧。马林是这方面的大师,三两下就给上上了。
董毅英跪在董策马前,满脸惭愧:“老爷,的没做好,请老爷责罚。”
“这不怪你。”董策露出一丝笑意:“起来吧,第一次练,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是不错了。好生努力!”
“谢老爷!”董毅英起身退到一边,得了老爷的夸奖,心里暖洋洋的。让他高兴的是,看来这一次表现老爷还算是满意。
董策又道:“董毅华,你也去试试。”
“是!”
董毅华来到百步开外,开始策马冲锋,想着方才哥哥的动作,他心道:“方才哥哥力道定然是太大了,导致脱臼,我却须得心一些才是。”
来到近前之后,他学着哥哥方才的动作往前一刺,可是前面空空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刺偏了。这蓄满了力道的一击却是刺空让他难受的几乎的要吐血,胸中一阵气血翻腾,右手手臂也差儿脱臼。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给带的身子一歪,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还要他骑术很不错,双腿死死的夹住战马,维持住了平衡,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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