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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七五 买犯人
他觉得这事儿这少年真的干得出来!
张麻子忍着剧痛,拔出肩膀上的刀子,狠狠的一刀,砍掉了那领头泼皮的右手。
剩下几个泼皮吓得一哄而散。
这一场伤势,张麻子养了足足一年才好,要不是有道士师父不知道哪儿弄得药膏,光是失血过多就能要了他的命。
也就是在他伤势大好的那一日,张香儿让他知道了做男人的滋味儿。
之后他手艺越来越精,名气越来越大,别人也越累越怕他,那天的几个泼皮,他一个没拉,全都设计让他们家破人亡。
张麻子张二爷的凶名,道上也是知道的。
但是他自己却清楚,自己这儿凶名,在眼前这大汉眼里,怕是什么都不是。
“去给告诉刘三儿传个话,我家主子要见他,是一笔大生意。”
石进淡淡道。
……
中午时分,一身穿着打扮干练的刘三爷大步走到‘四海楼’之前,抬头看了看匾额,嘴角微微一扯,大步走了进去。
今儿个中午刚下职,张麻子就把消息给他传到了。只不过措辞语气都客气了许多,只是有要事相商,请刘三爷务必赏脸云云。顺便交上去的,还有张麻子这个月的孝敬——三两银子。这算是提前的,刘三爷一看就知道张麻子今日定然是发财了,不过他也不多要。刘三爷是街面上的敞亮气派人物,大伙儿都服他,靠的就是一不二,能给下面的人照顾。
本来他不想这么来,虽人家的客气,但终究是招你过来,你乖乖的来了,这就失了面子。
但是当他找宣大总督府相熟的书办一打听,顿时便改变了主意,拔脚过来了。
这位爷自从杀了那些建奴之后,可谓是官禄亨通,青云直上。从那次之后又剿灭了赫赫有名的白有民马贼匪帮大部,还帮着冀北道大人平定了镇羌堡守备侯家伟的叛乱。现在冀北兵备道刘若宰大人提议晋升董策为镇羌堡守备,同时加大同左卫指挥佥事。
这份文书已刑之人。第二,证据确凿,理当该死却没死之人。第三,一定要身体健壮,性格暴躁。”
“这个?”
刘三本来以为自己大致能猜到董策的一儿用意了,但是发现越是往下,自己就越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董策提的这三个条件,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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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七六 谈妥
石进在一边听着,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大人为人,还是太过仁慈了些。
见刘三面露难色,董策问道:“怎么,刘兄可是有些难处?”
刘三沉吟片刻,道:“不瞒大人,大人您也是官场中人,这衙门里头的事儿,当也多少知道一些。这年岁,在也无比大牢里头更黑更狠更毒的所在,甭管有罪没罪,进了大牢里头,那就不算是个人了。每个月给打死扔出去的,往少了也有四五个。谁会管?所以本来捞出几个人来,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这重犯,反而是轻易动不得!尤其是那些已刑的死囚,更是如此,不好出差错的。”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死囚,斩了脑袋之后,知县大人都要亲自验过的。”
董策却还不知道里面有这些弯弯绕,想了想,道:“本官要这些人,却不是要他们活,若是等些时日,本官把他们的脑袋给拿回来呢?”
刘三眼睛一亮,思忖一会儿,头道:“这倒是可行,毕竟只要他们死了就成。只不过,大人何时能把脑袋拿回来?”
董策问道:“距离现在最近的一个要处斩的死囚是什么时候?”
“一月之后!”
“好,那就是一月之后!”董策一击掌:“到时候十个脑袋,一个也不少!”
刘三笑道:“大人的话,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接下来,便是商量价格了。
最后定下来的价格,是一个死囚十两白银,董策一共要付一百两。
实话,这个价格并不贵,毕竟要把那么多大活人给从大牢里面弄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儿,须得上下打,把每个人都给关照好了。只要稍有差池让人给捅出去,就是个祸事。
“明日老赵当值,让他寻个借口,把牢子们都打发出去,嗯,大不了便老子做东请他们吃酒,只是什么借口却得好生想想。到时候牢里只留两个人,便把那些狗东西给提出来,塞进车里,从侧门儿出去。那车夫处,门子处,也得来一笔。如此的话,也得需要打三五个人才成。”
刘三心里大致已经有了个谱儿,他这是看在董策的面子上给优惠了不少。
两人谈好了价格,便又就其它的一些琐碎事项了好一会儿。
等到谈妥,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时辰。
刘三急急告辞,回去准备去了,董策很是客气,亲自送到包厢门口。
等到刘三下楼,石进瞧了董策一眼,终究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大人,这百两银子,就这么砸进去了。”
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素来对董策便是竭力支持和默默从命而已,只是这一次,看来确实也是太心疼了,而且对董策的做法颇不认同,于是便了出来。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董策摆摆手,淡淡道:“我知道你是为银钱计,只是也得记住,有些东西,银钱买不来!这是咱们的底线!”
到后来,脸上已经是肃穆。
石进默默头:“属下知道了。”
董策知道,自己未必是能这么轻易服他的,石进和别人不大一样,城府深沉,而且颇有自己的想法。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怎地认识那张麻子的?”
石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属下早几年便常来阳和城,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两个偷儿竟是瞄上了我,偷盗不成,被我抓到巷子里面把手指头给砸碎了,这辈子是甭想再偷了。却没成想那两个偷儿竟是找了人来,正是这张麻子,还带了几个人。”
“属下把那几个人都给卸了八块儿,张麻子一个字儿也没往外……”
董策失笑:“恶人还需恶人磨。”
……
很多人以为封建王朝草菅人命非常容易,杀谁也就杀了,这种想法,对也对,不对也不对。
在明面上,每一个中国的封建王朝都是法治社会,就拿大明来把,大明律至少在名义上,上之于阁老大学士,司礼监秉笔,下至于草民黔首,都是有约束力的。倒是真对百姓有约束力,可是对官员士绅的约束力,那就的可怜了,更别对于那些大员们了。
杀人也是一样。
按照大明律规定,除非是干了造反之类的勾当会立刻被杀以外,其它的重罪,哪怕是杀了人,也不能立刻就判处死刑然后执行。一般都是秋后处决,而处决之前,必需得经过复核,唯一有复核权的人就是皇上。经过皇上朱笔御批之后,才能杀。
而且有时候皇上心情好,或者是碰上什么大事儿比如皇帝死了新皇登基之类的,还会大赦天下,于是罪犯们就会无罪释放。
明面上是这样的,但是私下里,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明朝的地方官员,豪门缙绅,要杀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寻个罪名抓进衙门,而一进了衙门,想要搓圆捏扁,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且不有罪了,就算是没罪,三两日也能把你折腾死。
比如拷打。
明朝虽然规定“须依法详情推理,毋得非法苦楚”,但同时允许对死刑、抢劫重犯等实旋“严刑拷讯”,“其余只用鞭扑常刑”。可是在实际操作中,是不是严刑拷打,完全取决于地方官吏,而他们通常是很热衷于此的。
其刑具有挺棍、脑箍、烙铁、拦马棍、灌鼻、钉指等,特别是两厂一卫这种特务组织,审案所用的刑具更为狠毒,有械、镣、棍、秽、夹棍,可谓五毒俱备。这些酷刑“痛楚十倍官刑”地方恶吏在刑讯逼供时除用上述各种刑具外,还制造出竹签、磨骨钉、燕儿飞、寸寸紧等名目繁多的刑具和用刑酷法。所以往往供词未逼取,人却被拷死。依据这些供词——很多是假供——审断造成了大量的冤假错案,然后就有更多人因此被牵连下来死罪。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于酷烈——“多者数十,甚者数百,积骸满狱,流血涂地”——以至于孝宗弘治六年专门定下拷讯致死之罪。管用了一段时间,但是到了现在这会儿,约束力早就近乎于无了。
再比如狱中斗殴。
牢头狱霸在哪个年代都是存在的,犯人进了监狱先得吃一个下马威,这也不是后来才有的,而是源远流长。刚进去挨一顿打还算好的,有的是法子折腾新丁。像是一个最具代表性的,这个法子从汉朝的时候就有了。有个名目,叫燕儿飞。把一张木片儿或者是稻草塞在牢房上的缝儿里,然后把新犯人抛起来让他用嘴去叼那纸片儿,就算是能叼下来,这一下子下来也得摔个半死。若是叼不下来,来上几次之后,有的人能给生生摔死。
类似于此的不知道有多少。
而牢中因为一儿事儿产生口角进而发生冲突,而后斗殴致死的事情,也绝不鲜见。
死的人大把大把的。
既然未定罪和已定罪的罪犯的命都这么不值钱,那么董策能通过运作搞出来十来个罪囚,也就是顺利成章之事了。
董策要的,都是重刑死刑犯,而且是已经断定有罪,必然会死之人。这些人多半是江洋大盗或者是满手血腥,也算死有余辜,杀了他们,董策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本来有更好的选择的——比如石进提的建议,直接抓一些流民来,反正这些流民迟早都要饿死,现在死了反而是解脱,不得比生生饿死还要舒坦一些。
但是董策心中终归是有些底限在的。
这等事,他还做不来。
接下来,董策三人又在阳和城住了三日。
董策每日都在客栈里不出来,这一次他带了不少书出来,都是诸如戚继光的《练兵实记》《纪效新书》,以及《武备志》、《神器谱》等讲兵法战法或者是军事器械的书。这些书买了他看的却不大仔细,不过是大略的遛一遍而已,没有深读进去。
这个年代的书没有句读之分,读起来确实是很费劲的。
之前一直是忙的脚不沾地,这一次却是难得有了时间,正巧利用起来。
而周仲和石进则是被他打发了出去,让他们去做一件事——收钱。
收的是那种质量并不逊色于官铸钱,甚至还要略好,厚实粗大,但是文字简略,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一千五到两千个的那种私铸钱。
有多少收多少。
……
三日之后。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寒意。
此时的北地,已经很有些寒冬气象了,衰草枯微,地面都冻得梆硬。
董策三人牵着马,躲在一个背风的所在,正自等着。
今日是和刘三好的交货的时候。
这里是阳和城南门西南二里之外,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阳和城外的繁华区域,从这里看去,那里灯光密集,繁华浮生,在呼啸的寒风中,却是显得如此遥远。少顷,从南门的方向忽的出现了一串亮光,接着,那一串亮光便是向着此地而来。仔细看去,却是一行人打着火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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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七七 恶人还需恶人磨
董策使了个眼色,石进头,悄悄从一边摸了上去。
身为朝廷官员却私贩犯人,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对董策也是很有些影响,总得心行事。
很快,石进便回来,低声道:“是他们。”
待离得近了一些,董策便能看到,这一行大约是十五六人,最前头一个打着火把,穿着厚厚的棉布衣服,腰间一个亮眼的宽牛皮铜扣大腰带的,可不正是刘三?除了他之外,张麻子,李黑等人却都在,正是刘三在棋盘街上信得过的一些青皮混混儿。
有十来个人被他们给夹在中央,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虽然这会儿已经是入冬了,但身上还是穿着轻薄的单衣。身上,四肢上,都是伤口,上面布满了大大的口子,有的已经化脓,有的则是结疤,一眼看上去,颇为的狰狞可怖。他们脑袋都蒙了黑布,看不清楚长相,但是手上脚上却都带了镣铐,想来就是那十个死囚犯人了。
董策远远的迎了上去,笑道:“刘兄果然是信人。”
刘三赶紧行了一礼,抱拳道:“大人过奖,这十个犯人,在下给您带来了。”
而后低低了一遍,原来他昨日便把这些人悄悄运到了城外,藏身于一处大宅的地窖之中,而后今日晚间才从那大宅的后门出来,步行至此。
张麻子在一边悄悄观察着刘三的神色,见素来威严的他此时却是带上了几分掩饰不住的谄媚和巴结,一张脸上堆满了笑意。
“这便是石魔头的主子么?瞧着跟个文弱书生也似,怎么就能降服石魔头这等绝世凶人?”
张麻子咽了口唾沫,心里明白,自己这等人跟石魔头的主子一比,真是云端泥端。
这时候那些囚犯理当也是听到了刘三的话,顿时便起了一阵骚动,他们大致是知道被带出来了,却不知道是被带到哪儿来,因此都是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过带着脚铐镣铐,又用一根铁链子栓成了一串儿,再怎么挣扎也就是那样。一个个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向来是嘴里被塞了的烂布条之类的。
刘三眼里闪过一抹怒色,顿感大大丢了面子。
他使了个眼色,张麻子等人顿时便恶狠狠的冲上去,用手里的木棍鞭子等武器狠狠的抽在了这些犯人的身上,把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的,抽搐不止。
“一群贱种!”张麻子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回头却见石进向他招招手,不由得有些诧异,不过他是没胆子跟石进对着抗的,哪怕是现在刘三就在这里。
他磨磨唧唧的走到石进旁边儿,哈着腰陪着笑道:“石大爷,您找我?”
“瞧你这怂样儿!”
石进哼了一声,踢了他大腿一脚。
张麻子赶紧站直了,嘿然一笑,却是放下了心来。看石大爷这般态度,却是把自己当成亲近人看的了。
“这次你出了气力,总不成亏待于你。”
石进笑了笑:“来,送你一样东西。”
着,他回身从马上载着的甲包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来。
却是一把短刀,递给张麻子:“拿着!”
张麻子还没看清什么便接了过去,拿到手里便觉得手往下一沉,这东西不大长,却是分量十足,十分压手。
待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张麻子顿时便是心里一阵猛跳。
这是一把刀,一把形似短剑的刀,不长,大约只有一尺一寸左右,下面是三寸长的梨木把,把的底端挂着蓝缨。
他把刀拔出来,这刀的造型十分朴素简单,单刃厚背,刀身较窄,血槽又深又宽,刀刃锋锐,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寒光。虽然简单,却是让人感觉上面一股凶煞之气扑面而来,几乎让人不敢直视。这刀看来有一定年岁了,刀背处和血槽都已经是变成了黑色,也不知道是血的凝固还是什么。而刀刃已经是雪亮森冷,上面一层层的,叠压着完美的夹钢材质和汹涌的锻打流水纹路。
最突出的是,这把刀的厚度十分惊人,根部竟然厚达足足半寸还要多,即使到尖部也厚达三分,拿在手里感觉不像刀倒是像一支厚厚的,一面开锋的尖锐铁尺。
又像是斧子一样沉稳厚重。
“好东西啊!”
张麻子垂涎欲滴,又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这,石大爷,这可如何是好?这太贵重了,人可不敢拿!”他伸出手想要把刀还回来,却是又很舍不得,手里那刀攥得紧紧的。
这年头儿,一把好兵刃对于士卒来都是极为难得的,更别是像张麻子这等需要武器,却又没有门路搞到武器的市井之人了,他们最是想要这玩意儿。有一把好刀在手,他张麻子的底气又能壮不少。
“得了,客气什么!”石进不耐烦的摆摆手:“这刀便送你了,我这里还有。这是咱们当初杀了那些南下的建奴鞑子抢来的,叫做顺刀,是建奴们常用的兵器。”
张麻子不由得咂舌,咱们都是偷土财主的,人家是抢建奴的!这差距得有多大?
他讪讪的把手收回来,讷讷道:“那,那,的多谢石大爷!”
石进淡淡一笑,摆摆手自去了。
他送这把刀,却也是为了种下善因,只求将来结一个善果。以后少不得还要和这阳和城来往打交道,像是张麻子这等地理鬼,用处极大。之前几次他用张麻子,都是把他给打服打怕,现在却是给儿甜头的时候了,以后也要尽心尽力的办事。
那边厢又了几句,刘三也不敢多留,拿过董策给的银钱,转身便离开,给董策他们留了几支火把。
待他们都走了,董策让周仲打着火把,吩咐石进上前把那些人脸上蒙着的黑布都给扯下来。
那些人眼睛接触黑暗久了,乍一逢到光明,都是眯起了眼睛。
董策上下打量着他们,这些人老少都有,年纪最大的怕不得有五十多了,最的一个也就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岁。他们目光有的凶狠,有的呆滞,嘴里都被塞了一个木楔子,木楔子的两端都拴着布条,在脑后打了结,这让他们嘴巴不由自主的便张得大大的,口水不断的滴下来,把胸前的衣服都给弄湿了。
董策在打量着他们,他们也在打量着董策。
当他们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的时候,一个个心里都跟着了火也似,烧得旺旺的。这已经不是在守卫森严,铁栏挡路的大牢里面了,四面都是荒野,而眼前只有三个人而已,旁边还有马。
“若是能打杀了这几个人,或是抢了一匹马赶紧走……”
不少人的心思立刻便活泛起来。
他们本来都是在大牢里面绝望的等死,这会儿当发发现自己有希望活下去的时候,顿时心里跟猫爪也似的撩着。
虽然面前这几个人看上去也不好惹,但是对于习惯于用人数和凶恶程度来判断敌人实力的他们,却是觉得这要比那些牢子们好对付的多。
他们眼神闪烁,董策大致也能猜到他们是什么盘算。
他摆了摆手:“走!”
“走!”
石进翻身上马,一拉长铁链的一端,便是要拉着他们走。
里面却忽然有一个翻身趴倒在地,浑身抽搐着。
董策皱了皱眉头:“问问他!”
周仲想要上去,石进却摆摆手,自己翻身下马,把那死囚口中的木楔子拿出来,那死囚赶紧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石进冷哼道:“为何不走,你有何事?”
那死囚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倒在地上大咧咧道:“俺不想走了,腿疼脚疼!让俺歇上一宿。”
周围那些囚犯也是纷纷发出各种声音,或是敲打着手铐脚镣,或这口中哟哟着,对这死囚进行声援。
董策目光一缩,知道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自己一旦表现的有所软弱或是犹豫,这帮人立刻就会蹬鼻子上脸。
他翻身下马,走到那死囚面前,冷冷一笑:“累了是吧?走不动了是吧?”
他弯腰,踩出了那死囚的胳膊,那死囚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大声的嚎叫起来。
石进又给他嘴里塞上了木楔子。
董策伸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最长的中指,而后便是反着骨节,狠狠的往后一掰!
咔嚓一声脆响,那一段骨节直接就给掰断了,整个手指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状态。
那死囚嘴里发不出声音来,但是从他那瞬间僵直,然后便剧烈抽搐,跟羊角风一样哆嗦的身体就能知道,他是痛到了何等样的程度。周围那些死囚的脸上也是闪现出骇然之色。
董策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又用力掰断了一个骨节,那死囚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董策却是管都不滚,如此下去,把他一根中指都给掰成了碎片这才是放手。
那囚犯已经是疼的死去活来。
董策寒声道:“现在还脚疼腿疼么?还能走么?”
那死囚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摇头,然后觉得不对劲儿,又赶紧头。
董策瞧着其他人,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给老子听清楚,把你们弄出来,不是让你们享福儿的!从现在开始,老子骑马,你们老老实实走着,谁若是跟不上,老子就让你们精神精神!”
死囚们都低下头,心里自是不知道转着什么恶毒的念头,但经过这一番威慑,他们也知道董策不好惹,至少现在是没什么异样的心思了。
至于以后……?董策只是冷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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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七八 大青山
这里是大青山的余脉。dm
在后世,大青山所在的位置,是在内蒙古和山西的交界处,大部分位于内蒙古境内。
在内蒙古的南部,长达千里的阴山自东向西绵延横亘,宛如一座巨大的屏障,阴山东与冀北燕山余脉衔接,西与贺兰山、北大山、马鬃山等相通,把广袤的中原大地北疆护佑在它的臂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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