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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白忠旗先是一怔,而后便是露出由衷感激的神色,低声道:“谢过大人。”
董策摆摆手,仔细看着场中的局势。
耶律斡里和和王浑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之前都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面,因此竟然都是有些发愣,看到董策示意开始了,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咋办?”王浑咽了口口水,问道。
终归耶律斡里和也是曾经带着马贼打仗的,经验丰富些,他啐了口唾沫:“还能咋地?咱们是步卒,若是有弓还好些,现在没弓,一旦对面那些骑兵过来,围着咱们射箭,咱们就得生生给耗死!最后指定得输!咱们得冲过去!跟他们近战,还有些胜算。”
王浑听着有道理,便也头。
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耶律管事,王管事,俺有话。”
耶律斡里和回头怒道:“了多少次了,叫俺都头,别叫管事。”
“是,是!”开口的却是董毅英,他们都很怕这个面向凶恶,杀人不眨眼的耶律管事,赶紧鸡啄米一般的头。
“有屁快放。”耶律斡里和没好气儿道。
董毅英已经有些后悔了,方才他脑袋一热,便是开了口。只是这会儿面对着耶律斡里和逼视的目光,他也不敢缩回去,只得硬着头皮道:“两位都头,大人的是一个时辰以后谁活下来的多谁就赢了。俺想着,咱们打是定然打不过他们的,还不如干脆散开来跑了!大人也没圈定范围……”
他指了指那边丘陵上面茂密的树林:“咱们往林子里头一躲,他们能找着?”
“没打就跑,亏你想得出来?”王浑脸往下一拉,很是不悦道。
董毅英不敢再乱话了。
“这厮,倒是个明白人。”耶律斡里和低声嘀咕了一句,拍了拍董毅英的肩膀,摇摇头。
他有些话没出来,董策安排他们这场演习的用意,耶律斡里和心里很清楚,便是试验一下有远程能力的骑兵对无远程能力的步兵到底有多大的优势。
他若是带着人钻山林子了,不定倒是能硬下来,但是那又如何?惹得大人心中不悦,什么都是白扯。
他大声道:“冲!弟兄们,往前冲!”
罢,便是迈开大步子。挥舞着手中的木刀,带着自己手底下这帮人像是乌合之众一般,向着对面冲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蓝队也已经动了起来。
和对面的耶律斡里和及王浑比起来,王通就显得胸有成竹的多了,盖因董策早就向他面授机宜,跟他详细的过面对没有远程能力的步卒应该如何做。
王通把十六个人分成两拨,他自己带着八个人,这些时日表现颇为抢眼的董忠贤带着另外的七个人。
两拨骑兵,中间相聚十来步,而每个骑兵之间相隔大约一步远,策马慢跑,向着对面打马过去。
王通一边大声吆喝着:“都不要着急,速度也不要太快了,要续住马力……董忠康,你呢,往前窜什么窜?”
有了王通和董忠贤二人的指挥,他们都很镇定。
双方在迅速的接近着。
红队是由南向北,而蓝队则是形成了两个箭头,略略有些歪,一个是从西北向东南,一个是从东北向西南。
在双方距离还有一百步的时候,王通让他们慢了下来。
又往前行进了几步,王通大声吆喝着:“全部下马,董忠庸,董忠勤,你们两个是马桩子,剩下的都拿好架子,准备发射!”
“是!”
众人轰然应是。
董忠庸和另外一个名叫蕫忠勤的家丁一起做了马桩子,拉住马缰绳,防止战马乱跑。
而剩下的十四个家丁,则是形成了两个的阵列,这个阵列都只有一排,西边这个七个人,东边那阵列算上王通不过八个人。两个阵列相距二十步,都不是正对着南边儿,而是一条斜线。
这时候,红队的家丁们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们虽然体力很好,但是毕竟快步跑了这么久,再加上心里紧张,因此体力消耗也是很大,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耶律斡里和见对面王通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知道自己等人若是进入射程,那么一番伤亡是肯定少不了的了。
他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晦气。回头道:“都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一口气冲过去。”
“是!”
大伙儿都站在原地休息,没有坐下的命令,他们是不敢擅自坐下的。这边不动,那边王通却是带着人动了,他们往前走了大约十步,然后便开始张弓射箭。一阵嘣嘣的弓弦声,一拨箭雨袭来,当下便有五个家丁被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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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九二 秋后算账
“啊?这就死了?”几人面面相觑,都傻了眼。dm
这时候,一**的箭雨还是不停的袭来,耶律斡里和顾不得那几个已经‘死了’的家丁,大声咆哮道:“都傻了不成?跟着老子冲过去!互相都离得远一些,加快速度,冲!”
“是!”众人乱糟糟的应是,然后一窝蜂一般的冲了过去。
面对冲过来的红队,蓝队的家丁们并不惊慌,仍然是不慌不忙的射箭。虽然红队的家丁在不断的移动着,使得射击的难度增大,但是越来越近的距离,弥补了这一,使得他们能够不断的命中红队的人。
而且他们的组成的斜斜的阵线,使得他们直接面对的是红队的侧翼,如此一来,射击的威胁就更大了。
当红队接近到距离蓝队的射手还有三十步远的时候,王通一声令下,蓝队的人纷纷收了弓箭,快步跑到马桩子处,翻身上马,然后想着远处驰去。
他们的动作还很生疏,有的人甚至因为着急而从马上掉下来,但是终归是重新上马,快速的拉开了距离。
等到距离红队六七十步的时候,他们重又下马,跟之前一样,张弓射箭……
耶律斡里和也被两箭射中了。
这拔下了箭头,包裹着厚布的羽箭打在他身上一儿威胁都没有,还不如蚊子咬一口,不过身上鸳鸯战袄上面那两个显眼的白表示他已经“阵亡”了。
“他娘的!”跑了大半天累得半死结果连个鸟毛儿都没抓着,还给射死了,这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让耶律斡里和气得要死。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红队全灭。
蓝队受伤一人——董忠康下马的时候不心把脚给崴了。
……
十一月初五,董策回到了十里铺。
再回十里铺,真真是物是人非了。
董策坐在马上,瞧着不远处十里铺那高大的灰色城墙,心中感慨万千。
此处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站,虽然不是他的起家之地,但是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里,几处转换的契机都在此地。被任命为安乡墩甲长,杀马贼而晋升为副千户。
一切也都变了。
曾经须得让自己仰望的许如桀,此时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堆枯骨,都不知道到底给扔到哪儿去了。他名义上乃是为国战死,也是有功之将士,上面的抚恤也已经下来。他在此为官,家眷是没有带的,只带了两个妾。
听他死了之后,老家里的正妻赶过来,为他收敛尸骨,在府门前大哭一场,把那两个妾打杀了。而后便带着自己夫君的官奁回了老家,把府里面的东西也搬空了。
王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十里铺一趟,毕竟他的家眷都在里面,是以这些消息都是知道。
他知道,董策自然也就知道了。
“走吧!”他摆摆手,当先策马下了土坡,向着十里铺缓缓行去。
这一次他带了忠字都的家丁过来。
经过这一两个月的训练,三个都的家丁队伍已经形成了相当强悍的战斗力,家丁们一个个弓马娴熟,而在大量的训练之后,各项技战术的运用也是日益精通。现在他们的精气神,跟刚到磐石堡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身材都强壮结实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变化,更加的凌厉锋锐。更别,董策今天刚刚给他们换了装备。
冷兵器组的铁匠们慢慢都变成了经验老道的熟手,尤其是打造哥萨克骑兵刀和骑兵长矛,现在已经非常娴熟了。第一次试做样品的时候他们三日才打造出来,现在每日铁匠工坊都能打出来三支骑兵长矛和两把哥萨克骑兵刀。
三个都的家丁基本上有四成都已经装备了长矛和骑兵刀。
董策现在手头上的甲胄也不多,青缎铜钉布面甲一共有十六领,可是其中有十一领是属于那些马贼出身的家丁的,能供他调配的只有五领,除此之外还有五领红缎铜钉铜叶甲,翟青桐和王通手上各一领。
不过凑一凑,好歹是把忠字都的这十六名家丁都配发了棉甲。
他们里面穿着胖袄,外面穿着宽大的棉甲,看上去身材平白大了三五圈,更是魁梧到了有些臃肿的程度。身上披着铠甲,胯下是良驹,腰间挂着哥萨克骑兵刀,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握住长矛,面色肃然的缓缓向前策马而行,自然就带着一股强悍的威势。
现在的十里铺,比起董策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要荒凉破败了许多。
这个不大的城堡本来也就是一个村子大的规模,百来户人家,四百多口人。马贼入寇的时候,便死了不少。而后幸存的那六十六个军户及他们的家眷都被董策迁到了磐石堡充实自己手下的编户齐民,这样一来,十里铺一大半的人口直接就没了。
现在不是农忙时节,外面大片的耕地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一个人都瞧不见。
北门大开着,城墙上看不到一个守兵的影子。
等到了城门口,董策才瞧见,在城门洞子里面的背风处,两个士卒缩在那儿打瞌睡,他们衣衫破烂,有的地方还露着肉,冻得哆哆嗦嗦的,怀里各自抱着一根花枪。
瞧见这一幕,董策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还是欠考虑了一些,看现在十里铺的这样子,完全就是不设防的么,跟一座空城也差不多少。现在晋北又不太平,怕是随便来一股盗匪就能把十里铺给打劫了,母亲和红袖在此,却是不大安全。
“磐石堡的第一步建设差不多已经快要完工了,副千户官厅是能住人的,也该把她们接过去了。”
董策心里暗自寻思着。
两个兵丁被马蹄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就要开骂:“他娘的……哪个……”
正骂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然后便是看到一片林立的马蹄马腿,他们的神色都怔住了。再往上看,便是看到了这些穿着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
顿时所有的睡意都给吓没了。
他们先是给吓得一愣,然后一个机灵些的兵丁便是把董策给认了出来,毕竟董二郎可是十里铺的名人。他赶紧翻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的不知道是董大人,给您老人家磕头赔罪……”
他旁边那人也赶紧跪下赔罪。
着便是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骂道:“你这烂嘴!”
“好了!”董策摆摆手,毕竟是乡里乡亲的,他也不愿意追究这事儿:“起来吧!”
两人起身,董策端详了他们几眼,却是觉得眼生。十里铺的军兵之前都被他给带走了,这几人却是什么个来路?
“你们是谁的手下?”董策问道。
一个军兵眼神有些闪烁道:“俺们是刘大人招的。”
“刘大人?”董策皱了皱眉头:“仓大使刘大库?”
“是!”两个士卒应了一声,目光有些躲闪。
现在十里铺的格局很是奇特,董策是十里铺管队官,同时也是磐石堡的屯垦官,按理,这十里铺是他统管的。
但是董策很是看不上十里铺。这里积弊眼中,百姓老弱,久居此地,加上都是乡邻,因此非常不好管。而且十里铺处于一个河谷之中,虽然土地肥沃,取水也方便,但是格局有限,水土条件也远远比不上磐石堡。是以董策把磐石堡当成了发展的重心,他日常都在磐石堡,十里铺是几乎不来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人利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在这里作威作福呢!
董策挫了挫牙,心里冷笑一声。
“去,把刘大库叫来,本官在这儿等着他!”
“是!”两个兵丁赶紧应了一声,一起去找刘大库了,显然是很惧怕董策,不愿在此呆着。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刘大库急匆匆的过来了。
董策之前也见过他,不过当初的他那般窝囊落魄,两人根本没过话就是了。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中等,长的挺黑,有着这个时代比较少见的肥胖身材,一个大肚腩跟怀胎七八月的孕妇一般。
刘大库也在打量董策,眼见董策面无表情,他心里便是有些犯嘀咕。不过他心情也是很差,正跟上个月刚纳的妾在家里**呢,就给从热乎乎的被窝儿里叫了出来,换谁都是不大情愿。
他草草向董策哈腰行了个礼,笑道:“下官不知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不过一个区区仓大使而已,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蠢虫,你算是哪门子的下官?你配么?”
董策忽的冷笑一声:“再了,本官是十里铺管队官,这是本官的地盘儿,回来还要你迎接?怎么,听你这意思,把十里铺当成是自己家了?”“啊?”刘大库先是一怔,然后便是涨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都不出来。他却是没想到董策突然发难,而且这几句话问的他也是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觉的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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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一九三 投效
“啊?”
刘大库先是一怔,然后便是涨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都不出来。他却是没想到董策突然发难,而且这几句话问的他也是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觉的尴尬无比。
董策拿马鞭子轻轻了他,冷笑道:“本官听,当日我的下属去你的库中提东西,还让你给讹了一笔?”
刘大库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他心中愤恨,强笑道:“大人,这是各地武库都有的规矩,大人若是操心这个,那未免就……”
大概意思便是董策破坏了这官场的一些规则。
“那也得看人下菜碟儿!”董策喝道:“而且今日,本官就非得操心操心这个!查查这十里铺的武库,这些年月让你贪腐了多少!”
“左右,把他给我拿下了!”
“是!”两个家丁齐声应是,翻身下马,把刘大库给摁倒在地,反剪了双手就要绑起来。
刘大库脸色大变,跪在地上大叫道:“董二,你敢……”
“我怎么不敢?本朝可没有刑不上大夫这一儿。”董策笑意中满是冰冷:“本官认定你有罪了,你若嘴硬,那就打!在大堂上给活活打死的,可不在少数!”
“走!”他一摆手,当先策马进了十里铺。
路上还有些行人,几家店铺也开了门,不死不活的维持着生意。
见到这一幕,都是纷纷躲在一边,有些胆子大的,便在路边给董策磕头,远远的几声吉利话,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看到后面被摁在马上捆的结结实实的刘大库,大致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少人心中都是暗暗啐了口唾沫:“活该,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什么鸟儿样,也敢招惹董二郎?”
许如桀当日的住所,百户官厅的门口贴着封条,董策看也不看,上去便是一脚踹开。
众人涌入大堂之中。
这官厅大堂,之董策第二次进来,和上次还是一摸一样,并无二致。后面是照壁,坐北朝南的一张大案,后面是一张太师椅,在大堂两侧靠墙的所在,则是摆了木头架子,上面有水火棍,刑具之类的东西。
刘大库给砰地一声扔在地上,疼的他一阵惨叫。
董策走到那大案旁边,大案和椅子上面都已经积了一些灰尘,他干脆也不坐下,只是饶有兴趣的那把签筒拿在手中把玩。
桌子上放了四个签筒,这四个签筒上分别写着“执”、“法”、“严”、“明”四个字,“执”字筒内放的是捉人的签子,相当于现在的逮捕证。衙役们拿着签子去拿人,而其它三个筒分别放白、黑、红三种颜色的签子,白签代表每签打一板,黑签每签打五板,红签每签打十板。
董策晃了晃签筒,把红色的签子都扔出来,甩在刘大库面前:“打死算完!”
刘大库瞬间脸色惨白,他没想到董策竟然真敢如此行事,心中涌起莫大的恐惧,一生凄惨的哀嚎:“大人,董大人啊,的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饶过的这条狗命吧!求求您了,大人……”
一边嚎一边哭,听上去倒是颇为的凄惨。
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儿,却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董策却是把玩着手中的签筒,充耳不闻,只是摆了摆手。
王通会意,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行刑!”
“是!”
这些家丁们时常被灌输只效忠董策一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消问只消做这一类的思想,根本不管刘大库什么身份。几个有心思,知道表现的家丁便涌了上来,拿了水火棍,把刘大库的裤子扒了,用两个人用棍子把他叉住摁解释了,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他们下手又重又黑,几棍子下去已经是把刘大库给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哀求声。
他的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哭嚎着求饶,生怕自己给活活打死在这里。
董策还真就是存了把他活活打死的心思。
一来是立威,震慑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二来则是打起了那武库中物资的主意,只要是把刘大库打死了,死无对证之下,武库里面的物资就算是被挪走的再多,还不是都可以推到刘大库身上?
这时候,大堂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大人,学生以为,这刘大库一条狗命,不若留下何如?”
董策抬起头来看向门口,这个声音他有些熟悉。
而后便是看到一个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了一身长袍,大约三十来岁,长相颇为的儒雅。
一见他进来,王通脸色立刻便是往下一拉,狠狠的骂道:
“他娘的,你们这帮废物,蠢材,就他娘的知道进来看热闹,外头怎地没人站岗守卫?都是傻子么?一帮废物!”
手中的鞭子没头没脑的便是朝着家丁们的脸上身上狠狠的抽了过去。他显然极是生气,手上劲儿极大,那鞭子抽在脸上,立刻就是一道鲜红的痕迹显出来,而后一粒粒的血珠子便是渗了出来。
家丁们也知道犯了错,都低着头不敢话,任由鞭子抽在身上,再疼也是强忍住了。
王通抽了好一阵儿才停手,一摆手:“滚出去六个人!”
“是!”家丁们身子挺得笔直,大声应是。
等他们出去,王通才向那清瘦男子拱拱手:“倒是让张先生见笑了。”
张寒脸上却是半分尴尬的神色也没有,笑道:“董大人这些家丁,真真是有强兵风范,这才多少时日,手下便有了许多虎狼。学生佩服之至,何来见笑之?”
“张先生谬赞了。”
董策走过来笑道:“一别经月,张先生安好?”
对于这个曾经对自己表示出现善意虽然不知道这善意来自于何处的人,董策心里还是很有些好感的,也感觉欠了他一个人情,因此很是客气。张寒是许如桀的幕僚,许如桀死了之后,他便是没着没落起来,也不知道最近在哪儿讨生活。
“不过是浑浑噩噩度日罢了。”张寒叹了口气:“东主不幸,学生也没了着落,这些时日正收拾东西,打算前往大同镇一趟,看看能不能寻个清客的差事,五尺的汉子,总不好就饿死了。”
董策头:“大同镇官儿多,差事也多,张先生去了,定是大用。”
他从袖袋里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道:“在下一儿心意,聊作盘缠。”
张寒却是不接,反而是后退两步,深深一揖,道:“本欲往大同镇一行,今日见了大人,学生却变了心思。大人家大业大,可能赏学生一碗饭吃?”
董策一怔。
张寒的意思,是要投效自己?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也让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已经成长为一方可以吸引人来投效,攀附一个前程的势力。
张寒的本事董策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许如桀当日的内政,基本上都是他在管,而且管的是井井有条,颇为娴熟干练。自己手底下,倒是刚好缺少这等人才。
至于其来路,自己却是不清楚,而且忠诚度,自然也是很有限。
想到此处,董策便是哑然失笑,忠诚度?别人凭什么对自己忠诚?若是他得了好处,和自己这个团体息息相关,团体在,他的好处就在,那么忠诚自然就有了。以利益为链接之桥梁,才是最稳固的。
先把他放在身边当一个幕僚高参式的人物,且看看,且看看再,等到观察的足够了,再决定是不是委以重任。
想到此处,董策微微一笑,伸手把张寒扶了起来,哈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能得先生投效,乃是在下之幸。”
张寒心下一喜,又是后退两步,深深一揖:“多谢东主!”
毕竟是礼不可废,既然定了身份,就要立下规矩。就像是再得宠的外室,你若是进了府里,做了星,也得给正室上茶,先把名分定下,让人拿捏着每日站规矩。
董策问道:“张先生,你方才,留下这刘大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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