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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于是,等覃三寿从镇上回来,顺路将李丽娘从老丈人家接回来的时候,夫妻二人惊得都不敢进门了,在门口面面相觑,觉得阿弟莫不是中邪了?
只见素日里埋头苦读的阿弟,竟是坦坦荡荡站在鸡群中,手里端着个鸡食盆,模样颇为不伦不类,圆滚滚的大鸡小鸡们团团围住,个个翘首以盼。
而不远处就蹲着个双手托下巴的小丫头,眨着一双杏眼眼巴巴看着,还时不时指指某只落单的小鸡仔,正是一旁“监工”的沈蓁蓁。
夫妻二人正傻眼,覃九寒闻声回头了,面不改色用脚掀开团团围着的鸡群,朝二人打招呼,“阿兄,嫂嫂,你们回来了。”
沈蓁蓁也赶忙起身,乖乖来到两人面前,笑吟吟喊人,“丽娘姐姐,姐夫。”因她同丽娘关系亲密,便随着丽娘的辈分,喊覃三寿作姐夫。
她笑吟吟的模样极为讨喜,圆圆杏眼弯成桃花瓣儿,眼角泛着点粉红,唇角翘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眸既明亮又澄澈,好似观音座下的佛莲小仙一般。
可覃三寿同李丽娘看着,莫名有些打怵,就是这么个乖乖模样的小姑娘,竟然能哄得一向不理俗事的覃九寒……喂鸡?还真当是人不可貌相!
李丽娘归来,家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分工,但大概是那一幕场景实在太过令人影响深刻,李丽娘总是忍不住拿奇异的目光去观察沈蓁蓁。
她十六嫁入覃家,现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二了,都说长嫂如母,尤其是婆婆早亡,她更是要将小叔子照顾得好好的。然而实际上,小叔子很少让她操心,上一次她替对方操心还是小叔子不肯给夫子送节礼一事。正是越少操心,才会越忧心,哪有人这般从小便小老头似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捧着本书便能坐一下午。
模样娇俏的小姑娘来家里做客,小叔子也是目不斜视,说是正人君子作风,但性子也实在太冷了一些。
李丽娘私下也同丈夫商议过,要不要给小叔子早早定门亲事,否则就凭小叔子这么淡漠的性子,以后哪能同姑娘家过日子。就该现在定下个小媳妇,从小日日相处,等处出感情了,小叔子开窍了,正好能把婚事办了,也算是了了婆婆的一桩遗愿。
可商量归商量,夫妻俩就没商量出个结果。覃三寿远没有李丽娘一个女人家那么细心,还觉得妻子想太多了,道阿弟正常得很,只不过性子沉稳一些罢了,好男儿何患无妻,何必早早找个乡里丫头硬塞给阿弟。
李丽娘虽苦恼,但私下相看了不少姑娘,都觉得不是性子太活泼了,恐惹得小叔子厌烦,就是脾气太大了,恐得日后要拿小叔子主意,不利于小叔子的前程。相看了一圈,大抵是李丽娘“婆婆心态”,愣是没找出一个配得上自家小叔子的。
找不着合适的人选,丈夫也不支持,小叔子也没半点开窍的样子,李丽娘最后只能将这件事抛到一边去了。
好男儿何患无妻么,李丽娘也这么宽慰着自己。可看着小叔子性子越来越冷,正是活泼的少年年纪,却成日冷着脸,莫说那些小姑娘了,就连她看了都有些发憷,李丽娘又担忧起来。
沈蓁蓁来的那一日,李丽娘很是惊喜了许久,她想着,小叔子既然能把人带回来,甭管是报恩还是什么别的,那也说明蓁丫头在他心里同旁人是不一样的,光是这一点不一样,就足够了。
更何况,沈蓁蓁长得一副娇俏模样,连她一个妇人见了也心生怜惜。性子又软又娇,甜似糖,软似蜜,还怕融不了小叔子那颗铁石心肠?姑娘家家的,性子娇些软些又无妨,又娇气又软乎,才能让小叔子怜香惜玉么。
哪知道,她心里谋划得颇美,事实上两人的相处令她失望不已。
沈蓁蓁怕覃九寒怕得不得了,就如见了大猫的老鼠崽子,躲都来不及。覃九寒呢,对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丝毫不心动不说,竟然还打着早点把人嫁出去的主意,成日让姑娘家学做家务。
李丽娘失望之余,也只好坦然接受现实,自家小叔子似乎真的是个不开窍的。
可是现在,这个不开窍的,似乎开窍了?这个发现让李丽娘激动不已,甚至有些兴奋了。
结果蓁蓁自己被吓着了,如同身后有鬼般朝外跑,傅靳一头雾水,但也没做多想,也下意识加快脚步追了出来。
等被覃九寒冷冷的目光扫了几眼,又看见小姑娘带着警惕的目光,傅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径有些出格,追着人小姑娘屁股后头跑,不怪人阿兄摆出要赶人的模样。
傅靳当即道歉,道完歉,还想多说几句,就被覃九寒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冻到了,默默闭上了嘴,目送两人离开了顾家。
*
却说沈蓁蓁,离了顾家,刚刚那副小可怜模样瞬间变了,圆圆杏眼笑得弯弯的,眼角微翘,嘴角含笑,两个梨涡如同含了蜜一般,娇娇的讨喜模样。
覃九寒见她傻笑模样,心下不由有些好笑,刚刚还吓得小脸惨白,拽着他袖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现在又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了,果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便忍不住语带嘲讽开口,“不怕了?”
他就是看不惯小丫头傻乎乎的样子,明明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击,旁人替她还击了,她反而还乐呵呵的。
不知说她没心没肺好,还是说她天性良善好,成日对外界毫无戒心的样子,让人操碎了心还不自知。
偏偏自己还总是一边嫌弃,一边又忍不住替她操心。
大概是老天爷见他上辈子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便丢给他这么一个娇娇的惹事精。
沈蓁蓁人娇娇的,但并不是没眼色的人,对旁人的情绪很是敏感,一听覃九寒略带嘲讽的语气,立即笑得更甜更乖了,伸手去牵男人袖子,软软道,“有你在呀!”
摆明了是在讨好他,手段还相当的简单拙劣,但覃九寒莫名觉得内心十分舒爽,仿佛夏日里饮了一碗沁凉的山泉水一般,通身舒畅。
覃九寒心头那一丁点不爽快,顷刻间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好心情。
他想,大概是小丫头笑得太甜了,语气也太真诚了,撒娇的模样也可人疼。
虽然是个蠢丫头,但宠一宠倒也无妨。
沈蓁蓁见覃九寒脸色放缓,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蓦然温和,便晓得自己把人哄好了,不由得有些骄傲,抿唇偷笑。
果然阿婆说的对,男人也是要哄的呀。哄一哄,便大狼变大狗了!
然而,此哄非彼哄,她并不知道绞面婆子的哄同她现在的哄,实在相去甚远。不过,那种“哄”,大概杀伤力会比现在大得多。
*
乡下的日子总是忙碌而宁静,白日忙着田中庶务,夜里则伴着清脆的蛙声入睡。
眼看着炙热的夏日悄然而过,丰收的秋天伴随着田中沉甸甸的饱满麦穗悄然来临了。
自从被覃九寒救了两回,蓁蓁便不像从前那么畏惧男人了,虽然还是不敢像对着李丽娘那般同覃九寒撒娇,但偶尔两三回,却是敢的。
对于沈蓁蓁的改变,李丽娘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看见小叔子在蓁蓁面前时,无论是语气也好,还是表情也罢,都温和了不止一点,李丽娘便更加觉得自己不是在乱点鸳鸯谱。
小叔子的事很顺利,但李丽娘却不见得有多么高兴,私下唉声叹气的,还不敢让其他人知晓。
她嫁入覃家快六年了,至今还没有子嗣,覃家虽然没有长辈催着,但她心底多少有些不好受。
从前家里穷,生了孩子也不见得能养得好,暂时不生也算不上什么。
现在家中境况好了许多,村里的果子生意,这半年光是分股,覃三寿一人便得了近百两银钱,更遑论同样占股的覃九寒,一件刺绣便能赚几十两银钱的沈蓁蓁了。
可是,日子好了,大夫也私底下看了,汤药也一副都没落下的喝了,李丽娘的肚皮却始终没什么动静。
她不由得有些焦虑起来,甚至听了旁人说鹤山庙的送子娘娘很灵验,也半信半疑决定试上一试。
所以,大清早,李丽娘便拎了一篮子的香烛和鲜果,领着沈蓁蓁一道前往鹤山庙。覃九寒自然不放心两人独自去,便也当做游山玩水般陪同两人。
鹤山庙因地处鹤山山顶而得名,又兼庙内有一高僧,便格外香火旺盛,求子的、求举业有成的,来来往往皆是香客。
李丽娘抱着心诚则灵的心态,便打定主意要亲自爬上鹤山山顶,可怜沈蓁蓁娇娇弱弱,也只好咬着牙一同爬。
李丽娘见沈蓁蓁额上浮着一层细细薄汗,平日光滑瓷白的小脸红彤彤的,与平日娴静乖巧的模样大相径庭,喘着气跟在她身后,心下愧疚,便和小叔子商量,“要不你带着蓁蓁坐轿子上去吧?”





权臣娇娘 180.第 1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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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听了可能只当八卦听一听, 他却是后悔得不得了。
要不是傅小文那天当着众人的面揭穿顾宇那厮爱慕沈姑娘的事,沈蓁蓁指不定就不会被顾家母子黏上。
所以,今日在喜宴上看见沈蓁蓁,傅靳就下意识想同她道歉,便跟在她身后想喊人。
结果蓁蓁自己被吓着了,如同身后有鬼般朝外跑, 傅靳一头雾水,但也没做多想,也下意识加快脚步追了出来。
等被覃九寒冷冷的目光扫了几眼,又看见小姑娘带着警惕的目光, 傅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径有些出格,追着人小姑娘屁股后头跑,不怪人阿兄摆出要赶人的模样。
傅靳当即道歉, 道完歉, 还想多说几句,就被覃九寒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冻到了,默默闭上了嘴, 目送两人离开了顾家。
*
却说沈蓁蓁,离了顾家,刚刚那副小可怜模样瞬间变了, 圆圆杏眼笑得弯弯的,眼角微翘, 嘴角含笑, 两个梨涡如同含了蜜一般, 娇娇的讨喜模样。
覃九寒见她傻笑模样,心下不由有些好笑,刚刚还吓得小脸惨白,拽着他袖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现在又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了,果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便忍不住语带嘲讽开口,“不怕了?”
他就是看不惯小丫头傻乎乎的样子,明明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击,旁人替她还击了,她反而还乐呵呵的。
不知说她没心没肺好,还是说她天性良善好,成日对外界毫无戒心的样子,让人操碎了心还不自知。
偏偏自己还总是一边嫌弃,一边又忍不住替她操心。
大概是老天爷见他上辈子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便丢给他这么一个娇娇的惹事精。
沈蓁蓁人娇娇的,但并不是没眼色的人,对旁人的情绪很是敏感,一听覃九寒略带嘲讽的语气,立即笑得更甜更乖了,伸手去牵男人袖子,软软道,“有你在呀!”
摆明了是在讨好他,手段还相当的简单拙劣,但覃九寒莫名觉得内心十分舒爽,仿佛夏日里饮了一碗沁凉的山泉水一般,通身舒畅。
覃九寒心头那一丁点不爽快,顷刻间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好心情。
他想,大概是小丫头笑得太甜了,语气也太真诚了,撒娇的模样也可人疼。
虽然是个蠢丫头,但宠一宠倒也无妨。
沈蓁蓁见覃九寒脸色放缓,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蓦然温和,便晓得自己把人哄好了,不由得有些骄傲,抿唇偷笑。
果然阿婆说的对,男人也是要哄的呀。哄一哄,便大狼变大狗了!
然而,此哄非彼哄,她并不知道绞面婆子的哄同她现在的哄,实在相去甚远。不过,那种“哄”,大概杀伤力会比现在大得多。
*
乡下的日子总是忙碌而宁静,白日忙着田中庶务,夜里则伴着清脆的蛙声入睡。
眼看着炙热的夏日悄然而过,丰收的秋天伴随着田中沉甸甸的饱满麦穗悄然来临了。
自从被覃九寒救了两回,蓁蓁便不像从前那么畏惧男人了,虽然还是不敢像对着李丽娘那般同覃九寒撒娇,但偶尔两三回,却是敢的。
对于沈蓁蓁的改变,李丽娘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看见小叔子在蓁蓁面前时,无论是语气也好,还是表情也罢,都温和了不止一点,李丽娘便更加觉得自己不是在乱点鸳鸯谱。
小叔子的事很顺利,但李丽娘却不见得有多么高兴,私下唉声叹气的,还不敢让其他人知晓。
她嫁入覃家快六年了,至今还没有子嗣,覃家虽然没有长辈催着,但她心底多少有些不好受。
从前家里穷,生了孩子也不见得能养得好,暂时不生也算不上什么。
现在家中境况好了许多,村里的果子生意,这半年光是分股,覃三寿一人便得了近百两银钱,更遑论同样占股的覃九寒,一件刺绣便能赚几十两银钱的沈蓁蓁了。
可是,日子好了,大夫也私底下看了,汤药也一副都没落下的喝了,李丽娘的肚皮却始终没什么动静。
她不由得有些焦虑起来,甚至听了旁人说鹤山庙的送子娘娘很灵验,也半信半疑决定试上一试。
所以,大清早,李丽娘便拎了一篮子的香烛和鲜果,领着沈蓁蓁一道前往鹤山庙。覃九寒自然不放心两人独自去,便也当做游山玩水般陪同两人。
鹤山庙因地处鹤山山顶而得名,又兼庙内有一高僧,便格外香火旺盛,求子的、求举业有成的,来来往往皆是香客。
李丽娘抱着心诚则灵的心态,便打定主意要亲自爬上鹤山山顶,可怜沈蓁蓁娇娇弱弱,也只好咬着牙一同爬。
李丽娘见沈蓁蓁额上浮着一层细细薄汗,平日光滑瓷白的小脸红彤彤的,与平日娴静乖巧的模样大相径庭,喘着气跟在她身后,心下愧疚,便和小叔子商量,“要不你带着蓁蓁坐轿子上去吧?”
沈蓁蓁连连摆手,喘的顾不上形象了,两手掐在自个儿的细腰上,小模样有几分滑稽逗笑,她鼓鼓腮帮子,“姐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爬呢!我要陪你的。”
沈蓁蓁其实身子不算差,从前沈夫人养得好,现下覃家养得好,平日里娇是娇了些,但从来不似那些闺中小姐,动不动就病歪歪的,反而很有几分韧性。
她能爬到半山腰,那些闺中娇养的小姐是决计做不到的。
但有韧性是不假,要和常年劳作的李丽娘比,却是没法子比的。
她要坚持陪着爬,李丽娘却怎么也不肯同意,对于沈蓁蓁的印象,李丽娘还停留在那个晒太阳都会晕倒的娇弱姑娘家,生怕她又生病。
一旁的覃九寒见两人都各执己见,走上前去,也不好声好气劝,淡淡同气喘吁吁的沈蓁蓁道,“等你爬上鹤山,天都黑了。”
沈蓁蓁撅了噘嘴,感觉心里有点小委屈,明明是好心好意,却被男人嫌弃没用,便眼睛红红的,气呼呼上了轿子,再不肯搭理轿子外跟着的覃九寒。
看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帘子,李丽娘朝覃九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人交给你哄了。便咬咬牙又开始爬山,很快就把两人甩在了后头。
因是上坡,路也不怎的平稳,轿子晃晃悠悠的,晃得沈蓁蓁脑门磕在木头上,嫩嫩的额头立即起了个红红的小包,摸上去疼得不得了。
这下子,沈蓁蓁越发委屈上了,她本就是那种娇娇的性子,乖是真的乖,软也是真的软,但也不是一点都没脾气,尤其是在那些宠她的人面前,特别容易委屈掉眼泪。
她这边躲在轿子里掉眼泪,快把自己委屈坏了,额头又疼,又没人哄,越想越委屈。
外头的覃九寒也不好受,他五官比旁人灵敏一些,沈蓁蓁的啜泣声仿佛就在他耳边一般,盘桓在他心头,惹得他心烦意乱,素日里的沉稳冷静一扫而空。
对于这种情绪,覃九寒其实并不陌生。相反,这段日子出现得颇为频繁,他都有些无可奈何接受了自己的新毛病。
那就是沈蓁蓁一哭,他便烦得不得了,满脑子都是不正常的心烦意乱,又不是那种气恼的厌烦,而是带着些无措的慌乱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指间的佛珠也数了一个来回了,覃九寒无奈叹了口气,喊停了轿夫,朝里头哽咽的小丫头道,“出来吧,我陪你走上去。”
沈蓁蓁便如吃了鱼的猫儿一般,眼睫毛还湿润润的,嘴角却上扬得厉害,傻乎乎的模样很是惹人心疼。
覃九寒伸手把人从轿上扶了下来,又耐着性子陪着。两人慢悠悠往上爬,旁人至多爬一个时辰,沈蓁蓁同覃九寒却花了快两个时辰才进了鹤山庙。
鹤山庙里果然香火旺盛,来来往往皆是求神拜佛的信徒香客。
覃九寒前世信佛,进了寺庙便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仰头望着怒目金刚,面上既无惧怕,也无敬畏,面无表情,比那怒目金刚还要冷漠。
一旁的小和尚见了,心下纳闷,怎么还有人进寺庙却不拜神,还盯着神像瞧个没完,好不讲规矩!
“施主,别来无恙。”
身旁传来一声苍老的招呼声,覃九寒回头,朝来人颔首,“五止大师。”
五止大师却没继续和他交谈,反而看向了一旁好奇张望着他们的沈蓁蓁,眼神温和,看着她的目光彷如看着自己的后辈,带着些疼宠,“沈姑娘。”
沈蓁蓁乖乖勾唇露出个笑,两个梨涡笑盈盈的,仿佛见了老朋友一般,乖乖合掌道,“大师,许久未见您了。”
五止大师团坐在蒲团上,嘴角带笑看着对面坐着的二人。
一个淡漠凌冽,一个娇俏柔美;一个是生于乡野的农家子,一个是娇养闺中的娇小姐;
明明是两个永远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却如此融洽同处一室,更甚者,还有可能共度一生。
还真是缘。
“大师,”沈蓁蓁捧着杯子小小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杯乖乖捧在手心里,“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阿娘?”
沈夫人和五止大师是多年好友,交情可谓不浅。所以,沈夫人去世后,鹤山庙里便设了灵堂,沈夫人的骨灰便放置在灵堂内。
蓁蓁幼年时还随着阿娘在鹤山庙里住过一年,只是那时她年纪太小了,实在有些记忆模糊。只依稀记得,五止大师似乎还抱着小小的她在一片佛香中诵过经。
本来就是故人之女,幼时还曾一句一句教她念诵佛经,虽无血缘,但五止大师打心底把蓁蓁当作自家姑娘,因此很是宠溺点头,“去吧,去陪陪沈夫人。”




权臣娇娘 181.第 181 章
此为防盗章。看到此章节请24小时后刷新观看最新章节。 李丽娘左右张望了一下, 见四处无人, 走上前去,将长衫拧了拧,彻底拧干水, 才露出个笑。
蓁丫头第一次洗衣裳, 能洗成这般模样, 她已经很满意了。
李丽娘满意点点头,一回头, 就见本该在书房念书的小叔子正站在屋檐下, 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无奈。
李丽娘还当小叔子看到了她刚刚的动作,心虚笑道,“蓁丫头呢?衣裳洗的不错。”
覃九寒指了指西侧的西隔间,“里面躺着。我看着仿佛是中了暑气,正要请黄伯过来看看。”
黄伯是凌西村的赤脚大夫,医术一般般, 年轻时候在医馆做过学徒,虽然因为师傅为人吝啬没学着什么大本事,但治治头疼脑热, 还是可以的。黄家住在凌西山脚下, 平日村里人有些小病, 都会去那寻他。
李丽娘吓了一跳,顾不上其他, 赶紧催小叔子去找黄伯, “你赶紧去, 我进去看看蓁丫头。”
说完,头也不回冲进了西隔间。
一进西隔间,就看见躺在床上满脸虚弱的沈蓁蓁,小小的人儿侧着身子缩在竹床上,额上颈上沁着细碎的汗珠子,往日里嫣红粉嫩的唇瓣,此时干裂发白,仿佛一只生了病的猫儿。
李丽娘看得心疼坏了,连忙上前去摸了摸沈蓁蓁的脸,还好,不算烫。她正要出去打盆冷水给沈蓁蓁擦擦汗,就意外发现床脚放着的一脸盆清水,盆檐上还搁着快干净的棉布。
李丽娘来不及细想,就拧了棉布,细细给沈蓁蓁擦了脸上的汗珠,又把她领子拉开一些,在颈肩处抹了几把。
她正低头搓洗棉布,就见去请大夫的小叔子领着个人进来了。
一看,还有些眼熟。这不是黄伯的儿子么?
覃九寒走在前面,一进来,就发现了沈蓁蓁的领口微微露着,倒不算暴露,只是白嫩嫩的颈子和纤细漂亮的锁骨晃得人眼花。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已经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身后人的视线。
黄执正和李丽娘点头示意,等转回视线,也没发现带路的覃九寒换了位置,还斯斯文文拱拱手,“床上这位姑娘便是覃兄弟喊我阿爹来看的病人么?”
从他这个角度,恰好只看得见床上人的脚,穿着雪白的罗袜,看上去小的能让人握在掌中细细把玩一般,一看便知是个姑娘家的脚。
李丽娘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蓁丫头还衣衫不整了,立刻假做给床上人擦汗,实际上靠着小叔子的遮掩,给沈蓁蓁理好了领子。
覃九寒垂眸看了看被棉布遮盖住的瓷白肌肤,眼底看不出情绪,脚往旁边一侧,不着痕迹让开了。
黄执这才看见床上躺着的病人,一眼望过去,最吸引视线的,就是床上人巴掌大的小脸,本来就乖巧的长相,因为生着病,便显出一股子虚弱,让人忍不住想要细心照顾她。
黄执愣了愣,才回神上前,手搭在床上人白皙的手腕,沉下心把着脉搏。
李丽娘急忙问:“怎么样?蓁丫头没事吧?”
黄执露出个温和的笑,安抚她,“覃嫂子别着急,人没事,就是中了暑气。我开几贴药,喝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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