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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越是新建的军镇,管理上的漏洞就越多。如今这些吏员们,已经把河套想成了一个大金库,不知道有多少粮食等着自己去漂没,多少军械等着自己去盗卖。更何况,听说河套有银矿,到时候要能谋个差使,干上几年,就可以安心退休了。为了这个岗位,这帮人自然也要玩命工作,更要知道,玩命为谁工作。
国舅在这一局斗法之中,彻底取得了胜利。河套的人事安排上,他仿佛插不进嘴,但谁都知道,要是不走国舅的门路,那么这个岗位就肯定与自己无缘。因此既然是国舅想要这些人的田地,那么自己也就要让国舅心愿得偿。
无数本来应该烦琐复杂的手续,被小吏们走了一条又一条的捷径,快的审批完成,形成官方认可的文书。甚至连这些人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办公效率,原来是可以快到这种地步的。当然也有不少人在衙门外哭天抢地,表示那些土地,是自己的,自己没卖,是吏员们搞错了。
对这个的回答,一律就是:搞错了?不可能吧?你要不到布政使那里反映一下。如果真是搞错了,那就一定是临时雇佣的书办干的……不是。我是说我们肯定不会错。这个问题,你让布政使跟你解释吧。不过我们布政使王老方伯,好象上了告病的折子,要去南方看病。至于新布政什么时候来上任,我们就说不好了。你也知道,河南那闹兵变,朝廷的注意力都在那,谁知道几时想起委派新官上任。要不。你去知府衙门看看?
等人到了知府衙门,西安知府倒是主动热情的予以接待,然后表示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这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把您的地,划到别人名下呢?这是严重的渎职,这是严重的工作错误。我一定给您个公道,您先回家安心等着吧。”
只是这一等。就再也没了下文。乃至到巡抚都察院甚至是巡按衙门,也一样是这个结果,石沉大海没有下文。这干平日里干惯了类似勾当的员外、善人们,这回也能想明白,自己被别人如法炮制了。唯一不同,就是这次的官府。不站在自己一边。
矿税监衙门之内,郑国宝悠闲的靠在太师椅上,那几个被哱云或买或抓来的千金小姐,为他捶腿揉肩,还有的则在剥着葡萄。朝他和哱云的嘴里送。
这几位小姐虽然大多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自从被捉或买来之后。早就被女兵痞的鞭子加上那群如狼似虎的苍头军,吓的没了脾气。安心的当起丫头,只怕一个伺候不好,就被落去当营纪。因此伺候的格外用心,又加上识文断字,知书答礼,倒是比一般的丫鬟还要好用。
尤其一个个细皮嫩肉,皮肤白皙,还是哱云特意挑拣的美女,看着倒也养眼。郑国宝张嘴吞了个葡萄,侧头去看一旁那位女兵痞,见她一副如同抽了筋的样子,整个人塌在椅子上。两条长腿没风度的左右叉开,耷在地上,双手搭着扶手,脑袋枕在椅背上。张着嘴,等着丫头往嘴里塞葡萄,郑国宝吃一个的工夫,她已经吃了不下六个。
郑国宝道:“怎么?困了?”
哱云懒洋洋道:“还不是你。昨天晚上又折腾我半夜没睡,能不困么?”
“那不也是你自己非要的么?”话没说完,额头上就被女兵痞丢的葡萄砸了一下,他又道:“老岳父那怎么样?”
“没啥。”哱云打了个哈欠,“他又不是那普通的老汉,也明白做武将的,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比你想象中硬朗多了。不过他老人家誓了,河套各部落高过车轴的男子,全部都要死。让他们给我大哥偿命。”
郑国宝点头道:“应该,应该。你放心吧,若是朝内有人因此做文章,自有我为老人家遮掩。顺带说一句,那车轴,你们可以考虑做短一点。”
哱云听完,哈哈笑道:“就知道你坏心眼多,果然不出所料。放心吧,我爹的坏心眼也不少,这一回闹完了,河套再想复兴,就没那么容易了。只是咱们的本钱有限,只能取前套,那后套,怕是短时间那不下来了。也不知道那矿好开不好开,要是到时候什么都没有,我看西安府,还得乱。不过乱了也好,这回就替你抓了这么多小姑娘,到时候要是再乱一回,抓的更多。”
郑国宝也得到报告,这一战,即使不算哱承忠阵亡,哱拜也是惨胜。苍头军伤亡尤大,已经是大伤元气。老哱拜年事已高,确实不像过去那么精明。又加上伤心爱子阵亡,竟然起了灭族的念头,这样是最好不过。
原本还担心,他打下河套后,从各部落里招集青壮,再组部队。这回既然他主动提出屠灭各部,郑国宝自然会大力促成,就等着他和蒙古人两败俱伤,谁也落不了好。再成了血仇,彼此杀个没完,看他还有什么力量来起兵叛乱。
听哱云说起矿的事,他打了个哈哈,“怕什么?我说有,肯定就有。再说了,老岳父是明白人,肯定也会说有。而且是只要复了前套,就一定会告诉大家,矿找到了,而且是大矿。西安府肯定乱不了,你就放心吧。现在老岳父要做的,就是得加快进军,免得被套虏的穷亲戚抢了先,万一他们先攻破了自己的那些兄弟同胞,咱就抢不着什么了。”
哱云嗯了一声,“知道了,这你就放心吧。杀人放火抢东西,我们家的人都是个中能手,从来就没输给过别人。你看,这些小丫头,平日里都是藏在闺阁之内,讲什么三步不出闺房的。不一样被我抓来了?不过,你也是,怎么不见你宠幸她们,难道还怕她们不肯?”她边说边用一双妙目扫过那几个丫鬟,这几个前千金,谁没挨过女兵痞的鞭子?被她一看,就觉得身上仿佛又被那马鞭一顿乱抽,疼痛钻心,急忙跪倒道:“我们不敢。只要大小姐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哱云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么,她们都是被我的鞭子打服了的,谁敢不听话?我到时候先是一顿鞭子,再把她赏给儿郎们。到时候就有的她们受了。”
“怎么别人都是拼命留着男人,你倒好,还主动给我找女人?难道是你开始看那些混帐话本,信了什么‘你只要肯雨露均沾,随便找多少姐妹都没关系’的混帐话?”
哱云啐道:“那是给你们男人看的,我才不看呢。我看的几本,明明都是一个女人找了一堆男人当妻妾,阴阳颠倒。还有的,就是男人和男人配成夫妻,学那翰林风月,不过实在恶心的很。她们无非是下人,算的什么姐妹?只能算是你的肉枕头,肉屏风而已。我只是知道,你反正也待不长,过些天怕是又要走了。先用这些小娘把你榨干,免得你在华山乐不思蜀。不过你这次去河南,当真不带我和苍头军走?”





锦衣笑傲行 第一百三十三章似是故人来(一)
郑国宝伸手在她头上一凿,“说什么呢?华山如今情形特殊,不能乱开玩笑。当心被有心人听去做文章。你和你的苍头军,还要留下替我看场子,怎么能动?要知道,这些缙绅之家,谁不是户大人多,根深叶茂。这回打了他们一个冷不防,从他们手上挖去大片土地,这帮人能服才怪。当然,这里朝廷兵多将广,他们不敢送死。但是也要防着有人铤而走险,做出亡命之举。你的苍头军在这,只要有人敢造反,敢抗税不交,抗租不纳,或者是去夺地。你就给我杀,给我砍。不要怕死人,不要怕流血。兵不够,我给你想办法,饷不足,就找老连。这一回不把陕西的缙绅杀服,其他地方也不好办。”
哱云道:“那河南那边,又该怎么办?我看塘报上说那可是八营兵变,一个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朝廷的那个钦差,叫顾什么的,不就被剁了么?”
郑国宝吞了个葡萄,“那个倒霉蛋叫顾允诚。那家伙是死有余辜,本来还想利用这事,把顾宪诚、钱一本那帮人狠狠收拾一顿的,结果他这一死,倒是不好追究了。白白便宜了这个孙子,让他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八营兵变,本就是他闹出来的,没他还不至于坏事呢。你放心,我妹子绝对不会坑我。她知道我是不会打仗的,既然敢让我去河南总办剿匪一事,那就说明,河南那整体局面非常好。仗打的差不多了。我去那,是摘桃子。抢功劳的。换句话说,我是去镀金的。再说六千精兵已经先期入豫,就算有什么残匪,也禁不住他们打。我到了那,就是写战报,收钱,立功,抢美女……算了。没这句,你别瞪眼。”
哱云道:“我才懒得理你,反正一眼看不住,你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女人出来。不过我告诉你,到时候要是狐狸精想要骑在我头上,别怪我拿刀砍人。那个啥,你什么时候接我进京?”
郑国宝犹豫片刻“快了。快了。我等把河南的事料理了,也就得进京了。等我和申家小姐拜完堂,就打人来接你就是。不过你将来得让着点她,谁让她是辅家出来的闺女,没什么见识。哪比的上咱哱大小姐,胸襟广阔。见多识广。尤其又是个弱不禁风的,你一扒拉,她就一个跟头。千万别跟她动手。”
哱云一挥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烦也烦死了,我又不是那喜欢欺负人的。大不了不理她。惹急了我再说。那个你们几个小蹄子听着。”她一指那几个丫鬟道:“老爷在这住不了几天,就去外面赴任。这几天里。本姑娘大慈悲,允许你们和老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谁要是在这几天里还没爬上老爷的床,那就证明是太丑了,老爷看不上。回头就自己洗干净了,滚去苍头军那里陪军汉。”
眼见那几个丫头拼了命的讨好郑国宝,哱云心头暗道:既然本小姐出身军旅,斗不过华山的母女花,也斗不过你京师里的相府千金。就来个人多欺负人少,以多为胜,到时候咱们看看鹿死谁手。
一连六七日,郑国宝就处在荒唐的生活里。这些名门闺秀,为了不落个沦为营纪的命运,争着撒娇邀宠,脂粉阵彻底把他淹没其中。而那些轮不上位置的女子,就负责拼命哄好曲非烟,免得她去撞破了所有人的好事。最后总算是国舅心地善良,让她们每个人都完成了任务目标,而不必去当营纪。不过积德行善的代价,就是郑国宝在西安又多待了两天休养生息。
陕西大批的田地变成了万历天子的皇庄,其中一小部分部分田地和现银,成了这次复套军的犒赏。要知道,营兵并不是不想要土地,事实上,在很多地方,也出现过用土地代替军饷放给营兵的情况。只是陕西的地,过去都在这些缙绅手里,不归朝廷控制,即使想赏,也无地可。
这回既然郑国宝把土豪们的地变成了自己的,那自然就方便了。而且这些地的地主,变成了凶悍的边军,只要有个上层可以给他们做靠山,也就不怕那些本土缙绅反攻倒算,把地往回收。
河套股购买花马池盐这事,受惠最大的还是郑国宝。在他救市期间,手里积攒了大量的河套股。这回便又都换成了花马池盐的盐引,万历的圣旨,其实就是让自己的大舅子,可以合理合法的把河套股洗白,变成堂堂正正,可以传辈的盐引。
国舅自然没有时间,自己负责卖盐的事。便请连德禄代为操持,另外就是由地方上出面,在西安府内,注册了个郑氏盐行。东家自然是郑国宝,掌柜帐房等,则先由炼青锋和矿税监衙门出人,以后再从华山派调拨弟子,担任护盐、护院、管仓等职务。
等到这边的事基本处理妥当,郑国宝点起人马与宁中则一路返回华山。这一回在西安,也算是享尽人间艳福,更有一遭不能对人提起的,就是岳不群的离开和休书,让郑国宝心里起了别样心思。只是宁中则在衙门内,一向深居简出,加上哱云在,不大方便,这才没有动手。
郑国宝偷眼观看,见宁中则面色如常,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有甚悲痛表情。暗中佩服她性格坚毅,不愧为女中丈夫。宁中则等大队人马过了华阴,就打岳灵珊上山报信,让弟子们前来迎接。可是岳灵珊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宁中则娥眉微蹙,看来十分担心。郑国宝劝慰道:“嫂子不必担惊,这里已经是华山派的势力范围所在,灵珊应该出不了问题。再说上次的事后,我留守在山上的人马也加强了警戒,即使是那六个怪人出现,应该也有一战之力。不会让他们轻易抓走灵珊。”
宁中则道:“我怕的就是灵珊遇到六个怪物。那六人武功远在灵珊之上,又是几个不能以常理揣测的疯子。万一真狭路相逢,我怕灵珊遭了他们的毒手。国宝兄弟,你且稍待,我先走一步。”
郑国宝道:“嫂子,你一个人难道就敌的了那六个妖魔?来人啊,传我命令,大队急行军。”这些锦衣卫所骑乘的,都是特选的战马,如果放到江湖上,那就会被叫做宝马良驹。论度,远比宁中则的马快。郑国宝吩咐下去,一部分人带着这次的战利品慢慢而行,他选了十名锦衣精干,与宁中则一并快马加赶往华山。曲非烟虽然气的撅嘴,却也没有办法。
这一支骑队堪堪来到华山脚下时,见华山众弟子全都列队在山下等候,宁中则心头略定。等勒住缰绳,却不见灵珊踪迹,再看弟子们脸上表情怪异,更多了二十几个陌生面孔,仔细看去,衣着都是嵩山打扮。心里又是一沉,急忙问道:“你们可曾看到了珊儿?”
话音刚落,却听从那华山弟子队伍后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嗓音道:“宁凝霜,你这个贱人!我女儿轮的到你来关心,假装好人么?”
华山门徒左右分开,见一个鹤鸡皮,白如雪的妇人,一手拉着岳灵珊,一手持拐杖,跛足前行。
见那老妇十指细长,如同鹰爪,抓着岳灵珊,仿佛猛禽捉小鸡一般。看她模样丑怪,表情狰狞,也不知是哪一路邪派妖人。锦衣卫忌惮着岳灵珊安危,倒也不好拔枪就打,只得抽了刀出来,护住国舅。




锦衣笑傲行 第一百三十四章似是故人来(二)
宁中则见那白跛妪,挟持着岳灵珊,也不知是何路数,飞身下马,手扶剑柄。待听她说是什么女儿云云,又叫出当年自己的闺名,便问道:“前辈,你是何人?既知我名,想必是个故人。纵有什么过节,咱们两家也可慢慢相谈,再不济手上分胜负也可。挟持我不懂事的女儿,又算什么英雄?”
那跛妪听她口称自己前辈,又说岳灵珊是她女儿。怒气更大“宁凝霜,你这个贱人给我住口!灵珊明明是我的女儿,却不知被你灌了什么迷汤,居然不认亲娘。你当年厚颜无耻,勾搭我的丈夫。如今又姘上了一个什么国舅,当真不要脸!我来问你,岳不群那狗贼何在?今日我要你们两个,一起在我的杖下做鬼。”
宁中则倒不在意她的中伤,只是仔细端详她,忽然问道:“前辈。你……你莫非是?”
那跛妪怒道:“什么前辈!我分明是你师姐,当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彩凤仙子韩中秀,岳不群那贼子的原配夫人。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我若是死了,这老天爷又派谁来收你们这对无耻的狗男女?来来来,你先吃我一杖。”
岳灵珊见了宁中则与郑国宝,就有了主心骨。大喊道:“国舅!娘!你们快救我啊。这老妖妇实在厉害,我打不过她。”
韩钟秀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手上加力,攥的岳灵珊几乎痛呼出来。“灵珊,你说谁是老妖妇?我是你的亲娘。你如今怎么反倒认贼做母?你看清楚,就是这个贱人。当年联合你爹,对我下了杀手。把你娘害成这个样子,你该和娘一道,把他们杀了才对。”
宁中则当初与岳不群同练玉女剑,结果练来练去,控制不住,铸成大错。当时岳不群的妻子韩中秀,生完岳灵珊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可是再不好。她也是正妻。宁中则又不可能去做妾,这事始终是个麻烦。但是这麻烦没持续多久,韩中秀就一命呜呼。
她死的恰倒好处,宁中则正好做了填房,也就没了那许多的问题。可是没想到,今日韩中秀这个死人,居然复活了。更没想到的是。当年明艳照人的韩仙子,怎么变成了今天这副可怕模样?按年纪说,韩中秀与岳不群相仿,也不过五十出头,可看她这模样,说七十也有人信啊。
郑国宝在马上嘬着牙花子“啧啧。瞧这副尊容,岳老兄居然肯跟她生个女儿出来。我总算知道,岳大侠这镇定养气的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了。别的不说,就这忍字功。旁人就比不了。”
韩中秀虽然对郑国宝怒目而视,但也知道。眼下还是先收拾宁中则要紧。将拐杖重重一顿“我今天也让这些后生晚辈听着,你们奉如神明的师娘,到底是什么样的贱货!她当年初入我华山气宗,仗着有个做巡按的老子,便要人拿她当公主宠着。其实,骨子里就是个见男人就迈不动步的"sao huo"。”
令狐冲面色苍白,比前些天,似乎更憔悴了。此时忍不住道:“韩……韩前辈,你虽然是本派前辈中人,但也请嘴下留德,若是再这么口出不逊,令狐冲……”
韩中秀冷笑道:“你能如何?苦头难道还没吃够么?闭上你的嘴,否则要你的命!她若不是个"sao huo",又怎么会勾引我的男人,与她做那无耻勾当?又撺掇着,岳不群那狠心贼杀妻。那狗贼,为她美色所迷,竟然真丧心病狂,对我下了杀手。当时我正在病中,他将我带到仙掌峰上,只说是旧地重游,让我散心。哪知却突然掌,将我推下悬崖。”
宁中则心里已经猜到十有**是这种情况,否则韩中秀哪来这么大怨气?再者,如今回忆起来,韩中秀当年死的未免也太顺天应人恰倒好处。如今死人复活算帐,也是当年种下的恶因。
多年来,岳不群与她生活虽然艰难,尤其近几年生意失败,更是负债累累。但是岳不群那完美君子的形象,与她父亲的形象基本重合,这也是她为何多年来无怨无悔追随丈夫的重要原因。今天才知,原来自己那君子丈夫,居然干出了杀妻的勾当。所图者,多半也是自己爹的权势地位。毕竟,在与自己成亲不久,那场改变华山命运的大火并就开始了……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黑,强自咬牙才支撑着自己不摔倒在地上。只想着:我决不能倒下去,不能让弟子门人看了笑话。强自支撑道:“韩师姐,当年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确实一无所知。乃至见你之后,我一时都没认出你来。直到现在,我才真相信,你是我的韩师姐。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去师兄家的时候,你拿我当亲妹子看待……”
韩中秀怒道:“住口!你还有脸提当年么?我当年拿你当亲妹子看,你却偷了我的男人。忘恩负义,莫过于此!你第一次来家时,我将自己最心爱的饰送你,将上乘的剑法传你。你有什么心法上不明白的,也是我为你指点迷津。结果,我却被你害成这样子。若不是你在旁撺掇,岳不群怎么会对我下杀手?我这条腿,虽然经了不知多少名医调治,却再也治不好。而我这副模样,也是拜你所赐。我忍了多年,今天回来,就是要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丈夫,女儿,思过崖,华山。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这贱人,就该去死!我听说你如今在江湖上名声恁大,我这跛子倒要会会你,看看咱们谁强谁弱?”
宁中则也知,这位师姐当年就以膂力闻名。她又是气宗出身,内功精湛,如今虽然模样变成这副样子,但一身修为还在。尤其看她今天有备而来,想必是对武力有相当的自信。
如今那段经历被踢爆,宁中则在道义上也不占优势,拔剑过招,气势上,已经先弱了几分。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总没有让对方一拐杖打死的道理。抽出流光剑“韩师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年的事,确实与我无关。不过如今华山派正值多事之秋,这份基业,也不能这么双手献给师姐。要真要交割,也得等师兄回来,由他拿主意,小妹可不敢私相授受。再说,那些嵩山弟子,为什么也出现在我华山?”
韩中秀冷笑道:“好个托词。我听灵珊说了,岳不群那贼子欠了好大的饥荒,留书出走。还留了封休书,还你自幼之身。只是这种诡计,也只好去骗灵珊这种傻姑娘。我看,分明是你和这个国舅姘上,把岳不群给谋了。再找人伪造了那么一封书信,却说是岳不群留下的。还把掌门之位让给你坐,你们倒打的好算盘。我今日来,就是不能让你们的诡计得逞。若想拿走华山,除非是赢了我的铁杖。那些嵩山弟子,是左盟主派来主持公道的。贱人,是不是害怕了?”
她将岳灵珊朝外一推,将岳灵珊推了个趔趄。用铁杖点地,人向前跃,便待与宁中则交手。宁中则心道:若是就此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只是这些可怜的孩子,今后又指望谁照顾?见岳灵珊别推的跌在地上,又担心她是否摔疼了。见她杏眼含泪,朝自己这边看来,心中如被刀割。自己死了简单,这些孩子难道今后就落到韩师姐手里?看她此次大难不死,心性上已经有些偏激,这些孩子在她手上当真能落好?再说那些嵩山弟子是怎么回事?如果师姐投靠嵩山,自己能把祖宗基业,交到嵩山手上?




锦衣笑傲行 第一百三十五章生擒
想到此,她将心一横,只好对不起韩师姐,与她全力一搏。可不等两人过招,却听一声枪响。郑国宝断喝一声:“大胆韩氏,在本国舅面前,也敢放肆?再敢动手,我就把你打成筛子。”
韩中秀倒不是那无知蠢材,也知这西洋快枪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一听枪响,当即收了身形,见郑国宝正将枪口的硝烟吹去,收枪入套。她冷笑道:“怎么,国舅心疼起这小贱人了?果然她有些本事,这么一把年纪,还能勾引的男人为她出头。国舅,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你们官府上的人管不到。”
郑国宝道:“混帐!大明朝天下,锦衣卫上管天下管地,没什么我门管不到的事?江湖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管不到。就冲你方才说的话,我便该割了你的舌头,让你知道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宁姐,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乱枪攒了这老贱人。”
宁中则倒没注意,郑国宝已经将称呼从嫂子换成了宁姐,只想如此行为,实在大违江湖道义,将来传扬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放?再说这两人的关系,怕是更要被传的不堪入耳了。“国宝兄弟,这事万万使不得。这事不论如何,是我们华山的家事,你不可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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