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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34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热茶来一壶
在这反犹主义肆虐的小圈子里,这些因所谓高雅艺术而聚集的人们无可避免回归到对犹太人恶劣行径的批判。唐劭明听得眼皮打架,杯中的果汁见底,兴趣很快被不高明的演说家们消磨殆尽。
这些人对犹太人的厌憎源于政客努力想要他们坚信的“事实”。经济颓败和一战后尴尬的国际地位让他们迫切需要一只转移国民视线的替罪羊。妒忌、不安,畏惧和仇恨交织的复杂情绪像病毒一样从慕尼黑四散蔓延,富庶的犹太商人不幸沦为新政府砧板上的肉。
除了唐劭明,席间还有一人对缺乏技术含量的即兴批斗缺乏好感。
“看来我们的话题不够有趣,年轻的钢琴家已经打瞌睡了。”卡纳里斯说话间,硬挤到唐劭明与舒伦堡之间三寸宽的空隙里。
舒伦堡受命阻截卡纳里斯与唐劭明私相授受,孰料严防死守仍教卡纳里斯一招破解,先机尽失。
唐劭明礼貌地往旁边挪了屁股。
“唐先生平时做什么消遣?”卡纳里斯罔顾海德里希的警告,主动与这古怪青年搭讪。
“消遣么?不忙的时候偶尔会读诗。”若想把海德里希也勾引过来,最好的答案就是风靡英国上流社会的马球。可惜唐劭明不会骑马,于是退而求其次。
“您喜欢谁的诗?”
“歌德。最近我正在看《浮士德》,写得真好。”唐劭明搬出毛子们引以为豪的著作,背了一小段《野蔷薇》。
当卡纳里斯抱着惊奇的态度与他探讨过书中的名段《守望者之歌》和《迷娘》后,就像中国人亲眼目睹了会背李白杜甫的老外一样,对这古怪的青年刮目相看。
唐劭明见缝插针地与卡纳里斯热络起来。“除了这个,我还有一样算是正经消遣,就是做生意。”
这话引得卡纳里斯眸中精光一闪三国钉子户最新章节。“可您是现役军人,怎能做生意?”
“是啊,所以我有半年没怎么消遣了,着实可惜。”
“看您的样子应当不缺银钱花……”唐劭明修饰到细节毫末的举止谈吐让卡纳里斯把他当成了有教养的富家子。
卡纳里斯年少时生活优渥,虽不及曼施坦因家世显赫,在多特蒙德也算数得上的权势之家。潜意识里他对衣食无忧且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更容易生出认同。
不知不觉中,卡纳里斯已经踏进唐劭明的圈套。
唐劭明未敢大意,斟酌着更进一步。“我对生意有兴趣,与钱财倒没什么关系。当兵之前我曾在洋行做过生意,那可是段难忘的好时光。银钱尚在其次,做生意能让人互通有无,各取所需,用在小处能让生活便利,生意做得大了还能富国强兵。调配调度,策略战术都蕴含其中,是门顶有意思的学问。恰才你们说到犹太人放债敛财、还有十几年前逃避兵役的恶习,的确不好。但他们在生意场上的本事很是高明,令人佩服。”
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的舒伦堡立刻捕捉到敏感词,试探道:“您佩服犹太人?”
包括海德里希在内的几个党卫军骨干立即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样瞅过来。
唐劭明惜命,万不会正义凛然到不分场合地给自己找不痛快,笑道:“赞美有钱人并不是赞美人,而是赞美钱。我跟他们没有过节,说不上佩服也算不得憎恨。我喜欢犹太商人精明的头脑,但也与你们一样,不齿种种为富不仁的冷酷行径。而后者恰好是给他们招来怨怼的弊病。一个成熟的生意人应该至少有这样的能力,从对手甚至敌人那儿学到敏感的商业嗅觉和经营技巧。不过我说的只是生意场上的事,政治我是全然太懂。”
在狂热的国社党拥趸堆里,卡纳里斯保持着罕有的中立态度。“这几年很少听到这种冷静的论调。唐先生,我现在能够理解您为何会把生意当做消遣了。这里的学问耐人寻味,您说得我都想一试了。”
唐劭明与卡纳里斯走得越近,海德里希就越发明显地感觉到威胁的存在。
海德里希再也容不下自己的猎物跟卡纳里斯眉来眼去了。“两位先生,请不要忘了聪明的犹太人是邪恶的代名词,他们聚敛的财物很快就会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离《授权法案》(注:1)失效还有两年半,纵然那些商人的财产被政府强制征收,可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的子孙还保持着犹太传统,经商的优势很快就会再度显现。如果每隔十年二十年就需要动用特殊程序,让人们亲见重新富庶起来的犹太商人被抢得一文不剩又一次次爬起来,恐怕只能证明其他商人的无能。”唐劭明毫不留情地打击海德里希。
舒伦堡给女仆使个眼色,那女仆往唐劭明的杯里倒了小半杯果汁,又悄然加了点佐料。
海德里希勉力保持着涵养。“那您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在生意场上赢过他们,正大光明地打败他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唐劭明喝下果汁,微笑着缓和气氛道,“不过我们都是军人,该怎么做都是政府跟那些商人之间的事,与我们没有分毫关系。”
历史上的海夫人对改善家境的营生抱有极高的兴趣,唐劭明迅速瞄过去,不出所料,善于捕捉赚钱机会的丽娜正两眼放光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1933年德国第二次适用授权法案,政府可不经由议会批准而颁行法令,且允许偏离基本法之规定。每次授权法案适用有效期为四年。
洒家复活!洒家要努力更。
球评!





穿越1934 120第一一九章 谋虎皮第(上)
先前为了费马恩岛盖一栋大宅讨丈母娘欢心,海德里希几年来的积蓄和从希姆莱那里搞到的借款花得见了底,夫妻俩还从银行贷了一笔不小的款项。
唐劭明应对大客户的专用行头让丽娜仔仔细细欣赏了很久。
她用专业而犀利的眼光给客人周身的物件估价,觉得他这身像是刚买下不久的英国高级货,至少值三百马克。相比之下,海德里希二十马克一件的衬衣和穿了四年的旧西装显得暗淡无光。她想改善家境。
海德里希的工作性质使他跟丽娜成为纳粹社交圈里的瘟疫,除了蛇蝎美人那几个不敢不从的下属,还有老上司卡纳里斯,旁人见了他们恨不得绕着走。而此刻,丽娜感受到了来自他老公的“朋友”的罕有的尊重,试探着加入男人们的讨论东方苍白传。
唐劭明认真倾听的神态和恰到好处的体贴让二十三岁的已婚女士感到十分受用。丽娜打算把老家的便宜水果做成蜜饯罐头,等到反季之时拿去南部售卖的设想得到了强大的二十一世纪经济学理论支持,顿觉欣喜。
“莱因哈特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每次想到那可怕的贷款我就有种末日降临的窒息感。”丽娜把海德里希最喜欢吃的杏仁蛋糕转手送了这越看越顺眼的客人,兴奋之下不小心把借钱盖房的窘事说了出来。
海德里希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蛋糕,闷声道:“那笔款子过几年就能还上,亲爱的你不用担心。”
丽娜有点尴尬。“我知道,莱尼,我只是随口说说。”
客人们听到这种事,都刻意回避,谈论起刚才的曲子。
唐劭明捕捉到希望,心跳都快了。“不知你们总共贷了多少?”
海德里希被击中软肋,闭口不言。他在保安处的收入每月不到五百马克,刨去养家糊口的花销,连着锱铢必较的养鸡场主那一万马克,至少要还五六年。
“两万帝国马克。”女人的直觉告诉丽娜,可以对这人说实话。
“海德里希太太,您有经营天赋,也很能干,比我替一位朋友物色的好几个代理人都强。如果您是男人,我想那份每月二百马克的工作会很适合您。”唐劭明说着话,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有点沙哑,于是把剩下的果汁喝干。
唐劭明惋惜的神情激起了丽娜的好胜心。“除了扛枪打仗的力气活,有什么活女人不能干呢?”
唐劭明装模作样地与她分辩了一会,揣摩着海德里希被老婆训话时的窘态,结巴道: “如果您的家人也不反对……那就来吧。”
海德里希不知唐劭明打什么主意,但现下他的心思没放在剖析上。
“亲爱的,只要你喜欢就好。”海德里希心不在焉地笑着。
唐劭明钓得丽娜上钩,了却此行最大的心愿。他还想继续跟卡纳里斯搭讪,但好像刚才耗费了太多心神,此刻脑子竟然变成一团浆糊。
海德里希合上手里的怀表,道:“唐先生,你中意的几本琴谱我都找了出来,不如你跟瓦尔特去取,免得又忘了。”
唐劭明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我?”
海德里希笃定点头。
舒伦堡亲切地拉着唐劭明胳膊起身,分开众人往楼上去。
卡纳里斯觉察到古怪,再看海德里希那神情,懂了。
舒伦堡把吨位可观的大鱼拖进阁楼,却只字不提乐谱的事。
刚才的果汁里加了东莨菪碱(注:1),那些被升职想疯了的军医说,这种药能让人在十几分钟内丧失心智任人摆布,有问必答,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唐劭明醉汉似的靠在舒伦堡身上,想不起刚才海德里希说过啥。
舒伦堡纤细的爪子提着唐劭明的皮带,道:“唐先生,去沙发上坐着。”
唐劭明顺从地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瞄着沙发就去了。他没走几步,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个大马趴。
海德里希吩咐过,这人的审讯由他亲自来做,舒伦堡不敢再折腾,气沉丹田,把毫无挣扎之力的可怜虫搬上沙发。
唐劭明木然地躺在那,舒伦堡语调轻柔地嘱咐他不要睡着,唐劭明就服帖地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真理天文txt下载。
海德里希应付完客人,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来验收成果。
“没你的事了。”海德里希打发舒伦堡出去,亲自炮制这块喷香流油的里脊肉。
无论是器重的下属还是憎恨的敌人,几次三番引得海德里希非要亲自动手摆平的,唐劭明是第一个。
舒伦堡有点眼红。
海德里希见他走神,犀利地瞄过去。“瓦尔特。”
舒伦堡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快步闪出门外。
“唐中尉,又剩下你我两个人了。”海德里希拨弄着任人宰割的唐劭明,心情不错。“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你也不例外。”
唐劭明定定地瞧着海德里希,没有一丝表情。
海德里希凑得更近,捏着唐劭明的下巴,扒开眼皮仔细欣赏。“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不知道。”
海德里希眼皮抽搐,强迫道:“说实话!”
“笑话……你……是什么东西?”唐劭明胡乱摸上海德里希的腮帮子,凶狠拉扯。
腾挪挡格中,海德里希的口水滴答到他脸上。唐劭明拧着他的脸不松手,像扭水龙头一样把这人的嘴唇转了一百二十度。海德里希又疼又怒,发挥击剑练习时的敏捷身手,一鼓作气将对手压制于身下。
唐劭明动弹不得,瞪着他越发狂躁,任他威逼利诱全无配合之意。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强攻不下劝诱未果,唐劭明渐渐平静下来,衣衫凌乱的海德里希也被迫改换策略。“我没有恶意,唐中尉。我想跟你做一笔生意。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我也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唐劭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阴森古怪。陡然间,他气力大增,转眼间翻身而上,掐住海德里希喉头。
唐劭明俯□,慢慢靠近海德里希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嘴唇,阴笑道:“可惜……莱因哈特,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更不可能给我。而且……我要的东西更喜欢自己取。”
下一秒他就真真切切吻了上去,撬开这人的嘴,强横粗鲁地堵住。
海德里希吓傻了似的半张着嘴,一时间忘了反抗。
唐劭明毫不温存地撕扯着海德里希的衬衣,一通铺天盖地的强吻相随而至。“我想要的是你,莱尼。(注:2)”
“嘀”的一声轻响,唐劭明裤兜里透出一线微弱的荧光,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东莨菪碱由曼陀罗中萃取,有吐真剂之效,可引起中枢神经系统抑制,有欣快作用,大剂量可催眠。毒理与药理作用类似阿托品,致使服用者肌肉松弛,心跳加快,声音嘶哑,易产生幻觉谵妄。至今仍被印度部分地区的警方强制注射于犯罪嫌疑人,用于诱取口供。过量可致命。
2 莱尼:莱因哈特的昵称,仅其家人用之。
王霸之路不好走,处处狐狸有陷阱,至于唐中尉缘何兽性大发,下章分解
潜水艇,炸之。球评!有评有动力!




穿越1934 121第一二零章 谋虎皮第(下)
唐劭明扒蛇皮似的剥了他上衣,搂着肥瘦相间的肉排骨肆意揉搓。“过了今晚,你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知道什么都成。”
海德里希回想起那日吉蒂沙龙的种种惊奇,以及马克斯事无巨细的琐碎报告,昏黄灯光下,唐劭明变了色的波斯猫眼睛让他疑窦丛生。从前用了东莨菪碱的危险分子都跟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任人宰割,这外国佬是个异类。
海德里希磨着牙,箍着对方腰背陡然发力,扑通一声闷响,两人滚落地上。
“莱尼?”走廊上搬着餐具收拾残局的海夫人听到响动,隔着厚重的木板门抱怨,“孩子们都睡了。”
海德里希一个激灵,捂住唐劭明的嘴。“对不起,亲爱的,我还在给克劳斯准备新年礼物。”
房间一角躺着个半成品木马,纯手工原生态,造型惨不忍睹。
“要是我上个月就见到那个外国人,你就不用为三十马克的玩具折腾得没法睡觉。”
“这有什么。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什么都肯做。”
“莱尼……”
唐劭明旁听着海德里希的夫妻午夜剧场,悄然把裤兜里的录音笔藏进沙发底。
丽娜不合时宜的搅局给了她男人宝贵的喘息时间,后者本能的恐惧未能蔓延,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劭明决定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走廊里脚步声渐远,海德里希成功蒙混过关。滥用了二十几年止疼药的唐中尉此番凭着朴素的抗药性开挂闯关,难得沾上了穿越人士的狗屎运,于海德里希跟舒伦堡交接前已开始恢复意识。 “一身好肉,真香。” 唐劭明凑到他领口嗅了一回,摆出变态刑事犯的迷醉表情。
“你吃得下?这种食欲可不是说有就有。”海德里希阴沉地看着他,奋力格挡。“你晓得怎么吃?”
“黄瓜炒菊花,自然用黄瓜吃。”
海德里希悟性奇高,顺着唐劭明的目光往下一瞄,瞬间意会。吉蒂沙龙提供给重口味客人的服务项目里有这一条。
唐劭明继续添油加醋,用直观的学术语言介绍这道开胃菜。“菊花是个好东西,据说敏感度十倍于黄瓜哪。不少人爱惨了这滋味,亲爱的莱尼,今晚我一准炒到你浑身舒泰。不过这事有风险,你轻点挣扎,免得没尝到甜头,反倒让前列腺素刺激了肠胃平滑肌,上吐下泻疼得七孔流血。”男性之间的侵犯行为在大陆不归入□罪,作为习惯性关注学术动态的法律专业人士,他当年还特地搜了点医学资料扫盲。而专业人士的基本质素就是阐述敏感学术问题时保持一颗正经的心。
唐劭明的大尺度和重口味让久经考验的情报专业人士有那么一两秒钟头皮发麻,但掐才内线马克斯的密报和敏锐的直觉却让海德里希迅速恢复镇定。
言语上的巨人未必不是行动上的矮子。 “可惜是根蔫黄瓜,不顶用。” 海德里希凉飕飕的手指披荆斩棘摸上唐劭明的家养小黄瓜,哂笑着品评网游之纵意花丛。
唐劭明淡定接招。“顶不顶用一会就见分晓,好生放松你那朵野菊花!嘴不老实,一会教你满肠子生痔疮,四季流脓。”感谢当代发达的录音剪切技术,即便海德里希没那方面的癖好,也不影响唐劭明诱导他提供大量零散素材,然后雕琢成让人遐想连篇的呈堂证供。
“懂的不少,可惜都是嘴上功夫。”海德里希强迫自己不去想象脓血疙瘩遍布的直肠。
唐劭明曾在魏将军处吃瘪,没傻到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回。他迅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面不改色地擒住海德里希要害。“你懂的少,所幸都是身体力行。不过你只用躺着,用不着这根豆芽菜似的东西。”
“你今晚玩火自焚,不要怪我。”海德里希捏着手里的战利品,细细把玩,“据说年轻男孩的滋味比女人还要诱人,我早就想尝试……”
唐劭明今晚抱着破釜沉舟之心,下限全无。他即刻回应对方的动作,冲着录音笔的方向粗重喘息。谢天谢地,海德里希没的口臭。
情场老手海德里希本想用这招撕破假基佬的伪装,然而他低估了国仇家恨给穿越人士提供的强大动力。过几年就要打仗,没钱买不了军火粮食,没生意赚不了钱。为了即将起步的药厂生意,唐劭明誓死把蛇蝎美人全家拖下水。
由于此时做出的牺牲多半能为日后坑死小鬼子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唐劭明毫不犹豫选择了摒弃道德底线和公序良俗。无良律师的职业习惯使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搞到海德里希与男性发生“不名誉行为”的清晰录音。有重磅炸弹在手,再加上休戚相关的经济利益,一旦党卫军和失心疯的右翼分子找他麻烦,海德里希有很大的几率出于自己的清白和前程的考虑替他摆平。
这二人心怀鬼胎暗地较劲,都想逼对方阵脚大乱。然拔河似的一通你来我往,老实巴交的黄瓜们不堪其扰,遵循生物学规律揭竿而起。
唐劭明力求逼真,愈加敬业地揉搓海德里希,将他一根口条当成新鲜出炉的生鲜卤味细细品尝,挖空心思寻觅肉麻词句,表达浓浓“爱意”。他要让这香艳露骨的录音变成萦绕海德里希终生的噩梦。
唐劭明读过一本海德里希传记,其中有不少来自战后丽娜的回忆内容,或是应她的要求,关于海德里希混乱的私生活只用寥寥数语一带而过。所以唐劭明不晓得海德里希对沾花惹草的病态痴迷源于一种与老虎伍兹相似的心理疾病。
连海德里希自己都没预料到,此刻面对的是个爷们,他也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体会到怀抱美女才有的舒坦,还有难以启齿的欲望。
这感觉怪异,耻辱,甚至有点让人作呕。但海德里希中邪了似的没推拒。
在民风淳朴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海德里希第一次被人跟牛羊似的胁迫着,被蹂躏践踏的同时聆听热辣激烈的表白。迫近的危险,让这窝在养鸡场主翅膀下做些见不得光的爱国之举的男人生出扭曲的期待。唐劭明不要命的冲动之举戳中了他心坎。
当年他为追丽娜与人悔婚,声名尽毁饭碗也砸了,但他觉得值。好在他被海军除名后历经大起大落,仍算得上少年得志。
此时的海德里希身长八尺有余,形貌昳丽,听惯了妻子丽娜和吉蒂沙龙的女人们的称赞,深知“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但男人们要么碍于礼教,要么惧怕敬畏,从没一人有胆尝试唐劭明的路数。所以他就算暮寝而思之,也无法把唐劭明的行为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联系到一处。更何况唐劭明赞美他的时候,还做着让他恨到骨头里的腌臜事。
罪恶的刺激裹挟着与快感酷肖的恐惧,瘙痒似的往上爬,海德里希精细的五官现出竭力克制又悄然享受的古怪神情,好似奥斯卡影帝呈现饱受欲望折磨的痛苦。“你这个肮脏的……呃!……”
唐劭明没工夫欣赏对方演技,趁着海德里希消极反抗之际大胆上下其手,用最简单常用的方式把这人嗓子里憋着的沙哑声响诱引出来综漫之星夜辉煌。
他年少懵懂时那几部低清晰度香港分级电影不是白看的。
隔着一层楼板,能干的丽娜温声细语哄着厉声哭叫的奶娃睡觉,他男人躺在老旧的地板上,抖得筛糠似的。
唐劭明一绿一黑的波斯猫眼睛观察着海德里希的变化,心里暗笑。“手艺不错吧。”
“无耻!”海德里希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指甲一勾,隔着衣裳把加害者背上抓破了皮。
唐劭明把海德里希折腾得就要绷不住,于紧要关头蓦然收手。
“你!”
“x……”海德里希比他快了一步,唐劭明胃里翻腾着,扯了海德里希衣裳一顿狂蹭。
海德里希抬手一个巴掌,砸在唐劭明脸上。“无耻!”
唐劭明不再耽搁,一把捞了录音笔放给海德里希听,无声奸笑。“莱因哈特,你说旁人能听出你刚才在做啥么?”
海德里希眼珠定在模样古怪的窃听器上,那神情唐劭明下辈子都忘不了。
他跟活鱼似的弹起来,扑到唐劭明身上抢那东西。
唐劭明立刻推开只剩三成气力的蛇蝎美人。“我这个美国货与你们的窃听器相比,孰优孰劣?”
海德里希被算计了。从他第一脚踏进这房门,就落入了猎物的血盆大口。
唐劭明抽出海德里希的帕子擦了手,顺道揣进兜里。“这东西我留着,做个纪念。”
从欲望中清醒过来的海德里希脑中纷乱,杀气从周身每一个毛孔冒出来。但丽娜就在楼下,他有个原则,不在家里见血。
唐劭明走到门口,学着对方的优雅模样笑。“莱因哈特,我希望这录音永远不需要公开。”
海德里希咬牙启齿酝酿得越发愤怒,唐劭明已步履轻盈朝楼下去了。
女仆诧异地看着这个留堂的少年大摇大摆走出门去,跟着就听到楼上一声巨响。
辛苦做了三个夜晚的木马被掼到墙上,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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