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heji968
再后,是一群从地里才放工的社员,男男女女,男的都是象那个赶牛的一样裤腿高高的挽着,敞胸裂怀,肩扛锄头、镢头。女的大都手拎着镰刀,胁下夹着一捆草,说说笑笑走来。
到了她们身边,就全没了声音,开始象欣赏动物园的猴子、熊猫一样地上下打量着她们,车怀芝和冯玉花被看得满脸通红,急匆匆地拉着杨胡莉离开了,带走了那人群中一串串妇女的笑声。
夕阳在碧蓝的天空中抹下了鲜艳的晚霞,海水在晚霞的映衬下象烧起了火,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咸味和附近农村屋顶冒出的淡淡炊烟气息,送进人们的心脾,使人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清爽。
蓝空下,教学大楼的大喇叭传出“嘎啦”一声,随之,响起了“军垦战歌”中的插曲“边疆处处赛江南”:
人人都说啊,江南好,
我说啊边疆赛江南,
朝霞染湖水,
雪山倒影映蓝天……
歌声向天边飞去,朝海上游散,悠扬美妙,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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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六十四章 赛场风波
晚饭的铃声响了,同学们开始向食堂走去,她们也回到宿舍,拿起饭盒走下楼。
诚然,有一些同学就没去,他们宁肯饿着也不吃那饭菜了。
晚饭还是上两顿的复制品,看那样子,更为简单,只是把上两顿的饭菜热了一热,又卖给学生们了。
还不能不吃,不吃不行啊,到了晚上肯定得饿,那时不是更难受吗,耐着性子吃了这顿饭。
吃过晚饭后,学生们进人宿舍,这是他们平生以来第一次出家门,第一次离开父母,与一群陌生人相处一起,今后,也就要与之朝夕相处,共同生活,直到三年后毕业。
他们感到新奇,又感到慌乱,这无疑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个考验,从此以后,他们的人生就要跨入一个新的台阶,他们的生命要要翻开新的一页,在没有一个亲人在身旁的情况下,他们要自己面对眼前所有的一切,今后,无论出现什么事,无论有什么变故,都要自己去应对,自己去思考,再也没有父母亲戚,兄弟姐妹在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为你撑腰壮胆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成年人,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真正女人,真正的男人,再不是还处于懵懵懂懂之中的孩子了,总之,生活的决定权就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
虽然,孩子们还有些不适应,但是总归是孩子,接收新事物快,有一种对新生活的强烈好奇心,自然就有一种快速溶入周围环境的动力,所以,尽管有些畏惧,有些生疏,但很快就与大家融合到一起了。
就象罗大凤和杨胡莉,还有冯玉花,后者虽然有点不敢说话,但是,当罗大凤和杨胡莉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时候,她也敢凑上前去,象听说书唱戏似的,津津有味地听她们的谈话了。
范苁蓉更是个瞎话包,她是第三中学毕业,在学校里是蓝球队的,主打中锋,到这个学校也是因为校方相中了她这一特长,本来分数不够,经校方研究,还是把她招了来。
在学习中,她接受能力太差,有的课,别人听一遍就懂,可她听了好几遍也搞不明白。而冯玉花在中学是她们班中的学习委员,“两道杠儿”,她学习就十分好,一点就透,为此,她也帮了范苁荣不少回,可范苁荣这个人还挺要强,自己不会嘛,别人主动要帮助她,还不愿接受,因为她觉得这样太没面子,本来人家冯玉花是好心好意的帮她,一道题向她解释了好几次,大个儿还是整不懂,她自己也觉得下不来台。
为了解嘲,还不耐烦地对冯玉花说:“去,去,去,就你这个解释法,谁也听不懂,还是等明天再问问老师吧。”
冯玉花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想发作,一看那个仰脖儿才能同她说话的个子,话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回头瞅瞅杨胡莉,杨胡莉对她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她这才悻悻然地回到杨胡莉这儿,默默地自己收拾起床铺。
这阵子那大个儿在大声地讲到她的一个比赛故事。
她说,有一回她们同她们学校前面山上七二八一三部队打友谊赛,而当时三中的男队又被市里抽调了好几个去打比赛。
人员不够,看她身高比有的男队员都高,既然是友谊赛,没大多的讲究,教练就让她上了。
在比赛的过程中,对方的当兵的都看出来了,她是个女的,是啊,哪能看不出来,女孩子到了这种年龄,体形已完全不同了。
这些兵小子一看还有女的在场上,正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不光干活儿不累,今天的比赛象上了发条,劲头十足,个个比猴子还活跃。
瞧这些生蛋子——她说话一点儿也不顾忌,听得几个女生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象乡下的叫驴,欢蹦乱跳,这哪是在打比赛啊,整个儿地成了他们撒欢儿的场所了,而且找个茬儿就往我身上撞,一开始我没防备,差点儿被她们撞了个跟头。后来,我看他们这已经不是在打球了,而是欲在发泄那心底被压抑了近二十余年的兽性来的。不管咋地,我也是经过了正规训练的,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这在我是小菜一碟。
我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假戏真唱,和他们玩起了游戏球,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其间有好几次,有个小子老想往我身上撞,我开始没太好意思,不管怎的,人家是客人,还是军人,不能太没礼貌,就让着他,后来看着他有点儿太不象样了:好几次他故意地往我这儿——说着她指了指ru房,往这儿顶,他大概是个童子,是不知道,咱这儿可是个禁区啊,哪能抗得了一小伙子的冲撞,我有些不高兴了,起先我还躲着他,后来他变本加厉,没完没了啦,就在一次他冲过来的时候,我一个鹞子翻身,再一个小转体,就见那小子就象大鹏展翅似的,斜着从我后背摔过去,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一个仰歪灯,落到地上,他的劲儿太大,手还不由自主地掳了我一下,我站立不稳,一屁股敦在了他肚子上,这一下可把他坐得够呛,我体重多少啊,那时比现在还沉,一百七十二斤,一下子把他压得翻白眼儿了,直挺挺、长拖拖地躺在球场上!
场内外一下子乱套了,老师同学,再加上替补席上的军人,纷纷冲上前来。
到底是年轻,没想到还没等大家靠上前,那小子一下子又蹦了起来,一下子面对面地立到我面前,我寻思,这一阵子还不得火冒三丈啊,他不但没这样,反而还冲着我嬉皮笑脸地笑了,嘴里竟莫名其妙地小声说了一句:“真爽!“
这句话声音小得大概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得见,我一下子脸就红了,无名之火“呼”地冲上脑际,心里想狠狠骂他一句,可一琢磨,又没敢,只是偷偷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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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六十五章 终身难忘
从那以后,据说他没来由的就到三中溜达溜达,也不知想干什么,一定不是为打比赛,就算打比赛,他那水平也没资格上场啊,那回也算是给他们面子,如没那个意外,得刷他们一个大满贯!
有人说,他是想找我,因为他同体育老师说了:“你们校的那个女大个儿球打得真好,有功夫能不能同她切磋一下球艺?“
怎么打得好,话说白了,就是摔的那一下子最好,他得了点便宜了。
真是色鬼,解放军中还有这样的人。“
“你也别这么说,人家那是动真个儿的了,你还别不领情啊。”
罗大凤板着脸,认真的说,她一反那粗声大气的腔调,语气里透着一种艾怨的情绪。
她认为范苁荣实在是不识抬举,人家那样真心实意地想找你谈谈,还装蒜,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得了吧,”大个儿想讽刺挖苦罗大凤,但一望她那大脸,她那气壮如牛的体魄,舌头又缩了回去。“什么真个儿,他那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一个当兵的,过三年就复员,也不知他是从那儿来的,将来能回到那儿去,同他扯什么。“
杨胡莉听着她们的谈话,觉得这已经没了少女们纯真的语气,更象成年妇女之间在谈婚论嫁了。
不觉有些惊奇,当时在学校是只是懵懵懂懂地,间或想一下这方面的事,谁也没过多地思索过什么太多的问题,而今,她们一旦谈起,就说得这么露骨,这么切入实际,一下子都感到无法理解,她们的思维太超前了,她觉得现在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落伍者。
与冯玉花对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此刻觉得,自己与这个农村女孩在某些方面还是相通的,她俩还有点共同语言。
至于那两个大块头,人家大概只因营养丰富的缘故,不但个儿长得大,心理层面也也随之大大超过了同龄人?
杨胡菞她们是不知道罗大凤心里现在是在想什么。
别看她长相粗野,可内心对这方面的事可是比绣花针还要细,尤其是来自于男人方面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观察的特别仔细,每一个小伙子同她说过的话,她都仔细地品味,认真地分析,一旦得到一点她认为有点意思的话,她就在心理反复地琢磨,以便今后如何应付对方。
可能因为她的长相太过于“出众”,平常的男孩对她敬而远之的缘故?很少有男孩敢同她接近的。故而罗大凤便成了“孤家寡人”,从而寂寞廖落。
不过还是有一个男人,使她终生难忘。
那是在前少年体校训练的时候。
因她是在校生,只有业余时间去,每天训练回来的都很晚,通常都是七点以后。一般的女孩这时是不大敢自己出行的,可是因为这教练是省里都有名的。如经他点拨,肯定会大有长进。所以她就没多加考虑,径直投奔到他的名下。
她在这训练已有快一年了。
体校是在红山公园里,从体校到公园门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因为再有几天就要上省里打比赛了,她又是一个极有希望的选手,是教练重点培养对象,就留下她,继续再训练一段时间,出来后,就有点不早,已是八点多了。
为防止意外,教练送她到门口,这时也是秋季,树叶还没落,公园里只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才有一半个路灯,很黑。
今天没有月亮,天空中繁星点点,秋虫在四外的黑樾樾的灌木丛中,在远处的山崖上,极有韵律地吟唱着,勾起人诸多暇想。
现在看来,这也可能是教练有意识这样做的,他的目的罗大凤不得而知,反正在训练中,教练看她的眼神是有些异常的,在训练中对她也是特别的照顾,累了就赶紧嘱咐她休息,出汗了,就把自己的毛巾拿出来替她擦汗,这个看起来猛如张飞的女子,心里同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对男女之间的事儿还是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之中,但是对来自异性任何一个眼神,任何一个异样的举动,她们还是特别敏感的,同样,这些也能给她们带来一种极其温馨的感觉,从而更使她们向往这种交往,更加期待这类接触。
这个教练比她大十岁,听别人说,他离婚了,她的爱人是和他一样,是从北京体育学院毕业的,两个人都学的是中国式摔跤,也许是摔跤这种运动较特殊,两人在切磋技艺的时候,身体接触的时候比较多,故而,摔跤运动员逢有男女运动员多的时候,他们成对的机率也就比其他运动员要多。
回想起来,罗大凤也有同感,她和这个教练不就是这样吗。
在公开场合,这个教练对她并没有多少次肢体接触,只是告诉他的助手,一个岁数较大的一个女人去具体纠正罗大凤动作中的不正确之处,如还是不对,他也只是站在她的前面,做一个示范动作,让她跟着学,再由助手把手地协助她一点点地掌握。
这个教练姓伊,名雷鹏,他同所有的摔跤运动员一样,有着粗壮的体格,有力的臂膀,肌肉发达,肩宽腰细,他的头和脖子一样粗,象刀削一般,整个体形就象一座雕象,线条粗犷有力。
他面部长得却很丑,皮肤较黑,与整个体格相比,眼睛显得特小,眉毛极淡。但是整个形象看起来却是非常高大威猛,给人一种威摄感。当然,他也同罗大凤有着同样的社会效应,生人见了都有点打怵与他们说话,认为:这样的人一定蛮不讲理,有几句话不来,就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的心里还是同其他人一样,也大有自己温柔的一面。
是的,只消你同他说上一句话,立马就会把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他的声音与他的体魄极不相称,他的声音细小,嗓音较尖,听起来不象三十多岁的人,倒象一个羞怯的大男孩。
为此,他自己也常常觉得自卑,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自己本人一点点就变的沉默寡言了?
他同自己的爱人离婚有五年了。据说当初是他的爱人瞒着他,和一个队友好上了,在一次到外省比赛的时候,休息时间两人偷偷去宾馆开房,正遇上当地公安“大抓“,被警察从被窝里抓了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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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六十六章 分道扬镳
这件事在当地激起了轩然大波,都上了报,当然是没点名,但也照样给队里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回来后,两人就被开除队籍。
一开始这事还他还不知情,尽管他爱人表现得极不自然,不同以往那样,对他待搭不理的,取而代之,是有点过分地讨好他,体贴他。
他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以前,她不是这样,因为心里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地位,这样的女人往往对自己的结发爱人会看不惯,瞧不起,既然她们能看上别的男人,必定是发现那个男人有着自己的男人所不具备的优点,才会倒在那个他的怀抱里。继而回头再看自己的男人便会发现他突然之间竟有了那么多的缺点,越来越看不上眼,越来越见到他就讨厌,在这种反作用力的促使下,她同那个男人更为情感有加,对自己的爱人愈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感情迅速出现裂痕。
她就是这样。
出了这事后,她却一反常态,对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象换了一个人,使他觉得十分不适。
真是,久违的新婚感觉又回来了,一时间,他竟觉得受用不起了,这个人这是怎么啦,每天对他笑脸相迎,还没等他回家来,饭做好了,菜炒好了,酒烫上了,尚未坐下,酒杯已斟满,等他入座,吃饭的时候,柔情蜜意,关怀备至。
这难道就是“小别赛新婚”的切实体现?他暗自思忖。
训练完后换下的的衣服,不用他开口,早已洗得白白净净,烫得熨熨贴贴。
这种日子在他们之间不是没有,不过,也就是一年多的光景吧,只从她入了省队,一是她回家的次数少了,再是她好象也没那么多的时间了。一点点,这种蜜月式的温馨就逐渐消失殆尽。
同目前是截然相反,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家庭妇男,女人回家后,鞋一脱,包一扔,长拖拖地就斜歪在床上,袜子还得他给脱下来,更不用说洗衣做饭了。
这还不算,稍不如意,便破口大骂,骂得那个难听啊,他无法,只得连忙关上门窗,以防邻居听到,回过头来再忍气吞声地收拾家,洗衣做饭。
他们没有孩子,一开始时,是说因为考虑经常打比赛,以事业为主,没有精力伺弄孩子,便推迟了。
后来,是为什么,据猜想,肯定是女方看不上男的,进而就发展为不想给他留个种的打算所致?
反正直到“东窗事发“,他俩默不作声地办理了离婚手续后,也没个子嗣。
“没有不透风的墙“,至于这事怎么传到了他的耳中,谁也不知道,
房子归女方,他搬到体校住,按理说,他不是过错方,房子不应给女方,可这个人就坚持要给女方,法院也无法,只得由他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心中还留有她的位置,他对她还存有深厚的情感?
他是个闷葫芦级的人物,别人休想从他嘴里得到多少信息,就这样,这一谜底到今也没人能猜得出,只有永远地烂在他的心底了。
那个女的在事后也没有同那个情人结婚,因为对方也是有家室的人,但人家一直没有离婚,现在还过得好好的。倒是他俩,早早就分道扬镳了。不过这也难怪,在这个学校里,风声闹得也太大了。
不知谁把一张大字报贴到了校门口,把那两个男女的那些事儿,肉麻地描述了一遍,整得来逛公园的人都拿来相机,好顿拍照。
据说,相同的一张大字报也贴到了女方的单位,同样把那儿也搅得翻天覆地。
后来才知道,他爱人在结婚前原来还有个相好的,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体校开除了,确切的说:是被人告发了所致。
而这个告发他的人就是伊雷鹏的爱人,只因为先是他俩好,而这个男人在感情存续期间又勾搭上别的女人,想把她给甩了,后者一气之下,告到领导那儿去,才有了这个结果,当然就此结下了冤仇,这次机会来了,还能轻易放过吗。
故而伊雷鹏夫妇就有了这种凄惨悲凉的结局。
这也叫一报还一报吧。
这些事虽然都牵扯到他,但细讲起来也和他并无太大干系,他还在体校工作,自不过从那以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然而,工作上却更加努力了。
他是想把自己所有的怨愤化作动力,一心一意地,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样作应该说是对的。
沿着公园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他俩慢慢地走着,打心眼里讲,罗大凤也不愿意走快,究竟是为什么她有点说不清。
因为她这是第一次同一个男人在一起走路,而且是在一个如此静谧的夜晚,周围没有一个人影,感觉不大适应。
她觉得自己的走路姿势很别扭,很不自然,常常地,走着走着,就一脚踩入路边的草里去了,再不就一下子碰到他的身上,整得伊雷鹏好生奇怪,问她:“你的腿怎么啦,今天受伤了吗?”
“没——没,很好,很好……”说着,就觉得汗下来了,黑暗中趁着伊雷鹏没看见,胡乱用手抹了两下。
伊雷鹏想用手搀扶一下她,又觉得不太好,这五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两个人手搀着,要是被人看见了,怕又要招嫌疑了。
这时,两人个的心理状态都与他们的体魄极不相称,他们象稚嫩的孩童,在这一段路上,竟不知聊些什么好了。
按理说,此刻应是男人主动搭腔聊天,可是伊雷鹏行吗,平日里一天说的话都能数过来,虽然他是过来人了,不至于象初恋的小伙子那样腼腆羞涩,可是今天在这个他心里有点好感的女孩子面前竟也感到没什么话可说。
自从自己离婚后,在工作中也接触了一些女性,有感觉的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
只有这个罗大凤,不知不觉间,融进他的心中,一开始是罗大凤那种与生俱来的摔跤天赋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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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狸 第六十七章 呯然心动
这个姑娘长相虽然很一般,但是悟性很强,一点就透,有时只要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她那里马上就可以心领神会,融会贯通。别看她体形很壮,但是她的动作却非常灵巧,快速敏捷,在比赛中还经常能出其不意地爆出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动作,这种动作其实平日里他并没有教过,可是由于她能把教练的意图超常发挥,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从而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所以在比赛中,她的动作气势如虹,酣畅淋漓,令对手望而生畏,且常于劣势之中,绝处逢生,反败为胜,使人叹为观止。
由此,他对这个胖姑娘有了些好感,引起他注意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的体形长得很象自己已离婚的爱人。不过没有爱人白晰。但是,这个姑娘自有她的特点,就是她心很细,虽然他们之间语言交流不多,但是他发觉,有时自己不经意间说出一句话,就能被那姑娘很郑重其事地记在心里。
记得在她刚来不久,伊雷鹏就把一个招式传授给她,这一招叫“四两拨千斤”,即:见对方来势凶猛,难以抵挡的时候,不要迎面而上,而是避其锐利,借力打人,这一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他当是讲授的时候只是随口提了一下,没指望她能掌握。
因为他教过很多学生,没几个能对这一招法领悟透彻,可是他发现,这个姑娘一来,就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暗暗地在一个小本子上,工工整整地用自来水笔记下了,那是一次训练间歇时间,因为训练大厅房屋修缮,工人来刷墙,原本罗大凤的背包挂在墙边的架子上,因为她正在紧张的训练,他就过去把背包给拿了过来,其中还有其他学员的东西,他便拢在一起,等他把这些衣物背包放到另一个地方时,发现来时的场地上还落有一个小本子,他捡起来,一看,本子的扉页上用钢笔写上了一行字,《教练讲话摘录》
翻开第一页,就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上面写着他讲的很多话,其中就有这一段,她在这句话下面画了两道粗线,视为重点的意思,后面又加上她自己对这个动作的理解,写得很详细,很透彻,可以说这个姑娘对这可是下了很大功夫了。
他没有看多长时间,因为随便看别人的笔记终究是不太礼貌的事情,尤其是一个姑娘家的,他赶忙合上,不想,罗大凤早已注意到了,恰逢她从场上下来了,不好意思地接过本子,羞涩地说:“伊教练,我写得不好,请多指教。”
伊雷鹏笑笑:“我不知道是你的笔记本,就随便翻了翻,我这样做有点不太妥当。”
“没关系,教练,我写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看,只要别笑话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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