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错姻缘嫁对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弄墨骚人
苏慕清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扫了常安一眼柔声道:“突然想起来我还会一门分筋错骨的手法,下次抽筋可以试试,搞不好效果出奇。”
常安听得脑门一麻,心道大姐算你狠,干笑了两声道:“看来我是缺乏锻炼了,日后多多伸展想必不会再抽了。”想起那匹害自己落入如此境地的色马,常安暗放狠话,死马,别让我再看到你!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跑得快的马胆子也肥,被常安咒骂了一夜的色马第二天居然大模大样的穿梭在林中,尾随起粮队来。昨日夜里看不太清楚,今日到了阳光下,常安才发现这匹马原来并不是纯黑色,阳光下那油亮的皮毛竟泛起淡淡的青色。常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武的青黑骏马,心里又痒痒了。常安一把拉过身边的铁大牛:“看,快看!那匹马又来了!”
“咦?”铁大牛惊奇的抓了抓脑袋,“真有马啊?”他还以为常安昨夜骗他,没想到真有其事。
“昨夜就是它把我摔下马的,我一定要抓住他!”常安咬了咬牙。
愿望虽是好的,现实却让常安气的牙痒痒,这匹死马狡猾的要命,常安若是不追它,它就远远的跟着,伺机在踏雪附近嘶叫发情。常安若是打马全力去追它,它便撒腿就跑,四蹄奔腾,几息间就把常安甩的远远的,那千里绝群的嘚瑟劲,简直让常安又恨又爱。反反复复几次,常安有点懒得追了,任由它穿梭在踏雪周围的树林中发春,哎,挺好的千里马,就是性格惹人恨。再看看拔着脖子趾高气昂的踏雪目不斜视的载着苏慕清往前走,常安气才稍顺,心道,踏雪,好姑娘,就这样,馋死那匹死马,一路不理它晚上我就给你加草料!而那匹色马似乎也认定了常安不能把它怎么样,也晃晃悠悠的远远跟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常安催马来到苏慕清身边:“你觉不觉得这匹马有点奇怪,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苏慕清点点头:“这般骏马出现在这确实奇怪,会不会是谁丢的?”
“它没有马鞍马镫,也没见到身上有何印记,除了出现在这有点怪,就是一匹讨人厌的野马。”常安溜了色马一眼,就见它正悠闲的摆着尾巴,鬼鬼祟祟的在后面跟着,“话说,你是怎么制服踏雪的?”常安决定虚心学习,不耻上问,踏雪这么暴烈骄傲的小妞,应该也很难驯服吧?
“踏雪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一只很听我的话。”苏慕清摸了摸踏雪的长颈,给了常安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只是不喜欢别人碰她。”
常安眼睛在踏雪身上转了一圈,突然打起了坏主意。那匹色马不是爱跑么?本少爷就让你跑不了!
入夜时分,踏雪弯着身安静的吃着草料,忽然一阵婉转悠长的呼哨声响起,踏雪猛的停止了咀嚼,抬起头抖了抖一双直立可爱的耳朵,轻轻一摆头,拴在树上的缰绳竟松脱了,随后踏雪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快的跑了过去。安静了一会,一处矮树丛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一匹黑马穿过沙沙作响的枝叶,在空地转了一圈,随后也欢欣的迈开轻盈的步子,向着踏雪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穿过一丛丛密林,色马终于在林中发现了踏雪,就见雪白骄傲的踏雪正站在一棵树下优雅的吃着青草,马缰正拴在她身旁的那棵树上。色马轻轻的打了个响鼻,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试探着转转悠悠的蛇形前进,见踏雪也未躲闪,这才大着胆子跑了过去。眼见就要靠近踏雪了,脚下的土地突然一松,伴随着一声激烈的马嘶,色马重重的摔进了一个土坑。
“快!它掉下去了,快拴住它的蹄子!”常安又惊又喜的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大声招呼着同伴,连霸,铁大牛,熊天虎,程蔚一人拿着一根套马索也从藏身之处冲了过来,几个人在色马还未翻过身前,紧紧的拴住了色马的四蹄。似乎发觉自己的尊严收到了挑衅,色马疯狂的长鸣,剧烈的翻滚着,用尽全力再土坑里挣扎。
“安哥,快!拉不住了!”连霸只觉得自己都要被拉入坑中,惊慌的吼叫着。常安说时迟那时快,一附身把马嚼塞进了色马的嘴里栓紧,身边的罗修也连忙递过马鞍深深的扣在了色马的背上。“嘭”的一声闷响,愤怒不逊的色马竟生生扯断了熊天虎手中的套马索,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纵身一跃跳出了深坑。众人都是一惊,手中的套马索纷纷脱落,正压在马背上套马缰的常安被高高的颠起,险些被甩下马身。常安一咬牙,运起轻功在空中一拧身,重重的落回马鞍上,只见色马疯了一般的狂奔出去,常安连忙将马缰在掌心转了个圈紧紧攥住,夹紧马腹随着它的节奏策马扬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人一马就消失在众人面前。连霸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问道:“成了么?”
“成了!”罗修哈哈笑了两声,“马嚼马缰刚刚都上好了,凭常兄弟的马术应该没有问题。”
色马嘶叫呼啸着在山谷中奔腾,长长的马鬃与马尾在气流的浮力下飘洒跳跃,雄浑有力的马蹄声汇成了悦耳的节奏。色马的速度之快让常安只能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残影,常安附身在马背上抵抗着色马想把自己甩下去的剧烈跳跃,施展至今所学的全部技巧企图降服□的倔马。色马整整在山谷里没头没脑的狂奔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日出,它才慢慢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不停的打着响鼻,健硕的身躯渗出了潮湿的汗珠,也不再乱跑乱跳安静了下来。常安一夜也累得不轻,见色马不跑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跑啦?学乖了?”抬手拍了拍色马的肩颈,手心里湿淋淋的尽是汗,看来它真是累得不轻,常安也不管它懂不懂,凑近色马的耳朵道:“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把踏雪许给你,怎么样啊?”色马曲了曲前蹄,抖了抖一双耳朵,眼睛里似乎突然重现光彩来,拔腿就向着一个方向欢快的跑,也不知跑出去多远,常安看到了整装待发的粮队。
“喂!我回来啦!”常安呼喊着驾着色马迎了过去,这匹色马一门心思的冲向踏雪,跑到踏雪面前才停了下来,亲昵的去蹭踏雪的脖颈。踏雪小姐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响鼻,拧过身子嫌弃的转过头也不搭理它,色马紧追不舍,又跟着贴了过去。常安抽了一下这匹没出息的色马的头,向着苏慕清嘿嘿笑道:“我的马,叫。。。无痕~!踏雪无痕,天生一对~!”
“你真是坏透了。”苏慕清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看看蓄意讨好踏雪的无痕,心道被这么不靠谱的主人骗到手,真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哦,我居然赶在12点前更了,给自己拍个手~
咩哈哈哈,可怜的色马落网了,
不过大家也能猜到色马来历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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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错姻缘嫁对郎 100有女昀真
东行百里,这日已进入了辅苑府的管辖地界,常安正与程蔚闲聊,忽被前方一阵杂乱的马褂銮铃声打断。只见远远的奔来一个十来人的马队,急促有力的铁蹄击打在略显喧软的地面上,激起一层淡淡的尘土。对方来者不善矛头直指粮队,常安见状眉头一拧抬手停住队伍,阵前的队伍立刻散成两翼摆出防御阵型。常安拔剑在手压马停在阵中,苏慕清程蔚也纷纷亮出兵器分立两侧压住了阵脚,与此同时前方军令迅速后传,铁大牛、罗修、连霸、熊天虎也纷纷下令紧密粮队护住了阵尾与左右两翼。
马队在百步外来了个急刹,整齐的停了下来,为首的竟是个十六七岁身着武士劲装的姑娘。只见她端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及背的乌黑秀发被一盏银冠高高竖起,平添几分飒爽英姿,一身火红的紧身劲装把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一双较之寻常女子更加修长紧致的长腿夹在马腹两侧,光这般远看仿佛就能感受到那迷人曲线下蕴藏的劲力,再往下则是一双暗棕色的长筒皮革蛮靴,又为这女子衬托出几分野性之美。常安还从未见过这般野性蛮辣的女子,留心打量了一番,只见她生的一双勾魂凤目,鼻子挺直而秀美,一双薄唇红艳似火,透着说不出的火辣风情。绝色的美女常安没少见,苏慕清、柳含烟、穆纱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绝代美人,眼前的女子容貌虽不及她们精致秀美,但配上糅合了力与美的火辣身材,却也有着一种吸人视线的别样魅力。这名女子身后跟着几名劲装打扮的侍卫,这些侍卫并不引人注意,倒是她身侧的壮汉让常安心生警惕。只见这名壮汉黑魆魆一张方面,颏下是扎里扎煞的黑钢髯,身高九尺开外,体格魁梧,肩宽背厚,膀大腰圆,肌肉坟起的手臂简直快比常安的腿粗了,厚实蒲大的手掌中提着一柄偃月刀,彷如地狱修罗一般掩不住那腾腾的煞气,这个壮汉绝非常人!
“来者何人?”输什么不能输阵,常安拉足底气长喝一声,“快把道路让开契约情人请自重全文阅读!”
红衣女子在马上把常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马鞭抬手一指常安道:“小子,你又是何人?”
“大胆!”程蔚脸色一沉,一晃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指红衣女子,“朝廷命官岂容你一个小小女子出言不逊!还不乖乖下马领罚让开道路!”
“朝廷命官?”红衣女子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就你们几个嘴巴没毛的嫩娃娃?真笑死我了。”
常安闻言脸就是一瘫,妹的,自己这边头阵三个人两个是女扮男装,就程蔚一个是男的还是个走斯文风的儒将,嘴巴能长毛才怪了!失算啊!嘴巴有毛的都在后面压阵呐!气势上是弱了点!常安不满的瞪了红衣女子一眼:“大胆,你到底是何人,竟敢拦下朝廷军队?你意图造反不成?!”
“哼!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又如何?”红衣女子似乎丝毫不将常安的话放在心上,“我叫卫昀真,你记好了!”
卫昀真?这个名字倒是陌生的紧,莫不是这丫头是谁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常安放稳了语气问道:“卫姑娘,那你为何拦住我的队伍?”
“休要扣拦截官军的大帽子给我,我只是要讨回我的马。”卫昀真指指常安身下的无痕,“就是那匹。”
常安闻言一愣,这马是她的?转念一想又觉得疑点重重,当日擒住无痕的时候无痕身上无半点烙痕,马蹄也未钉掌,就是红果果的裸奔,这个丫头如何证明这马是她的?再说本少爷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的实力驯服的马,怎么能轻易让给别人。想到这常安面不改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匹马是你的?”
“这位兄台!”一直在卫昀真身边不做声的黑面大汉突然开口接过了话头,“这匹马确实是在下在北疆出重金换得,准备送给卫小姐做生日贺礼。只是此马生性顽劣,桀骜难驯,前几日在小姐的马场伤人逃脱,失了踪迹。直到昨日我们的人发现此马与兄台共处一处回去通报,我等这才前来讨要,希望兄台高抬贵手把失马归还。”
“这么说是你们把马弄丢了。”常安听完乐了,心道无痕这匹贱马虽然好色,但脾性却是高傲无比,它又哪里能忍受别人在它的屁股上打烙,难怪会跑出来,“这匹马又没写着名字,你们怎么就能认定你们丢的马就是我这匹马呢?就算这匹马真的是你们丢的,那它跑了出来就是一匹无主之野马,我擒获了它驯服了它,使它甘愿做我的坐骑,你说这马是你的还是我的?”
“你胡搅蛮缠好不要脸!”卫昀真听罢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马是胡大哥千里迢迢运来送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马?难道你丢了娘子,被别人捡去了,娘子就成了别人的不成?”
“姓卫的,你说什么!”常安听完脸色也变得不友善了,这个臭丫头,咒本少爷戴绿帽呐?
一旁躺枪的苏慕清俏脸一红,觉得卫昀真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碰了碰常安道:“若真是人家的马,不如就还给人家吧。你若喜欢,我再托人寻一匹一模一样的送你便是。”
卫昀真耳尖,似乎听到了苏慕清的话脸色稍缓,横了常安一眼道:“这位公子倒还知情达理,不像某些人……”
常安不示弱的白了卫昀真一眼,凑近苏慕清压低声音道:“你可不要被那丫头的鬼话蒙蔽了,这都是两情相悦的事,好比你喜欢我,就算走丢了别人救了你,你也还是喜欢我的嘛。无痕喜欢跟我不喜欢跟她,所以当然是我的马嘛,我怎么能把无痕送回去被烫烙印?”
“谁喜欢你了!”苏慕清窘迫的瞪了常安一眼立刻小声反驳,心道你才是鬼话连篇的那个,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胡话被旁人听去,只好偏过头气道,“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处理!”
常安转了转眼睛,肚子里的坏水又冒上来了,突然翻身跳下马道:“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做个公平的比试你看如何?”
卫昀真一愣问道:“怎么比试?”
“既然你我都认为这匹马是自己的,那我们就来比试一下马儿会选谁一路桃花最新章节。”常安解释道,“我把马儿置与你我中间,然后咱们各自后退百步距离,谁也不许叫它不许打呼哨不许恐吓它,就安静的等着让马儿自己择主。若马儿走向你,它便归你,我绝不反悔,反之同理,你看如何?”
卫昀真琢磨了一会,心道这马丢的时间并不久,就算马被他套了马具,凭它狠烈的脾性,没一段时间的磨合驯服,骨子里的野性很难消除,说不好心里还有怨念。既然双方都不出声让马儿自己选择,倒也算合理,想罢卫昀真点头应道:“好,我同意!”
双方敲定后,卫昀真带人后退一百步,常安拉着无痕的缰绳向空地中央走,边走边低声轻语:“无痕啊,你可要想清楚,是回去给凶女人烫屁股玩还是跟我家踏雪玩。你这马脑袋能听懂我的话么,一会做了浑事本少爷抽死你。”
无痕一直静静的目不斜视,完全无视常安的碎碎念,嘚瑟的贱样让常安也有点心里没底。常安把马牵到了正中央,然后退回自己的队伍前,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无痕身上。无痕这匹贱马发了一会愣,似乎发现自己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一下子来了精神,摇头晃脑的抖了抖自己的鬃毛自恋的发出一声短嘶,然后抬脚踏动起自己的蹄子。常安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就见无痕一扭身,屁股对着自己这边,慢悠悠的向卫昀真那边走去,引得常安立刻气短,真是没良心的玩意!
常安那边生气,卫昀真却是喜上眉梢,越看马儿越是心中欢喜,心想对面那个人只说不能出声,又没说不能动作,于是忍不住向无痕招了招手。谁知她才刚摆了摆手,无痕就又一个拧身,对着她一甩尾巴,向着常安的方向走回去。卫昀真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反观常安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反复几次,无痕这匹贱马在空地中画起了圈来,一会拉拉腿,一会抬抬蹄,似乎极度享受万众瞩目的待遇,好生自恋的秀起了自己的线条,看得常安几乎要怀疑它是不是想趁机打击报复自己,简直让人想捡起一块板砖向着马头拍下去,心道让这匹贱马再嘚瑟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常安决定动用自己的终极大招完爆无痕这匹贱马,于是她伸出自己罪恶猥琐的手,在踏雪雪白的肩颈处用力摸了一把。
“嘶!”突然被人非礼,踏雪一甩头怒视常安,发出一声警告的短嘶。常安悻悻然的若无其事的把手往身后一背,踏雪这小妞脾气真爆,摸一下也不行。
踏雪不悦的嘶叫打断了无痕不要脸的个人秀,无痕抖了抖耳朵停下了动作,原地呆立了一会,突然低头哈脑贱兮兮的小跑回来,讨好的停在踏雪身边伸出舌头想舔舐踏雪白白的马脸,却被踏雪一个响鼻打了回去。常安趁机一把揪住了无痕的马缰,掐住了无痕的长马脸:“贱马,可算抓住你了。”
卫昀真离得远看的并不清楚,外加她亦不知道无痕对踏雪存着色心,只当是无痕择了常安做主,心里又丧气又不服,策马靠近了些,就见常安似乎正“亲昵”的“抚摸”着那匹马的鼻梁,也只好愿赌服输,气愤愤的丢下一句:“姓常的,以后有你的好看!”然后拉马调头,一甩马鞭扬尘而去。
那个胡姓的大汉看了看常安道:“既然马已择主,说明兄台与此马有缘,胡某便也不加强求,后会有期!”说完也挑马向着卫昀真所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苏慕清又一次对常安的厚脸皮和“无耻”的人品有了深刻的认识,一边拉着意图咬常安几口的踏雪,一边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话听在常安耳里全部自动转化成赞美,常安笑嘻嘻的翻身骑上无痕,刚要嘚瑟几句,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哎?不对啊?”
“怎么了?”苏慕清见她一会疯一会傻的问道。
“刚刚那个丫头……”常安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像从未通报过名姓啊,“她怎么知道我姓常?!”
赐错姻缘嫁对郎 101故人相助
作别卫昀真一行,常安率领粮队向辅苑继续前进,因所差距离已不是很远,全军未做休息加快速度连夜赶入辅苑城东,在东城郊外驻营休整。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饭,常安就托苏慕清帮自己写了一封拜帖,然后请连霸同行前往汴津渡口为自己引荐黑龙帮。在城中买了些拜礼,常安、苏慕清、连霸就三人三马赶往东城门外的汴津渡口。平日并不快行还比不出马儿的优劣,这回远程急行就展现出来踏雪与无痕的超群脚力,似乎难逢敌手,踏雪与无痕谁也不让谁,两匹马展开四蹄奔跑起来就如踏风而行般,很快就将连霸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常安有意试试无痕的脚程,也没限制无痕的速度,结果这匹疯马撒起欢来足把预计所需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常安与苏慕清到达汴津渡口后在入口旁找了一家小茶馆,准备一边纳凉喝些茶水一边等连霸。此时的汴津渡口正值生意最好的时节,渡口中停满了正在装货卸货的大小商船,渡口外也停满了数不清的货车。常安选了一处较为安静的位置,要了一壶清茶,斟上两碗递给苏慕清:“没想到汴津渡口这般热闹,也不知这等旺季能不能征到那么多船。”
“黑龙帮若是谈不成,我们还可试试请辅苑贴出朝廷征船的告示。”苏慕清想了想安慰道,“这毕竟是事关大凉安危的事情,辅苑应该会行个方便。”
常安正要回她的话,忽见一个中年男子走向自己这桌。这中年男子中等身高,身着深黄色布衣留着一缕山羊胡,面膛黝黑发亮,腰间别着一杆铜制旱烟杆,看起来像是长年走船的渔家,他停在了常安与苏慕清面前,十分客气的点头微笑道:“公子,我家帮主有请,请随老夫移驾渡仙楼,那里自有香茗候着。”
“你家帮主?你家帮主是何人?”常安闻言一愣,被来人弄的一头雾水。
“我家帮主是黑龙帮的吕岑,想必公子略有耳闻。”中年男子笑眯眯道。
“吕岑?!”常安吓了一跳,那不就是黑龙帮的帮主??可是自己并不与他相识啊,为何他会派人来请自己?难道是连霸先递过书信?可是他们又如何得知自己?常安与苏慕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常安迟疑道,“可是……我们还在等一个同伴……”
“哦,公子说得是连霸连公子吧。”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此处简陋炎热,公子可先随我去渡仙楼喝茶纳凉,老夫随后自会安排旁人请连公子前来与公子汇合。”
来人似乎并无恶意,常安也只好耐下心中的疑问随着这人探探虚实,好在有苏慕清陪在身边,若有什么意外逃命也是不难。常安与苏慕清交换了一下目光后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推辞,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老夫姜峰,外号老桨,公子唤我老桨便成。”老桨呵呵笑了两声在前面带路。
“有劳了。”常安抱了抱拳也跟了上去。
渡仙楼是汴津渡口旁最有名的酒楼,不仅有商渡中最上乘的茶叶,最醇香的美酒,还有汴津最新鲜奢华的海宴,各种珍奇海鲜应有尽有,而渡仙楼背后的东家就是黑龙帮。老桨带着常安与苏慕清直接上了渡仙楼的顶层,这一层只供黑龙帮款待贵宾之用,屋中摆设无一处不奢华辉煌,贵气逼人,脚下踩的是绵软厚实的西域波斯地毯,正中摆的是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桌椅,书架上摆着凉南官窑瓷器,连茶具都是上好的汉白玉石茶具,一位身着性感薄纱衣裙的美貌少女正烹茶以候,裸/露在外的纤细藕臂白皙细腻,较之白玉也不逊色多少。最让常安折服是渡仙楼的壮美景观,面海的四扇宽窗此时正全部打开,整个汴津渡的浩瀚海景一览无遗,遥遥千里海天一线,潮湿腥咸的海风拂面,只觉得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真是好一座渡仙楼,真仿佛处身仙境一般。
老桨留了句请常安先在此处歇脚的话就转身下楼了,房间里静了下来,常安有点尴尬的看了看那侍茶少女,她的衣裙真是轻薄的要命,优美纤细的腰线,精巧可爱的肚脐都隐隐可见,尤其是苏慕清还在身边,常安都不知把视线放在哪里好。那少女似乎看出了常安的局促,轻笑了一声大方的起身走到了常安身边:“奴家忆柔,两位公子请上座。”
常安嗯的应了一声,偷眼看看面无表情的苏慕清,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苏慕清也顺势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常安才刚刚坐下忆柔就缓步凑到常安身边递上香茗柔声道:“公子请用茶。”也不知这忆柔是有意还是无意靠的很近,被薄纱包覆的腰腹就展现在常安脸侧,常安甚至能感受到忆柔青春肉体的热度。隐隐似乎感受到苏慕清身周的气场渐渐凝滞,常安冷汗都快下来了,连忙将茶接了过来连连道谢:“有劳姑娘。”忆柔又斟了一杯茶递给苏慕清,视线在苏慕清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同样柔声道:“这位公子也请用茶。”只是动作不似对常安那般挑逗。常安见状心里一紧,明白过来忆柔很可能是被派来耍美人计的,生怕她再乱靠过来出声问道:“请问你家帮主现在何处?”
“帮主现在应正从渡头赶来,请公子稍候片刻。”忆柔轻轻一笑,微做停顿又道,“公子若觉得疲乏,奴家还通晓推拿之道,愿为公子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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