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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明末火器称王
作者:顽城

明末皇帝忙,建奴正猖狂。火炮城上坐,铁骑守边墙。

饥民百万遍山野,乡勇阻又挡。蛮酋海寇凑热闹,能招降的就招降。

各路冤家齐杀到,帝国如陷烈火与冰霜。

此时……

一支奇兵悄然崛起,正是金士麒的火器化军团,鼓掌!

他懂技术、勤种田、更会赚钱。他齐小家、治封疆、征伐天下。

曾经的物理教师,如今的边军将领金士麒“既然来了,就要地覆天翻!”





明末火器称王 第1章 火箭传神
山海关,隆隆冬日,大雪纷飞。
临海军镇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正迎风踏雪地冲了过来。那车前的挽马被鞭打着,鼻孔中喷着腾腾雾气,马蹄踏得白雪四处飞溅。转瞬间,马车冲到了一所高檐大院门前。
这是一座将军的府邸,几个守门的兵丁听到动静,都奔了出来。
那马车还未停稳,上面便立刻跳下来几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他们七手八脚地从马车上抬下一个人,一边哀叫着:“金大哥被砸死啦!”
将军府的兵丁们一,也都慌了。那被抬下来的人果然是府中的大公子。这位平日里神气活现的公子哥儿,此刻已经面如金纸、两眼翻白,脑后还渗着殷殷血迹。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他往府里抬。刚进了内院,那金公子的身子却突然颤动了一下。
“还活着!”几个青年惊呼,都附下身查。
只见那金公子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颤动了一下,哽咽道:“差评……我要给差评……”
众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忙把他往里院抬去。府里诸人吵闹着叫医师、找管家、禀报老爷。还有许多兵丁和仆役们跑来拥挤在一起。一片忙乱之后,那公子爷被安放在寝房的床铺上,他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嘴里也哼哼唧唧起来。
来他真的活了。众人皆暗自庆幸,大事化小,一场祸事算是避过去了。
他们哪里知道,此刻这金公子身上复苏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魂魄。这个魂魄来自于400年后的世界。他也姓金,是一个年轻的中学物理教师。
————时光的分界线————
金老师生性豁达,说话风趣,他不给学生臭脸,作业留得也不多,因此人缘极佳。他课后还领着学生们搞发明制作,譬如航模比赛、机器人编程、无线电测向之类。说实话,学生们参加活动主要是为了获得升学考试加分。而金老师却真是沉迷于那种“理论变现实”的过程。
金老师脑筋转得快,动手能力也强。
记得去年中秋节,学校开篝火晚会,可惜阴天没月亮。金老师便拆装了一组透镜,用强光在教学楼上照出一轮圆月。他还把那月亮一会儿变成月牙,一会儿变成小兔,一会儿变成桃心。惹得许多学生春心萌动、开始早恋。
到了光棍节的傍晚,他又放飞了一只热气球。那气球被命名为“空姐号”,它带着全校男生的签名飞向天边。
到了圣诞节前夜,金老师又用0个自行车轮连成一套滑轮组,率领女生们“嘿咻嘿咻”地拉着缆绳,把一棵五光十色的圣诞树吊到教学楼顶。
元旦节雪停之后,他指导学生们用铁锹和板凳进行简单组合,竟然造出了投石机,把学校操场变成了雪球横飞的战场。
男生赞他的无限创造力,女生们则喜欢他的浪漫情怀。情人节正值寒假,孤独的金老师竟收到了60多份巧克力,其中有几份还是女生亲自送来的。但有一坨大大的“师德”压在金老师的心头,所以巧克力可以留下,女生只能赶走。
全校上下,只有教导主任他不顺眼,说:小金老师爱出风头爱耍宝,迟早会搞出乱子来。
果不其然!
愚人节,春暖花开,金老师制造了一枚小火箭。
他领着学生去郊区的小山上发射。但火箭没有直插云霄,而是在半空中做不规则布朗运动。学生们四下逃散,金老师愤恨地对着录音笔说:“教训啊!陀螺仪不该买便宜的,我要上t宝去补个差评……”
话音未落,火箭就准确地命中了他。“轰!”
————命运的分界线————
金老师再次醒来时,他的魂魄已经来到了400年前的山海关,附在这位金公子的身上。
此时此刻,这位崭新的金公子呆呆地着身边围拢的几个青年——他们都是高中生的年纪,好像有些面熟。
他惊问道:“你们……是哪个班的?”
“哎?”这些青年面面相觑。
他们与金公子一样,也都是山海关明军将领家的少爷,都是些纨绔子弟,是飞扬跋扈的小军爷。他们成日里拉帮结伙、花天酒地、斗狗赌钱、捧戏子找姑娘。这一伙儿人中,这金公子就是带头大哥,怎么现在他好像不认兄弟们了?
他们忙七嘴八舌地说:“什么班?我们是你的一班挚友啊!”“金兄被砸呆了。”“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金公子显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摸了摸鼻梁,“我眼镜哩?”
忽然间,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不戴眼镜怎么也能得如此清晰?自己可是400度加散光啊!
他忙摸了一下脸,在嘴边毛茸茸的一圈儿,竟然是胡须?
金公子立刻呆了,“这不是我!”
一声惊呼,他猛然在床上坐了起来,惊愕地着眼前的一切:厚重的木头床铺和青砖房舍,墙上挂着一柄宝剑,窗纸被寒风吹得噗噗作响,屋角的火炉烟气腾腾。一群古装少年、兵丁、仆役们正热忱地盯着他,像猴儿一样。
金公子瞠目结舌,“我……我……”忽然间,他的手指在自己腰下碰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而且还是椭圆形的。他吓得忙抓起来一,原来是个漆制的木头腰牌,上面刻着:
“大明蓟镇山海关龙武水师中营将府金士麒”
那山海关是边防重镇,关城内外住满了军户匠人营妓官僚商户眷属,总计十余万人,他们外出时都携带身份标志。此刻这小木牌却犹如一颗绚丽的流星,照亮了金老师那颤栗的心灵。
“金士麒?是我?”他呆坐在床铺上,紧攥着小腰牌,惊愕得浑身直发抖。
他没法接受这个现实。
根绝他所知的“穿越法则”,当前的情形相当于是重新投胎,几乎没有谁能重回未来。这意味着他过去的生命已经截然而止,与父母亲人已是永世诀别。想到这里,泪水禁不住地落下啊。
永别了,亲人。永别了,物理课堂。永别了,还剩29年的房贷。永别了,那些捧着巧克力的女生……
此刻,一个龌龊的老头子正凑过来,手都不洗就给他包扎脑后的伤口。一个管家模样的大叔抓着他的手悲情地嚷着:“公子爷你说话呀,说话呀!随便说点啥都成。来,你跟我说:人之初,性本善……”
一群闹喳喳的青年还在旁边说风凉话,“,金大哥哭得好伤心。”“大概是很疼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金兄你笑一个……”
那金士麒心中正悲痛,听了这帮麻雀乱叫更加烦躁,便怒吼:“出去!别碰我!别理我!”
平日里这金大少爷是个凶悍的家伙,此刻他一咆哮,那些小伙子们都灰溜溜地退避离开了。其余人磨磨蹭蹭,也都纷纷退了出去。
可是这房间里只静了片刻,那门“砰”地又开了,一个少年带着风雪就冲了进来。他大概还不到5岁,黑黑圆圆的脸儿,朝天的鼻子挂着清水鼻涕。他哭丧着跌跪着下来,抱住金士麒的腿:“哥儿,你活着?”
“我死了!”金士麒没好气地说。
那少年不敢答话,忙退在门边。他发现金士麒好像无恙,他也放下心了。
金士麒缓缓地下了床铺,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这新的身体倒是比以前高大健硕。他又瞥见墙边台案子上有一面铜镜,忙抓起来。但见自己的脸型狭长,鼻梁高挺,宽阔的一张大嘴。虽然谈不上俊美,倒也有七八分帅气。总而言之还不错!只是嘴边一圈青春的小胡须,着实有点扎眼。
金士麒四下打量这房间摆设,又记得那些人称呼自己是“金公子”。来自己有身份地位,这辈子不会受穷受苦,他心下便稍安。这总比穿越到杂兵、流民什么的好一些。
到那鼻涕少年就站在门口,正关切地望着自己,金士麒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哥儿不要吓我!”那少年身子一抖,带着哭腔说:“不记得我?我是金宝啊!”
金宝?他也姓金?金士麒试探着问:“你是我的……小弟弟?”
“哎呀呀,折煞小的了,我是你的长随啊。”
原来这男孩只是一个仆役,他嘴里的“哥儿”是对主子的亲近称呼。金士麒想起来了,贾宝玉的小厮不也是这般称呼主子嘛。来这是一个大家庭,人员情况复杂,万万不能再胡乱猜测了。
此乃“穿越附体流派”的基本生存法则: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冒牌货。万一露出马脚,轻则被赶出家门,重则被当作妖怪勒死。
金士麒暗道一定要谨慎,应该从这男孩金宝口中套取一些信息。
“哎呀,头好疼!”他装模作样地跌坐在床铺上,“今日的事儿都不记得了,一定是脑震荡……荡得魂儿都散了。”他突然一瞪眼睛,冲金宝吼道:“我的脑后的血窟窿,是不是你砸的?”
“小的怎敢!”那金宝果然吓得不轻,又要跪下来。“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金士麒便让这金宝说说,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他想借此了解“自己”的生活和行事方式。
金宝那小孩立刻上钩了,忙把事情娓娓道来——
这位金公子之所以遭难,是因为女人。
前日里,金公子在匠户营偶然瞄见了一个小娘子。她相貌很出众,用金公子当时的话说:“啧啧,没想到土窝窝里还藏着这等妙人儿!”他便尾随人家,想要借机勾搭。没想到那小娘机灵,抄近路跑了。
金公子心中不甘,昨日里又去匠户营找人,果然查到那小娘的身份。她是一户姓苏的木匠家的闺女,正是7岁的妙龄。金公子立刻寻了过去,可惜那苏小娘躲了起来。折腾到天黑也没找到,他只能黯然而归。
金公子今天中午跟一帮狐朋狗友们喝酒,喝得浑身燥热、兴致勃发,又念起那小娘的姿色,便带着朋友们扑过去。今天运气好,他顺利地堵住了那苏小娘。金公子是个有情趣的人,他先是言语调笑、制造气氛,之后才动手动脚,结果被那苏小娘打了耳光。
“等等!”金士麒听得汗淋淋,“这……这都是我干的事儿?”
金宝点点头:“是啊,这种事儿你没少干。”
“好好,你继续说。”
金宝讪讪地回忆道:金公子和那小娘正在纠缠,其他几个公子也都跟着起哄叫好,而路过的匠户兵士们都低头绕道走——没人敢招惹这帮小军爷。但苏小娘的爹——苏木匠却冲了过来,当时他正在附近修理房舍,手上正拎着一把锤子。
“那木匠一声不吭,冲过来就一锤。”金宝打了个冷颤。
“呃……还好他拿的不是斧子。”金士麒下意识地摸摸被砸的后脑。
他暗自感慨,自己在那个世界因为教书育人而牺牲,结果附身在这个因为调戏姑娘而丧命的恶棍身上,真是造物弄人啊!
事已如此,他只能先在这府中站稳脚跟再说了。
不过他现在一问三不知,迟早会被人察觉。继续装傻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过金宝这小家伙知道的却很多,他性情也乖顺。来要迅速融入角色,必须依靠这小家伙。
金士麒略一盘算,便有了主意。




明末火器称王 第2章 将府公子
金士麒在床铺上端坐,用震怒的眼神瞪着金宝。
“你个蠢物。”他怒道,“那木匠偷袭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金宝吓得忙跪下,“他出手好快,我拦不住。”
“那我养你作甚!”金士麒见这孩子吓得脸色苍白,心中也是不忍。但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只能继续恐吓他。“我现在被打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老爷若是知道了,哼哼,饶不了你!”
他是师范学院毕业,心理学是必修课。再加上教书数年,各种性情的孩子都接触过。眼前这金宝不过是个初中龄的小男孩,又有几分城府?金士麒三言五语,连哄带吓,小金宝已经吓得筛糠。
金士麒的语气略缓:“你跟我许久的情面上……你跟我多久了?”
“小奴九岁就跟着大公子,已经五年了。”现在金宝连亲切的“哥儿”也不敢叫了。
“嗯,还好你一向乖巧、伶俐,且饶了你一次。”金士麒换了和蔼的口气,“我会保护你。但你记住,这几日你要紧随我身边。我不记得的事儿,会件件问你!”
“是是!”
“我被砸傻的事儿,你万不可透露出去!”
“是是是是!”金宝被恕了罪,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我问问你,今天啥日子?”
“天启六年,正月十六。”
“天启?那很好啊。”金士麒是理科男,物理公式和元素周期表可以倒背,对军事兵器什么的也很有兴趣,但历史知识仅限于高中课本,而且忘了一半。他只是依稀记得明朝的末代皇帝是崇祯。既然现在不是崇祯朝,那情形就不算很差。
金士麒又问:“嗯,那啥,我父亲的名讳和身份?”
“老爷名讳上金下冠,是龙武水师中营参将。唉!”金宝最后那声叹息,是在感慨他连亲爹都不记得了。所谓“数典忘祖”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金士麒微微点头。原来是他的便宜老爹是水师的将领,好像很有发展潜力的样子。
接下来金士麒连蒙带骗,粗略地了解“自己”的情况:他是金将军的长子,今年只有9岁,去年考取了武举人,还没有正式的军职。家里上有老爹,下有两个弟弟。母亲于十二年前亡故了,老爹倒是很重情义,再未续弦。
另外,他老爹虽然是隶属山海关的水师将领,但驻地却在关外的觉华岛。最近辽东战事紧迫,他老爹整个冬天都守在岛上,并不在府里。听到这里,金士麒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多问太多的细节。但忽然间,他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儿来。
“那啥,我……我房里有没有妻妾?呵呵。”
金士麒不是呆瓜,知道他能骗得了这小男孩,但如果有妻妾之类的“贴身”的女人,到了晚上……那岂不是太容易暴露了?他暗自乞求:最好是单身,单身方便啊,来去如风!
但是莫名地,他也希望获得肯定的回答,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守了25年的空床吧。这真是一种矛盾的心情。
“没有。”金宝坚决地回答。
“也好。”金士麒松了一口气,心中略有失望。
是啊,确实有些失望。在他了解的那些穿越前辈的故事里,经常有童养媳、未婚妻之类的角色跳来跳去。甚至已经花轿抬进家的美妻,都因为种种原因保持完璧之身,等待主角来采撷。可是他相貌堂堂,身体很棒,也不缺钱,怎么会没妻子?
金士麒正想再追问几句,忽然听到房外有些混乱的声音,好像是几个人在撕扯,隐然还有骂声。
有人在打架?
金士麒心中不安,便推开房门。
只见侧面的一个小院里,两个士兵正绑着一个中年男子往柴房里拖拽。旁边还有个身材健硕的青年仆役,那仆役一边踢着那男子一边怒骂:“这老鬼,不能轻饶了他!”
“是什么人?”金士麒忙问。
那正在踢人的仆役立刻转过身,惊喜道:“哥儿,你醒了!”他奔过来亲热地扯住金士麒的手臂,满脸真情流露。他又指着那被绑的男子:“那伤了你的蠢汉子,我们逮来了。”
原来那被绑的男子,就是那个砸了金公子脑袋的苏木匠。
只见他上衣和发髻的头巾都被扯脱了,消瘦的身子被两个亲兵按着跪卧在地。衣服和胡子上都沾满了雪,一张脸冻得发青。
他大约40岁的年纪,虽然是个木匠,相貌却有几分俊朗。再仔细,他额头和嘴角还有血迹,想必受了些皮肉之苦。那一双眼睛充满愤懑,牙关咬得紧紧的,嘴唇哆嗦着却一声不吭。
“这蠢汉,才晓得他伤的是咱金府的公子,可是吓坏了。”那青年仆役笑着,指着苏木匠吼道:“你可是大祸临头了!”
那苏木匠眼神黯然,却恨恨地说:“在这山海关,我一向缩头做人。若不是公子逼得太急,我又怎敢反咬一口。”
这话说得屈辱啊!“缩头做人”乃是自比龟鳖,这却是匠户人家在军镇中的保命之法。面对将军老爷、大小官吏、兵匪恶霸的欺辱,他们只能忍让退避,才能在夹缝中生存。
可是这话中又藏着一丝傲气。匠户虽然卑贱,若是被逼迫得无退路了,也会跳起来反抗。
金士麒径直走过去,大声道:“苏木匠,你砸得好哇!”
“啊!”苏木匠身子抖了一下,他心道:惨了,这混蛋少爷要发狠了。老子今天命丧此地,你娘的,只可怜我那闺女……
却不成想,那金大公子竟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一揖至地。他凝重地说:“鄙人是浑蛋,被砸是活该!前前后后,小子多有得罪,请大叔恕罪。”说完,他又是深深一拜。
“啊?”几个亲兵和仆役皆是一惊。
“啊呸!”苏木匠怒目圆瞪,“金公子,你不要再戏弄人啦!我虽是贫贱之人,但我也有骨气。你脑袋是我砸的,要打要杀,你尽管来。”
金士麒忙道,“我怎敢戏弄你老人家。苏大叔,你一锤子砸过来,竟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小生明是非、懂了……礼貌。小生决心……呃……痛改前非,做个有作为的……善良的……好公子。”
金士麒费尽心思地想说古白话文,结果满嘴的词不达意。但他对这苏木匠却是真心感激——若不是他砸死原先的混蛋公子,自己哪能借尸还魂啊,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可是他的一番话,听在苏木匠耳中却是一番刺耳的嘲讽。
“你倒是口吐莲花啊,要不要我再砸你一锤?你解了我的绳子,咱来比划比划,我未必输给你!”
“不敢不敢。”金士麒退让着,忙命人给苏木匠松绑。
没想到亲兵们正要过去解绳子,那苏木匠却“嗷”地一声大叫,他跳开了。“滚开,别碰爷!你们这些混小子,是想陷害我。先解我的绳子再打死我,就可以报官说是与我互斗而死。还在我手里塞一把刀子,在自己身上伪装一点伤痕……你们,真是歹毒啊!”
“唉,大叔,你的思路太快了。”
“呸!我险些上你们的当!”
“别用老眼光人嘛!这次我想真要放你走,信不信由你。”
“屁!你小子狼心狗肺,放我走?是诬我逃跑,再背后偷袭?还是因为这里不好动手,在外面的林子里暗藏杀手?”
金士麒只觉得身上阵阵无力,不想再与他罗嗦。便道:“金宝,去把门打开,送他出去。”
金宝和另外那个青年仆役忙过去把金府侧门哗啦啦地推开,金宝还劝道:“大叔你快走吧。难不成还想留下吃个饭?”
“哼,不敢吃。你们是要下药毒死我;或者灌醉我,说我酒后乱性,还找了贱女子塞到我被窝里……”
“好好,你速去!”金士麒指着大门吼道,“恐怕令媛在家也等得急……”
苏木匠又怒道:“你这恶棍,果然还惦念着我闺女。”
“……”金士麒捂住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
但既然大门已开,苏木匠还是抱着一丝逃生的希望。他生怕迟则生变,便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倒退着……向大门退去。“说好了,要动手就明着来,背后暗算是娘们!”他嘴里吼着,心中又是惊恐又是彷徨,估计这公子就是在耍弄自己。否则为啥刚把自己绑来,就立刻放掉,一定是在猫耍耗子!
他走了几步,金府主仆只是默默地目送他。苏木匠悄悄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慢着!”金公子突然大叫。
“哇!”苏木匠惊得一声大吼,“果然要动手了,跟你拼了!”
金士麒笑道:“我是外面风雪大,想备下马车送你回去。”
苏木匠气得颤抖,“你……你一定是设下圈套,诬陷我偷你们马车。”
金士麒终于崩溃了,“左右给我拿下!堵住他嘴巴丢到车上,快马加鞭送他回家。”
两个亲兵冲上去就掀翻了苏木匠,堵他的嘴巴。苏木匠拼死地臭骂着:“你个王八崽子,你想害死我再占我闺女!你一辈子也甭想碰她……呜呜……”
那马车刚刚回来,挽马还没卸下车辕。苏木匠被堵住嘴巴塞进马车,两个亲兵跳上去按住了他。那个青年仆役则坐上马车,鞭子一响,一匹栗色大马就拖着马车奔出金府的偏门。“不要为难他,也别跟他争辩!”金士麒追着吩咐。
“呼……解决!”金士麒长吐一口气。着马车离开,他也了却了一桩麻烦事儿,心里很是舒坦。估计这大叔到了家,就会领他的情了。
他又想起刚才那个仆役,上去跟自己很亲近的样子。他便问金宝:“那个驾车的小伙子,很眼熟啊。”
“他是我哥,名叫金财,也是你的长随。”金宝盯着公子,“你忘了?”
“喔,是金财啊……”现在回想起来,那金财的眉眼与金宝倒有三分相似,果然是兄弟。
金宝的眼神充满幽怨:“我哥他平日里一步不离地跟着公子你,五年了。他帮你打架,替你挨老爷的棍子,前后数次帮你挡刀子。上次在蒙古人那里你后臀中了一箭,是我哥他……唉,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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