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是的,他还是担心这个女人会伤害到幽府,伤害到自个的主子。
这女人而今不止回到萧璟棠身边,还成功得到太后的欣赏,她若是有朝一日突然反过来害他们,尤其是在而今局势如此紧张之下,他们绝无翻身的余地。
风挽裳总算明了了,原来是为了警告。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不劳千绝大人操心了。”她不冷不淡地说,略略颔首,转身就走。
反正所有人都会那样以为了,不差他一个。
“听说,你当初之所以还愿意跟督主回幽府是担心爷伤害你弟弟?”
身后传来万千绝的声音,她慢下脚步,最终停下,却没有回头。
“若真如此,大可不必。”万千绝冷笑,走到她身边,“当初督主故意让你发现竹林里那场戏,只是为了让你知晓,倘若真到那么一步,他真的会杀了你弟弟!之后,再故意让你看到那颗石坠,一是为了让你知晓那人确是你弟弟,二,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风挽裳错愕地转身看他。
原来,当初竹林那场戏真的是演给她看的!石坠也是故意放在那里让她发现的!
“既然如此,不让我知晓他就是我弟弟不是更好?”她呢喃。
“可你活着不就是为了寻你弟弟吗?”万千绝讽刺地嗤笑。
风挽裳浑身一震,因为知晓她苦苦寻找弟弟多年,所以他才手下留情?
是啊,以他的行事风格,危害到他们的又岂会有过一丝犹豫?
何况,小曜知晓的是能叫整个琅琊族彻底遭遇灭顶之灾的事。
他却为了她,没有立即杀了小曜,还让小曜与她相认,让她知晓是他逼小曜走上男宠之路的。
他是有能耐瞒她,骗她,让她一辈子都不知晓那个少年就是小曜的,可他并没有那样做。
他宁可她知晓真相后恨他,也不愿意骗她是吗?
“可是,督主最后还是下不了手,这一迟疑赔的是多少人的性命你不懂。还有,那晚,让邢部的人抓走你弟弟关入邢部,也是为了防止萧璟棠耍诈伤害你们。萧璟棠能用一场婚典来取你心头血,还有什么做不出的?”万千绝就是要告诉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督主都为她做了什么,她又是如何回报的!
原来,连那件事她也误会他了。
她想,她真的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
他似乎习惯了将所有的真心都藏在恶言恶语背后,让人很难发掘得到,让人常常误会他。
就好比,他给她送的安胎药,就那么轻易地被她认定为滑胎药。
她对他,真的太过缺乏信任。
只从表面去判断,却从未真正地去想过,这背后极有可能藏着很深,很深的心意。
风挽裳真的觉得自己活得很糟糕,很愚蠢。
是不是,连补偿也是假的?
亦或是,是谁在补偿谁?
“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晓,督主够对得起你了,希望你也对得起督主一些。当然,若你觉得督主是为了有朝一日取你心头血才那般对你好,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万千绝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四周的红墙绿瓦,花木扶疏里。
眨眼的功夫,快得她来不及问他后面那句话是何意。
为何那么笃定地说,她会后悔?
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她不知晓的隐情?
……
阴暗的地牢里,独有一间,阴冷潮湿,除了一个小窗口透气外,全都是密封的。
此时,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狼狈地趴着,一个优雅地坐着。
顾玦坐在圈椅上,腿上趴着一团小雪白,那团小雪球正慵懒地眯眸享受主人的抚弄。
它是享受了,但是,那只手抚得有多慢,就表示他的心里有多阴暗。
“顾玦,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有些面目全非的高松,已经没有先前的恐惧了。
还恐惧什么,他现在只求能死个痛快!
谁能想象被塞在大缸里,被毒蜂蜇的滋味?偏偏他却又有方法让人死不了。
太可怕了,他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只求一死。
“手段?本督倒真没想到接下来该用什么手段招待高公公比较好。”那张魅人的唇轻轻一扯,凤眸微眯,阴柔的嗓音,慢幽幽的,叫人毛骨悚然。
“哼!像你这样的阉人,两次都被女人戴了绿帽,最近的那个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孽种,不止如此,还回到旧相好身边了,你却又动那对狗男女不得,心里压抑到极致了吧?”高松用言语刺激他,只求他一怒之下一掌打死自己。
“狗、男女?”抚弄小雪球的手一顿,凤眸微微抬起,冷光扫去,“本督非常、非常不喜欢这样子的联想。”
“不喜欢?那奸夫淫妇如何?”高松抬脸嗤笑。
顾玦凤眸一沉,看到那张早已被毒蜂蜇得面目全非的脸,“这张脸瞧着真倒胃口。”
话落,立即有人拿一个黑色布袋上前套住高松的头。
“你要做什么?顾玦,有种就别来阴的!”高松惊恐地大喊,在看不见的情况下,面对未知的残酷,更叫人恐慌。
“太监本来就没种,高公公真是被毒蜂蜇傻了。”顾玦轻笑。
“怎么?我方才说到奸夫淫妇让你受不了了是不是,哈哈……恶贯满盈,杀人如麻的九千岁居然到最后想杀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都无法,太可笑了。”高松继续激怒他。
“你以为你在找死,本督就要让你死了吗?”顾玦冷笑,“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命令一下,有人搬上刑具,也有人上前割开布袋,让高松的两只眼睛露出来,好看到他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高松看到那打磨得寒光闪闪的铁钩,吓得瞠目,抖不成声。
“你说,要穿几根才能将你像猪肉一样挂起来?”顾玦端来旁边的热茶,拨盖浅啜。
高松已经绝望了,他就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的,这个顾玦从来就不是什么软角色。
若非是他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他早就那样做了,娘们也好过这般活活受折磨。
“动手。”顾玦忽然有些烦躁地下令,抬手扯了扯衣襟,好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高松盯着突发异样的他,心里顿时有了一线希望。
“顾玦,你做太监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又如何?还不是无法像男人一样征服女人?只要没有那玩意,注定被人看不起……你瞧,你看上的两个女人都先后背着你红杏出墙……”
“闭嘴!”顾玦忽然大喝,一把挥掉茶盏,趴在他腿上的小雪球也吓得跳落地,一溜烟逃得远远的。
那张俊美的脸上变得狂躁、暴怒、阴鸷,方才的优雅从容全都不见,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高松看到他情绪如此激烈,更加确信自己猜对了,“我有说错吗?太监,永远抬不起头来,人们臣服的是你的权势,可没了权势,你连乞丐还不如。”
“砰!”
茶桌被他一掌震碎,四分五裂,木屑纷飞,就连地牢都因为强大的内力而微微震动。
顾玦猛然站起来,甩了甩头,抬手揉额,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
“督主,您没事吧?”一个厂卫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顾玦抬眸看向他,凤眸里出现了可怕的疯狂之色,倏地伸手掐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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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99章 :将九千岁囚禁起来
顾玦单手将那厂卫提起,身上震出的内劲形成一股气流,吹得他墨发飞扬,衣袂猎猎作响。
“呃……”
那个厂卫的双脚渐渐离地,吃力地挣扎着,双眼也一点点翻白。
“杀本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顾玦阴森地勾唇,那模样,俨然像是要屠杀人间的魔鬼。
“督……髹”
“砰!”
那人没来得及为自己喊冤,整个人已经被狠狠甩出去,再加上强大的功力,拦腰撞在牢房的铁栏上,震出巨大的余力,落地,吐血身亡。
顾玦收手,转身看向另外几个厂卫,微侧着脸,凤眸徐徐看去,“一起上吧。蠹”
“督主,您发生何事了?是小的们啊!”那几个厂卫着急证明身份。
督主好似入魔的样子,将他们当做是杀他的人。
顾玦看着他们一个个张嘴说个不停,讥笑、辱骂各种,他幽幽眨了下眼,倏地,身形一闪,秀气好看的手已变成魔爪朝他们伸去。
“啊!!”
那几个厂卫吓得屁滚尿流,疯狂地往外逃,逃不掉的只能丧命于他们督主的魔爪中,咔擦,脖子一歪,一命呜呼。
“督主疯啦!”
“督主入魔啦!”
所有厂卫死的死,跑的跑,顾玦要追出去之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牢里仅剩的一个活口,右手微收,开始凝聚内劲。
“快去追他们,他们要杀我们!”高松赶紧出声,在方才顾玦动手大开杀戒时,他已经弄掉头上的头罩了,“我这样子,难不成还能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他看到顾玦的症状就猜出来是乌香之瘾发作了,他可是亲眼看着顾玦吸食那乌香的。
想必,他此时眼中所看到的应是在西凉边界时被追杀的场景吧,所以,将每个人都当做是杀他的人。
顾玦冷冷看向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高松,似乎在怀疑他的话。
这时,有更多厂卫涌进来一看究竟。
他冷戾地扭头看去,只消一眼便能叫人吓得魂飞魄散。
“督主果然入魔了,大家快逃啊!”有人大喊。
于是,整个牢房里里外外,乃至整个东厂都人仰马翻,惊恐逃窜。
高松见牢房里只剩自己一个人,赶紧抓紧时间趁乱逃出去。
顾玦将他折磨成这副鬼样子后,料他已没有力气逃,所以并没绑缚他的双腿,既然老天都把逃命的机会送到眼前了,他哪有不逃之理。
……
“混账东西!”太后愤然扫落茶盏,眼中怒火滔天,“顾玦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太后息怒!”宫女太监吓得跪地齐声。
“马上叫可靠的太医过去,千万别让丞相他们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九千岁这样子!还有,马上让驸马全力缉拿高松,格杀勿论!”太后冷静地下令。
万一高松落入裕亲王他们手里,那就完了!她该亲自处决了高松的!
“是!”
凤鸾宫里的太监宫女,赶紧退下,忙着去传达各种命令。
太后看向外边的天空,乌云轻飘,好似在预示着就要变天了。
不!她决不允许!
这天,掌握在她手中,无论如何,都不能变!
※
“听说了吗?九千岁发疯砍杀了好多厂卫,整个东厂在短短的时辰里,血流成河呢。”
离开皇宫后,正要踏入萧家药铺处理事情的风挽裳,听到这句话,赫然停下脚步,心头猛地揪紧。
他砍杀厂卫?
血流成河?
怎会是这样?
在宫里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还叫她乖乖等他来找的。
“自从屠杀太傅一家后,就平静很久了吧,这会倒好,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杀,太可怕了。”
“有传言说,九千岁入魔了,把人看成妖怪。”
入魔?
风挽裳秀眉微微蹙了蹙,脑海里浮现出他在宫里曾经也‘入魔’过的画面。
那一次,他将她当做是曾经把他当男宠养的恶人,险些掐死她。
又将她当做他的心上人,险些……
可是,除了那一次是真的外,他之后就没再吸食过乌香,只吸食一次不应该会上瘾才对,就算真的会,相信他也克制得了。
还是……在西凉遇刺时,他又碰了?
那现在呢?
现在他如何了?情绪安定下来了吗?
“夫人,您来了。”
她差点就转身去找他,是正好走出药铺迎接她的孙一凡拉回她的理智。
不行!
她不能这般莽撞!
刚稍稍转动的脚尖停止不动,看向孙一凡,淡淡地颔首,带着莲蓬往药铺里去,假装没听到过路人的各种听说。
她随孙一凡进药铺,打起精神处理药铺上的各种问题,心里却已七上八下,担心着他此时的安危。
只能祈望他能好好的,不要再出事了。
※
两个时辰后,太后宣顾玦入宫。
顾玦面容憔悴,像是换了一个人,步伐也有些虚浮地步入凤鸾宫,有愧地躬身低头认错,“太后,是奴才该死,奴才因为一己之私没有马上杀了高松,导致坏了太后的计划。”
“你的确该死!现而今只能祈祷高松没有落入裕亲王他们手里了!”太后怒拍金椅上的扶手,面色不留情。
“奴才已经派人去寻了,他伤得只剩一口气,应是逃不掉。”顾玦说。
“最好如此,若不然,你也别怪哀家。”太后似乎已经想好了后路,颇有暗示地说。
“奴才明白。”顾玦低头道。
“哀家给你的乌香,你莫不是已经用完了?”太后怀疑地问。
“回太后,奴才重伤时,都是靠那些熬过来的,瘾已深。”
太后点点头,打消了心底对他的最后一丝怀疑,“那些是直到明年西凉有收成的量,你用完了,上哪要去。”
“奴才还得仰仗太后。”
“也得还有机会仰仗!”太后冷哼。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通报声——
“启禀太后,丞相和裕亲王求见。”
太后脸色丕变,从椅子上站起,已然清楚这二人求见所为何事。
她看向下边同样紧拧眉头的顾玦,“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顾玦冷静地思索了下,毅然撩袍跪地,“太后可将一切推给奴才,让奴才将功赎罪。”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就暂时委屈你吧。”她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顾玦是她最宠信之人,要说这一切全都是他自作主张,一人所为,也不会太突兀。
“是奴才犯的错,就该奴才承担。”顾玦语气平静地说。
“宣!”
太后一声令下。
很快,丞相和裕亲王进来了。
他们看到跪在太后面前请罪的九千岁,不露痕迹地对视一眼,上前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太后看向他们,“二位来得正好,哀家正在问九千岁在东厂大开杀戒是怎一回事。”
“启禀太后,微臣二人也是为此事而来。”薄晏舟拱手道。
“噢?”太后颇为讶异的样子。
薄晏舟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顾玦,脸上露出应该有的幸灾乐祸之笑容,而后,对太后说,“回太后,两个时辰前,有人前来向微臣求救,那人正是之前在太后身边伺候,后又担当东厂厂公一职的高松高公公。”
一言激起千层浪,太后眯起锐利的眼,“哀家记得这高松好像是因为自己牵扯到当年景家一案,正急着逃亡,哀家也正命人将其抓回审问呢。”
“禀太后,微臣与裕亲王对其审问才知,此人已落入九千岁手中,被九千岁动用私刑,好在,得天见怜,才留着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昭告天下。”薄晏舟的声音温温淡淡,却是掷地有声。
“喔?是纸上说的皇陵秘密?”太后不慌不乱地问。
“不止。”裕亲王拱手发言,“高松交代,九千岁之所以突然砍杀东厂厂卫,是因为吸食过乌香!”
“顾玦,起来回话!”太后凝重着脸色,不悦地说。
“谢太后。”顾玦缓缓站起,看向旁边的二人,冷笑勾唇。
“裕亲王,你接着说,这乌香是何物,何以让九千岁疯魔。”太后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是。”裕亲王躬身应是后,看了顾玦一眼,便将所查到的详细道来,“乌香,乃天下之禁,远古时期,名医华佗曾意外发现一种花可作为麻醉使用,这种花名为罂粟。后来,又有人提炼成乌香,在罂粟未成熟蒴果经割伤果皮后,渗出之白色乳汁干燥凝固而得,一旦吸食后,瘾发,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好你个顾玦,你居然背着哀家干这种危害天下之事!”太后勃然大怒地斥骂,气得全身发抖,满脸失望。
顾玦不疾不徐地看向裕亲王,“裕亲王何以证明本督是吸食了乌香?”
“要证明,很简单!只要将九千岁囚禁起来一段时日,九千岁乌香之瘾不发作,便可证明自身清白。”裕亲王胸有成竹地道。
顾玦脸上的沉静顿时消失,眸色森冷,“本督而今执掌司礼监,管理国家大事,代君批红,裕亲王这是想要亡我南凌?”
“既然如此,朝政之事有哀家,以及丞相还有各位大臣。”太后恐再说下去会把自己拖下去,赶忙决定,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玦,宣布,“就按照裕亲王你说的办,将九千岁囚禁,看是否会有乌香之瘾发作。”
“太后,是高松有意栽赃奴才,请太后明察。”顾玦躬身请求,俊美的脸,依旧从容不迫。
没听到前边的话的人,恐怕会肯定他是无辜的。
“哀家也想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所以,这囚禁是必然的,希望你莫要叫哀家失望。”太后意味深长地警告。
“……奴才,遵命。”顾玦有些沮丧的回应。
“禀太后,高松不只交代九千岁吸食乌香一事,还说,九千岁的乌香是您赏赐的,您费尽心思取得西凉那块地,就是为了种罂粟,好用乌香来控制人心。”薄晏舟又站出来,沉静自若地道。
“放肆!高松好大的胆子,胆敢这般诬陷哀家!”太后愤然站起,气得满脸通红。
“太后息怒。”薄晏舟的腰又往下弯了些,“罂粟喜阳光充足、土质湿润透气的酸性土壤。不喜欢多雨水,但喜欢湿润的地方,所以选择地方要注意日晒充足,土壤富养分,地势要求较高。微臣也查过关于西凉那块地,均符合。”
“薄晏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凭一个***才的片面之词就怀疑哀家!”太后凌厉地怒喝,发狠地看向顾玦,“顾玦,哀家要你去西凉看看那块地所种下的玉娘茶如何了,你怎回复哀家的?你说一切尚好!”
“启禀太后,确实是一切尚好,就是不知晓奴才回来后,好不好了,或许后期会土质不适合。”顾玦很配合地说。
“回太后,是否种的是茶,微臣斗胆,已自作主张立即派人前往西凉查探真相了,快马加鞭来回不需一个月。”薄晏舟道。
“薄晏舟,你确实是斗了胆了,没有哀家的命令竟敢如此行动。”
“事出紧急,微臣唯有先斩后奏,请太后恕罪。”薄晏舟撩袍跪下。
太后气得头疼,揉了揉额角,由宫女搀扶着坐下,平复了些许怒火后,才道,“高松还说了什么,都给哀家一桩一桩地道来!”
“高松还说,当年景云天确实有叫他约见裕亲王,要谈有关于皇陵底下秘密一事,高松将这消息传给太后您,之后,皇陵在夜间坍塌,景家因此被诛九族!高松也在之后被调至凤鸾宫当差。”裕亲王上前铿锵有力地说出真相。
太后刚压下的怒火立即又熊熊燃起,她凌厉地瞪向顾玦,“顾玦,皇陵坍塌一事,是你奏明哀家,哀家才同意问罪的,高松后来也是你安排来到凤鸾宫的,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都背着哀家干了些什么!”
闻言,裕亲王和薄晏舟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的顾玦。
只见那张俊美妖冶的脸依然从容淡定得吓人,一双凤眸徐徐看过来,没有一丝慌乱,还轻扯唇角,对他们勾出嘲弄的笑弧。
“既然前边可以以囚禁本督来证明,这一桩,不如就亲下皇陵求证好了,看看景云天所说的皇陵秘密是什么。”
“胡闹!那是各祖先皇的安息之地!岂能随意惊扰!”太后第一个不同意。
薄晏舟想了想,拱手道,“启禀太后,也只能如此,方可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该还的人一个清白。”
“微臣附议。”裕亲王也拱手,大声赞同。
“不行!此事,哀家如何都不能同意!”太后依旧断然拒绝。
“既然如此,此事只能明日早朝再议了。”薄晏舟淡淡地施压。
“薄晏舟,你敢威胁哀家!”
“微臣不敢,但是,微臣相信,各先皇在地下有知,也希望能尽早解了景家这桩悬案,早日还我南凌、天都一个太平。”
太后头疼地揉额,似乎是在考虑,低下头的时候,目光却悄悄看向顾玦。
也罢,事已至此,她若坚持拒绝下去,只会更值得人怀疑。
反正一切都推到顾玦身上了,这下皇陵追查真相一事,到时候再另想他法便是。
“好,此事,哀家暂且同意!毕竟是惊动各祖先皇之事,让钦天监择个日子再行动。”
“太后英明!”薄晏舟和裕亲王松了口气,异口同声。
太后看向顾玦,“这九千岁……”
“因为九千岁是太后您最宠信之人,为免有人非议,请太后同意让微臣来安排囚禁九千岁一事,自然,还要公开公正。”
薄晏舟都这么说了,太后还能再说什么,心力交瘁地挥挥手,“就这么办吧。”
“微臣领旨!”薄晏舟低着头,唇角微微勾起,直起身,看先顾玦,“九千岁,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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