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风挽裳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莞尔一笑,“那沈离醉同你解释那日你所看到的事了吗?”
说到这,子冉羞惭不已,“他同我解释过了,对不起。”
“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我明白,越在乎一个人,就越无法冷静去想是否还有另一个可能存在。”
就像她当时也只是凭听到他跟沈离醉要打胎药便认定他不要他们的孩子。
所以,她现在一直提醒自己,凡事发生的时候都要先去想有没有别的可能,或亲自去求证,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成长的开始。
她与他之间的成长。
“是吗?连你都看得出来我在意他。”子冉失落地说。
风挽裳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抱住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因为她知道,沈离醉不是不知道子冉的心思,没说透,怕是有他自己的顾虑。
所以,她又能说什么。
“嫂嫂,他知道我的一切,所以,我不能爱慕他,可是又不能不爱慕。”此时的子冉就像一个彷徨迷失的小孩,好脆弱,好无助。
“你是觉得他知道你以为的那段不堪的过去,会介意是吗?”风挽裳轻轻放开她,摊开右手给她看,“你看,我与别的男子在一块八年,甚至曾为之穿过凤冠霞帔,最后还因他落得个二嫁残花之名,你哥哥不也没嫌弃过我?”
“天底下像他那样的男人,凤毛麟角,怕是举世无双了。不过就他这些年对我任打任骂的样子,一旦认定什么就不会改变,所以,哥哥认定了你,除了你,他只怕也没想过要谁呢。”
这话有几分揶揄,风挽裳脸色微微一红,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沈爷真对你有意,断是不会在意那些的。”
“就怕他无意。”子冉苦笑,“他这些年这般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地照顾我,跟在我身边,看我闯祸,他受罚,皆是因为,他与我哥有七年之约,而今,他们之间的约定也结束了,我的心疾也好了,他也应该要离开了。”
原来是跟顾玦有约定在先。
“不是还没走吗?也许,他另有打算也不一定。”风挽裳笑着安抚,起身去扶她,“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刚醒,身子骨还未恢复,我先扶你上榻歇息。”
“这声‘嫂嫂’我早该喊的。”子冉又懊悔地说。
“那就顾好自己的身子,别让你哥哥再为你操心。”风挽裳柔声训斥。
“嫂嫂,你真偏心!一直在为自己的夫君说话,不害臊!”子冉躺下,埋怨道。
风挽裳脸色顿时羞赧,帮她盖上被子,“他是我夫君,没人心疼他,我就更得心疼他了。”
这下子,没脸见人的是子冉。
风挽裳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但是,子冉忽然伸手拉住她,“嫂嫂,我哥哥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
以后……
她的以后,还有多长?
心里一片晦涩,她回头,强撑笑容,“我会的。”
子冉放心地松了手。
她笑了笑,转身走出去,心事重重。
提起裙摆迈出房门的时候,倏然,一股力道将她扯过去,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压在墙边上。
她吓了一大跳,有些恼地瞪他。
“别人不心疼爷,你会更加心疼爷,嗯?”他俯首,低声幽幽。
她怔住,“爷,你站这儿多久了?”
站门外,又是武功高强的人,耳力很好。
“爷来找人回去暖被,刚好听到了。”他笑,俯首,距离近得就要吻上她的鼻尖,“听你这般说,以后谁敢心疼爷,爷不得把他的心给挖了,好让你更心疼爷一些,嗯?”
“哪有爷这样子的。”明知他在逗她,她还是不由得打了个颤。
这世上,就是有人能将这般血腥的事闲话家常般地说出来,而那人,就在眼前。
顾玦凤眸余光往后一扫,拉起她转身离开。
“夫人,子冉可是歇下了?”迎面而来的沈离醉平静淡淡地问,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嗯,刚歇下。”风挽裳看了眼顾玦的脸色,而后看向他,担忧地问,“子冉的心疾当真全好了吗?以后可还会有隐忧?”
顾玦凤眸微暗,低头,看她为他在意的人如此挂心的样子,眸光愈发温柔。
沈离醉瞧了眼连气势都变得柔和的顾玦,欣慰地笑了笑,“不会,只要不去碰一味叫‘紫葵’的药,再好好休养,她的心疾便算是全好了。”
风挽裳点点头,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相关的记忆,她脸色一变,“沈爷,你方才说的可是紫葵?”
---题外话---关于紫葵啥的只是杜撰哈(づ ̄3 ̄)づ╭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42章 :除了你,爷没想过要谁
“是,有何不妥吗?”沈离醉讶异地问。
“怎么了?”顾玦也低头询问,俊眉微蹙。
“我曾在萧府的一口井内边看到‘紫葵’二字,应是坠入井里的人拼着最后一口气留下的。”风挽裳凝重地道。
若不是沈离醉忽然提起,她倒忘记这事了髹。
“紫葵,若寻常人服用并无什么,但这是心疾的天敌,有卷土重来之奇效,严重的会梗塞而亡。”沈离醉语气平静地解说。
“大长公主曾患有心疾,倘若她服了紫葵,也会如此?”她震惊地问,好像有一个真相就要呼之欲出。
“会!”沈离醉肯定地说。
她脸色微微泛白,转身,心慌地抓上顾玦的手臂,抬头看向他,“萧璟棠曾说过,他知道他的奶奶不是我推的,也即是认定是大长公主了。可大长公主当时怀有他的孩……”
说到这里,她停下。
即便大长公主怀有他的孩子又如何?
他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不也丧心病狂,泯灭人性地设计她,让她自己流掉孩子吗?
他那人,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爷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该他还的,一件都不会落下。”顾玦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抚着她的头,柔声细语的安抚,凤眸里闪过狠厉的光。
“爷,以防夜长梦多,要不,你马上入宫去跟太后说这事吧。”她从他怀里抬头,神情很不安。
原来,她最不安的是萧璟棠的存在。
“明日你势必要同爷一块入宫赴宴的。”他低头,笑着提示。
“爷是说,要我亲自对太后说?”她讶然。
“若你不愿,就爷来说。”
“还是我来吧,是我亲眼所见,我来说会更有说服力。”她淡淡一笑,没有纠结太久。
“爷本想让他刺杀皇子后,再对付他的,没想到爷的小挽儿倒要急着证明对爷的真心了。”
“爷是说留着萧璟棠还有用,那……”
还未说完,他的手抵上她的唇,“让爷的小挽儿安心比较重要。”
“我的安心是爷给的。”她仰望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低头瞧着她没出息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不断加深。
“再过不久,大约就天亮了吧。”沈离醉平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风挽裳听出他话里的取笑意味,脸上微烫,对他微微颔首,“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子冉就劳烦沈爷多加照顾了。”
“我会的,夫人别只顾为别人着想。”沈离醉淡淡地道,话里有话。
他是在要她跟顾玦说她没多久时日可活的事。
顾玦脸色微沉,拉起她的手就走,淡淡徐徐地抛下话,“对了,北岳摄政王要你无需再刻意排斥北岳,有空可回去看看。”
“难不成他还想做什么?”沈离醉难得地拧眉。
顾玦停下脚步,徐徐回头嗤笑,“你而今什么都不是了,不过是一个江湖郎中,他没那么闲去管你。”
风挽裳越听越错愕。
原来那日摄政王离去前要顾玦转述那句话的人是沈离醉!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记得在午门那会,他让她去取印鉴,而且要她去跟沈离醉要,好似料准了沈离醉会出现在戏楼子,将印鉴交给他们一样。
“如你所说,我也不过是一介郎中,北岳那里也无我所需的药材,去做什么。”沈离醉很平静地笑道。
一个小锦囊抛过来,他伸手接住——
“爷还回去的东西没有要继续占为己有的打算。”阴柔的嗓音伴着夜风徐徐传来。
沈离醉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然后,缓缓低头,看着手里的锦囊,拉开松紧带,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掌心。
毫不意外,是那枚印鉴。
……
走出深巷不远后,便有一顶轿子侯在那里,是万千绝不知何时张罗来的。
回府的路上,他们倒不用刻意去掩饰行踪了,即便半路被人瞧见,谁又敢质疑方恢复权势的九千岁,何况,身份上还更胜以往。
宽敞的轿子里,他将她抱在腿上,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畔,阖眸养神。
“爷,沈爷与北岳存在着什么关系?”她不由得问。
是她想的那样吗?
他睁开惑人的眼眸,看她,低笑,“还未想到?”
“爷是冒名顶替了没错,可真正冒的是北岳皇子之名,顶替沈离醉,可是如此?”她淡淡柔柔地说出自己在心里猜测已久的结果。
他说过摄政王不会白白来这一趟,白白帮他们的忙,也就是说,来这一趟必然是有所图的,而且,摄政王出面相认,却半点也没有要他回北岳的意思,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因为他已是太监,回去也是丢皇家脸面,可她看来,不是这样。
倒像是,顾玦认了这个身份,正中他的下怀,了结了他好大一个隐患。
“还真是不能骂爷的小挽儿蠢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一面把玩着她的一绺发丝,一面徐徐道来,“爷当年正需要他的时候,他正被追杀,爷救下他,保他不再被北岳的人寻到,以七年为约定,他替爷医治子冉,顺带看管照顾,七年一满,不管子冉的病有没有好,他都可自行离去,爷便把那枚印鉴交还给他。”
“七年之约应该还未到,那时怎会已在沈爷手里?”
“幽府出事那会,爷让千绝拿去给他的。爷与他的那个约定里还包括,倘若在约定期限内,爷出任何意外,他得马上带子冉离开天都,安置好她。只是,爷也料不到他最后竟会选择让千绝拿着印鉴去找北岳摄政王帮忙。”
所以,当小曜说出那样的话时,他向来沉静慵懒的眼中才出现那么一丝诧异。
“他倒彻底摆脱,落得一身松了,将这身份强加在爷身上。”他轻哼,心中似是不爽。
她不禁失笑,“爷,沈爷也是为了救您。”
她知晓,他定是以他自个的方式同沈离醉道过谢了的。
而且,这些年来,沈离醉也知晓他的一切,能得到他信任的,想必也知晓他的道谢方式。
“这回他的确威风了一把,连爷都没想到。沈离醉当初之所以肯答应爷,怕的就是爷将他的身份告诉北岳的人,他最痛恨的也是这个身份,要不,爷怎能说他摆脱了呢。”
“沈爷看起来淡泊名利,这身份于他确实是一大累赘。好在那摄政王知晓是他后,没对他下杀手。”改日再见面的时候,她一定要记得好好谢谢他,谢谢他牺牲自己救了他们,扭转了局面。
若不然,他们此刻正亡命天涯,艰辛地与太后对抗。
想必小曜也只是刚巧去求那摄政王帮忙,那摄政王反正也是要走这一趟,便趁机说出让小曜误会的要求吧。
所谓的‘要’,并非那样的‘要’。
可怜的小曜,为了救她,又抛下好不容易在重拾起来的尊严,去求那个‘好男色’的摄政王。
“他不会!”顾玦肯定地说。
“是啊,既然临走前留下那样的话,心里必定也是惦念着的,毕竟他的遭遇也非一般。”她轻叹。
岂料,她的脸被他擭住,“敢在爷的面前心疼别的男人了,嗯?”
“才不是!”她露出小女人的娇嗔,顺势偎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颈,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气息。
一阵风吹进来,顾玦帮她将披风拢紧了些,低喃,“瘦得没以前抱着暖了。”
她听到了,心中滑过一股淡淡地无奈,浅浅勾唇,挪了挪小脑袋,更加贴紧他。
半响,她小心翼翼地问,“爷,子冉手臂上的牙印是如何来的?”
话落,她便感觉到他身子微微地僵硬了下。
她抬头,看到他有些许怔住的样子,赶忙笑道,“爷若不想说,就别说了,我都明白的。”
那必定不是什么好受的事,而她让他就是重新提起,这无异于亲手撕开他埋藏已久的伤。
他看着她,大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上她的唇,仿佛要借住唇与唇的温度来换取勇气。
温柔又狂热地吻了一通后,他松开红嫩的唇瓣,将她揽入怀中,轻叹一声,“子冉也告诉你,她何以那般恨爷的原因了?”
她点头,“爷要说吗?”
他低头,温柔地看着她,抱紧她的腰,握紧她的手,“爷告诉过你,爷六岁多的时候遭遇族灭,靠这张脸侥幸活了下来,可是……”
他声音开始有些喑哑,凤眸也露出沉痛之色。
她心疼地覆上他的手,望入他眼眸的深邃里,仿佛被吸进去,随他的声音,身临其境。
“可是,就在他们要带爷走的时候,还留存一口气的娘亲喊着‘孩子’,也正因为这声极其微弱的呼唤,让爷亲眼看到子冉出生……”
他握她的手握得好紧,好用力,她痛得皱眉,却比不上他此刻心底的痛。
他全身都在紧绷,在抗拒。
“爷,不要说了,我们不说了。”她抱住他,心疼地打断。
可是,他拿下她的那只手,将一只手包裹在他的掌心里,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小挽儿,爷不想告诉你,只是因为太血腥。”
血腥?
她脸色微白,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的画面。
“我娘在发出那声呼唤后便已断气了。当时,那个太监当着我的面,举起刀残忍地剖开我娘的肚子,然后,他从我娘的肚子里挖出一个孩子,全身都是血……那个太监狠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孩子就活了……那是我妹妹,我之前一直盼着她出生的妹妹……还未出事以前,娘说妹妹还有一个多月才出生,也因为那个太监的残忍,妹妹提前出世了,并且活了下来。”
“爷……”她光是听着都觉得心如刀割,热泪盈眶。
那么小的他,却亲眼看到那样的画面,换做是她,未必承受得来。
原来,子冉是这样来的。
难怪,连霍靖都不知晓她的存在,谁会想得到,她竟然是在这样残忍的画面下出世?
顾玦轻轻拭去她心疼他而落下的泪,凤眸平静了许多,“爷而今都还不敢相信,爷当年竟会在那个太监下令要人将子冉带回去的时候,跑过去,在还满身是血的子冉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还怕咬得不够深,迟迟不敢松口。”
“爷真的好聪明,还懂得做记号,好来日相认。”所以,那么小的他,那么坚强,那么聪明,那么隐忍,能活到而今这个样子,也是因为有要找回妹妹的这股信念支撑着。
就好比,她当年活着一心只为找到小曜一样。
原来,他和她同病相怜。
如此,她当时怪他将小曜送给北岳摄政王当男宠的时候,他也一定很痛苦,或者说,在知晓小曜是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弟弟后,就已经痛苦了,因为,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和煎熬。
“爷当时只是想到那么多的玩伴里,有一个脸上带着胎记,爷一直都凭那个认人。”
顾玦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她,慰藉方掀起惊涛骇浪的心。
抱着她,再乱的心,都能回归平静,回到最踏实的地方。
“所以,子冉的心疾就是因此而来的吗?”因为早产,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来到这人世间的,那么脆弱的小生命,怎受得了。
“嗯,爷入宫一年多,找到她的时候,正好瞧见她发作。”他将脸埋首在她的颈畔,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所流露出的脆弱,喑哑地说,“小挽儿,爷这辈子最不该杀,最不能杀的人,就是太傅一家。”
她心疼得连心房都开始有些微微不适起来,只能抱紧他,“爷,那夜,你走后,我有回去看过,太傅他们死相很安详,他们不怪你。”
那么深的自责和愧疚,是因为若当年没有太傅夫妇的一时不忍,就不会有而今的子冉。
“爷这辈子杀戮太多,所以爷不敢求太多寿命,只求五十年与小挽儿相守的时光便好。”他抬头,捧起她的脸,笑得纯粹而美好,那眼中浮现出的笑意,仿佛已看到他们五十年后的样子。
她的心更涩,更痛,泪水一下子汹涌滑落。
“爷……”她用力抱住他。
[十九了。]
[五十年……]
[你还欠爷六个八年呢!]
……
原来,那时候,她听不懂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这样。
他从一开始就想着要跟她白头偕老,就连方才,从不信奉神明的他,却也说了个‘求’字。
可是,怎么办?
不说五十年,她连一年都给不了。
如果寿命真的能求得来,能不能多给她一年?
她不敢贪太多,一年就好。
“唉!哭成这样,嫌陪爷厮守的日子太长吗?”他轻轻推开她,叹息着,为她擦泪。
她猛烈摇头。
她是心痛陪他的日子太短啊,短得他们都还没有好好在一起,就已经结束了。
“好了,别拿你的泪水来淹爷了。”哭得他的心都拧了。
她破涕而笑,轻捶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擦泪。
他会不会嫌她总是哭哭啼啼?
一双手环抱上纤腰,又把她抱回怀里,“还有何要问的,嗯?”
她平复下悲伤的情绪后,柔顺地偎进他怀里,“所以,这是爷当时迟迟没有告诉子冉有关于她身世的原因吗?”
身世这种事,总不能扯个谎来瞒一辈子。
所以,以他的性子,他便索性不说,估计他也没料到,子冉最后会对他产生男女之情。
“一半是因为此,更大的原因是子冉的心疾不能受太大的刺激,爷那会又忙着去寻千年鹿心,回来后又忙着想方设法救她离宫。后来,爷一直以为她真的当爷是哥哥,怎知她对爷……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才十二岁。”说着,他瞪向她,“不过,后来看到你也是那时候的岁数就情窦初开,也就觉得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她羞愧地低下头。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她身上了,还翻起了旧账。
怯怯地看他,“那爷又是何时……情窦初开的。”
后面那句话,在他越来越狠的瞪视下,问得格外小声。
“爷遇上你的时候已十八了,你说呢?”他徐徐勾唇,玩味地反问。
她轻轻咬唇。
原来他还对别的姑娘动过心。
虽然知晓不该,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他都等她八年了,真的很不该。
“不悦了,嗯?”他挑起她的脸,凑近,戏谑地笑问。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脸颊上,她就是抿着唇,不语。
瞧她倒是有几分吃味的样子,他心里好不舒坦,薄唇欺近,几乎贴上两瓣红唇,“蠢!爷不是曾说过,世上那么多人,能让爷看对眼的也就你一个?”
欣喜来得太突然,她愕然抬头。
他笑,轻轻浅浅的,让她仿佛置身于春暖花开里。
“傻挽儿,这辈子,除了你,爷没想过要谁。”他抱着她,轻轻地叹息。
岁月,仿佛已经走了好远,好远。
还好,她终于来到他身边,栖息于他怀中。
风挽裳好不容易刚干的眼眶,又差点涌上泪光。
她何其有幸,真的何其有幸……又该如何才能回以他同等的爱?
[我觉得你该同他说,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理应坦白一些,有什么应该一同面对。]
[夫人,相信我,告诉他,而且一定要早些告诉.]
沈离醉的话回荡在耳边。
在心底思忖了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爷,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嗯?”他低头看她,耐心地等她说。
“就是,我……”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开口,倏然,轿子停下——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打赏神马的,要过年了,各种忙。。。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43章 :奉督主之命
“禀督主,前方的醉心坊被缉异卫包围了。”
外边传来万千绝的禀报。
风挽裳骇然一怔,果真是担心什么便来什么吗?
萧璟棠要从素娘身上下手了髹?
她伸出手去掀开轿帘瞧个究竟,只见前方的醉心坊被火把照亮,缉异卫的脚步声打破寂静的深夜。
整齐划一的缉异卫很快就包围了醉心坊,萧璟棠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停在醉心坊门前,挥手下令,让人攻入。
“爷……”她放下帘子,回头想问他可有方法,他却只是看着她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抵了抵唇,然后抱她坐好,将小手包裹在掌心里,徐徐对外道,“千绝,去调厂卫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