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爷?”她诧异地看他。
他这样,不等于是要同太后作对吗?
他低头,轻笑,“素娘之前那般顾你,爷总要请人上门好好款待一下。”
所以,是要请素娘回幽府做客?
她忍不住瞧了眼外边的天色,此时已将近寅时,有下半夜请人上门做客的吗?
暗笑,他倒是想得出来。
“太后那边,没事吗?”她还是担忧地问。
“太后而今正对爷愧疚着,爷也不过是请个人,她能如何。”他笑笑道。
她点头,笑着道谢,“多谢爷。”
他瞪了她一眼,好似不爱她同他道谢,而后,朝外徐徐地喊,“千绝。”
轿子很快就重新起轿,打道回府。
风挽裳知晓,醉心坊不会有事,至少在明日之前不会有。
不得不说,那个‘紫葵’发现的还真是时候。
她看向他,方才所有的勇气早已捡不起来。
素娘被萧璟棠抓走,明日除了让萧璟棠在太后跟前彻底失去信任外,应该还要有什么发生才对。
还是等明日过后再说吧。
他重新将她收拢入怀,静静地拥着她。
她靠在他肩头,不愿去想明日之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他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子冉的醒来以及子冉的放下,他心里必然是很欢喜的。
还好她方才没说,若说了,就真的是扫兴了。
……
萧璟棠让人将醉心坊的素娘押走,刚将人五花大绑,带出醉心坊,街的那头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千军万马般地踏过来,以万千绝为首。
一批厂卫很快就将他们包围了。
“奉督主之命,前来接醉心坊素娘到府做客。”万千绝坐在马上,冷声宣布。
始终冷静从容的素娘,听到万千绝这般宣布,微微讶异了下,便明白这是谁的意思了。
若非风挽裳,只怕那九千岁不会插手这事,哪怕知她是异族遗孀。
她可是亲眼见过他手段的人,断不会因为一些小恩小惠就如此大张旗鼓地救一个人。
萧璟棠脸色阴沉,“缉异司怀疑醉心坊素娘借醉心坊之便与异族传递消息,有权缉拿回去审问。”
“奉督主之命,前来接醉心坊素娘到府做客!”万千绝又朗声重复了次,看向萧璟棠,“驸马爷,而今的东厂,九千岁、千岁王要请个人上门做客,是很简单的事。”
萧璟棠瞪着他,握在腰间佩刀的手微微收紧,眼里,不甘、愤怒,阴狠。
他以为顾玦必死无疑,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春,甚至还因祸得福,被封了个千岁王。
更何况,有了北岳那一层关系,而今太后正对他百般愧疚,只差没亲口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弥补了,更何况只是请个人回府做客。
万千绝见萧璟棠无所表示,便挥手让人去将人带走。
然而,厂卫上前一步,缉异卫便拔刀相向,厂卫也不甘示弱,几乎是同一时间拔出兵器。
两拨人马对峙,整个黑夜被剑拔弩张的气氛笼罩。
万千绝从马上翻身而下,走上前,站在萧璟棠面前,昂首而立,没有躬身行礼,眼中带着一丝凌傲,“明日便是宴请百官的中秋夜宴,难不成驸马爷还想将这点小事闹到太后那里吗?”
“有谁人大半夜的请人上门做客。”萧璟棠冷哼。
“没法子,我家夫人与素娘交好,只要是她的话,即便此刻夫人要的人在太后手里,督主也照样入宫同太后要人。”万千绝道。
萧璟棠脸色铁青,他这是在炫耀顾玦那太监宠女人宠得有多嚣张吗?
而且宠的还是他来不及盛宠的女子。
世间最悔不过是,当你想用心去宠一个女子的时候,她却已对你寒心透彻,在别的男人怀里展露欢颜。
看着气势汹汹的厂卫,看着势在必得的万千绝,不得已,他挥手让人退开。
万千绝还是对他拱了拱手,亲自上前给素娘松绑,“素娘,请。”
素娘感激地对他微微颔首,从萧璟棠面前走过。
厂卫让开道,后头便是一顶轿子。
素娘进入轿子前,看了眼醉心坊的牌匾,再环顾被押着的醉心坊的人,他们都看着她,个个眼中流露出不屈的光芒。
她轻叹,“很遗憾,没能替夫人守住她一手建立起来的醉心坊。”
说罢,弯腰进入轿子。
“传太后口谕,中秋夜宴在即,醉心坊作为皇家舞坊,宴上之舞,不容有失!”
太监尖细的嗓子远远地传来,彻底划破这凝滞的气氛。
所有醉心坊的人都喜出望外,这下子,有太后口谕在,就算萧璟棠就想要抓他们回去严加审问也没辙了。
萧璟棠怎么也料不到这时候,太后竟还会有口谕传来。
又是顾玦?
而今,太后完全信任于他,尤其经过此事后,还有北岳那层身份在,太后更加器重他了。
只怕哪日他要杀了自己,太后也乐意赞成。
更重要的是,而今,作为驸马的他却已遭净身一事,天下皆知。
关于他的言论甚嚣尘上,哪日危及皇家声誉,只怕太后会直接选择牺牲掉他。
所以,他必须在那之前重新找到机会除掉顾玦,否则,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
日出日落,暖暖的秋光缓缓没入地平线。
幽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到处都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湖边上已经做好了花灯,园中也挂好了各种灯谜此类的东西。
日落西山,风挽裳在琴棋书画,以及小莲蓬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衣裳是顾玦命人早早送来了的,那是一袭月牙色立领缎裳,上绣提花,不盈一握的纤腰束着红色的丝穗,看起来更加纤巧婀娜。
“夫人,您挑一支簪子吧。”琴儿捧着一托盘的簪子过来供她选择。
风挽裳目光淡淡地扫过托盘里的一支支精致华美的簪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支宝蓝色蝴蝶簪,嘴角漾起甜柔的弧度。
“夫人好似偏爱这支呢。”琴儿笑道。
“那是爷送的,夫人自是爱不惜手,千金都不换呐!”一旁的小莲蓬清脆地说。
顿时,其余的婢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抿嘴窃笑。
风挽裳脸上一阵羞赧,轻瞪了眼小莲蓬,哪只小莲蓬丝毫不怕她,“诶呀!我要去看马车回来了没有,得快些送夫人去见爷了,就算夫人不想得紧,爷也想得紧呐。”
“小莲蓬,你的皮是不是不想要了?”她气恼地轻斥,可细细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却完全不像是在发威。
“夫人,我这就去看,马上就去,您莫要急呀!”小莲蓬笑嘻嘻地,一溜烟跑出去。
风挽裳毫无威慑力的目光瞪向其余几个偷笑的婢女,她们立即抿唇,一本正经起来。
她重新看向铜镜里的自己,不知是受了小莲蓬的影响还是真的心有所念,眼里好似都是思念。
明明今晨才分开的,就已如此想念,她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害臊了。
抬手,轻轻地将簪子***发髻里,再添上几朵珠花,跑去看马车的小莲蓬便回来了。
“夫人,爷的马车回来接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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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44章 :宠得高调
这咋呼的劲,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小莲蓬扮起莲蓬的模样时是那么安静拘礼。
点点头,看了下外边的天色,起身带着小莲蓬出门,下楼。
小莲蓬的性子好似随场面来的,这点她倒是不用担心。
走出采悠阁,穿过长廊,绕过后花园,在霍靖和府里人的恭送下,她带着小莲蓬很快就到了府门口髹。
华丽的马车停在府门前,似是早已恭候已久,前来接她的人必然是信得过的宫里太监。
小莲蓬搀着她拾级而下,走到等在马车旁的太监面前,那太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将矮凳扶好,而后,退到边上,帮忙扶她上车,从头到尾,连眼都不敢抬一下。
她自是不会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威慑力,若是顾玦在倒还好,明明不在,他们还能怕成这样。
真是……
心里真兀自暗笑着,正要弯腰坐进马车的时候,她怔住,彻彻底底地怔住,清眸圆瞪。
刚说不在,他却已神奇地出现在眼前。
他坐在马车里,隔着一张矮几盘膝而坐,手持茶盏低眉浅啜,蟠龙织绣的玉色锦袍,头戴银雕发冠,静静地端坐在那里,俊美妖冶的面庞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句话本该适合用在姑娘家身上,此刻,却仿佛就是为他而存在。
但是,可能是见他抱惯了小雪球,没有小雪球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到爷不欣喜吗?”他放下茶盏,挑眉打断她的痴迷。
明明那么端庄恬静的女子,竟屡屡看他看得出神,他暗自失笑。
风挽裳脸色羞窘,余光瞥见马车外的人皆是捂嘴窃笑。
无疑,他们都在瞒着她,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确实,她没料到他会亲自回来接她,更没想过他会在车上,毕竟,万千绝也没在。
她看向马车里的男人,微微一笑,弯腰进去。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启程。
她端坐在他对面,见他放下茶盏,便拿起茶壶为他添茶。
他看着她低眉顺眼、温婉贤惠的模样,凤眸里,柔光如水。
风挽裳将倒好的茶端给他,“爷不是很忙吗?怎还有时辰回来接我?”
今日,他天还未亮就入宫去了,太后又重新信任他之后,一下子将很多事都交给他忙。
顾玦接过茶,轻笑,“爷担心爷的小挽儿又走丢了。”
她脸色酡红。
她确实常常在他不在的时候,总是出意外。
她知晓,他是有心回来接她,哪怕再忙。
想着,心里暖暖的。
……
暮色朦胧的皇宫已是灯火簇簇。
一辆辆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堪比当时除夕夜。
风挽裳站在马车上,看着这巍峨的皇宫,心中不禁诸多感慨。
皇宫,她来的也不少了,每次来都发生惊心动魄的事,而今夜,似乎也不太平。
倏然,眼前所有人躬身的躬身,跪地的跪地,她一怔。
还未回头,一只手臂已轻轻环上她的肩膀。
然后,他搂着她,负手而立于马车上,确实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气势。
两人下了马车后,他摆手挥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仪仗队,在所有人的躬身退让下,他搂着她,闲庭信步般地往设宴的后花园走去。
夜幕降临,宫里到处灯彩缤纷。
宴会依旧如上次除夕夜般,设在后花园的回廊里,趁着良辰美景赏月,看戏曲。
此时,回廊里挂了一串串灯笼,上头皆是有灯谜,若是觉得宴会冗长也可猜来玩玩。
顾玦先是带着她去见了太后,然后,才同太后和小皇帝一道出现。
小皇帝刚见到她的时候脸上露出很明显的欣喜,有好几次眼神都瞥向顾玦怀里,又看看四周,又看向她,很明显是在找小雪球。
随着小皇帝和太后一同驾临,所有臣子及家眷们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震耳欲聋。
此时,圆月也仿佛应约而来,缓缓升起,高挂天边,皎洁的月色洒满大地。
“都起来吧。”太后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入座后,摆手徐徐地免礼,而后看向顾玦,“顾玦,坐下吧。来人,再添把椅子。”
九千岁跟太后同坐一桌,毫无意外可言,但是再添一把椅子就有看头了。
“多谢太后。”顾玦躬身,淡淡地道谢,而后牵起她的手走过去。
风挽裳受宠若惊,没想到这椅子是为她而添。
与太后和皇帝同桌除了天家人,便是九千岁了,她今夜怕是又开了另一个例外。
在入座前,她还是屈膝对太后行了一个谢礼,“挽裳多谢太后赐座。”
“九千岁特地回去接你,且从下马车到至今,也就对哀家见礼时才松的手,哀家再不赐座就是哀家的不是了。”太后取笑。
风挽裳脸色微赧,微微欠身,“让太后见笑了。”
太后摆手,让他二人入座。
与太后皇帝同坐一桌,此等殊荣,她的身份即便没被正名,也已坐实。今夜过后,只怕再也无人敢质疑她的身份,轻视她分毫。
待所有人都入座后,太后一声令下,便开宴。
丝竹管弦起,由醉心坊为这场中秋夜宴编的开场舞,随着丝竹管弦,舞伶们婀娜出场,身着霓裳羽衣,在盏盏摇曳的灯笼下,翩翩起舞。
秋季,正是大闸蟹最肥美的时候,今日席上的菜色也皆是以虾蟹居多。
酒蒸活虾,蕉酥龙虾卷,香炯虾头等。
每个人旁边均有人伺候,帮忙剥壳之类的,风挽裳才吃了几筷子,再吃的时候,顾玦便伸筷子从她碗里夹走。
她一怔,所有人的目光也一同看向他,包括太后。
“原来九千岁喜吃虾蟹,快,再给九千岁那边上一盘,抢别人碗里的,实为不雅。”太后笑道。
顾玦慢条斯理地吃完,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对上她疑惑的眸子,轻笑,“这虾蟹性寒,你不宜吃太多。”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但是,那也用不着抢她碗里的吃啊!
杀人如麻、残暴不仁的九千岁,光听他说话都能吓破胆,居然还会有这样温柔溺人的目光,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风挽裳还是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原来是为她着想。
他就是这样,总是先做了再说,先是让人一头雾水,又叫人感动不已。
“顾玦啊,你这是要宠她宠得天下皆知吗?”太后笑吟吟地道。
“宠她又何尝不是保护的一种?”顾玦淡笑,话有所指。
声音不高不扬,阴柔徐徐,足以叫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毕竟太后说话,谁又敢做出半点响动,甚至都得正襟危坐地听着。
试问,当今天下,谁又敢动九千岁最宠的女人分毫?而今又多了北岳那一层身份,怕是连北岳的人瞧见了都得对她毕恭毕敬,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这九千岁可不就正在诠释着‘宠’也是最佳的武器吗。
“启禀太后,丞相到了。”
这时,前方有小太监前来禀报。
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
风挽裳并不知晓他们的计划是如何,只见太后与顾玦交换了个眼色。
须臾,薄晏舟已穿着一袭朝见的官袍大步流星地走来,俊逸清雅的脸庞,满是凝重之色。
众人落在他穿着的朝服上,来参加这中秋夜宴,又岂能穿朝见的官袍,这无疑是有紧急之事要禀,还是很重要的事。
所有人都屏息地看着他走到太后跟前,跪地行礼,“臣薄晏舟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丞相大人是来迟了些,起来入座吧。”太后故作不知他的与众不同,淡淡地开口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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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45章 :越深情就越温情
“启禀太后,臣有要事要禀。”薄晏舟没有起身,而是拱手,神色坚决。
“今夜是邀请众位卿家共赏圆月,其他的事明日早朝再议。”太后板着脸道。
“禀太后,此事缓不得,还请太后容禀!”薄晏舟掷地有声地请求蠹。
太后看向顾玦。
顾玦凤眸轻扬,阴柔徐徐地开口,“丞相大人,今夜是一年一度中秋佳节,是太后感念朝臣一年来对南凌鞠躬尽瘁,特宴请他们及家人入宫赏月,所以,天大的事都明日早朝再议!髹”
九千岁阴柔淡淡的嗓音原本该是一锤定音,然而——
“关于宸妃替旭和帝生下的那个皇子已有下落,你说此事大是不大?”
薄晏舟看过去,不疾不徐地反问,也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就算没听到,也会顷刻间口耳相传。
“你说什么?”太后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回太后,臣同裕亲王已找到当年宸妃在皇陵生下的那个孩子,以及宸妃的姐姐!”薄晏舟铿锵有力地说。
风挽裳心下讶然。
宸妃的姐姐不是那个死在凤鸾宫地宫里的炼颜吗?
怎还找着了?
她疑惑地看向顾玦。
但是,他在桌子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要她放心地看就好。
她便没再往深了去纠结。
他似乎,是越深情就越温情。
世间最爱不过是读懂彼此方寸眉眼间的心思。
“找到了?而今人在何处?”太后只是怔了下,便着急地追问。
他们并不知晓宸妃的姐姐早已死了,更不知晓这一切不过是顾玦献的计。
“回太后,因路上有不明人士半路刺杀,裕亲王正带兵护送二人前来,此时,应已差不多快到宫门口了。”薄晏舟道。
太后略略思忖了下,立即下令,“传哀家命令,放裕亲王等人入宫觐见!”
命令一下,一声声高呼从十字长廊这边一直传达至宫门口。
很快,裕亲王亲自披挂上阵,一身厚重盔甲,威风凛凛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尚算清俊的男子,看起来较为敦厚。
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带发修行的尼姑,还手持佛珠,脸上平静如水。
无疑,这两人便是丞相方才口中说的宸妃当年在皇陵里生下的孩子,以及棺椁上提及的宸妃的姐姐。
“臣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裕亲王上前单膝跪地行礼,神情依旧威武不屈。
“裕亲王,你这是要做什么!”太后不悦地质问。
裕亲王抬头,拱手朝天,“启禀太后,臣这些年来一直遗憾当年没能留在天都保护好旭和帝,而今得知旭和帝尚有孩子在世,臣此次定竭尽所能保护好旭和帝的孩子,也即是当今南凌唯一的一位皇子!”
句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刚正威武。
但是,有人听出来了,这也是借此抒发当年太后对旭和帝下毒手的怨气。
太后脸色微沉,看向低着头站在他后头的那两个人,凌厉地打量着他们。
“他就是当年宸妃在皇陵里生下的孩子?”她不信地问。
“回太后,臣经由多方求证,已足够确定是他。”薄晏舟回道。
“多方求证?你如何个求证法?”太后厉声。
“臣觉得理应由宸妃的姐姐,也即是当年带走孩子的那个人来说。”薄晏舟起身,上前把那个尼姑请上前一步,“她法号慧远,原名炼颜,本该才是当年入宫的杨家千金,后来因为杨家千金生来与佛有缘,无法入宫为妃,便找来一名女子认做女儿,这名女子便是后来以杨家千金的身份嫁入宫中,成为旭和帝的首个妃嫔。”
这个慧远师太也叫炼颜?可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风挽裳微微愕住,原来当年的宸妃并非杨家所生。
“慧远师太,丞相大人说的可是如此?”太后将目光看向慧远师太。
慧远师太手持佛珠,微微颔首,“阿弥陀佛。回太后,确是如此。”
“你有何凭证可证明,这个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太后又问。
“这孩子是由贫尼当日自个从皇陵抱出来的,宸妃临死前有交给孩子一块玉佩。”说着,师太从宽袍里取出一块玉珏,圆形玉佩,透着凝脂般的光泽上有明黄流苏作为点缀,一看便不是非凡之物。
“此玉佩是当年旭和帝失踪前曾佩戴过的,史记上有记载,旭和帝当时将玉佩赏给了宸妃。”薄晏舟道。
太后眼色微使,立即有太监上前把玉佩取来给她过目。
她接过来细看了几眼,将玉佩放置一旁捧着的托盘上,再度看向那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既然人证物证都证明他便是旭和帝的孩子,来人,带他下去沐浴更衣,皇子总得有皇子的样!”
而后,看向慧远师太,“至于你当年给宸妃服用假死药一事,哀家待会定会逐一问清楚!”
众人万万没料到太后会承认得这般快。
不过,人证物证均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不认也得认了。
“启禀太后,微臣要求随行!”裕亲王忽然站出来要求。
“裕亲王,哀家都尚未追究你带兵入城,你倒是得寸进尺起来了。”太后疾言厉色。
“回太后,臣之所以带兵入城,也是为了保护皇子与慧远师太,若不然,他们此刻也没法好好地站在太后面前,同太后说话。”裕亲王愤慨地说着,余光瞥向身后,长廊那边正箭步赶来的萧璟棠。
所有人均随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
风挽裳本能地抬眸去看,就听旁边的男人低声徐徐地问,“很好看,嗯?”
她心下失笑,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反握住他的,对上他深邃惑人的凤眸,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萧璟棠来到太后面前,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先看向某个身影,原以为可以毫无波澜了的,但是看到她与别的男子那般柔情款款地对视,心如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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