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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羞得红扑扑的,甜得笑眯眯的,苦得皱眉的,哭得泪流满面的,气得抿嘴的……
每一个她,在他眼前一一呈现,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原来,他最想要的和最惧怕的都是她。
他脚步踉跄地往里边的暗房缩去。
这里,他熟悉,不止是亡妃自缢的地方,还是私下对后宫女人动私刑的地方,很肮脏,很残暴。
倏然,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挡住他的去路,这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放大又缩小,他看不清。
“你怎么了?”那人出声询问,伸手扶他。
他摇摇晃晃,颦眉,拨开握在手臂上的手,往旁边走去。
“玦,是我。”云中王看出了他的异样,再次抓住他,不让他走。
“松手!”顾玦冷声。
云中王看着从来犀利冷锐的凤眸此刻多了一丝迷幻,他笑了,好机会!
“玦,你忘了我们的过去有多好吗?你说过此生只要我有需要,你就给的,现在……”他轻轻逼他往后退,将他推到墙上,俯首在他耳畔,柔声呵气的说,“我、要、你。”
然后,他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肩膀,慢慢地,慢慢地滑到他的衣襟,手指一点点,一点点地探入,倏然——
顾玦的眼前又出现了另外一种幻觉,一种可怕的幻觉。
他的全身像是灌满了力气,猛地推开贴近的男人,右手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掐死,双目血红,骇人之极。
云中王被推开,踉跄几步,站稳,他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猛兽的男子,笑了,“你想到了是吗?想到我们的过去了是吗?想到那个曾经被那样对待的自己?”
“够了!”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呵斥。
云中王回头看去,就见一个抱着小狐狸的小太监,不,应该说是一个女人,顾玦的女人。
风挽裳快步上前,放下小雪球,用手去扳他还掐在脖子上不放的手。
可是,他掐得很用力,连脸色都变白了,也快没法呼吸,他是真的想要掐死他自己。
不,应该说,他好像陷入了一场梦魇,就像那日在君府,他喝药时很恐惧的样子。
然而,她与他力气悬殊,没扳开,手指反而被他抓的几欲断掉。但她不放弃,执着地用双手去扳。
可是,无论如何怎么也扳不开,她改而用力抱住他,哽咽地喊,“你快松手,再不松手你会死的。”
已经完全陷入梦魇里的他,倏然一个挥手,将她推开,那力气是用了内力的。
娇小的身子摔在墙上,滑落在地,太监帽落下,秀发飞扬。
她疼得整张脸都皱起,但是,她看到他不再自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是,他却箭步朝她走来,妖致的俊脸是戾气,凤眸里更是熊熊燃烧的杀意。
她面露惧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后缩,缩到墙边,惊骇地瞪大双目看着他的虎口掐上自己纤细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收紧,再用力将她从地上掐起,抵在墙上。
双脚腾空的她也代表呼吸断得更快,离死亡更近了。
她用双手拍打他的手,双脚用力的瞪,可是无果。
已经失了神智,彻底陷入在梦魇里的他看不到她眼里的乞求,看不到她的痛苦。
“哈哈……我正愁不知该如何将你从他身边除去,而今,他亲手除了你是再好不过了。”云中王冷眼旁观,狞笑。
风挽裳已经奄奄一息,澄澈的清眸染上一层水雾,泪眼汪汪。
不要……
她无声地喊,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滑落,滴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赫然一僵,眼前这张脸与记忆深处的那张重叠在一起,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真的很像。
他吓得松了手。
风挽裳坠落在地上,就像搁浅了许久的鱼重新得到水,捂着胸口,拼命地,大口大口呼吸。
然而,她还未彻底缓过气来,一股劲力将她转过去,接着,眼前一暗,俊脸倏地俯下,狂烈地堵住了她大张呼吸的嘴。
“唔……”她用双手去捶他,可是身子早已软绵绵,连抬手都难,又怎阻止得了他?
“不!”云中王无法接受地踉跄倒退几步。
怎可以?
他怎可以吻一个女人吻得如此缠绵,如此……渴望?就好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去,揉入骨血里的那种。
“督主……”万千绝看到眼前一幕,吓得全身发凉,后悔自己来得太迟。
他看了看着了魔般的主子,知道若上前阻止只会糟。
再看向旁边一脸苍白的男子,他上前赶人,“非礼勿视,请!”
破败阴暗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唇齿交缠的交响,衣裳拉扯的声音,以及,浓重的喘息声。
她浑身虚软,阻止不了他。
他单手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别……”终于得到开口机会的她,还是反抗着,用尽所有力气去推挤他。
他不顾她的挣扎,单手牢牢握住她挥动的双手,另一手继续扯开她的衣裳。
太监服被褪下,露出细嫩的肩膀,寒气袭来,她的身子猛地发抖。
他俯身,细细地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她倔强地别过了脸,他执着地吻到她的唇,炽热交缠。
他一路吻下去……
忽然,拉扯她裤子的手僵住,入了魔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她,混乱的意识在这一刻好似有了一点清醒,让他看清了身下的这张脸孔。
有一滴晶莹的泪水自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那滴泪刺痛了他,全身都痛。
他松手,放开她,起身背过身走到远远的一边,一拳砸在墙壁上。
风挽裳迅速拉起衣裳,顾不得整理,爬起来就要跑出去,忽然,身后传来异样的呻-吟。
她的脚步
再也迈不出去,停下来,僵硬地回头看去。
他靠墙而坐,双手在狂抓身上的皮肤,好似很痛苦,俊脸因为饱受折磨而微微扭曲。
她应该走的,因为这样的他太可怕、太危险,留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
看着他那个样子,就那样卷缩在那里,狂躁地抓着双手,她的脚就像是扎了根,走不了了。
犹豫了下,她毅然转身,回到他面前,蹲下,抓住他的双手,着急地问,“要怎样你才会舒服些?”
他微抬头,看到又回到眼前的脸,方才仅恢复的一丝清醒早已再度混乱。
“你想让爷舒服,爷也要让你舒服!”他邪魅一笑。
然后,一个天旋地转,他已经翻身将她压回身下,将她刚拉好的衣裳再度扯开,疯狂地在她身上制造属于他的痕迹……
这一次,他轻柔了许多。
这一次,她心甘情愿让他……舒服。
他的身子她见过,连她都诧异自己虽然只见过一眼,匆忙的一眼,却如此深刻在脑海。
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冰肌玉骨,真的可以用‘晶莹剔透’四个字来形容。
就像他的手那般白皙透亮,却又阳刚分明,身上的每一寸都好似精雕细凿过,多一分少一分都觉得残缺了。
很快,他将她拥住,两具身子在冰冷的空气中交缠,令人酥软的喘息在她耳畔浅浅地响起。
“呃……”忽然,她瞠目,身子在刹那间僵硬。
方才,她好似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她。
这一僵,埋首在丰盈里的男子抬头,倏地一把推开了她,意识混沌地自语,“你不是她……不是……”
风挽裳脸色刷白,看着他恍恍惚惚地背过身去,走进阴暗的角落里,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冰凉至极。
不是他的那个她,所以即便再痛苦,他也不要,是吗?
他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喘息声响起,她已无心去看,低头,木然地捡起衣裳穿上。
心里的冷已经代替了身子的冷意,完全麻木了。
不知过了多久,得到快-感的男子,瘫坐在地,吸食的那东西已失效,内心的狂躁、焦虑、恐惧,都得到了平静,他的神智也一点点回归。
眯着眼环顾这阴暗潮湿的地方,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小太监,猛地站了起来,意识彻底清醒。
方才的一个时辰里,他做了什么?
那个太监背对着他整理衣裳,他记得好似的确有过欢爱的片段,而且,很激烈。
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只记得,好像做了,跟一个像她的‘女人’。
风挽裳他已经让万千绝护送回去,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眼前这个小太监……
他方恢复正常的脸色再一次刷白,腹中一阵反胃,他猛地站起身,眼底闪过阴狠的戾气,箭步上前,打算从后灭口。
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绝不能!
就在他抬起双手想直接拧断小太监的脖子时,小太监突然回过身来,他的双手霎时顿在半空,浑身血管仿佛冻住,心跳在那一刻停顿。
方才在他身下的人,是她?
风挽裳瞠大双目,脸色又添了几分白,吓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抬手用力地捂着胸口。
他要杀她!
“呼吸!”瞧出她的异样,他低吼,大步上前轻轻放倒她,让她靠在怀中。
“深吸一口气,慢慢来……”他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帮她顺气,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风挽裳虚弱地点点头,惨白的脸一点点恢复血色。
她知道,他恢复正常了,那她也放心了。
“好些了吗?”他柔声问,很轻,很柔,好似怕再度吓到她。
她木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发现自己表达错误了,又赶紧用力点头。
“看来真吓坏了。”他轻叹,想起自己方才在神
志不清之下对她出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那上面有着浅浅的掐痕,以及他的唇制造出的痕迹。
他冷抽一口气,瞳孔微缩,伸手去拉她的衣裳。
“别……”她反射性地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捍卫着,声音颤抖。
他看在眼里,心口如遭重击,大手包裹住她的双手,“把经过都同爷说一遍,巨细无遗的。”
她难以启齿地别开脸。
他坚决要知道,将她的脸转过来,“说,嗯?”
她颇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缓缓将他如何对她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却故意遗漏了他险些掐死她的事。
然后,她看到他重重松了口气。
她心下黯然,因为不是他的她,所以他松了口气。
可是……若真如此在意,那夜在司礼监又何以那般对她?平时又为何总是对她上下其手?
“爷怎么瞧你很失望的样子?”他恢复慵懒的腔调,抬起她的脸,笑问。
她淡淡地别开脸,“爷,天冷,快些穿上衣裳吧。”
他低头瞧了眼还光着的上身,微微颦眉,放开她,捡起衣裳穿上。
风挽裳的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缓缓站了起来,可还未站稳,身子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已迅速穿好衣裳的他,打横抱起她,低头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就这般抱着她走出去。
只是没想到,宫门外,不止万千绝,云中王还在。
顾玦抱着怀中的女子,笔直地冷然走过,从头到尾都没看伫立在那里幽幽望着他的男子一眼。
“她都听到了。”云中王却是在他们身后故意地告知。
身子一僵,他看向怀里浅浅阖眸的她。
知道他在看自己,风挽裳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他复杂的眼神。
是的,她听到了,也看到了。
听到云中王说的每一个字,包括说……要他。
倘若当时他不推开云中王,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上去阻止。
当时的她,整个人完全傻在那里,直到他用力掐脖子自残的样子吓醒了她,她才回神,出声,冲上去。
多么高贵的男子,没想到竟然是……
就是因为这样子,那个女子才憎恨他、厌恶他、不让他碰吗?
“闭上眼睛!”他冷喝,不想看到她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自己。
她身子一颤,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话闭上眼睛,而是定定地看着他,连她都佩服自己居然无惧他犀利的眼神。
他瞪了她半响,重重地放下她,寒着脸大步离开。
她身子堪堪能够站稳,看着他逃开的背影,嘴角涩然轻扯。
“你而今知道他是如何的人了?打算如何?”云中王走上来,讥笑道。
“我是他的妻!”风挽裳抬眸,对他冷冷扯唇,“这辈子,只是他的妻!”
即便不能走到最后,她这辈子也只是他顾玦的妻子,因为,她不会再嫁第三次。
“呵……你听到的只是一点点而已,等你知道全部,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云中王没想到她会如此矢志不移,于是,他故意如此说。
但是,他知道,这样坚定的眼神、口吻,再怎样,她都不介意。
风挽裳不打算再理会他,迈步跟上去,她得跟着他才能离宫啊。
……
走到半路,顾玦就吩咐万千绝安排人送她出宫回府了。
她望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他终是没有等她开口,便已远去。
其实,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他有多抗拒,有多厌恶,否则又怎会在那云中王要对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恨不得掐死自己?
若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心里又怎还会住着一个女子?
他有着睥睨天下的资本,若真喜欢,男或女,又何须避讳?
呵……原来,她竟已如此了解他,竟如此……

夜幕降临,马车才缓缓停在幽府门口。
顾玦抱着小雪球下马车,进府,要回缀锦楼的时候,霍靖忽然对他说,“爷,夫人把沈爷请来了,正在采悠阁。”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98章 :你怎可以服用那种东西
男子脚步顿住,瞳孔微缩,偏头,淡淡地问,“她病了?”
莫不是吓出病来了囡?
“夫人无碍,只是说请沈爷前来一叙。”霍靖恭谨地回答。
他浓眉蹙了蹙,转身往采悠阁去。
鲺※
采悠阁里,灯火初上。
因为接连几日没有下雪,蜿蜒在院里的小池,有小鱼儿在畅游。
梨花树下,围栏里的白玉桌,白袍男子坐在那里,手拿鱼食,时不时往里边丢一些。
顾玦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惬意的画面,而耳房那边的小厨房里冒出袅袅烟雾,里面还传出炒菜的忙碌声。
他直接走上通往主楼的门廊,直到他快要踏上台阶时,清朗的嗓音幽幽响起。
“她在厨房。”
厨房?
他脚步停下,目光再度往厨房那边看去,刚好与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的女子对上目光。
她换回了素色的衣裳,高领,似是有意要遮住什么。长发高高挽起,只斜插了一只木簪子,看起来,恬淡,素净。
风挽裳看着站在楼梯口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灯火下,他俊得妖冶,俊得慑人,双手抱着小狐,遗世而独立。
“爷,妾身炒了几个小菜,不知……”
“用过了。”他冷然打断。
跟在身后的万千绝也不禁微微挑眉,明明没有。
风挽裳眼神黯淡,心里黯然,遂莞尔一笑,“爷用过就好。”
说着,她对他微微颔首,把菜端进一楼的饭桌上,又走出来,淡然从他面前走过,钻进厨房里。
沈离醉放下鱼食,拍拍手上的粉末儿,起身,又讲究地弹了弹衣衫,款步去饭厅用膳。
“难得夫人一番心意,不用就该遭天谴了。”他淡淡地笑道。
“你来做什么?”顾玦冷声不悦。
“夫人请我来的,我岂能不来?”沈离醉临进门前,特地停下脚步瞧了他一眼,撩袍,跨进门槛。
“千绝,去告诉霍总管,采悠阁今日所用的食材从他的月例里面扣。”
“……是。”从来干练的万千绝此刻回答得有些迟疑。
沈离醉从里头倒退出来,刚想说什么,但瞧见不知何时已端着另一道菜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后,他便不多嘴了。
那双清眸里闪过的受伤之色,比千言万语都管用。
“是妾身自作主张,浪费了府里的食材,爷若要罚,罚妾身便好。”风挽裳微低螓首,淡淡地出声,手里刚炒出来的热乎乎的菜突然觉得好沉重。
“罚你?你有钱给爷吗?”他回身,对她冷冷勾唇。
“……”她默,她没有。
这些年在萧家攒的那些,因为当日是穿着嫁衣跑出来的,所以也没带,若真的急需,也许,可以回去拿。
那是她在萧家时卖绣品挣来的,并非属于萧家的财物。
“把菜都倒了。”顾玦看向她手里捧着的菜肴,上面还散发着阵阵菜香,眸色更沉了。
风挽裳脸色刷白,低头看向手里的菜,其实也并非什么名贵的菜色,一尾鱼,里面的那几道也都是竹笋之类的食材,只是……就这样倒了可惜。
但是,看他不容置喙的神情,她也只能抱歉地对沈离醉微微颔首,然后没有任何异议地端着菜转身往厨房去。
沈离醉淡淡轻哂,“何必?摘菜、洗菜都是她亲手做的,小手侵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方才她手里端的那道八宝酿鱼,杀鱼、去鱼鳞、生拆鱼骨,有好几次,刀都险些划过她的手,看得出来是第一次去鱼骨,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这道菜是某人的最……”
还未说完,眼前有道身影闪过,直奔厨房。
他轻笑,这下,应该有饭吃了。
……
厨房里,风挽裳看着灶上的菜犯愁,总不能躲在这里边把这些菜全都吃完吧。
“既是为
爷做的菜,为何不说?”
身后突然响起他阴柔不悦的嗓音,她吓了一大跳,回身,看到那张有些阴沉的脸。
她赶紧交叠双手,垂首退到边上,淡淡地说,“爷说用过膳了。”
“即便爷用过膳了,爷的东西又岂是他人可以享受的?”
她倒是忘了他的霸道和*,只是,沈爷既然知晓他最爱吃的是什么菜,应该也不是‘他人’吧。
无奈地暗暗轻叹,上前,“妾身倒了便是。”
然,手还未碰到碟子,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爷肚子又饿了,端上桌!”
说完,等她扭头看他,他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那似是逃开的背影,她忍不住掩嘴轻笑,他是在为自己的出尔反尔而不好意思吗?
灶前忽然缓缓站起来一个黑面人儿,风挽裳回身瞧见了,虽又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俊不住地笑了。
她居然忘了皎月还在厨房里,因为她总是默默无声,很容易就被人遗忘了。
皎月,一个完全不会生火的人,却因为她需要帮忙,就硬着头皮上了,她也是后面才知晓她不懂生火做饭的,所以,结果就是此刻这副花猫样子了。
单从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怒是肯定的吧。
看着炉子上已经熬得差不多的汤,她对她微微一笑,“皎月,你辛苦了,去洗洗吧,剩下的,我来上桌就行了。”
真是难为她了,跟着她跑来厨房做菜。
皎月没有说话,起身去洗脸。
风挽裳把汤倒出来,先把菜端出去……
饭厅里,沈离醉一见男子进来,便起身,“听闻你在宫里出了状况,夫人不放心,便叫人去请我过来给你瞧瞧。”
原来是为他叫的?
凤眸微扬,他放下小雪球,旁边已有婢女备好温水给他净手,洗好手,擦干净后,他才施施然地坐下,挥退左右,才慢慢地将手放上桌。
沈离醉上前,拢袖,搭上他的脉,清秀的眉头皱了又皱,平静的双眸露出少见的惊愕,“你服了乌香?”
“是。”他一手喝茶,坦然点头。
“你怎可以服用那种东西!”
风挽裳驻足立于门外,这是她头一次看到干净斯文的沈离醉暴跳如雷。
那个乌香,很可怕吧?
想起他在宫里的反常,她的心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乌香,他为何要食那种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他既然事先支开了万千绝,自个跑到那么偏僻的宫苑,那就是早已知晓那东西的危害,明知那样,他为何还要服食?
里面,俊美的男子沉默不语。
“难道你不知道这东西一沾染上……”
“马上就能弄懂太后千方百计弄到西凉那块地的目的了。”他轻轻搁下茶盏。
“你就因为……”沈离醉气得欲言又止,他冷静下来后,斯文俊秀的脸满是凝重,就连平素不咸不淡地语气也变得坚决,“不行!你不能再沾染那种东西,否则你先把自己搭进去。”
顾玦没再说话,而是拿起筷子,夹了筷竹笋优雅地往嘴里送。
清淡可口,竹笋又嫩又脆,炒得很有味道,一种家的味道,漫过心间。
沈离醉无奈叹息,他就是这样,决定做的事就要做到底,没人可以改变。
担忧地看着他,半响,语气沉重地问,“何时再继续?”
“太后要我明日再过去。”顾玦状似随口回答,注意力全都在桌上的几道小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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