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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奴才换好了。”她忙改口。
“小挽儿如何?”
轻轻柔柔的嗓音如此唤她的名,风挽裳心头重重一荡,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心尖,酥痒。
“小,挽儿?”
听他这般喊她,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爷唤得顺口便好。”
“怎可能不顺口。”他勾出耐人寻味的笑,起身,抱着已经洗得白白净净,连毛都梳得无比柔顺了的小雪球,走出采悠阁。
风挽裳紧步跟上……

同他一块坐马车抵达皇宫,入司礼监,他陪小皇帝上早朝,她便待在司礼监。
她深知宫中步步惊心,所以便不会再随意乱走,她就待在司礼监里,看着那些太监忙来忙去,想着小曜的身影也曾在这宫里如此卑微地忙碌过。
她是否该继续打听小曜曾经在宫里做过什么,待过哪里?
“千岁爷万安!”
忽然,门外响起整齐洪亮的声音,风挽裳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门边,站着恭候。
听闻,自他代替太后陪小皇帝上朝起,龙椅旁边必定会多一把金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轻倚椅背,抚着怀中小狐,时而浅啜几口香茗,整个早朝极少开口说话,真的做到只是‘陪’而已,却都没人敢随便乱说话。
听闻,每到要小皇帝做决策的时候,小皇帝都会看向他,臣子们也会齐刷刷看向他,看他点头或者摇头。
如此,又怎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很快,顾玦步入司礼监,一袭精绣蟒纹的月白锦袍,身披貂毛斗篷,行走间,小太监替他解下披风,端上温水让他净手,再递上布巾给他擦手……前呼后拥,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君王霸气,真的震慑了她。
他擦干手,停下脚步,微微扭头看向她,唇角耐人寻味地勾了勾,缓步走向大殿上的案几。
那深邃的一眼,那惑人的一笑,都叫她的心漏了半拍,也不敢上前随意打扰,安静地退回旁边置放的檀木桌前坐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了解他。
当他做在案前翻阅奏折,手拿朱笔认真批阅时,她更有种他就是皇帝的错觉。
他批阅奏折时,没有敷衍了事,没有半点轻率,时而拿着朱笔半天也落不下笔,每一次颦眉都代表他有多慎重。
那些骂他恶贯满盈的人真该来瞧瞧,如此,又怎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小……”奉命前来叫她过去的小太监接到九千岁的利光,立即改口,“夫人,千岁爷让您过去。”
是的,夫人。
他真的嚣张到不需要对任何人隐瞒她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带她在身边玩。
风挽裳淡淡地对小太监微微颔首,起身,走过去伺候。
“爷。”她站在案几前,低声喊。
“过来,爷教你写字。”他放下朱笔,面前的一堆奏折也由太监整理好,迅速摆上一叠上等宣纸。
“爷,其实妾身……”
“嗯?”
“是。”其实她懂写字。
她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璟’,一笔一划学得很认真,刚开始写的时候还觉得很羞臊,不敢让他知晓。
默默地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他倏地将她扯过去,让她坐在他腿上。
“爷,不可。”她惊白了脸,悄悄扫了眼四周,尴尬地低下头。
司礼监又是什么地方?能待的必定是极为机灵的。
只见侍墨太监一挥手,所有人都退
了出去,整个司礼监大殿上就只剩他们两人……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96章 :本督要女人
他将笔塞到她手里,握住她的手,在空白干净的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玦’字。
每一笔,每一划,都坚定得好像要写进她的心里去。
如此亲昵,他的左手抓着她的环在她腰间,右手则紧握她的,手把手教她写字峻。
一遍,一遍,写的每一个字都极为好看,是某个著名书法大师的笔法,龙章凤姿鲫。
“会了吗?”他在耳边柔声询问,真的很柔,阴柔的嗓音压低的时候,叫人身子酥麻。
她点头。
他松手,拿走她手里的紫毫笔,拿起刚写好的字,“念给爷听听。”
“玦。”她没有多想地念了,念完才觉得好难为情,当下立即垂下头。
他满意地笑了,放下宣纸,将她微转过身,修长秀气的手指抬起她的脸,“唤得真好听。”
“……”她更是脸红发烫了,哪有人这样拐别人唤自个的。
他不容她低头,微微施力抬起,看着她酡红迷人的脸,她虽强装淡定,可红嫩的唇上被她轻咬出的齿印出卖了她。
他勾唇,俯首——
“启禀千岁爷,太后宣您晋见。”
殿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风挽裳立即别开脸。
顾玦好看的浓眉蹙了蹙,看着近在尺咫的朱唇,凤眸暗了又暗,最终,松手,放开她。
风挽裳赶紧从他腿上下来,站到一边。
他起身,走出案几,拾级而下,在要走出殿门时,停下脚步,余光往回看,“还不跟上?”
她愕住,她也要去吗?
她还以为,可以不用去了的,对于那些权贵,一句话,或者一个不顺心就能要人命的人她真的没多想见。
无奈,诺诺地跟上去。
走出殿门,外面的仪仗已经准备好,一干太监各司其职地伺候,她主动上前接过斗篷,亲自为他系上。
她低头在他身前忙碌,他俯首,在她头顶低声含笑,“越来越对爷上心了。”
柔腔慢调,轻声细语。
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弧叫看到的人不敢再看第二回,就怕被蛊惑了去。
九千岁会笑,但从不会笑得这般……叫人心魂荡漾,只会笑得叫人毛骨悚然。
风挽裳手上动作顿了下,继续帮他系好,而后退到他的身旁。
凤眸灼灼地瞧了她好一会儿,才从万千绝手中抱过小雪球,长腿迈出,上步辇。
风挽裳以为做太监打扮,自是跟着走的,没想到他又喊她过去,她没得拒绝,只好上前与他挤在一块儿坐。
梳背步辇,纱幔重重,他将小雪球丢她怀里后,慵懒地伸展四肢靠在梳背上,如此一来,只坐他边上小小地方的她就如同被他环抱在身前,好不亲密。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穿过好几条道后,步辇总算在凤鸾宫门外停下。
下辇后,顾玦从她手里接过小雪球,指了下凤鸾宫里的小园子,“去那边等着爷。”然后,回头吩咐了个宫女,“好好伺候着。”
今日她是以太监的身份入宫,皎月自然就没带在身边了,所以能吩咐的只有宫里的宫女。
目送他入了凤鸾宫,她才松了口气,转身往那边的小花园走去。
还好她不用进去面见太后,她真的不喜欢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凤鸾宫很大,有独立的御膳房,自然也有独立的花园了。
虽然没有皇宫御花园大,但也是包罗万象,叫人目不暇接。
还有一座视野通透的藤蔓茶廊,廊顶上爬满了藤蔓,阳光从缝隙中渗透下来,洒在白玉石桌上,春夏秋冬,坐在当中静静品茗,应是颇为优雅惬意。
她瞧了瞧前后左右,刚好不对着凤鸾宫大殿,适合等人。
欣喜地勾了勾唇,信步走过去坐下,安静地欣赏四周的景致……

凤鸾宫里
顾玦款步踏入殿内,同样将小雪
球交给万千绝后,对太后行礼。
座上的太后摆了摆手,不用说,立即有人将椅子搬上来给他坐。
顾玦接回小雪球,方坐下,太后便挥退左后,包括万千绝,只留高松一人。
低头看小雪球的凤眸微眯,眼底是冷肃、凝重。
“顾玦,听闻,近来你对这风挽裳喜得紧?”太后似是闲话家常般地问。
顾玦缓缓抬头,言笑晏晏,“回太后,此女善解人意,甚是贤惠,深得奴才之心。太监嘛,还不是求一个能真心服侍自个的,也好老来作伴。”
“喔?就连当年你求哀家赐给你的那个女子也比不上?”太后笑道。
顾玦脸色微僵,却仍是不露声色地噙着微笑,“两者不可相比,不可相比。”
“这倒也是,能深得你心就最好了。”太后笑了笑,放下茶盏,正了神色,“顾玦,哀家近日得了件珍宝,你替哀家鉴赏鉴赏。”
话落,一个眼神,高松立即从旁边取出一个贵气的锦盒,摆上茶几,打开,从里头拿出几颗乌黑的丸子放到小香炉里燃烧,淡淡的香甜味散开来,只有一个小口子让烟雾袅袅升起。
接着,高松将香炉拿到他面前,放在搬来的凳子上,又取来一根竹管递给他,“千岁爷,请。”
顾玦脸色微凝,盯着递到眼前的竹竿,以及眼前的香炉,背脊僵了一下。
他凤眸微扬,看向太后,“太后,这是……”
“哀家需要一个极为忠心的人替哀家处理西凉那块地的事宜,哀家思来想去,那个人非你莫属。”太后以帕子掩鼻,温温道。
“太后怀疑奴才的忠心?”顾玦瞥了眼香炉,笑问。
他想,他知道这是什么了。
“要替哀家办这件事的人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足够忠心。”太后直接道明自己的顾虑。
顾玦看着小香炉里散发的烟味,十年,又怎能功亏一篑。
“既然如此,奴才谢太后赏赐,希望后果不会太糟糕。”他微笑。
一手抱着小雪球,一手接过高松手里的竹管,在太后期待的眼神下,俯身上前,将竹管对着烟口开始吸食。
很快,他的后背有冷汗渗出,胃里极不舒服,一种几欲作呕的感觉,渐渐地,这种痛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又吸了几口,他放下竹管,昂头,闭上眼,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太后神经紧张地等待他的反应。
不久,椅子上的男子倏然睁开眼,凤眸里闪着狠戾的冷芒,看得太后吓了一大跳。
他忽然起身,丢下怀里的小雪球。
小雪球也受了惊吓似的,一落地就撒腿跑出凤鸾宫了。
顾玦缓缓转身,扫了眼全场,目光邪佞地落在太后身上。
高松见状,立即上前挡在身前保护,因为他那眼神好似要吃人似的。
“女人……本督要女人!”阴柔的嗓音亢奋地提要求。
太后满意地笑了,是了,这东西的效果有着极大的幻觉作用,最想要的,往往就是最害怕失去的。
一个太监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幻想可以做回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轻轻推开高松,递给高松一个眼神。
高松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出凤鸾宫,从外头招了个宫女进来,而后,关上殿门。
那宫女只是随便叫进来的,其貌不扬。
但是,顾玦一看到她,身子就像是亢奋到顶点,咧出一抹邪恶的笑弧,朝那宫女扑了过去。
“啊!!”
……
凤鸾宫里突然传出女子凄厉的尖叫,风挽裳惊了一跳,担心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她担心他在里头是否出了事,正想走出茶廊去看个究竟,然而,才迈出步伐,前面就出现一团雪白,朝她疾奔而来。
“你别跑!给朕站住!”一个稚嫩的嗓音紧跟在身后传来。
很快,追着小雪球过
来的人出现了,正是当今小皇帝。
他约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小小的身子穿上龙袍倒也挺像那么回事。
小雪球跑到她这里,把她当成了可庇护的对象,躲在她身后极为不安地转来转去,小皇帝自然也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忙不迭屈膝行礼,“妾……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一看到有人立即负手在后,端出君王架势,“咳……朕是瞧见九千岁的小狐狸独自跑出来了,便跟过来瞧瞧。”
说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躲在她身后的小雪球,满是渴望。
风挽裳暗笑,十岁的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想必是垂涎小雪球已久,偏偏小雪球又终日被九千岁抱在怀中,即便他是皇帝也不敢开口跟他要,所以,今日一看到小雪球落单便追过来了。
这小雪球也是机灵,居然还知道她在这里。
听说,这一任小皇帝是某个亲王的孩子,不光是这一任,前几任都是如此,不过都是些好控制的亲王,只要名义上还是君家血脉就可被太后选中继承大统,如此一来,也没人敢说她要改朝换代。
只是,听说每一任幼帝都活不过十二岁,这个小皇帝是否也快了?
她微微一笑,将小雪球从后面抓出来,放到白玉石桌上,小手轻轻抚了抚它,安抚它的惊吓。
小皇帝看到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小狐狸此刻乖乖地趴在桌上,眯眼,不由得感到神奇,忍不住走近,又不敢太近,生怕吓到它似的。
“皇上是否要试试?”风挽裳笑问。
小皇帝顿时双眸发亮,瞧了瞧她,而后欣喜地点头,伸出手怯怯地靠近,就在快要摸上小狐狸雪白雪白的皮毛时,他倏然又缩回手,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某些人真的不在后,才放心大胆地去摸。
看到他如此童真可爱,风挽裳忍不住掩嘴失笑,可能是这样年纪的孩子让她忍不住想到她的弟弟吧。
小曜每次有好吃的要拿给她的时候,都是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发现后才给的她,就怕被娘看到,骂她抢了弟弟的东西。
那么小的孩子就那么懂事了,可是,后来也是因为她……
“喂!你是哪个宫的?朕怎么没见过你?”小皇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神,看到小皇帝已经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小手轻轻柔柔地抚着小雪球了。
“回皇上,奴才在千岁爷身边当差。”她恭谨地回道。
小皇帝听了,立即缩回手,端正坐好,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看来,这个小皇帝的确怕死了九千岁,就连一听到她在他身边当差都怕成这样。
“你不许告诉九千岁,说朕摸过小狐狸!”小皇帝恶狠狠……是威严十足的警告。
她暗自失笑,又瞧他对小狐狸依依不舍的目光,更是险些忍俊不住了,低头,恭敬地回道,“是。”
小皇帝满意地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停下来回头问,“你叫什么名?”
风挽裳冷不丁吓了一跳,躬身道,“回皇上,奴才叫小挽……小风子。”
“小风子?朕以前也认识一个小风子,可惜后来他不见了,希望你也不会那么快不见。”小皇帝嘟着嘴很遗憾的样子,说完,老气地负手离去。
小风子?
莫不是说的风曜?
风挽裳恍如惊雷劈过脑海,忽地拔腿追上去,“皇上,且等一下!”
负责陪同的宫女想拦都来不及,小皇帝已经停下来,她也已经追上了。
“皇上,请您告诉我,您以前认识的小风子长什么样?大概多大?”风挽裳蹲下身激动地问。
小皇帝低头看着她,然后支着下巴很努力地想了想,道,“朕当年也是刚入宫,刚好就碰到他了,就跟他一起去净身,可是走到半路他就不见了。”
一起去净身!
莫非小曜就是这样死的吗?跟即将登基的皇帝去净身,那是多大的罪,何况还是一个初入宫无依无靠的小太监。
“那个小风子哥哥长得好好看,是朕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九千岁也好看,朕
不敢看。”后面那句是小小声嘀咕的。
这下,风挽裳更加确定那个人是弟弟小曜了。
他们的娘就是凭着一副美貌从舞姬变成别人的小妾的,她只遗传了母亲的五分,而小曜则是完全遗传了,他的肌肤细致如白瓷,嘴唇颜如樱花,姐弟俩在一块他常常被人误认为是妹妹。
“后来呢?皇上后来可还见着他?”她着急得忘了尊卑有别,抓着小皇帝的小肩膀摇晃。
“你真笨,朕不是说过他不见了吗?”小皇帝用手去拨抓在肩上的手。
宫女和太监都过来帮忙,嘴里还带着训斥,至于训斥了什么,风挽裳完全听不进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原来,终究是奢望了。

凤鸾宫里,地上都是破碎的女子衣物,朱红大柱后传来女子嘤嘤抽泣声。
坐在地上的男子衣袍微乱,他颇感不适地抬手揉了揉额角,缓缓抬头,“太后,奴才失态了。”
“你若不失态,哀家才会怪你呢。”太后笑吟吟地摆手让高松过去扶起他,“明日记得再过来。”
“是。”顾玦低头应是,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他一离开,太后便放心地笑了,看向大柱子后的女子,阴狠地眯了眯眼。
高松立即明白主子的意思,走过去。
很快,柱子后“咔”的一声,女子的脖子已被拧断,永永远远地停止了哭声。
灭口,是必须的。

顾玦不动声色地走出凤鸾宫,但万千绝还是马上就察觉出他不对劲了,尤其在听了方才里边传出的尖叫声后。
他的衣袍只是微乱,但俊脸有些泛白,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见他有意走到一边,他忙紧步跟过去。
“去护送夫人回去,亲自。”顾玦冷声吩咐,特地加重‘亲自’二字。
“督主,属下……”
“快去!”顾玦厉喝了声,扫了眼身后,摆手,“谁也别跟上来!”
说完,随便朝了个方向大步而去。
他知道宫里哪里比较适合此刻的自己,吸食了那东西后并没有发作得那么快,方才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而已,一场连他自己都必须信服的戏。
费了一番功夫撕了那宫女的衣裳,在最关键的时候,清醒,也仅是吓得那女子尖叫连连,近乎不着寸缕而已。
而现在,那东西才刚开始发作!
……
风挽裳抱着小雪球脸色苍白地走出长长的茶廊,正好就看到万千绝匆匆寻来。
她往他身后瞧了瞧,并未发现他主子的身影,不由皱眉。
万千绝一向是贴身保护他,哪怕是入的凤鸾宫也得到太后准许,可带刀进入,这会,怎会独自一人来见她?
“督主要属下护送夫人回去。”万千绝面无表情地道。
风挽裳隐约觉得不对劲,尤其是方才在凤鸾宫里还传出女子的尖叫声,这会又突然要万千绝送她回去,叫人怎能安心离开?
但,她也只好点头,抱着小雪球先行离去。
他在宫里多年,地位不凡,不管发生什么都应该应付得来,若她在,反倒给他添麻烦就不好了。
走出凤鸾宫的过道,外面就是四通八达的小径,风挽裳一个不经意的抬眸,便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云中王!
看他走的方向也正打算前往凤鸾宫,可他却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一边的幽径,然后找借口挥退了带路的太监,匆忙往幽径而去。
那种眼神,她看到过,投放在顾玦身上的时候,炽热和占有。
她背脊发凉,忙不迭回头问,“千绝大人,爷是否往那个方向去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97章 :这一次,她心甘情愿
万千绝瞧见这张脸露出少见的紧张之色,便如实道,“爷确实出了凤鸾宫没错,是不是往那边走,属下不知。”
闻言,风挽裳一双秀眉紧蹙囡。
他出了凤鸾宫却没让人跟上,反而支开万千绝送她回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该追过去吗?
若追过去反而惹他不悦又该如何鲺?
“夫人,督主从凤鸾宫出来时脸色不大好。”万千绝瞧出她的犹豫,也知晓督主近来对她有多上心,便冷声告知。
风挽裳自然听得出他的暗示,她往那边的通幽曲径瞧了瞧,下了决心,“我们过去瞧瞧。”
说着,抬步往那边走去。
万千绝也没有反对,默默地跟在身后,暗中警惕四周。
然而,越往里走就越安静得诡异,路上偶有残破的落叶翻飞,好像许久都没人造访过了。
“千绝大人,再往里去是什么地方?”她忍不住问身后的男子。
“一座荒废的宫苑,当年旭和帝的第一个妃子居住,旭和帝失踪后,那妃子便自缢在里头,多年来没人敢去过那里。”
风挽裳自然知道旭和帝指的是当年那个十六岁失踪了的皇帝,毕竟这些年的几任幼帝哪个算得上是皇帝了,不过是傀儡而已。
而顾玦选那么个偏冷的地方去,肯定是出了事!
想着,她加快步伐往前走。
终于到达哪所宫苑,郁郁葱葱,已是久无人打理,一座小宫殿伫立在那里,宫门外积压的树叶表明了这座宫殿有多荒凉。
她和万千绝刻不容缓地往里找人,里边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每个角落都寻了个遍也没找着。
不得已,她只好建议,“分开找,你找那边,我找这边。”
万千绝对她的冷静刮目相看之余,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两人迅速分头行事。
……
他出现了很多幻觉,那张早已烙印在脑海深处、刻在心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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