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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也因此,她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要扑入他怀中寻找安抚的冲动。
相反的,他忽地伸手将她扯起来,拥入怀中。很紧,很用力的抱着,虽然只是单手,紧得她能感觉到还在他怀里的小雪球在拼了命地挣扎。
她怔怔地,不想哭,可是,在被他猛然拥入怀的刹那,心里的坚强宣告瓦解,父母彻底的抛弃,以及所受到的惊吓,让她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滑落。
“眼里写满了想对爷投怀送抱的渴望,敢想不敢做,真没出息。”柔柔的嗓音在耳畔低低地响起。
她愕然,原来他知道,所以干脆把她拉入怀了。
于是,她放任自己偎在他怀中。
云中王大大地后退一步,扶着桌椅,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将女子搂入怀中,低头,柔声细语安抚的样子,他满脸不敢置信。
方才,他将女子拉起来单手搂住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回放,那样霸气,那样紧张。
他,当真如此喜欢这女人?
倏然,顾玦擭起她的脸,她脸上的泪痕尚来不及抹去,狼狈脆弱的模样被他完全收入眼底。
他的指腹摩挲在那肿红的半边脸上,凤眸阴沉骇人,轻轻地,好似在为她抹泪,又好似在安抚她的疼痛。
他微微侧身,余光扫向身后的男人,“他打的?”
风挽裳心头一缩,看向那男子
,垂眸,不语。
她知道皎月定是没来得及同他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这般以为吧。
她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脸上挨巴掌的事,而那云中王对她做的事也委实过分,她又何必否认。
顾玦将她的瑟缩看在眼里,放开她,转过身去,凤眸低垂,不屑正视,“哪只手?”
“啧,你这个女人也没多善良嘛。”云中王讥笑,居然把账赖到他身上。
风挽裳没有辩驳。
是的,她很坏,懂得顺水推舟害别人了,那也是他害她在先,她的善良又何需用在他这种人身上。
“那就两只手都卸了吧。”顾玦淡淡地说,手指极慢极慢地抚着小雪球,那是,很生气,很生气的表示。
云中王不敢相信他居然说得这般毫不犹豫,把他当别人一样对待。
“你真的舍……啊!!”
惨叫声与骨折的声音同时响起,仅是眨眼间的事,那抹尊贵优雅的身影已经上前折了他的双手,再看,他人已回到原地,怀中还稳稳地抱着小雪球,恍若方才的事不是他所为。
风挽裳完全没看出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云中王武功也不弱,居然毫无招架之力。
“千绝,本督不想看到这家店,还有,这些人。”轻轻地撂下话,伸手揽上女子的肩膀,离开。
“有你的,够狠!”云中王好不容易从骨折的疼痛中缓过神来,额上满是冷汗。
这是警告,也是算账,算那日在梅林之账!
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男子,他笑,“以为把我赶出天都,永远不许踏入就能守住你的秘密了吗?可惜啊可惜……你动不得我!”
因为手折了,动不得,他让人从怀中拿出一张文书。
“督主……”万千绝吃惊地叫住主子。
顾玦停下脚步,冷然回头,顿时,微微瞠目。
那是北岳派来南凌的特使。
特使,意指一国派驻另一国的外交代表,那便是替两国之间传递友好的人,若动了他就等同于坏了两国的友好,意味着,宣战!
他怎会当了北岳特使?
风挽裳并不关心他什么特使,她只听到他方才说的什么顾玦要守住什么秘密。
顾玦还有什么秘密?
不是只有异族这个秘密吗?
还是,他说的也是这个?
“人动不得,这店总该动得了。”顾玦冷声说完,搂着她大步离开。
她感觉得出来,他的脚步走得很急,好似身后有龙蛇猛兽。
“哈哈……你急于毁掉这家店却毁不掉曾经发生过的事呐。”
身后响起云中王得意畅快的笑声。
风挽裳觉得搂在她肩头的手更紧了。
走出绝馆,外头除了厂卫,无一人感围观,因为是九千岁,即便再如何好奇,也没胆,就怕九千岁一个不悦,把他们的人头拧来玩。
走下高台后,她忍不住回头看那个牌匾,想起云中王的话。
绝……顾玦。
心里,隐约有什么就要拨开云雾,真相大白。
“觉得爷过于专横?”他的声音幽幽响起。
她回神,淡淡地道,“妾身觉得爷处理得很好,妾身觉得这种人就不该留在世上祸害人。”
是的,她痛恨。因为小曜小小年纪,也就六岁时曾被人如此出言侮辱过。
小曜继承了娘所有的美貌,肤白貌美,也不过六岁就有倾城之颜了,当时就被一个外来的男人惊为天人,要出高价买走他,把爹气得三日下不来床。
风家在凌云镇也算是大户人家,丢不起这个脸。
这些年,她甚至害怕他的失踪会变成那样,她想都不敢想。
“祸害?”顾玦的脸色有些白。
“嗯,这比当年什么为保天都血统而诛杀异族还要严重,简直是有违天地伦常,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样的很叫人难以接受,就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感觉。”后面那句,有些难以启齿,实在不雅。
记得萧璟棠请人教她识字后,她便爱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有一次在他的书房里翻到一本书,觉得新鲜,便打开来看了,看了一些,明白那本书讲的是什么后,她便吓得丢开,刚好萧璟棠进来看到,她便问他,他说是一个友人送的,倒先被她翻了,还因此安抚了她好久,她才渐渐不再想起书中描写的惊世骇俗的事。
没想到今日亲眼看到了,若他来迟一步,只怕台上那两个男人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她没注意到凤眸里猛地缩跳了下,脸色苍白得有些透明。
他忽然抽回手,那样快,那样冷。
没了他的手臂环住肩膀,风挽裳顿觉冷意侵袭,她看到他抱着小雪球走在前头,弯身钻进轿子里,心中那股寒凉又回来了。
“皎月,送夫人回府。”轿子里,传出他的吩咐,有些冷硬。
她站在原地,双眸呆滞,心里很不想他就这样离开,这样,放她一个人。
此时此刻,她很害怕一个人,就连当年还小的自己独自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被卖了一次又一次都没那么害怕。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片荒凉的大地上,那种感觉,叫慌乱,叫无助。
她看着华丽的轿子被抬起,看着轿子从眼前离开。
她收回不知不觉已露出渴望的目光,转身,淡然和皎月离开。
却不知,在她转身之际,风吹起轿窗帘,那低头落寞的神情就这般落入一双凤眸里。
“停轿。”轿子走了没多远,里头便传来声音。
外头的人没有任何异议地停下轿子,轿子里的人却没有出来,他们也耐心地等候吩咐。
过了一会儿,里头,阴柔的嗓音幽幽响起,“千绝,回府。”
万千绝不禁愣了下,督主在司礼监还有很多事要忙,这般……
他回头看向前方背影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便有些明白了,挥手吩咐所有厂卫撤回去,只有轿子调头往幽府走去。
“皎月,你方才可有伤着?”风挽裳看向旁边的皎月,关心地询问。
她不懂武,但方才皎月那一摔确实不轻。
“是奴婢无能。”皎月冷冷地回道。
风挽裳轻叹,“这不关你的事,无需自责。还有,谢谢。”
谢谢她没有告诉他前面发生的事,见过了什么人。
皎月还想再说什么,余光瞥见身后走来的轿子,便住了嘴,默然退到边上,躬身等候。
风挽裳还不知地继续前行,皎月没跟上来她只当是在保持距离,皎月一贯如此,不喜同她走得太近。
忽然,轿子停在眼前,她愕然停住脚步,有些不敢相信轿子的去而复返。
窗帘子被一把精致的骨扇微微掀起一角,露出半遮半掩的俊颜,凤眸半眯地看向她,“还不上来?”
她呆滞的模样,真的很蠢。
风挽裳回神,坠入冰点的心好似一点点回暖。
她颔首,乖乖地弯腰上轿。
然而才一进入轿子,手腕就被他抓住,她整个人被大力拽到他腿上,未等她反应过来,柔软的唇已重重覆了上来。
她还慢半拍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已在她唇上施力,迫她张开嘴,长驱直入。
很直接,霸道,不容拒绝。
他清冽的气息直灌而入,清新好闻,让人迷醉。
不由自主的,她微微昂头迎合他。
唇舌相交,舔弄,勾缠,一上来就狂烈得叫她无力招架。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退离她的唇,指腹抚过水润红肿的唇瓣,眸光灼热,阴柔的声线有些沙哑,“忘掉!”
“嗯?”她头脑清醒过来,清眸还迷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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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95章 :爷带你做太监
他勾出一抹浅浅的笑,俯首在她耳畔带着调笑道,“倒是爷多虑了,你显然已经被爷吻得忘了方才那些……肮脏事。”
她脸色酡红,轻轻瞪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爷来得及时,妾身倒还好。”
“还好?这只红得跟兔子眼似的眼睛如何来的?太倔的女人爷可不喜。”他抬手,指腹划过她的眉眼,微皱起俊脸,嫌弃峻。
原来他以为她是被吓哭的,既然如此,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是。”她受教地点头,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想要坐到他旁边,腰间的双手却圈得更紧,不让她起身鲫。
他埋首在她肩上,手抓来她的,细细摩裟着上面的白玉手镯。
清冽的气息浅浅地吹拂在白嫩的颈畔,彼此,好似如胶似漆的亲密。
她松开的手又悄悄地放了回去,低头,静静地看他安静的样子,就好似入了画般,极美。
这个人,是她的夫君,是她名义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无论将来如何,至少当下,他是。
他把玩完腕上的镯子,又用指尖轻轻描绘她掌心上的烙印,起初她还不自在地想缩回手,被他凌厉一瞪,她便不敢了。
这人要玩什么,要做什么都不是别人能置喙的。
只是,他如此描绘她的手,就像有只蚂蚁在上头爬行,不拨不快。
“爷,妾身可否挂起窗帘?”她聪明地请求,细声询问。
“嗯?”他抬头,凤眸轻眯,如此慵懒柔和的眼神,很勾人。
瞧见清眸里的渴求后,他慢慢地松了手。
她感激地微微一笑,立即从他腿上挪身坐到他旁边,小手撩起窗帘,整个小脑袋几乎要伸出去。
他们的轿子穿过一条条街道,踏上通往‘鬼宅’的路。
沿途有花有草,有桥有水,再加上近日暖阳微醺,令人瞧了心情大好。
她并非感觉不到后头有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自个,向来矜持的她鼓了好久的勇气才回头淡淡地邀请他,“爷,外边的景致很美,你是否要看看?”
不抱她后,小雪球又回到他的怀中了。
他斜靠轿壁,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比外边景致还要好看的手在轻轻抚着小雪球,这个动作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雅致。
倒是她被他盯得耳根发热,目光只敢落在小雪球身上。
小雪球一副受宠的样子,很慵懒地眯着眼享受主人的爱-抚。
“嗯,是很美。”美的是看风景的人。
他突然的回答叫她微微错愕,然后,那抹干净的浅笑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的确很美,如同春暖花开般的美。
感觉到他的目光又变捉弄了,她点点头,扭头继续往外看去,只是,心思已完全打乱,没法集中。
他的一颦一笑都有着叫人无法抗拒的美,这种美,带着致命的优雅与尊贵,就像是居于九重天上的上仙,神圣不可侵犯。
明明是罪恶满盈的九千岁,却能叫人看着都怕亵渎了他的高贵。
她却不知,身后有一双凤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过桥的时候,风挽裳的心思还是被一个画面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对乞讨的父女,父亲将好不容易得来的馒头给女儿吃,看起来也不过才四岁的女儿用她脏黑的手用力把馒头扳开两半递给她的爹爹。
看到这一幕,再想起自己之前所发生的事,不禁悲从中来。
比起出身大户人家,她倒宁愿自己是那个小乞儿,至少,可以与自己最亲的人相互依偎。
“想买下她?”
崭新精致的骨扇将窗帘撩得更开,阴柔绵绵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她扭头,险些就贴上他的唇,因为,完全不知他何时靠得如此近。
然后,他的凤眸立即往下移,落在她的唇上,似笑非笑。
她低下头,“妾身不想。自己的人生都尚在彷徨,又如何去赋予别人新的人生?”
“总
算没同情心泛滥。”他轻嗤,又扫了眼已经被甩在身后的那对父女乞丐,放下帘子。
恰巧上桥,轿子一倾,他的身子压向她,她的脑袋往轿壁撞去,他眼疾手快地伸手垫在她脑后,让她撞上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叫她心暖如春,所有的难过仿佛在刹那间被驱散。
秋水般沉静的清眸定定地看着他,深邃黑亮的凤眸也低头与她的视线交织,她的心间荡起了一波又一波涟漪,一波比一波高。
她,好像对这个太监夫君,动心了。
不该,真的不该……

到了幽府,下轿后,他把皎月叫走了,她很担心,很担心他会因为皎月护主不力而责罚她。
好在,才回到采悠阁没多久,皎月就回来了,身上也没有伤,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后,听说他又骑着骏马匆匆离府了。
她坐在采悠阁里绣香囊,一整日,做了又拆,拆了又做,心神不宁。
日薄西山,霍靖差人过来叫她前往后花园。
她和皎月跟着传话的婢女来到诺大的后花园。
今日一整日的天气都好好,此时,还有天边晚霞映照。
诺大的花园里,草木纵横,葳蕤蓊郁,花草树木衰了有荣,荣了又衰,叙述着岁月变迁。
穿过一片奇石假山,然后她看到大片空地上多了一个秋千架。
秋千架面朝拱桥,可欣赏拱桥后的假山瀑布飞流,也可欣赏远处在忙碌的家仆们,真的好不惬意。
最重要的是,秋千架旁边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长发以簪束之,负手而立,衣袂飘飘,他的脚边是溜溜转的小雪球,此情此景,恍若仙境。
她记得原来这花园里没有秋千架的。
“爷,夫人来了。”负责传话的婢女恭敬地禀报。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抬手,轻轻一挥。
所有人包括皎月都退了下去。
“过来。”他站在秋千架旁边喊她。
她轻移莲步走过去,还未开口说话就已被他按坐在秋千架上。
这秋千架做得极为精致,极为细心,就连上头都包了软缎,就恐坐的人冻着了。
“爷……啊!”
秋千突然被推动,她吓得惊叫,声音发颤,双手赶紧抓住两边的绳子。
冷风刮过脸颊,她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畅快,心里毫无烦忧的畅快感。
可是,越荡越高,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甩出去了,抓在绳子上的手已然泛白。
起初,她始终也不肯喊出声,紧咬牙关承受着这可怕的刺激,但最后,越来越高,每荡出去一次,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跑到了嗓子眼,声音也没法控制地大喊出口。
“爷,停下……”
她叫喊,他置若罔闻,继续用力推。
“啊……太高了……”
冷风将她的发全部吹起,衣裙飘飘,整个幽府里回荡着她的叫喊。
渐渐地,她适应了这样的高度,声音也不再那么惊恐,嘴边扬起畅快的笑弧,轻轻的,柔柔的,不惊不躁,沁人心腑。
顾玦看着已经开始适应的女子,绝美的唇形微微上扬,将她推得更高。
风挽裳忍不住闭上双眼,感受风的速度。
荡得越高就越舒服,好像将所有烦恼,所有忧愁全都抛上九霄云外了。
姑娘家对荡秋千有一种向往,而她也不例外,最好推秋千的人是自己喜爱之人。
他是她的夫君,应该也算是意义非凡吧。
夫君,一个有名无实,有心无意的夫君。
……
不知不觉,夜色渐暗,仆人们开始将幽府里的所有灯盏点亮。
就像是万家灯火里的其中一盏,家的感觉。
她忽然有个
荒诞的想法,他虽然没同她拜堂,却是将她娶进了幽府,一个类似于家的地方,而非那个姬妾成群的君府。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风挽裳轻轻被自己抓得出汗了的手,抬头,对自己的夫君露出一抹舒畅的笑容。
那一抹笑容,很真,很美。
他的凤眸紧紧盯着,舍不得移开。
她正要起身,他忽然挤了进来,两人同坐在秋千架上,她有些担心地瞧了眼绳子,就怕这绳子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
秋千突然拥挤起来,她淡淡看向他,发现他好似在等自己开口。
“爷,这秋千……”
“有一个姑娘喜欢,就做来试试。”很随意的回答。
风挽裳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心,闷得慌。
原来是为了保证他心里那个女子的安全才让她来试玩的。
她起身离开,但是,手被他抓住,他轻轻一用力,她便跌坐到他腿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撬开她紧抿的唇,轻笑,“生气了?”
“没有。”只是才畅快的心又堵得慌。
“连生气都这么闷。”他用手抬起她的脸,细细盯着瞧,“不生气,这嘴能抿成这样?”
“爷说的是,妾身是生气了,爷不是说过,爷提起别的女子的时候妾身要生气吗?”
她知道,这不是假装,她是真的生气了,从来不被轻易撩起的情绪,因他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顾玦神色微沉,随即笑了,“是否爷让你做什么都愿意做?”
“在为妻本分内,在妾身力所能及内。”再说了,他要她做什么,她何曾有过拒绝的余地了?
凤眸闪过一丝幽光,“你能做到的。”
她心惊胆颤,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清眸平静地看向他,试探地问,“爷要妾身做什么?”
“明日告诉你,先回去用膳。”他放开她,起身,瞥了眼玩得有些脏的小雪球,皱眉,“千绝,把它处理干净。”
说完,将她的手攥过去暖手,顺便牵着她离开。
黑夜里,有人牵着手走,心就变得很安定。
霍靖见可以打扰了,便恭敬地上前躬身询问,“请问爷要在哪儿用晚膳?”
“采悠阁。”他不假思索地说。
她怔了一下,他好像意料到她会抬头,俊美的脸很适时地侧过来,凤眸直直对上她带着疑问的目光。
他勾唇,“干净了?”
“嗯?”她又怔住,在他的目光越来越往下移时,赫然明白过来,脸蛋酡红,低下头,低如蚊呐,“还没……”
他忽然俯首,轻贴着她的发顶,低声说,“爷在想,若是你方才的喊声用在爷身下会如何?”
风挽裳羞得直接推开他,转身走开。
“胆子大了,连爷都敢抛下了?”身后传来他慢悠悠的声音。
她连忙停下脚步,低头等他。
他满意地走过来,还不愿放过她,俯在她耳边说,“又不是没喊过,那夜在司礼监……”
“爷能否正经些?”她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一次,她的确敌不过他的手段,但也没他说的那般夸张,她甚至都没喊出声。
“不能。”他直接回她两个字。
看到她忍无可忍的样子,他嘴角的笑弧一再加深。
“……”她彻底无语。

翌日,寅时过,他起来入宫上朝,她也跟着起床为他更衣。
在她躬身送他出门时,他从万千绝手里扔了一套太监服给她,“换上。”
她看着手里的衣裳,顿时傻眼,“爷,这是……”
“他能带你行商,爷就能带你做太监。”
“……”这就是他昨日说的要她做的事?
可是,这是什么想法?
换上太监服,很合身,她不免有些怀疑这是
否是量身定做。
踌躇半天,她有些别扭地走出屏风。
坐在桌边等待的他,缓缓抬头,看到一身太监服的人儿,凤眸微眯。
她依旧肤白貌美,这太监服穿在她身上,倒生出一种别样的韵味,越看,凤眸就越炽热。
风挽裳被他盯得不自在,微微俯首,“爷,妾身换好了。”
“妾身?”他不悦地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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