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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乱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羞色
稻草上的人影,始终直挺着背,透过窗户望着外头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干涸的眼眶里,竟有些湿润。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重新回到城中,司徒尔岚和熊倜一路上无言的行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身边热闹的景物,更能让他们想起山崖下的那个人。
乔誉之,是一个人物,如果不是因为李剑飞,他或许如今在江湖上也如逍遥子那般出名,他会遇上爱他的人,他爱的人,一切会过得平淡却幸福。
进酒楼饮茶,二人才把握着的十指分开。
斟茶,倒水,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二人逐渐适应了环境,崖底的日子,已经被他们放入脑底。
如今,容不得他们松懈半刻,温情半分。
“明日,我们就可以敢到长安,去见爹。”白玉腕在空中轻摇,茶杯递在唇畔。
熊倜点点头,“好。”
司徒尔岚眉目轻垂,在用茶杯遮住唇形的瞬间,淡淡开口,“如今早已过了与李剑飞约定的期限,可是一路走来,一点流言蜚语都没有,连最热闹的茶楼也井井有条,怎么回事?”
没有了武功,无法传话,司徒尔岚已然把声音压倒了最底。
熊倜眼角微扫,确实不见几个人,甚至有几桌都是自顾自的喝茶,连抬头都不曾有过。
“难道又是李剑飞在搞鬼?”
司徒尔岚微微一笑,不言。
“小二。”呼唤间,一个人从楼下上来。
“客官,您找我?”对方见到是位姑娘,还是位绝色的姑娘,再怎么忙也收起了不耐烦,好言笑问着。
耳边依稀,是熊倜放下茶杯的声音,浅褐色的眼眸透着一股清寒,反射在茶水之上。
他在吃醋……
看了看点头哈腰的小二,司徒尔岚敛了敛笑容,开口相问,“我以前常来这里,从未见过如此安静的氛围,我倒喜欢你们这儿热热闹闹的,如今这样我连茶也提不起兴趣喝了,往日还能听听江湖八卦,当做茶水段子,现在怎的如此萧条?”
“看来客官有些日子不在江湖上走动了吧?”那小二打趣地笑了笑,“确实,以前这里啊人来人往,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谁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呐,能避开就避开,省得撞上枪口,这不,江湖里所有的事情都被盖过去了,连前些日子盛传一时的百晓郎之案,如今也没有再去理会了。”
司徒尔岚抿着茶,二人之间目光互相流转,无声的交换着心思。
“不知道是什么事?”她开口询问。
小二甩了一下毛巾,搭在了肩上,眉眼朝周围溜达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弯腰道:“不就是朝廷里的官员被抄家罢职入狱了?听说是那长安城里有名的将军,好像是司徒府,前些日子被判抄家,入狱了。”
不敢提起皇家,小二还朝天竖了个食指。
脑袋轰然一炸,茶杯落地,“啪”地碎了,引得小二忙弯腰去打扫,待他收拾好东西再次起身,桌上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魅乱江湖 第九十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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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大牢,总是有着一种肃然的氛围,高墙耸立,盔甲沉沉,让人望而生怯。
来往巡逻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在走到尽头时毫不拖沓地转身,如此循环,守卫森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行人匆匆从大牢里走了出来,对着门口的守卫低声说了什么,守卫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往外跑去,一路小跑还一边颤声道:“这下完了、完了!”
就在大牢外面的气氛开始有些缓解时,一片落叶突然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明明四处没有一棵大树,可这片新嫩的叶子,却掉落在了大牢前。
方才与守卫说话的为首男子,察觉到耳边有一丝风声,转头,却什么也没有瞧见,立刻又回过神来,正襟危坐地等着前面的回话。
大牢内,每一个扇门前都有一把大锁,每一把大锁都由一个士兵看管,每一个士兵又都守着一扇门,如此就算有人想劫狱,过得了外头的重兵把守,也过不了大牢里头的重重人设。
“你说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儿呢,好端端的,不是给咱们添麻烦么?”拐弯处的尽头,只有面对面的两扇门,两个士兵把守在那里,其中一个望着身后的牢房,叹息着。
另一个士兵举着手中牢房记册的文书,一脸无奈,“人都死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只有等上头的指示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只怕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先前那个士兵嗤了声,“司徒长本就是将死之人,如今他畏罪自杀,却拉上了我们做垫背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二人有一茬没一茬地抱怨着,突然一股困意上来,二人迷迷糊糊间,竟都倒头睡去了。
而此时,两道人影落地,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熊倜搜过士兵的衣服,手指一勾,钥匙就落入手中,可不等他转身,手里一空,钥匙已经被司徒尔岚拿去开了牢房。
牢房内,阴气森森,地气湿重,一道身影,平坦在简陋的石床上,面色苍白,眼眸紧闭,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司徒尔岚几乎是冲到司徒长的身边,却在快触碰到司徒长的时候,瞬间无力地垂到地面,熊倜眼明手快地抱住她,与她一起跪在了司徒长的面前,心头,没由来的重重一沉。
曾几何时,她陪他拜祭了逍遥子,给了他最大的鼓励,可如今,同她跪在这里祭拜的对象,却是司徒长,身边最亲的人,总要一个个地离他们而去,而他们武功盖世,却无法保护至亲。
“爹……爹你醒醒啊……爹,爹!”司徒尔岚摇着司徒长的身体,强忍住的泪水,终于落出眼眶。
十五年来,她从来没有流过泪,因为司徒长曾经告诉过她,流泪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是弱者,让人可以明目张胆地来欺负自己,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坚强,时刻保持镇定,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挚爱。
她从来没有忘记这句话,也确实做到了,无论习武多么痛苦,只要想到那双慈祥的瞳孔,和蔼的笑容,她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都化在司徒长的关爱中。
尽管他们不是亲生父女,可是十五年来,司徒长从未对她生分,吃好的、用好的、住好的没有一个不是先想到她,两个司徒府,汴京的她远比长安的他来得光鲜亮丽,哪怕是凌香和夜痕,因为她的缘故,也都受到了司徒长的特别照顾,在司徒尔岚的眼里,司徒长不是生父,胜似生父。
抽泣着,身后一双手就顺着她的背,耳边是熊倜的声音,“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司徒尔岚深吸一口气,忍住哭泣,身体却不住地哽咽,“怎么会这样,不过十日,怎么会这样……”
司徒尔岚长跪着趴伏,头渐渐垂下,让人看不出此刻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嘴中,却一直喃喃着这两句话。
空气沉默,熊倜始终默然不语,一只手抱着司徒尔岚,一只手握着她,给她无声的力量。
熊倜一直明白,司徒尔岚的性子外柔内刚,她坚强,聪慧,也能独自撑起天地,但也正因为她独立的背后,是无法释怀的放下。
良久,司徒尔岚才幽幽地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来,颤巍巍地抚上司徒长冰冷的脸,乍一碰,她竟抖了抖。
“小时候,每当我睡着后,爹都会轻轻地来我房中,摸着我的脸,可是渐渐长大了,我从长安来到汴京,就再也没有被爹这样摸过脸了。”
“岚。”熊倜轻轻叹息。
司徒尔岚顺着司徒长的脸,缓缓垂下,握住他的手,凄笑着,“这双手,曾经为我下过厨,曾经替我疗过伤,曾经牵着我在官道上走着……”
话音说到一半,司徒尔岚迷离的双眼,忽的一顿,泪水滴落下来的瞬间,眼神清明。
察觉到司徒尔岚的不对,熊倜问:“怎么了?”
司徒尔岚没有回话,僵硬着的背蓦地挺直,身体一个劲的发抖,到目光中透出的一丝愤恨。
熊倜越过司徒尔岚的肩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司徒长的手下,三个大字掩盖在掌心。
夏侯爷。
只有这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话,字体嵌入石内,由深至浅,潦草狂乱,可见是死前拼尽全力,将字写上石上,才断气的。
司徒尔岚的手,摩挲着石床上的字,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抚上字,无声地微颤。
熊倜低凝,“难道整件事,跟夏侯爷有关?”
司徒尔岚长长换了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泪渍,低沉地道:“我早就该想到,当初杨家的灭门惨案,不可能是李剑飞一人所为,杨禳的死,必定与朝中官员脱不开关系。”
熊倜一怔,“你是说,司徒将军是发现了夏侯爷和李剑飞勾搭的证据,才被冤枉入狱的?”
司徒尔岚咬着唇,“短短十日,爹不可能就找到了所有的证据,更不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局一切。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剑飞觉得,我们才是他真正的威胁……难怪我们被斗篷人打落山崖,却不见有人下来寻找,甚至追杀,原来他们把目标放在了爹身上,一心要让司徒府垮,这样不仅打压了我们,而且从此以后,不管是在江湖寻宝藏还是在朝廷翻旧案,我们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行动自如。”
熊倜敛眉沉声,“这就是朝廷中肮脏龌龊的官官相护。”
司徒尔岚没再说什么,她能冷静下来分析,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望着司徒长毫无气息的脸庞,岁月悄然在他的发鬓上留下痕迹,而她,回报得不多,能做的不多,宝藏和杨家的事,她一定要替司徒长找回来,替他报仇!
哪怕她曾经多么痛恨杀人,多么反感自己沾染鲜血的双手,更不喜欢冤冤相报,可是对于司徒长,她是真的心痛,窒息得难受,几乎无法思考。
见到司徒尔岚没有动静,痴痴地望着司徒长,熊倜虽然不忍打扰,可强大的内力让他听觉牢外的脚步声,眉宇一蹙,搭上司徒尔岚的肩膀,“有人来了,我们该走了。”
司徒尔岚突然摇头,“不,我不走,我还没有仔细看清爹,我还没有帮他整理衣带,爹最喜欢穿戴整齐了……我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岚。”一声叫唤,含着千言万语。
他知道她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更不会感情用事,如今几度接近崩溃的她,更想让他去呵护、去保护。
他们都知道,出了这个大牢,再想见司徒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哪怕连他的尸首和骨灰,他们也是不会有的,日后祭拜,也只能立个衣冠冢。
明明是含冤入狱,却被说畏罪自杀。
嘴长在人身上,却是分三六九等人来传播,信与不信,取决于说话人的地位与权力。
“爹……”司徒尔岚低声不舍,手,却被熊倜握在掌心,目光落在司徒长的身上,万分不愿离开。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替司徒将军讨回公道的。”熊倜的话,让司徒尔岚身形一顿。
耳边,是渐行渐近的阵阵脚步声。
身边,是不舍不离的凄凄哀叹人。
那双大掌,渐渐地离开了司徒尔岚的掌心,那双含着笑意与假装严厉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看她一眼,对她说“回来了”,更不会再有人始终打扫着一个空房间,只为等着她的回家。
泪水,在眼眶打转后,终是往回忍下。
“十日之期,司徒府灭,只愿今生,替父报仇!”
十六个字,是司徒尔岚此时最浓烈的心声,宝藏也好,杨家也好,江湖也好,如今都不及这血海深仇。
原本平息下的江湖心,放下的绝世武功,回归的平静生活,都被“夏侯爷”这三个字打破。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一定要查清真相,揪出所有的幕后真凶,哪怕得罪江湖,得罪朝廷。




魅乱江湖 第九十一章 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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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天牢,被两道身影所打破。
一黑一白,如魅如妖。
熊倜带着司徒尔岚飞身至牢外,被迎面而来的士兵所见,追至天牢外,层层包围了起来。
二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甚至连变色也没有,男子一脸淡漠,女子一脸冷寂。
方才为首的男子,目光落在司徒尔岚的身上,眉眼一愣,忽的恍然大悟,指着司徒尔岚,声音发颤,“你是司徒尔岚?!”
所有的士兵不觉一缩,虽然他们是为朝廷做事,但是对于江湖的传闻也有所耳闻。司徒尔岚因为云彩阁的排名,令江湖中的群侠闻名色变,加上几次大会里的表现,早已令他们望而生怯。
一旁的男子,众人想也不想便知是谁。
黑衣剑客。
见对方没有说话,男子壮了壮胆,“皇上特念司徒长一生战绩辉煌,又是两朝重臣,涉嫌贪污**一案,许了司徒长的愿,只抄家,不株连,你该谢皇恩浩荡,而非闯天牢。”
“许愿?”司徒尔岚清冷地望着男子,不耻一笑,“爹无故死在牢里,我该感激涕零?司徒府的下人全部转卖,这是皇恩浩荡?”
“大胆,怎敢如此评论皇上!”
司徒尔岚冷眼看去,男子一个机灵,又默不作声起来。
一旁的士兵对着男子低声道:“多说无益咱们还是直接上吧,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赢他们两个。”
男子思索片刻,眼睛往后一看,示意其他士兵。
一记眼神,让所有围着司徒尔岚和熊倜的士兵骤然上前。
二人没有多余的话,只一个对视,便默契了然于心。
她的腰被他托起,旋转瞬间,应声倒地一片。
所有的人刹那间不敢再靠近二人分毫,男子骇然后退的瞬间,朝身后另一排的士兵一摆手,齐刷刷地出现了弓箭手。
“给我放。”男子话音一落,所有的士兵拿起弓箭,朝中间的两人射去。
瞬间,箭如雨下。
熊倜轻易躲开,而司徒尔岚却有些吃力。
熊倜反身,抱住司徒尔岚,脚尖点地,蓦地飞起,避开了所有的箭。
“放下我。”司徒尔岚的声音淡淡的,却异常认真。
熊倜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但是手间的力道却有增无减。
“我没有开玩笑。”司徒尔岚看着熊倜,目光坚定,“我要留下来,才能接近夏侯爷,才能查清真相。”
“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刚毅的面容,同样透着不容置疑。
箭,越来越多。
两人在逐渐多人的围攻下,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为首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蹙了蹙眉道:“那个司徒尔岚怎么不像传闻中那么厉害?”
箭不虚发,越来越多的朝司徒尔岚射去。
司徒尔岚蹙眉道:“快放下我,带着没有武功的我,你是逃不开天牢的。”
“若是以前,我听你的。可现在,我宁愿你走,我留下。”
“熊倜哥哥。”司徒尔岚望着他,说不出的伤感,“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我说过,我们要生死相依。”熊倜一转身,又是无数的箭头落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阵花瓣突然落下,白纱轻起,挡住了所有的箭,稍稍一卷,所有的弓箭手都兀自倒地。
红衣落地,笑得鬼魅。
熊倜微微一敛眉,思量片刻,把手中的人儿轻轻一推,顺势朝水莫的方向飞去,自己在前方挡住了剩下所有的士兵。
司徒尔岚刚要脱口喊熊倜的名字,却碍于水莫在场,不等她过去,腰身被一双手劲揽住,几乎一瞬间,她看见了熊倜放下剑,由着一堆的士兵拥上去把他按倒在地上,而她,却被水莫带离了大牢。
一切,来得太快,亦让她反应不过来。
水榭阁的顶楼,依旧明亮璀璨,人却物是人非。
自从水莫把司徒尔岚带回水榭阁,她就这样坐在窗前,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红色的人影缓缓走了过去,声音清幽,“我认识的司徒尔岚,不是这样的。”
窗下的人影,依旧没有动,只是望着明月,静静凝神。
水莫沉默地看着司徒尔岚,良久轻叹,“要我去把他救出来吗?”
司徒尔岚低眉,再抬头,已经缓缓起身,“他给你传音,自然是有谋划,他是想替我留下来查清事情的始末。”
泪痣,妖娆,声音,迷惑。
“你不怕他出事?”
唇畔,露出一抹绝色的笑容,“他若出事,我绝不苟活。”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气氛一下子又沉冷了起来。
水莫忽的轻轻一笑,随即转身走到窗下,同司徒尔岚一同抬头看着月亮,“知道为什么我要把水榭阁建在这里吗?”
司徒尔岚垂眉,没有说话。
水莫全然不介意,勾着唇角,“因为这里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只要我一抬头,就可以见到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传说人死后,会化成一颗星,悬挂于天上,注视着、守护着他的挚爱。”
司徒尔岚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想到阁主也会这般柔情。”
水莫淡然,“是我母亲临死前告诉我的。”
司徒尔岚沉默。
“想不想去屋顶?”水莫突然的一句话,让司徒尔岚微微一顿。
不等她说话,水莫一个闪身,就带着她飞出窗外。
衣袂未动,人影已经落在屋顶,可见水莫轻功之高,屋顶上,是硕大盈亮的月亮。
漫天繁星,璀璨夺目。
深呼一口气,司徒尔岚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只要有不开心的事,对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倾诉,什么烦恼也没有了。”水莫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司徒尔岚抬眼,寻找着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就在一霎那,变成了司徒长的面容。
司徒尔岚微微一颤,目光陡然一暖,眼眶湿润,却不再流泪。
叶天晴听闻水莫带回了一个女子,心中愤愤不平,得知是曾经来过的司徒尔岚,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可是她只是大师姐,虽在同门师姐妹里位享尊荣,可在水莫面前,她一点儿也没有说话的份。
所以等了许久,她才等来一个需要同传的消息,立刻从阁楼下走了上来,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想起水莫时常会在屋顶独自一人待着,她不确定水莫是不是带着司徒尔岚上去了屋顶,因为守门的人说水莫和司徒尔岚从一个时辰前,就一直待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
但叶天晴想了想,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从她入门到现在,水莫一直都有着一个怪癖,那就是从不许其他人上屋顶,曾经有一个门人因有急事要同传而上屋顶找他,被水莫废了武功逐出了水榭阁。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窗外传来了一声动静,叶天晴放眼看去,就见水莫带着司徒尔岚飞身从屋顶下来,见她在此,水莫原来哂笑的表情极微一顿,随即换上淡淡的神色,“有事?”
叶天晴对于水莫与司徒尔岚一同上了屋顶的事大感意外,连回话都忘记了。
直到一记冷冽的目光看来,叶天晴才回想起来,忙低首回了话。
水莫轻一踱步,声音清冷,“以后这样的事无需亲自告诉我,你们自己拿决定便好。”
“是。”叶天晴拿眼看着司徒尔岚,低头道。
“你似乎对司徒姑娘很感兴趣?”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从水莫口中说出,就多了分怪异的感觉。
叶天晴蓦地低头,“弟子不敢!”
水莫没有再出声,只是漠然看着叶天晴。
后者忙开口道:“属下告退。”
叶天晴匆匆退下,而在下阁楼时,望了眼司徒尔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次下楼去。
“为什么要让她误会?”司徒尔岚平淡地说着。
水莫魅惑一笑,“你在乎吗?”
“水莫。”司徒尔岚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喊他的名字,“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这么急和我撇清关系,是怕他会吃醋吗?”水莫微微一眯眼,轻笑,“我自然清楚,所以才留意你的动向,否则只怕此刻你要被射成筛子了,我也请你记得,我们之间还有合作的关系。”
司徒尔岚终是长叹一声,“该知道的,我想我们都已经彼此猜到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看看,究竟我们是否真的心意相通。”水莫魅笑着,却换来司徒尔岚清幽的目光,笑意更浓。
“早在二十年前,李剑飞就追过宝藏,还因此害了杨家的人。”
明明是疑问句,却能被说成像是口述,不得不说,在某一些角度上,司徒尔岚和水莫还是有些想象的。
司徒尔岚点了下头,“司徒府的事……是因为皇上早就有了杀爹的想法,含冤入狱,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是。”水莫看向司徒尔岚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索,“杨家的后人你已经找到了,你就是为了杨氏遗孤才被李剑飞协怨报复,才会没在司徒长落狱的时候及时救他。”




魅乱江湖 第九十二章 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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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尔岚呼吸一窒,轻颤的睫毛,无声给了水莫答案。
水莫盯着司徒尔岚,语气魅惑,眼瞳却深邃,“杨家遗孤是谁?”
司徒尔岚轻缓气息,看了一眼水莫,却没有立刻回话。
绝魅的眉目,轻凝,“我从没见过你身边还有其他男子,如果找到遗孤,你必定会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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