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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乱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羞色
停顿一会儿,水莫微微眯眼,“难道是他?”
司徒尔岚平淡地道:“如果是他,你觉得我会让他身处险境么?”
“不是他?”水莫微微侧头,低眉思索,绝色的容颜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妖娆,可在司徒尔岚柔美倾城的容貌下,更多了一分刚毅,“那是谁?”
“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幕后真凶尚未查清,杨氏遗孤也不过都是我的猜测,毫无证据可言,在所有真相还未查清楚之前,我不想多生事端,至于遗孤,我想应该暂时安全,不会有人去打扰他。”
水莫目光微顿,看着司徒尔岚的眼神里藏着一丝精光,最终在她平淡的神色下,无奈一笑,“我以为你会相信我。”
司徒尔岚淡淡一笑,“我何曾不相信你?如今,我也只能相信你不是吗?”
深深地又看了一眼她,水莫没再说什么,收回目光,不再说此事,“司徒府一事,我也觉得很蹊跷。”
听见水莫提起司徒府的事情,司徒尔岚身形一怔,良久才渐渐缓下来,脸色已经趋于平静。
她轻声说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水莫瞧了她一眼,淡淡勾起唇角,然后启唇道:“自从那日之后,我就派人跟着李剑飞,我一直认为他就是陷害杨家、抢夺宝藏的幕后真凶,可是来人的回报总是没有奇怪的地方,越是正常,越是让人怀疑,所以我就在九道山庄外待了几日,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司徒尔岚疑惑思索,敛眉道:“是九道山庄内有黑衣人出现么?”
水莫挑了挑眉,“看来司徒姑娘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多。”
司徒尔岚微微一笑,等着水莫接下去的话。
“那个人武功高强,轻功了得,我不敢追得太近,见他飞身去了李剑飞的书房,莫约半个时辰后又离开了,我随着他飞了一段距离,你猜我见到了谁?”
司徒尔岚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水莫施施然甩了红袖,颇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日李剑飞寿辰上,与你家那位亲密无间的女子。”
司徒尔岚一震,连水莫的措辞也懒得说,脑海中想到了那个名字,蹙眉说出两个字:“凝仙?”
“第二日,司徒府就被皇宫中的一道圣旨给抄了,司徒长就被关押下了狱,第三日……也就是今日,他在牢里自杀了。”
司徒尔岚脸色白了白,拳头紧紧握住,声音沉冷,“你的意思是,是李剑飞和夏侯爷一起害死爹的?”
这下轮到水莫微怔,他望着司徒尔岚,声音不再魅惑,而是有些沉稳,“杨家的冤案,不止李剑飞?”
司徒尔岚轻点点头,眸色肃然,“难怪那日李剑飞的寿辰上,她会无故出现,又无故相认……他。”
她始终记得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的名字。
“看来有人是掐定好,你会直接在长安把她安顿在司徒府,司徒长身边,借此来一步步陷害司徒长。”
“是我害了爹。”司徒尔岚轻咬着唇,无话辩解,亦不想辩解。
水莫没有立刻说话,望着天上的星星,片刻后开口,“既然觉得是自己的错,那就抛开所有的情绪,一心为报仇而活。”
司徒尔岚微微侧头,看着水莫淡漠的侧脸,深邃的目光,突然心中有丝迷茫。
他是一直为了给杨家报仇、替母亲而活为人生的目的么?
有一瞬间,她觉得水莫是孤寂的,是可怜的,会是她的错觉吗?
水莫似乎发现了目光,偏头,就与司徒尔岚相视,后者顿时收回目光,竟有一丝狼狈。
他心情突然有些好转,轻轻一笑,“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司徒尔岚垂了垂眸,“不知可否向阁主借一个清静的地方一待?”
水莫妖娆一笑,“求之不得。”
天牢内,明亮的烛光,杂乱的稻草,没有老鼠,没有虫蚁,却异常森严。
一间单独的牢房内,一道黑影坐着,始终未曾动过。
门外,突然一阵动静,所有的士兵都撤到了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闭眼的熊倜睁开眼,就看到一脸焦急的夏芸。
门锁,被夏芸一下子打开,她急促地走了进来,脸上又焦急又兴奋,使她来到熊倜面前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准备好的一堆的话,却在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时,都紧张地忘得一干二净。
倒是熊倜镇定自若,在看见夏芸时,抬了抬眼,“那日在九道山庄,多谢你相救。”
别了三年,第一句开口,不是互相寒暄问好,也不是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而是一语道破她的心思,说穿了二人那次见面的处境。
夏芸愣了愣,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承认那个老头是你。”
熊倜低了低眉,“骗你,是我的不对。”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也知道你不会和我解释,我救你,是我念在我们三年前的情谊,你曾经救过我,这次还你,我们互不相欠。”
夏芸说得看似傲然,可心中却是十分想见到熊倜,否则不会一听说天牢被黑衣剑客劫狱,士兵抓住了人而惊慌失措,整整求了自己的阿玛两天两夜,差点用上绝食,这才得到了令牌,进了这里。
没想到熊倜淡淡点了点头,说了句“如此甚好”,就没了下文,气得夏芸跺了跺脚。
“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呆、这么笨啊!”
熊倜睁着眼看着夏芸,有些不明所以。
“你……我……”夏芸抿着唇,好半天才调整好呼吸,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你究竟为什么混入九道山庄?那日她也在是不是?又为什么要来劫狱?我听说劫狱的有两个人,又是因为她是不是?”
明知他不会回答,她还是固执地问出口,一股脑地问出来。
熊倜看了眼夏芸,见她一脸激动,他微微一顿,随即垂了垂眸,“恕我无可奉告。”
“你到现在还在维护她?”夏芸气得拿手往外一指,“你为了她,差点被李剑飞打死;为了她,现在被关在大牢里!你看看她在哪里?她有冒过一丁点危险进来看过你吗?”
熊倜微微蹙眉,却什么也没说。
夏芸缓缓走上前,蹲在了熊倜的面前,“你难道就感觉不出我对你半点的好吗?”
熊倜看着夏芸,轻叹一声,“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性子。”
夏芸一声苦笑,“你有关注过我吗?哪怕留意过我一天的心情?”
熊倜低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朋友?”夏芸嗤笑一声,“是啊,我连一个真真正正的朋友也没有,从来跑出来玩,都是一个人,谁敢和我一起逃出长安?谁又会真心待我,不过都是看中了我郡主的身份……直到三年前我遇见了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真心,什么假意,什么是爱。你说我从前不是这样的性子,你可知道分开的三年里,阿玛对我愈加的严格,我几乎没有再离开过长安,整天除了进宫请安,就是对着一群虚伪的人听着奉承的话还要笑脸迎人,再放肆的性子,都有被磨圆的时候。”
夏芸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熊倜,“我知道你对司徒尔岚一往情深,可是我也希望你能知道,同样有一个人这样对你。”
熊倜的眉宇微顿,没有直视夏芸。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离开大牢,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哪怕一点点,一丝希望也可以,好不好?”
“夏芸,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是熊倜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给了她最难以接受的答案。
“你不要这么快给我答复的。”夏芸快速接过话来,一脸期盼,恍若未曾听见熊倜方才的话。
夏芸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熊倜,目光认真,“这是我江湖上的师父给我的药,据说可以让人假死七个时辰,我已经找人试过了,确实无碍。你服下它,牢里有我的人,只要你一断气,立刻有人会报告兵部,到时候你就会被送出大牢,我再来接你。”
熊倜看着瓷瓶,闭唇不语,也没有伸手,只是目光看向夏芸,沉凝。
夏芸微微蹙眉,“你不信我?”
“不,只是我不想连累你。”
夏芸轻轻柔笑,“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开心了,放心吧,我是郡主,我爹是侯爷,就算是捅到皇上那里去,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何况你是一个江湖人,又没有真正劫狱成功,死去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动静。”
听见夏芸提及夏侯爷,本来平静的熊倜忽然一怔,还在犹豫的手,缓缓接下了瓷瓶。





魅乱江湖 第九十三章 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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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春末已经来临。
丛林枝繁叶茂,花园百花齐放,天气也是一年中最好的,一天都是凉凉的,除了剧烈运动,否则是不会出汗的。
夏侯爷的府中,一处池塘前,几个人影在那里忽上忽下,一会儿大惊失色,一会儿战战兢兢,一会儿面色惨白,说不出的紧张。
而人影拥簇的地方,一棵大树耸立在池塘边上,树上,垂卧着一个女子,一身黄衫一点儿也不安分,忽而支起身子,往树上爬去,忽而停下来,脚下却因没踩实而滑了下,吓得树下的几个仆人皆纷纷伸手去接,只是虚惊一场。
“郡主,您还是快下来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们担待不起啊!”
“是啊,郡主……”
仆人们纷纷劝阻,奈何树上的夏芸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只顾着往上爬,“都给我闭嘴,吵飞了一窝的鹌鹑,拿你们是问。”
瞬间,树下的仆人们只敢拿眼瞪着,机灵地跟着夏芸的每一个移动的步伐,都不敢出声阻止。
夏芸咬了咬唇,娇媚一笑,再一点点,一点点她就可以勾到了。
眼前的鹌鹑,见到夏芸,都扑哧了起来,她却不怕生,抓住了窝,不等她欢呼地举起来朝底下的仆人炫耀一番,脚下一滑,踩空了,顿时身子一倒,在底下仆人的惊呼声中,疾疾朝下摔去。
夏芸紧闭着眼,却如期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还没睁开眼,就已经面带微笑地道:“我就知道你为来救我的。”
睁开眼,那张俊秀绝色的容颜就映入夏芸的眼帘,果然是他。
熊倜一言不发,低头看了看夏芸手中的鹌鹑窝,微微蹙眉。
显然夏芸没有察觉出熊倜的变化,一脸得意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吗?”
她故意凑近他,嗅了嗅他身上的清香,“就是这股子味道,在九道山庄时,也是这股味道让我想起你的,还有这双浅褐色的眼眸,一个人容颜再怎么改变,眼眸是不会变的。”
熊倜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张口道:“你上树抓鸟窝做什么?”
夏芸笑得挺了挺鼻子,把鹌鹑宝贝似的捧在手中,“我听那群人说,鹌鹑蛋很补的,尤其是刚生下来的鹌鹑蛋,我想拿去厨房,给你亲自做一顿……”
说到亲自下厨,夏芸羞涩的低了低眉,原以为,即使得不到他的称赞,让他开心一些也好。
哪里知道半天也没有听到熊倜的回复,她抬起头来,就看见熊倜一脸正色。
她嘟囔着嘴,“怎么了?”
熊倜淡声,“你上树,就是为了拿鹌鹑刚下的蛋?”
“是啊。”夏芸说得理直气壮,“整个府里都找遍了,只有这棵大树上有,我还派人盯了两天,才能在这时候拿到呢,我怕别人弄坏了,也想亲手给你做这一顿,所以不假借人手,也不想被你说娇生惯养,怎么样?孺子可教吧。”
自从夏芸把熊倜带回夏侯府,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渐渐回复了往日的性子,不仅多了活力,也多了许多光彩,这让府里的一些老妈子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她们的郡主又变回从前活泼的样子,难过府里又要鸡飞狗跳了。
对于夏芸而言,亲手做一顿饭,这是连夏侯爷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在她眼里,只有最重要的人,才能让她亲自下厨,而现在,熊倜就是那样的人。
“鹌鹑不比人,但是凡是有生命的东西,怎么会忍心自己的孩子为人鱼肉?希望郡主三思。”熊倜说出这句话,看也不看一旁的夏芸,转身离去了。
“八号!”夏芸在背后跺脚喊着,可是熊倜哪管这些,轻一飞身,就不见了踪影。
身后,仆人们唯唯诺诺地上前,“郡主,那现在……”
夏芸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鸟窝扔给了仆人,强忍住生气,“把鹌鹑放回去。”
“可郡主不是要亲自下厨做鹌鹑蛋么?”一个不明事理的仆人问道,却被一旁的人忙拉住衣袖,顿时吓得不敢抬头。
夏芸剜了他一眼,“不做了!”
“是、是!”
等到身后的仆人一片手忙脚乱地把鹌鹑窝送上树去时,夏芸看着熊倜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深深地悲伤之中。
接连两日,夏芸都没有看到熊倜的身影,她不放心地派出了好几拨的人,却都无功而返,反倒是打听到了许多其他的江湖上的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夏芸敛眉,一张娇媚的脸上满是严肃。
“回郡主,千真万确。”
夏芸低思片刻,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到屋子只剩下夏芸一个人时,她蹙着眉,又叫来了下人。
“公子回来了吗?”
“回郡主,还没有人见到过公子。”下人恭敬地道。
“公子一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我,就说我有急事。”
“是。”下人答完,又似有话要说,没有离去,站在夏芸的面前。
夏芸本就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吗?”
“夏侯爷已经离京二十日有余,刚才传来的消息,说是夏侯爷突然被急招回京,也不知道所谓何事,特来向郡主禀告,不多时,想必夏侯爷就会回府。”
夏芸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吩咐下去,叫人把阿玛的书房打扫干净,还有……关于公子的事,不得泄露半句。”
“放心吧,都交待了。”
夏芸也没有要说的了,只是心中有些乱,便离开了屋子,往外走去。
溜达到后花园,竟正好撞见飞身入园的熊倜,激动之余,微微一愣。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半天了。”
“郡主曾说过,不管我到哪里,都不需要向你汇报。”熊倜面色无异,施施然道。
夏芸一急,“我说了,不要叫我郡主,直接叫我夏芸就好了。”
熊倜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夏芸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极轻的心虚。
他之所以答应吃假药,入夏侯府,只是为了接近夏侯爷,这也是他替司徒尔岚留在天牢的目的。
而夏芸,是一个变数,更是他不想伤害的人。
夏芸对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做任何来回报她,只是怕她多想,更怕夏侯爷真的是幕后真凶之一,那样,他与她就有着杀父之仇,无法坦然相处。
所以为今之计,之后对夏芸越冷淡越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能早日想开一些,她是一个好女子,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熊倜淡淡道:“出去转了转。”
“转转?”夏芸拿眼看了看他手里握着的剑,微顿片刻,扯出一抹笑,“带剑转转?”
熊倜没有说话,可是他越是如此反应,夏芸就越是生气。
“究竟真的只是随意散散心,还是想出去打听故人的消息?”
熊倜蹙眉疑惑,“什么意思?”
夏芸索性不再忍下去,指着墙外道:“现在江湖外头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说自从司徒尔岚杀死百晓郎之后,就被打入山崖,虽然抱住了一条性命,武功却尽失,如今在黑|道上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白道上也没有人愿意出面帮她,她连见司徒长最后一面都做不到,敛尸祭拜也草草了事,如今更是不知道躲在哪里,你会一点儿也不知道?知道了又会不去找她、担心她吗?”
原本二人之间从不会如此直白地谈论司徒尔岚,既然夏芸提及,熊倜也不再淡漠,他缓缓开口道:“我确实放不下她,在来夏侯府前,我已经在天牢里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信她,百晓郎不是她杀的,她也有办法自保。”
“你……”
夏芸话未说完,突然从花园中闯入无数士兵,一下子把熊倜和夏芸包围住,士兵后,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二人。
夏芸看清来人后,顿时一怔,有些底气不足,“爹?”
夏侯爷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可没想到你如此大胆,保藏一个劫狱之人。”
说话间,让熊倜好好看清了这个所谓的夏侯爷,这是他第一次见他。
华丽的服饰下,是劲霸魁梧的身子,虽是一个侯爷,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雍容的样子,一点没有多余的赘肉,反而像个练家子,难怪人人都说,满朝文武百官,武的比不过夏侯爷,文的赛不过司徒长,明明一个是侯爷,一个是将军,反而擅长的都是相反的。
熊倜冷眼看着夏侯爷,夏侯爷也不等夏芸多说什么话,派人把夏芸围住,就下令活捉熊倜。
现在的熊倜,身姿笔挺如枪,丝毫无惧,更没有半分惊慌之色。
他就那样站着,身上的气场隐隐勃发,黑衣下的容颜缓缓抬了起来,剑悄然拔出,剑光一闪,折射在他的脸上,唇角露出一丝冷然。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表情,让所有的士兵忍不住的紧绷了身体。




魅乱江湖 第九十四章 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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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就一起。”熊倜的眼睛,轻蔑着,穿过排排士兵,冷冷看着对面的夏侯爷,挑起的眼角,让眼底深处的不屑更浓。
两个人,两双目光,冷面相触。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别叫人失望,都给我上。”
“阿玛不要!”夏芸呼喊着,拼命想从那些人的手里挣脱,奈何被魁梧有力的士兵压着,动弹不得,便气恼地踩住了那些士兵的脚,叱责道:“放开本郡主!”
士兵不敢对夏芸太过放肆,被夏芸呵斥一声就不敢再拉着她。
夏芸一挣脱开,就跑向夏侯爷,哀求道:“阿玛,他是我的朋友,不可以伤害他。”
夏侯爷斜了一眼夏芸,冷眸中透着不可抗拒的神色,令夏芸愣怔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阿玛如此看她,凡是她的要求,她的阿玛总是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可是这一次,却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阿玛,求你了……”夏芸苦苦哀求,却换不来夏侯爷的一句答案。
似乎从一开始,夏侯爷的目的,就一直是要熊倜死,又怎么会答应夏芸的求情?
夏侯爷的一个眼神,瞬间数十道黑影上前,一字排开围住熊倜。
熊倜冷声轻笑,漆黑的剑鞘横握在手中,黑衣摆动剧烈,一霎那间,纵出,挥剑指向前方,轻一掠影,无双容颜,骇人心底。
黑色的剑身被内力灌注,挥斥间,剑芒吞吐气息,闪过所有人的眼底,划破空气声,呜咽间震散了所有人前进的步伐。
只一剑,所有的人都被熊倜的气势所压制,剑落,人定,红色的液体,缓缓沿着剑尖,滴落在地面。
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跪倒在地上,捂着的地方,各有不同,却都是受了那一剑的伤。
睥睨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这才是真正的他,飞扬如他,不屑如他,刚毅如他,也傲然如他。
自从在崖底见过乔誉之之后,乔誉之不仅给了司徒尔岚武功,也教导了他不少,因为“一剑刺天”的武功除了逍遥子,就只有乔誉之见过,所以在崖底的时日里,他的武功突飞猛进,不是因为他的刻苦,而是乔誉之无私地教了他。
但是最后三层,没有人学会过,只有靠他自己努力,他也确实默默练功着,从天牢出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暗自练功,夏芸说的没错,他确实出府找司徒尔岚,但是更多的是在练功,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有事的,一如她相信他不会有事一样,有时候,彼此间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何况他相信水莫。
所有的士兵,都不敢再上前,甚至有些已经开始退缩。
面对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未战先怕,心寒远远胜过一切。
“凡是原地不动者,连带妻儿,杀无赦。”冷冽无情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震惊地挺了挺背,却丝毫不敢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没有犹豫,没有怀疑,甚至没有滞留,所有的人,又如先前一般,低喝着朝熊倜冲去。
夏芸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身后的人的嘴里传来的,她敬爱了那么多年的阿玛,那个一直视她为心肝的阿玛,却因为一个人,一个她深爱的人,展现出一副她完全认不到的神情。
黑衣再次飘动,衣袂轻舞,劲风卷过,剑尖刺过,兵器悉数掉落。
就在这时,不远处也闪过一丝剑芒,冷剑狠厉刺来,直指熊倜的背影。
后者微微侧头,以一种极其迅速的身法,蓦地消失在原处,再显黑衣的身影时,已经朝那个剑芒的方向迎去。
原来不知何时,夏侯爷已经取剑,冷眼哼笑,丝毫不留情面。
二人过招,弹指间飞身在后院变化了无数身影,可就在过招的瞬间,熊倜微微敛眉,动作越发卖力,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在过招数十次之后,夏侯爷反而屈居于下。
“快,上!”身后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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