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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区别只在于,一个毫不掩饰可恶,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狼,一个却披了张羊皮罢了。
可真是亲兄弟啊!
顾卿晚心中腹诽着,再没了和秦逸套近乎的兴致,连话都不接了。她正要站起身来,却见房门被推开,那妖孽人未进门,就先迈进来一条笔直修长到令人嫉妒的大长腿来。
白稠裤将腿型完美的展露了出来,下头蹬着一双方口厚底黑靴,靴口上依稀可见绣工精良的暗线花纹。
不是说古代人都保守吗?这男人一晚上都在袒胸露腹,变态!暴露狂!
顾卿晚这厢又浑身长刺,腹诽了起来,却不知秦御一脚迈进来,眼见就这会子功夫,那个厚脸皮的女人竟然便恬不知耻的坐到了大哥的床上去,他登时一张俊面就阴云密布了起来。
------题外话------
顾卿晚:脸都黑了,吃醋了吧
秦御:自恋是病,得治
顾卿晚:我的话记得这么清还不承认?
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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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011 玉佩
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虽然一时间都没说话,可屋中却似有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四处射,好似连空气都紧绷了起来,方才屋中短暂的平和清净瞬间就没有了。
秦御本是满脸寒霜,心思微动了下,怕这不要脸的女人缠上大哥,当下竟按捺住了火气,只道:“灶房里包了三幅药,爷看过了,里头有止血生肌的白皮、沙七、胡麻草。那药,可是大夫开给你治脸所用?”
他不通药理,只识得几样止血的草药,故此才特意过来相询。
顾卿晚倒没想到秦御会这样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有些不适应的略愣了下。
可她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顿时便明白了秦御意欲如何。
他这是念着秦逸受伤,想让秦逸用了她的那药呢,最好是把自己弄去灶房里熬药,省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怎么着了他大哥。
顾卿晚想明白这些,心中冷笑,正要发挥自己的毒舌潜质,刺秦御一下,忽而她又心思一动,道:“好像是吧,家里只有我在用药,那药多半就是治脸的。我这脸是划伤,不用点好药怎么行。”
她言罢,挑眉看着秦御,道:“怎么,那药你要用?”
秦御对顾卿晚的知情识趣刮目相看,一双异色眼眸中略闪过些诧异来,不过他转瞬一想便明白了,大抵是这女人总算知道后怕了,他就说,那有女人是不怕死,不要命的。
且这女人手上划拉了一下就一副要死要活模样,那里有不怕腐蚀丹的道理?
谁知他正这样想着,就听顾卿晚又道:“一百两银子一副药,先交银子再拿药,不打欠条不赊账。”
秦御一时半口气堵在了胸口,火气又要蹭蹭的往上冒。
冷笑一声,他看着那个惫懒坐在那里,悠闲自得的女人,道:“一百两一副?你可真敢要,爷看了,那药里没什么贵重药草,最多也就半两银子三副。”
顾卿晚未反驳,耸了耸肩,道:“我也没逼着你买,当然你也可以不问自用做强盗事,反正我一个弱女子,只能任人鱼肉哟~”
她说着却是转过身,竟然抬手给秦逸压了压被子,还瞧着他柔柔一笑,道:“逸公子啊,咱们相识也是有缘,我叫你秦大哥好不好?”
秦逸哪里会看不出顾卿晚这是故意的,眼见阿御那边浑身都快冒烟了,他这做大哥的却觉挺新奇,又见顾卿晚望过来的目光满是狡黠,十分灵动,不觉回了顾卿晚一笑,竟是轻轻地道:“好。”
这女人!当着他的面居然故意勾引大哥!
这个还不是问题,问题是,大哥竟然在这等情况下,告诉了那女人他的真实姓名!大哥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可大哥怎么能告诉这女人身份呢!
秦御觉得这太难以置信了,顿时被气的简直眼前都要一阵阵发黑了。
“成交!”
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这两个字来,接着方道:“这么贵的药,你负责煎好。”
顾卿晚自然不会拒绝,她心里清楚,若非要她离开这屋子,他大可自己去煎药,反正自己也奈何不了他。
他实在也犯不着被她敲这个竹杠。
故而她极利落的便站了起来,道:“当然。”
说着便往外走,行至秦御身旁却站定,摊手道:“银子呢?买几幅药?”
见秦御一双异瞳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自己已经成了肉片,顾卿晚却笑的愈发灿烂了,直笑的脸上伤口生疼,方才收敛了下,道:“方才可说了的,概不赊欠。”
秦御冷着脸,却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只玉佩来,丢在了顾卿晚的掌心。
顾卿晚蹙眉,她看得出那是一块极好的玉佩,许是贴身放着,触手温热,玉佩上还沾染着陌生的气息,让她觉得掌心有些灼烫。
玉色翠绿,若一汪水,一点杂质都没有,水头极好。
这样的玉佩,在现代已经没机会见到,必定是被人珍藏了起来的。
可她现在急需的是银子,要这玉佩,还要去当,说不准会再生出什么事儿来。
她有些厌弃,看向秦御,道:“没有银子?”
秦御嗤笑一声,看傻子一样看着顾卿晚,道:“你随身会背一百两银子出门?”
顾卿晚脸上不由一红,也知道自己问了傻话,一百两银子一大包呢,不过她这人素来好面子,顿时嘴硬地道:“我说的是银票!”
“没有!”秦御冷笑道。
不知为何,顾卿晚总觉得秦御给这玉佩是不怀好意,大抵是他给的太干脆了。可这会子有这么个玉佩总比没有强,她摸了摸玉佩,到底没再多说什么,收进掌心,走了出去。
那边秦逸自顾卿晚起身便一直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见她和秦御一言一语争锋相对,他倒也看的津津有味,兴致勃勃。
因失血而颜色浅淡的唇边挑起一抹笑意来,倒觉胸前的伤口没方才那么疼了。
他渐渐闭上眼眸,顾卿晚,顾大姑娘。
怪不得他会觉得似见过她,可她明明也曾见过他,为何会表现的好似完全不认识了,而且他告知姓名,她都毫无反应。
从前他也只是在五年前见过她一回,不过顾卿晚的名声却是常听闻的。
京城第一美女,清丽柔婉,贤良端庄,才学出众。
呵,这传闻好像有些离谱呢,还是说,这个第一美人在抄家之祸后性情大变了?
“大哥?”
秦御走到床前,见秦逸闭着眼眸,脸上却有思索之态,顿时愈发不安,开口唤道。
秦逸睁开眼眸,并未多提顾卿晚,道:“阿御莫担心,大哥感觉好多了。”
秦御舒了一口气方才道:“大哥伤势太重,虽是服了清毒丸可到底不适合颠簸,不妨先在此处修养两日再做打算。这两日我会先探一探这洛京府。”
秦逸却抬了抬身,秦御忙扶着他坐起来,听他道:“这样也好,帮我把外衫脱了吧,左右也是躺着养伤,穿着也不舒服。”
秦御帮着将他衣衫褪去,又扶秦逸躺好,秦逸已是虚弱的出了一额头的汗。
他将那脱下的外衫递给秦御,道:“穿着吧,虽是夏日,可入夜也蛮凉的,再来,人家姑娘家家的,你我兄弟叨扰便罢了,勿再唐突了。”
秦御不是个好性子的,可对这个一处长大,只比他大上两岁,又从小就对他照顾有佳的大哥却还是敬着的。
他的外衫早在背着秦逸逃路时,在一处岔道脱下来挂在路边灌木丛来迷惑追兵了,方才为了给秦逸包伤口,又撕了里衣。
夏日本就穿的单薄,这样一来倒是没了遮身之物。
想到因此,还吃了大亏,被那丑女人又看又摸,秦御不觉脸色又黑了几分,默默接过外衫套在了身上,顺便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着她煎药,免得她弄鬼,大哥再睡会儿。”
灶房中,先前稳婆在灶膛里生的火还没有灭,倒是不用顾卿晚重新引火,她只需要将灶膛里的柴火用夹子弄进小泥炉里便好。
那小泥炉是庄悦娴专门买来给顾卿晚煎药用的,饶是如此简单的事儿,顾卿晚也手忙脚乱的很是忙活了一阵,还险些将裤腿烧着。
好容易将柴火弄进去,又将中药倒进砂锅添了水加在小泥炉上,顾卿晚已是出了一头汗。
她站起身来,以袖拭汗,忽觉眼前光线一暗,扭头就见秦御站在了灶房门口。
灶房很简陋,并没有开窗,只那一个门投进光亮来,此刻秦御高大修欣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山,将外头的月光挡了个严实,他这会子身上已经套了一件月牙白色江水纹团花织银线的广袖长袍,未系腰带,只松松笼着衣襟,广袖带风,那宽阔的肩头洒落月光,倒好似披了一层银霜,整个人宛若踏光影而来,愈发显得身姿挺拔若芝兰玉树。
------题外话------
晚:贴身玉佩都硬是给我了,还狡辩什么
秦御:你想多了,妹妹
晚:没关系,还有你大哥呢,不想让人家看旁的男人身子,衣裳都舍出来了
逸:姑娘,你想太多了
晚:等着,早晚收拾了你们!
素:要不来个重口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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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012 吓死宝宝了(首推求收)
人模狗样!
顾卿晚正心中嗤笑不已,忽而身边的小泥炉就猛然蹿起一股浓烟来,烟雾滚滚,因顾卿晚站在炉子边儿,顿时那烟便冲进了眼眶,吸进了口鼻中。
她登时剧烈咳嗽起来,眼眶也被熏的往外冒泪珠。
一股大力传来,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推开,跄踉两步站稳,就见秦御已到了近前,正弯腰将放在小泥炉上的药锅端开。
砂锅端开,一股浓烟往外冲,眼见泥路里上头一层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塞着一堆柴火,堵得都快没通风口了。
秦御脸色比那浓烟还黑,几下子挑出七八块柴火来,回头见顾卿晚正一面咳嗽一面无辜且迷茫的瞧着炉子,他顿时便嗤笑一声,道:“你傻子吗?柴火塞成这样,烧火还是盖房子呢!”
顾卿晚也知自己做了傻事,见他挑拣出柴块后又拨弄了两下,炉子里火烧了上来,也不冒浓烟了,却撇了撇嘴,未言,心道让你去用用电磁炉煤气炉试试,说不定比她还傻呢。
她不言不语的,秦御倒觉得不对劲了,一时眯起了狭长的眼眸,道:“还是你别有图谋,想弄起火来,引人来救?劝你别自作聪明!”
顾卿晚抬眸瞧向秦御,却见他此刻脸上一片冷肃煞气,俊美的面容映着火光,妖异的眼底火苗跳跃,愈发显得容貌邪肆起来。
可这会子这样的面容在顾卿晚眼中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也嗤笑起来,反唇相讥,道:“我若存了坏心,方才让那些人发现你们也就好了,做什么多此一举的骗走他们?我看你才是傻子呢。”
一点逻辑都没有,白瞎了一张好脸!
两人正瞪视着彼此,谁都不肯退步半分,却于此时,院中响起了顾弦勇的声音。
“死丫头,你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大的烟!”
说话间脚步声已临近了,顾卿晚一惊匆忙收回视线,往门口去。
她没出去,顾弦勇已进了厨房,往屋中看了一眼,这才冲顾卿晚道:“做什么呢!”
顾卿晚跟着回头,屋中已没了秦御的身影,顾卿晚松了一口气,这才指着火炉道:“熬药呢。”
顾弦勇不由又扫视了一眼屋中,道:“你方才和谁在说话?我怎么听到好像有人说话了?”
顾卿晚脸色都未变一下就道:“哦,二哥哥没听错,是有人说话,方才我好像看到母亲了,便和母亲说了几句话……一分神差点引着火,这才回过神来,一瞧,这便没了母亲的身影。大抵是我这几日太虚弱了,便恍惚了。”
顾卿晚说着,眉眼间便带上了一份凄婉。
她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的顾弦勇直听的浑身发寒,打了个冷颤。
什么好像瞧见母亲了,她的母亲可都死了十一年了。
当初还是为了救他的命,才一尸两命没了的,如今他将顾卿晚卖去青楼,顾卿晚就好似看到她的母亲了……
是身子太虚弱,这才恍惚幻觉了,还是身子虚,阴气就重,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弦勇这样想着,再看那灶房里,就觉得有些阴气森森的,火苗跳动间,好像有黑乎乎的东西藏在角落,随时会碰出来一般。
他再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匆匆转身,道:“你煎药,你煎药。”
说话间冲回了正房,砰地一声紧紧关了门。
顾卿晚回头,就见秦御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月牙白的长袍兜风飞舞,颇有几分衣袂翩飞的飘逸仙姿。
有了顾弦勇这一打岔,两人再度对视上,便不约而同的转开了目光,谁也不再搭理谁了。
顾卿晚既收了秦御的玉佩,这会子便没回去厢房的道理,又坐在了火炉旁守着熬药,倒没在注意秦御。
秦御倒也没离开,顾卿晚想,他大抵是怕自己在药里头动什么手脚吧。
她这厢想着,只听锵然一声吟,好像什么利器出鞘。
她不禁好奇回头,就见不知何时,那妖孽已经脱下了外袍丢在了一边儿的柴堆上,此刻他正坐在灶火旁的小凳上,左手臂上原本缠绕的绑带丢在了一旁地上,露出精壮有力的臂膀来,只那上臂处却有一片伤口。
大抵有几日了,伤处可能没好好处理,以至于明显感染发炎了,血肉模糊的,显得特别狰狞。
顾卿晚还没看清,就见寒光一闪,竟是秦御手起刀落,用匕首生生将那块发炎的皮肉给削了下来!
一大块腐肉掉在地上,甚至还发出了声响。
血流如注,沿着手臂飞快的往下滴落。
顾卿晚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便又飞快地从灶膛里取出烧的通红的铁刀来,直接用火红的刀背压在了淋漓的伤口上。
顾卿晚发誓,她是真的听到了那滋啦啦的烤肉声,依稀还有男人咬着牙关发出的闷哼声。
一股糊味儿伴着血腥味蔓延起来,难闻刺鼻!
咣当,铁菜刀被丢在了灶台上,顾卿晚才整个反应过来,被这活生生的血腥一幕刺激的胃里翻腾,扑到墙角便张口,哇哇吐了起来。
待吐完,她的脸色已是煞白一片,不过是有药膏盖着,瞧不见罢了。
她觉得双腿虚软,心中从未有过这等惊惧之时。
一个对自己都能这样狠的人,他会旁人会如何?
顾卿晚几乎是颤抖着扶着墙站定的,闭了闭眼睛,她才抬眸再度看向秦御。
男人到底不是铁打钢铸的,此刻他身子微歪靠在灶台上,灶膛里火光跳跃,映出男人濡湿的发丝来,胸膛上汗珠细细密密的,一层油光,几颗汇聚起来,正沿着胸膛间的沟壑往下流。
他的脸色很白,薄锐的唇紧紧抿着,即便有火光映着都不见什么血色,挺直的鼻尖上挂了一颗汗珠,欲落不落的,狭长而妖异的眼眸轻轻闭合着,极长却并不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倒让人从中瞧出些许脆弱来。
他坐在小凳上,两腿分开,手却抵在膝头,攥握成拳,还在平复着气息。
顾卿晚本以为这人是为了吓唬自己,专门当着她的面行如此之事儿,不怪她抱着恶意猜测他,实在这人太过可恶了,总是和她作对。
只这会子瞧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就不这样想了。
那厢房中,他的大哥秦逸显然也是受了伤的,大抵是这人将疗伤的药都紧着秦逸用了,这才只能如此对待自己。
他对他的大哥倒是好的没话说,这样看,他这人,倒也不算太坏。
可是这样治伤真的行吗?顾卿晚表示怀疑。
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顾卿晚这会子都还只觉牙齿酸疼,她想她起码几日都要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
虽是这么想着,顾卿晚还是走了过去,从锅里舀了一碗水来,递了过去。
秦御已缓过了神来,察觉脚步声靠近,却也懒得睁开眼去看那个碍眼的女人,他这会子没力气生气了。
感觉到脸前光影变化,他才睁开眼眸,入目就是一只白皙如雪的纤纤玉手,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清亮的水,轻轻晃动,映出他狼狈的样子来。
秦御抬眸,就见顾卿晚站在那里,迎上他的目光,眼眸中倒没什么取笑或者幸灾乐祸,也没什么怜悯讽刺之色,平平静静的。
她的举止,好似她只是顺手帮不认识的人搭把手而已,那样自然。
于是秦御领了情,抬手去接那碗。
可不想,他的身体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恢复过来,明显还带着颤抖。
这样的手,接过碗来,只怕还没喝上水就要洒完。
与其在这女人面前弄的那样狼狈,还不如忍忍呢。
秦御正要开口拒绝,谁知眼前那只手往前伸了伸,那粗瓷碗凑近了他的唇。
------题外话------
秦御:爷男人吧?
晚晚:滚!吓吐宝宝了
秦御:难道你不是被爷的魅力折服,这才亲手喂水?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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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013 兔兔
那碗递到了唇边,秦御略愣了下,不觉抬眸又瞧了眼顾卿晚。
四目相对,顾卿晚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敢喝?怕我放了毒?”
秦御似轻嗤了一声,这才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口腔中咸咸的,不觉动作一顿。
就听头顶传来那女人的声音,道:“放了些粗盐和一点蔗糖,能补充体力。”
秦御从未听说过这个道理,不过他也没再多言,昂着头,倒是将一碗水一饮而尽了。那水的温度正正好,温热的糖盐水进了腹,虽味道不怎么样,可却熨帖了整个身子,让他觉得手臂上的疼痛也没那么厉害了,身上也有了气力。
顾卿晚将碗放回去,欲往小泥炉边儿去,刚好走过柴堆,心想好人做到底,顺手便将秦御丢在柴堆上的长袍捡了起来,往秦御背上一丢,道:“穿上吧,免得风寒入体。”
不想她这一丢倒是从那衣裳的广袖袖囊中滚出来一物,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到了桌角才停了下来。
顾卿晚望去,却见那好像是个圆筒状的木质笔筒,上头还雕刻着竹枝梅花,很是精致,不过有人的拳头长短。
她正要走过去捡起来,就见那圆筒竟然动了动,没待她看清楚就有道金光从里头蹿了出来,竟是冲着她便飞射而来。
顾卿晚心头一跳,还没弄清楚那是什么,就只觉左手的手腕上落了一物,毛茸茸的,又有什么东西蠕动着贴着她手腕舔蹭。
顾卿晚吓坏了,差点没尖叫起来,本能的狠狠甩着手,可是那东西竟粘的极紧,甩了几下都没能甩掉,反倒那手腕上舔弄的感觉愈发清晰了,她觉得自己的皮肤都湿漉漉了,顾卿晚急的直跳脚。
却闻那边秦御轻喝一声,道:“兔兔,回来!”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那东西还是死死黏在顾卿晚的手腕上。
秦御愈发惊诧了,又加重语气喊了声,“兔兔!”
许是他的语气太严肃,那东西终于拱了拱,从顾卿晚的袖子中探出半个身子来,顾卿晚这才算看清楚那团金光是什么。
它很小,猛地一看就像一个金色的毛球,也就有成年男人的拇指长短,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毛绒绒的金色脑袋,圆溜溜的身子,两个前爪嫩乎乎的啪啦着她的手腕,撅着光秃秃的红屁股,双腿几乎是跪坐在顾卿晚的手腕上,垂下一条又细又长的卷曲尾巴来。
它探着脑袋两眼灼灼有光的看了秦御一眼,却又扭回了头来,屁股扭了扭,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起顾卿晚的手腕来。
“它不会咬人的。”
许是看出这小东西不听使唤,秦御的声音有些无奈,解释道。
闻言顾卿晚倒没那么害怕了,她将手抬起来,对着火光,这下子才看清楚那小东西的脸。
那小东西生的五官极为精致,尖尖的白耳朵,圆而大的褐色眼睛,鼻子翘翘的,下头嘴巴正吐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使劲的舔弄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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