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它的五官都镶嵌在桃心形的脸蛋上,五官神情都于人相近!
桃心脸蛋的边缘与金毛相接处滚着一圈白毛边,一张脸便凸显了起来,显得很是精致。
虽然一张脸也就只比人的拇指盖大不了多少,可顾卿晚看的分明,这是一只猴子!
“墨猴!”
曾闻古代有种墨猴,极小,小到能够装入笔筒,因此常在筒内盘曲而睡。
主人常常将它连同笔筒置于案旁。如果叫它磨墨,只要把笔筒轻叩三下,它就飞快地跳出来,跪在砚台旁边,先用前爪捧墨,然后慢慢地磨,直到主人叫它住“手”为止。
有趣的是,主人写字时,它会一直趴在砚台旁静候,有时发现桌上出现蚊、蝇、蚂蚁一类的小昆虫,它便会奋力扑去,捉住吃掉,待到主人离去,它又伸舌将砚中余墨舔个精光,然后跳入笔筒里睡大觉。也是因为它能磨墨、舔墨,所以称之为墨猴。
前世看到鲁迅先生提这墨猴,顾卿晚便好奇非常,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墨猴,而且是一只小小的,比寻常墨猴要小的多的袖珍版墨猴!
太可爱了!
“它是墨猴吧?就是那种传说中吃墨汁,会磨墨的墨猴?”
顾卿晚忍不住抬手想去摸摸小东西圆溜溜,毛绒绒的脑袋,可它那样小,她又怕摸坏了它,不由停住,双眼冒光的瞧向秦御,询问道。
秦御奇怪的看了顾卿晚一眼,什么叫传说中?
这墨猴只在寿州一处深山中有,且其极为狡猾,非常难捕,又抓到后,令其认主吃食极难,故而非常珍贵。
可虽珍贵,非一般人能养,得一只不易,可也不算多稀罕之物,起码没到传说的程度啊。这女人古里古怪的,说话也这样不着五六。
他看了眼弓着小身子,像是长在顾卿晚手腕上的兔兔,道:“是墨猴。”
顾卿晚不觉笑了起来,道:“它叫兔兔?真是可爱呢,这小耳朵尖尖的,白白的,确实有点像兔子耳朵呢。”
秦御不觉抿唇,不置可否,这小东西总爱将墨汁弄的满爪都是,在他的案台上四处乱涂乱抹,本是叫涂涂的,只因父王名字中有个图字,为了避忌,这才取了谐音兔兔。
可这番原委,他自然不会告诉顾卿晚,便沉默未再多言。
而顾卿晚也没非让他答话的意思,本来就只是倾吐自己的欢喜之情罢了。
那小墨猴在手腕上一蹭一蹭的,毛茸茸的皮毛扫过皮肤,痒痒的,小舌头舔弄着,湿哒哒的,有些微涩,却不让人讨厌。
顾卿晚被惹得笑起来,挪步到了火边儿蹲下,想要将兔兔看的更加清楚些。
兔兔又舔弄了几下,却抬起头来,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鼻,这才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顾卿晚,好像是要认清她是谁一般。
它的眼睛几乎占了桃心脸的三分之一,不合比例的大,可却显得很可爱。
眼珠是琥珀色的,清澈的很,顾卿晚被看的心都软了,笑着抬起左手冲它招手道:“嗨,你好啊,兔兔。”
兔兔却抬起前爪来,抹了一把脸,遮住了眼睛,扭了下圆身子,躲了下,那动作似是害羞,又似是害怕。
顾卿晚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兔兔便从她的手腕上跳了下去,抓着她的腿,两下就跳到了地上,像金光一般射回了笔筒中,然后那笔筒便咕噜噜的滚了起来,一路滚到了秦御的脚边儿,一动不动了。
顾卿晚瞧的一阵目瞪口呆,眼见着一只修长的手,拾起那笔筒笼进了袖子里去,连小东西带笔筒都不见了。
顾卿晚有些失落,禁不住看向秦御,道:“这小东西是你养的吗?从哪里弄来的呀?”
秦御却站起身来,目光淡淡的扫了顾卿晚一眼,道:“你便是套近乎也没用,爷是不会将解药给你的。”
他言罢,迈着大长腿,甩着广袖,竟是出屋去了,身影转瞬就消失在了门口。
“我去!过河拆桥啊!”
顾卿晚不禁对着空气再度跳脚起来,什么鸟人嘛,当时就着她的手喝她调的糖盐水时,怎么没见他这么有骨气!
如今有了力气了,倒拽起来了,就说人不能同情心泛滥!
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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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兔兔,回来!
兔兔:我不!
秦御:我才是你的主人
兔兔:她是我给主子相看的小媳妇
晚晚:兔兔眼光真好
秦御:嗯,你那尊容也就能入猴子的眼了
晚晚:作者菌给我恢复容貌!
素素:这得看我的心情了啊
秦逸:看书的美人们,你们懂滴哈,有啥给啥吧,作者菌的心情太重要!
兔兔由tutouyu客串,谢谢wxr100200wc、梦梦140、芸芸悦、娴悦伴生的评价票、iffy5钻钻,18666463793钻钻1、阶上新雪2花花
名门骄妃 014 玉莲花
炉子上的砂锅咕噜噜的冒起泡来,顾卿晚恨恨的过去,蹲下半响才弄清楚怎么控制火苗大小,她将火捯饬的小了些,守着熬药。
想着方才的小墨猴,禁不住便抚了抚被它舔弄过的右手腕,袖子往上滑了下,露出纤细的手腕来,顾卿晚的瞳孔不觉骤然一缩。
只见她右手的手腕外侧,关节凸起的下头,竟然有一朵小小的蓝色胎记!
不,那不是胎记,明明是一朵小小的莲花。
花瓣分明,婉然绽放在关节凸起略下的肌肤上,顾卿晚的心跳不觉突突突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好像下一刻,她的心就能从口中跳出来一般。
只因本主的记忆力并没有这样的胎记,而她的记忆中,沈晴的记忆中却有!
前世时,她有次曾跟着余美人去逛古玩市场,就在古玩街的地摊儿上,掏到了一块小拇指盖一般大小的玉莲花。
那玉莲花虽小,可却雕刻的非常精美,徐徐盛开的莲瓣,层层叠叠,黄色的莲心,似沾染了露水一般。
她一眼便喜欢上了,也就花了一百块钱便买了下来。
余美人是个懂玉的,平生就爱收藏各种美玉,看过她淘的那玉莲花后,笑着说是块极好的古玉,也就是实在太小了,这才没人注意,也折损了价值,倒让她给捡了漏。
她当时特别高兴,还对余美人说,才不是呢,明明是这玉莲花和我有缘,合该是我的。
她很喜欢那玉莲花,回去后便让人在玉莲花上小心翼翼的钻了个小孔,穿在了手链上,带在手上,年年加长链子,从六岁一直带到二十二岁穿越而来。
都说玉养人,人养玉,那玉莲花被她带的越来越水润,好似其中有水珠流动一般,好看的不得了,连余美人都禁不住啧啧称奇,直说她是捡到极品了。
而那玉莲花垂落在手链上的位置,就是这莲花胎记的位置,整整带了十六年,顾卿晚太熟悉了,绝不会记错!
难道她在工作室里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觉就睡到了古代来,是因为那玉莲花在作祟?!
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这本尊的身上就多出了这么个鬼胎记来。
顾卿晚想着,禁不住豁然站起身来,整个人都被这个念头给引得微微颤抖起来。
她抚着那玉莲花,来回的又揉又搓,直搓的手腕都通红了,也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顾卿晚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来,蓦然想到方才兔兔死死扒拉在她手腕上舔来舔去的样子来,现在想来,兔兔舔弄的正是这块玉莲花。
也是因此,当时玉莲花被兔兔的金毛遮挡,她刚才才没发现它。
兔兔应该算是比较有灵气的动物,它为何会舔弄这玉莲花?这个玉莲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有什么神奇玄妙之处?
顾卿晚头脑飞快的转着,福灵心至想到了一个可能。
前世时,各种穿越小说流行,沈晴早早被送出国,在国外学的又是建筑这种严谨科学的领域,沈晴并不爱看那种穿越小说,闲暇时最多看些科幻的小说。
可她有一双混娱乐圈的爹妈,网络文学和影视结合的越来越密切,所以沈晴也从余美人那里听到了不少穿越剧的事儿。
听说有些女主是怀揣着空间穿越的,难道这个玉莲花就是这种东西?
想着余美人说的那些作者们写的关于空间怎么使用的话,顾卿晚便闭上了眼睛,凝聚一切注意力去感受,想着那玉莲花。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顾卿晚直想的汗流浃背,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顾卿晚软倒在小泥炉前,情急之下用手狠狠的抠弄那玉莲花,心想是不是把它从体内弄下来,它就能变回原来的模样,然后把她带回去。
谁知她一个用力,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袭向心头,接着顾卿晚便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庄悦娴回来时,就见灶房里明明灭灭的有火光。
她走至门口,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地上,无知无觉的顾卿晚,只吓的惊叫一声,“晚姐儿,你怎么了?”
说着忙冲了进去,跪在地上将顾卿晚抱了起来,正焦急,就见顾卿晚紧闭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庄悦娴心头一喜,忙忙又唤了起来。
“晚姐儿,晚姐儿!”
顾卿晚晕晕沉沉,只觉得有人在喊她,声音遥远又急切。
是谁,是余美人吗,她已经回家了吗?
顾卿晚心头一阵狂喜,用尽一切力气睁开眼眸,入目,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面孔映入眼帘,神情关切,恍若她生病时余美人的样子。
可是,却不是妈妈。
顾卿晚的眼泪顿时便像决堤的河水一般冲出了眼眶,滚滚不断。
“晚姐儿,你这是怎么了?晚姐儿,你说话啊,莫吓唬嫂嫂!晚姐儿?”
庄悦娴见顾卿晚就像是中邪了一般,一醒过来便睁着空洞洞的眼睛哭了起来,眨眼间便满面泪水,她吓的魂也快去了,忙忙抱着顾卿晚连声喊着。
顾卿晚却一头扎进了庄悦娴的怀里,哽咽着道:“嫂嫂,我回不去了吗?我不信,我不信!”
庄悦娴愣了下,听清顾卿晚的话,却以为她说的是京城的太师府,以为她晕倒梦到了昔日顾府的事情,不觉也泪湿眼眶,拍抚着顾卿晚的肩头,柔声道:“不会的,不会的,虽然太爷和公公都没了,可你哥哥还在,他会回来的,会回来重振家业,接我们回去的。晚姐儿莫哭,莫哭……”
虽然是这般劝着,可庄悦娴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流放的苦头,又哪里是好受的?唯一的安慰便是,夫君顾弦禛从武,还考过武状元,体格很好,想来是能熬过来的吧。
可是,朝廷若不大赦天下,夫君又如何能够回来?即便是大赦天下,谁又知道,夫君他能否得到开赦呢……
顾卿晚这会子哪里还能听清庄悦娴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哭,庄悦娴也说不出话来了,抱着顾卿晚也哽咽难言,默默垂泪。
秦御站在门口,拧着眉头看了屋中那抱团哭成一片的姑嫂二人一眼,淡漠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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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闺女的金手指来了,猜猜小玉莲花的功效,不是空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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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015 如花似玉(二更求表扬)
明亮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薄云挡住了,夜色越来越深,院子里一直窸窣叫着的虫儿们似乎也疲倦的睡着了。
只有前头青楼,不断传来隐隐的丝竹管乐声,隐约的欢笑声。
灶房中,顾卿晚哭的累了,伏在庄悦娴的怀中,不知是心里太凉还是身体太虚,她纤弱的身影微微颤抖起来。
庄悦娴摸了摸脸上的泪,将顾卿晚从怀中扶起来,见她一张脸已是乱七八糟,血色和膏药眼泪混在一处,不觉揪心,道:“快别哭了,这脸上的伤再被如此折腾下去可如何是好。”
说着又匆匆起身,往灶膛里添了些柴,往锅里加了水,准备烧了给顾卿晚清理一下,扭头见小泥炉上的药已差不多熬干,忙又取了下来,道:“今儿嫂嫂不是给你喝过药了,怎么不睡觉,倒跑来折腾这药了?”
顾卿晚狠狠哭了一通,这会子倒感觉好受些了,加上手上多了个小玉莲花,她总觉着有了希望和目标,心里也松快了一些,闻言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道:“嫂嫂,我饿了……”
庄悦娴不由笑了起来,揉了揉顾卿晚的头,道:“傻孩子,饿了也不能用药汁顶饥啊,也怪嫂嫂,回来的晚了,你等着,嫂嫂给你做些吃的。”
世家女子也是要学习厨艺的,可灶房那种地方烟熏火燎的,哪里能让娇贵的小姐们去,所谓学习厨艺不过是记些吃食方子,品到哪道菜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在新婚伺候翁姑时,到灶房去指点着丫鬟做些东西罢了,根本就不会亲自沾手。
庄悦娴从前哪里会做什么吃食,如今也就是能将米面弄熟罢了。
顾卿晚见她挽了袖子就要忙活,忙忙拉了她,道:“嫂嫂别忙了,我这会子哭了一通,也吃不下,就是觉得脸上难受,好疼……”
“怪嫂嫂,不该任着你哭的。快去屋里躺着,嫂嫂烧好水给你清理下再上些药,明儿一早就请大夫来再看看。这里烟熏火燎的,沾染上了不洁东西,这伤口可就长不好了。”
庄悦娴絮叨着,就将顾卿晚往外推。
顾卿晚却回身抓住了庄悦娴的手,道:“今儿晚上我和嫂嫂睡好不好?我去嫂嫂的屋里等嫂嫂好不好?”
从前小姑虽也和自己亲近,可素来性子清傲,又极讲究世家女子的规矩礼仪,何曾做过要和她人一处入睡的事儿?便是共用一个屋子那也是不行的,这会子见小姑愿意和自己如此亲近,庄悦娴没有不答应的,笑着点头,连声道:“好,好,赶紧出去吧,嫂嫂马上就过去。”
顾卿晚闻言这才放心的转头,她想的很清楚,屋子里那两个人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呢,万一他们离开时要杀人灭口呢?
自己已经看过他们的容貌,没办法脱身了,那便只能尽量保全庄悦娴,别让庄悦娴知道那两人的存在,指不定将来他们念着这个,不会平白害人性命。
庄悦娴的屋子就在东厢房的耳房里,屋中比给顾卿晚睡的厢房更要简陋狭窄一些。
布置的也很简单,除却了床铺,甚至连桌椅都没有,只架了个木板台,上头零碎放着些常用之物。
没过片刻庄悦娴便端了热水进来,点了唯一的一盏油灯,让顾卿晚坐在窗前,用干净的细棉布轻轻地仔细的给顾卿晚擦干净了脸。
屋中没有铜镜,顾卿晚也瞧不见如今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可用手触摸,脸上的触感,还有那火辣辣的感觉,却让她很清楚,这张脸只怕比她想象的还可怕。
触摸之下这样深的伤痕,便是在现代有整容技术只怕都没法弄得光滑无痕。
顾卿晚闭了闭眼睛,让一个颜控顶着这样一张毁容的脸,老天也够玩儿人了。
只是如今她危机四伏,连性命都捏在别人手中,温饱都解决不了,心思又都在回去上,一时倒也没觉得太难受。
上了药,庄悦娴又用白麻布将顾卿晚的脸一层层包了起来,只留出眼睛和嘴巴来,这才道:“快吃了药,收拾收拾睡吧,不早了。”
见她转身去铺床,顾卿晚站起身来,道:“我去把我的被子抱过来。”
言罢,趁着庄悦娴没留意,忙忙端着药碗出了屋。
她推开东厢的门,就见秦御已站在了门边,也不见他眼神变化,有所举动,就这样站着,便若一座山般,压得她瞬间就呼吸不畅了。
顾卿晚还惦记着在灶房里两人的不欢而散,懒得搭理他,翻了个白眼,便迈步挤进了屋。
秦御目光在她手上端着的药碗上定了下,这才闪身让开。
顾卿晚走进去,床上秦逸已被扶着靠坐了起来,他身上穿着件雪白的白绫中衣,衣领上绣着繁复精致的银蓝色花纹,一头墨发也重新束过,齐整的挽在白玉冠中,束冠的玉簪头上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黑色东珠,东珠在幽夜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公子如玉,愈发显得和这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给姑娘添麻烦了。”
迎上顾卿晚打量的目光,秦逸面上神情未变,略点了下头。
他气质温雅平和,躺在那里,好似只叫人看上一眼,便能受其感染,若暴雨落进汪洋的大海,瞬间被消融掉,也变得平静下来一般。
顾卿晚方才心头的不舒坦消散了些,正准备往床前走,不想手上一轻,扭头就见秦御迈着大长腿,已经端着药碗到了床前,正扶着秦逸准备亲自喂药。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顾卿晚撇撇嘴,如此倒好,当谁乐意端碗喂药当丫鬟伺候人啊?
见顾卿晚站着未走,秦御看着秦逸用了药,也不知从哪里寻出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来,隔空丢给了顾卿晚,道:“今日的解药,明日的还是这个时辰领。”
顾卿晚本能伸手,下一刻掌心便多了一粒药丸。这一日来她的腹部确实有种灼烧的奇怪感觉,她不敢大意,捻了捻那药,准备回去后便服用,想着便转了身。
“等一下。”
温淡的声音响起,顾卿晚停下脚步,回过头,就见秦逸轻轻推开药碗,却是自床榻里边儿拿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葫芦状小瓶来,冲顾卿晚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对姑娘脸上的伤口愈合应该有帮助,还剩一点,姑娘若不嫌弃便拿去用吧。毕竟今夜若非我们兄弟,姑娘的脸也不必再遭大罪。”
顾卿晚愣了下,望向那瓶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要是他们还有药,那先前妖孽在灶房又是干什么?自虐?
莫非妖孽还是个自虐狂?
顾卿晚几乎是震惊的扭头看向了秦御,有种发现大秘密的感觉,心都噗通通跳了起来。
秦御虽然不明白,顾卿晚怎么会突然满眼震惊的看向了自己,可却清楚她这会子没想什么好事儿。
见她面色极为古怪,他稍稍想了下便明白了过来,心中冷笑,面上倒丝毫不显,从秦逸的手中取过了瓷瓶,两步便到了顾卿晚面前,执着瓷瓶,难得的竟是解释了一句,道:“这药虽好,却太少,于我的伤没用!你再敢胡乱猜度,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爷,爷挖了你的眼!”
他说着便将瓷瓶塞进了顾卿晚的手中,见顾卿晚还是愣愣的,便又道:“你那伤口用上此药,也便一夜功夫便可结痂,只凡事都有利弊两端,愈合这般快,祛疤效果便可想而知不会好了,不过你那脸,爷看也没恢复的可能,左右已经毁了,还是少让自己受点疼吧,毕竟……你那么怕疼嘛。”
秦御说着,语气已是讥诮了起来,目光往顾卿晚的手臂上扫了下,好似她方才包扎手臂都是小题大做,引人嗤笑。
秦御的意思,其实顾卿晚是听明白了的。
他是想要提醒自己,那金疮药虽能让伤口快速愈合,可怕是以后伤痕会明显,毕竟她的伤在脸上,让她谨慎使用。
可明明是提醒的话,偏被他这等毒舌之人说的没了半点暖气儿。
顾卿晚捏着瓷瓶,却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脸,道:“公子说的是,左右我也不是那等靠脸吃饭的人,不像公子您,生就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可得好好爱护哦。”
她言罢,转身便走,几步跑出厢房没了影。
屋中,秦御光洁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来。
如花似玉,靠脸吃饭!好!真好!
秦逸靠在床上,耳边甚至听到了秦御手指骨节被捏的咯咯响的声音,他不由晒然一笑。
秦御平生最厌旁人拿他的脸说事儿了,先前瑞珠郡主不过赞了声,燕广王穿红衣比女子还好看,结果就被秦御丢进了荷花池里去,差点没了命。
如今那姑娘竟然用如花似玉来形容他这个弟弟,也真是……够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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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016 竹马
虽然秦御提醒过那金疮药用过后,脸上疤痕难愈,可顾卿晚却不以为然。
她如今没有更好的药可用,此刻脸上覆的药膏,是庄悦娴去青楼给姑娘化妆得的赏钱买来的,药钱加起来只怕也抵不上秦御给的那金疮药的瓷瓶贵。
不管金疮药会不会留深疤,她如今脸上这个覆了三天还长不好伤口的膏药反正是肯定会落下深疤的。
故而,顾卿晚回到耳房见庄悦娴已经累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她便悄然收拾了一盆热水,拆开脸上缠裹着的细麻布,洗掉膏药,拔开了那青花小葫芦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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