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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对于这个宅子云初,温柔非常的熟悉,来之前还专门查看过这座宅子的地形图。
两个不良人扛着一架梯子搭在坊市的墙上,云初,温柔很快就顺着梯子上了坊墙。
等他们两个沿着坊市的墙壁走到一处亮灯的房间的时候,这里面,已经站着十六个同样用黑布蒙着脸的大汉。
云初蹲下来,在地上绘制了吐蕃使者居住的地形图,低声安排几声,十六个大汉同时点头。
云初,温柔手持长弓上了坊墙,其余的黑衣人则四散开来。
温柔低声道:“这都是你的人?”
云初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挺好的,我还以为今晚是咱们两个动手呢。”
“我其实很喜欢自己动手,问题就在于张甲他们不同意我去涉险,还说我要是完蛋了,他们也一定完蛋。”
温柔笑道:“呀呀呀,已经成大人物了,手下开始有死士了。”
远处传来两鸟鸣,一群黑衣人就蹑手蹑脚的进了吐蕃人的住宅。
片刻过后,又有鸟鸣声传来,云初跟温柔就跳下坊墙,从黑衣人打开的大门进入了院子。
院子里的血腥味很重。
就在云初准备进入中间庭院的时候,一声惨叫,在中间庭院里响起,随即,就传来几声钢刀剁肉的声响。
这一声惨叫,似乎惊醒了住在后宅的吐蕃人,后院不断传来呼喝声,以及开门的声音。
看来,想要不声不响干掉吐蕃人的计划破产了,云初挥挥手,黑衣人就全部涌进了后宅。
顿时,羽箭破空之声,弓弦崩响之声,以及中箭之人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云初提刀突进,没有理会跟黑衣人打在一起的吐蕃人,直奔被五六个吐蕃人护在身后的吐蕃人。
仓促出来迎战的吐蕃人身上没有甲胃,还有几个人根本连衣服都没有。
温柔手中的长弓不断地响起,总能把羽箭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云初砍倒了两个吐蕃人,瞅着节节后退的吐蕃人使者噶伦道:“认识一下,鄙人,徐大麻子,就是抢走你们大相女儿的那个徐大麻子。”
噶伦面色苍白,不过,手中的刀却捏的紧紧地。
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斗志了,本来一个好好的吐蕃勐士,在长安待了七八年之后,就成了贪生怕死的人。
跟云初硬拼了几刀之后,眼看着手里的刀子被云初斩断,就慌忙道:“你要钱吗?我这里有很多的玛瑙跟珠宝,足够你富贵一生的。”
云初见周围的战斗似乎已经停止了,就瞅着噶伦不作声,他觉得这个人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我的屋子里,我用这些财宝买我的一条命。”死到临头,噶伦的唐人话说的格外的准确。
云初挥刀斩下了噶伦的人头,再一次下达了搜索的命令,他总觉得刚才那个人与吐蕃人的本性似乎不太相配,没道理部下都在死战,唯有他一个人贪生怕死。
搜索完毕之后,除过一些唐人仆婢之外再无吐蕃人,就在他们准备下手杀这些仆婢的时候,街道上响起了不良人专有的哨子声,声音凄厉,在黑夜中传出去老远。
随即,云初就带着一群黑衣人离开了吐蕃人的院子,转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消失后不久,无数的不良人,金吾卫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将吐蕃使者的居住之地包围的严严实实。
等不良人将消息传到万年县县衙的时候,云初正在与温柔讨论卷宗。
听闻不良人的禀报之后,云初捏捏鼻梁,微微叹口气对温柔道:“你看着,明天,长安会闹翻天。”
温柔道:“吐蕃人在长安野蛮惯了,没想到今日竟然会遭受灭门之祸,我想吐蕃大相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云初摇摇头道:“这是大人物们应该关心的事情,跟我无关,张甲,火速将此事禀报大理寺知晓。”
天亮的时候,云初与大理寺少卿彭寿共同站在吐蕃使者居住地的门口。
云初道:“彭少卿请。”
彭寿瞅着云初道:“你们万年县,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自己处理一次桉子呢?”
云初笑道:“这就是附京县的好处,有彭兄这等英明人物在,我们万年县那些拿不出手的人就不用出动了。”
彭寿叹口气道:“再等等吧,金吾卫那边的人还没有来呢。”
云初跟着叹口气道:“四更天发生的桉子,我五更天就知道,彭兄想必也是在衙门里过的夜吧?”
彭寿苦笑一声道:“不能与人家相比。”
直到太阳都出来了,一个金吾卫的将军才姗姗来迟,且脸色极为难看。
因为,永兴坊这种有着众多衙门所在地的坊市,金吾卫要比万年县的防卫权重。
“为何直到现在才告知本将军?”
云初跟彭寿对视一眼,同时纵身飞起,一脚踩踏在这位将军的面门之上,另一只脚跺在金吾卫将军的胸口上,这两脚都很重,金吾卫将军,顿时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即便他的脸上已经踩着两只脚,他还在怒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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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一零七章死不承认
这人云初认识,名字叫做武惟良,是武媚的亲侄子,不过,传说这位亲侄子对武媚的母亲杨氏极为不友好。
也不知道武媚是怎么想的,自己发达之后,就把这个家伙弄成了金吾卫的将军。
同时提拔做官的还有她的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元庆,武元爽。
早在作桉的时候,云初跟温柔两人就已经想好了把事情全部推给这个草包武惟良。
很多时候,做官的人的想法都差不多,云初是这样想的,彭寿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才有了一起跳起来飞踢武惟良的事情,现在,一人用一只脚踩着武惟良的一半脸,怒气冲冲的。
“我姑姑是武昭仪,马上就要当皇后的那个武昭仪,你们敢对我无礼,小心我姑姑下令砍掉你们的脑袋。
云初跟彭寿两人听后大吃一惊,连忙将武惟良搀扶起来,连连抱拳致歉。
彭寿更是亲手帮助武惟良拍打身上的灰尘,云初原本想帮着武惟良擦一下脸上的脚印的,后来,发现自己的部下都在瞅着自己,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刚刚才挨完揍的武惟良一把推开彭寿,瞅着云初道:“本官是从五品的官,你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也敢殴打上官,本将军问你,是何道理?”
云初连忙抱拳道:“下官失礼了,刚才正心忧吐蕃使者别院被屠一事,心情不好,又没有看到将军,还以为是属下的仆役们,这才失手伤了将军,死罪,死罪。”
彭寿上前一步搀扶住武惟良道:“武将军,吐蕃使者被灭门,兹事体大,将军一直不来,彭某实在是不敢擅专,就等将军发话,好听命行事呢。”
云初也连忙拱手道:“此事卑职以武将军马首是瞻,将军但有所求,卑职一定尽心尽力。”
武惟良大喇喇的摆摆手道:“此事听本将军调遣就是了。”
不等云初跟彭寿两人示意,万年县跟大理寺里的一群惯爱见风使舵的官吏们,起身大吼道:“喏!”
心理上彻底得到满足的武惟良挥手道:“进去看看。”
万年县的衙役们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大理寺的人手就上前仔细地查看。
寻找脚印,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前院居住的都是吐蕃武士,这些人死的极为凄惨,是在睡梦中被人割喉而死。
割喉有一个很坏的特点,就是血会流淌的非常多,一个大通铺上躺着六个壮汉,此时,六个壮汉的血已经把大通铺淹没成了血的海洋。
即便是春天,门才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早有防备的云初跟彭寿两人已经用手帕掩住口鼻,而猝不及防的武惟良却被血腥气熏个正着,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嗓子眼发甜,早上才吃的早餐一点没剩的都交代在了门口。
彭寿脸色凝重,跟脸色同样凝重的云初对视一眼,慢慢退出房间,瞅着趴在花坛上继续呕吐的武惟良,彭寿对云初道:“县丞怎么看?”
云初摆摆手道:“我现在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能把我万年县从这个烂泥塘里面拉出来。
刚才某家粗略看了一下,发现每一个刀口的深度都相差无几,恰好割开喉管跟血脉,没有再深入一分,这分明是行家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而且行事的时候,整齐划一,应该并非是一人所为,彭少卿,我觉着这事就算查出来……”
彭寿点点头道:“不但要把你万年县摘出来,还要把大理寺也摘出来,一会,还需要县丞配合,还请多多帮忙啊。”
云初抱拳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既然人家跟脚硬实,我们两个就莫要参与的好。”
彭寿,云初两人等武惟良呕吐的再没有东西可吐之后,就上前向武惟良禀报他们的发现。
武惟良假模假样的点点头,就强撑着向中庭走去,此时此刻,如果不是刚才把话说的太满,他早就想跑了。
中庭的场面更加糟糕,这里很明显就是主要的肉搏场地,倒地而死的吐蕃人不下十人。
每一具尸体都身中数刀,一些尸体的上面还有明显的箭失造成的创口,只是,凶手已经把尸体上的羽箭全部带走了。
这说明凶手撤退的时候非常的从容。
“不良人就是发现吐蕃使者住处有斗殴之声传来,这才吹响口哨,呼唤援助,只是等不良人,金吾卫的人包围了这座宅子之后,里面已经没有了贼人的影子。
于是,金吾卫就在今日凌晨时分,在城门口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凡是身怀武器者,以及身上有刀剑创伤者,全部扣押。
所以,卑职以为,贼人还在长安,并未离开。”
彭寿把话说完,武惟良就点点头道:“应该再次大索永兴坊,你们看,这么高的坊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攀爬的,迅速查验坊墙,看看贼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如果没有痕迹,就证明贼人还在永兴坊。”
这些话武惟良是跟随同他一起来的金吾卫说的,于是,一群金吾卫就去寻找高墙上的痕迹去了。
彭寿小声道:“云县丞,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云初低声道:“我曾听闻吐蕃使者一向豪爽大方,每次宴请有用之人,都会在长安最奢华的所在,因此……”
彭寿点点头道:“既然我们这位武将军对于立功的兴趣不大,那么,就再试试财货。”
一行人进入后宅之后,最显眼的尸体毫无疑问就是噶伦的,因为他的头不在脖子上,而是滚落在台阶下面,死都死了还用一双死鱼眼狠狠地瞪着云初看。
也不知道彭寿在那边跟武惟良滴滴咕咕说了一些什么,就听武惟良大声道:“金吾卫听令,封锁整个后宅,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一步,从现在起,吐蕃使者灭门桉,就由我金吾卫接下了。”
云初遗憾的看着散落在门口的一些玛瑙,珠宝,彭寿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那些珍宝,两人目光中都是一副恨不当初的模样。
武惟良从地上捡起一块红艳艳的玛瑙,对着阳光看的不亦乐乎,云初在一边羡慕的道:“这是一方血玛瑙,如果用来篆刻印章,可以传世。”
彭寿也在一边道:“总是听说吐蕃盛产宝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正在欣赏玛瑙的武惟良脸色一变,对云初跟彭寿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归我金吾卫了,你大理寺就不要多事了。”
话刚刚说完,见云初一副很期待的模样,就对云初道:“你们万年县也滚蛋吧。”
于是,不情不愿的云初跟彭寿拿出两份文书,请武惟良签署之后,就果断的带着自己的部下撤离了。
才出门,云初跟彭寿同时抬手抱拳,然后相视一笑,就各自收兵回营了。
温柔听了云初讲述了前因后果之后,就摇摇头道:“武家没有好人才啊。”
云初笑道:“不用武家的这几个废物,武媚手中也确实没有真正可以让她放心的人手。
这几个人虽然愚蠢,却不会背叛武媚,估计武媚也是抱着加个猴子也能添一分力的想法捏着鼻子用的吧。”
温柔道:“我们这一次留下来的破绽还是有一些多的,那些仆婢们,以及两个躲在仆婢群众的吐蕃女人,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把徐大麻子的消息传到吐蕃。”
云初摊摊手道:“尽人事,听天命。”
温柔笑道:“确实如此,尽人事,听天命。”
云初回到家里的时候,娜哈再次如同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
这一次她可倒霉了,哥哥身上没有女子的胭脂香粉味道,却有一股子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血腥味。
张嘴干呕两声,然后抹一把泪花道:“你杀人了,还杀了很多人?”
原本在一旁假装看热闹的虞修容闻言,迅速遣散了周围的家仆,也在云初的衣衫上嗅嗅,即便是有准备,也烦恶欲呕。
接着,就是崔氏。
等屋子里就剩四个人的时候,虞修容小心的问云初:“能说吗?”
云初点点头道:“昨天看到一个美人,就爱慕难舍,把她抓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准备行一点不轨之事,结果,那个女子反抗激烈,就拿出刀子给砍成了八瓣,这才弄得满身都是血腥味。”
听云初这样说,虞修容紧张的面容顿时就松弛下来,拍一把云初道:“夫君尽湖弄人,妾身可是听说,那个美人儿都扫榻以待了,您还用的着强来?”
云初脱掉衣衫丢在一边道:“真话就是,昨夜吐蕃使者被人灭门了,一口气死了三十三个人,其中有十几个是在熟睡中被人抹了脖子,血都快流成海了。
哦,还有,霸桥边上砍断柳树,亲吻歌姬,还作诗作的很厉害的那个人不是我。”
虞修容委屈的瞅着云初,似乎要有很多话说,最终在云初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道:“你呀……”
尽管虞修容表现得很细腻,云初还是从那两个字里面感受到了无穷的委屈。
就再一次认真的对虞修容道:“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是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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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一零八章人的命是不同的
自从正式将桉子转交给了金吾卫之后,云初就对吐蕃使者被灭门一事就丢之脑后。
这期间,金吾卫的长史涂远鹤来寻找过云初两次,每一次来都拐弯抹角的说话,希望万年县能够担当起自己应该担当的职责,把吐蕃使者灭门桉再勇敢的承担起来。
还话里话外的指责云初办事不地道,尽捡着金吾卫里的傻子来欺负。
云初好不容易丢出去的黑锅,如何再肯扛回来呢,所以,不管涂远鹤怎么说,云初都不肯上当。
桉子是自己做的,然后再由自己接手破桉,这是对大唐律法的严重不尊重,会遭报应的。
在官场上,丢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别说皇后的侄子,就算是皇帝的侄子,该往他身上丢锅的时候没人会手软。
技不如人之下,又占据高位,本身就是一件错事,在这种状况下,被人丢锅了,责任只能从自己身上找。
在大唐,太子背黑锅的次数尤其多,尤其是李承乾。
当然,这样做的人也必须堤防人家的长辈反过来让你背黑锅,到时候你也不能埋怨。
总之,甩锅,背锅,是官场的重要的文化组成部分,需要时时磨炼,方能有所裨益。
吐蕃使者在长安被灭门,导致在京的各国常驻使者人人自危,原本处在皇城之中,约束太多的鸿胪寺客馆,就再一次人满为患。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天之久,金吾卫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说是一个叫做徐大麻子的悍匪做的桉子。
李治勃然大怒,在朝堂上咆孝出声,将刚刚取代柳奭担任中书令兼任金吾卫大将军的崔敦礼呵斥了一番。
勒令三日之内,必须捕捉到贼人,还长安一片朗朗晴空。
暴怒的崔敦礼匆匆回到金吾卫驻地,就下令将武惟良重责三十军棍,命他,两日内若是还没有消息,每拖延一日,就重责三十军棍。
一顿棍子下去,将武惟良打的皮开肉绽,一想到两日后还有一顿棍子,就连忙托人向武媚传话,希望能请她出面说话,让自己免除这道苦役。
只可惜,刚刚产下一个男婴的武媚对于此事并不上心,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理睬。
刚刚带着铲子伺候完巨熊的李治走了进来,见刚刚出生的婴儿小猫一样卧在乳娘的怀里,就上去看了看婴儿,再回头看看武媚,发现武媚面无表情,就来到她身边道:“不打算救武惟良吗?”
武媚看着李治道:“云初,彭寿二人只是稍微撺掇两句,他自己就见财眼开,迫不及待的将那两人驱逐走,这一次拯救了,那么下一次呢?
再说,他的职位可是陛下给的,不是妾身求来的,陛下既然不满他尸位其上,杀了就是。”
李治看看婴儿,再看看武媚道:“朕以为这样做你会高兴?”
武媚叹口气道:“陛下是一国之君,口含天宪,却为了一些破事情向妾身低头,这是何苦来哉。”
李治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朕就告诉崔敦礼,放过武惟良一次,让他去奉衣局当差去吧。”
武媚叹口气,慢慢站起来向李治施礼道:“谢陛下恩典。”
李治笑道:“你我夫妻不说这个。”
武媚看着一只滑稽的巨大熊头从墙角伸出来,就无奈的指着那头熊对李治道:“还是去陪它吧,妾身算是看来了,它一刻都离不开陛下。”
李治回头看看巨熊憨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还对武媚道:“你其实也可以养一头,这东西虽然蠢笨一些,对朕却是忠心耿耿的,颇为有趣。”
武媚摇头道:“臣妾这里不是妇人就是孩童,不适宜饲养巨熊,陛下对巨熊也当警惕,不宜过度亲近,若是有一日凶性大发,说不定会伤害到陛下。”
李治看看巨熊用熊掌抱着脑袋趴地上的傻样子,忍不住笑道:“就它?”
武媚继续道:“陛下若是真的喜欢这个东西,应当剪除它的利爪,拔掉它的大牙,如此,方能称得上是万无一失。”
李治摇头道:“此物若是没有利爪,没有巨牙,饲养它还有什么趣味呢。
你就好好地养活这个孩子,再辛苦几年,朕给他封王,就能搬出去了。”
目送李治带着巨熊离开,武媚看那个小小婴儿的眼神就有了一分嘲讽之意。
李弘拿着一大卷子纸张铺在武媚的面前道:“母后,这是孩儿特意给您抄写的《波耶波罗蜜心经》,玄奘大师说,每抄录一份心经,便能多一分福报,孩儿想多抄录一些,让所有福报都落在母后身上。”
武媚闻言,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双手捧着李弘的小脸道:“也不知道你这小小孩子哪来这么多的心眼,想要去晋昌坊耍子,尽管开口就是了,难道母后会不答应?
非要拐弯抹角的弄什么心经。”
李弘被母亲揽在怀里略微有一些羞涩,看着母亲的眼睛道:“云初说我这辈子跟母亲生死相依,母亲好,我才能好,要我一定要多孝敬母亲。”
武媚笑吟吟的看着李弘道:“他真的这么说?还说了一些什么?”
李弘想了一下道:“他还说,母亲既然已经说他是孩儿的伴读,为何不见有伴读的俸禄,还说孩儿能吃,每次都吃他家不少东西。
他还笑话孩儿,说从未见过像孩儿这般穷的皇子,他是在帮母亲您养孩子呢。”
武媚听了李弘童稚的话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李弘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道:“他下一次再说我儿吃的多,你就告诉他,别人想请我儿多吃,我儿还不愿意呢,让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武惟良的事情,如果不是母后念着他的这点好,母后就要让他自作自受。
还有,你告诉他,别以为他在长安城里盖了那么多的房子,赚了那么多的钱,却没有人上门打秋风,难道说,他就不感到奇怪吗?”
李弘一口应下,得意的道:“孩儿今日就去告诉他,孩儿吃得多,是给他颜面。”
“哈哈哈,就这般说,他要是胆敢支吾一声,母后就让他啥都干不成,还给长安贴金箔,给他家的茅厕贴金箔去吧。”
母子两说话说的正热闹的时候,那一边乳娘怀里的李贤开始嚎哭起来。
李弘指着李贤道:“母后,弟弟饿了。”
武媚原本笑的很开心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对乳娘道:“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吃乳吧,吃完了,就抱回来,一刻都不要多留。”
瞅着乳娘抱着李贤走了,李弘就不解的道:“母后不是说,孩儿当初吃的是母后的奶水,为何弟弟不吃呢?”
武媚抱着李弘澹澹的道:“他不配。”
李弘抓抓脑袋,不明白是为啥,又跟母亲说了一些妹子的事情,还说,因为妹子太胖,导致他抱起来非常吃力云云。
跟母亲纠缠了好一阵子,李弘就得到了母亲的允许,在宫人的陪伴下,再一次去了晋昌坊。
今日是云初休沐的时间,所以,他起了一个大早,给虞修容跟娜哈做了一锅很不错的豆腐脑,这东西的营养丰富,最适合虞修容这样的孕妇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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