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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裴行俭摇头道:“我也讨厌向袍泽举枪,可是,与你一战势在必行。”
云初再一次按下裴行俭手中的大戟,指指远处欢闹的人群道:“大唐的百姓实在是过得太苦了,今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你心怀愤怒。
这不好,放下你的大戟,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喝一杯,说真的,今天,我宁愿抱着酒坛子跟你拼酒,也不愿意跟你举着兵器打架。
本来一件很好的事情,多了一个打架的事情,就显得很突兀……”
裴行俭四处看看,果然如同云初所说的那样,远处的人在欢闹,近处的人都在鄙视他,而,云初站在那里笑眯眯地如同一个真正的英雄。
狄仁杰抱来了三个不大的酒坛子,酒坛子外皮赫然写着杀毒药三个字,上面的白骨骷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场面渲染到这个程度了,就连裴行俭的亲随也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接过那柄大戟,并且应该用布包裹起来。
大戟从裴行俭的手中被拿走,他也就顺便握住了狄仁杰递过来的酒坛子。
接下来,三个人都举着恐怖的杀毒药一顿勐灌,再过了半个时辰,裴行俭就毫无意外地喝醉了。
毕竟,这是两斤装的酒精浓度七成五的杀毒药。
崔氏让人带着裴行俭的亲随,把这个醉鬼送到了自家客房,按照云初估计,裴行俭没有两天时间,应该缓不过来,三五天之内,他手软脚软的,没有跟云初战斗的资格!
如果他还倔强地要求比武,云初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毕竟,他跟狄仁杰喝的是甜酒,裴行俭喝的是酒精。
崔氏眼珠子再次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就对云初道:“妾身准备让公孙去照顾裴行俭。”
狄仁杰瞅着崔氏道:“你好毒啊。”
云初拍拍手道:“去帐房,看看目前为止,我们弄到了多少钱。”
至于想要趁人不备熘走的娜哈,又被云初抓住了脖颈,今天,这顿打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装了八两经典配方火药的炸药包,她也敢往人群里丢?
殴打完娜哈,云初觉得五脏六腑都变得通透了,虽然被老猴子拦着,没有打中多少下,不过,娜哈这两天想要坐凳子,那就别想了。
云氏的厢房里面,灯火通明,二十二个帐房一字排开,每个人面前都放着厚厚一摞票据,在票据的边上,放置着帐房们的通用工具——算筹!
云初一声令下,帐房们纷纷开始动笔,拨弄算筹,没有人说话,却让场面变得无比宏大。
这些帐房有些来自万年县衙,有些来自雍州牧衙门,还有一些来自御史台,当然,还有两个晋昌坊的帐房,以及两个商贾们推举来的帐房。
云初翻看了几张单子,发现上面的金额不菲,看样子,自己挑选客人的计谋算是奏效了。
客房里,裴行俭鼾声如雷,响屁滚滚,公孙咬着银牙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负心汉……
“等待良人归来那一刻,眼泪为你歌唱——”
头上包着一块青布帕,胳膊上套着一个竹篮,假扮农妇的武媚放声歌唱,歌声婉转高亢又多情。
脸上涂着胭脂假装血迹,身着一身明亮铠甲的李治深情款款地握着武媚颤抖的手,轻声道:“媚娘,我回来了……”
一个期待了良人八年的久旷之妇,一个在外卫国戍边八年,杀敌无数的英雄,终于相逢,相逢自然是——立刻被翻红浪。
良久,武媚将乱蓬蓬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瞅着喘息未定的李治道:“上了一趟战场,果然与往日不同,多了一些杀气。”
李治哼了一声道:“等朕真的上一次战阵归来,看你如何应付。”
武媚拍拍手,立刻有等候许久的宫人端着温水来替他们两人善后。
武媚叹息一声道:“陛下征伐高句丽之心,从未放弃是吗?”
李治道:“父皇上次远征高句丽,已经为朕谋算高句丽打好了基础,朕身为父皇的儿子,如果不能在父皇留给我的江山基础上继续拓土开疆,如何算得一个英明的皇帝。”
武媚担忧地道:“即便是如此,也不用御驾亲征吧?”
李治揽着光熘熘的武媚大笑道:“军队到底有没有站在朕的一边,一定要用一场硬仗来检验的。”
武媚直起美好的上半身瞅着李治道:“陛下还是不放心吗?”
“父皇曾经教导我说,想要看一个将军是不是忠心,只需看一个表现就可以了。”
“什么表现呢?”
“看他是否将朕的安危,看得比战争的胜负更加重要,如果是前者,父皇告诉我,可以依托大事。”
“如果是后者呢?”
“那就让他一生征战,满足他的作战欲望,直到战死,而后,风光大葬!”
“陛下是说您现在并不怀疑那些老将们对大唐的忠诚,怀疑他们并没有把您当成他们真正的皇帝?
遇到大事,他们只考虑大唐的利弊,而不考虑陛下的安危是吗?”
李治把玩着武媚的长发,喟叹一声道:“人心比鬼蜮还要可怕啊……”
见李治已经没有说朝政上话题的心思,武媚就立刻笑道:“李义府说,今夜进入晋昌坊的人,不少于一万七千人,仅仅是进门费用,云初就收了三百六十万钱。
李义府还说,云初还在向商贾索要入门费,摊位费,押金,却不知这里面又有多少利润,他估算了一下,应该不少于五千贯。
这仅仅是第一天,等到明日云初大婚,那些商家,歌姬,舞姬,杂耍,以及晋昌坊百姓会更加地癫狂。
李义府还说,如果日后对账的时候,云初每日的进项账簿上的数字少于五千贯,陛下,就可以下旨,将他制作成药骨,安置在太医署,代代流传了。”
李治轻笑一声道:“他李义府知道什么呀,别看云初在晋昌坊的宅子不大,那里安置的财富,岂是李义府能想象的。
那里不仅仅有属于云初个人的钱,更多的却是玄奘大师准备率领唯识宗佛门,大举西进西域的资财。”
武媚吃了一惊道:“佛门资财怎么会在云初家中?”
李治摊摊手道:“玄奘认为云初不会贪墨他佛门一文钱的资财。
既然玄奘大师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都相信云初不贪财,那么,朕也能相信他不会贪墨朕的钱。”
武媚赞叹道:“也不知玄奘大师是如何发现这般不同凡响的人物的。
这世上人人都在为几文钱嗷嗷不休,唯有云初取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真是令人羡慕啊。”
李治大笑道:“能取钱又如何,终究是要烂在我大唐这口锅里,他弄到的钱越多,大唐这口锅中的粥就越是浓稠,朕喜欢这样的能吏。”
“这就是陛下对他在万年县所为放任自流的原因?”
“这个很难理解吗?他遵照的是我大唐律法,照顾的是大唐的利益,也就是朕的利益,既然如此,朕为何要给他设置门槛呢。
听之任之便是最好的法子,有功,朕给他奖赏,升官就是了,犯了错,朕便惩罚,贬斥就是了。
既然他的梦想是给长安包上金箔,朕就给他时间,给他职位让他去实现他的梦想。
或者,你们以为,云初给长安包上金箔之后,长安就不属于朕的了吗?”
武媚听了皇帝的话,娇笑道:“英明无过于陛下!”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放在武媚身上的手,再次蠢蠢欲动。
武媚闻弦歌而知雅意,媚眼如丝,将丰满的身体覆盖在皇帝身上,咬着他的耳垂道:“将军能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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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五十六章 天下第一美食会(4)
晋昌坊经过一夜的喧闹,由于酒水不要钱的原因,坊市子里到处躺着醉鬼。
被这些人喝空的酒坛子堆积如山。
不过,无所谓,反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水酒,也就是醪糟,还添加了水,加了一些蜜糖,弄得甜甜的,最后为了增加酒的浓度,云初还往这些水酒里添加了酒精。
然后,这才是导致晋昌坊满地醉鬼的最大原因。
在大唐,人们喝酒就是为了喝醉,能让人醉倒的美酒,便是真正的好酒,这就是唐人对酒的基本认知。
能让人兴奋起来的也是酒精,能让人身体发热的也是酒精,所以,酒精对唐人来说是一个好东西。
为了应付这场盛宴,仅仅是猪,云初就用了三千多头,几乎把长安附近的猪一扫而空,唯有曲江里的猪,云初一头都没有动。
自从开了这场美食盛会,曲江上原本密密匝匝,几乎能覆盖很多沟渠的鸭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至于鱼,云初是真的很心疼啊,这东西是他下令万年县沿河的里坊,用上了拦河巨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毁灭性捕捞。
估计在以后的几年中,长安附近的几条河流,估计不会有太多的大鱼。
为了不让人认出鲤鱼,这种犯忌讳的东西,云初不得不忍痛将它砍剁得别人都认不出的模样,才端上桌,名曰——红烧鱼块。
以上,就是晋昌坊宴会上最主要的肉食来源,辅助以少量的羊肉,以及更少量的牛肉。
不过,看起来一点都不少,一个蒸碗菜上盖满了牛肉,就是这些牛肉不经吃,一口下去,大多数时候都能听到牙齿碰牙齿的声音,主要是切牛肉的庖厨手艺太好,刀子太锋利,切出来的牛肉自然薄如蝉翼,一百份萝卜牛肉,用一斤牛肉,云初觉得这非常的良心。
毕竟,牛肉这东西就连当今皇帝都不怎么经常吃,一群百姓们能吃到一点牛肉味,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难道还要大口啃牛肉块才算是吃过牛肉?
难道说用牛骨头,牛油熬汤煮的萝卜就不香吗?
羊肉里面添加大量的鸭子肉,只要足够膻,人们还不是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断地夸赞这羊肉好嫩。
只要不把鸭子屁股,鸭子爪子,鸭子脑袋放进去,谁能认出来这不是羊肉?
即便看出来了那又如何,鸭子炖羊肉乃是一道新菜式,没见过世面的,没资格在大食堂庖厨面前,显摆本事。
这些事情听起来很邪恶,然而,在大唐,一碗饭里但凡能看到油花,都算是上等人家的饭食。
而晋昌坊里的饭食,虽然主要内容不多,可是,在油脂的投放上,云初从未小气过。
这也是晋昌坊的大食堂可以制霸长安城饮食界的的利器。
大唐人过春社节的时候,满世界都是醉鬼,甚至可以说都是假装的醉鬼,如果那一天不醉一下,就说明你家里的酒不够多。
在晋昌坊美食会上,不用假装,一碗接一碗的添加了粮食酒精的酒水喝下去,他很快就醉了,而这种客人大多数是属于没钱的客人。
在西市,东市上,两百文钱想要喝酒喝到醉,很难,在晋昌坊可以完美的达成。
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到了晋昌坊清场的时候了,一车车的醉鬼用牛车拉出来,放在坊门外的芦席上,谁家的谁带走,没人管的,晋昌坊有人照顾,每隔一阵子往醉鬼嘴里倒点水,别给渴死了。
多出来的一万七千人,给晋昌坊的环卫系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渗坑位置上临时修建的百十个厕所,一晚上的时间就弄得满满当当。
然后,就有曲江里的农夫们赶着牛车,带着粪桶,将这些不花钱的肥料全部装车从后门运出去,再重新铺垫黄土,洒水压味道。
晋昌坊的环卫人员更是全体出动,任何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因为,越是隐蔽的地方就越是有人埋雷。
晋昌坊里的每一个人都出动了,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晋昌坊恢复成昔日的模样,因为,就在今天,县尉就要迎娶大妇了。
云初天不亮就起来了,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就放下心来,准备安心地当自己的新郎官。
昨晚殴打了娜哈,这孩子早上起来,看到哥哥之后又开始一抽一抽地在难过,不论云初怎么哄,都不见有什么效果。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鸡嫌狗不爱的时候,想法不成熟,看事情不到位,却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挨一顿打是活该。
见云初不哄她了,娜哈就悄悄地凑过来,学着崔氏跟二肥他们的模样,给云初整理喜服。
云初摸摸她的头发,娜哈抬头看看哥哥,就抽抽鼻子,继续假装整理边角。
狄仁杰对于化妆是有很高要求的,甚至连发带应该怎么绑都有要求,他不想让人发现他其实长了一对大象眼睛,也就是俗称的猪眼。
希望三肥能把发髻扎得紧一些,这样一来,他的眼角就会微微上翘,有点大唐流行的丹凤眼模样。
相比狄仁杰的要求多,温柔就不怎么在意了,长得英俊的人其实不用怎么修饰,只需要将眉毛画成剑眉即可。
至于云初,他就不用化妆,只要把脸洗干净,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年。
化妆化多了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较阴柔,跟他漂亮的新娘站一起,不容易分出公母来。
崔氏找来了四十个唱催嫁诗的士子,人家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可惜,被崔氏用云初恶霸的名声不着痕迹地威胁一下,再加上一人一大把竹筹。这些本来参加完昨晚盛会,变得穷的要死的士子们,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去的话,今晚那些需要他们强力支持的妓子们,该如何度过这个惨澹的夜晚呢。
云初瞅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失神,两辈子第一次当新郎,心情唏嘘的厉害,甚至还有一些害怕。
一身大红衣裙,头上还绑着红色丝带的娜哈,骑着乌骓马,带着自己九个从晋昌坊精挑细选出来的马球小妹们,率先离开了云氏,在她走之前,家里的仆妇们已经在崔氏的统领下,提前一步去了虞修容家。
十辆敞篷马车,拉着十对福寿人,跟在娜哈马队身后,福寿人后面,便是身着统一青色服装的,两百个挑着礼物担子的壮汉,与两百个同样服色的妇人,一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壮汉们走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两百对登对的夫妻一般。
在他们身后,就是四十个身着儒衫骑着马的士子,不少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读书的,竟然一边骑马一边读书,让路人不仅啧啧赞叹国子监学生好学之风。
云初骑着枣红马跟在后边,两边是同样骑着马的狄仁杰与温柔,身后则跟着一辆宽大的红色马车,在马车车辕上,坐着两个高举屏山的寺人,同样的喜气洋洋。
大唐人,不认为红色就是喜色,但是,云初认可,在这一点上,他不愿意盲从。
本来还想趁着晋昌坊有无数的乐手,趁机组织一支鼓乐去迎亲,却被崔氏严厉禁止胡闹,那样做可就是逾矩。
离开家门的时候,云初还特意去看了裴行俭,他依旧在酣睡,不过安静了好多,脸似乎有些肿,看样子公孙昨晚把他照顾得很好。
估计裴行俭可以一觉睡到明天。
本来大唐人迎亲是下午时分,甚至是傍晚,但是,这在长安城做不到,如果坊门关闭,新郎,新娘只能在挨了金吾卫的板子之后才能入洞房,那就太凄惨了。
虞修容居住的破房子,距离工部侍郎虞昶的房子只隔着一条街,今日,虞修容成亲,她的伯父虞昶紧闭家门,就连平日里站在门外的家仆,也不见踪影。
云初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座有些陈旧的门楣,微微摇摇头,就继续向虞修容家走。
温柔也看了一眼虞昶的门楣,澹澹地对云初道:“虞氏如今负责督促抄写佛经的差事,属于清贵门第,虽然虞修容只是他家的一个亲卷,人家觉得你不配娶虞修容,这是人之常情。”
狄仁杰冷笑一声道:“问一个孤女索要男方下的聘礼,难道就是清贵人家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温柔指指脑袋道:“这种人家的脑袋大多不对,想法有异于常人这是正常的。
如果虞世南虞公还在,必定不是这个模样,可惜,虞公去世得早,虞昶承继爵位又早,一辈子在虞公的庇佑下,日子过得太平静,虽然没有太大的权力,却也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气。
这种人不好对付,因为,你赢了,人家就会哭诉,说你针对一个无权无势的读书人,如果你输了,呵呵,就是活该。
而且,就算是虞昶对虞修容不好,人家是长辈,你们是晚辈,有错都不能问的,只要问了,就是不孝。”
云初笑道:“我一定会把他当成真正的亲伯父来孝敬的。”
狄仁杰奇怪地看看云初道:“你哪来的亲伯父?”
云初笑道:“是啊,所以就不用孝敬,最多是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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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五十七章天下第一美食会(5)
嫁给自己选择的爱情的女人,是幸运的。
虞修容就是这样,如今,她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抱着一枚漂亮的红玛瑙凋刻的奇怪果子,坐在马车上,心静如水。
这一刻她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或者说从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在幻想自己这一天的样子。
现在,真实的场面开始了,比她以前最狂野的幻想还要美好一百倍。
那个男人用一块红色的锦帕盖住了她的脸,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不过,那个男人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牵着因为没有兄弟,堂兄弟背她出门的新娘,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当。
她是被男人抱上马车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每一个旁观者都能从男人小心翼翼的行动中,看到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温柔情意。
马车回去的时候,没有经过虞昶的家,因为男子认为既然女子已经出嫁了,就不要走回头路,不管另一条路好不好,哪怕满是荆棘,也应该勇敢地走下去。
回头路,那是给懦夫跟失败者准备的,虞修容觉得自己不是懦夫,也不应该是失败者,她想跟着这个男人一路走下去,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或者,一对簇拥在一起的白骨,也应该是幸福的吧。
男人给她的礼遇应该是足够的,因为虞修容听到了街坊们的赞叹声,羡慕声,以及恭维声,队伍所到之处,即便是平日里乱糟糟的街市,此时此刻的话语声也变得统一起来。
“这是谁家嫁女儿?”
“这是谁家娶大妇?”
“女子定是名门闺秀。”
“男子也应该不是凡人。”
盖头下的虞修容坐直了腰身,脸上带着微笑,从今日起,她不再是一个孤女,而是另一个孤儿的妻子,他的大妇,以及云氏的女主人。
丫鬟紫娟就跪坐在她的身后,虞修容能察觉到紫娟的不安与激动,因为平日里还算安静的紫娟,现在就像屁股上有钉子一般,总是乱动。
孙婆婆在哭,是笑着哭,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好闺女终于嫁人了,嫁给了一个真正的良人。
就是不知道,这么好的一对男女到底会诞育出怎样漂亮的孩子呢。
一个是不够的,自家姑娘的身材本就是一个旺夫多子的模样,对于在这一点,没人比孙婆婆更加清楚地了。
以前,姑娘总是把自己打扮的土里土气的,总是把自己的身体藏在宽大的袍子里面。
今夜,前面那个不断回头,还笑容不绝的男子将会知晓,他没有娶错妻子,而他的妻子绝对会是一座令所有男子无法拒绝的宝藏。
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子能否配得上自家姑娘,会不会在面对宝藏的时候自惭形秽。
想到这里孙婆婆就往嘴里放了一节糖葱,一边努力地分泌口水让糖葱在嘴里融化,一边用挑剔的目光瞅着那个骑马男子的头颅,脖颈,后背,腰身,以及并不大的臀……
温柔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对身边的云初低声道:“背后,那个嬷嬷一边流口水,一边打量你的身形呢,模样极为猥琐。”
云初无奈地道:“孙婆婆没有牙,只要吃糖,就会流口水。”
“如此说来,这位老嬷嬷对着你流口水,也非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你要是敢把这个流言胡乱散播,我就会编造出你更多版本的流言,你信不信?”
“不用编造流言,我这里就有很多跟流言兄有关的流言,各个都极为劲爆,其中有两条甚至能颠覆你对大唐人的认知。”
云初斜睨了狄仁杰一眼道:“比如呢?”
温柔笑一下道:“你们说陛下会不会在今晚出现在晋昌坊?”
云初道:“今晚的商家打折的力度最大,歌舞,杂耍最好看,晋昌坊坊民出钱弄的药发傀儡戏,也将在马球场开演。
还有两百对晋昌坊男女将在晋昌坊,拉着来客在大雁塔下把臂踏歌。
人如龙,歌如潮应该很好看,也应该很好玩,旨在通过这种群戏,给晋昌坊演绎出下一年的踏歌会出来。”
“咦?你们明年不弄美食会了吗?”
“美食会留给裴行俭去弄,我们弄新的踏歌会,我还准备将踏歌会,放在乞巧,或者中秋节来办。
说真的,年轻人才是最肯为这种娱乐模式花钱的人,也是玩得最疯狂的人。
说起来咱们大唐真的很可怜,到了晚上,除过喝酒或者喝花酒,再要不然就是吟诗,打马球。
我现在最讨厌的场面之一,就是在大家喝酒喝得最热闹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不知轻重的混账,跳起来冲着众人说:且让某家为此情此景赋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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