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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如果能举杯赋出类似“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种诗句,还值得我去为之鼓掌喝彩,余者听了之后总是想打人。”
狄仁杰听了云初的话,沉默了片刻,发现这么好的东西以前没听过,就知道这是云初今日大婚,逸兴思飞之下又迸发出来的金句。
准备发话的时候,就听另一边的流言兄道:“好,今晚我赋诗一首的时候,就用这两句开头。”
狄仁杰挠挠头发,觉得自己今天表现不怎么好。
来到晋昌坊之后,云初与下车的虞修容,朝坊门口的巨凰礼拜三次,不是为了崇敬文德皇后,而是这座巨凰在过去的三年中给晋昌坊挡过太多的风雨。
能助人,能保护人,这座巨凰就是有灵性的。
李治就站在人群中,笑眯眯地远远瞅着云初夫妇拜谢巨凰,也不上前,逍遥地宛若一个路人。
虽然在他的身边站着李绩,苏定方,郑仁泰,梁建方等几十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老头子,身后还有一个带着幕篱的漂亮女人,以及一个壮硕的跟北山熊一般的须发虬张的壮汉,他看起来还是很像是一个路人。
云初夫妇这一拜,彻底地拜进了李治的心里头,比对着他拜谢还要让他愉快。
同时,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的母亲,他自认为是全天下最慈悲,最善良,最公正,最博爱的一个母亲,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来拜一拜的。
目送云初婚嫁车队进了晋昌坊,李治就摇晃一下自己手中的小蒲扇,对身边的众人道:“莫要惊扰百姓,我们也进去看看。”
说罢,就看见梁建方一马当先,率先走向闸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丢给看门的刘义道:“数数。”
刘义看到梁建方那张凶恶的脸,再看看排在后边的一群老脸,哪里敢收钱,哆哆嗦嗦地道:“公爷请进,老奴这就去召唤我家郎君前来迎接。”
梁建方低声道:“谁稀罕你家郎君迎接,老子就是要花钱进门,快数。”
可怜的刘义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哭丧着脸把铜钱倒在桌子上,随便看一眼,就连忙道:“多了。”
梁建方哈哈一笑。
“多了的,就赏赐给你了。”
说罢,一马当先进了坊门之后,却不离开,站在路边,一双牛眼如同探照灯一般左右巡视,人鬼辟易。
当李治出现在刘义面前的时候,刘义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人立刻矮了半截,磕头如捣蒜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泪流满面的,害怕极了。
李治不满地瞅着快被吓尿的刘义对李义府道:“这个老奴才废了,你来帮着收钱,这可都是朕的钱。”
李义府笑眯眯地先从怀里掏出一袋钱丢进钱箱里,把李治,武媚以及壮汉送进坊门,这才咧开嘴冲着断后的李绩道:“英公,盛惠两百钱。”
李绩瞅着李义府道:“来得匆忙,有劳代付。”说罢就进了坊门,至于剩余的武将们,见皇帝已经走远了,就一窝蜂地冲过闸口,没人理会李义府。
李义府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冲着跪在地上的刘义踢了一脚道:“办事不力,就由你补上。”
说完,就挥挥宽大的袍袖,也冲着皇帝远去的方向匆匆追过去了。
等这些人走了,刘义就一脸冷漠地站了起来,准备下令关闭闸口,再把坊门关上。
然后,就有几个面目阴冷的老人也匆匆地进了闸口,至于给钱,想都不要想。
刘义也不拦着,将双手插袖子里瞅着这些人进去,给不给钱的不重要,就算郎君在这里,也是个结果。
就在一个白发老者进门,不准备给钱的时候,不知何时到来的李慎抓住了白发老者道:“别的衙门里的人不给钱也就算了,你这专门管钱的户部左侍郎不给钱,就说不过去了。”
白发老头瞅着李慎拱手道:“纪王今日是来拿老夫开心的吗?”
李慎摇摇头道:“雍州牧在查账,少了几十个人的入门钱,到时候账目乱了,你可不能追究哟?”
白发老者怒气冲冲地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黄金,拍在桌子上道:“够了吗?”
李慎露出欢喜的笑容,拿起那一锭足赤黄金把玩了一下,对白发老者道:“那些人进去的匆忙,忘记拿竹筹了,袁公,要知道去里面游玩,所有花费可不是铜钱,而是竹筹。
陛下既然要白龙鱼服,自然不肯乱规矩的,袁公是户部左侍郎,替陛下付账乃是天经地义啊。”
白发老者抱着刘义送上来的一篓竹筹,哼一声道:“还白龙鱼服呢,朝堂上的人来了一多半。”
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李慎又等了一会,见后面排队的人依旧人山人海的,就对刘义道:“该来的全来了,关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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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五十八章天下第一美食大会(6)
皇帝是李绩勾引来的,与他纪王李慎无关!
这是在得知皇帝要来之后,最让李慎开心的一个消息,更不要说,他亲眼看着皇帝在一大群武将们的簇拥下进了晋昌坊。
而他李慎什么都不知道,他今天就是来给云初当主宾的,还可以让满堂宾客看到他李慎在云家,没有在去看热闹。
回到云家的时候,新妇已经跨过火盆,跨过马鞍子,拜过天地,再拜过天地,最后夫妻对拜,喜娘从新郎,新娘头上各自剪下一绺头发,混合之后编成两个小辫子,分赠新郎,新娘,名曰——结发。
新娘已经被一群妇人搀扶着去了新房坐床,新郎则需要留下来与一众宾客欢宴。
远比平日来的活泼的李慎,跳上一张桌子,高举酒碗道:“家声中垒也称贤,喜气临门敞绮延,双璧联辉夸美卷,六葭应节缔良缘;女如五彩云犹丽,郎却斯文德自妍,恐负嘉招先作贺,诗题汤饼约明年。
来,诸君,饮胜!”
虽然云家来的宾客地位很低,跟李慎亲王身份完全不符,然而,就在距离云家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却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一群人。
虽然,这些人不是为婚礼来的,却最符合李慎此时的心意,皇帝在游玩,他在当主宾,虽然不在一起,却让李慎心中无比得满足。
众人的欢闹声,终究还是惊醒了裴行俭,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抱住痛得似乎要裂开的脑袋。
呻吟几声之后,他就看到公孙捧着水壶过来,捏开他的嘴巴,浇花一样地往他嘴里倒清水,裴行俭此时焦渴得厉害,顾不得其它,一口气喝光了一壶水,才对公孙道:“怎么是你?”
公孙端端正正地给裴行俭施礼道:“是,是,小女子不过一介歌姬,不配伺候裴县令,这就告退。”
裴行俭抱着脑袋道:“你知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公孙笑道:“在床榻上,妾身确实感觉不到裴郎君的鄙夷之意,只是在风收雨歇之后,裴郎君心中总有少许不满之意,这一点,妾身知晓。”
裴行俭皱眉道:“你若是好人家的女儿,早就把你迎娶进门了。”
公孙惨笑一声,朝裴行俭施礼道:“妾身告退。”
说罢,就抱着茶壶离开,她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与裴行俭相会了。
就在昨夜,自己还扑在他身上又哭又骂,又打的,还幻想着这个负心的男人能对她好一些,现在看起来,完全是自己的空想罢了。
裴行俭用力地摇晃一下脑袋,稍微沉思片刻,就明白自己中了云初的诡计。
想要从床榻上翻身下来,却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就连经络也似乎锈蚀了,动作稍微大一些,就全身抽着痛。
身为行家的裴行俭清楚,此时自己应该小步慢走,等待经络活动开之后才能恢复原状。
呼唤几声亲随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裴行俭就挣扎着下了床,找到一个尿壶痛快地解决了一番,强忍着后脑传来的剧痛,一步一挪地来到门口,路过铜镜的时候瞄了一眼,立刻被自己此时的惨状吓了一跳,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双眼发黄这完全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挣扎着走到水井边上,他从水井里打出来一桶水,整个倒进一个大木盆里,然后,就把脑袋扎了进去。
九月的井水,冰凉刺骨,裴行俭硬是将头颅浸泡在水中,直到头脑渐渐清明之后,这才抬起头,甩掉头发上的水珠,裴行俭大喊道:“云初狗贼——”
眼看着身材丰满的胡姬从矮桌上掉下来,并且扯破了上衣,露出来一只雪白的大熊,李治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那个胡姬匆忙抱着熊狼狈逃窜,李治才对李义府道:“这乡间俗舞还算有些意思。”
李义府笑道:“陛下说的极是,鸡蛋破了,蛋黄总要流出来的。”
“哈哈哈”李义府的回答让李治龙颜大悦。
这一幕落在李绩等人眼中,无不咬牙切齿,这种拍马拍的连脸都不要的事情,李绩,苏定方,郑仁泰他们做不出来,能做出来的梁建方却是一个混蛋,除过说,这个女人真骚一类的蠢话,根本就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让他再说一句,这个老混账就要给皇帝敲鼓,献上一首《男儿行》。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这群人的努力就要成为这个奸臣的陪衬了。
而,就在不远处,还有更多的文臣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尤其是户部左侍郎袁天成,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竹筹篮子,随时在等待皇帝的召唤。
“给老夫将云初,狄仁杰,找出来。”
李绩坐在一张凳子上,碍于身份,他并不能跟皇帝这个年轻人进行同辈人的交流。
想当年,太宗皇帝还在的时候,一群老兄弟纵酒唱歌,盘恒青楼教坊也不是没有,太宗皇帝更是一条没遮拦的好汉,敞开衣襟露出黑漆漆的胸毛左拥右抱**的歌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兴之所至之下,还会在这群野兽的簇拥下翩翩起舞。
回想往事,李绩忍不住悲从心来,但凡太宗在,他都不会如此烦心,只需上阵杀敌即可,丝毫不用理睬后背,更不用理睬那些流言蜚语。
“去把云初给老夫拉来,哪怕他已经入洞房了,也给老子拉出来。”
这已经是李绩在一刻钟的时间里,第二次要求召唤云初出来。
不大功夫,云初,狄仁杰,温柔三人就联袂而至,李绩一把拉过云初,指着正在跟皇帝窃窃私语的李义府道:“把那个讨厌鬼驱赶走。”
云初现在看着李义府就来气,就是这个混账,在自己把白骨卖给太医署之后在朝堂上上奏,说是要把全天下的贪官都做成骨头卖给太医署,或者医馆。
也就是这一场奏对,害的自己在大唐官场,彻底成了神憎鬼厌的一个存在,还被有心人称之为酷吏。
既然他不仁,云初自然不会任由他把好事占尽。
在梁建方等人焦灼的目光中,云初来到了带着幕篱出来的武媚身边施礼问道:“昭仪身体可好?”
武媚隔着幕篱打量一下云初道:“少打你的鬼心思,那些老将于陛下,就如怨妇一般,远之则逊近之则怨,你休想让我帮助你。”
云初摇头道:“臣下只是许久不见弘皇子,有些想念,没有想要靠近陛下的意思,而陛下也似乎不喜臣下,每一次见面都遭呵斥。”
武媚哼哼两声道:“能被陛下呵斥,还能全身而退者,又有几人?
这是你的福分,而非你怨愤陛下的理由。”
云初皱眉道:“臣下也明白陛下呵斥臣下,满是爱护之意,不过,还是多办一些让陛下开心的事情,少挨一些骂岂不是更好?”
就在众武将深恨云初不去陛下跟前显摆一下才华,把陛下的注意力拉到他们身上,却冒着大不韪去找陛下的宫妃说话,真是失礼至极。
唯有李绩,苏定方两人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了武媚的身上,且流露出沉思之意。
很快,李治的目光开始朝云初跟武媚这边飘,尤其是看到武媚跟云初似乎交谈得很愉快的时候,就走过来瞅着云初道:“不必多礼,朕这一次是白龙鱼服暗访。”
云初左右看看,发现在李治身边足足有十丈方圆的地方,看不到一个百姓,即便是十丈外的那些百姓,怎么看都不像是百姓的样子。
李治见云初左右乱看,就笑道:“别坏了你的生意,继续唱歌,继续跳舞,朕还想看呢。”
云初笑道:“再过一个时辰,最好看的歌舞才会开始,那时候,数千人,上万人一起踏歌,堪称惊天动地,陛下可有兴致混在人群中一舞?”
李治点头道:“好是好,就怕众臣不同意。”
云初笑道:“英公在左,雁门郡公在右,微臣在前,陛下居中,再由郑公为陛下断后,都是在千军万马中纵横多年的英雄好汉,有我们保护,陛下这样就可以好好领略一下,老百姓的狂欢。”
不等云初把话说完,梁建方就鄙夷地道:“你说英公,郑公,以及老夫是千军万马中纵横多年的好汉是实话实说,只是这实话里面不要你加进来,就像好好的白米里面突然出现了一颗老鼠屎一般的恶心人。
老夫当年在龟兹城外,没看到你在突厥大军中纵横驰骋,倒是看到你被突厥人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被人家的弓箭射得跟刺猬一样。
若非老夫派人出手,你早就死了,还轮得你在这里大言不惭。”
云初吧嗒着嘴巴不出声,他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再帮这个蠢货,他就一头撞死。
明明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的话,英公,郑公,也没有在大军中纵横驰骋过吧,他们都是统帅啊,不上前线的,只有你这个老杀才,因为不会指挥大军,这才被弄到敢死队里在乱军中挣命呢。
李治明显已经快要笑死了,若不是身边有武媚搀扶着他,就准备满地打滚了。
李绩对云初的出手很满意,稍微动动眼色,那些对排兵布阵极为熟悉的老将们,也就随便换一个站位,等李义府明白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人群之外,即便如此,还有更多的人往他前面凑。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李义府已经距离皇帝十丈以外了,跟那些金吾卫,武卫的喽啰们站在一起。
秋千架从皇帝眼前嗖的一声就上了天,众人齐齐抬头观望,一道肉光一瞬即逝,武媚低头呸了一声,却让李治笑得更加大声了。
早就发现场面不对的秋娘,果断地扯掉了荡秋千的十七娘的亵裤,只留下了兜裆布,如果不是十七娘拼死保护,她连这块布都留不下。
就这样了,秋娘还追出来焦急地喊叫。
“脱啊,脱啊,这一次脱了,以后要少脱无数次,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脱啊。”
或许是秋娘的话起了作用,十七娘将秋千荡得几乎与横杆一样平了,这个时候,与其说是在荡秋千,不如说这个小女人已经在拼命了。
身上的彩衣一件件脱落,最后,心一横,就连亵衣也一把扯掉,赤裸着上身,在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张开双臂一跃而下,而后在空中翻滚,最后,如同一条人鱼一般,一头扎进圆径仅有两米的深水木桶中,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好!赏赐!”李治大声叫好,这般狂野好看的杂耍,他还是第一次见。
户部左侍郎连忙捧着装满竹筹的篓子过来,李治看都不看,连篓子一起接过来,抬手就丢进了专门给十七娘赏赐的笸箩里,哗啦一声,无数竹筹立刻铺满了笸箩。
等李治一群人走了,秋娘连蹦带跳地来到大水桶跟前,攀着筒壁瞅着面色苍白的十七娘道:“发了,发了,你这一跳千值万值,赏赐无数,再来两次,这次的花魁头牌非你莫属。”
十七娘伸出颤抖的手,抓住秋娘的衣衫道:“我撞到桶子上了,我的腿可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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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五十九章天下第一美食会(7)
为了防止头痛,裴行俭用布条子勒住了脑袋,即便这样了,他的太阳穴还是在噗噗噗地乱跳。
大戟就放在床边,裴行俭握住大戟,一步步地离开了云家,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与云初一战。
来到大食堂,裴行俭狂吃海喝了一顿,看着到处都是食客的大食堂,裴行俭真到很羡慕。
尽管此时他的胃口一点都不好,肺部火辣辣地痛,多呼吸一口空气都给他带来很大的身体负担。
不过,在军中养出来的铁胃,还是承受了他倒进嘴巴里的食物。
抱着大戟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才坐下来准备调息片刻,就看到金吾卫的副将韩金。
“你带着大戟要干啥?”韩金的手放在刀柄上,警惕地看着裴行俭。
裴行俭睁开眼睛道:“今晚要与云初决战。”
韩金皱眉道:“今晚是云初跟他新娶的夫人决战的日子,你凑什么热闹?”
对于韩金说出来的无聊笑话,裴行俭没有半点笑的意思,问道:“陛下来了?”
韩金点头道:“这就是我来找你这个,背负大戟到处乱逛的人的原因。”
说着话就盯着裴行俭的脸道:“就算你要找云初决战,至少,在找云初这种硬茬子决战之前,你不能跟百十个美女决战损伤了身体吧?
你这幅样子恐怕不是云初的对手。”
裴行俭道:“中了云初这个狗贼的计谋,喝了两斤杀毒药,才成这个样子的。”
韩金瞅着裴行俭,狐疑地从屁股后面扯出一坛子杀毒药道:“你是说这东西?”
裴行俭瞅着上面清晰可辨的骷髅白骨道:“没错。”
韩金道:“我昨晚也喝了一坛子杀毒药,虽然毒性勐烈了一些,老韩我还承受得住,听说你也是千杯不醉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韩金说着话,还打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裴行俭沉默片刻道:“可能是我酒量浅。”
韩金按着他的肩膀道:“好好休憩,别胡思乱想,你这副酒色过度的样子,被陛下看到不好。”
说着话,韩金喊来两个金吾卫的人,让他们看好裴行俭,自己就匆匆离开,去别处巡视去了。
裴行俭呆坐在角落里,回想起自己弃武从文之后的经历,忍不住悲从心来,忽然用手指弹着大戟的刃面,发出铿锵之音,待到金戈之音大作,然后用沙哑的嗓音歌道:“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章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接连唱了三遍,就拖着大戟,向挂着暗红色的灯笼的街巷深处走去,看守他的金吾卫不敢阻拦,只能小心地跟在后面。
皇帝今晚堪称挥金如土……
看到小姑娘把脑袋搁在屁股上钻桶子里,他就赏赐。
看到公孙用锦缎连着宝剑,让宝剑在半空中如同彩龙一般飞舞,他就赏赐。
吃了一碗白胡须老叟敬献的一碗馄饨,他就赏赐。
看到一个西域壮汉喷火玩得好,竟然没被烧死,他就赏赐。
有小小的,干净的女童敬献鲜果露,他拿起来就喝,然后就赏赐。
最后发展到只要能让他开心的事物,食物,饮品,他都赏赐,直到他准备把腰上的玉佩赏赐给一只金毛,蓝脸,大眼睛,肚子下雄**官长得如同水蜜桃形状的猴子的时候,被武媚给叫住了,摘下自己的一柄发簪,示意赏赐给猴子。
最终,云初给了这只难得一见的金丝猴一个桃子,才算是了结。
当药发傀儡的火光在马球场上亮起的时候,李治的眼睛似乎也在闪着光,他从未见过如此色彩斑斓的火花。
看着流星一般升空的火花在半空炸开,照亮了半边天之后,云初发现,皇帝此时强忍着不让自己手舞足蹈起来。
皇帝的表现,落在李绩跟苏定方一行人的眼中,他们的忧虑之色更重。
李绩对苏定方道:“陛下必定会远征高句丽,我老了,你做好准备吧。”
苏定方道:“大非川也要做准备,河西路连接着陇右与西域,不可有失。
那里气候独特,又有气疫,对我大唐军队极为不利,希望有老成持重的名将前往。”
李绩叹口气道:“如果吐谷浑局面快一些失控的话,老夫还有气力去上一遭,如果晚,就看后人了。”
“若是高句丽开战,老夫就带着薛仁贵,看看能不能把他磨练出来。”
“用不着等到高句丽开战,老程在西域的战事并不顺利,你要做好先入西域的准备,不管是远征高句丽,还是大非川事发,都要以剪除阿史那贺鲁为前提。”
李绩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当着云初的面说的,云初自然只是听着,没资格说任何建议。
当六盏孔明灯飞到当空的时候,就有六道明晃晃的光柱从孔明灯上投射下来。虽然很不稳定,六道光柱胡乱攒动,可就是这样,晋昌坊的百姓们与进来游玩的客人们,已经开始嗷嗷叫着用脚踏地了。
李绩朝云初挥挥手道:“去吧,天子年轻,喜爱热闹,你们就好好地陪着天子踏歌作舞,既然来了,就莫要辜负这良宵。”
“冬,啪啪,冬啪啪,冬啪啪,冬冬冬冬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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