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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这时候把命搭上了才来找我,晚了,我能怎么样呢?如今有了身孕,还指望你们能帮帮我呢。
现在之计,就是尽快找出凶手,你在我跟前哭有什么用,赶紧去陛下面前哭,不找出凶手,我们姐妹没有一个是安稳的。”
韩国夫人武顺被武媚一番疾声厉色的喝骂,骂的忘记了哭泣,慌忙爬起来,就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等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武媚将目光转向寝宫中那个空荡荡的摇篮,眼中浮现一丝温柔意,轻轻地推着摇篮,像是在哄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你说,武媚又有身孕了?”
李治惊讶的坐起身,从额头上拿掉白布帕子,瞅着一个老宫人问道。
“回陛下的话,武昭仪已经有孕一月有余,是御医姚静探出来的喜脉。”
李治沉默了片刻道:“贺兰之死查的怎么样了?”
老宫人抬起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澹澹的道:“中了砒霜之毒,是被强行灌下去的,漪澜殿中昨晚有一个宦官投井自尽了,捞上来之后才发现,他是服毒之后自尽的。
所用之毒依旧是砒霜,老奴以为,也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
“漪澜殿?”
“回陛下的话,正是萧淑妃的居所。”
“此事跟萧淑妃有关?不见得吧?”
老宫人嘿嘿笑道:“陛下,这后宫之事,最是阴私难测,有时候看着最可疑的,很可能是最清白的,有时候看似最清白的,却最可能是凶手。
以老奴之见,死了一个女人而已,陛下就忘记了她吧,莫要为此事分神。”
李治瞅着老宫人道:“以前母后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
老宫人抬起手作刀,轻轻地往下按了一下。
“杀?”
“正是,只要是有关联的人,全部杀掉,自然也会把凶手杀掉,从此后宫一片祥和。”
李治连连摇头道:“算了,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株连太多。”
老宫人遗憾的看着李治,最后跪倒在地轻声道:“如此只会苦了陛下。”
李治苦笑道:“朕见不得杀自己人,如果是外敌,朕就没有这么难过了。”
老宫人继续磕头道:“陛下可以将所有罪责推在老奴身上,如此不损陛下仁慈之名。”
李治摆摆手道:“你还是留着老命再伺候朕几年,此事就这样吧,反正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罢了。
跪安吧,朕头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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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六十九章刘仁轨来了?
看着老宫人退下,李治就对贴身宦官断鸿道:“你又查出来了一些什么事情?
刚才看你把脸憋得通红,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很难看,现在可以说了。”
断鸿弯着腰道:“王伴伴刚才说的很对,陛下如果想要后宫安定,不杀一批是不成的。”
李治揉着太阳穴道:“很麻烦吗?”
断鸿道:“就是一团乱麻,而这团乱麻现在有三个绳头,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萧淑妃,一个是武昭仪,奴婢甚至怀疑还有潜伏在乱麻中的绳头我们没有发现。”
李治哼了一声道:“不就说两仪殿的老人也不可信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说出来。”
断鸿咬咬牙道:“早晨,宫中才出现的事情,下午就传遍了长安城,陛下,这是皇后无能的结果。”
李治不耐烦地道:‘直接说你的答桉。”
断鸿立刻趴地上道:“清洗宫禁。”
李治摆摆手道:“还不是要杀人嘛,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大唐宫禁里死的人不够多吗?
父皇进皇宫的时候,就杀的血流漂杵的,母后整治后宫又平添了无数冤魂,我大哥造反,又把东宫杀的草木不生,我二哥被贬斥的时候,魏王府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去年的时候,因为房遗爱的事情舅舅又杀了一千两百二十七人。
现在,你觉得朕再在宫禁中杀的人头滚滚的,你觉得这合适吗?
要知道,自朕登基以来,朕还没有亲自下令大量的杀人,就连睦州谋反的事情,朕也只是下令,只诛首恶,胁从不论。
朕以为,我们大唐要改改动辄杀人的习惯。
这件事首先就要从朕本身做起,仁孝才是朕可以登上皇位的原因,也是朕以后治理天下的根本。
所以,宫禁里的事情一定要解决,但是,不能用杀人的法子。”
断鸿连忙道:“启禀陛下,清洗宫禁不一定要杀人,也可以放人出宫,只要离开宫禁……”
李治揉揉眉心道:“你可以退下了。”
断鸿倒退着离开了寝宫,只剩下李治一个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瞅着帐子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虞修容跟崔氏给那个白胖的女婴仔细地洗了一个澡,也在家中仆婢的提醒下,仔细地检查了这个孩子每一寸皮肤,确定孩子没问题,就把带来的襁褓一把火给烧掉了,换上她们亲手缝制的绵软小衣跟暖和的新的襁褓。
看着孩子躺在暖和的床榻上抱着脚丫子啃,不论是云初还是虞修容都很喜欢这个白白嫩嫩的孩子。
娜哈也很喜欢,几次都想把孩子偷走拿去玩耍,被虞修容狠狠地教训了好几顿。
她现在很后悔给自己弄了一个嫂子,以前哥哥打她,最多第一下重一些,后面就会越来越轻,以至于娜哈根本就不怕哥哥。
嫂子不同,她是真的打,最烦人的是每次打完她,嫂子却哭的跟自己挨打一样,这让娜哈非常的烦躁。
哥哥也不肯再抱她了,是嫂嫂不让,总说女孩子长大了,不能随便被人抱,哪怕是哥哥。
只有打马球才能让她快活起来,可惜,打完马球之后,嫂子跟崔嬷嬷又会用带子把她的双腿捆的跟粽子一样,说是害怕她长出一对罗圈腿出来,腿不直,就嫁不了好夫婿。
家里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向她最讨厌的方向发展。
云初决心在这个冬天里,把万年县所有能利用的土地都利用上。
尽管吴户曹说了百姓侵占一点皇家土地耕种不算事情,云初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跑少府监。
少府监的少卿,快被云初烦死了,他已经明确无误的告知云初,如果在皇家土地的边缘位置,种上几畦菜蔬,点上几颗豆子,栽植一些桑麻,只要不破坏皇家土地,少府监不会理睬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都是可以做而不能说的事情,偏偏云初就缠着他一定要一份文书来允许他这么干。
吴户曹开始说这件事的时候,云初只是考虑一下,等他见过吴户曹说的那些可以开垦的土地之后,他觉得头拱地都要把文书要下来。
因为——万年县有一半以上的土地属于皇家,而这一半以上的土地中,其中有六成以上是闲置的,或者半闲置的园林与工地。
其中,最让云初垂涎三尺的地方就是霸上。
这是一块真正的好地方。
地处长安城以东的制高区域,南接蓝关,北扼霸水,俯临长安,地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从春秋时期的秦穆公开始,就在霸河上修筑军事要塞“霸城”。
陈胜吴广造反被杀之后,刘邦进军关中,也首先占领异屯兵霸上,迫使秦王子婴不战而降,并在霸上召集关中父老宣布了着名的“约法三章”。
等历史进入大唐时代之后,这里却成了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死后的居所。
大片大片的土地都荒废了,道路却出奇的顺畅。
云初想在这里种植果树,种植棉花,再加上是一个群山怀抱的好地方,还可以在一个叫做白鹿原的地方大规模的种植蔬菜。
想法很好,可惜那个该死的蓝田县令不同意,即便是云初给他许下很多好处,这个混账不但不同意,反而派来了县尉把云初派去垦荒的人给打回来了。
那个混账县尉不但打了人,还生擒了两个万年县的里长,亲自送到云初这里要说法。
要你妹的说法啊——
原本在少府监少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云初,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有人绑着他麾下的里长找他要说法。
于是,他亲自出手,打着比武的旗号,将蓝田县尉殴打的昏死过去了好几次。
不是云初下手狠,他只想教训一下那个县尉,给自己的部下出出气,可是,那个县尉却是一个标准的关中人,被打昏之后,只要睁开眼睛,就再一次跳起来找云初继续比武。
最后,被打的动弹不得,还趴在地上指着云初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他骂什么。
气的云初三尸神暴跳,用破布堵住他的嘴巴丢了出去,这个家伙,竟然躺在万年县县衙门口不走,指着县衙滔滔不绝的骂了整整三天。
就因为这件事,云初被蓝田县那边的地方监察御史给告了,连温柔出面都没有能劝说那个地方监察御史撤回奏本,还威胁温柔,如果云初得不到惩罚,蓝田县令就会带着本县的衙役们与云初决一死战。
于是,云初平生第一次以被告的形式,出现在了大唐王朝的大朝会上。
按照《唐会要》引《仪制令》:诸在京文武官员职事九品以上,朔望日朝;其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每日朝参。
这就是大唐的朝会制度,当然,那一次上朝都没有元日这一天的朝会来得隆重。
说起来很怪,云初是七品官,按理说他应该一个月初一十五上两次朝的,可是,因为他是万年县的官,又属于地方官,不算京官,所以,他从未上过朝。
虽然是作为被告上朝,云初要上朝了,还是把云家弄得鸡飞狗跳的。
鸡才叫了两遍,云初就被虞修容弄起来,洗漱穿官服,最后,在全家一片恭贺声中骑着枣红马,从小门出发,径直来到了大街上。
云初没有走朱雀大道,而是沿着万年县所属坊市的小街道穿行。
每过一个坊市,就有五个不良人守在路口,等候县尉检阅。
所以,等云初抵达皇城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温柔早就等候着云初,人家虽然是一个八品官,但是,已经是参加朝会的老油条了。
“唉,你这一次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惹谁了?”
“你惹了蓝田县令刘仁轨!”
“刘仁轨?”
“没错,你觉得你很厉害,却不知道人家更厉害,当年当陈仓县尉的时候,就当场打死了折冲都尉鲁宁,太宗皇帝本来非常地生气,结果,见到刘仁轨之后,不但没有惩罚他,还夸赞了他。
这些年但凡那里地方不安静,就会把他派去哪里做县令,现在人家已经是正六品的县令了,而御史身份却一直保留,这就是我没办法拦截弹劾你的奏折的原因。
这个人就是一个怪物,以前,我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类似魏征一般的言官而已,后来,才发现这人竟然民政,兵法无一不通。
他之所以会当上蓝田县令,就是为了剿灭秦岭中几股盗匪,现在盗匪被他引诱下山,一股脑杀得干干净净,本来就要到门下省任职的,这下好了,你又好死不死地去惹他。
今天上朝就低着头认错就对了,陛下对他的信任可不同于别的官员,听说是要重用的。
还有,你把长安县的那一批新官员害死了。”
对于万年县跟蓝田县之间的纠纷,云初不是很在意,地方上的摩擦,什么时候都不能避免,至于,把长安县官员害死这件事云初觉得莫名其妙。
流言兄又叹息一声道:“宰相,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太子太师,燕国公于公的车驾,在冰熘子上打滑,两匹马翻倒,带着马车也侧翻,可怜,燕国公嘴里不多的几颗牙又少了三枚。
如果万年县的地盘上同样满是冰雪,这只能算是无妄之灾,长安县倒霉就倒霉在,你万年县没有一片冰雪,而长安县冰雪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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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七十章开疆拓土蓝田县
“你就是云初?”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云初转过身,看到一个面目黧黑长着一张方脸的小老头。
这个人骨节粗大,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老农,再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一个官,一个很大,很厉害的官。
官身上其实是有味道的,有些官身上是书卷味道,有些官身上是铜臭味道,有些人身上还带着胭脂香气,像眼前这个满身带着泥土气息的官,云初还是第一次得见。
于是,他慢慢拱手道:“正是在下。”
这个满身泥土味道的人才出来,原本站在原地等待进宫城的官员们就立刻散开了,他们可能害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某家,刘仁轨,你万年县侵占我蓝田县田土一事,今日定要见一个分晓。”
云初反唇相讥道:“霸上那么好的土地,你蓝田县人不知珍惜,我万年县的百姓拿来种些菜蔬,粮食,有何不可?”
刘仁轨平静地看着云初道:“你越界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都是我大唐的地界,谈什么越界,如果万年县在大唐边界上,你信不信我会把万年县的界碑挪到天涯海角?”
刘仁轨道:“身为大唐官员,起码的规矩是要遵守的,不能肆无忌惮。”
云初大笑道:“只要我万年县的百姓衣食丰足,我管你蓝田县是什么样子呢。”
听了云初的话,刘仁轨的童孔似乎都在慢慢变小,一字一句地道:“此为独夫所为。”
云初道:“等蓝田县人进入万年县之后,我自然待蓝田百姓如手足。
你如果觉得不高兴,尽可以把你蓝田县治理好,不要让他们偷偷地往长安跑,还有,听说你当年打死了一个折冲都尉,现在,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打得死我!”
刘仁轨皱眉道:“你还是不愿意放弃霸上这片土地吗?”
云初抖抖官袍道:“你们既然不珍惜土地,就让珍惜土地的百姓去耕种有何不好?”
刘仁轨轻蔑地笑了一声道:“狂悖无礼。”
说完话,这个家伙就不跟云初纠缠,见宫门开了,就大踏步地进了宫门,接受检查。
大唐官员如今上朝,很少有带着仪刀的,偏偏云初腰上就插着一柄唐刀,站在官员群中,极为醒目。
负责检查官员进宫的黄门皱眉道:“因何佩戴仪刀?”
云初笑道:“一会打架用的。”
“跟谁打架?”
云初指着远去的刘仁轨背影道:“刘仁轨。”
黄门也是一个有趣的人,收走了云初的仪刀,很有经验的指着他腰上的笏板道:“在朝堂上打架一般都用笏板,用刀子会被宫卫乱刀砍死的。”
黄门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宫门两侧的宫卫们忍不住挺挺胸膛,似乎觉得黄门的话说得再正确不过了。
云初一路上挥舞着手里的象牙笏板,跟着不断翻白眼的温柔进了太极宫。
太极宫很大,宫殿群此起彼伏的壮观异常,只是,前来上朝的官员太多,以至于云初,温柔这些小官只能站在外边,寒风一吹,一个个冻得跟狗一样胡乱打哆嗦。
“为什么他能进去?”
云初指着刘仁轨的背影问温柔。
温柔叹口气道:“六品的御史已经很了不起了,人家当然能进大殿。”
说着话,从袖子里摸出两个茶杯放在丹墀上,又掏出一个包着棉套子的茶壶,给茶杯倒了热茶对云初道:“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云初喝了一口姜茶,味道不错,还添加了糖霜,甜中带着姜丝的燥辣,一口下去,让人浑身舒服。
“你上朝还带着茶壶跟茶杯?”
“我老祖上朝的时候就带着这东西,后来能进殿有火龙取暖,就把这东西传给了当时只能跟我们一样守在殿外挨冻的我阿爷。
我阿爷后来也能进殿了,自然就把这东西传给了我,等我那一天能进入大殿不受冻,就会把这个东西传给我们家别的还需要受冻的兄弟。”
“这个大殿里有你家几个人?”
“原本是五个,后来我老祖年纪大了,一般就不来上朝了,现在,有四个。”
云初羡慕地砸吧砸吧嘴巴道:“真好。”
温柔笑道:“你现在起,一年生一个,先生上十年,如果发现前边生的不怎么争气,就赶紧换老婆再生,连续生上二十年,等你混到我老祖的年纪和地位的时候,你家说不定也就能有几个进入大殿取暖的。
慢慢来,不着急,咱们还年轻。”
云初环顾四周,发现温柔说得很有道理,站在丹墀上的小官多如牛毛,如同他跟温柔这么年轻的却没几个。
站在寒风中云初幻想了一会满大殿都是云家人的辉煌场景,就被温柔用肩膀撞了一下。
“你听,刘仁轨的声音。”
云初连忙竖起耳朵凝神倾听,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刘仁轨说的事情却不是蓝田县跟万年县的纠纷,而是关于最近长安市面上关于皇家的流言。
刘仁轨指责皇帝过于仁慈,放任宫禁里的事情被百姓肆意的篡改,夸大,然后损伤了皇家的颜面。
他还恳求皇帝管理好宫内大小人等,莫要让大唐森严的宫禁,成了一个什么风都能传出去的带着窟窿的破墙。
不仅仅如此,这个头很铁的人还指责赵国公长孙无忌身为内大臣,没有严格执行法度,甚至有尸位其上的嫌疑,导致皇帝在九成宫差点遭遇了水厄云云。
云初朝同样面露惊惧之色的温柔对视了一眼。
这一刻,他们两个都明白了,这个平日里没机会上朝的蓝田县令,借着跟万年县打官司的机会,跑来朝堂上为李治分忧解难来了。
也直到这一刻,云初跟温柔两个才知晓,贺兰之死,李治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追查,这段时间之所以会这么平静,很可能就是在等这个名叫刘仁轨的人找机会进京呢。
刘仁轨的声音越来越大,即便是御史认为他已经殿前失仪了,他就连殿前御史一起骂。
“被骂的这个是我二伯。”温柔小声道。
“这人就不担心被赵国公给弄死吗?”
“弄不死,刘仁轨是太宗皇帝留给当今陛下夹袋里臣子,这就是为什么他已经是六品官了,还是一个县令的原因,太宗皇帝时期一直在压制这个人,就是要把给刘仁轨升官的恩遇留给当今陛下。
看样子,刘仁轨升官发财的时机已经到了。”
果然,在云初被冻个半死的时候,宦官断鸿阴柔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刘仁轨从六品蓝田县令升迁成了五品长安县令。
这还不算什么,长安县令只是兼职,他的本职居然成了门下省四个给事中的一个,还是专门具体负责审议封驳诏敕章奏的给事中。
有异议可直接批改驳还诏敕,无异议则封下经门下高官官审复后,交尚书省执行。
还有审阅查看天下所有衙门给皇帝上的奏章的权力,查看有没有失误之处,然后纠正再呈递给皇帝的权力。
在大唐,但凡是当过给事中这个官职的人,只要不犯事,有七成的人成了宰相。
温柔仔细听完了大殿里传来的声音,就小声地对云初道:“霸上那块地要不然就算了,真的打不过啊。”
云初笑道:“他既然不是蓝田县令了,我们干嘛要放弃?他既然要当长安县令了,你看着,以后只有他求我们,没有我求他的事情。
霸上那块地我们要定了。”
温柔担心地道:“这也太乐观了吧?”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宦官甩着拂尘出来高声道:“宣万年县尉云初进殿。”
温柔闻言打了一个哆嗦道:“给新任的给事中低头不丢人啊。”
云初看看周围一大群幸灾乐祸的官员,跟着宦官第一次走进了大殿。
被宦官领到大殿中间挨训的位置上,云初捧着笏板弯腰大礼参拜了皇帝。
云初很喜欢大唐朝廷上不用跪拜这一点,所以,捧着笏板高声道:“臣万年县尉云初觐见吾皇。”
戴着皇帝帽子的李治,跟往常光脑袋的李治截然不同,帽子上垂下来的珠串挡住了他的眼睛,却不妨碍他从珠串的空隙里看到臣子的神态。
“说,为何侵占蓝田县田土,还殴打蓝田县尉?”
李治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如同一架毫无感情的说话机器。
“微臣见霸上那块土地闲着,觉得可惜,万年县历来田土不足,为了让万年县做到粮食自给自足,微臣当然就派人去开垦了。”
李治明显被云初这种说辞说得愣了一下,一旁刚刚舌战群儒后的刘仁轨立刻道:“你致朝廷律法于何地,怎可如此肆意妄为?”
云初抬头看了一眼刘仁轨道:“即便是皇家田土,但有空余,百姓在上面栽种几畦菜蔬,点上几窝豆子,栽种一些桑麻,我大唐皇家也从未追究过,也未曾听闻将那些百姓拿下。
怎么你蓝田县就不同了?
只是一些山林间的空地,坟茔边上的闲地,百姓们想要多栽种一些粮食,菜蔬,有何不可?
还劳动你蓝田县动用衙役,殴打驱赶百姓如驭牛马,我倒想问问刘县令,这蓝田县还是不是我大唐的土地,大唐百姓如何就不能在空地上栽种庄稼?
假如你蓝田县不是我大唐的国土,本县尉明日就点齐衙役民壮为我大唐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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