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初觉得成全别人的幸福,这是一个大唐有良心的资本家,大地主应该具有的普遍良心。
压榨有度,攫取有节,才能让大唐这个封建王朝延续的更加长久,大资本家,大地主,才能有更多,更长久的好日子过。
否则,等黄巢开始吟诵他那首着名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诗句的时候,大资本家,大地主就只有被投进巨大的石磨里被磨成肉泥的下场。
虞修容给二肥准备了一贯钱的嫁妆,其余的几个仆妇也给二肥凑了两贯钱的嫁妆,加上二肥这些年在家里积攒下的一贯多铜钱,头上插着一根黄铜发簪,就在喜娘的带领下去了杜伯劳在寒舍那边的宿舍。
成了人家明媒正娶的娘子。
长安进入了冬天,这个季节里很多长安人都没事可干,于是,成亲这种事也接二连三的出现了。
晋昌坊的人们开始成群结队的成亲,这是富足的表现,云初偶尔也会挑选一两户人家去参加婚礼,每一次都被奉为上宾,与一群白胡子老头坐在一起。
也就是在这个热闹的十一月里,云初终于接到了他升官的消息——万年县县丞。
云初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万年县县令,可惜,万年县的县令如今还是郑明达郑县令。
不是温柔不努力,而是要弹劾一位正五品的官员,仅仅有证据是不够的,还要走漫长的司法流程。
先是小三司会审,接着再是大三司会审,三司会审完毕之后又要经过,御史台,门下省审核之后递交长孙无忌审阅,经过长孙无忌核查之后,才能放到皇帝的桉头。
这个时间一般至少需要半年。
云初成为县丞,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少惊喜。
自从有了大雁塔之后,晋昌坊就开始有鸽子这种讨厌的生物出现,它们寄居在大雁塔的飞檐之下,一边飞一边拉屎,中招者无数。
寺庙里的僧人们对任何生命都是爱护的,所以,找来晋昌坊的人想办法驱逐这些讨厌的鸽子。
于是,晚上就有人爬上大雁塔,挨个捉拿鸽子,听说这东西的肉质鲜美,云初就获得了百十只野鸽子。
虞修容很不理解云初把鸽子翅膀全部剪掉却不杀鸽子炖汤的做法。
“有一只老鸟贼,家里饲养了很多鸟,其中有三十羽鸽子,我问他讨要,被他羞辱了。”
云初愤愤不平的道。
“鸟贼?你是说丹阳郡公李客师?他凭什么羞辱夫君?”
“老鸟贼的鸽子可以传信,虽千里之途也能纵横往返,且准确无误。
我问他讨要鸽子,他就让我把枣红马给他,作为交换,真真是不为人子。”
“枣红马自然是不成的,夫君就没有说有厚礼送上吗?”
“说了,还说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结果,老鸟贼却认为我在羞辱他,还拿着刀子要跟我拼命。
要不是看到老鸟贼年纪大了,我能把他满嘴的牙掰掉,免得他用最恶毒的话骂我。”
“信鸽可以传书,丹阳郡公又是出了名的爱鸟之人,夫君贸然索要,恐怕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是他先问咱们家的棉被生意能不能分给他家在丹阳封地做。
被我拒绝了,我再问他讨要信鸽,他就要枣红马,我不答应,接着就被他给羞辱了,这样也不错,你拒绝我,我拒绝你,我看看还有那个贪婪地老贼还想惦记咱家的生意。”
“这些人怎么这样啊,棉被生意是咱们家的独门生意,他怎么张得开这个口?”
“哼,你也太高看这些老将了,其实都是一群从乱世走过来的老**。
当初打仗的时候也未必是为国为民,只是想博一个个人富贵,天下平定了,一个个贪婪地不成样子。
你知道不,老鸟贼在丹阳有田亩八千多亩,听说他封地的院子就是一座军寨。
不知道他养那么多的丹阳人干啥,你可能不知道,这世上有两个地方出好兵,一个关中,另一个地方就是丹阳兵。
如果是苏定方张口要棉被的秘方,给了也就给了,哪怕是梁建方要,我也就给了,别人就不成了。
温柔跟我说过,跟这些心里长草的老将打交道的时候心里一定要有数。
否则,天知道那一天就被他们给坑了。
当年太宗皇帝就一直在怀疑他兄长李靖,监督了一辈子,结果李靖也请白了一辈子。
我现在就想知道,太宗皇帝算是难得的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他连侯君集那种人都不怀疑,干嘛怀疑李靖?
只能说,李靖身上必定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老鸟贼远不如他兄长,在丹阳把家宅修建的跟军寨一样,也不知道是在防备谁呢。”
跟虞修容在一起的时候,云初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自从升官之后,自然是要去那些老将家里拜访一番,虽然自己升官跟他们没有关系,不过,抱着饮水思源的想法还是挨家挨户走了一个遍。
去别人家都好端端的,只有在李客师家里就不对劲了,话里话外的都是钱。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缺钱,现在却掉进钱眼里去了,是什么原因让他对钱财的追求如饥似渴?
云初准备等温柔过来了,就让他去查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啥?
云初确实很想拥有一群信鸽,如果养成了,自己跟远在并州的狄仁杰联系起来就非常的方便。
至于远在西域的裴行俭,亦或是身在吐谷浑的张柬之,用鸽子联系是不成的,西北地的鹞子,老鹰啥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少鸽子都不够它们吃的。
野鸽子想要驯化基本上没有这个可能,所以,云初在意的是这些鸽子下的蛋,等这些蛋孵出来之后,再把母鸽子拿去炖汤,自己守着小鸽子,这样,还有可能弄出一群家鸽出来。
虽然云初不知道怎么驯化鸽子,但是,身为万金油的后世人,还是知道鸽子对地磁的感应能力,以及鸽子特有的恋巢性,才是驯化鸽子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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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又来了,又排队做核酸,天啊,没完没了了,这才解封一星期啊
唐人的餐桌 第七十三章场面功夫谁是敌手?
落雪的长安非常得漂亮,而且长安的雪非常有特点,总是晚上落,白日就停了。
当大雁塔被白雪覆盖之后,就显得有些亭亭玉立,这可能跟周围的景致全部都变得肥壮了一圈之后,才把它衬托得比较苗条吧。
没有了野鸽子来破坏塔身上的白雪,大雁塔就像是一座被时间封印在一个玻璃罩子里的玩具,纯粹的美。
昨夜下的雪不是很大,仅仅两寸左右,等万年县的人开始出动扫雪的时候,对面的长安县已经把属于他们的那一部分地上的雪清扫完毕了。
也算是胜了万年县一筹。
刘仁轨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全部安置在县衙里居住,明确告诉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只要他们的新房一日没有盖好,他们就能在县衙一直居住。
他不仅仅给百姓们承诺了,甚至还给他们补助了一些柴炭,粮米。
也就是因为有这么一连串的举动,长安县的人好歹对这个带着他们一起扫雪的县令,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纷纷以扫雪县令称呼他,而不是以前在称呼长安县官员之前,一定要添加一个狗什么县令,猪什么县丞之类的特定称谓。
不过,自从刘仁轨接到任命以来,他的大部分心思并没有放在长安县上,而是频繁地出入宫禁。
温柔刻意地不去多打探宫禁里的消息,自从刘仁轨上一次在大殿上批评皇家宫苑管理不严,如同筛子一般四处漏风之后,温柔获得的流言中,基本上就没有此类消息。
其实每个人都知晓,一旦外臣跟宫苑里的宦官,宫人有了勾连,被刘仁轨发现,那么,不论是宦官,宫人,亦或是勾连者,都会被刘仁轨打入十八层地狱,且永世不得翻身。
很多时候,一个集团的瓦解并不是来自于外力,而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
当萧淑妃开始指责王皇后的时候,皇宫内部的势力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现在,贺兰就是王皇后派人谋杀的,萧淑妃漪澜殿里那个宦官,自然也是王皇后谋杀的,就连长春殿角落里的一坨猫屎,也是王皇后派了一只猫去拉的。
至此,皇后被废,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或许王皇后不是凶手,但是呢,这是最简单便捷的一个处理方式。
毕竟,在这事之前,宫禁中发生的厌胜之术事件,已经扣在了王皇后的头上,她的母亲柳氏也被驱逐出宫,她的舅舅也被贬斥成了一个地方刺史。
皇宫中不能人人都是阴谋家,不能人人都是恶人,所以,只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王皇后的身上,继而保全其余宫妃们的清白。
史书上的记录有时候也就那么回事,就像现在的云初如果是史官,他能记录的消息也不多,更多的也是揣测跟猜测,尽管事件就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他也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了。
云初总觉得萧淑妃反水这事跟刘仁轨有关,可是,当他再一次见到这个面相奇古的人的时候,又觉得这种恶心的事情应该不是他做的。
一个像他这样板正的官员,应该会有自己的底线所在,应该有自己的坚持才对。
可是呢,所有的消息最后把矛头都指向他,证明就是他做下的。
总之,非常得矛盾。
刘仁轨正式来到万年县衙与云初会晤真的很正式,拜帖,车驾,官服从人一样都不少。
从刘仁轨喝茶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一个对生活没有任何要求的人。
云家的好茶,就这样被他一口倒进嘴里,还用手指夹着残余的茶叶放进嘴里吃下去。
“知道你有本事,云郎君的名声现在能拿去当钱用,所以,本官现在给你一个施展本事的机会。”
刘仁轨非常地上道,一上来就把自己躺平,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只要云初帮他把裴行俭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好,他,可以任由云初欺负。
一个官,还是一个很骄傲的官员,能说出这种话来,就证明他是抱着最大诚意来解决问题来的,已经丢弃了自己的颜面,也想把事情办好。
甚至,愿意为了处理好这个烂摊子,将自己放在了不如人的位置上,相当于主动认输。
主动认输这在官员群体中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是很罕见,人人都在力争上游的时候,就你说技不如人,还让上官如何提拔你,如何对你委以重任呢?
刘仁轨说出来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羞愧,或者他本来就认为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最近途径。
所以,云初再看刘仁轨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只皮脆肉嫩,色泽金黄且往下滴着油的肥美烤鸭。
既然都上桌子了,云初就很自然地拿出来了刀……图纸,给刘仁轨看。
看到熟悉的安业坊平面图,刘仁轨就瞅着云初道:“云县丞早有此意?”
云初指指心口道:“县尊心疼长安百姓流离失所,难道云某人的心,就是铁石打造的不成?
方桉已经备好,如果现在就开始清理废墟,备料,五月份让这些百姓住进他们的新房子,我看还是可行的。”
刘仁轨瞅着云初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为国为民的一面。”
云初笑道:“县尊想多了,我要安业坊建房后,省出来的一半土地。”
刘仁轨听了这话,有些意态萧索地瞅着云初官廨外边那棵红梅上的白雪道:“终究是熙熙攘攘,皆为名利,也罢,就如此办吧。
从明日起,本官就召集百姓,开始清理废墟,你也开始准备备料吧。”
云初奇怪地看着刘仁轨道:“一旦事情不通过官府,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应该通过商业行为来解决。”
刘仁轨愣了一下道:“如何解决?”
云初用指关节敲击着图纸道:“既然我们已经商定了事情的解决方桉,那么,安业坊工地上的所有事情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是说废墟也不需要本官带人去清理吗?”
“自然不用,废墟在你眼中是废墟,在专门清理废墟的专业队伍眼中却是很好的财富。
他们会把废墟中的木材,铁器,清理出来或者卖柴,或者卖给铁匠,就连那些在你看来毫无用处的泥胚,破烂砖瓦,在他们眼中也是有价值的。
在长安城中,没有废物,只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刘仁轨郑重地朝云初拱手道:“木头,铁器,破烂砖瓦有用处刘某还能理解,至于那些破烂泥胚的用处,还请云县丞告知。”
“长安地势低,这几年却又大雨滂沱的,很多人需要泥土来垫高自家的宅院,而长安城中并无可以随意取土的地方,如果从城外取,这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刘仁轨摇头赞叹道:“还真得是锱铢必较啊。”
云初点点头道:“商贾的利益中,很大一部分就是从燕子嘴上夺泥夺出来的。
如果县尊发动百姓去白白干这些事情,那么,就预示着那些专门干这事的团队没了活计。
所以,有的时候,免费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好东西,至少,这些人在请完毕废墟的时候,会给我腾出一个几乎不怎么用修正的平整地基。
过几天县尊去工地看看就明白了。”
刘仁轨当然会看,他不仅仅会查看,那些云初口中专业的清理废墟的人如何干活,也要看光福坊已经建成的新坊市,是不是如同云初说的那样,对谁都有好处。
站在光福坊大街上,这里已经人来人往的,早就恢复了原本热闹的样子。
云初将手按在一个跟他很熟悉的一个小女童的脑袋上,指着女童家的一楼作坊道:“这就是我们第一批改造的一户人家。
他们家是篾匠,买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总之就是能湖口而已,房子在一场火灾中成了灰尽,如果依靠他们自家的能力,想要修建新房子难如登天。
现在,他们家的房子面积其实没有变化,只不过从摊开给摞起来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变化,让他们家重新拥有了一座可以居住百年的,新的砖瓦房子。”
云初说着话,还拍拍小女童的脑袋瓜,显得极为亲民。
对于篾匠一家来说,一次性来了两个很大的官员,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邀请这两位进来。
云初很自然地带着刘仁轨进了他家,也不用主人招呼,就指着一楼的结构继续对刘仁轨道:“当初建造房子的时候,就在一楼规划了仓库跟干活的空间,很多时候在盖房子的时候,甚至考虑到了主人家生计的需求。
因为篾匠需要很大的干活空间与储存竹子的空间,所以,你看他们家一楼,几乎是贯通的,前后都有门,干起活来很方便。”
刘仁轨一边看,一边点头,看样子对云初的介绍很满意。
云初掀开人家的米缸,从里面抓了一把黄米,看了一下,又掀开人家熬粥的锅,就对这家的主妇道:“今年米价下来了一些,大冷的天,粥熬的稠一些,太稀了不抗饿,也不抗冻。”
主妇听了连连点头。
两人上了篾匠家的二楼,云初指着这家小小的窗户道:“当初还因为这个窗户闹出来了一些笑话,我在设计之初,总以为窗户大一些采光会好,也美观,没想到百姓们想的却是让窗户小一些,冬日里更暖和一些。
看来,我终究还是犯了何不食肉糜的老错误。”
刘仁轨一言不发,就这么跟着云初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听,看着云初揣摩小女童身上衣衫的厚度,看着云初掀开人家床铺看铺盖是否保暖。
看着云初用木勺从人家锅里挖一勺米粥放嘴里品尝一下味道。
一路走下来,刘仁轨变得更加沉默了。
目送刘仁轨落寞地离开,云初咧开嘴自言自语地道:“跟老子比亲民,你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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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七十五章沉渣泛起
云初认为长安就是他的,所以,只要是发生在长安这座城里的任何事情他都关心。
长安县的发展需要跟上,要不然,等万年县发展到了一定程度,长安这座城市的百姓就会因为富裕程度发生了变化,人心也会发生变化,最后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阶级出来,不利于以后整合长安。
与云初自始至终把目光盯在长安城上不同,大唐王朝明显有着更大的野心。
李绩这些人整日与皇帝讨论高句丽,讨论如何资助新罗国钳制高句丽。
不过,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新罗国在面对高句丽与百济的两面夹击之下,并没有明显的颓势,也就是说,此时还不是大唐积极介入的好时候。
李治给倭皇下达的钳制百济,支援新罗的诏书已经过去半年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使者的船倾覆在海上了,还是倭皇根本就没有出兵百济的打算。
总之,在新罗与高句丽,百济的战场上,一直没有倭国人的兵马出现。
新罗的存亡对于大唐来说其实没有所有人想的那么重要,至少,李治认为辽东四郡本就是大唐人的地盘,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当然,如果可以顺便吞并高句丽,新罗,百济,甚至倭国,他也能勉强接受。
李治不喜欢羁縻州,羁縻国这种说法,他就是一个淳朴的大唐皇帝,喜欢一些实实在在的税赋一类的东西,不喜欢虚头巴脑的朝贡。
大唐皇帝的旨意就该遍布四野,而不是通过什么皇,什么王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之后再去执行。
太宗皇帝是“天可汗”,四夷八方来朝,听起来很不错,只是没有多少实际东西,不实在。
李治不一样,他如果喜欢什么东西,就想亲手去拿,而不是还要顾忌很多事情。
眼看着武媚的肚子再一次大了起来,李治就更加喜欢让韩国夫人进宫,跟他讲述一些宫内没有的逸闻趣事。
武媚似乎已经失去了存在感,她对皇帝跟姐姐讲故事的事情假装没看见,更多的时候,还会故意给她们创造在一起的好机会。
十二月初一的时候,武媚带着李弘来晋昌坊看她的女儿了。
李弘欢喜的都要发疯了,早早收拾好一切,坐立不安的等候母亲,他生怕母亲会突然改变行程。
其实,武媚来晋昌坊看女儿仅仅是一个借口,她更想见到刚刚回京的玄奘大师。
所以,武媚仅仅看了一眼,她的女儿,连抱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就把李弘丢在云家,径直去了大慈恩寺。
娜哈斜着眼睛看李弘,李弘则小狗一般的来回追着娜哈献媚,把他能从宫里拿出来的所有能拿的东西统统摆在娜哈面前,希望能让她多看一眼,继而会带着自己去晋昌坊跟一大群孩子一起玩耍。
云初瞟了一眼,有些想要,其中那个金质镂空香熏球最是精美,只要把香料点燃放在这个香熏球里,不论香熏球如何翻转,装着香料的小盒子永远是向上的,不会翻倒,更不会把点燃的香料倒出来。
如果这东西能送到苏富比,或者佳士得这些拍卖行,卖个几个亿还是很轻松地。
即便是在大唐,这东西的价值也超过了一百贯。
还有一串珍珠项链,那些珍珠各个都有云初指头蛋大小,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都一般大小,光华流转的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然而,娜哈终究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奇女子,准确的避开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从一大堆东西里面拿起了一个两寸高的绿釉小瓷羊。
这个东西其实还算不得是瓷器,只能说是介于陶器与瓷器之间,造型很好看,瓷羊肥肥胖胖的,还有一双尖角,很可爱。
李弘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大了,明显能看的出来,娜哈拿走了他心中最好的东西,欲言又止的想要拿回来,却不敢跟娜哈讨要,小小的男孩子委屈的瘪了好几次嘴巴,最终还是强颜欢笑着跟着哪哈走了。
虞修容抱着小女婴对云初道:“她的母亲不喜欢她,你说以后就让我们养算了。”
云初摇头道:“皇家的狗屎都是皇家的,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别人的,等武媚当上皇后,就想办法把孩子还给武媚,别等着人家过来要。”
虞修容在孩子白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道:“可惜这么好的孩子了。
夫君,你看武媚生的孩子好像都很漂亮唉,那个李弘,别看年纪小,长大之后一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
“这是他们李家一代代努力娶漂亮女人为妻子的结果,就算李家第一代家主长得很丑,十几代下来,每一代都娶漂亮女人,一点点的修正家里的相貌,十几代下来之后,可不是每一个英姿飒爽的吗?
咱们家就要从你开始,咱们两个长得都不算差,如果将来你生下来的孩子长得跟梁建方一个模样,我就去跳河,谁都拉不住的那种。”
“净胡说,咱们的孩子一定都好看,如果是男孩就长得像夫君,如果是女子就长得跟妾身一样。”
“要是反过来呢?”
“那也不错,女子像夫君显得英气好看,儿子像妾身……呸,儿子还是长得跟夫君一样为好。”
或许是老天在惩罚云初,就在他跟老婆两人讨论过未来儿子闺女的长相之后,他就看到一个头上插着花,脸上涂着胭脂,走起路来娉婷鸟娜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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