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超哥把刺刀插进了刀鞘,继续趴在地上,注视着前方的任何风吹草动。
吃过晚饭后,月松、月海把没有守卫在城墙上的罗溪二杆子们集中在一起,月松正式对他们讲解了今晚出击作战的细节安排。月海重点交代了弓箭队、长枪队和长剑队的任务、出击顺序和相互配合等。
月松一条腿蹬在板凳上,一手拿着已经抽了半截的香烟,双眼有神地环视着罗溪的二杆子们,说:“兄弟们,罗溪是咱们的家,鬼子他奶奶的打到咱家门口了,咱们这些爷们儿,当然得挺起胸口,跟狗日的小鬼子干,但是,窝着干是干,冲上去干也是干,闷着杀是杀,吼起来杀也是杀,关键是看选择合适的时机,今儿晚上,我们选择的就是冲出去干,先闷着杀,再吼着杀,一切行动听指挥,晓得?”
“没得事儿,三哥,你不在家的那会儿,大哥早把咱们捏成一团,搓成一股了,是,哥们?”贵子对大家说。
“是的!”兄弟们齐声答道。
月海望着三弟笑着说:“弎儿,你不晓得,听说鬼子打过来了,我就把兄弟们聚在一起,开始加紧操练了,那会儿你还在部队,后来又听说你牺牲了,我们就更绷紧弦啰,弓箭队、长枪队和长剑队都是那时候加强操练的。”
月松伸手向大哥竖起了大拇指,说:“大哥就是大哥,心总操在前头的。”月松转脸对兄弟们说,“那好,这会儿先回去睡觉,别聚在一起,别互相串门,午夜十二点,准时到这里集合,注意,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一切行动,听我和大哥的指挥,行不?”
“行啰!”兄弟们答应后,月松和月海目送着各位弟兄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月松见兄弟们都离开了,就对大哥说:“大哥,你到城墙那里转转,再跟二哥交代一下,无论咱们俩咋冲,二哥都要带些人留在城墙上,二哥就是咱家的底儿,也是罗溪的底儿,二哥和他带的人不能冲。”
月松眼看着大哥,眼神里满是期待。
大哥拍着月松的肩膀说:“放心,咱家兄弟仨,就数你最野,你二哥比你强,知道轻重呢。”
“那行,我到我特战队那几个兄弟那儿去。”月松说着从桌子上抓起狙击步枪,就朝祠堂走去。
月海把二十响从桌子上抓起来,插进腰里,也出了门,朝南城门走去。
夜,安静极了,田鼠在草丛里钻来钻去,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得像打雷。九点多钟时,天空那层薄薄的云也悄悄躲到后面去了,月亮一览无余地暴露了出来。
五娃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像根儿长着稀稀拉拉几片叶子的老树桩。眼前的那棵老桑树上,那只眼中闪着绿光的猫头鹰,正不断转着脖子,紧盯着草丛里窜窜躲躲的田鼠。连最善于夜间作战的猫头鹰都没有发现五娃,连就在身前觅食的田鼠都不不知道趴在这儿的竟是个大活人。
鬼子们在皓月下的黑暗的山林中等待着,他们坚信,新四军就在附近,新四军就在今晚活着晚些的某个时候,会有大队人马从他们的埋伏的山下经过;他们坚信,皇军会用新四军对付自己的方法打败新四军。
梅川在等待着小野和村下那边的枪声,梅川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向罗溪出击。梅川急切啊,在日本的时候,梅川就一直想打败罗月松。到了中国,当梅川听到了罗月松的名字的时候,梅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那么的帝国精英,都倒在了这个自己昔日的同窗,既是敌人又是朋友的罗月松身前。好不容易自己调到武汉了,专门为对付罗月松而来,可梅川至今却连罗月松的照面都打过。哎呀,终于,机会来了,梅川在等待中有种莫名的兴奋。
小野稳坐在帐篷中,双手握紧杵在地上的战刀,正闭目养神,正静心等待。村下以几乎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心情在等待着,这两个日本老狼狗,已经嗅到了敌人的血的味道。
李师长把任务都派出去了,通讯兵的回复让李师长非常满意,安静的夜晚也像李师长报了信,李师长和衣而睡,在睡梦中等待着自己的战将们准时出击。
晚上十一点多钟时,月松突然从梦中惊醒。一向倒头就能酣睡的月松,被自己的梦魇惊醒后,咋的就恁是睡不着了。梦中丹枫那无助的眼神,那令月松撕心裂肝的呼叫,始终萦绕在月松的脑际。月松坐在床上,朝自己脸上打了几下,可丹枫的眼神似乎还在眼前晃来晃去,丹枫的喊叫声依旧在月松耳畔时断时续。
月松索性爬起来,穿戴整齐,提着狙击步枪,出了门。月松走到祠堂门前的校武场上,两行百年樟树在皓月的映照下,像罗溪代代英豪一样,分外英武。大战在即,月松真的不愿意去想丹枫。月松坐在一棵大樟树下,掏出烟,点燃,慢慢吸着。
正当月松不由自主地边吸着烟边想着丹枫时,月松忽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月松警觉的把烟头搁在一块石头上,右手摸着了腰间软件的剑柄。
脚步声就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越来越近了,估计只有五六米的样子。月松慢慢把软件向外抽。
脚步声已经到了大樟树树干后面了,诚然拔出软件,转身剑指来人。来人双掌相合,月松的剑竟然被来人紧紧地夹在了手心。
“弎儿,是我,不错啊,警觉性高,出手快而有力。”月海笑着说。
“大哥,没伤着你?”月松见是大哥,忙关切地问道。
“没事,你那功夫,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我还不清除你的路数?不过,你现在是军人了,出剑力道大了,更不同的是,现在你出招都是杀招啊。”月海对月松说。
“大哥说得是啊,打仗的时候,可没啥花哨的东西,甭管你咋出手,能弄死人就是高手。大哥,你这是去哪儿?”月松问道。
“哎,哥几个都一样,马上要出击了,一个个兴奋得睡不着,我还没去召集了,就都聚到一起了,我看见树下有人抽烟,想着八成是你,就过来了,顺便考验下你。”月海说。
“是啊,我也睡不着。”月松没有告诉大哥,其实自己睡不着不是因为兴奋,打了那么多场大大小小的仗了,自己在作战上早已是镇定自若了,睡不着,说白了就是在为丹枫担心,“那走,大哥你过去把咱村的兄弟们集合好,不要让他们太激动,要保持安静,我去把我特战队的兄弟也叫过来,咱们早点准备,十二点半准时从南门出去。”
“好,我这就去把弟兄们拢一拢。”月海说完,朝西面去了。
月松抓起狙击步枪,朝祠堂走去。
抗日狙击手 十六、针锋相对38
罗月松刚走进祠堂,就看见邓鸣鹤他们都在大堂里,一个个磨枪霍霍,正等着队长下令呢。月松走到雷航面前,拿起雷航的冲锋枪,拉了下枪栓,枪栓很活,声音很脆。
月松拍了下雷航的肩膀,说:“好样的!”
月松走到铁蛋身边,铁蛋亮出自己的掷弹筒,呵呵笑着说:“放心,队长,咱这宝贝,灵光着呢,不信,你瞧。”铁蛋说着把掷弹筒递给月松。
月松接过掷弹筒,里里外外地瞧了瞧,伸手摸摸铁蛋的头,说:“今儿个你不是主角,跟在我身后,需要时我会招呼你的。”
“唉!”铁蛋干脆地答道。
月松转身从鸣鹤后背上抽出了鸣鹤的大刀,伸出手指试了试刀锋,然后向鸣鹤伸出了大拇指,说:“鸣鹤啊,今儿个咱们比比,看你的大刀剁的鬼子多,还是我的短剑戳得鬼子哭爹喊娘,咋样?”
“比就比,谁怕谁啊!我说队长啊,你可别小瞧了咱这大刀,今儿的可渴着呢,就等着喝鬼子的血,你说是不是啊大刀兄弟?”鸣鹤说着把大刀凑到脸面前,努起嘴亲了下心爱的大刀片子。
月松对兄弟们说:“哥几个,这回啊,你们队长我,那可是把咱整个师都调动了,师长已经下令,今晚凌晨一点,咱们就正儿八经地开打了,我知道哥几个憋了好些天了,早就想痛宰小鬼子了,可是今天咱们不是主力,咱们得配合罗溪的二杆子们,必要的时候火力支援,当然,咱们特战队还有个特别的任务,那就是找到梅川那狗日的,今儿晚上,就今儿晚上,老子要亲手把梅川那瘪独子给灭了,不管你们谁看见了梅川,赶紧的给我报信儿,听见没有?”
“是,队长!”哥几个齐声答道。
“好,目标,罗溪南门,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跟在月松的身后,快步朝南门走去。
凌晨一点快到了,李师长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掀开被子,起身整了整军装,提了提腰带,挪了挪手枪,看了下怀表,12点48分。李师长抬步走出房间,走进指挥部。
政委和参谋长都在指挥桌边坐着,静静地等候着战斗的打响。
“师长,时间就快到了。”参谋长见师长来了。
“嗯,到现在还没动静,看来咱们那个野性十足的罗副队长的策略是对了,老任啊,咱们来杀一盘,要不咱们这么干坐着也没啥意思啊。”李师长说。
“杀一盘就杀一盘,可一条,咱先说好了,不准悔棋啊。”任政委边说边去拿象棋。
“来来来,不悔就不悔,你还当真你盘盘都能赢我啊。”李师长挽了挽袖子,正儿八经地坐在板凳上,准备跟任政委大战一场了。
参谋长赶紧给师长泡了杯茶,坐在一边看两位首长下棋。
月松和哥几个来到南门城墙下,贵子见松哥带着他的人过来了,马上迎上去,说:“松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呢。”
月松看着贵子他们猴急的样子,说:“不急,等梅川他们先动,咱们后发制人。”
“唉,咱们听你的。”亮子干脆地回答道。
月松看了看罗溪的这些二杆子们,霍,齐刷刷地,弓箭队三十多个人,每人身上一个箭袋,箭袋里插着一二十支箭。长剑队六七十人,每人手上的长剑都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最威武的还要数长枪队,三十多匹马,整整齐齐的排了五排,不仅兄弟们手抓长枪,腰杆笔直,就连那些马,也都像骑兵部队的战马一样,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在原地,时不时抬腿踢踢土地,扑哧扑哧响鼻。
月松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想:没想到大哥还真是把好手,竟然把队伍训练得这么规整,看样子,今儿晚上小鬼子们是要倒大霉了。
正想着,贵子已经把大哥月海从城楼上喊下来了。月松走到大哥面前,说:“大哥,怎么样,都准备好了?”
“你瞧啊,都准备妥当了,你二哥在城门楼子上指挥机枪步枪,我在下面指挥弓箭队、长枪队,长剑队就跟着你,咋样?”月海说。
“好嘞,就这么干!”月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枪声。
“开打了,咱们上!”飞虎坐在马上喊道。
“别急,亮子,打开大门,长剑队先出门,埋伏在城门外,弓箭队随后,长枪队先在城墙里面,等我命令。”月海说。
“好,特战队、长剑队,跟我走!”月松提着狙击步枪,抢先一步出了城门。
说话间,一团二团已经开始向小野的一中队和二中队进攻了,霎时枪声大作,两边四处打得甚是激烈。
师部里,参谋长听到了激烈的枪声,猛然起身,对二位首长说:“打起来了,你们听!”
“将军!”李师长上马将军。
“打了!”任政委拿起远处的炮,“啪”的一声,把李师长的马给敲掉了。
“哎,那儿咋还有个炮啊,不行不行,我没看见,没看见。”李师长说着伸手去任政委手上抢马。
“哎哎,不准悔棋,咱们可有言在先啊。”任政委眼睛盯着棋盘说。
“这,这……”李师长吞吞吐吐的,说,“好,不悔就不悔。”说完,又静静地盯着棋盘,想着进攻的招儿。
却说馒头山那边,宋团长带着二团,借着山林的掩护,向小野的二中队发起了猛攻。可是鬼子们早有准备,那些个重机枪、歪把子轻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的向新四军战士们倾泻而来。刚冲起来的战士们不得不匍匐在地上。
“五娃,五娃,你们几个,给我把重机枪掰哑巴了。”宋团长冲着几个狙击手喊道。
五娃借着树干的掩护,看着机枪射击的亮光,举起狙击步枪,估摸着鬼子机枪手的脑袋的位置,“呯”的一枪,四十米外的那挺机枪哑火了。牛佩林和慕容河也不是吃素的,两支狙击步枪打响了,鬼子的两挺重机枪也哑火了。
宋团长一看,马上命令道:“手榴弹!”
战士们唰唰唰地扔出了几十颗手榴弹,只见前面一片火光之后,浓烟滚滚。
“同志们,冲啊!”宋团长一声令下,趴在地上的战士们像猛虎一样向山坡上的鬼子们冲去。
抗日狙击手 十七、针锋相对39
梅川正睡在帐篷里梦他的樱花lang漫呢,忽然的枪声大作把他给惊醒了,梅川猛地坐起身子,心头狂喜,哈哈,听这枪声,歪把子哒哒哒地不停射击,肯定了,新四军被伏击了。梅川快速穿好衣服,起身对外面喊:“浩二,浩二,集合队伍,准备攻击!”
正在巡视的浩二听到中佐大声呼喊,连忙跑向中佐的帐篷。刚到帐篷门口,迎面就遇见了兴奋异常的梅川中佐。
“浩二君,听听,听那枪声,准时新四军被皇军伏击了,哎呀,是时候了,是时候向罗溪发起攻击了,快快,传令,炮击,炮击开路!”梅川一边整理这军装,一边对浩二命令道。
“嘿!”浩二响亮地答应了一声,跑步向小钢炮小队传令去了。
听到馒头山那边枪声大作,帐篷中的小野也醒了,竖起耳朵听了听,心头正想着是不是新四军中埋伏了。可细心的小野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重机枪怎么就响响停停呢?按说,就算是打点射,也不会一停就是几分钟,况且其他的皇军勇士的三八大盖的还在射击呢。
小野边想边穿好了军装,跨上腰刀,走出帐篷,举起望远镜远眺,可毕竟是晚上,虽然有月光,却依旧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小野边观察边想,新四军到底来了多少人啊,怎么馒头山打得激烈,老虎沟也打得激烈呢。小野正准备命令通讯兵火速搞清状况,却听见杜鹃岭山腰响起了枪声。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不过来,向小野报告,埋伏在杜鹃岭的大队部和三中队受到了攻击。
小野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边自己的两个中队都在激战,这边新四军还有部队向我的大队部进攻?新四军一向将就集中优势兵力,这会儿怎么把自己的兵力分散开来了?
小野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带着身边的几十个勇士朝半山腰赶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同样搞不清状况的还有观音岩的村下。被枪声惊醒后,村下找了个高处,举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却看见馒头山和老虎沟那边打得是异常的激烈,不仅如此,就连小野的大队部杜鹃岭那里也传来了枪声,可就自己的勇士们埋伏的地方,却不见一个新四军的踪影。连处在最前沿的毛竹湾的一中队也没有任何动静。村下开始还有些嫉妒小野那小子运气好,三个中队都按对了地点。可后来村下也开始发现问题了。聪明的村下赶紧向松井将军发电报,汇报了自己的疑虑。
就在村下疑虑着时,早已在双石山等候多时的新一团卢团长也在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虽然村下的几个中队并没有向老虎沟靠拢的动向,但为了保险起见,卢团长命令侦查排延伸五里进行侦查,一旦发现鬼子向这里靠拢,立即就地袭扰,边打边撤,同时也是给双石山的新一团大部队报信,也好让大部队做好充分的大阻击战的准备。
松井接到了村下的电报,看完电报,松井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在自己的办公桌边来回地踱步。这时小野的电报也到了,电报上说的情况跟村下说的大致相同。松井心想,都说新四军不按棋谱出棋,果然,其实也不然啊,哦,三处一起发起攻击,真所谓围魏救赵,看来三处一起攻击是假,另一路人马借机解救罗溪是真,嘿嘿,李桑啊李桑,我围罗溪是假,打援才是真啊……这么想着,松井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但这一丝得意很快就被松井隐藏得深深的。
松井传令回电,让小野继续就地伏击,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命令村下就地待命,伺机寻歼从另一路来解救罗溪的新四军。下完命令,松井端起桌子上的瓷茶碗,小呷了一口,又坐在椅子上,继续有模有样的看着《孙子兵法》。
特务营古营长和三哥他们刚一跟杜峻岭的鬼子接触,小野的三中队就发现自己这边的人似乎并不多,火力也不猛,就开始试探性地向山腰下的新四军出击。
三哥见这阵仗,忙向古营长建议道:“古营长,咱们可不能被鬼子粘上了,要不一会儿可不好脱身。”
“嗯,三哥说得是,这样,咱们把特务营分成三队,一连跟着我,先在这里阻击,二连由二连长猛子带队,撤到我身后百米外,建立防守阵线,三连长和你一起,到二连长身后百米外再建立防守阵线,咱们每隔十五分钟一撤退,交相掩护,既不让鬼子靠得太近,又可以保证撤退时身后不被攻击,你看咋样?”古营长说。
“好嘞,我看成。”三哥干脆的回答道。
古营长立即把任务安排下去,猛子连长带着二连先撤下去了。大约十分钟后,三连长和三哥也带着三连撤下去了。古营长带着一连继续与想要靠近的鬼子作战。
小野通过电报把杜鹃岭的新四军边打边撤的情况向松紧做了汇报,松井看了电报,继续看着他的《孙子兵法》。村下接到了松井的命令,心里稍稍舒坦了些,可听着馒头山和老虎沟那边枪声越来越稀,心里不免又有了新的不安。
也就在这个时候,罗溪方向传来了炮击声,村下一听就知道,是小钢炮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是梅川准备向罗溪发起攻击了。
就在梅川把自己的两个中队一前一后地摆开了,只等着炮击结束后就发起攻击时,其实梅川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埋伏在小凌河南边的新四军第五师三团已经按计划开始了行动。
三团季团长命令团在草根儿和郑海的引导下,迅速靠近了杏桥。其实梅川也并不笨,虽然准备全力攻击罗溪,却没有忘记在自己的背后摆放着一个小队,用一个小队一挺歪把子把手着杏桥,防止有人从背后偷袭。
草根儿和郑海各带了几个战士,悄悄摸到杏桥下面,借着杏桥的掩护,从桥下游水悄悄向杏桥的北面靠近。小凌河并不宽,加之杏桥建在小凌河比较窄的河面上。草根儿和郑海各自带的一组人,从杏桥的东西两侧,也就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游到了杏桥的北端桥下,两组人在草根儿和郑海的带领下,潜伏在岸下,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只等着梅川那边战斗一打响,就迅速出击,拿下杏桥,让三团快速通过小凌河,直朝梅川的后路抄去。
抗日狙击手 十八、针锋相对40
在狙击手五娃、超哥他们的出色发挥下,加上山林繁密,鬼子两个中队的轻重机枪都没有给一团、二团造成太大的威胁,就连鬼子的小钢炮也没能发挥太大作用,因为双方距离太近,两三轮手榴弹下来,一团、二团都已经冲上去了,很快就把鬼子两个中队的包围了起来。
早已上好刺刀、抽出了大刀的新四军战士们铺天盖地向鬼子们压过去,霎时间,杀声震天。长期以来被鬼子的机枪大炮压制的新四军战士们,好不容逮到了与鬼子近身肉搏的就会,个个眼冒怒火,个个生龙活虎,可劲儿冲着鬼子突刺、砍杀。
在一轮炮击后,梅川命令前面的中队开始攻击前进,自己也带着另一个中队随后攻击前进。
随着梅川高举战刀,用他们那日本鸟语高喊一声:“嘎嘎地地!”鬼子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鬼哭狼嚎般嚎叫着向罗溪南门冲去。
罗月江在城楼上一看,妈呀,黑压压的两三百个鬼子朝这边冲过来。“狗杂种们的,张牙舞爪的,到底是来了,哥几个,打起精神来,先压压狗杂种们的嚣张!”月江说完从身边那小伙子手上搬过来一挺捷克机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城楼上的罗溪的二杆子们也都打开了枪栓。
月江把脸贴在机枪弹夹上,高声喊道:“哥几个,以我的枪声为令,我开打,哥几个就一起开火,注意啰,别急,瞄准了再打!”
“是!”城楼上的罗溪二杆子们齐声喊道。
罗月海见鬼子呼啦啦地向这边冲来,从背上抽出长剑,高举起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罗溪长剑,对弓箭队的二杆子们说:“弓箭队,搭箭!”
弓箭队的三十多个二杆子们纷纷从背上的箭袋里抽出弓箭,张弓搭箭,箭头对准了鬼子冲过来的方向。
鬼子们越来越近了,说话间,已经不到一百米了,月松回头看了看飞龙飞虎带领的长枪队。瞧那飞龙飞虎兄弟俩,身子紧绷着半趴在马背上,就像张满的弓,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像离弦的箭的一样,怀着满腔的仇恨向鬼子们狠狠地射去。
月海见鬼子们的距离差不多了,又向弓箭队喊道:“预备——”
这会儿再看那三十多个罗溪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三十多个二杆子整整齐齐的排成两排,个个半蹲着身子,上身后仰,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对准了正前方的天空。
随着月海把高举的长剑用力“唰!”地一声向着斜下方一挥,月海大喊一声:“放!”“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几十支箭飞向了天空。
兄弟们也没管箭是不是射中鬼子了,立马习惯性地装上了又一支箭。
月江的机枪还没开火呢,却在城楼上看见冲过来的鬼子们先倒下了一片。那些冲得正急的鬼子们,没听到枪响,也就根本没有躲避的思想准备,忽然从天而降的几十支箭,“噗噗噗”地就扎进了身体里。有的鬼子当面中箭,捂着脸在地上乱滚着,像被牛角刀割破了脖子的待宰的鸡一样在地上乱扳着。有的鬼子肚子中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枪被扔了老远,手捂着肚子,想用力去拔出箭,可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似乎都要拔出来了,痛地跪地哭爹喊娘。有的鬼子当胸中箭,这样的鬼子他爹的倒算是舒服的了,低头看了一眼,啦一声倒在地上,就魂归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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