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你们啦,只管找我说的去做,其他的,甭操心了,就这么定了,老鲁同志,我的好同志,收拾桌子碗筷,咱们得睡觉了。”月松说着,帮着老鲁收拾起来,其他兄弟也赶紧帮着老鲁收拾。
收拾完了,兄弟们上通铺睡觉了。
早上吃了早点,雷航就去保安司令部盯飞鹰去了。飞鹰上午八点多就走出了院子大门,不过只在门口买了包烟,还是那个卖烟的小伙子,还是买了一包大前门。然后就进去了,一上午就没再出来。
不过井上马上就得到了消息,正是那个卖烟的小伙子把纸条交给了井上。井上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老家来人,罗月松进城,老家正在甄别我。”
井上看完纸条,走到办公桌边,划燃一根火柴,烧掉了纸条,背着手踱步,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个小时过去了,井上似乎有了鬼主意了,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呜呜呜”地摇了一番:“给我接宪兵队。”
等了一会儿,是东条接了电话:“东条君,你马上到特高课来见我。”
“海。”东条答应了一声,立即动身去特高课见井上。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彪子穿着一身长袍,戴着一顶礼帽,慢慢悠悠地出现在了回春茶楼门口。彪子抬头看了看茶楼的招牌,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在二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壶龙井,要了点瓜子点心,坐下来慢慢品茶。
彪子朝窗下看了看,飞腾正低着头在对面的街角给人擦鞋子,飞跃一身车夫打扮,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等客。彪子缩回脑袋,继续悠闲地品茶。
对面的角楼上,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儿,还拉着窗帘子,一个日本特务九龙真一正拿着望远镜在仔细地观察着街面儿上的行人。彪子的一举一动,都被日本特务看在眼里。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那个特务对身后坐在沙上喝茶的上司说:“三岛君,有新客。”然后把望远镜递给三岛。
三岛拿着望远镜,起身走到窗口,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说:“不止一个人啊,那擦鞋子的,那拉黄包车的,都是新客,看样子,是一伙儿的。”
“三岛君好眼力,怎么办,要不向井上中佐报告。”九龙真一问。
三岛摆了摆手,说:“不急,继续观察。”
“海。”九龙真一接过望远镜,继续观察,三岛回到沙上,继续喝茶。
彪子在茶楼里喝了两个钟头的茶,也把茶楼的情况摸透了,这才慢悠悠地结了账,下了楼,慢慢朝回走去。
角楼上的九龙真一看见彪子要出茶楼,赶紧请示:“三岛君,新客要走了,要不要跟踪?”
“不必了,”三岛喝了口茶说,“还会回来了。”说完又对坐在一边看报纸的一个特务说,“你回特高课,向井上中佐汇报,请求这几天派人增援这里。”
“嗨。”那个特务答应一声,起身下楼了。
彪子离开后,飞腾飞跃也相继离开了。
直到那个下楼回特高课报信的特务出了门,走到大街上,月松这才露面,看着报信的特务走远了,月松也离开了。
彪子前脚回到卤肉店,月松后脚就跟着回来了。
“月松,你去哪儿了?”彪子问。
“茶楼。”
“你也去了茶楼,我怎么没看见你?”彪子惊讶地问。
“你在明,我当然就在暗啰。”
“我在明,你在暗?”彪子琢磨了一下,“哦,你小子把我当枪使啊,让鬼子特务盯着我,你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要不然,我在明,你在暗?”月松斜眼看着彪子。
“啥球意思,你是在说你精明,我愚笨?”彪子问。
“我可没这么说,呵呵。”月松笑了。
“好,先不跟你计较这个,我就不明白了,放着没鬼子监视的水风井你不去,那儿只有王大牙几个便衣,不是好弄多了吗,为啥子非要去回春茶楼动手?”彪子问。
月松点上一支烟,斜躺在通铺上,吸了几口,这才开口说:“打草搂兔子,王大牙我是吃定了,可知道了鬼子的观察据点,咱也得一锅烩了。”
“可是这鬼子已经观察到了我们的行动,肯定会有所防备,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彪子有点急了。
“翻不了,有咱罗月松在呢。”月松拽兮兮地说。
“好,好,你行,那咱们也不知道王大牙啥时候来喝茶啊,怎么办?”
“等呗,咱们搞了鬼子巡逻队,鬼子肯定得让王大牙忙乎一阵子,忙累了,王大牙自然要去水风井歇歇,自然也会到回春楼放松一下子,呵呵,**不离十,跑不远,都在咱哥们儿算计之中呢。”月松胸有成竹地说。
彪子坐在板凳上,喝了口水,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飞腾飞跃都回来了。
“队长,今儿在那儿擦了一上午的鞋子,这活儿真没啥意思,你给我换个活儿吧。”飞腾一回来,就找月松说。
“这几天,你们都是这活儿,彪子喝茶,飞跃拉车,你就擦鞋,只要王大牙一出现,飞跃立马回来报告。”月松说,“这是命令。”
“哦。”飞腾飞跃都不情愿地答应着,彪子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把水都喝掉了。
鸣鹤看着这阵势,乐了,凑近飞腾说:“哥几个,盯紧点,等那小子出现了,我就一刀剁下那货的脑袋瓜子,当夜壶使,哈哈哈。”
那边井上得到了报告,又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儿,对来报信的特务说:“下午我就给你派人过去,去吧,跟三岛君说,给我盯死了,一有动静,管他是谁,拿下再说。”
“嗨。”那特务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井上君,我都闻到罗月松的味儿了,那咱们商量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东条激动地问。
“嗯,”井上走到办公桌后,拿起架子上的武士刀,抽刀出鞘,欣赏着寒光闪闪的刀刃,“不急,以静制动,你马上回去,让你的宪兵队提高警戒级别,随时准备出动,这一次,我要张开一张网,静候鱼儿钻进我的大网。”
“嗨!”东条答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东条走后,井上把武士刀插进刀鞘里,眼睛盯着墙壁上天皇的画像,深深鞠躬,然后把武士刀慎重地放在了刀架上。
井上在屋子里踱步,心里在想着,这罗月松进城绝不会只是为了歼灭我一个巡逻小队,可他现在盯着回春茶楼,目标又会是谁呢?到是听说了王队长喜欢在回春茶楼喝茶,可一个罗月松就仅仅是为了一个王大牙吗?呵呵,即使丢掉一个王大牙,能够拿下罗月松,那可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可是也不能大意啊,罗月松这家伙,狡猾狡猾的,鬼冢君败在了他手下,梅川君也败在了他手下,我可不能重蹈覆辙。哎呀,万事小心为上,先看准了,再下手。嗯,罗月松啊罗月松,你总算是出现了,而且就在城里,我让你插翅难逃,哈哈哈哈。
抗日狙击手 二十四、玩就玩大的
再说那王大牙,被井上支使着,带着一群汉奸狗腿子,天天在城里晃来晃去的,明察暗访,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就想找到进城搞破坏的地下党分子。★
可王大牙哪里知道啊,井上是故意让他在面上闹动静,其实暗地里正在拿他当饵下套,准备在回春茶楼套住飞鹰说已经进城的罗月松和他的特战队呢。哎呀,可怜啊,死心塌地地给鬼子卖命,还想搏得他个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呢,死到临头了,却浑然不知,啧啧,真的就成了丧家地野狗了。
彪子这两天老老实实地照着月松地吩咐,每天都去茶楼喝茶,飞腾飞跃每天都去擦鞋子拉车。小鬼子三岛和九龙真一也在角楼上耐心地守候着,等着罗月松这条大鱼上钩,好猛一提竿子,收进鱼篓里。可三岛哪里知道,月松已经把他这个暗藏的据点摸得清清楚楚了,现在正在老鲁的地下室睡大觉呢。
第三天中午时分,彪子喝了一上午的茶,肠子都快被茶叶水剐青了,一脸不快地回到了老鲁的店里。
进了院子一看,彪子吓了一跳:“哥,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来了,整个特战队都来了,队长说有实战训练呢。”哥答道。
“副团长,你看,汤普森。”草根儿双手端着一支汤普森冲锋枪,送到彪子眼前。
“汤普森?这枪不错啊,看上去就比小鬼子的百式冲锋枪威猛多了,哪儿来的?”彪子兴奋地问。
“美国货,**奖给咱特战队的。”草根儿骄傲地说。
这时彪子看见鸣鹤正在擦着一支长得蛮大的枪,走过去,摸了摸,问:“鸣鹤,你来的时候没带这玩意儿啊,这也是美国货?”
“当然啦,勃朗宁机枪,”鸣鹤说着,又从腰里取下一支手枪,“看这个,排长以上的,人手一支。”
“勃朗宁手枪?咱们特战队有这么多支了,月松这个死东西,就不给我弄一支,我可是副团级别。”彪子气呼呼的,准备找月松算账呢,转身又一看,整个特战队,除了几个新兵蛋子还是拿的三八步枪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是新装备。
“来啰,热包子,刚出笼的。”是胡桂花的声音,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大笼热腾腾的包子,先喷喷的,一闻就知道是猪肉大葱馅儿的。
“这大姑娘是……”彪子问哥。
“特战队医务兵,胡桂花同志。桂花,给胡副团长敬礼。”哥对胡桂花说。
“哦。”桂花把热包子放在石桌子上,冲着彪子立正敬礼,“胡副团长好!”
“好,好。”
“来啦,开饭啦,白米稀饭榨菜肉丝来啰。”又一个女的声音。
彪子看着一身大户人家小姐打扮的出现在眼前,手里端着一大盆白米稀饭,后面跟着耿豆子,手里端着一小盆榨菜肉丝。
“这位又是……”彪子歪着脑袋看着哥说。
“特战队军事顾问,**中校,杨瑛同志。”哥介绍道。
“军事顾问?杨瑛?中校?”彪子一头雾水。
月松听到喊吃饭呢,也从地下室爬出来了。看着彪子一脸纳闷的样子,悄悄走到彪子身后,“嗨!”彪子吓了一跳,缩回了头。
“咋样?咱们特战队又增加了两位新同志,两位巾帼英雄,胡副团长不欢迎啊?”月松笑嘻嘻地说。
“欢迎,欢迎。”彪子心不在焉地说着。
“来吧,弟兄们,感谢老鲁给咱们准备的丰盛午餐,咱们也就不客气了,造起来!”月松鼓动着兄弟们。
“哦哦,呵呵。”兄弟们抓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雷航给月松添了一碗稀饭,夹了些榨菜肉丝,又拿了两个包子。月松接过来,坐在石桌子边,喝了口稀饭,说:“兄弟们,咱们边吃边聊啊。”
愣在一边的彪子问:“聊啥?你把整个特战队都招来,想跟井上干仗啊,咱们这次进城不就是为了锄奸吗?你到底想闹多大动静?”
“副团长,吃包子,吃包子。”雷航赶紧给彪子手上塞了俩包子。
彪子看了看包子,上等白面做的皮儿啊,闻着都香喷喷地,彪子咬了一口,包子馅儿里的猪油立马就满了出来,哇,加上还有大葱,那个满嘴的香哦,简直就没法儿形容。
“香吧?”月松笑眯眯地看着彪子问。
彪子没说话,瞪了月松一眼。
“还有更香的等着咱们的呢,呵呵。”月松神秘地笑着。
“你就不拿我当兄弟,别忘了,你被鬼子干得快死的时候,谁哪个把你拖回来的。”彪子恶狠狠地说。
“你,从前的侦察连长胡彪同志,救了现在的特战队长罗月松同志,大恩大德,此生不忘,行了吧,哈哈哈。”
“不跟你说了,没个正形儿。”彪子还是不高兴,就因为月松瞒着他,没跟他说真正的作战计划。
“好了,好咯,今儿个大家都聚齐了,我就把作战计划跟大家说说。”月松啃了口包子,说,“你们几个,把包子稀饭都给我搁在凳子上,雷航,把我画的草图拿过来。”
鸣鹤他们几个把包子稀饭都搬过去了,雷航拿来了一张黄皮,铺在石桌子上,黄皮纸上画着弯弯曲曲 的线条,看上去是地图,可又显得那么不标准。
“兄弟们,你们看啊,咱们这两天的主要任务不只是锄奸,干掉狗日的王大牙,咱们还要搞一次实战训练,让小鬼子们体验一下咱们特战队新装备的强大火力,好好给鬼子上一课,让鬼子胆战心寒,听到了老子罗月松的名字,听到特战队的名号,就得给老子腿打颤,心打晃,咱们啦,训练了好久了,好不容易进趟城,陪井上和东条玩,玩就玩大的。”月松一拍大腿说。
“你这是要把武汉城闹翻天呢,月松哥,万一被鬼子宪兵队给包围了,那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你知道武汉城里有多少鬼子吧,少说也有万把人吧。”杨瑛凑过来说。
“瑛子,你在大本营呆多了,还不知道咱们特战队是怎么跟鬼子玩儿的吧,想当初,你哥我一个人在鬼子千军万马中间穿梭,炸鬼子的炮兵阵地,狙杀鬼子的少将,连鬼子的细菌武器库都给端了,这些个,难道你一个机要处主任,就没有耳闻?”月松说。
“行了,行了,你那些英雄事迹,就别在这儿卖弄了,我只想知道一点,闹完了,咋撤退,那么一闹,老鲁这院子,可藏不下咱们整个特战队。”彪子在黄皮纸地图上指指点点的。
“呵呵,彪子啊彪子,你还不知道我罗月松,不想好退路,我有本钱跟井上玩吗,更别说啥玩大的了。”月松自鸣得意着呢。
“你就对着这破地图,给我指指,从哪儿撤?”彪子问。
“呵呵,不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月松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抗日狙击手 二十五、打他落花流水
月松当即把队伍跟训练的时候一样,分成了六个组。
月松指着石桌上的草图说:“整个特战队分成六组,每组人数因任务不同而不同。第一组由彪子带队,负责在回春茶楼内外蹲守,你们四个人就可以了,飞腾和彪子一起进入茶楼,伺机干掉王大牙,飞跃和耿豆子负责在外面接应;第二组由哥带队,负责远距离掩护,迟缓小鬼子宪兵队的增援,慕容、喜子都跟你;第三组鸣鹤带队,负责回春茶楼东边的街道和巷子,阻击包围过来的敌人,世红、三哥、唐四你们几个都跟着鸣鹤,给我疯的火力打击,以掩护为目的,同时注意大范围杀伤;第四组我来带队,负责断掉鬼子在角楼上的暗中据点,雷航、土豹子跟我就行了;第五组由草根儿负责,负责西边的阻击,你那儿也是阻击加打击,我给你六个人,憨八、铁蛋你们几个都跟着草根儿,够了吧。”
“够了,我这汤普森早饥渴着呢,就等着鬼子的血来喂饱。”草根儿提着汤普森说。
“好,杨瑛,第六组由你负责,猛子、桂花、狗屎,剩下的几个同志都跟着杨瑛中校。”月松说完,端起稀饭碗,几大口就把白粥干掉了。
“月松哥,我什么任务啊?”杨瑛问。
“过来。”月松把杨瑛拉到一边,“你的任务啊,这么说吧,武昌火车站知道不?”
“知道。”
“车站的鬼子多,咱们几个人打不过,但是从车站出来,火车走两三公里之后,就只剩下车上的鬼子了,而且,客车上的鬼子少……”月松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杨瑛连连点头,看样子是明白了,不过杨瑛转念一想,又问“对了,对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呢?”
“看那儿,那个最高处的角楼,就是鬼子的暗中据点,到时候我会占领那里,恰好那里养着一大笼鸽子,只要鸽子呼啦一下子都飞出去了,你就动手。”月松指着远处的角楼说。
杨瑛看了看,“哦,明白了。”说完,就带着自己的那帮人一个个离开了老鲁的卤肉店。
“队长,咱们以什么为号,开始打起来啊?”哥问。
月松看了一圈儿兄弟们,说:“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回春茶楼枪响了,就开始打,打完了,就按我们约定的路线撤离,注意各组之间相互呼应,相互掩护,最后集中点,就是这里,武昌火车站西北角的那片杂树林。”
“是!”兄弟们压低了声音答道。
“彪子,吃饱了吧,去蹲着吧。”月松说。
“你就放心吧。”彪子三口两口啃完了包子,带着飞腾他们就出去了。
月松又跟老鲁说了几句,然后安排兄弟们,按照分好的组,分散出,赶到预定地点埋伏。
这时,老鲁还有有些不明白,就问:“罗队长,你把人都撒出去了,你怎么就知道王大牙今天上午会去回春茶楼喝茶呢?”
“呵呵,老鲁您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一个飞鹰吗?”月松笑呵呵地说。
“飞鹰,你还真敢相信他?”老鲁说。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儿,是我看中了那小子怕死的本质。”月松坚定地说。
“哦,既然罗队长这么自信,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老鲁说。
“好了,老鲁,我们今天出之后,暂时就不回来了,人多怕暴露了你这里,您就保重了。”月松说完,带着雷航他们也出去了。
老鲁目送着月松他们走远了,卤肉店这么早也没什么客人,老鲁忽然觉得店里冷清了很多,一会儿摆摆凳子,一会儿擦擦桌子,就是闲不下来,虽然柱子说了几次了,让老鲁叔叔不要做这些,可老鲁还是在店里转来转去的,不得安宁。
彪子带着飞腾他们,最先进入指定地点,飞腾跟彪子走上二楼,找了个墙角边坐下。彪子朝窗外一看,飞跃和耿豆子也都到位了,彪子看了飞腾一眼,飞腾点了吃的喝的,两人开始喝茶吃瓜子。
彪子和飞腾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三岛和九龙真一看得清清楚楚呢。三岛拿起电话,给井上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今天上楼的多了一个人,擦鞋的换了一个人,这样的细节立即引起了井上的警觉。井上当即拿起电话,打给了东条。
“喂,东条君吗?”井上说。
“嗨。”东条答应道。
“今天情况有变,看样子是要有所动作了,你立即把天宫和木村的小队都放出去,用大卡车拉着,放下帆布,开车的都要伪装,不要穿军服。”井上命令道。
“嗨。”
“还有,你自己带一队,就在宪兵队等着,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至少要七八辆摩托车,快反应,及时赶到。”井上握紧了拳头说。
“嗨!”东条精气神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就去着急部队集合去了。
鸣鹤谨记月松的叮嘱,带着自己的队员,分散靠近中正大道,就在距离回春茶楼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一条巷子,也是距离茶楼最近的一条巷子。巷口正好有一家西餐厅,对面有一家绸缎庄。彪子和三哥分别带了几个人,把西餐厅和绸缎庄控制了,但是店里还让他们继续营业,好在西餐厅上午人不多,绸缎庄本来就只有一个老板一个伙计。
草根儿也照着月松的吩咐,让队员们分散进入,占领了另一边的巷子口的一个铁匠铺和对面的一个杂货铺。
哥和喜子、慕容是狙击手,找隐蔽藏身的点儿那是最拿手了。哥在宪兵队大门对面的一家旅馆找了个房间,半开着窗户,就等着宪兵队的摩托车出门呢。
喜子则在从宪兵队到中正大道必经的路上找了一家修车行,坐在路边,戴了顶草帽,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一个人悠闲地玩着五子棋呢。
慕容这小子爬到了万国酒店的楼顶上,背靠着护栏,坐在那里,抱着狙击步枪,闭目养神,就等着摩托车的嘟嘟声响起,立即端起步枪居高临下,干他个痛快。
要说跑路最辛苦的,就数杨瑛她们了,桂花按照月松的吩咐,形影不离地跟着杨瑛。杨瑛一身富家大小姐打扮,桂花恰好是不管怎么穿,只要往杨瑛身边一站,肯定就是丫环。杨瑛他们长途奔袭,一口气走了两三里路,才到了武昌火车站。杨瑛一看啊,的确是像月松说的那样,火车站里里外外都是鬼子把守着。杨瑛冲着队员们一摆手,一行人又沿着铁路,朝西北走了两里多路,终于找到了一片杂树林。于是杨瑛让队员们各自找了地儿埋伏了起来,就等着月松放那群鸽子呢。
井上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坐在办公桌边,做了才不到一个小时,还是有些耐不住,于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井上拿起电话,打给了三岛。
“三岛君,什么情况?”井上问。
“报告井上中佐,还在喝茶吃瓜子呢。”三岛答道。
“嗯,你们几个,眼睛都不要眨,给我死死地盯着,一有情况,立即给我电话。”
“嗨!”
打完了电话,井上咬了咬牙,沏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却没尝到什么滋味,于是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杵着战刀,一动不动。
十几分钟过去了,“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井上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抓起电话:“喂。”
“井上中佐……”
一听到是东条的声音,立马火不打一处来,冲着电话喊:“八嘎,耐心等待。”说完,“咔”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挂完了电话,井上回到椅子上坐着,忽然又起身,拿起电话,想给三岛打一个电话,可想了想,又放下了。
就在井上放下电话的时候,月松带着雷航已经摸到了角楼的一楼门口。这时,雷航和土豹子两个人在门口吵了起来,没吵几句,两人怎么又推推搡搡地打了起来。
在门口把手着的一个鬼子特务嫌弃他们太吵,打开大门,拎着王八盒子,冲着雷航他们就喊:“八嘎,滚!”可是滚字刚出口,月松就闪身出来,左手提着二十响,右手一挥,那特务的脖子上鲜血一喷,“嗵”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月松刚走进门,就看见凳子上还坐着一个特务,月松右手一甩,一道寒光过去,短剑“呼呼”在空中转了几圈,“扑哧”一声,扎进了那个特务的胸口。那个特务一只手还没掏出枪,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不一会儿嘴角流下一道鲜血,那小鬼子特务也倒在地上,死球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