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慢着慢着,总得说去哪儿吧?”彪子问。
“黄埔里,今儿进程我就摸摸清楚了地形的。”月松说完,第一个从地下室爬出去了。
瞧这特战队的兄弟们,一路精神气儿那可是十足的,一泡尿功夫就赶到了黄埔里那条老街,各就各位的藏了起来,就等着鬼子的巡逻队过来受死呢。
却说鸣鹤在道子里窝着等了半天,还没见个鬼子毛,就有些憋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大前门,点上了一支,慢悠悠地抽了起来。抽了一支,鬼子还没到,又点上一支,这一口气就抽了四五支烟了,这才听见街面上的石板路上响起了鬼子皮鞋蹬地的脚步声。
鸣鹤立马把烟掐灭了,冒出半个头来瞅着街面上,果然是一队鬼子,果然是八个,离他这儿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鸣鹤赶忙把头缩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大刀,身子紧贴着墙根儿,等着呢。
月松和飞跃当然也听见了鬼子的脚步声,月松拍了拍飞跃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在两根砖石柱子后面躲紧了。
几分钟后,鬼子的脚步声已经到跟前儿了,月松和飞跃屏住呼吸,身子紧贴着柱子。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从柱子外面走过了,月松侧着身子,冒出头去观察。鬼子打头的就快走到道子口了。
突然,打头的鬼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住了脚步,一伸手,示意其他的鬼子停了下来。鬼子们立即警觉了起来,一个个端起了步枪。
月松缩回头,心想,这鬼子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没察觉啥子,怎么到了道子口就忽然警觉了呢,不好,肯定是鸣鹤抽烟了,那烟味儿,怕是八十丈外就能闻到。月松赶紧又冒出头,手里抓紧了双枪,随时准备开火了。
飞跃也握紧了两把短刀,稍稍探出头。
鸣鹤听见鬼子的脚步声就到了道子口,可怎么就停下来了呢,也没敢多想,双手抓紧了大刀,等着鬼子冒头就砍。飞腾倒是不觉得纳闷儿,肯定是鸣鹤的烟味儿引起了鬼子的警觉,只好把开山刀收起来,端起了他心爱的加兰德步枪,轻轻地拉开了枪栓,举起步枪,瞄准着巷子口。
果然,打头的那鬼子让身后的鬼子四下里警戒着,自己带着两个鬼子端着步枪,悄悄地向鸣鹤那条道子摸过去了。
“呯”的一声枪响,一个鬼子扑通一声倒地上了。
这一声枪响,可算是把月松和飞跃都吓了一大跳。月松闪身出来,抬起双枪“叭叭叭”搂头就朝这鬼子一通射击。鬼子们被飞腾那一枪吸引了,都朝那边转身呢,月松这一通射击,接连就搞死了三个鬼子。飞跃也不含糊,跳将出来,两把短刀就飞过去了,一把短刀恰好砍中了一个鬼子的脖子,另一把短刀直接就剁在了另一个鬼子的脑门上。
鸣鹤也蹦出来了,“啊”的一声喊,不管不顾子弹横飞的,冲过去就一嗵乱砍,一大刀砍下去把一个鬼子的后脑勺开了瓢儿,又一大刀下去砍在最后一个鬼子的后背上,那鬼子“噗”的就满嘴喷血,倒在地上就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过瘾啊,哥几个,小鬼子都死球了,哈哈!”鸣鹤爽朗地笑着说。
月松跑过去:“鸣鹤,你小子是不是又抽烟了,你那烟味儿,都惊动鬼子了,要不是飞腾那一枪及时,还不知道啥结果呢。”
“我……”
“你个球毛,你你你,下次长记性了,不是不让你抽,你得分个场合啊。”彪子作为副团长,上前推了鸣鹤一把说,“你们也是,鬼子都还没到我们身前,就被你们搞光了,还出来耍,耍什么呀?”
慕容慢慢走出来,肩膀上扛着狙击步枪,也没说什么,不过,不高兴写在脸上呢。
雷航也过来了,说:“队长,你把我安排在后面,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啊。”
“扯那么多搞啥,一共碗里就这么几块肉,吃完了,没有啦,赶紧走吧,一会儿鬼子就会过来的。”月松说着,带头就撤了。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一、敲他一锤子
枪声一响,睡在床上的井上就跳了起来,井上敲了敲自己的头,心里想着,坏了,半夜枪声,肯定没什么好事,早就觉得这段时间太平静了,有点不正常啊。
井上慌忙地穿戴整齐,提着指挥刀,出了门,坐上侉子摩托车,朝枪响的地方赶去了。赶到黄埔里一看,东条已经在那里了,不愧是宪兵队长,果然火。
井上走过去,东条给井上敬礼,点了点头,看见地上并排着**个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井上掀起一块白布,查看了伤口,扭头对东条说:“是刀伤?”
“嗨,多半是刀伤,也有枪伤。”东条答道。
井上站起身子,环视四周,沉吟半晌,对东条说:“东条君,来者不善啊,最近这段时间,你的宪兵队务必得提高警惕了。”
“嗨!”东条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个皇军巡逻小队,就这么样被人短时间内全部歼灭,而且敌人来无踪去无影的,绝非一般角色啊。
“让便衣队动起来,大街小巷里,城里城外的,撒出去,各路消息抓紧收集,松井将军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井上不慌不忙地说,其实这装模作样的鬼子不知道,这话可不是他们的狗屁将军说的。
“嗨!”傻逼东条是个莽夫,就知道抓人砍人,策略上的事儿,全听井上的。
井上说完,坐上侉子摩托车,准备离开,这时,井上脑袋里一直在想着一个名字,那就是罗月松。
第二天一早,月松起床爬出地下室,在院子里洗漱的时候,老鲁和彪子都过来了。
“月松,昨晚闹腾也闹腾了,今儿个什么安排?”彪子问。
“是啊,罗队长,昨晚你带队袭击了鬼子的巡逻队,加上上次沸腾飞跃擅自行动,已经惊着了王大牙,你这一闹,不是让王大牙不敢出门了吗?”老鲁问。
“老鲁啊,你是老革命了,这叫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风平浪静的,鱼儿都在水下悠闲着呢,咱们往水里扔进一块大石头,就打破了水的平静,鱼儿就会动起来的,呵呵,动起来了,咱们才有机会吧。”月松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地漱完了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彪子,“彪子啊,不是我说你,侦察连长你也干了几年了,智商咋就不见长呢,就这,还想挖我墙角?”
“谁挖你墙角,搞不没搞错,是你挖我好吧。”彪子有点急了。
“唉唉,两位,两位,可别急眼子啰。”一见这状况,老鲁赶紧出来周旋。
“老鲁,您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吧,我心里宽着呢,在失败者面前,哈哈哈,我急不了。”月松笑哈哈地说。
“切,还以胜利者自居,还不知道谁跟谁呢。”彪子嗤之以鼻。
“队长,今天咱们咋打?”是飞跃过来了,腰里插着手枪,还想去闹呢。
月松拍了拍飞跃的肩膀说:“别急,你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不饿。”飞跃大声说。
“去,不饿也给老子吃去。”月松推了飞跃一把。
“哦,嘿嘿,还真有点饿了。”飞跃说着过去了。
“彪子,你赶紧吃点东西,然后带着飞腾飞跃,去那糕点铺子盯着,那什么飞鹰一出现,你就让飞跃回来告诉我。”月松说着,抓起石桌上的油条就吃了起来。
“好嘞。”彪子端起一大碗稀饭,吸吸溜溜地吃了起来。
上午彪子他们一直盯着,可飞鹰没有出门。
下午彪子他们继续盯着,飞鹰跟着司令,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皇协军士兵,朝着城外去了,傍晚时才回来,之后飞鹰就没有出司令部的大门。
接连几天,飞鹰每次出门,都是跟着司令一起,都是一大群皇协军士兵,都是傍晚才回司令部。
第四天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飞鹰终于一个人出来了,依旧是在门口买了烟,依旧是买的那个卖烟的小伙子的烟,然后坐上黄包车,终于再次来到了糕点铺子门口,进去了。
彪子看见飞鹰坐上黄包车的时候,就已经让飞跃火回去通知了月松。这时,月松带着雷航他们,已经跟彪子在墙角暗处会合了。
“咋办,月松?”彪子问。
“待会儿等飞鹰进了那院子,你跟飞腾飞跃先进去,就……”月松仔细交代了一番,彪子和飞腾飞跃不停地点着头。接着,三个人就朝那院子走过去了。
飞腾在巷子口把守着,彪子站在院子门口,四下了瞧了瞧,指着院子外一颗槐树朝飞跃伸手示意。飞跃点了点头,噌噌噌就顺着槐树上去了,翻过院墙,进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门打开了。彪子招手让飞腾过来了。彪子就和飞腾进了院子,飞跃关上院子门,掏出手枪,守在门口。
彪子和飞腾慢慢朝亮着灯的窗口走过去,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呵呵呵”的笑声,飞腾捂了捂鼻子,仿佛闻到了臭味似的。紧接着就听到了飞鹰的声音,什么宝贝儿啊心肝之类的,彪子听着也觉得恶心,就跟飞腾走到房门口,“嘡”的一声,彪子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不许动!”彪子压低声音吼道。
飞鹰和那小女子一惊,那衣着暴露的小女子“啊”的叫了一声,连头带脑缩进了被子里。飞鹰慌忙去床头武装带上拿手枪。可飞跃早过去了,一脚就把飞鹰踹倒在地,伸手从武装带上拿走了飞鹰的手枪,查在腰带上,说:“再乱动,我打死你。”
彪子看见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于是提着手枪,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呷了一小口,说:“窗前明月光。”说完,顿了顿。
一脸惊慌的飞鹰听彪子念这句诗,立马平静了下来,不过转而又有些惊慌的神色。吸了口气之后,飞鹰终于开口了:“举头望明月。”
彪子看了一眼飞鹰,又说:“疑是地上霜。”
“低头思故乡。”飞鹰答。
“这是杜甫的名篇啊。”彪子说。
“错了,这是李白的小诗,而且,你的顺序也错了,哈哈哈。”飞鹰越来越平静了,慢慢站起了身子,坐到桌子边。
“同志,你好!”彪子伸手。
飞鹰伸手,跟彪子握着手说:“你好,同志。请问,组织上有什么任务派给我?”
“任务?”彪子看了一眼床上被窝里躲着的小女子。
“不碍事,她是我展的下线。”飞鹰说。
“哦,都展到床上了,哈哈。”彪子哈哈笑着。
“这不都是为了对敌斗争吗?”飞鹰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
彪子把头靠近飞鹰,小声说:“组织上这次派我来接头,是有新任务。”
“哦,什么任务?”飞鹰也把头凑过来了。
这时候,“咚”的一声响,房门被踢开了,冲进来几个鬼子,刹那间就把彪子和飞腾给控制住了,下了他们的枪。接着,飞跃也被鬼子押着,推进了房间里,蹲在一边。再接着,一个鬼子军官提着军刀慢慢走进来,朝屋里看了看,又走过床边,拿起飞鹰的制服,瞧了瞧,说:“你就是皇协军高司令的副官祖润先生吧?”
一下被搞糊涂了的飞鹰,看见进来的是皇军,心里还嘀咕着呢,这下子可怎么办,一边是老家的人,一边是皇军,两下碰头了,这可怎么办。
“祖润先生,没想到啊,先生你原来是那边的人,啧啧,藏得深啊。”皇军军官说。
“唉,您是?”飞鹰站起身,又说,“太君,咱们借一步说话。”
那皇军军官眼睛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微笑着点点头,“好,好,咱们院子里说去?”
“哎,好好好。”飞鹰紧跟在皇军军官身后,出了房间,走进了院子里。
飞鹰往屋子里看了看,又拉着皇军军官走到一颗枇杷树下,这才小声说:“太君,您可认识井上太君?”
“认识,当然认识。”
“可您在哪个部门高就啊,小的我怎么一直都没见过您?”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刚调过来,在井上君手下,负责暗中调查。”
“啊——,难怪难怪,我原本是新四军的人,最近不是响应皇军的号召,和井上君一起,加入到大东亚共荣圈的伟大行动的行列中来了,这样,您回去问问井上君,一切就明白了。”
“哦——,可是,这几个人,我可得带走了。”
一提到彪子他们,飞鹰脑袋瓜子立刻飞运转起来,日本人惹不起,可老家的人不是也惹不起吗。“太君,这几个人,是新四军的人,带走了,恐怕会暴露我,可不带走呢……”飞鹰想着,敲着自己的脑袋。
“哦,要不这样吧,干脆,我把他们都给毙了。”
“不不不,那可要不得,刚接上头,就被毙了,我可没法儿跟老家那边交代,要不,还是您带走,审查几天,装作没事儿的,再放了,您看?”飞鹰望着皇协军军官说。
“哦,啊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大大的好。”那皇军军官哈哈笑着,夸奖着飞鹰。
这时,几个皇军和彪子他们几个都从房间里走出来了。飞鹰一眼就看见彪子腰里插的手枪,又赶紧看另外几个人,腰里也都插着手枪,飞鹰感觉不对劲了,转头对皇军军官说:“你们?”
“对,我们是一伙儿的,哈哈。”说完,掏出手枪,一脚踹在飞鹰腿弯儿上,飞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枪毙了你!”
抗日狙击手 二十二、甩他一耳光
“慢慢慢,好汉好汉,饶命饶命。”看着月松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飞鹰一下子就软弱了,连连求饶。
“饶了你?你背叛人民,背叛党,亏你还是党组织多年培养的内线,想不到你这么轻易地就背叛了党,我非枪毙你不可。”月松说完,“咔嚓”一声拉开二十响的枪栓。
“你是谁呀?未经审判,你凭什么枪毙我,凭我的级别,只有省特委的领导才有处置权力。”飞鹰从地上爬起来,忽然昂起头,高傲地说。
“嘿,你小子还拽啊。”彪子看不过眼,走过来说,“我们就是受特委的委托,受师党委地指派,专门前来对你进行甄别的,你个死叛徒,还敢嘴硬。”
“同志啊,你就知道口口声声地称我叛徒,不是我怕死,要是你的妻儿老小也都被狡猾的鬼子给扣押起来了,你还能怎么样?”飞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说。
“啪”的一声响,却见那飞鹰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在枇杷树上,是月松,气愤不过地月松甩手给了飞鹰一耳刮子,飞鹰地嘴角立即流出了鲜血,飞鹰捂着嘴角,不敢再说话了。
“走,进屋去。”月松推了飞鹰一把,又对彪子说,“彪子,你把里里外外的境界安排好,再进来。”
“嗯。”彪子答应了一声。
月松把飞鹰带到屋里,让他坐在桌子边,自己也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
“飞鹰啊,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妻儿老小,那床上的呢?也是你妻儿老小吗?”月松指着床上被窝里躲着的那小女子说。
飞鹰摇了摇头,头低得更厉害了。
“说白了嘛,还是你自己腐化变质了,忘了党的初心了,贪图荣华富贵了,老子给你一耳刮子,就是要把你打醒,只要醒悟了,你还是可以为党做事,可以将功赎罪地嘛。”月松又抽了一口烟。
听说可以将功赎罪,飞鹰慢慢抬起头,偷眼瞧着月松。“可是,你们先得把我妻儿老小救出来,带到根据地去。”
“革命者是从来都不跟组织讲条件的,难道你都忘了?我这预备党员都清清楚楚,你这个老党员是不是在鬼子堆了混久了,分不清是是非非了?”月松轻轻敲着桌子说。
“连高司令地妻儿老小也被鬼子严密监视着,所以高司令一直都左右摇摆,不敢轻易做决定啊。”飞鹰说。
“是,你说得对,妻儿老小当然不能不管不顾,可你想想,如果我带人把你的一家子接走了,鬼子还会相信你吗?如果我带人把高司令地家人都接走了,高司令还能掌握兵权吗?”月松连连问。
“那怎么办?”飞鹰问。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鬼子难道真的相信你和高司令吗?鬼子压根儿就不相信中国人,即使是王大牙这样的铁杆汉奸,鬼子也只是利用他,跟利用你们没有差别。”月松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水,“话说回来嘛,鬼子只要还在利用你们,就不会对你们的家人痛下杀手,真等到咱们要有大动作的时候,我自然会同时动手,把你们的家人接走,安全地送到根据地。”
“真的?”飞鹰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难道你还不相信党组织?”月松反问。
“相信,相信。那我现在怎么办?”飞鹰问。
这时彪子进来了,坐在月松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月松。月松明白彪子的意思,也没理彪子,就对飞鹰说;“你这样,待会儿回司令部后,一切照旧,然后瞅空就个井上透点消息,就说是我罗月松来了……”
“你就是罗月松队长?”飞鹰问。
“怎么?想打什么鬼子主意?”彪子瞪着飞鹰说。
“哪儿敢啊,谁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罗队长啊,就连鬼子将军松井都清清楚楚,我这不是敬仰罗队长地威名吗。”飞鹰说。
“好了好了,你跟松井说,老家来人联系你了,不过没说有什么任务,只是透露了罗月松进城了,来搞破坏了,另外,你告他们,就说自己察觉到,老家的人似乎有点怀疑你了。”月松说。
“啊,这么说。”飞鹰不解地问。
“就这么说,以后有鬼子的情报了,还是通过特委传递。”月松说。
“哦,好。”飞鹰答道。
“飞鹰,王大牙是不是也有个相好的?”彪子借机问飞鹰。
“是,就在水风井的那条巷子里。”飞鹰说。
“平常王大牙带哪些人在身边。”月松问。
“带七八个人吧,特别是他混洪帮时的顾老二,是他把兄弟,也是他副手。”飞鹰说。
“除了去水风井,王大牙还爱去那些地儿?”彪子问。
飞鹰抓抓脑袋,想了想说:“回春茶楼他常去,不过每次去都是派人把茶楼把手得严严实实地。”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点了点头。
“而且茶楼附近有鬼子特高课的秘密据点。”飞鹰补充道。
“准确地点。”月松来兴趣了。
飞鹰说:“就在茶楼对面的那老木楼里,木楼上有一个高高的耳房,像个亭子又不是亭子,上面还养着一笼鸽子,居高临下,四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哼!”月松鼻子里哼了一下,微笑着,却没说什么。
“怎么了?”彪子看着月松问。
“彪子,把飞鹰的枪还给他。”月松说。
彪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让飞腾把枪还给了飞鹰。
“咱们撤。”月松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彪子就拉着月松说:“月松,就这么放过他,咱们还能相信他吗?”
“是啊,队长,一枪毙了他不就一了百了吗。”飞腾也过来帮腔。
“我没有相信他,但是就这么毙了,你能时常见到井上,跟井上对话?只要咱们处处提防着这小子,他就还有利用价值,没准儿还真能浪子回头呢。”月松边走边说。
出了院子门,兄弟们按照撤退队形往巷子外撤退。彪子还是不放心,对月松说:“我还是不放心,万一……”
“万一个球毛啊,老子心里有数着呢,你都副团长了,怎么还这么唧唧歪歪的。”月松说完,在雷航的掩护下,一起往回撤。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三、张弓搭箭
回到老鲁的卤肉店,老鲁早准备好了丰盛的宵夜。哥几个这下子更开心了,不仅一举搞定了飞鹰,而且回来还有好吃好喝的犒劳。于是兄弟们挤在地下室里,边胡吃海喝边侃着大山。
当然是老鲁先问战果了,自然是月松喝口酒,抽口烟,开始连吹带侃,绘声绘色啰。
说着说着,彪子还是忍不住又问月松:“月松啊,我还是想问问,借着这时间,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这个狡猾奸诈的王大牙呢?”
月松闷了一口酒,吸了一下鼻子,说:“明儿的呢,换雷航去继续监视那个飞鹰,雷航跟飞鹰打的照面少,又是晚上,估计飞鹰还认不出雷航来。”
“月松,飞鹰还需要跟吗?”彪子问。
“当然要跟的,若即若离知道不,雷航别盯那么紧,盯得太紧了怕飞鹰会沉不住气,在鬼子那边露破绽,但是不盯也不行,风筝放出去了,线不能断,不然就控制不住了,被飞鹰耍了我们还蒙在鼓里,那不是丢咱新四军的人吗。”月松歪着脑袋抽着烟。
“如果飞鹰说的是真的,王大牙那儿还不是那么好弄哦。”老鲁说。
“老鲁啊,你天天给我们这么多好吃好喝的,组织上的经费……”
月松话没说完,老鲁就说:“罗队长,这个您放心,我老鲁家清朝末年就从襄阳挪到了武昌,这店子,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我请你们吃的喝的,也是我老鲁自个儿的,组织上的经费,咱老鲁可不敢乱动。”
“啊,这样啊,那多不好意思啊,哥几个,咱们一起敬老鲁一杯,来,干!”月松端起碗,先干掉了。
老鲁笑呵呵地跟兄弟们一起干掉了。
“明天呢,彪子去回春茶楼喝茶,飞腾飞跃茶楼外保护彪子。彪子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勘察地形,把茶楼角角落落都给我摸清楚了,回来给我画个草图,再做打算。”月松说。
“可是,对面就是特高课的监视啊,一不小心,就会被识破的。”飞腾担心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