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清穿之婠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夏青城
胤禛抬手抹去她落下的泪珠,悸动于她对自己感情的强烈,按捺住心疼她的心情,非要得到她的答案,那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除了好看,爷为什么非要喜欢你呢?”他将她紧紧圈在怀里,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嘴唇贴着她的嘴唇,慢慢摩挲着,湿热的气息打在婠婠脸上,让她满面通红。
婠婠睁着大眼睛,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慢慢地,她脸上的带了软软的柔情,深深地情愫,那神情看在胤禛眼里,就像是李氏说的那句话,她被他迷住了,彻底的迷住了,她对他死心塌地。
“因为,因为……因为萨伊堪很喜欢你啊,那么那么喜欢你,你也要喜欢萨伊堪才行。不然萨伊堪会很伤心地,很伤心很伤心。”
终于听到了他想要听的答案,眼里涌起笑意,吻上了那还在喋喋不休的红唇,许久之后,怀里的身子瘫软成一汪春水,胤禛才好心的放开了她。
他问她:“怎么会那么喜欢爷呢?”
她答他:“指婚之后就缠着哥哥们问了爷的样子,画了肖想,每天都看,每天都想,慢慢的就好喜欢了。萨伊堪还想着嫁给爷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爷会不会喜欢萨伊堪,会不会觉得萨伊堪很烦,因为萨伊堪那么喜欢爷,肯定会天天缠着爷。到时候,爷要是不喜欢萨伊堪,萨伊堪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她的回答在别人看来很可笑,只是对着未婚夫婿的画像,天天看着,天天念叨,天天想着,就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实在让人很难想象。但在胤禛看来却很难得,也很珍贵。他认为这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对着自己未来夫婿的美好幻想,从一副他的画像开始,到对他满满的爱意,虽然有些任性,也有些天真,但也很美好。
“爷会对你好的,萨伊堪别哭了。”
他安慰着她,只一句话就让她重展笑颜,让他觉得怀里少女的感情太干净,太美好,让他忍不住去珍惜。
窝在他的怀里,婠婠垂下的眼中一道算计闪过,她会用满满的爱编织成一个网,网住这个清冷且漠然的男子,直到他再也飞不出去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的时候看到后面,感觉黑暗童话了~





清穿之婠婠 第15章
暮春风景初三日,流世光阴半百年。
转眼间二月已过,三月春【色晴好,悦园里的木棉开得如火如荼,极尽绚烂之姿态,仿佛燃烧跳动的火焰,灼热着还有些微凉的春天。
二月回门的时候胤禛下朝便直接去了浑达奇府上接了婠婠回府,也让一直担心婠婠是否过得好的浑达奇一家子放心了许多。
回门之后婠婠就一直窝在悦园,除了早上请安之外,其余时间概不外出。
偶尔会有婠婠当年在外布下的暗桩前来禀告消息,或规划通过浑达奇家置办的产业的那些收益,其中最重要的是婠婠听到了皇帝亲征葛尔丹的消息。
捏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康熙帝经沙河、南口、怀来,三月初十日出独石口。”婠婠握了握手,那张纸条变化成粉末,消逝不见。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三十日,皇帝亲率中路兵启行,二次亲征噶尔丹。康熙二十九年的时候第一次征讨葛尔丹,浑达奇家没赶上,而这一次婠婠知道,无疑是浑达奇家立功的好机会。只要浑达奇家能够有所建树,那么她以后的筹谋也许能够更顺利一些,毕竟朝中有人好做事。
根据她所得来的消息,皇帝有个公主嫁给了葛尔丹,就是容妃的女儿,好像叫蓝齐儿。如果真的死战到底,那么势必父女成仇,一个帝王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舍弃他的千秋大业,那么此时就是她从中得利的好机会。其实说不定现在那个蓝齐儿就已经恨死了她的汗阿玛,毕竟父亲跟夫君,实在很难抉择。
若是皇帝赢了,葛尔丹必然会有子嗣留下,那么这些留下的子嗣就是她最好的棋子,将他们收下好好培养,待到来日将可与皇帝一战。退一步说,皇帝战败而归,那么葛尔丹必然跟皇帝死磕到底,决计不会妥协。那么到时候她只要派人从中挑拨,再次挑起大战,也能从中获利不少。
她要的不仅仅是培养出一个帝王,而是重现往日盛唐的繁华景象,万邦来朝,唯我独尊的帝王霸业。
所以,不管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要让他(她)成为最了不起的帝王。
珠帘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碧莲悄声走了进来,施礼后,弓腰禀告:“主子,宋格格过来了,说是给您绣了条披帛。”
坐在窗前暖炕上的婠婠对着手里的绣布上那朵儿芍药扎下一针又一针,手法娴熟优美。
拢了拢丝线,婠婠头也没抬的问道:“披帛?”
碧莲:“是。上次在津湘阁看到仿唐的披帛,您说喜欢,可店家说那是镇店之宝不卖。所以她……”
婠婠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府上踏青,回城的时候顺路去了新开的津湘阁,她看中了一条仿唐的彩色披帛,但店家怎么也不肯卖。
宋氏倒是好心思,但凭这一点,她就不像府中上下所说的那般蠢不可以。只怕府中上下都看走眼了,包括她家那位“爷”。
说起她家那位“爷”——胤禛,这次也随着他汗阿玛去征讨葛尔丹了,还被任命统领正红旗大营;而年仅十六岁的皇八子胤禩这次也随军出征了,在正蓝旗。婠婠捏着手中的绣花针,想起宫中那位良贵人,看来她的儿子很得皇帝公爹的重用啊,那她也不如表面上的不受宠。
放下手中的绣针,婠婠斜倚着搭着苏绣软垫的扇形黄杨木靠背,摆摆手让碧莲唤她进来。
她倒要看看这个宋氏能玩儿出什么花样,送披帛?她可不信。婠婠抚摸着小手指上的镶粉晶银丝缠枝芙蓉甲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宋秀儿是第一次踏足婠婠的悦园,站在曾经的南苑,如今的悦园门前,她看着院门前墨竹下的那块刻着“悦园”二字的大石头,心里就是千般滋味涌来。说是嫉妒有之,羡慕有之,愤恨有之,自嘲或嘲讽也有之,更别提还有着那一丁点儿的幸灾乐祸和小小诅咒。
她心里的羡慕嫉妒恨自是不必多说,除了自嘲自己这可怜人之外,也嘲讽着沾沾自喜的嫡福晋和不自量力的李氏,还有那心底里对她二人隐晦的幸灾乐祸和对悦园侧福晋早日失宠的诅咒。
悦者,喜也,爱慕也,顺服也。
不知道她家爷对侧福晋是愿其欢喜,还是爱慕其人,还顺服其情。只单单一个“悦”字,就看出了她家爷对侧福晋的不同,也亏得福晋那里沾沾自喜着她的兰苑,还有李氏不自量力着想要独霸和苑。
她二人百般心思,千般弄巧,在“悦”之一字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她从四阿哥的侍女到四爷的侍妾,没有人比她明白那个男子的冷情冷性,也没人比她知道他隐晦的柔情何其可贵。
但她,宋秀儿,从来都只是个过客,连争的资格都没有。可她不甘心,她怨,她恨,她不平,为什么她注定成为被遗忘的那一个?她不要。她要找回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大格格,李氏那个贱人所生的病秧子算什么?那个病怏怏的贱种占据了本该属于她女儿的位置,克死了她的女儿,她要报仇。
宋秀儿眼神闪烁,心底的怨恨喷涌而出。
碧莲出来就看到宋秀儿站在院门口,脸色有些苍白,她小声的问道:“宋格格,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才禀告侧福晋,您先回去休息。”
宋秀儿连忙摇头,撑起一丝笑容,“不用了,就是太阳太大了,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她看着碧莲,忐忑的问道:“怎么?侧福晋不见我?”
碧莲施礼,笑了笑,“不,侧福晋正闲着,听说您来看她,高兴着呢。”说着,转身引领着宋秀儿往里走去。
宋秀儿身后跟着抱着披帛的贴身丫鬟石榴,十四、五岁的姑娘家正是亭亭玉立的时候,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暗暗打量着侧福晋的院子。
真是比嫡福晋的院子收拾的还精美,花草树木看得出都是用了心在打理,栽种的位置也极为讲究,还有木棉树下的那口半人高的陶瓮,古朴大气,注满水的瓮口显得波光粼粼,浮沉上下,穿梭而过的是嫣红色锦鲤,给原就瑰丽大气的院子添了几分生机勃勃。
跟着碧莲走过抄手走廊,迂回而至正屋门前,一路上宋秀儿也是感叹着他家爷对这位侧福晋的宠爱。抄手回廊檐下十步左右会挂着几只色彩艳丽,叫声清脆的鹦鹉,廊下坐着或站着穿着明丽,样貌娟好的丫鬟们静静做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兼而有些说笑之人也都将声音压得极低,看得出都是经过细心调】教的。
廊下两侧的花卉草木都是精品,先不论茶花娇美,梨花清雅,兰花高洁,只说那棵高大粗壮的木棉,它萧瑟的枯枝上绽放了满树火红,焕发出新的生机。
到了正屋门前,守门小丫鬟挑起帘子,迎面而来的苏合香唤醒了出神的宋秀儿。她提起裙摆,小步的迈进屋子,随着碧莲挑了珠玉帘子,说道:“主子,宋格格到了。”听到隔间儿有人应了一声,碧莲笑着看向她,“宋格格,主子叫您进去呢。”
宋秀儿才带着石榴进了屋子,进来就见到暖炕上的慵懒美人,屈膝请安。“卑妾问侧福晋安,侧福晋吉祥。”
婠婠拂了拂有些松散的发髻,指着红袖搬来的矮凳,笑着说:“坐吧,我这里不拘这些俗礼。”
宋秀儿笑笑,“侧福晋心慈,但卑妾可不敢坏了规矩。”谢了恩,方才坐下。
婠婠不在意的轻笑着,“看来全府上下就我一个不懂规矩的,回来可要跟爷好好说说,我也要好好学学规矩。”
坐在下侧的宋秀儿脸色变了下,“侧福晋说哪里话,连太后老人家都称赞您是个好的,您如此自谦,可让卑妾这等凡夫俗子怎么活?”
婠婠一听笑了出来,呷了口香茶,“好好活着呗。你们自活你们的,我自活我的,两不相干。”
宋秀儿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思及那晚她刺儿了李氏的话,便觉得斗嘴皮子,这位侧福晋绝对是出奇制胜,不按套路出牌。
她尴尬的讪讪道:“侧福晋说的是。今儿卑妾来,是给侧福晋送披帛的。妾身自己绣的,望侧福晋不要嫌弃才好。”
“哦?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宋姐姐的绣工一向好。”婠婠挑了挑眉毛,一脸惊讶的看着宋秀儿,并迫不及待的示意红袖接过石榴手中的披帛。
红袖接过披帛,在婠婠一步前的距离展开,两尺宽,五尺长,嫩绿色锦缎上绣着银色如意暗纹,针脚细密,绣纹精巧细腻,很是耗费功夫。
婠婠笑着谢过,让人拿了一副红宝石耳坠当作谢礼,看得出宋秀儿十分喜欢。
宋秀儿笑着接过耳坠,喝了口香茶,赞叹道:“侧福晋这里的茶都比别处的香醇,想来那锦缎也合该配着侧福晋这样的人。”
婠婠但笑不语,宋秀儿也不尴尬,又接着说道:“那幅锦缎虽不及云锦,蜀锦珍贵,可也算是上品了。不过,妾身倒在李姐姐那里看到蜀锦,真真儿是如云霞般灿烂。”
听了她的话,婠婠自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看来是来说李氏是非了。




清穿之婠婠 第16章 (捉虫)
“蜀锦可真是好东西,李姐姐定然爱若珍宝了。不过,这条披帛让宋姐姐破费了。等会儿走的时候宋姐姐跟着碧莲去挑上几匹料子,带回去做衣服也好。”
婠婠拢了拢腕上的碧玉镯子,环佩叮当,当真是清脆悦耳。
宋秀儿双手交握,一脸笑意,“哎哟,卑妾可是不客气了,先谢过侧福晋恩典。”
婠婠摆摆手,“宋姐姐客气什么,都是为了伺候的爷高兴罢了。”
宋秀儿摩挲着染成丹朱红的指甲,修剪的整齐漂亮,修长迷人。她抿唇一笑,“侧福晋说得是,等得了好料子,妾身可要裁两身儿新衣服美美才行。”
她话一顿,又接着说道:“说起好料子,这披帛的料子和李姐姐那里的蜀锦,都是当年福晋进门的时候赏下来的,妾身一直留着没舍得用。这么好的料子,妾身用了也是糟蹋,合该着它和侧福晋的缘分。”
婠婠掩唇一笑,“宋姐姐可真会说话,听着叫人心里舒坦。”
说话间,红袖早就泡好了茶,放在了宋秀儿的身边。一揭开茶盖子,雅阁里霎时弥漫着淡淡六安瓜片的香气,清新雅致,芬芳怡人。
在宫中生活多年的宋秀儿哪里能不知道六安瓜片是贡茶,府上的这些也都是皇上赏给他们爷的,至于他们爷给了谁,她如今也知道了。
宋秀儿端着茶盏,看着里面那澄碧的茶汤子,不住的赞叹道:“果然是贡茶,就是不一样。府里除了爷和福晋,也就侧福晋这儿有六安瓜片这等上品了。”
婠婠莞尔一笑,“你要是爱喝,等爷回来我跟爷说说,有了好东西哪能藏私,让宋姐姐都吃味儿了,看了我屋里的六安瓜片就以为是爷给的。”
宋秀儿没想到这茶居然不是爷给的,难道是从娘家带来的?看来浑达奇府不如外界传得那样是个寒酸人家,原来是财不露白。
如此一来下面的话更好说了,宋秀儿放下茶盏,拽下别在衣襟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还是侧福晋慈悲,知道照顾卑妾这等没见过世面的破落户。唉,李姐姐就不说把她那儿的君山银针给卑妾尝尝鲜,忒的小家子气了。”
氤氲的水汽挡住了婠婠如水般的面容,脸上看不清神色,“哦?那李姐姐可真是小气了,不过是些解渴之物,何必弄得如此。”她声音中带了点责怪,不过紧接着又说道:“可仔细想想也不怨李姐姐,我这里的六安瓜片还是前些日子进宫请安太后赏的,想是她那些好茶也得来不易,毕竟她的月例也不高。”
柔软的声音中带了些怜悯,那低声的叹息像是对她们这些侍妾的讽刺,扎的宋秀儿坐立不安,心里那口气更是堵得上不来下不去,让她难受。
想着一走了之,可又思及到这来的目的,宋秀儿沉了沉气,眨了眨眼睛,捂着嘴轻笑。
“哟,侧福晋可真是菩萨心肠,怪不得得爷宠爱呢。不过侧福晋可猜错了,李姐姐那儿的君山银针不是爷和福晋赏给她的,是前日里他二哥亲自送来的。”宋秀儿轻声解释着,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感叹着:“还是有个哥哥好啊~卑妾就没个哥哥弟弟的相互扶持着,平日里更是没人探望。”
婠婠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是啊,我家里的兄弟们都好着呢,总是比一个人强上许多。”
宋秀儿拍了下手,眼睛亮亮的看着婠婠,“可不是!虽然李姐姐家里没什么收入,二哥也是吃喝嫖赌的出了名,可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亲妹子,给李姐姐买上十五两一两的君山银针送来,真是羡煞了妾身这等孤苦人。”
到了这里婠婠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就是白活了这许多年,原来是在“钱”上等着她呢!宋氏话里话外的提起李氏用得好,吃得好,喝得好,可又说他家里没什么收入,二哥又是好吃懒做的,家里又都是包衣奴才,银钱必然不高,那么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买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了。
“这么说起来他们家倒是疼她这个女儿,李姐姐跟她二哥感情还真好。”婠婠端起茶盏,刮了刮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沫子。
宋秀儿绞着手里的帕子,思量了下,“侧福晋一说还真是,李姐姐的二哥近些日子来府上比以往勤了许多。”
婠婠嗤笑了一声,宋秀儿纳闷儿的看着她,“我这刚来的,要不是今日里听宋姐姐一番话,我才知道李姐姐跟她二哥兄妹感情这么好。不过宋姐姐对府上的人真是关心备至,连李姐姐的兄长何时来过都记得如此清楚,妹妹自叹弗如。”
宋秀儿刚才那句话本来把李桂芳的事儿摊在了婠婠的身上,可婠婠后面又说明白了她是新来府上的,知道的事情还不都是你这位老人告诉她的,不然人家都不清楚呢。
被噎住了的宋秀儿只得讪讪的笑笑,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茶喝了口,被冰得有些冷。
她迅速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了看婠婠的神色,“侧福晋,卑妾已经打扰多时了,就先告退了。”
婠婠点点头,“宋姐姐有时间再过来陪妹妹说话。”后又转头吩咐,“碧莲,送送宋姐姐。”
碧莲笑眯眯的答道:“是,主子。”挑了帘子,“宋格格,请。”
宋秀儿施礼,带了石榴告退,被碧莲送出悦园。
碧莲回来后,雅阁里那嬷嬷正在检查宋秀儿送来的披帛,脸上闪过疑惑的神色,最后定格成愤恨。
那嬷嬷抓着那条披帛愤愤的,“主子,宋氏心思真是歹毒。这条披帛就算是太医都检查不出什么来,如果不是奴才恰巧知道一些乌七八糟子的事情,主子必然也跟着受害了。”
回来的碧莲脸色一白,红袖和蓉儿也都是焦急的看着那嬷嬷。婠婠倒是比她们都镇定,云淡风轻的扫了眼那嬷嬷手里的披帛,“怎么回事儿?”
碧莲、红袖和蓉儿三个丫头一字排开将婠婠挡在身后,生怕那嬷嬷手里的东西害了她们家主子。
婠婠“噗哧”一笑,灿若秋霞,“你们别挡着我眼前,看得我眼晕。再说,那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看把你们吓得?!出去了可别说是我的丫头,我嫌丢人。”
被她这么一玩笑,屋内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松弛了,主仆几个轻轻笑开。
那嬷嬷止住笑声后,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瞒主子说,这东西虽不是吃人的妖怪,可也差不多了。这锦缎从表面看来没什么,闻起来只有淡淡的百合香气,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主子你仔细看这锦缎,摸起来比同品的锦缎更为光滑细腻,颜色可更为鲜艳。”
婠婠眼睛一转,“你是说越漂亮的越危险,越鲜艳的越有毒。”
那嬷嬷含笑点点头,“老奴恰巧知道这个秘方,用红花喂给蚕吃,吐出来的丝纺成线,用混了麝香的料染色。如此反复的浸泡染色,通风吹干,再织成布匹,最后薰上其他香料做掩饰,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红花和麝香,在家的时候听额娘提过,那是能让有身孕的人流产的东西。”婠婠看着那嬷嬷说道,她没有想到只是女人之间的后院争斗,居然心思如此精巧细腻。
一旁的碧莲、红袖和蓉儿三个丫头早就吓得脸色发白,腿肚子发抖了。
性情耿直的碧莲更是按耐不住火气,愤恨的骂道:“好歹毒的心肠,真是书里说的蛇蝎妇人!居然舀了这种脏东西来毒害咱们主子,还敢大大方方的送了来,真是吃了豹子胆。”
一直较为冷静地蓉儿也不住的点头,同意碧莲所说的。“果真歹毒,太歹毒了。最重要的是还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一旦咱们主子有了,天天披着这东西,那……”蓉儿越说越害怕,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那简直不可想象,咱们主子和小主子……肯定糟了毒手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太可怕了!主子,您要小心啊!”一向单纯的红袖吓得揪着衣摆,揉搓的不成样子,眼睛里含着泪珠儿,盯着婠婠的肚子,好像那里面已经有了孩子。
婠婠淡然一笑,“好了,你们别自己吓自己,这还都没影儿的事儿呢,你们就把自己吓成这样。要是真的有人拿了东西坑害咱们,到时候你们还不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个人听到婠婠不当回事儿,都急得直跺脚,喊着主子。
婠婠摆了摆手,“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我有话跟那嬷嬷说,碧莲你去把白嬷嬷也请来,就说有事儿让她去做。”
碧莲听话的点点头,“是。”转身出去叫白嬷嬷,剩下的两个丫头也知道主子要跟嬷嬷们商量正事儿,也就听话的下去守着门了。
几个人下去之后,那嬷嬷看着婠婠,问道:“主子,这事儿您怎么看?”
婠婠下了暖炕,站直了身子,搭着那嬷嬷的手,在地上溜达了下有点儿发麻的腿。
“你去查查这段子当年那拉氏是怎么得到这块儿缎子的,还有李氏那儿的蜀锦,当年也是那拉氏赏下来的,你也去查查是不是跟这块儿一样。查好了之后,我再做定夺。”
那嬷嬷躬着身子,“是。那老奴退下了。”
婠婠点头,“去吧!”那嬷嬷施礼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碧莲在外面禀告,白嬷嬷来了,婠婠应了声,白嬷嬷挑了门帘子进来。
“主子。”白嬷嬷进来先行了礼,然后不发一言的站在旁边,等候着婠婠的吩咐。
白嬷嬷跟那嬷嬷不一样,白嬷嬷性格沉稳严肃,不善言谈,但是她观察入微,心思细腻。婠婠嫁来四阿哥府上之后,全靠着白嬷嬷不到几日便摸透了四阿哥府上下的各种人脉关系。
“嬷嬷让石大哥去查查府中李氏家里的情况,尤其是她二哥的情况,越细致越好。一旦有了消息,速速来报。”
白嬷嬷有个儿子跟着婠婠三哥做随从,对外面的消息自是比府里的人更加清楚,容易调查一些。
“是。”白嬷嬷眼中精光一闪,李氏?今儿下午来的不是宋氏吗?看来四阿哥不在的日子里,她们开始不安分了。
“还有,嬷嬷劳累些,多调【教调】教那些小丫头,顺便盯住了其中那几个钉子,看看她们这些日子里有什么动作。切忌打草惊蛇,有何动作禀告我之后,再作计较。”
婠婠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那些钉子也不可放松,有时候就是一个小卒出其不备杀死将帅,一个小漏洞坏了大事。她心里此时已经盘算了不止十个计策,让从嫡福晋开始的几个人,都伤一次元气。本来她还想着刚嫁进来,休养生息,再摸一下她们几人的底,不曾想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记得,不可小视任何一个人,咱们可要是长长久久的赢下去。知道吗?”
白嬷嬷听了婠婠的话一愣,随即勾起嘴角,“是,老奴明白了。”可不就是长长久久的赢下去,赢了嫡福晋,赢了爷心里的位置,还有以后的许许多多女人,她家主子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1...678910...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