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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蔓
折腾到十点多,什么都没有画出来。
失落落地洗了澡回了卧室。宋怀承坐在床上,手边放着一本书。床头的灯发出晕黄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书卷气,光华流转。
顾念掀了被子躺了下来,床微微陷下去。
宋怀承翻了几页书,书页沙沙作响。不一会儿他合上书,关灯。
半晌,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顾念异常的烦躁。想着还是前几日他不在她一个人睡的自在,翻来覆去。
宋怀承终于忍不下去了,手脚都上来,“不困?”
“热!”顾念手肘抵在他的胸口,心浮气躁的很,“你往旁边去去。”
宋怀承噗嗤一笑,身子却一点一点往她身上贴去,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含糊。
“翻来覆去,让不让人睡了。”宋怀承说完,便吻住了她的唇角。
尽管心里有了隔阂,可是身体还是那么的契合。两年的夫妻果然不是白做的。
顾念累极,昏昏欲睡间,感觉到他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动作轻柔。她眨了眨眼,却什么都看不清。“宋怀承,我想要个孩子。”
黑暗中,听觉异常的敏锐,连着他呼吸变化的气息她都隐约察觉到了。
顾念想问,为什么不让我生孩子呢?可是这话始终梗在她的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怀承没有给她答复,替她盖好被子,“早点睡。”
可是能睡得踏实吗?
那一夜,顾念恍恍惚惚的,竟然梦到一个男孩子,梦里,她抱着那软软的一团,爱不释手,结果孩子却把尿撒在她的身上,湿漉漉的感觉异常的清晰,仿佛是真的一般。
顾念这才醒过来,她看着卧室的吊灯,喃喃道,“原来是个梦啊。”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难道是胎梦。昨晚上她会不会中了。一想到,她赶紧去找手机,半天也找不到手机。
宋怀承端着一杯水进来,见她猫着腰赤脚踩在地上,“找什么?”
“手机。”顾念恍然想起来,“手机在画室。”她刚要跑。宋怀承一把拉住她的手,“急什么!把水喝了,我去拿。”
顾念接过水,澄净温热的水,她双手端着,小小的一杯水竟沉如千斤铁器,原来如此。“我不渴。”她干涩地说道,目光与他相交,却没有回避。
宋怀承抬手理了理她杂乱的发丝,“听话。我去拿手机。”他捻发的动作轻柔极了。
顾念紧紧地咬着唇角,“好。”心如死灰。
她现在明白了电视剧里,为什么那些女人明知道是穿肠□□还要饮下。
宋怀承去画室帮她把手机拿回来,“手机。”
顾念起床的那份激动早已烟消云散,“放桌上吧。”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刚刚还那么急。”宋怀承笑了笑。
顾念扣着衣扣,手指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怎么扣都扣不进去。她拿过手机,拿开一软件,“昨天不是安全期,一会儿去药房买药,我前几天牙疼了,吃了甲硝锉。如果怀孕的话,对孩子不好。”她字字清晰,眸子里闪过彻骨的寒意,“我得对孩子负责。”
宋怀承的双眸有什么一闪而逝,他的嘴角微动,顾念心底有一丝那么期待,可终究他什么都没有说。
八点光景,宋怀承要去公司,顾念也要去画廊。不过宋怀承今天走的稍微迟了一点。车子在红灯处停下来,他一转头正好看到顾念从对面的药房走出来。她微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手里拿着药盒,好像在研究什么。
顾念拧开矿泉水,先喝了一口水,再仰起头吞了药片。水有些冷,她呛的咳了起来。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有人回望她一眼。
顾念想的很清楚,早晨那杯水到底放的是什么她搞不清楚。她现在一点也看不懂宋怀承,那么她现在就必须对自己负责。
宋怀承眸色渐渐发沉,心里突然五味杂陈,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声影。直到身后的车主不耐烦地鸣笛催促,他拧了一下眉头,加速而去。
公司最近要拿下城南那块地,可是很多家公司都盯上这块肥肉。
宋怀承看准了那块地。未来五年内,那片将会是d市一座新城。可以预见,拿下那块地会给公司几年的发展带来多少利润。
徐行把文件放到他面前,“这次我们的竞争对手里有些人,他们明显就是故意来抬价的。”
宋怀承拿过名单,在那几个名字里扫一个熟悉的名字——顾周道。他眸色微凛,思索片刻便决定了,“竞标前向检察院举报。”
徐行了然,“那我去准备了。”
宋怀承凝神看着桌上的仙人球,顾念买的,他从来都不打理,竟然活了两年。
两年了。
宋怀承抚了抚额角,表情有些颓然。





如果他知道 第五十七章
宁大校庆,历届很多校友都回来了。学校里随处都是人,有银发老人,还有青葱少年。
叶然这个班在班长的组织下来了十几个人,钱菲也特意从甘肃回来了。这几年,她在甘肃研究敦煌壁画,除了过年,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了,恍如隔世。
两人见面感慨不已。
叶然:“黑了,瘦了。”
钱菲:“到底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班长高睿在那边喊道,“走吧,我定好了金陵饭店定了一桌,过去再说。”
叶然和钱菲聊着工作的事。去年,叶然刻过敦煌壁画的书雕,钱菲肃然,“这些年,来敦煌研究的美术学者越来越多,现在我们研究所已经向相关部门提出了申请进一步封闭研究范围。”
叶然点点头。
前面的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下叶然和钱菲,还好高睿还在等他们。
钱菲打趣道,“还是班长持之以恒啊。”
高睿望了一眼叶然,“他们先走了,去那边打牌。”他是j省人,读书那会儿,他留着中分齐耳的长发,气质有点儿像陈坤,带着迷人的诱惑。
叶然:“我们也快点过去吧。”她来开车门,一辆熟悉的车从她的身旁开过。车子停在右前方的车位。
左车门打开,傅延北慢慢走下来,他今天穿了淡蓝色v衬衫,袖口微微翻了一个边,袖扣闪闪发光,这样的装扮休闲又不会显得太过随意。
叶然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间,她微微失神。
钱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喃喃低语道,“喔,是他啊。”当初傅延北车祸,是他们陪着叶然的。
傅延北走过去,脚步停下,“要走了?”
叶然点点头,“班级聚会。”
他了然,面色如常地朝着钱菲和高睿点点头。“玩的愉快,我先过去了。”
叶然觉得这像是数月之前的傅延北。
等他离开,钱菲亢奋了,“喂,什么情况?他到底有没有记起来?”
叶然耸耸肩,“班长我们赶紧过去,不然他们要等急了。”
高睿眸光从她身上收回,神色微微晃了一下。
半个小时的车程,钱菲和高睿闲聊着。高睿毕业后在宁城定居了,刚毕业就买了一套三居室,去年又买了一套房子,宁城的房价不便宜。
钱菲感叹,“我们大一时房价才多少啊。我是在敦煌待久了吗?四万多一平,然然你掐掐我。”
高睿笑道,“好一点的学区房,位置再好一点,五六万往上。”
钱菲倚在叶然的肩头,“班长,你才是我们班低调的富豪。”
高睿看向透视镜,“叶然回来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听朋友说,你在金基开了书雕店,等我过去,店员告诉我,你回英国了。”
叶然解释道,“赶上毕业必须回去。”
到了饭店,三人一起进去。
包厢里,大家已经开始打牌了。
叶然不会打牌,和钱菲坐到边上。
钱菲叹息,“咱班长太内敛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高睿暗恋叶然,熟悉的人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单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苦等。
暗恋,真是虐心虐肺。
等酒水都上齐了,大家坐下来。几年的历练,在座的人都早已练就了一番酒量。
叶然自然也不好扫兴。
一圈酒喝下来,大脑晕乎乎的。
“叶然,好久不见了,这杯我敬你。咱们班现在还能坚持走艺术的人不多,为了专业与梦想,我敬你。”说话的是当年的文艺委员,毕业后就嫁给了自己富二代男友,结婚后就是生孩子,如今已经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叶然端起酒杯,身子微微晃动。
高睿坐在她的身旁,扶着她的手臂,“不能喝就意思一下。”
那一桌的人借着这个点终于哄起来。
“班长!班长!班长!”拍着手,一声一声地念着。
叶然和高睿都微微尴尬。
高睿摆摆手,“好了,别拿我开玩笑了。”这话说得只有他知道有多心酸。
叶然在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人也稍稍清醒。今晚喝得太多了,她的掌心一片火热。
不知不觉都快十一点了,宁城的夜,静悄悄的。
大家站在酒店门口,一一阔别。
久别重逢,同学情到底难舍。四年了,他们都不再是当初刚刚进校的模样了。
“班长,以后有机会咱把一个人班的人都叫上。”
“好。”
曲终人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
有多少人,能够长长久久地陪在我们的身边呢。
再见面,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叶然站在那儿,大脑不自觉的飘出一首歌: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着长大
……
钱菲突然拉了她一下,“快看,你家傅延北来接你了。”
她恍然,远处,傅延北站在那儿,不知道何时来的。看到叶然看着他,他走过来。
众人都看着他,面面相觑。
终于有人开口道,“傅延北啊?叶然的南朋友。”
傅延北走到叶然身边,“喝多了?”他自然地扶着她的身子,姿态亲密无间。随后彬彬有礼看向大家,“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我再宴请大家。”
叶然惊愕地看着他,是她喝醉了,还是他醉了?
“哎呀呀,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啊。恭喜恭喜!”
“经管学院的人果然会投资,把我们班的才女给挖走了。”
当年班上谁不知道傅延北啊。
高睿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他看看天边的月牙,不由一笑,心里那份坚持一辈子都开不了花了。不过,青春时代有过这样一份暗恋,他不会后悔,只会珍藏。
众人一一离去。
钱菲望着傅延北,“好久不见了,傅延北。我以为你们——呵呵,现在这样看,真好。”
傅延北望着她,他已经看过资料,知道她是钱菲,叶然的舍友。“你好,谢谢你当年陪着她。”
钱菲莞尔,“我看我很快又要回来喝喜酒了。我先回去了,然然,我明天下午就回敦煌,工作还没有完成,等有时间再来找你,或者你们来敦煌玩。”她突然正色道,“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我们会的。”傅延北一字一顿道。
钱菲回头,“班长,麻烦你送我一下吧。”
高睿和钱菲一起离开了。
叶然甩开他的手,“你喝多了吗?”
傅延北低下身子,凑近她,“你闻闻——”
叶然连忙推着他,“喂,傅延北,你到底做什么?”
傅延北站好,垂着头,对上她的脸,“我来接你。陆风说,同学会凑一对是一对。”那会儿在停车场看到他们,他隐隐地不安了。
叶然好气又好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今晚喝了四两白酒,大脑晕乎乎的。她深吸一口气,“回去吧。”
她没有矫情地拒绝上他的车。陆风朝她一笑。
叶然和傅延北都坐在后面,他还靠着她。
叶然问道,“陆风,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没事了。”陆风回道,“对了,珊珊让我谢谢你,你给她寄的那些东西,她已经开始用了。”
叶然笑笑。
“我们已经领证了,准备下个月8号办婚礼,到时候你可要来。”
“好,我一定来。”叶然真心替他们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延北已经和她肌肤相靠了。叶然往车门处挪了一下,喝了白酒,一身燥热,整个人的就像个火炉。傅延北靠着她,她更难受了。
她闭着眼头靠在车窗上,车子不知不觉开往茂苑。
傅延北抬首将她的头转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休息。酒劲上来,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皮都快粘一起,还强撑着。傅延北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心里泛着酸意。那一头长发什么时候才能留回来?
到了家,陆风停下车。
“陆风,你打车回去吧。”
陆风看了一眼后座,“傅总,你这样腿会麻的——”
傅延北看着熟睡的她,“没事。”他想好好看她。叶然睡眠不好,怕是叫醒了她,她这一夜都睡不好了。
车里的位置有限,傅延北坐了一会儿,轻轻下车,最后还是把叶然抱进了家。
喝了酒的小骗子安静乖巧。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整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擦脸。小骗子就像个孩子一样。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暖橙橙的,傅延北心里莫一处异常的柔软。
开了空调,将室内温暖调到一个舒适的温度。
叶然翻了一个身,嘴唇微张,“延北——延北——”
这一句句低声呢喃,瞬间在傅延北的心头点燃了一朵朵烟花。
他的薄唇微微翘起,划出一抹俊逸的笑容,腹诽道小骗子就喜欢口是心非。




如果他知道 第五十八章
叶然这一夜睡得很踏实,其实潜意识里她是有感觉的。
傅延北喂她喝水。
傅延北轻轻躺她的身边。
可是,她不愿意醒来,怕一醒来,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逃避成了唯一解决的办法。
傅延北双手压在脑后,睁着眼看着屋顶的吊灯。他承认,他再也不想放开她的手了。遗憾,他只能用余生来弥补了。
不管是小笙,还是叶然在伦敦流掉的那个孩子,傅延北这一生都不会再问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他和叶然要生一个女儿,就叫傅叶莱。
叶然轻轻动了动身子,脸转向他,一手搭在他的身上。
傅延北微微勾了勾唇角,转头看着她。裙子皱巴巴的贴在她的身上,他斟酌过到底没有帮她换下。
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已经掀到她的小腹,傅延北抬手刚准备帮她盖好被子,动作却迟疑了一下。
他轻轻将裙子往上掀了一点,她的小腹上那一道一道纹路。其实他到现在也不肯相信,这是什么肥胖纹。
可是叶然既然那么说了,他也舍不得再问什么。
傅延北一点一点贴近她的小腹,最后在她的小腹落下轻柔一吻。
宝贝,对不起。
眼角微凉。
这一夜,他都没有怎么睡,日思夜想的人睡在身旁,他怎么睡的踏实呢。
当熹微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傅延北缓缓睁开眼,昨晚竟然没有拉上窗帘。他刚想动发现叶然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他轻轻一笑,索性随它去了。
叶然恍恍惚惚地醒来了,大脑短暂的停顿一下,用力地眨眨眼,她艰难地嗷呜了一声,喝酒坏事。蹑手蹑脚地松开他的手臂,走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理了理衣服,站在床沿,平静之后,才看向床上的人。
傅延北闭着眼,似在沉睡,睡颜俊美。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抹慵懒的声音,“你醒了啊——”
叶然顿住了,声音微颤,“嗯,那个昨晚谢谢你。”
傅延北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她身边,“本来打算送你回家的,你家那边很久没人住了,可能不太干净,我就带你来我家了。”
叶然绷着脸,心里想到,你家有那么多房间,为什么不能给我找个单间。
傅延北揉了揉头发,“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其他房间都没有收拾,只有这间我是能住,你不介意吧?”
叶然轻轻吸了一口气,“不介意。”几乎要咬牙了,一回头就对上他含笑的脸庞,隐忍的狡黠。坏蛋!
那熟悉的笑容让叶然恍惚了一下,有种回到大学校园时代了。
这样宁静的早晨,小区里的紫薇花盛开的芬芳飘进来,一室的馨香。
傅延北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然然,你脸红了。”
叶然没好气地说道,“热的。”
傅延北也不揭穿她,轻轻一笑,“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叶然回道,“和时安有些事。”
傅延北沉吟道,“你别老找时安,斯南想约时安,时安都没有时间。”
叶然张着嘴巴,“这也要怪我?”
“难道怪我?”傅延北耸耸肩,“要不你推了,我陪你去看音乐台?”
叶然往客厅走去,拿起自己的包,“天热,不去了。我得走了。”
傅延北脸色悲愤,咬牙切齿道,“没良心。”
时安相亲了,对方是一个大学老师,教数学的。时安和他见了两面,话题一直围绕着数学,时安痛苦不堪,她高中数学没有几次能及格的。
大学老师似乎很喜欢时安,他今年三十一岁,家里催的紧,第二次见面就问时安能否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时安惊住了。
今天大学老师要时安给他一个答复。
叶然坐在远处座位,正好能看到大学老师正面,带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看着还不错。她托着下巴,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周斯南虽然讨厌,不过她希望时安能幸福。
傅延北心情郁闷,早上他和叶然连早饭都没有一起吃。他难得来周斯南这里。
周斯南看文件,去年三月他刚拍了一块城北的地,九月房价又一轮飞涨,他赚的满盆。这会儿准备新建大厦楼,他自己参与设计了。
“我看叶然还是没忘了你,你就再等等吧,心急也没用。”
傅延北脸色微沉,“斯南你最近怎么不约时安了?”
“她最近要考教师资格证,说是要去西部支教。”周斯南听他妈说的。
“喔——”
这时候周斯南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什么人这么无聊,发错了吧——发个男人给我做什么?”
傅延北顺势扫了一眼,“号码有点熟悉——”他皱了皱眉,“叶然的。”
“我去。这肯定发错了。”
“你再仔细看看照片。”
周斯南放到照片,“这对面的女孩子有点眼熟——”
傅延北已经看出来了。
“时安啊。”周斯南有些难以置信,“她去相亲了?”
傅延北瞟了他一眼,“你们都解除婚约了,她去相亲有什么奇怪的。”
周斯南心里闷闷的,当然奇怪了,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突然去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他不能接受。“这男的做什么的?看着挺猥琐的。”
傅延北重新坐下来,闭上眼,也不搭理他。
周斯南盯着照片看了几分钟,“叶然真无聊,发这种照片给我,真是闲着没事干。”
傅延北睁开眼,望着他,“是挺无聊的。”
时安今天过来要和他说清楚,她酝酿了许久,“我觉得婚姻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我会爱你的。”
“我们还不是很了解。”
“以后有时间了解。”
时安叹了一口气,“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安安,我可以等你。你不用着急回复我。”
时安起身,“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暂时不想结婚。”她一本正经道,“不是每个人倒是一定年纪就要为婚而婚,这样也不会幸福的。等一等吧,宁缺毋滥。”
大学老师的脸都青了,竟然被个小丫头给教训了,他突然气愤抓住了时安的手。
时安皱起了眉,“该说我的都说清楚了。我姑姑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安安——”
时安讨厌陌生人的触碰,“放手!”
叶然发现不对劲连忙过来,“时安——”她连忙将人拉开,把时安护在身后。
“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
大学老师脸都僵了,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时安还带这个人来,明显是防着他呢。“太不像话了!”
叶然那一刻很怕,怕人家挥拳相向,好在人家并没有,只是气呼呼地走了。
时安吓得喘了一口气,“太可怕了,幸好你在。”
叶然虚软坐下来,“你好好和人家说啊。”
“我没有。真的。是他着急结婚,我们这才见第三次面啊,相处的时间24小时都没有,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定下来。”
叶然擦擦额角的汗,“下次让时轶帮你把把关。”
“大哥都忙死了,他哪有时间。”时安苦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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