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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斤桃园
沉默了一会儿,沈依楼倒是缓了过来,神色自若,道:“我说,人都到齐了,还不走么?”
葛仲盛道:“等等,还有人来。”
沈依楼挑眉道:“什么人?半途加进来的么?我竟不知道。”
葛仲盛道:“不是半路,本来就有他。不然光凭这三个人也不够,还需要专业的……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山谷前的雾门一动,一团黄雾飘荡进来。





太玄经 第129章 一二七
那团黄雾飘然而入,江鼎还道是毒雾,连忙敛住呼吸。哪知道那团雾气飘飘摇摇落下,在地面形成了一道金黄色的痕迹。
低头一看,土地上浮了一层金色粉末。光芒闪闪,竟不是假货,而是货真价值的黄金,而且是精金!
江鼎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事,一个人。
果然只见雾门一开,一人走了进来,身上金光闪闪,耀眼生花,好像一个金人。仔细一看,金芒之中是个相貌姣好的少女,秀发如瀑,笑靥如花。
正是江鼎在黄金阁见过的主事檀湘洐。
上次见檀湘洐,她还穿得很正常,不过是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少女,这时见面却是浑身上下珠围翠绕,更是金器压头,连身上的衣裳都是金线密织的。虽然看起来富贵,却不免俗气。好在她确实天生丽质,竟也压得住。
江鼎更注意到,这女子的修为高了不少,比起之前的寻常炼气期后期,她如今已经到了炼气期顶峰,比江鼎还强些。
一年时间,进步不小啊。
他觉得檀湘洐修为不低,其他人却不这么看,尤其那三位筑基修士,看着檀湘洐的神色便有些不对。
沈依楼城府甚深,并不开口,密老太却道:“怎么,你就是黄金阁的人?”
檀湘洐笑吟吟道:“黄金阁北阐国分部甲等主管檀湘洐,见过各位。”
葛仲盛不免恼怒,喝道:“黄金阁是什么意思?瞧我们不起么?说好的派一个修为高深的阵法师,怎么只派个炼气期的黄毛丫头?”
檀湘洐讶道:“原来你们的委托是这个意思?想必是阁中弄错了,他们还以为造诣深厚,是指的阵法师的造诣深厚呢。”
沈依楼心中一动,道:“怎么,道友在阵法上造诣匪浅?”
檀湘洐笑道:“不敢说世间罕有,在北阐国也算的首屈一指,黄金阁里也没有胜过我的。你们若是破阵,我便能胜任,若还要我黄金阁出手,那我只好回去换一个人来。”
沈依楼笑道:“道友且慢,我们需要的,就是道友这样的能人。”说着与其他两个修士对视一眼,三人都点头,道:“若是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队伍中能够做主的,当然还是那三位筑基修士。檀湘洐是外援,却修为不足,且黄金阁只是辅助,并非主力,因此也是跟在后面。江鼎和那青年就更不必说了。
离开的道路,也在山谷中,在另一边。
沈依楼在一道山壁上一推,两边高高的山崖突然让开,露出了一道狭窄的通道。这通道却不是外面那个开出来的门户,而是真正的通路,仿佛天然形成的羊肠小道一般。
江鼎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这条小道不是他们开出来的,而是原本就在这里,只是被用手法隐藏了起来。现在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真正的密地。
进入狭窄的道路,江鼎在队伍的倒数第二位跟随,只觉得道路斜斜向下,似乎是奔着地底去了。他们身处的地方本是一座山,一路往下也不过是降落到地平面。然而这道路深长,看趋势走到地面上还不够,真要往地心去。
越往下走,越觉得寒凉,江鼎颇觉不适。按理说他曾在冰冻的雪原上走过多日,什么样的寒冷能让他畏惧?但这里虽不比雪原更寒冷,却比雪地更阴湿,一阵阵湿气侵入骨髓,让人从里到外的冷出来。
道路也崎岖起来,地面凹凸不平,且遗落着许多鹅卵石。江鼎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路,以免滑倒。
走着走着,檀湘洐惊呼一声,往前摔倒。江鼎在后面趁势一扶,道:“小心点儿。”
说完这句话,就见檀湘洐转过头来,惊讶道:“是你啊。”
江鼎一怔,道:“才认出来?”他哪里知道檀湘洐是个脸盲,看人五官都是一样,唯有声音记得准,江鼎在她眼前晃悠这么久,她一点儿没反应过来,但是江鼎说出那三个字时,她就认出来了。
檀湘洐继续往下走,目光中露出犹豫不决之意,终于咬了咬牙,给江鼎传音道:“道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江鼎不意她突然发问,还是传音过来,心中暗动,传音道:“也没什么。”
檀湘洐道:“你这样的高手,总会有好东西的,卖我一点儿吧?卖我吧?卖我吧?”最后一句卖我吧,她重复了三遍,咬字很重,似乎是极为重要的强调。
江鼎越发莫名,但眉头却皱了起来,传音道:“我虽然有好东西,现在没带着。”
檀湘洐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约定好交易,出去就能进行。我可以先预定。”
江鼎哦了一声,道:“那么你呢?你带着钱呢么?能够付定金么?”
檀湘洐道:“我没带钱,但可以用别的东西抵。”
江鼎道:“什么?”
檀湘洐倒背过手,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三指竖起,比了个手势,道:“一会儿我做这个手势,你立刻靠近我,就知道我要给你什么了。”
江鼎心中一凛,道:“多谢指教。”
檀湘洐道:“不必道谢,交易而已。出去之后要兑现承诺啊。”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虽然相交一言,但已经心领神会,有了默契,也无需多说。江鼎默默跟在后面,盘算着自己手中的牌。
还是不行,对方不揭开谜底,他谈不上任何把握。
走了一阵,耳边穿了潺潺水声。江鼎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
山涧本是最清澈的,山溪或有味道,也是水的味道,或许有些水打湿灰尘的土味,但更多的是清新。但江鼎却觉得,脚下的水闻起来不妙,虽然还很清淡,已经有些刺鼻。
随着水声的出现,沈依楼几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向下冲去。江鼎他们跟在后面,有些追之不及。
又行一阵,眼前果然出现了一道溪水。从山石下流过。水流比之一般的溪水浑浊了不少,呈现淡淡的黄色,好像混入了不少泥沙。
同时,那股刺鼻的味道已经清晰可辨,甚至有些恶臭,江鼎忍不住掩口,露出厌恶之色。
但其他人并没有他这么反感,几个筑基修士甚至露出喜色。密老太叫道:“就是这里。”说罢伸出手去,好像要去捞起水来闻一闻。
葛仲盛和沈依楼同时皱眉头,但谁也没说话,密老太的徒儿上前一步,叫道:“师父,别冲动。”
密老太手指一停,离着水流还差三分,森然回头道:“葛道友,沈道友,你们两个都希望我倒霉是不是?”
沈依楼笑道:“道友实在多心,我怎么会希望……”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道黑影从水面上一跃而起,狠狠地咬在密老太手上,密老太大叫一声,倒退几步,贴在山壁上。
这时众人都看得清楚,密老太手指被一条鱼咬住。那鱼不过手掌长短,看样子是寻常鲤鱼,但浑身黑气蒸腾,眼珠也呈现诡异的红色,
妖邪!
古阐国地面上,没有不认得妖邪的修士,然而众人却没想到,鱼也有妖邪,这是谁都没见过的。且一条鲤鱼被邪化之后,居然敢咬人,这也是怪了。
密老太惊怒交集,真气一动,手指尖一道雷光闪烁,那妖邪鱼被生生的烤成焦炭,落在地上。她徒儿夏侯呈立刻上前,递过伤药。
这时密老太的手指依旧被黑气缠绕,显然是邪气侵体的缘故。妖邪都有剧毒,被咬中立刻拔毒,不然有邪化的危险。密老太自也深知,忙服下伤药,又用灵符拔毒。
密老太感觉到手指清凉,缓缓松了一口气,瞪视另外两人。她本来就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更喜欢迁怒,刚刚伤了她的虽然是妖邪,可她怒到了另外两人身上,只道他们存心看自己笑话,居心叵测。
沈依楼道:“看来此地果然危险,大家都要小心了。”
密老太哑声道:“你这话……”突然感到手中一麻,麻木之感沿着手臂蔓延了上来,不由脸色大变,低头一看,果然见手指的黑气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往上延伸,不由大叫:“药,快给我药。”
夏侯呈上前一步,拿出各种丹药,密老太不由分说往嘴里塞去,各种珍贵药材一股脑吞了,她多年积蓄都带在身上,这回为了任务更准备了许多珍稀灵药,这时也顾不得了,流水价送了下去。
然而吃了许多药材,又用各种药材灵符外敷,黑气虽然被延缓了一些,却没有降下的趋势,反而缓慢却坚定地上升着,不一会儿就漫过了手肘。
密老太神色一片惨然,但也有了决断,当下取出刀来,就着胳膊往下一挥,半截胳膊登时落地。
落下的半截胳膊开始还冒着红血,坠地之后立刻冒出黑血,显然再晚上一刻,需要切下来的就不止这一截了。
众人鸦雀无声,只听到密老太粗重的喘息声。她是筑基修士,身体还算强横,就算是截肢也不至于昏倒或者丧失战斗力,但这半截胳膊,除非到了金丹期重塑肉身,不然是补不回来的。
而进入金丹期的希望,又有多少?
出师不利,连其他两个筑基修士也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情,都感觉沉重。过了一会儿,沈依楼叹道:“还未入内便如此凶险,不愧是——邪灵之门。”




太玄经 第130章 一二八
听到邪灵之门四个字,江鼎脸色一变,一股寒意和怒意冲上心头。
寒意,是因为他知道邪灵的强大,万年之前的邪灵险些毁灭人间,至今还留下许多后遗症。光听名字就知道邪灵之门是一处险地。
怒意,则是洞悉了沈依楼他们的险恶用心——勾结妖邪不够,还要进一步勾结邪灵,真要自外于人世间么?
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胆子!
江鼎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这么干,且别说非我族类,只问勾结邪灵,有什么好处?莫不是邪灵许诺了什么?然而邪灵一物,不仅凶残,而且狡猾,只怕到时候做了邪灵的走狗,还没有好下场。
只是现在他不能问,沈依楼叫他少问,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疑问,显然另外两个人也不会,他们只会怀疑江鼎的身份。因此江鼎有千般怒火,也只能强行压住。
知道这里是邪灵之门,他跟随而来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他可以选择发难,也可以选择溜走。
只是对方实力还很强,三个筑基修士本就出乎他的意外,沈依楼就算半残,密老太也残废一半,但还有个葛仲盛完好无缺,发难的话,纵然他有底牌,也是危险。
而溜走……他觉得还不是时候。
只凭邪灵之门四个字,他觉得还是讯息太少,要进一步查探,弄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才是。且若对方以邪灵之门做出什么恶事,纵然他身处劣势,也要尝试阻止。
因为密老太受伤,众人等了一阵,过了一会儿,密老太缓缓起身。葛仲盛道:“你还行么?”
密老太眼睛一瞪,哑声道:“什么行不行的?你看不起我么?”
葛仲盛嘀咕了一句:“好心当作驴肝肺。”沈依楼却道:“密道友,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刚刚见到冥河尾流便如此,里面或许还有更大的危险。你受伤不轻,不如……”
密老太道:“没有我,就凭你们两个,你们能打开邪灵之门,揭开邪灵之印?”
葛仲盛道:“就怕如今你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把那东西给我……”
话音未落,密老太喝道:“做梦!”
场面一时僵住,过了一会儿,密老太指着檀湘洐、江鼎几个,道:“老太我是筑基修士,断了一只手,难道还比不上这些娃娃?这些娃娃能进去,我自然更能进去。到时候真有不济的时候……还有我这徒儿帮我。”说着指了指夏侯呈。
沈依楼叹了口气,道:“如此,你小心。”他又转头看向其他人,尤其是几个年轻人,道:“你们也小心。看见了么?这才一道河水,就有这些危险,这河水下面还不知道藏着多少怪鱼。再进洞穴,恐怕又要遭遇更多危险。如今我们自顾不暇,未必看顾得来,你们好自为之。”
几人来到河边,就见浑浊的水流中有不少黑影,想必就是妖邪鱼类,从黑影看来,刚刚咬住密老太的邪鱼绝对是小个儿,若是叫那些大个儿的咬住,恐怕就不是半个胳膊那么简单了。
江鼎到得水流边,只觉得隐隐浮动的妖邪恶臭熏人脑仁,心知这河里的邪气恐怕比一场雪泄露出来的还多,不然不会催生那般厉害的邪鱼。掩住鼻子往上下游看去,就见下游溪流流入山涧之中,不知去处,而上游却是从山壁一个半地下的溶洞中流出来的。
不用说,那溶洞就是邪气水流的发源地,也是邪灵之门的所在。
若想进去,没有其他路途,只能溯流而上。
既然如此,那就需要……
沈依楼取出一艘巴掌大的纸船,捧在手里,道:“我准备这个,只是不知道流水这般凶险,不知道能不能用。”说着将纸船扔进水里。
纸船入水,立刻膨胀起来,眨眼间变得有寻常乌篷船大小,船身上笼罩一层淡淡的光芒,带了几分圣洁。
刚刚长大,水流中立刻涌出许多黑色鱼虾,一窝蜂一样往船身上咬去。葛仲盛要动手清除,沈依楼忙阻止道:“先看看攻击力如何。”
那鱼虾冲着小船一阵撕咬,被白光挡在外面,船身岿然不动。然而仔细看时,却能看到白光些微的薄了一些,显然有所损耗。
沈依楼点点头,道:“比我想象的还好些。看来能扛得住。为了保险,我们再出手释放一个防御法术如何?”
说完,他一伸手,已经放了一个黑色的防护墙,挡住了东边的邪鱼。
葛仲盛给小船西面加了一面防御,密老太强撑着放出了北面的防御。现在小船三面受到保护,只剩下正面还受到攻击。
密老太道:“正面如何?”
沈依楼道:“正面也是我来吧。不过你们要给我一些补偿。也不多,就是一张金甲灵符的价钱。”
密老太和葛仲盛也无异议,各给了三个灵石,这也是金甲符的市价了。沈依楼也不多言,一个厚实的金甲符放了出来。因为小船要溯流而上,与水流和顺流而下的邪鱼正面碰撞,因此这个法术墙放的极为厚重,胜过真正的金甲灵符。
旁人还罢了,只道他是确保万无一失,江鼎却是一呆。
只有他知道,沈依楼可是有伤在身的。这几日虽然在全力修养,但一来齐王的法术并非等闲,二来江鼎也在身边暗算,他根本没恢复过来,运用法术尤其是筑基期法术很是吃力。
然而看他若无其事的放出两面防御墙,还是高等的,莫非他伤势好了?
若是真的,那无疑是个噩耗,对付沈依楼变得更困难不说,更怕他对自己有了防备,到时候计划完不成,还有重大危险。
但事已至此,江鼎也无法确认,沈依楼已经招呼所有人上船。
筑基修士坐在船头,练气修士坐在船尾。江鼎就坐在船的中后部,对面坐的是檀湘洐,后面坐的是沈依楼。
小船逆流而上,行进速度并不慢。不一会儿就进了岩洞。一进洞中,眼前一黑,视野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而空气中弥漫的潮气中,那股淡淡的恶臭味再也掩饰不住。
江鼎就要抬手掩鼻,突然手指一热,被人抓住?
什么人?
这种黑暗环境中,人的感觉异常敏锐,也处在极端紧张的情况下,江鼎几乎立刻汗毛倒竖,就要甩出一个法术去。
“别紧张,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传音。
江鼎一怔,询问道:“沈首座?”
居然是沈依楼,他在干什么?
沈依楼传音道:“我现在有点疲劳,你快给我一点儿真气。”
江鼎一怔,不由好笑,这才知道沈依楼在强装,刚刚那两个防御墙,费了他不少灵气。
当然沈依楼之所以强撑,不是给江鼎看的,只能是给两个筑基修士看的。倒不是那两人看出什么破绽,不过是沈依楼防患于未然,先显示出强大的力量,让两人有个先入为主,到后面若是露出破绽,也不易被察觉。
江鼎知道了沈依楼的底细,缓和了不少,却也不能完全相信——万一的万一,是他做戏给自己看,骗自己放松警惕呢?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不过人心险恶,防着总是不错的。
不过要让自己给他输入灵气,那倒是正中下怀。
这是沈依楼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旁人。
江鼎道:“首座,我的灵气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否……”
沈依楼道:“自然,你只管度过来,我自会炼化。”
修士的灵气大多有不同的属性,一种功法练出来的是一种属性,不能直接融合,需要再行炼化,只是这个过程却是不容易。筑基修士要炼化其他筑基修士的灵气,实在得不偿失,炼化练气修士的灵气要简单一些。
然而练气修士的力量和筑基修士又是两个世界,吸收练气修士的灵气,功用并不大,还不如吃一枚丹药,一般是没有筑基修士做这等事。
沈依楼想必是饥不择食,又或者要把丹药留到最后使用,先受用江鼎这免费的苦力。
江鼎暗笑,他不过是让沈依楼放下戒备罢了,就知道他不把自己炼气期的灵气放在心上,便将自己的玄气度了一丝过去。
沈依楼只觉得身子一冷,硬生生打了个寒战,心里竟有些发毛。江鼎的灵气,蕴含着一股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冷意,连他也有些吃不消。
这是什么,寒冰性的灵气么?还是剑的锐气?
都不是。
沈依楼比较了几种想象的气息,发现都有不同,有些拿捏不住,便先阻止江鼎道:“先停下。”然后坐下盘膝打坐,度化灵气。
这灵气虽然寒冷,但他筑基期的修为也不弱,过了一会儿,寒意已经被压了下去,只剩下灵气汇入他的经脉之中。他惊喜的发现,这股灵气十分雄浑,远比他想象的效果好,竟将他一个法术的亏损补了三成。
“再多来点儿。”沈依楼立刻道。
江鼎笑了笑,又度了一丝过去,发觉沈依楼又打了个寒战之后,静心炼化,不过片刻,再次精神奕奕。
这就炼化了?
江鼎继续度了一丝,心中却十分愉快——他所送出玄气,是不会被炼化的。其中的寒意,更是只是被压下,从未被炼化,留在沈依楼体内,只等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因为那是“恐”。




太玄经 第131章 一二九
江鼎的体内,本来没有未及炼化,包含杂质的玄气。不过刚刚吸取了一些,就在密老太被邪鱼咬住,不得不斩臂自保时,几人心中都发寒,渗出了充满惊恐的玄气。
苍蝇虽小也是肉,江鼎习惯了随时随地修炼玄气,顺手就把这些玄气吸过来,未及炼化,便全奉送给沈依楼了。
希望他好胃口。
正一心谋算沈依楼,耳边竟有另一个传音过来。
“道友,你认得这夏侯呈么?”这是檀湘洐在说话。
底层修士在高层次修为的修士面前贸然传音很危险,因为很容易被感应到。不过练气和筑基虽然有差距,却不在此列。因为他们都算低层次修士,筑基期紫府不开,神念不过尔尔,纵然相隔尺寸,也休想截听其他人的传音。
江鼎没想到檀湘洐会问起这个,道:“不认得,怎么?”
檀湘洐道:“我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
江鼎略一沉吟,道:“是因为刚才那件事么?我不知道他的意思。”
檀湘洐道:“我也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你是哪一边的?不过你我以前有交情,纵然不知道,也可以做交易。他却是外人,倘若不确认一下,我可没法带着他。何况我本来能力有限。”
江鼎道:“一会儿你去探问一下也好。”
檀湘洐点头,正要再说,一抬头,突然“啊哟”一声。
众人一起抬头,就见岩洞的上方,趴着一只恶鬼,丑陋的大脑袋上,两眼通红,仿若血光,两只獠牙向前突起,仿佛在狞笑,又似在择人而噬。
江鼎心中一寒,身子往后坐了坐,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雕塑,就用岩洞中的石头雕成,灰扑扑的趴在一根倒悬的石钟乳上。只是雕的活灵活现,尤其是一双眼睛,不知镶嵌了什么宝石,红的触目惊心,在如此静谧幽闭的空间内,其可怖可惊放大了千百倍。
就听沈依楼一声惨叫,双手抱头,伏了下去,颤声叫道:“滚开,滚开!”
众人一怔,刚刚骤见鬼怪,大家都是害怕的,但毕竟他们还是修士,定力更深,胆气更壮,最多脸上变色,除了檀湘洐没人叫出声来。沈依楼是筑基修士,平素城府那么深,怎的给吓成这样?
江鼎自然知道是玄气中的惊恐情绪压不住了,那些负面情绪在他没得无情篇时尚且大受影响,何况沈依楼这没练过太玄经的人?当下伸手过去,道:“首座,请放宽心。”
沈依楼本来就拉着江鼎的手,这时更是死死地捏住,捏的骨节发白,江鼎感觉到他的手冰凉黏湿,显然是出了不少冷汗,心中冷笑,却温言道:“没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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