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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毙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罪加罪
她谨慎地回道:“免贵姓段,名如碧。”
“段小姐。”他点点头,又招手让人端来两张椅子,示意道,“不必客气,请坐,许医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段如碧拿余光看许轻言,许轻言充耳未闻的样子,已经默默坐下,端起茶碗喝茶。
这个男人对许轻言的态度倒是熟稔。
许轻言喝了口茶,淡淡地说:“我以为梁先生不在。”
梁见空闻着茶香,微眯着眼,说:“嗯,刚回来,就听说你主动联系了阿豹,这还是头一次,我很好奇,就不请自来了。”
许轻言不说话,段如碧在情势不明之前,也不敢冒然开口。之前许轻言就说过,豹爷只是梁见空的手下,许轻言愿意给他打电话,说明两人关系应该还好,但她对梁见空的态度……虽不至于厌恶,但那一脸紧绷的神情,正如她所言,避之不及。
梁见空像是很喜欢这里的茶,又品了一杯:“阿豹,你说,许医生找你是什么事,怎么她会主动找上你呢?”
阿豹上前一步:“我也不是很清楚,许医生只说有事相求。”
“哦?”梁见空来了兴致,“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段如碧是聪明人,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当真,一股脑和盘托出,在没探明袁召和他们直接的牵扯有多深之前,她还须忍着点。
果然,许轻言那边也递过来一个眼色,而后她先说道:“小事而已,不必劳烦梁先生。”
她的谨慎,对面的男人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笑道:“许医生一再要和我撇清关系,究竟是多小的事,需要阿豹出面。”
段如碧这才知道许轻言为了帮自己,可以说是破了大例。她开始自责自己救人心切,未能好好顾及她的感受段。
“梁先生,是我一再拜托许医生帮忙,她不忍,这才联系了……”段如碧朝阿豹看去,“这位张先生。”
张先生三个字一出口,梁见空已是笑得没了眼睛,就连阿豹也难得低头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张先生啊,有多久没人叫你本名了。”梁见空拍了拍阿豹的肩,忍不住又笑。
阿豹被自家老板坑得黑黝黝的脸罕见地泛着红光。
段如碧有点吃不透这个梁见空,这人看着平和,但一个人的眼神是无法轻易掩饰逇,他眼底的深不可测,如层层叠叠的雾霭,让人不敢直视。
在她身边,如林隽,也算是腹黑一把好手,阴晴不定得很,让人吃不消,可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手腕。再如李思,天之骄子,唯我独尊,傲气全写在脸上。彭锐呢,老狐狸一只,嘻嘻哈哈和稀泥,永远不得罪人。袁召,本性温和,天高地广,云淡风轻,不是不计较,只是无所谓。
但这个梁见空,自他出现起,段如碧的手心就攥着汗,身体本能的反应已经告诉她,危险,勿近。
许轻言和眼前的人打过几次交道,深知比起隐瞒,不如坦白更适合他的口味。
既然躲不过去,许轻言低头给自己斟上茶,出言道:“如碧,既然梁先生开了这个口,你可以跟他说说。”
段如碧立刻领会到这是许轻言的提示,她斟酌着说:“我的朋友,好像和……豹爷,有一些接触,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还望海涵。”
不知是交好还是交恶之前,场面上的话先摆在前头。
梁见空耐心听着,问道:“你朋友叫什么?”
段如碧看了许轻言一眼,后者微微颌首。
“袁召。”
梁见空回头问阿豹:“你认识?”
阿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抬眉,像是反应过来。
“原来是袁故的儿子。”
段如碧一怔,他认识袁召的父亲。
梁见空身子稍往后仰去,重新打量段如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只是朋友?”梁见空笑得玩味。
“男朋友。”段如碧一脸正色。
梁见空这才点点头:“你对他了解多少?”
“他父亲原本是交通部的官员,母亲是老师,父亲因触犯法律入狱,母亲因染重病过世。”
梁见空笑了笑:“挺惨的。”
段如碧本能地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却被身旁的许轻言不动声色地按下。
“梁先生,我朋友只是想知道袁召和你们的关系。”
梁见空反问:“为什么不问袁召?”
这句话把段如碧问住了,她的第一反应是顺藤摸瓜找到阿豹,而今天见面后,对方的黑色身份意味着她没找错。但为什么不问袁召?她确实避开了这一点,或者说他们现在的感情还没坚强到承受得起正面交锋。来之不易的感情,她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保护。
“如果梁先生不方便告知,那就算了,我会自己去问袁召。”
对方反问,她就将计就计。
只不过,她这点小把戏,在梁见空眼里不够看。
他拣起食盒中的一粒花生,指腹用力,碾碎外壳,拨出里头的红衣花生仁,轻松地丢进口中。
“这样吧,许医生,如果你答应我之前的提议,你朋友这桩事,我就一笔勾销了。”
他也没说是何事,但一笔勾销这个词,绝非好事。
段如碧不知道许轻言和梁见空有过什么协商,但她不会为了一己之欲,让朋友为难。
“这件事和许医生没有关系,”段如碧转过头,对许轻言说,“轻言,没有关系的,今天是我麻烦你了,你的事就按你的本意做。”
梁见空也不恼,好像那个提议只是随口一提,他又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来一笔笔算算。”
阿豹上前一步,沉声道:“总共是三千九百二十四万,至今已还清两千九百万,还剩一千零二十四万。”
“零头抹了吧,”梁见空很是大方地说,“袁召欠下的这笔债,你要替他还吗?”
此话一出,不用说心急如焚的段如碧,她早已脸色大变,就连许轻言都感到讶异。
段大小姐岂是好糊弄的,强行镇定后,立即问道:“你们有何字据?”
阿豹闻言,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他递上手机,段如碧上前一看,分明是张协议,写明了欠债金额,还款时间,利率,落款签名的,正是袁召。
从上可知,袁召从五年前就开始还债,段如碧先是惊愕万分,复又百思不得其解,三千多万,这笔巨款,他怎么欠下的?
梁见空似是看出她心中疑惑,高深莫测地说道:“其中缘由,其实我不方便细说,段小姐若是知道了,估计也会伤心。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这话说得叫段如碧越发心头激愤,额角突突地跳,她紧盯梁见空,言辞恳切:“我非常想知道这其中缘由,还请告知。”
梁见空还是一副闲散的模样,听到她如此严肃认真的话,也不过是微微一笑,偏过头对阿豹说:“这事一直是你在处理,你看怎么办呢?”
阿豹板着脸,很是凶神恶煞,回话的时候更是一板一眼:“我们只管收钱,若是这位小姐愿意支付债款,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至于欠债的原因……”
他故意停顿了下,目光朝梁见空看去,他的大老板眯着眼,好似浑然不在意,他心下了然,继续道:“我们告诉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利益,无关利益,就是折本买卖。别说他们在混黑道的,这个社会,这座城,全是被利益熏出来的,他们的财富更是拿命换来的。
段如碧手上并没有什么筹码,唯一有点谈判价值的,只有钱了。这个姓梁的一定知道很多□□,但他就是不说,可又不说死,此人心机深重,可见一斑。
段如碧思索片刻,试探道:“钱好说,剩下的一千万我来还,再追加一百万,希望梁先生能在袁召那里也做好掩护。”
梁见空意外道:“哦?你不想他知道你帮了他这个大忙?”
段如碧果断道:“不需要。”
“段小姐很重情义,敬佩。”梁见空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看不出真假,“不过,谁还债,我们是无所谓,我只管钱到手。”
许轻言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
梁见空见怪不怪,不以为然地说:“或许在你们眼里这样很粗鄙,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生存之道。”
段如碧不想惹恼这位大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欠债还钱的道理大家都懂。但可否给我一周的时间,一下子要筹集这么多钱,我需要准备下。”
“没关系,段小姐的财力,我有数。”
段如碧一愣,不解道:“你知道我?”
梁见空抬起左手,手肘抵着桌面,手指轻轻擦过左眼下的那道疤,不知怎么,段如碧眼皮一跳,不寒而栗。
他没有正面回应,只反问一句:“不知家父近日身体可好?”
段如碧脑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件事,和我父亲有关吗?”
“看来段怀清生了个聪明女儿。”
段如碧喉咙口没来由地一阵发干,许轻言作为旁观者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坦白说,袁召跟我们不单单是债务关系,我不确定段小姐的好心,他是否愿意接受。”
段如碧脑中一团乱,老爸和梁见空有关,袁召父亲和梁见空有关,袁召也和梁见空有关,究竟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梁见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整以暇,等段如碧缓过神后,说:“段小姐这么重情义的人,若是知道真相,怕未必能承受。有时候,真相未必比谎言来得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是有种难得的严肃。
段如碧却摇头,这姑娘执着道:“我懂,真相可能血淋淋,但也好过在谎言的温床里醉生梦死。”
梁见空忽然问向一直淡化存在感的许轻言:“许医生也这么认为吗?”
许轻言看起来远不如段如碧果敢强硬,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叫梁见空为之一愣。
“宁为真相心死,不为谎言苟活。”
说完,她又淡淡地低下头去。
梁见空也没说是赞同还是反对,他抬手,阿豹立即递上纸币,随后他迅速写下一行字,又调转方向,将纸推向段如碧。
段如碧带着疑惑,将目光移至纸上,那是几个日期:
2000年3月29日
2005年6月17日
2008年2月8日
“记住了吗?”
还未等段如碧回答,梁见空突然将纸撤走,阿豹接过后二话不说,烧了。
梁见空做事谨慎,纸头烧灭后,不留一丝灰烬。
他整了整大衣,起身告辞:“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段小姐,祝你好运,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坚持自己。”
他又朝许轻言微微颌首,也不等许轻言作何反应,转身离开。混血男保镖也紧随其后。
阿豹却落后一步,临走前对段如碧说:“昨天你和袁召在一起吧?”
段如碧明白他的意思,回道:“是。”
“其实是白天他主动找我,我在飞机上没有接到,晚上我回拨的时候,他说想要延后还款时限。”
段如碧听着心酸,道:“请你们不要逼他。”
“段小姐,你以为你的男朋友没钱,还不起?”
段如碧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是吗?
阿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梁见空走后,一室清静,段如碧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山水画,来时觉得一纸悠远意境,现在只觉得满眼虚无。
许轻言见段如碧神情凝重,收住了想说的话。她们面前的茶早已凉透,没了茶味,段如碧浑然未觉似的,灌下一大口,长长舒了口气。
她回过头,扯出一个笑容:“轻言,谢谢!”
许轻言看得出她心中忧愁,难得出言宽慰相劝:“如碧,如果你相信他,那么就不要怀疑自己。”
段如碧点点头:“你的那句话很好。”
“但也很沉重。”许轻言披上大衣,拿起包,“走吧。”
段如碧一愣:“不吃饭了吗?”
许轻言善解人意道:“你恐怕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抱歉,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的。”
段如碧觉得再多的谢谢也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许轻言走后,段如碧驾车回家,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调转方向,半小时后,她已站在袁召家楼下。
苍苍老树,树影斑驳,过了中午,日光渐好,揉成一团,穿过枝桠,斜斜照在这座老宅身上。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时心中的惊讶,纵使那时还痛恨他,还是无法止住心疼的感觉,原来毕业后他依然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生活,他努力创业,云淡风轻下,却是用尽气力活着。
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了。
段如碧仰起头,顺着阳光望着三楼的某处。





一招毙命 第036章
段如碧拿出镜子照看,脸色已经缓过来了,不再那么苍白,她又补了点妆,这才下车。
老房子没有电梯,低矮的台阶,斑驳的扶手,阳光透过钢铁护栏弱弱地洒进来,将空气里的尘埃照得无处躲藏,颗粒分明地散落在段如碧周身。
她停在301门前,早上他发过信息给她,但她没有回复。
这时,她拨通了电话,那头只响了两下便被接起:“喂,起床了?”
他的声音像是裹着丝绒,柔软又干净,带着些许笑意。
段如碧忍不住笑了:“谁那么懒呀,早起了。”
“在干嘛?”
“你猜。”
只隔一道门,她仿佛能看到他在那一头一边对着电脑打字,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跟她说话。
袁召故作深沉地迟疑了会,说:“我怎么觉得你还赖在床上,只不过醒着跟我说话。”
“如果你猜错了怎么办?”
“不可能,你这么爱睡懒觉,不会错。”他倒是自信得很。
段如碧撇撇嘴:“如果错了,罚你给我,做,午,饭!”
袁召啧啧称奇:“都几点了,还没吃午饭,你敢说没赖床!如果我错了,我同学会也不去了,立刻飞到你面前,给你,做,午,饭!”
“哈!”段如碧得意了,如果有小尾巴,肯定翘上天去了,“不用你飞来,我帮你省点力气,开门吧。”
袁召怔了下:“你来了?”
“快点。”
她立刻听到门那头快步而来的声音,不一会,里头的一道门开了,隔着老式的保安门,她看到袁召又惊又喜的表情。
袁召立刻将外头一道门也开了锁,笑道:“段大小姐光临,好歹通知我一声。”
段如碧故意把脑袋凑近,挑眉:“怎么,我就爱突然袭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召略显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说:“有点乱,前段时间实在太忙,还没来得及收拾。”
稀奇了,她可是见识过他的寝室,书架上的书是分门别类的,桌面上的物品是整齐归类的,就连床铺也是军训标准。
袁召退后一步:“快进来吧。”
段如碧在门口换了鞋,屋子里一目了然,上回来的时候满心杂念,没能好好参观。房间不大,看得出格局被调整过,客厅和厨房是敞开式空间,沙发对面没有电视,整面墙做成了书架。卧室的门半开着,只看到一张床,也是收拾妥当。所有的一切一如袁召的个性,家具统一是木头材质原色调,布置得很干练,没有多余的杂物。
他绕到她面前,弯腰将沙发上的几本书收好,又将茶几上的电脑挪开。
段如碧探头探脑了半天:“没见到哪里乱啊?”
袁召笑了笑:“好几天没打扫了。”
“……”
她不记得他是处女座的,怎么洁癖成这样。
段如碧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同学会?”
“哦,对,我给你发信息了,没看到?”
她一早上吃了那么大两颗闷雷,哪有精力仔细看信息。段如碧拿出手机翻出微信,果然,袁召给她发了两条信息,说是中午要跟大学室友吃个饭。
“我以为你还没起床。”袁召走进卧室换了身衣服,一边系着衬衣扣,一边说,“一起去吧?”
“胖子他们?”
“嗯,老大一直在,平时也经常联系,二胖回来过年,他也在it混,所以有时候也会在工作场合碰上,老三之前一直在美国,最近回来了。”
段如碧以前和他们寝室其他三位大神关系很不错,经常一起夜宵。这三人,除了二胖和袁召毕业后干老本行,老大是去了建筑公司,老三后来转专业学起了哲学。
段如碧半晌没出声,袁召穿上外套,从镜子里看到她发呆的脸,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段如碧笑笑:“没什么,走吧。”
袁召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皱眉:“手这么凉,今天气温很低,”他打量她这一身,“还穿裙子,小心老了关节痛。”
段如碧差点翻白眼:“你也太古板了。”
袁召带她出门,边锁门边说:“嗯,我就是很古板的,认定的道理就不会变,”他回过头,颇有点轻描淡写的样子,“认定的人和事也是如此。”
段如碧嘴角露出的笑早已出卖她:“嗯,不错,这种个性我喜欢。”
“你开车来的?”
“对,餐厅远吗?”
“不远,开你的车吧,一会我送你回去,省得再回来取车。”
这家餐厅是二胖订的,据袁召说,他已经胖出新境界了,所以在吃货的路上也就不回头了。
段如碧查着网上的评论,感叹:“哦,这家创意餐厅据说很火,他能订到位子?”
“若不是他太爱it行业,他一定会是个餐厅好老板。”
袁召开车很稳,不似段如碧喜欢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很像他的个性,不显山露水,段如碧脑中挥不去梁见空的话语,在袁召不动声色的外表下究竟有什么秘密?
袁召早就发现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故意压低声线,魅惑道:“觉得我帅吗?”
“啊?”段如碧刚还思考得有点沉重,立即傻眼。
“你一直盯着我。”
段大小姐扶额:“没想到你也这么自恋。”
袁召挑眉:“不是吗,我好歹是校草。”
“我记得是李思那小子吧。”
袁召一听李思的名字,故意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问道:“那些姑娘怎么会觉得李思帅,你说呢,我帅还是他帅?”
难得见他作出小气的模样,段如碧忍不住伸手戳他的脸颊:“我的眼光当然是最好的啦,还用说吗。”
袁召听了大为满意,眼里全是笑意,悠闲地说:“嗯,我要把这话记下来,哪天他再来找茬,就丢给他,气死他。”
段如碧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情也好了点。
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二胖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袁召接起就说:“来了,到门口了,你们都点好了?没问题啊,对了,今天我还带了个人来。”
对方似乎相当好奇,一个劲地追问,袁召打着马虎眼:“反正一会就知道了。”
几个人倒也没特地定包厢,上到二楼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二胖伸长了脖子朝楼梯口张望。
段如碧突然定在原地,拉了拉袁召的手:“你跟他们说过我们的事吗?”
“还没来得及。”
“哦。”
段如碧其实心里有些别扭,当初她认为袁召是在欺骗她感情,发了狠独自离开,自然也没跟这帮兄弟打招呼,他们都是和袁召关系很好的兄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再次出现,这些人会是什么反应。
“别担心,反正迟早也要让他们知道。”袁召倒是一脸淡定,牵着她的手走到那一桌人面前。
二胖第一个站起来,红光满面的圆脸因为八卦越发光亮:“哇哦,没想到今天吃这么一顿,还吃出猛料了!袁少,不厚道啊,独守空房这么多年,终于名草有主,怎么到现在才带出来给我们认识啊。”
石老三比二胖好一点,但也没好多少,推了推眼镜,不停地往袁召身后看:“我就说,突然说带个人来,肯定有问题。飘荡这么多年,终于定下来了,袁大少。”
只有老大看不下去了,这两位一位好歹是大学副教授,一位是it精英,还人称小胖神,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丢人。
老大坐在位子上,老神在在地给自家兄弟,哦,还有新弟媳斟上一杯茶,这才说:“你们够了,要是把人吓跑了,看袁少怎么收拾你们。”
“哈哈,”二胖摸了摸圆肚子,说,“我这不是高兴么,我们袁少空窗多少年了,想当年多少女生前仆后继的,他都没动心,我以为他这辈子就打光棍了。”
段如碧心中升起异样,外人看来袁召所处的万花丛,其实都是表面,原来他都没有动心。她偷偷看袁召的侧脸,他唇角始终带着浅笑,段如碧咬咬唇,心跳漏了几拍。
“袁少,把女朋友护得那么紧干嘛。”
袁召笑了笑,侧过身:“他们都等不及了。”
二胖把脖子伸得老长,猛地见到一位大美女似是从天而降出现,先是眼前一晕,紧接着
这大美女砸得他脖子差点断了。
段如碧上前一步,环视一周,冲这几位熟人点头:“又见面了。”
老大直接喷茶。
老三这位哲学教授,不愧读了那么多书,面上纹丝不动,暗地里忍不住爆粗,靠,什么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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