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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筱恋喜
倾城有点懵,扶楚不等他回答,直接向后倾倒,就那么从树上直直的掉下来,倾城下意识的仲手来接,一阵馨香,她已在他怀中:“陛下?”
她对他嫣然一笑,抬起手拨开他的发,在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们两个已经双双倒在地上,还是他压她。
原来,她只穿了一件薄透的丝袍,倒下的瞬间,她展开手臂缠住他的腰,贴近他耳畔,耳语:“别动,救我一命。”再然后,她抬起一腿,勾住他的腿,使他完全动弹不得。





乱世湮华 第一三零章 不再爱他
到底,是谁救谁?
此刻,躺在身下的,是真正的风华绝代,这是驻在他心中的女子——在他不知她姓甚名谁,未见她真正面容,甚至,以为她是个男子时,便已爱上的女子。
于他来说,这世上药性最强的媚毒,也不敌她,不知不觉,‘毒,沁肌骨,苦苦煎熬,今夜,又补上这致命一击,到底药石罔效,此生无解。
将脸贴近她,涩然一笑,呢喃:“这话,本当是我同陛下说才对。”
她伸出另一只胳膊,攀住他肩头,将他缠得更紧了些,可这火一样的热情,只停留在她的肢体上,她的眼底冷若冰霜,半张脸贴着他的脸,另外半边,被他如墨青丝半遮半掩,难辨分明。
夜风携来凌乱脚步声,她嘴角勾起冷冷笑痕,将嗓音放的黏糊糯软:“瑾容,抱我回房!”
他蓦地僵住身子,她喊他瑾容?是瑾容,不是倾城!
“瑾容、瑾容、瑾容…………”终于唤回他游离的心神,将她紧紧抱住:“楚楚——我爱你!”
她将他衣襟扯开,露出肩头,张口轻咬,视线却始终望着墙头,那上面立着个呆如木鸡的男子,她将缠着倾城的腿更往上挪了挪,让墙上的那只木鸡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
“陛下,陛下,您要干什么?”那是姒嫣的声音,从那只木鸡窜上墙头,就开始叽叽喳喳,是个十分聒噪的女人,坏了如此良辰美景,赫连翊那厮,还真不挑食!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感觉到赫连翊的反应,姒嫣颇具技巧性的绕到他身前,双手攀住他肩膀,踮脚吻上他,他没有立刻推开她只因耳畔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哼笑,待他仔细聆听,似乎只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正待板正挂在他身上的姒嫣,耳畔又传来一声雌雄莫辩的轻唤这次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转头望去,墙那边一棵葱笼大树上,露出一片雪白袍摆,繁茂树枝间,似有一双眼睛正望向他这边。
怔了片刻,一把推开姒嫣头也不回的跑过来,树上果真有人,因那雪白的一团突然从树上摔了下去,他心头一紧,飞一样的速度窜上墙,入目,是比他和姒嫣更激烈的旖旎暧昧。
一双交叠的鸳鸯,两相纠缠的青丝说着动人的情话,做着结发夫妻才可以做的事,那莹白的大.腿紧紧的勾住压在她身上的颀长身影……
他好像被雷劈了,完全不能反应,那女子小巧的脚踝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乌金链子,这些年来,他苦苦寻觅,终于找到,她就在这里,咫尺眼前,却令他望而却步她看见他了,一双勾魂的眼睛,透过黑发睨着他,眼底写满嘲讽,更在那个男人说过爱她时,启开朱唇咬住那男人的肩头这样惊心的缠绵,刺激得他眼珠子充血。
她怎么可以,在他苦苦寻觅她的时候,成了别人的人?
她怎么可以,在他盯着他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她怎么可以,在他发现她在他心中不同时,不再爱他?
她怎么可以……
她没有什么不可以?到底,是他背弃她在先,所以,她从他的‘奴儿,变成别的男人的‘楚楚”
她对那男人说:“怎么办,瑾容,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万一有一天,你背叛我,或许,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男人的声音似水温柔,他含着她耳朵,不知呢喃了些什么,她笑颜如花,轻轻娇喘,将他紧紧缠住:“瑾容,带我走。”
“陛下?陛下!陛下……”
那个被唤作瑾容的男人真是专注,姒嫣在墙那边鬼哭狼嚎,他都没有丝毫特别反应,只一门心思和她你侬我侬,听见她说让他带她走,他站起身,顺道拉起她,将身上绣满海棠花的藕荷色外袍脱下罩住她衣衫不整的身子,随后拦腰抱起她,迈步离开。
见此情景,赫连翊抛开心底的千回百转,不假思索便冲了过来,抽出乌金折扇,直逼着倾城后心而来,千钧一发,扶楚改抱为站,拉开倾城,飞起一脚踢高赫连翊执扇的手:“别来无恙?”
手腕麻痹,可他全没在意,只是定定望向她,及地青丝,松垮垮的雪白丝袍贴着玲珑曲线,好在他已不是当年,鼻子十分争气,没给他丢脸。
当年惊鸿一瞥,没等他将真正的她辨认仔细,她便消失在他的世界中,而今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这样近,这样生动,可以认真的看她,怎么会笑她丑的,是他有眼无珠,一句‘别来无恙,,激出杂陈五味:“你……”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转身携着那个男人离去,原来,那句‘别来无恙,,就像‘吃了么?,一样,不过是没话找话的客套词,他有没有恙,跟她无关,她甚至不耐烦听完他整个问句‘你还好么?”
“奴儿,你是孤的人,除非孤不要你,不然生生世世,都只能属于孤。”像个孩子,讲着幼稚的话。
她和那个男人相拥而去,谁也没有回头来看他一眼。
再也沉不住气,纵身冲到他二人身前,端端拦住去路:“奴儿。”
似笑非笑:“安王可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奴儿。”
他盯着她:“你脚腕上戴着我赫连氏的信物。”
她笑起来,抬起手腕,让他看清她腕上的手链:“你说这东西,这是一套饰品,还有腰链,我全有,何谈信物?”
他愕然的望着她手腕上的链子,听她又道:“对了,安王是住在城北还是住在我隔壁,都与我没什么干系,但有一点请安王记住,这里是天子安排给我的宅子,我这个人很有些脾性,十分讨厌被些不相干的人打扰,一旦控制不住自己,轻则致人重伤,重则,怕连无辜也要跟着丢命,此番想来安王不明情况误闯进来,下不为例。”
又要绕过他,擦肩瞬间,他出手抓住她:“你恨孤?”




乱世湮华 第一三一章 强取豪夺
“恨——那去什么?”她似不能理解,微微偏过头,长发飞杨,如扯起一责面纱,朦胧了表橡,发梢落在他心口,搔进他心底。
青丝?
情丝?
剪不断,理还乱。
苍茫穹窿,风流云动,弦月再露峥嵘,银光皎皎,无处不可照及,九曲回廊凌波横渡,八角huā灯沿路排开,风摇灯曳,流光溢彩,这如梦似幻的画面,是她的背景,今夕何年,他竟忘却,住在天上宫阙中的仙子,大约,也不过如此了。
他固执己见:“你一定恨着孤。”
她轻抿嘴角,勾出似真还假的一抹笑痕:“哦,既然安王陛下如此认为,那便当我是恨着你好了。”趁他失神,甩开他的掣肘,垂眼,不看他表情,拉起倾城的手,与他手指交扣,淡淡地:“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倾城攥住她的手,一点点用力,恨不得将她纳入自己的肌骨中:“楚楚,春宵苦短。”
她抬眸望向倾城,眼底绽开一抹真心笑意看!他们配合的这样默契,伸出另外一只手,攀上他肩膀:“抱我。”她饮过酒,将绣鞋随意丢弃,许在树下,许在湖中,谁知道呢?
似醉非醉,最是妖媚,听说“春宵,便软了身段,偎进倾城怀中,一副风流态,要玩,就玩尽兴。
倾坡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绞着她,清楚她在做戏,他愿意陪她演绎恩爱去给那个男人看,可,与她,再是假戏,情也真,抱她,这样难得,怎可迟疑,弯身,拦腰抱满怀,眉目间满是幸福,那个男人曾深深的伤害过她,还有什么资格来争取,此刻,她是他的,就算以世俗眼光看待,他们也是有名有实的夫妻。
自发现她,赫连翊的视线便没有偏离过,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去看看自己的情敌,这是个极其阴柔绝美的男子,一眼扫过,竟生出似曾相似的熟悉感来,再认真看他,对上那一双夺魂摄魄的琥珀色眸子,迷茫片刻,然后猛地闪过一道厉芒,三月初三,扶楚登基,高台上献舞助兴的绝代美人,正是这一双眼睛的主人:“你你们……”
扶楚扯了自己的一缕发并着倾城垂在身前的发丝,绕在指间:“瑾容,再听他废话,今晚又虚度了。”
倾城点头,就要绕过赫连翊,赫连翊眼底的痛色瞬间转为戾气,竟一而再的对倾城下杀手,只是方才祭出的乌金折扇被扶楚踢飞,还没来得及寻回,不过虽然没有兵器在手,可对付个没甚功力的huā瓶男人来说已经足够,拼出十二成功力,直击倾城后心,才不管这么做会不会叫扶楚不高兴,满脑子只一个念头,她是他的,强取豪夺,哪管它过程卑鄙不卑鄙,胜者为王,她是战利品。
扶楚的胳膊自倾城腋下探出,主动接下赫连翊致命一击,倾城咬牙抱紧她,赫连翊诧异的盯着与他手心相贴的玉手,不待做出反应,忽觉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气,瞬间寒彻骨肉,那难以抵御的寒携着巨大的力量,将他硬生生的震退七八步。
她略略抬高上身,自倾城肩头望向依靠路边树干稳住身形的赫连翊,她比他更加冷血嗜杀:“徒侄,你不是寡人对手,若再欲伤害瑾容,寡人让你血溅当场。”
奴儿早已死去,她是宋慧王扶楚。
赫连翊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笑道:“哼!什么瑾容?孤可是记得,全天下人都管他叫玉倾城,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男宠,除了以色侍人,还有什么本事!”
给她倚靠的胸膛正微微巅抖,不必看也知道,倾城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她将手探入他微微敝开的前襟,手心贴上他的心口,为了接下赫连翊那一掌,她也是倾力而为,如果不是没有一点力气,她一定会从倾城怀中下来,给他倚靠,可现在她无能为力,只好将手贴上他心口,让他体会到她的用心良苦,她的手心,是温暖的。
“谁说瑾容是寡人男宠,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我们是正式拜过天地的,元极宫的付梓是我们的主婚人,八方显贵是我们的证婚人,那可是寡人此生头遭正式婚礼,我们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哦,对了,寡人似有耳闻,那一天也正好是徒侄与姒家那位名动天下的美人的大喜之日,这么算来,寡人与徒侄还真有缘分呢!”
鸳鸯眸里,沉痛涌现,提起来,才想起,他和她,是连个正了八经的婚矛嘟没有的,她揭开他将将结疤的心伤,往渗血的伤口上大把大把撤盐巴,那年,他迎娶姒嫣的同时,有一场比他声势更浩大的婚礼在宋国国宗,元极宫里举行,那个时候,他还一门心思盘算着要干掉还没登基就开始跟他对着干的“宋国草包三公子……”………
回忆过后,突然绽开笑容,眸光潋滟:“你果真还是恨着孤的。”
扶楚已不再看他,也懒得回答,倾城可不乐意,他转过身,冷冷道:“安王不必多心,当年是胥总管一手安排的婚礼,连日子也是他是的,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扶楚在他心口上画字,促他快走,倾城往落在“井里,的*连翊脑瓜子狠狠的的了“一板砖”让他飘不起来,转身,快速消失。
赫连翊握住自己麻木冰冷的手,目光沉沉浮浮,他不信自己当真失去,当年寻找的盲目,只是因为连年的东征西讨,还有和姒黛的勾心斗角,愈发想念和她在一起的那段甜蜜快乐的时光,时日久了,累积下来的心愿变成执念,那到底是不是爱,并没有深究,只是觉得她是他的,既然他还没有对她失去兴趣,她理所应该回到他身边。
他出征,她倚门等他:他还朝,她笑脸相迎:他求爱,她妩媚承欢:他求子,她为他生儿育女……
可她告诉他,她和别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眸子里波涛汹涌,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明白,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女人,而没有能不要他的女人,这不但关乎到他的爱情没,更关乎到一个男人的颜面,何况,他还是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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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快点!”转过回廊,一直沉默的扶楚终于出声,却令倾城吓了一跳,她的嗓音是他从不曾听过的虚弱:“楚楚,你怎么了?”边说边加快脚步,只是扶楚不再回他,手指紧紧攥住他前襟,指关节泛起白,似在极力隐忍,倾城已经跑起来:“怎么办,要去找胥追么?”
扶楚仍不答话,将头埋在他胸口,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眼神渐渐迷离。
因今夜有特殊安排,胥追事先清场,连云开都赶了出去,一路醒来,半个人影也不见,倾城极是着急,好在抬脚踢开扶楚卧房的门,一眼便看见了迎过来的胥追。
胥追听见脚步声才从内室转出来,没想到倾城竟会踢门,待看清他和扶楚的神色,心头涌过一阵不祥,忙伸出双手来接倾城怀中的扶楚:“陛下,陛下醒醒。”倾城不舍得放开扶楚,僵持片刻,还是松了手,却没想到这一倒换,扶楚竟呕出一大口血,洒在白色丝袍上,如曼珠沙华瞬间绽放,说不出的妖冶诡艳。
呕出了血,扶楚从迷离中强自抽回神来,见抱她的人已经换成胥追,嫣然一笑:“还好,你回来的早。,…
胥追怜惜她:“陛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扶楚随意拭去嘴角血迹,漫不经心:“没什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胥追沉了表情:“是赫连翊那小畜生伤了你?”
倾城插进话来:“他想杀我,楚楚替我接了一掌。”
胥追愁云罩顶:“陛下,您身子本来就不大好,这不是自讨苦吃?”扶楚仍是淡淡:“时机未到,怎能让他发现我功力大失?”
胥追声音颤抖:“那也不能玩命啊!”站在一边的倾城抖得如风中落叶,扶楚吃力的偏过头来看他:“倾城,今晚谢谢你!”
倾城上前抓住她较之平常热得惊人的手:“是我没用。”
紧要关头,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用来追究有用没用,扶楚拿捏出个正好的笑容:“倾城,去把云开叫回来。,…深深的喘了口气,又道:“小心点。”
倾城抬头去看胥追,胥追会意:“他就守在驿馆门外。”
得了确切消息,倾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扶楚,转身就要跑,却被胥追喊住:“倾城,先整理整理,不要让云开发现。”
倾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惨白的脸生出一点红润,点头,一边以手当梳爬梳头发,一边向门外走去。
胥追将扶楚小心翼翼安放到床上,确定倾城走远,才出声:“陛下,您支开倾城?”
扶楚又一个深呼吸,缓子缓〖体〗内冷热交织的抗力,顺了顺气,才出声:“胥追,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狐丘那边怎么样了?”
胥追颤了颤:“他说再考虑考虑。、,
扶楚咬牙道:“你去告诉他,明天一早若还没考虑好,就让他不必在纠结了,这样的机会,他不要,别人也会要的。”
胥追迟疑:“不怕他真的放弃?”
扶楚缓缓摇头:“狐丘做事十分谨慎,当年潜伏在御膳房里,时机不到,他做得真像个唯利是图的小太监,这几年,他一直都在蚕食姒黛手中的权利,这种人,十分沉得住气,不确定万无一失,绝不会轻举妄动,他会上钩,不过是因为这次一旦成功,至少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姒黛越来越飘忽,他已等不及,你给他越多的选择机会,他越要迟疑拿捏我们,反言之,你若不甚在意,可他可不他,他便会紧着你了,待他下了决心,你就把已经来此的赫连琮旧部的联络方式给他,至多三天时间,我希望能见到结果。
胥追沉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陛下当真要把洵儿托付给估安?”
扶楚领首:“估安是真心宠爱洵儿的,没有什么地方比元极宫的庇护更安全。
胥追不能芶同:“可毕竟是她将您害成这样。”
扶楚不在意:“一码归一码一还有,看好倾城。”
胥追目光灼灼:“陛下既然担心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
扶楚莞尔一笑:“只怕更添啰嗦。”
门外脚步声,胥追问她:“拿什么理由打发?”
扶楚淡淡的:“叫他放一碗血给我。”
胥追拧眉:“我觉得如果让倾城放一桶,他也会毫不犹豫。”
扶楚轻笑一声:“他孩子都有了,你觉得那种血够纯?”
胥追呲牙:“真是糊涂了,居然把这个事给忘了。”
片刻功夫后,云开鬼吼鬼叫的声音传出去老远:“我是来卖功夫的,不是来卖血的,哎呦哎呦,胥追你丫的真是心狠手辣,放这么多,完了完了,没命了,我命苦啊命苦“初听要血,倾城果真如胥追说得那样毫不迟疑的掳起袖子,可胥追凉悠悠的一句:“你已经成亲。”胜过千言万语。
放完了血,胥追承诺有双倍工钱拿,还有鼻养餐吃,更可以带薪休假两天,云开沉默了,他是个很容易被收买的家伙。
这一夜,扶楚没有将倾城赶出去,他趴在她床头,守了她一整夜。
这一夜,赫连翊沿路返回,姒嫣已经喊哑了嗓子,见他回来,一头扑进他怀中,抽抽噎噎:“陛下,您丢下妾身,妾身好怕。”
他垂眼看她因低头而露出的一截白皙后颈,想到的却是扶楚玲珑的曲线,莫名的笑了笑:“嫣儿,如果孤当真将你丢了,你会去找别的男人么?”
姒嫣的身子蓦地僵硬,以为他在试探她,连连摇头:“陛下,那个时候,妾身也是被姒黛给害了。”
他的问题更加古怪:“你爱孤么?“姒嫣连连点头:“当然,妾身不能没有陛下,如果失去陛下,妾身宁愿去死,妾身爱陛下,很爱很爱。”
他拥紧她:“记住,这辈子,你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目光飘远,又重复一遍,姒嫣的心随着他的问题而起起伏伏,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他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她听的。
一乱世湮华。紫筱恋喜一一翌日一早,扶楚仍是面无血色,十分虚弱,好在,不必以真面目示人。
估安因身体因素,行程不能太赶,今早才到,到了之后,首先就是来看扶楚,荆尉替她熬好了汤,她摇头拒绝,不过荆尉有了更好的筹码,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估安进门的时候,扶楚正坐在铜镜前,倾城站在她身后,一手执着一把牛角梳,一手擎起她一缕长发,从上到下,一滑到底,目光不时偷看铜镜中映出的扶楚,连估安进门都没发觉。
见此情景,估安觉得还是等倾城替扶楚束好了头发再提醒他们她来了为妙。
倾城拥有比尚仪司出来的女官还好的手艺,将她长发挽起,盘于头顶,然后戴上玉冠,放下午角梳,双手轻搭在她双肩,俯下身贴近她,铜镜里立刻映出一对登对“男女”温柔语调:“陛下可满意?”
扶楚眼角的余光早已发现倚在门口的估安,并没有在意倾城问题,听他好像是问话,胡乱点头:“嗯。”
倾城笑容灿烂:“陛下既然喜欢,日后我天天给您束发。”说完这句,稍停片刻,随即将声音压得更低:“直到青丝变白发。”
如一对平凡夫妻,期颐着白头偕老。
扶楚听得含糊,竖耳聆听的估安没有错过,不觉悲从中来: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扶楚既是美人,如果让她出头,她更会是一代“枭雄”这样的人,怎有机会白头?隐忍不住,哽咽出声:“楚楚。”
扶楚转过头来:“估安,这么赶,身子可受得住?”
相对于扶楚的平和,倾城则像个刺猬,转过头来,看见估安又拎着食盒进来,怒不可遏,快走几步来到她跟前,不等站定,已经挥出手去,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将估安手中拎着的食盒扫掉,因太多激动,袖袋中的玉佩摔了出去,端端撞在估安身上。
估安下意识的接住倾城摔出来的玉佩,目光在倾城和扶楚脸上游移,汤全洒了,不是她故意,略为安心,可随即更加心焦,连倾城都知道她的背叛,万一扶楚恢复成先前的冷血无情,当真找荆家报仇可怎么办?
她的夫她的子,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一如果当真有那一天,她无法阻止,那么,她就随他们一起去,转念又想,扶楚曾说过,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负她,那么,她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扶楚会不会妥协,放过荆氏?
估安看着扶楚,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些。




乱世湮华 第一三二章 龙凤双佩
扶楚将佑安的迷离尽收眼底,似不经意的抬手抚额,却在广袖遮脸前一瞬,泻出一抹苦笑—高处不胜寒,古人诚不我欺。
时过境迁,忠臣变节,知己负恩,比比的例子,看不开,又能怎样?
面对扶楚的关心,佑安竟失神,倾城不能忍受,口出恶言:“莫怪圣人也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今天倒是让我开眼,就连你佑安夫人,也不过如此!”
佑安本就觉得冷,倾城一席话,更如冬日冰水,兜头浇她个透心寒,登时面如死灰:“倾城,楚楚,我…···”
‘我,不出个所以然,到底,是她私心作祟,做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他们三个,谁不知情,再是狡辩,只添虚伪。
倾城抬手指着门:“楚楚自顾不暇,还要惦着你可安好,你的幸福,是她背负骂名挣来的,她本不欠你们什么,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现在就出去,跟那个给你当家做主的夫君回你们自己的安乐窝去,算我求你,放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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