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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筱恋喜
负罪心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荆尉温言软语的哄她,说这些年,她遭的那些罪,哪一样不是因扶楚,她不欠扶楚什么,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要往前看,她现在做的都是为他们和他们孩子的未来着想····…
她明白荆尉是在强词夺理,可她愿意拿这话来蒙蔽自己,久而久之,竟真要信它,可倾城三言两语便让她的努力付之一炬,真是狼心狗肺,若没有扶楚,早在虞孝公元年,她已因姒黛的醋意,被小婵害死,哪有今天的幸福,泪眼婆娑无言以对,攥紧手中玉佩,玉佩上的浮凸硌得她手心生疼,这熟悉的感觉令她的心突突的跳了两跳,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个场景涌入脑海。
她自幼被卖进河西郡最大的花楼,样貌还算清秀,可达不到花魁标准,只因记得一些母亲跳得舞步,让鸨母惊艳,才培养她成舞姬。
及笄那年河西郡郡守派人出来挑选舞姬,因鸨母和龟公已经筹划次月举办一场盛宴,将她与其他几个姐妹的初.夜权一起出售,她自是不甘心,遂倾力表现自己,果真以一支结合记忆编排出的舞蹈打动前来选人的公差。
她进了郡守府,由舞技精湛,只是青春不再的舞娘教授她们一群小姑娘好吃好穿,除了练功外,什么都不必做半个月后,听说没有脱离苦海的姐妹,果真被卖掉了,那个时候,是她天真,以为自己真是幸运,逃过一劫。
可两天后,第一次登台,她竟被流涎的糟老头子相中,那是郡守的老爹地位不一般,一排舞姬中,数她最普通,就是因为普通,没有被君王相中的可能,可以毫无顾忌的享用。
那个糟老头子走路都打晃,哪能压得住她,想做那种事,还须得人服侍,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按她跪在地上,其中一个捏开她的嘴,糟老头子核桃皮一样的脸,笑得九曲十八弯,满是老人斑的鸡爪子抖啊抖的褪下裤子,双手托起一坨黑软臊臭的腌物抖啊抖地往她嘴里塞。
恶心,屈辱,一起袭来,再难冷静,趁卡住她下巴的壮汉看戏看得忘乎所以,狠力咬合,然后,糟老头子悲剧了,再然后,她更悲剧……
那是她不欲想起的噩梦,那个时候,他们将她打个半死还不算完,更挑了几个样貌猥琐,行为比样貌更猥琐的武夫,将不成人形的她拖到院子里,当众撕碎她衣服,她至今仍记得其中一个淫.笑着啐她:“不识抬举的臭婊子,给脸不要,你不是贞烈么,今天就看你能烈到哪去!”
往她嘴里塞了团臭乎乎的东西防她咬舌,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凶狠的塞进干涸的她体内,那是真的痛不欲生,那个时候,支撑着她的,便是这样一块带着特殊浮凸的玉佩。
可最后,她连那块母亲千叮万嘱要她好好保存的玉佩也没能保住,不知被哪个拿去,这两年,她让荆尉去打听河西郡的情况,河西郡当年也是重灾区,郡守受上头的压力,想法设法从灾民身上扒皮,灾民被逼无奈,揭竿而起,首先洗劫郡守府。
家中有女眷被糟老头子欺凌过的十几个灾民,手执削尖的竹竿子,齐齐插进扒了精光的糟老头子身体,将他高高挑起,游街示众,郡守死的也够惨,树倒猢狲散,狗腿子们死的死,逃的逃,她的玉佩,再也找不回。
佑安低头,缓缓张开手,一样的玉质,相同的雕刻手法,却不是她的那块,因她的是凤纹,而现在躺在她手心的这块,却是龙纹手指比着浮凸,发现似乎与她的那块是错位相扣,好似一对,猛地抬头去看倾城:“这个,你从哪里得来?”
从佑安进门,就一直这样恍恍惚惚,扶楚问她好,她没有回答,他撵她走,她竟问出一句不相干的,倾城开始不耐烦,觉得她在装疯卖傻,一把夺回她手上玉佩,冷冷道:“与你何干!”
佑安抓住倾城袖摆,低声下气:“这个对我很重要,我有块和这个……”
不等他说完,倾城狠狠甩手挣开她,险些晃倒她:“对你重要的东西还真多,你不累么?”
佑安撑住立柱,一直坐在铜镜前的扶楚将翻涌上来的血偷咽下,佑安的玉佩,她自是记得,她知道荆尉曾托人调查,她也暗中派人去查,可始终没有结果,当年她买下倾城的时候,他身上绝对没有这块玉佩,她也想知道:“倾城,不想告诉佑安,便过来同寡人说说,你这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亮了,梦醒了,她还是宋慧王扶楚,他,也理所当然的变回玉倾城,垂下蝶翼似的睫毛遮住眼底的落寞,手指轻抚那玉佩,他怎么可能瞒她:“干娘怕我忘了家仇,前不久将珍藏在身上几年的玉佩交给我,她说我曾祖父战功赫赫,可慕氏却是人丁单薄,当年洛夫人一举诞下龙凤胎,虞幽公亲自来贺,并赏了对龙凤配,龙佩归了我死去的兄长慕玉阳,凤配归了我失踪的姐姐慕玉蟾,我兄长死后,父亲本是要将它陪葬,可洛夫人希望留个念想,便将它强留下了,后来慕氏遭变,洛夫人便将这块玉佩托给干娘转交我,说我是慕氏唯一的血脉,便是她儿子,干娘考虑的事情多,所以直到近来才把它交给我。”
扶楚静静听完,略一沉吟,站起身来到佑安面前,伸出双手拉住她双手,竟露笑容:“佑安,但凡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算数的,你大可放心,已有了眉目,便不要再耽搁了,去找董樊氏吧,她知道的,远多过倾城。”
她曾有心专门栽花,可始终未果,今日局面尴尬,不想倾城随意插柳,竟要成荫,握着她的这双手,十分温暖,像她记忆中的‘奴儿,,再也承受不住,泪流满面,回握住扶楚的手,絮絮叨叨:“楚楚,对不起。”
扶楚的笑,也是佑安记忆中的模样,天真而纯粹,她松开她的手,为她拭去颊上的泪,连动作都和过去一样,环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呢喃:“佑安,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我,那些年,我怕失去你,可后来我从地宫出来后,就害怕······不过现在好了,你有了倚靠,我相信你会健康快乐,长命百岁。”到底怕什么,扶楚没有明说。
佑安回抱住扶楚单薄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嚎啕出声,扶楚枕着她肩膀,笑得静谧安详,合上眼睛,却没能阻止那一颗晶莹。
倾城又是嫉妒,又是心疼的盯着扶楚,她的唇角渗出血痕,在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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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进门,荆尉吓了一跳,忙迎上前来:“怎么了?”
佑安扑进他怀中,哭得抽噎,荆尉拍她后背替她顺气:“没事没事了,有我在。”
哭够了,佑安才沙哑出声:“阿尉,我们回去,不要留在这了。”
荆尉愕然,抓住她双肩看她:“佑安,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打算前功尽弃?”
佑安连连摇头:“我一直很恨当初将楚楚逼入绝境的那个男人,可现在我们做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区别,楚楚从没有主动伤害过谁,如果你站在她的位置上,也会那么做,何况,她已经知道我给她下毒,就算留下来,也没办法继续了,我们现在就动身。”
荆尉还在迟疑:“可是……”
佑安急忙补充:“荆尉,你答应过我帮我寻找玉佩,刚才我找到线索了,我们现在就去查,好不好——好不好啊?”
荆尉沉默,佑安挣开他:“你若不应,我就死给你看。”
因他真心爱她,所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很好用的招数,她在他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





乱世湮华 第一三三章 坐立难安
她有她的阴谋,他有他的算计,扶楚与赫连翊,都不是来玩的。
当然,那许多诸侯也不是吃饱撑的甘当绿叶凑热闹,这年头,谁拥有了人脉,谁就拥有了财富和地位,有多少这样的好机会可以拿来联络感情啊?
至于给天子拜寿,不过是做个表面文章,就像朝会,吸食百姓血汗,总得装装样子,挑拣几个无关痛痒的芝麻小事公开研究研究,表示他们有为民做主,私下里,有几个不忙着把自己的荷包捞得鼓鼓!
朝会上的二条眼,都在宴席上瞪成二柄,推杯换盏,勾肩搭背:哥俩好啊,一口干啊,感情深啊,来结亲啊,我把闺女嫁给你,你把宠姬借我睡,真是一派你我我好大家好,和乐融融的景象。
传闻昨夜郁琼曾要来跟扶楚联络联络感情,可扶楚闭门不见任,郁琼转而去跟州世子联络感情,当然,郁琼这样积极,也是被逼无奈,赫连翊的大军已经开到巴国边界,她怎能坐得住?
跟郁琼联络完了‘感情,的州世子,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去找赫连翊联络感情,可枯坐前堂喝了一肚子茶水,抬头看看,日上三竿又三竿,还没见赫连翊出门,使了笔叫他肉疼的赏钱,获悉赫连翊还搂着他如夫人温鸳梦呢。
州世子大受伤害,先前摇摆不定的心登时安定——赫连翊实在太荒.淫,太堕落,哪有一大早就开始办公的宋慧王好,他决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许给扶楚了。
州国闭塞多年,经济停滞,不过自上一次州世子参加扶楚登基大典,签订几单国际贸易后,短短两个月就得了全国整年三成税收的净利润,州世子见了好处·兴奋的眼珠子都红了,这一次更是做了打持久战的充足准备,联姻自然是首选,只是把自己的心头肉嫁给扶楚还是赫连翊·来此之前,一直都没个定论,论样貌,扶楚与赫连翊皆是闻名天下的美男子,论能力,赫连翊自己打拼出来一片江山,而扶楚是当今第一大国的新君·貌似从元极宫学成归来,也拥有不容小觑的能力,真不好选啊。
不过一早出门,州世子还是下意识的首选了赫连翊,可赫连翊实在太让他失望了,转而去找扶楚,没想到扶楚居然将倾城夫人带在身边,州世子实在拉不下老脸·只好东拉西扯,没话找话很痛苦,居然将赫连翊搬出来涮·义愤填膺:“想他堂堂晏安王,竟如此贪恋女.色,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女人的被窝里,实在枉为一方霸主!”
听州世子提及赫连翊,倾城条件反射的去看扶楚,见她漫不经心,才略略放下心来。
她的心事,只有自己知道,瞬间的失神,连倾城都扑捉不到·就算中毒恢复人之常情,她的表现也这样的好,是天生的帝王。
抛开杂念,再看州世子,虽说是来自闭关锁国的地方,却长出一颗五彩缤纷八公心·连人家房事也拿来八卦,真是敬业!
不同于州世子一门心思搞联姻,扶楚盘算的却是,将来让晏国去收拾虞国,而她就先收拾掉这位憨实仁兄吧,他看起来,貌似相当的好欺负,攻打州国,应该不会太费劲才是。
州世子愤慨完了这一句,见扶楚并无回应,当然,依着倾城人前的身份,这种时候,他是没资格出声的,沉默半晌,州世子反应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手指微攥成拳挡了嘴,干干的咳了咳,反正已经丢了人,索性抛开脸面,直言:“慧王陛下,愚有一女,年方二八,样貌秀丽,温婉贤淑,想配于您,您意下如何?”
倾城眼角抽了抽,终于将视线从扶楚脸上移开,转到州世子脸上,见他一张四方大脸涨得通红,像个老实人,可这个老实人怎么说得话一点都老实呢,宋宫里的还有个姜连心不知怎么打发,又来个州国公主,想想就头大。
啪——啪啪······零落刺耳的几声巴掌响从门外传来,在座几位的视线不约而同扫过去,便见一身玄袍的赫连翊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挂着炫目笑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随性,径自走到扶楚身边,没位置就拉过一边交椅挨着她坐了,目光灼灼的绞着她,啧啧有声道:“真没想到,孤来的这样好,竟撞见一桩好事。”
州世子尴尬解释:“小女十分仰慕慧王陛下,所以······”胡说八道,他闺女只在他跟前提过几次赫连翊,哪有说到过扶楚?
作为一个王储,信口雌黄也是必修课。
赫连翊仍没看州世子,懒洋洋的开口打断他的胡诌:“孤以为,楚楚近来须修身养性,不宜沾红白喜事。”
州世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赫连翊,又看了看不理他的扶楚,接着又看了一眼赫连翊,后知后觉——楚楚!抖了抖,还夸张的搓了搓胳膊——什么人,晚上抱着美娇娘翻云覆雨,白天来跟俊慧王你侬我侬,真他妈变态啊变态,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在给他发现的早,果真不能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嫁给他!
从赫连翊出现后,倾城就一直紧紧盯着他,终于将赫连翊盯得转过头来,似笑非笑:“何况,楚楚如此疼爱咱们的小城城,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八卦能力高强的人,都有颗联想丰富的脑瓜子,‘楚楚,,‘咱们的小城城,,两男一女,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令州世子的老脸红得发紫,坐立不安了。
扶楚凉悠悠的瞥了一眼赫连翊,这才正视倾城。
虽然很想和赫连翊作对,但倾城明白不能意气用事,垂眼沉吟片刻,再抬头,已做出明智选择,琥珀色的眸子凝着否决,一个姜连心已叫他耿耿于怀,不可能再出第二个了。
赫连翊看着扶楚和倾城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那双鸳鸯眸里隐现风暴前兆,慢慢倾身,当着‘大嘴,州世子的面,伸手搭上扶楚的腿,呃,还是大腿······




乱世湮华 第一三四章 一墙之隔
见此情景,州世子顿觉虎躯一震,头皮发麻,去不得,留下,人家在‘浓情蜜意,,他在苦苦煎熬,当个世子,他容易么!
当然,州世子绝不会想到,那看似亲密无间的一对‘好兄弟,,可是比他更不容易。
淡然自若不过是表象,扶楚嘴角微抽,极力按捺下冲动,如果不是功力大失,她早就一手刀劈下去,直接废掉赫连翊那只不安分的狼爪子。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不但将掌心灼人的温度隔着薄透的绫裤传递给她,更在看她没有过激反应后而得寸进尺,缓缓移手靠近敏感部位,食指沿途轻划圈圈,勾起涟漪阵阵………………
其实,这于赫连翊来说,何尝不是在捻虎须,两次交手,第一次不及反应就被制服,第二次勉强接她一掌,差点内伤,面上虽端着魅惑的笑容,心底却揣着惴惴的不安,玩不好,小命就没了,怎能不紧张?
倾城也在盯看赫连翊那只手,恨不能用目光剐了他,正愁苦无对策,却见扶楚伸手极其自然的笼住他的手,还轻轻攥了攥:“倾城,奉茶。”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叫倾城恍然,拿捏出大方笑容,端起水边凉茶,面子功夫做得十分到位,双手奉上,赫连翊若不接,就是不识抬举。
赫连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倾城,她给他台阶,下还是不下?千辛万苦,总算趋近她大腿.根,去接那茶,前功尽弃,老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又不是就一只手,正打算抬另一只手去接,好巧不巧,眼角余光瞥见扶楚袖摆下的手忽然探出一点…猛地攥拳,貌似还很用力,关节都泛了白,呃…………老话还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留得好手在,还怕没腿摸?若无其事移开手接了茶碗,指尖贴上茶杯,拔凉拔凉,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州世子见赫连翊一手托着茶碗…一手拈起碗盖轻划碗沿,好似发现什么有趣游戏,很是专注,而那厢扶楚和玉倾城的‘眉来眼去,也暂告段落,觉得这是个机会,遂不失时机的咳了咳,引来扶楚侧目,底气仍不足…硬着头皮,艰难道:“忽然想起还有点私事要去处理,恕在下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叨扰慧王陛下。”
好似在认真玩碗盖的赫连翊慢悠悠的截过话头:“哦,这样啊,那你走吧,孤与楚楚也有些私事要处理,恕不远送了。”
州世子如获大赦,点头哈腰客套一番,脚底抹油,眨眼功夫就没影了。
目送州世子离开,扶楚这才转过头来看赫连翊,皮笑肉不笑:“安王陛下身份不比寻常…竟不声不响屈驾至此,招待不周,怠慢贵客,岂不令寡人汗颜。”
其实她更想说:赫连翊,你这鼠辈,连个屁都没放就来了…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啊!
她的潜台词,他心知肚明,不过在他看来,玩女人和玩权术差不多,都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当然,想玩极品美女和想只手遮天,更要做到不怕死,谋算深,不要脸,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碗盖,抬头,笑容满面:“远亲不如近邻,既是一墙之隔,楚楚实在不必与孤外道。
褪去少年的青涩,本就邪魅的面容愈发惑人,且他还笑成这般模样,就连倾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极好看的,可扶楚看他的笑脸,脑子里却不停涌现将他推倒狠狠揍一顿的画面,尽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淡然:“想来安王是误会了寡人的意思,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即便是手足兄弟,进门也当打个招呼,毕竟各有各的家室,若撞见什么有碍观瞻的事情,岂不尴尬?”
赫连翊目光灼灼:“那你就克制一下,别做让孤尴尬的事情。”
扶楚眼角抽了抽,将倾城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抬手极随性的贴上他的脸,轻轻抚了抚:“安王也是过来人,理应对情难自禁这个事再熟悉不过,‘克制,这东西,何其不人道?”
赫连翊冷眼盯着倾城琥珀色眸子里的夺目光华,攥在手里的碗盖不堪重负,悄然碎裂,以身殉职,将胳膊伸到扶楚和玉倾城眼前,张开手,那精美的碗盖已化成一堆碎瓷片,手心向下,瓷片摔在地上:“请恕孤一时‘情难自禁,,没想到这碗盖竟如此华而不实,一点都不经折腾,早年孤年少气盛,从来不知什么叫‘克制,,而今年岁渐长,倒是时时克制,不过楚楚这话也有些道理,有些时候,‘克制,何其磨人,孤偶尔也不想‘克制,,不过这个‘偶尔,会生出什么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扶楚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冷然一笑:“幸好。”
赫连翊挑挑眉:“嗯?”
扶楚嫣然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事情的结果,‘好说,与‘不好说,,不是安王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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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追办事,无可挑剔,扶楚交代的任务,提前完成,进门前,见吴泳神色凝重的徘徊在扶楚的驿馆外,胥追自然知道吴泳此种表现为哪般,不过他没料到赫连翊抗打击能力这么强,昨天晚上扶楚那出戏演得多磨人,一个晚上他就痊愈了,还颠颠跑来找罪受?
吴泳看见胥追,很客气的抱拳:“胥总管,劳请通禀一声,在下有要事须得马上见我家主上。”
胥追老神在在的东瞧西望:“在下若没记错,今早进这个门的,并没有安王。”
吴泳的脸微微泛起红:“绕门太远,我家主上大约直接从墙头翻进去了。”
胥追抬头看驿馆高墙,意味深长的喟叹:“一方霸主,就是不寻常路啊!”
吴泳连勉强挤出的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胥追撇嘴笑了笑:“无须通禀,吴将军只管随在下进来便是。”转身进门,吴泳垂头跟上他。
有胥追在,就算后面跟了再是奇怪的人,也不会被拦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扶楚接待贵客的前厅,胥追请示过后迈进门来,瞟了一眼赫连翊,不甚恭敬的问了句安…便与扶楚说了吴泳在外面,有急事要面见赫连翊。
扶楚早已十分疲倦,正撑得辛苦,巴不得早点打发赫连翊,听见这话,当然没有阻止的道理,吴泳进门…态度比胥追恭敬许多的与扶楚打了招呼,赫连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泳却是一脸凝重,看看扶楚,又看看倾城,再看看胥追,支支吾吾。
多年相处,赫连翊见吴泳这个神态…便知道事情不简单,沉吟片刻,大事为重…起身告辞。
赫连翊前脚刚迈出房门,扶楚随后便瘫在椅子里,倾城压低声音问她:“陛下,您……”
扶楚轻挥手打断他的关心,放开声音与胥追道:“稍后吩咐云开他们割几车荆条回来。
胥追煞有介事的问:“陛下,要荆条何用?”
扶楚道:“堆墙头,省得一些阿猫阿狗跳进来,搅扰寡人与倾城的好事。”
赫连翊还走出去没多远,就算再远点,凭他深厚的功力也能探听到扶楚这边的情况…听见这话,他很愤怒,正想回头却被吴泳一把拉住:“陛下,形势有变。”赫连翊愣了一下,听吴泳低声补充道:“三千禁军被人秘密调走,国内的消息也被人阻断…驿馆内熟悉的面孔一夜之间全被替换掉了。”
赫连翊的愣怔也只片刻功夫,回过神来:“出去说。”
确定赫连翊和吴泳当真离开后,胥追才笑着汇报:“陛下,昨晚真是一举多得。”
扶楚怏怏的倚着交椅:“说说。”
胥追滔滔不绝:“姒嫣远不及姒黛,不过是给她个错觉,便让她痛快的交出了赫连翊的令牌,随后赫连翊被陛下赶回自己院子后,接到通知隐在暗处的姒黛瞧着他和姒嫣的亲昵,果真‘旧病复发,,回去连召五个面首服侍,饮酒作乐前还不忘派人打探,获悉赫连翊宠幸姒嫣,竟喝个酩酊大醉,当着狐丘的面与那些面首厮混,狐丘难以接受说她几句,被她拿酒壶砸破脑袋,经过煽风点火后的狐丘再也无法隐忍,决定走这步险棋。”
扶楚点了点头,倾城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事到如今,总觉得心惊肉跳,到底出声:“陛下,可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担心,盈盈波光流转,又现出如被猎捕的小鹿般惶恐,到底勾出扶楚的不忍,勉强撑坐起身子,端出温柔笑意:“倾城,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寡人说到办到,穆氏—————————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胥追办事,无可挑剔,扶楚交代的任务,提前完成,进门前,见吴泳神色凝重的徘徊在扶楚的驿馆外,胥追自然知道吴泳此种表现为哪般,不过他没料到赫连翊抗打击能力这么强,昨天晚上扶楚那出戏演得多磨人…一个晚上他就痊愈了,还颠颠跑来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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