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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崽
皇城近卫军们见到的,便是一个红衣少年一脸戾气地扶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蓝衣少年向安南街街中走去,在他们身后是一个持剑的白衣青年,而现下,他的衣角已经被血染得有些脏污,但即使如此,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愉悦的笑容。
在他们身后,是已经瘫软在地的穿着宫中粗使杂役衣裳的小内监和一地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一动不动,怕是已经死了。
仅仅是一眼,他们便已然清楚了刚刚在这街口发生了什么。近卫军今夜当值的首领是林游,他挥手示意手下们上前去探查那些黑衣人,自己则快步走至一行人跟前,朝着几人见了礼,说道:“小人近卫军林游,敢问可是凌阳候世子一行?”
华歆看着凌奕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压下了心头的烦躁,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嗯。”他说着,肩膀微微动了动,让凌奕靠地跟舒服些,脚上却是半点都没有停顿:“凌奕受了伤,需得尽快回府医治。”
“啊!?世子这……”林游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一行人,他见华歆气质出众,又冷着一张脸,以为他才是凌阳候世子。虽然是皇城近卫军,但是入林游这般出生寻常由人举荐而入职的,对京中这些贵人们的情况并不甚了解。他呆愣了一下,而后回身来,上前几步追上三人的步伐,说道:“那小人这就去寻大夫!”说完便抬手招来了几个近卫军,交代了一番,而后便快步离去。
华歆则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得扶着凌奕朝凌阳侯府而去。无赦在一旁看着,了然地勾起了嘴角。他上前几步,同华歆并排,说道:“我先回府通知魏延他们。”
“嗯。”华歆应了,抬眼看了一眼无赦道:“西苑哪位,可还在府中。”
“先生说听闻京城西山有桃林三千,是一处好去处,今早便出城去了,现在怕是还没回府。”无赦说道,十分自然地向华歆请示道:“可是要我去传话?”
华歆闻言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凌奕一眼,摇了摇头:“不用,暂时别告诉他。”
“是。”无赦点点头,表示了解。而后便施展身形朝着凌阳侯府飞奔而去,华歆在他身后,有些漠然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个药丸,以极快的速度掰开凌奕的嘴,将药丸送了进去。
凌奕此时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了,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顺从地将那颗药丸咽了下去,而后笑道:“辛苦你了。”
“闭嘴!”华歆冷声说道,动作却十分轻柔。
凌奕知道他此时心情不虞,便依言不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便闭上眼睛,靠了过去。
前面不远处,一行人打着灯笼快速地朝两人而来,华歆眯着眼睛,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凌瑞,楼在凌奕身侧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还是维持着不快不慢的脚步朝前走去。
“大哥!”人还没到,凌瑞担忧的声音已经传来,他快步跑至两个跟前,担忧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进宫了么?!大哥……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扶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凌奕,却被华歆轻轻一让,躲了开来:“他受了伤,你别碰他,免得拉到伤口。”
凌瑞被华歆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后点头表示理解,他转过头去,急吼吼地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我请来!”
华歆看着,不置可否,只是扶着凌奕,在凌阳侯府一众人等的护卫下,慢慢朝侯府而去。他心中自然十分焦急,每走一步,他便能感觉到压在肩上的身体重一分,这是凌奕已然失去意识的表现。然而他却不能着急,凌奕伤在身侧,伤口已然被他同无赦简单的处理过了,血已经止住,要是动作太大,便会牵扯到伤口,在大夫没来之前,若是伤口又出血,便不是那般好处理的了。
再者,凌奕之前在刺客面前唤出的那声“华歆”,让刺客们的行动停顿了一下,虽然不曾回头,但是华歆还是感受到了在凌奕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刺客们行动中的犹豫。他同凌奕之间的交情,再加上他入京以后的行踪,有心人自然心中清楚,而他们既是清楚,又为何会因为凌奕的那句“华歆”而迟疑?
华歆是永安华家少主,若是伤他,则是同永安华家为敌。华家虽不出永安,但是它在江湖及民间的声望,即使是皇家,也要让上三分,而即使如此,那些刺客却也仅仅只有一瞬的迟疑。如此看来,让他们迟疑的,并不是华家少主的身份,而只是“华歆”二字。
自那些弩手出现,便已然表明,此事对方势在必得,而后他们的作为也果真如此。华歆皱着眉,想起凌奕的嘱咐,他阻止了无赦的追击,也让自己有事回府再说,虽说穷寇莫追,但是当时的情况,以无赦的身手,抓回一个活口却还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凌奕却出言阻止了,想起凌奕的种种动作,华歆的眉皱得更紧了。
阿奕,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在他没有清醒之前,最好便不要轻举妄动。华歆想着,终于到达了凌阳侯府门前,魏延已然着人备好了担架,华歆将人放下,目送着裕德一脸担忧地让人将凌奕送至院中,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他转过头,看着凌瑞道:“不去?”
凌瑞同华歆对视一眼,慢慢了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问道:“是谁?”他本该比华歆更加清亮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有些低沉,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像是在竭力忍耐什么一般。
“不知。”华歆看着他,摇了摇头,回过头去看了一样凌阳侯府的牌匾,轻笑了一声:“你现下入京,恐怕不是时候。”
凌瑞闻言一惊,有些吃惊地看着华歆,仿佛被他说破了什么心事一般,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华歆却像是没看见一般,转过头去对魏延吩咐道:“同我们一道的,还有一位公公,你着人去将他找来,妥善安顿好,明日一早,宫中定会来人。”
“是。”魏延躬身应了,招呼了几个人,便向安南街的街口走去。
华歆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嘴角,转过头去同凌瑞说道:“进去看看阿奕吧,大夫该是到了。”
“嗯。”凌瑞点头应道,跟在华歆后面入了府。他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华歆的背影,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凌阳侯府别院管家的魏延对他的话会如此顺从,不只是魏延,就连凌奕的贴身内侍裕德,对华歆也可说是言听计从,甚至是有些讨好的意味。华歆同凌奕的交情,他自然清楚,但即使如此,身为大哥心腹的裕德,也万不该如此听话,某说向来心思深沉的大哥,即使是他,也是不喜的。
然而大哥却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就连同是大家出身的华歆,对此也好像并不忌讳,他使唤起魏延同裕德来,竟比他这个堂堂侯府二公子更加顺手。
凌瑞走在华歆身后,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然而一想起他刚刚在侯府门口同自己说的话,凌瑞心中的疑惑便散了开去,只剩下心悸和担忧。
华歆却是毫无所觉一般,快步朝内院走去,仿佛之前在府门口的对话都不存在一般,华歆没有继续说下去,凌瑞也不曾开口询问他话中的意思,就仿佛像是一杯毒酒,没有会伸手去取来尝一尝,但是其中的毒酒却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
在这有些诡异的沉默之中,两人步入了卧房。
卧房之内,裕德正在指挥着下人们烧水和准备干净的锦帕,以备大夫所用。见到华歆进门的时候,他显然呆愣了一下,但在看到华歆身后跟着的凌瑞时回了神,他快步走至两人跟前,躬身行礼。
凌瑞见状,正要说些什么,便被随后而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几人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下人带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快步朝这边走来,一个皇城近卫军打扮的男子拎着药箱跟在两人身后。
华歆见状,自觉地退开一步,为几人让路。裕德赶忙上前,领了大夫进了内间,那男子将药箱交给下人,朝两人行了礼,开口道:“这是城东王家药铺的大夫,王家药铺在京城算是数一数二的大药铺了。”
“多谢。”华歆点头说道。
林游闻言,有些腼腆地摸了摸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华歆也不在意,只是转过头,朝房内看了看,见到那老大夫神情并不十分凝重时,才抬手招来了一个随侍,吩咐道:“等会儿府中请的大夫来了,随便让一个来西苑找我。”
说完,也不等随侍反应过来,便转头朝西苑走去。此时,凌瑞才发现,华歆的衣袖之上,竟然有暗色的血液缓缓流下!而由于他一身的红衣,竟然没有人发现,在那般慌乱的时候,他竟然也不曾出声,这样的持重和心性,让凌瑞的眼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他所不知道的是,华歆同凌奕之间,自两人自相识初始,便有一种无需言说亦能知晓彼此心思默契,这种默契不是刻意磨合而来,是由两人的心性和出身所决定的。。便是这种默契,让两人一路走来,即使是今夜那般危急的时刻,亦能放心将身后的空门留给对方,那是源于最深处的信任——将自己的命交予另一人手中,你生,我便不会死,你若殒命,我定不独活。





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九十九章
那一夜的凌阳侯府可以说是兵荒马乱,府外皇城禁卫军们将府邸围得严严实实,当值的队长林游亲自坐镇守卫,以防已经被击退的刺客们卷土重来,府内,凌阳候世子重伤,京城内大半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将个主院围得水泄不通,下人们进出主院,送上热水和干净的锦帕,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二公子的愤怒的咆哮声。
相比起嘈杂喧闹的主院,侯府的客房西苑,倒是显得清净许多,此时的华歆躺着床上,大夫已经为他处理好了伤口,正由裕德服侍着换上干净的衣裳。
“小公子的伤口颇深,愈合起来怕是有些麻烦,但是好在避开了要害,没有伤及经络,调养一阵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大夫如此说着,将刚刚写好的药方递了过来:“这是药方,每日隔两个时辰服用一次,五碗水煎成一碗服用,用上一月便好。”
华歆伸手接过,看了看,将方子递给一旁的裕德,道:“多谢。”
“小公子客气。”大夫闻言笑了笑,冲华歆拱了拱手道:“若是没有其他事,老朽便先行一步,去主院为凌阳候世子把脉了。”
“好。”华歆笑着点头应了,转头对裕德说道:“可曾为老先生寻了引路的侍卫?”
“已经寻了。”裕德恭敬地回答道,抬手招来了一个随侍道:“带老先生去主院为主子把脉,路上小心些,府中野猫多,莫下到老先生了。”
“是。”那侍卫有些疑惑地看了裕德一眼,心想,府中向来没有什么人住,莫说野猫,就连耗子都没有几只。但是却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点头,恭敬地应了。
那大夫见了,又向华歆行了行礼,才背上药箱,跟着侍卫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华歆和裕德一眼,那眼中充满了不解以及惊讶。
华歆见状轻笑一声,像是没看见一般转过头去,看了看桌上摆放的笔墨,对裕德说道:“等会儿给我研墨吧,许久没有府中的消息,对于父亲,我甚是想念。”
裕德为华歆整理衣裳的手顿了顿,而后才轻声答道:“是。”
华歆便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发起呆来,直到裕德为他整理好了衣裳配饰,又给他梳了头,华歆才拿起桌上自之前那身红色衣裳上取出的白色瓷瓶递给裕德道:“这个,你拿去处理了,莫让人寻到便是。”
裕德伸手接过那瓷瓶,隐约记得这是之前华家少主用来遮盖鬓角梅花的药膏,之前他初入京城时,曾给主子看过。裕德有些诧异地看了华歆一眼,将那瓷瓶收入怀中,低声应道:“是。”
华歆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走至屋中的圆桌面前,低声道:“研磨吧。”
说着,便在裕德惊讶的目光中,用左手拿起笔,慢慢在纸上写起字来。华歆的字,裕德自然是见过的,这些年来,华歆同凌奕之间大多是由书信来往的,这些书信,除了直接经由华歆养的隼送到凌奕手中的之外,大多都是经过了裕德的手的。对于那些信封上的“凌奕轻启”四个字,裕德毫不陌生。
他看着华歆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而后睁开眼睛,在素白的信笺上些起字来。人都说字如其人,华歆的字也是这般,落笔如云烟,行云流水,起承转合之间,不见丝毫急迫,自有一股逍遥随意的气息,透过那薄薄的一张素纸扑面而来,即使是用左手写字,华歆的字,也依然如此。
裕德看了看那纸上的字,又抬头看了看华歆,说是字如其人,其实未必。华家少主的字,自然是风流自得,逍遥写意的,但是他的人,却不见得那般随性。裕德想起今夜自府门外自华家少主手中接过昏迷的主子时,华家少主那难看的脸色,以及他对于自己右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身不吭,却一路轻柔地扶着主子回府的动作,心中不由得道,这样的性子,与其说是风流随性,怕更多的是坚毅和倔强吧。
华歆写完信,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将它折好,自桌上取了骨笛,轻轻吹了一会儿。骨笛的声音并不尖锐,反倒是低低的,有些像人的呜咽之声,但是华歆却好似并不在意,他将骨笛收好。转过头去,看着裕德道:“一会儿同我一道去主院看看,阿奕现下,也该是要醒了。”
“是。”裕德恭敬地低声应了。他并没有去问为何华歆会知道主子即将醒来的,也没有去问,为何主院中的大夫如此紧张,而华歆却无动于衷。
他同主子共同进宫,也一起抵御了那些刺客的刺杀,按理来说,即使是受了伤,此时也应该在主院之中让大夫们治伤才是,西苑距离主院之间,隔了大半个侯府,说远不远,但在这个时候,大夫们一来一回,自然是会耽误的。这些华歆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却还是让人寻了大夫来西苑为他疗伤。
况且自主子受伤以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主院不断传出消息,说主子重伤,主院中的大夫们急得团团转,就连宫中也派了御医前来整治。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最应该守在凌奕身边的华歆,此时却离得远远的。就是同凌奕有厉害关系的二公子,此时也在主院中守着,真心还是假意暂且不论,但是这面上的功夫,却是一点都没有差错的。
然而尽管想不通华歆如此做的用意,但是十分了解华歆在凌奕心中是何地位裕德,依然放下在主院中重伤昏迷的凌奕,亲自领了大夫,到了西苑来伺候。此时的主院中人头攒动,又有魏延和无赦在,他在不在身边,都无甚大事,然而这向来冷清的西苑,则不同了,若是他不来,这华歆便没有人可以使唤。
即使华歆不在意,但是主子却定然会心中不悦的,凌奕的心思,即使是跟随了他十多年之久的裕德,亦没有把握能全部猜到,但只有一点,关于华歆,裕德却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这些年,主子明里暗里为华歆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因此也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华家少主,真真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此时,一阵风自窗外吹来,轻轻拂过桌上的纸张,也吹起一阵墨香。裕德抬起头便看到一只隼站在窗棂上,侧着头亲昵地蹭着华歆的手撒娇。这隼裕德是认识的,是华歆养的隼,它出入凌阳侯府为主子送信时,裕德见过,听主子说,这是华家嫡系们养的信隼,是那雪山之巅的隼王子孙。精贵非常,脾气也大得很,除了主人,他们从来不给其他人好脸色。就连主子,也只能在喂他吃食的时候,能够被它正眼看上一眼。
而此时,这信隼却乖顺地侧着头,任由华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他的脑袋,华歆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一手轻轻地抚了抚它的脑袋,一手拨弄着它爪子上的脚环,将信放置其中,然后说道:“去吧,回去找父亲,路上小心些。”
那隼想是听懂了他的话一半,看着他轻轻歪了歪头,而后轻声叫了一下,像是安慰,又像是应答。而后转过身去,双翅一震,想西南飞去。
待得那信隼的影子被夜色吞没,华歆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裕德说道:“走吧。”
而后便先行转身,朝着门后而去,裕德闻言立即抬脚跟上。
两人一路走至主院,期间遇到了三波巡逻的侍卫,华歆见了,转过头去,对裕德说道:“让他们都去休息吧,留下平日里当值的就行了,外面有皇城的近卫军守着,不会有事的。”
“是。”裕德点点头应了,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告诉华歆,加强守卫,是二公子的意思。凌奕在的时候,自然是凌奕说了算,但是如今主子重伤在床,这侯府之中,到底谁说了算,便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纵然他心中更加属意的是华歆,但是凌瑞却到底是侯府的二公子,主子们的事情,容不得他们这些下人插嘴,这样的本分,裕德自然是清楚的。
华歆不知裕德心中所想,他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主院,最后快步向正烦躁地在院中踱步的凌瑞走去。
“华大哥!你的手……”凌瑞看到快步朝自己走来的华歆,赶忙迎上前去,看着他已然包扎好的手,轻声问道。
“无甚大碍,小伤而已。”华歆勾起嘴角不甚在意地笑笑,转头看向主屋,问道:“阿奕如何了?”
“大夫说是伤在身侧,伤口倒是不深,但是那箭矢上好似抹了毒,现下已然昏迷了近一个时辰,大夫们正一筹莫展呢!”凌瑞说着,眼神担忧地看着主屋。
“中毒?!”华歆闻言皱起眉头,追问道:“是什么毒?”
“据御医们所说,是一般刺客们经常用的剧毒,这样的毒宫中是存了解药的,御医们也按方给大哥服下了,但是……”凌瑞皱着眉头,像是十分不解:“大夫们都说,大哥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同这剧毒向交,让解药的作用打了折扣,因此大哥才会至今昏迷不醒。”
“另一种毒?”华歆一挑眉,抬腿便往里走去:“带我去看看。”
两人匆忙想主屋走去,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惊呼,一个声音响起:“小侯爷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100章~撒花~
然后庆祝自己第一次被锁文!
hoyeah!




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一百章
华歆闻言一惊,同凌瑞对视一眼,快步走进了主屋,两人没有在外间停留,径自入了内间。
床上,昏迷了一个多时辰的凌奕真躺着床上,见到两人进来,他扯出一个笑容,却在看到华歆缠着纱布的右手手臂时,皱起了眉头。屋内众人见两人入内,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两人行礼。
华歆露出一个微笑,转头对着候于床边的大夫躬身作了一揖,低声道:“多谢诸位,辛苦了。”
他声音并不高,然而气势却是很足。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仿若他,这个红衣少年,才是这侯府真正的主人。
魏延第一个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冲着刚刚进门的两人行礼道:“二公子,华家少主。”华歆今夜的表现太过出挑,若是寻常也就算了,今日府中外人众多,因此他特意将凌瑞推上前来。
凌瑞冲他点头示意,像是了解了他的用意一般,上前一步对房中的大夫们道:“深夜打扰,实属无奈,还望各位海涵。”他说着,又特意转头对宫中的御医们说道:“竟然还惊动了宫中,实是惶恐。”
为首的御医姓黄,他转头和其他御医们对了个眼色,对凌瑞拱了拱手道:“二公子客气,我等奉皇命前来,并无打扰一说。再说医者父母心,也本是应当,凌阳候世子遇刺重伤,莫说我等心焦,就连圣上也是担心得紧。”
听到“遇刺重伤”四个字,凌瑞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话。见他如此,旁的人也不好继续说,内屋之内一时沉默了起来。
倒是凌奕,见他们如此,轻笑道:“怎么了?虽说伤在身侧,但我当时特意避开了要害,伤口虽深,却也不至于是重伤吧?”他刚刚自昏迷中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却无损于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他看着屋中的众人,问道:“怎得见你们一个两个苦着一张脸?”
而凌奕不问还好,他这般一问,众人便不知如何回答了。
“你身侧的伤倒是不麻烦,麻烦的是受伤时中的毒。”最后还是华歆开口,打破了房中的沉默,他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毒倒也是不难解,麻烦的是你好像还中了另一种毒。”
“另一种?!”凌奕一惊,挑眉问道。
“嗯。”华歆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大夫们,说道:“这些我不是很懂,还是让先生们同你说吧。”说完也不再做声,只是退后一步,坐在了下人搬上来的凳子上,看着凌奕床边的床帐发起呆来。
众人的目光随着华歆的话,落在房中围成一圈原本在讨论凌奕病情的大夫们身上,这些大夫大多是京城各大医店的坐堂医生,都颇有些名气,此时却十分默契地看向了刚刚同凌瑞说话的那位黄姓御医身上。黄御医见状,在心中苦笑一声,上前一步对躺在床上的凌奕拱了拱手,道:“小侯爷,如同您刚才所说,您伤在身侧的伤口虽深,却避开了要害,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但是麻烦的是,上你的箭矢之上,被刺客抹了毒,这毒在宫中有个别名,叫做‘又相见’,意思是十个刺客里,有九个喜欢用这种毒药,还有一个是没来得及用便被拿下了。因此这毒,在宫中是常备了解药的。”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见到众御医脸上都露出了些许会意的笑容时,才继续往下说道:“可是刚刚我们为您把脉时,却发现,您身上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这种毒毒性同‘又相见’相克,因此在一段时间内克制了‘又相见’的毒性,因此您在中毒之时才没发现异样。”
“如此说来,这不是好事么?”凌奕有些疑惑地问道。
“短时间来看,的确是好事。但是往长远来说,却不见得。”黄御医说着,又回头看了大夫们一眼,见到众人皆点头示意,他才转头继续说道:“万物五行,相生相克,医道亦有五行之说。这毒性相克,暂时看来自然是好的,但也因此折损了‘又相见’的毒性,从而让我们对于解药的计量无从下手。然而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无非是少用些计量,多服用几次解了毒也就行了,虽然麻烦些,但也是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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