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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春贤
三人又互相取笑几回便说回到此次乡考的事上。此次虽说只是小试,只因到底年纪小些,又是三人头一回进场,曾先生此番已说了,只当练练手罢了。
薛蟠对着两人说:“这回小考看来倒不是大问题,我走时卢先生还说若是过不了,让我甭去见他呢。”
东亭先时便知薛蟠原先虽跟着卢先生在外修行,只是学问却并未曾丢开,又想着他们三人这份情义,便对着薛蟠说道:“小考虽不怕甚么,只是往后还有乡试会试呢,倒不若我去求了外祖父,让蟠哥哥一道和我们读书罢?”
薛蟠听到陆东亭的提议,虽心里感谢他如此为他着想,只仍摇了摇头说道:“我于读书上面即不像蝌弟勤奋,又不似你有天赋,去了曾大人那里倒惹他厌烦,倒不如仍跟着学里慢慢来就是了,便是有什么不懂的,再去请教曾先生也是一样的。”
陆东亭见此,便知薛蟠心内已是有了主意的,只是薛蝌仍存了忧虑,便对薛蟠说:“哥哥如要进学,跟着曾先生是最好不过的,你这三年不在家便不知道,掌院的承太爷年龄大了不管事,如今学里被同族几个子侄闹得乌烟瘴气,你去了没得还被带他们带累了。”
薛蟠细细想了一番,便说:“这事往后再说罢,实在不行再去计较就是了。”三人闲话了几回,薛蟠的小厮兰峻来回话,说是后廊上薛五老爷的儿子蜓大爷打发人递了贴子来邀他明日去存海堂小聚,薛蟠因素日并未与他们顽在一处,咋听之下惊奇的问道:“蜒大爷为何下了贴子来,可有细细问明?”
兰峻回道:“打发来送贴子的小厮只说蜒大爷说了,明日去了便知。”
一旁的薛蝌爷心下纳闷,转头问陆东亭与薛蝌道:“这存海堂是个戏园子,他们约在那处是为何?”
薛蝌自是不知道,倒是兰峻想了想,笑着说:“爷不知道,我倒是能猜出几分。”薛蟠被兰峻逗笑了,骂道:“你这猴崽子,既知道还不快说来。”
兰峻回道:“前几月存海堂里来了个唱腔极好的小生,名字唤做藤官儿,蜒大爷邀了大爷过去必是为给藤官儿捧场。”薛蝌听了眉头一皱对着薛蟠说:“上回薛五老爷家里的事闹得这样,这蜒大爷倒还好意思出门去捧戏子。”
薛蟠因久不在家中,不知是何事便问道:“薛五老爷家里又怎么了?”薛蝌说道:“上回因着薛五老爷养得外室,五太太闹到族长那里去,咱们家竟是成了全城的笑话了。”
薛蟠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说;“我原想推了蜒大爷的贴子,又把拒得狠了伤了他的脸面,只我才回来便去了存海堂,老爷那里知道了怕又该骂我不务正业了,明日少不得要你们陪着我去略坐坐就回罢。”
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子,便商定好了明日一同去赴薛蜒的约,又有明禧院里婆子奉了王氏的命来请他们到前院去用饭,薛蟠一行人自到了前院,此时王氏已到了,陆东亭先上前请了安,王氏拉住陆东亭坐在身旁道:“儿,你怎么多日不曾过府来,你母亲来了信没有?”
陆东亭对王氏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小考,外祖父便拘着在家里读书,倒是前儿母亲刚好从京里来了信,还托我向表叔与表婶娘问安,又带了几匹衣料,都是洋人那里产的东西,我瞧着倒比不上咱们这里的衣裳料子,不过瞧着倒是新鲜罢了。”王氏笑着道:“倒多谢你母亲记挂着,快取了来我看看。”
外面有个婆子抱着几匹布料进来,薛宝钗一看顿时愣住了,那布料看起来很像是前世里见到的蕾丝,她走过去细细看了,果然便是蕾丝,另外还有几匹雪纺,王氏摸了摸蕾丝道:“这东西前几年家里商队在广州跟人换了几匹,听说不比咱们穿的衣料便宜呢,只是因不知道该裁成甚么样的样式的衣裳,后来便都送了人呢。”
王氏又摸着雪纺道:“这个衣料子我倒是头一回见着,摸着倒是柔软,过几日叫人裁些夏天穿的衣衫试试。”
薛宝钗拿了一块蕾丝料子在手里看了半日,心想这东西原本不是正经做衣裳的料子,只是做花边用的,不过现在这里的锻子衣裳镶了蕾丝花边倒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到时如果用雪纺裁衣裙说不定可以镶一下蕾丝花边试一试,再者家里穿衣镜的罩子,并帘子也可以用蕾丝来镶边儿。
陆东亭见薛宝钗拿着衣料不语便凑过来道:“宝妹妹,你在想甚么呢?”薛宝钗对陆东亭说道:“这蕾丝虽不能裁衣裳,但是用来镶边儿却是极好的。
东亭听宝钗管这布料叫‘蕾丝’便奇道:“宝妹妹如何知道这东西叫蕾丝?”宝钗一愣,心虚的说道:“我也忘了是听谁说这料子叫蕾丝的。”陆东亭也不在意,又问宝钗这几日在家里顽甚么,宝钗随意敷衍了几句,便有婆子来回说中饭已经摆下了,王氏携了几个孩子自去用饭不提。
第二日,薛蟠与薛蝌并陆东亭带了小厮去往存海堂,薛蜒那里是早已经到了,作陪的还有同宗的薛谌,薛谟,平辈里的薛蜞,薛蠓,薛蝾,还有几个小一辈的子侄,薛蜒见了薛蟠等人来了便拉着他们入席,便说起这藤官儿唱腔如何之好身段又如何之好,薛蟠哪里听得懂,不过面上敷衍一二,彼时台上的藤官儿正在演一出折桂令,薛蟠听来甚是无趣,只与薛蝌与陆东亭一旁说话。
藤官儿唱毕,台上换了一个身穿旧罗褂子,头戴着黑绉纱方巾的琴师,手拿了一把琵琶随意拨了一支曲子,此时薛蟠便对薛蜒说要先去了,薛蜒哪里肯依,薛蟠少不得耐着性子陪着听了一出四和春一出红窗睡便又推说要回去,同席的薛蜞说道:“蟠哥儿怎么走得这么早,等会子藤官儿还有好的调子在后面呢。”
薛蟠回道;“我年龄小,且才从卢先生那里回来,家里老爷又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没得被他知道讨他的骂。”薛蜒知道他要走,便嘴角含着笑说:“我看你并不是怕大老爷骂,不过是出去了几年,越发将我们这些弟兄们都丢到脑后去了。”
因是在外面,又当着这么多子侄面前,薛蜒说这些话很是不妥当,此时薛蟠自然不好再说了,薛蝌倒对着薛蜒分辨道:“蜒大哥这话说差了,哥哥昨儿才刚到家,接了你的贴子便巴巴的赶过来了,哪里便引得你说起这些生份话来?”
“行了,我不过这么一说,你便这么红眉赤眼的给蟠哥儿分辩,显见你们是亲的。”薛蜒随意说了两句,又对薛蟠说;“我原想让你来认识藤官儿的,偏你又要走,我也不拦着,只叫藤官儿陪你来喝几盅酒再走罢。”
说罢便打发小厮去请藤官儿过来,不过一会子,藤官儿便来了,此时他已卸了妆,上身穿着一件松花色秋罗大袖衫,再看他明眸朱唇,还未开口说话,那眼里已带了三分笑意,藤官儿先与薛蜒见了礼便道:“多谢蜒大爷今日来捧场。”说罢又望着薛蟠对薛蜒道:“只是这几位新来的却有些眼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薛蟠等人于是报了名字,藤官儿又对他们道了谢,薛蜒便要藤官儿给薛蟠几人敬酒,薛蟠喝了几盅便推说不胜酒力,薛蜒侧头对着薛蟠道;”即是如此你且先家去,下回找到好顽的东西,我再下贴子请你去罢。”
薛蟠等人又再三给薛蜒陪了不是便家去了,只却不知道这回因着薛蟠赴了薛蜒的约,家里又闹出一场风波。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23第 22 章
晌午,薛谦歇完中觉正在书房看账本,便听到院子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又听到仿佛有什么'戏子''死人'的字眼,便放下手里的账本沉着脸走出去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外头一个守着的小厮自然也听到,忙将院外几个起哄的小幺儿喊了过来,那几个小幺儿见出来的是薛谦,顿时一个个吓得噤声不语,薛谦厉声问道:“你们在哪处当差,我才听到你们说什么打死人了,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小幺儿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薛蟠的小厮几步上前一个巴掌将他打翻在地骂道:“猪油蒙了心的糊涂东西,老爷在上面问话也敢不答!”
有个小幺儿被唬得头只管往地上死命的磕着,哭着说道:“老爷饶命,小的是在二门当差,方才并不是不回老爷的话,只是才下在外头听他们说五老爷那边的蜓大爷打死人了,又听人传也有咱们家大爷,这才慌撩火急的喊起来了。”
薛谦猛然听到薛蟠打死人,顿时犹如着了一个惊雷,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便瞪着那小幺喝斥道:“你是听谁说的,在什么地方打死人了,蟠哥儿如何与薛蜓厮混在一处,他人现在何处?”
那几个小幺儿不过在门房那里当差的,听到外面传言便当成热闹一样四处来讲,哪里知道薛蟠现在何处,便只摇头不知,薛谦指着小幺儿一阵乱骂:“一群不中用的东西,明儿一个个全打发出去。”说罢,又吩咐自己的小厮:“你现去速将则唯馆的小厮捆了送来,再带几个人去将那眼里无君无父的畜生绑回来。”
此时有个机灵小厮眼见薛谦动气,忙悄悄准备往后院送消息去,哪知才挪了一步,又听薛谦怒道:“今日之事谁敢告诉太太,我必打折他的腿。”
那小厮顿时吓唬的半步不敢动,不过一会子,薛谦的小厮捆了薛蟠两个小厮进了院子里,那两个小厮一个叫启明,一个叫启星,因今日薛谦出去只带了兰峻去,才刚薛谦的小厮来捆人时唬得什么样儿似的,此时见薛谦摆起这样大的架势,更是唬得浑身打颤,薛谦盯着那两个小厮喝斥道:
“你们两个叫甚么名字,老子娘都在哪处当差。”
其实一个年龄稍小的小厮已经唬得说不出话来了,另一个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小的叫启明,旁边这一个叫启明,我老子是外面厨房的采办胡三顺,娘在家里绣房里当差,小人两个是今年被送到大爷那里当差的。”
薛谦又问:“今日跟蟠哥儿出去的小厮是谁,这畜生到到哪里去见甚么人去了?”
两个小厮来的路上听说是薛蟠打死人了,也不敢再瞒,哭着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跟着大爷出去的是兰峻,因昨日蜓大爷打发人送来贴子邀大爷去存海堂,大爷原本不欲赴约的,只不想拒得狠了,怕伤及蜓大爷的脸面,便带了二爷与陆二爷一起去了,今早上走时还说只略坐坐便回来的。”
薛谦听他说连薛蝌与陆东亭也被带去了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嘴里只嚷着要打死薛蟠,又说这小厮不劝着主子学好,命人将那两个小厮往死里打,只薛谦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如何能瞒得住王氏,不过一会子便见王氏扶着宝钗进了薛谦的院里。
宝钗此时亦是心慌不已,原著里薛蟠便因香菱打死冯渊,后高鹗著书里薛蟠也是因害死人命才落得个琅铛下狱的下场。薛谦见了王氏进来,只气得混身乱颤,指着王氏怒斥道:“你养得好儿子,这是来索我命来的。”
王氏见薛谦气得面色发紫,又见院里闹得乱成一团,唯恐薛谦气坏了身子,一时又暗恨蟠哥儿不争气,先时因他顽劣,薛谦不知与她生了多少闲气,原指望出去历练三年能长进一些,谁知才回来便遇上这等祸事。早知如此,便该多留他在卢保仁身边几年才是。
王氏此时亦是慌了神,只急得大哭不止,还是一旁得宝钗不过先头慌了一阵,待静下来又回想薛现下已并不是原著中的薛谦,且这几年已改了许多,只是听人说是会薛蜓的约,便又怕是与人起了争端失了手打伤了人。
再看地上两个小厮已被打得晕死过去,宝钗走过去连忙劝道:“爹爹,小厮们撺掇哥哥不学好,打一顿也是该的,他们得了教训便是了,只是家里待人素来仁厚,万不可因此便折了咱们家名声。”
薛谦原是气急了,况且他本来也是个心善的,便叫人住手,那两个小厮爬在地上还要谢恩,一时薛谦也是气得两眼流泪,嘴里自责对不起薛家先祖。
王氏也不敢劝,只是呜咽哭个不住,宝钗又对薛谦道:“爹爹先莫急,哥哥虽有些左性儿,却断不敢伤人性命,如今事情还没说清楚,第一要紧是找回哥哥瞧瞧有没有吃亏,再派人去打受伤的是什么人,才下听人说也有五老爷家的蜒大哥,想必五老爷家里也得了消息,咱们少不说还要打发人到五老爷那里去问问。”
此事自然早有家里的管事打发人去问了,此时宝钗多此一问不过是怕薛谦动气伤了身子,宝钗又叫人抬了靠椅来,亲自安抚薛谦坐下来,又叫人端了养身茶来看着薛谦喝下去,彼时又偎在王氏身边轻声安慰,不过又一盏茶的工夫,薛谦打发出去寻人的长随长贵回来,宝钗见那人一脸的喜色,便将一颗心放回肚里。
果然,薛谦见长贵进来,便厉声问道:“孽障在哪里!”长贵陪着小心说道:“错了错了,那打死人的并不是咱们家大爷,大爷今早上虽说是去见了蜓大爷,只去坐坐便跟二爷并亭二爷走了。”
那薛谦一怔,还未问话,倒是一旁的王氏又大哭了出来,嘴里抢先诉说道:“我便说蟠儿是个好的,素日虽有些顽皮,却并不是那起子好勇逞恶之辈,我也知老爷教导儿子是应当的,只怪他自己不好生读书,不讨老爷的喜欢,等会子他回来了,我只叫他到老爷跟前来磕头认错便是了。”
宝钗刚才被唬得不轻,此时见到王氏虽句句是自责,其实又暗指薛谦不公,便心内有些好笑,果然,薛谦被王氏夹棍带棒的一阵挤兑也顿时语塞,便又问长贵;“究竟是因得何事可有打听清楚,那孽障如何还不家来?”
长贵回道:“大爷先时确实与二爷并陆家的亭二爷去了存海堂,不过坐了一会子便走了,只因走得早,三位爷便说去逛夫子庙了,后来蜒大爷那里如何伤了人便不知了,我找到大爷将事情说明后,又怕老爷等急了,便自己着急打马先回来了,想必大爷等会子便家来了。”
那薛谦又指着那地上小幺儿大骂道:“传个话也不清不楚,要你还有何用,赶明儿自到远处庄上去罢。”那小幺儿也不敢答话,只管一个劲儿的磕着头求饶。
果然,不过又一会子,薛蟠与薛蝌进了薛谦的院子,二人不曾多说一言,进来了便面对着薛谦跪下,薛谦指着薛蟠骂道:“你这孽障实在要气死我才肯罢休。”
薛蟠磕了个头嘴里道:“孩儿不敢!”
“你嘴里道说不敢,那我便问你,如何引着蝌哥儿亭哥儿往那存海堂皇去了,今日幸得你早走了,若是没走,身上便是长了一百张嘴,你可说得清说不清?。”说罢,又指着薛蝌骂道:“你也是个不长进的,存海堂那是甚么地方,平日学得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二人也不敢分辨,只管一个劲儿的低认错,况且想起此事也是后怕不已,薛谦将二人好一通骂,又拿起一旁的板子将两人劈头就是一顿好打,一旁的王氏冲上去便想求情,只被宝钗死死拉住,宝钗小声在王氏耳边说:“妈妈莫急,爹爹原只是要吓唬他们的。”
王氏见这薛谦打起板子省着力气,并不会伤到筋肉,便只得忍住,原来,薛家五房里打死人了,虽与薛蟠薛蝌不相干,只不过若是有心人要做文章,带累了他两人也是有的,此时薛谦当着一院子的人打薛蟠薛蝌,一是吓唬他们,二是在下人面前做出个治家严谨的面孔来。
薛谦身边的长随最是懂他的,见打了一阵便扑过去抱住板子大声道:“老爷别再打了,今日之事原不与两位哥儿相干,只得了教训便是了,况且哥儿年龄又小,只怕要被打坏身子了。”
薛谦又骂了一阵,吩吩道:“你二人今日不许吃饭,到老太爷牌位前跪着自省去,蟠哥儿带着兄弟不学好,今年中秋前不许外出。”
薛谦动气,一院子跟的小厮打得打罚得罚,一时府里下人们人人战战兢兢,唯恐犯了错被主子们发落。
倒是晚些时,王氏不知怎的身上有些不爽利,因天实在晚了,原想打着精神强撑着,谁知竟是撑不住,把王氏身边伺候的淮秀竟是吓得不轻,忙打发人去请了薛谦过来,薛谦又写了贴子去请李郎中过府。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当中便知薛谦果然是古人啊,这章肯定还需要改的。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24第 23 章
且说王氏因身上不爽利惊动了薛谦,薛谦又写了贴子差人去请李郎中过府来看脉,王氏身边服侍的大丫鬟佳慧只当她是白日里受了惊吓,便拿了压惊的茶来与她喝,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还不等李郎中过府,王氏身上越发不好,各房的几个姨娘都赶到明禧院来了。
宝钗去时王氏身边的丫头正端了热水进去,她走了里间,见王氏脸上一片苍白,便握着她的手又问外面伺侯的婆子道:“李郎中请来了没有?”
婆子回了一句;“已差人去请了,想必等会子就来了。”
宝钗又转脸看着王氏道:“妈妈,你身子可好些了没有,究竟是哪里不好?”王氏皱着眉,此时头上已是汗津津的,她哼了两声说道;“也没怎么着,就觉得浑身不舒坦,腰又酸得厉害。”
里面有个年纪大些的媳妇到底经事一些,她暗暗瞅了半响,王氏这样子倒像是动了胎气的样子,只是王氏自添了宝钗一连几年没有消息,也便不敢随意插嘴,刚好外面来回李郎中来了,众人见此,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此时,王氏睡得床缦早已放下,宝钗跟几个年轻的姑娘们都移到屏风后面去,此时屋里就留了薛谦与薛蟠并几个粗使的婆子。
那李郎中捻着胡须把了一会子脉,又叫王氏换了手,便起身向着薛谦拱拱手笑道:“李某这里要恭喜薛老爷了。”薛谦听得不明所以,便疑惑的问道:“敢问先生喜从何来?”
李郎中说道:“太太这是喜脉,瞧这脉像,已是一月有余了。”薛谦听了,顿时不知所措了半响说不出话来,还是旁边的一个婆子对着薛谦高声道:“哎呀呀,太太要添哥儿了,奴才这里先恭喜老爷了。”
薛谦回过神来,欢欢喜喜的追句李郎中:“先生说得可当真?”李郎中含着笑点头;“李某行医二十余年,这个脉象还是能拿得准的!”
薛谦乍一听到这喜讯,竟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又记起前几月笑谈要王氏再添个哥儿,不想竟得偿如愿,便抚掌大笑,嘴里连说几个“好极好极”,床缦内的王氏自然也是听到李郎中刚才所言,一时也是喜得双眼含泪,她自产下宝钗后,因亏了身子,自知是必难再有孕的,素日也吃了许多好药,只是一直未见良效,想不到今日却能得这意外之喜。
薛谦喜了一阵,又想起王氏是因身上不好才请的李郎中便又问道:“想必是时日不长,家里人竟都未觉察到,下午太太受了惊吓,不知此时身子如何了?”
李郎中道:“无妨,太太的胎象虽有些不稳,我只开两贴安胎药便是,只是因太太先前怀姐儿的时候亏了身子,只怕这胎要好生将养着才是呢。”薛谦一一答应了,又赶紧命人封了厚厚的诊金给李郎中,并叫人伺候笔墨写了药方后再打发人去取药,待这一切妥贴后已是深夜,薛谦打发管事亲自送李郎中家去。
送走李郎中自有姑娘收了床缦,薛谦亲自扶起王氏,欢喜的说道:“天可怜见儿的,前儿还说玩笑要养个哥儿的,不想今日就真有了,太太到底还是个有福气的。”王氏的陪房嬷嬷仗着年龄大些,又在主子跟前有脸面,便上前凑趣道:“是太太的福气,也是老爷的福气,再过几个月太太添个伶俐的哥儿,咱们也好讨杯酒吃。”
王氏红着脸道:“那里就知道一定是个哥儿呢?”薛谦大笑着对王氏说:“便是个姐儿,我也是喜欢的。”
薛谦陪着王氏笑了一阵,又喊了她几个贴身的丫鬟来,沉着脸说道:“你们素来是太太身边的人,怎么太太有孕也不知?可见服侍都是不经心的,幸得今日发现得早,若是有甚么闪失,看你们哪个能担得起!”
那几个丫鬟被薛谦这么发问起来俱是唬得不轻,倒是王氏虽心里有些后怕,但到底无大碍,且因着有了这意外之喜便劝道;“原是时日还短,况且她们都是少不经事的,哪里能想到这上面来。”
薛谦此王氏说情方罢了,又说要调几个稳妥的嬷嬷来,说起这喜事来,一时屋里伺侯的几个姨娘也上前道喜,倒是林姨娘对着薛谦与王氏说道:“太太有了身孕自是天大的喜事,只是才刚李郎中也说要太太好生将养身子,不过这一时要养胎,内院的事可丢给谁呢?”
王氏素来不喜林氏,又听她主动提起管家的事便知她是要趁着这时插上一手的,只凭着她那个挑三拨四的性子,怕不是要将个家翻个底朝天,且哪个正经人家也没有叫姨娘来管家的规矩,只是如今她好容易怀了这一胎,李郎中又嘱咐好生养着,家里的事自然要放一放的。
薛谦见王氏为难,也知一时要将家里这么一大摊事丢开实在不是易事,便对着王氏道:“凭是甚么事,现在家里你为大,内院里的事你随便找个可靠的人就是了。”
王氏叹了一口气,哪里便能这么容易找个可靠的人,她又想了想,便看着孙姨娘说道:“你素来是个忠厚可靠的,这些日里,内院的事就交于你了。”说罢,又看着宝钗道:“钗儿也大了,这些时日里便跟着姨娘学习理家罢。”
孙姨娘听到王氏要将家里的事交给自己顿时一脸的惊恐,原想借口推托,哪知反被王氏说是躲懒,便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那林姨娘是个不着调的,原想趁着王氏养身子掌掌权,哪知王氏竟将家里交给面人一样的孙氏,脸上顿时不自在起来,王氏也不理她,只对着孙氏说;“你有甚么不懂的就来问,家里下人有偷懒耍滑的来回我便是,我自然要整治她们。”
另一边的宝钗虽也点头答应了,实则一直被王氏怀孕的消息惊住了,原著里薛家长房这支里只有薛蟠和宝钗,难道是因为她的穿越而将情节发展到什么未知的方向了吗,她再悄悄看了一眼薛谦,又自我安慰,原著中薛谦早亡,从这点来看其实就已经注定要改变红楼梦中的情节了。
薛宝钗默默想了片刻,又细细打量了屋里众人的脸色,喜悦的有,羡慕的有,不甘的有,黯然的有,竟是个各个不同,众人又在王氏屋里略坐了片刻,因见王氏乏了,天色又甚晚,便都各自回了各房中,今日夜里,薛谦自然歇在王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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