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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春贤
宝钗引着陆东亭进了里间屋子里,又听说陆东亭带了东西过来便好奇的问道:“甚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巴巴的亲自送来,莫不是珍珠玛瑙?”
陆东亭瞅了宝钗一眼低声笑道:“只怕我送这些东西来你到不稀罕呢!”说着叫跟的婆子抬着一个篓子进来,宝钗看去,见里面是半篓子葡萄,倒并无甚么特别的,便不解的望着他道:“好好的怎么想到要送葡萄过来了?”
陆东亭说:“这原是我五六岁时祖父的学生从西疆带得葡萄藤,咱们这里并无这个品种,我和祖父又按照古人书上的法子做了嫁接,长了这七八年,今年结的果子最好,前些时候我叫小厮从京里送来的,也难为他不知怎么保存的,这么远的路上送到金陵来竟然还未坏,我想着东西虽不值钱,只总要送来给你们尝尝鲜,舅舅与舅母那里也都已送了。”
宝钗听了便笑道:“倒难为你费心。”说完又叫小丫鬟去洗了一些装到一个西洋玻璃盘里,宝钗又拿了颗吃到嘴里顿时愣了一下,这……这不是葡萄,分明就是葡提嘛。
陆东亭见了宝钗的神色便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跟咱们素日吃的葡萄不一样吧。”
宝钗当然不是第一次吃葡提,前世交通发达这东西自然很寻常,只是这一世里宝钗还是第一次吃到葡提,更何况还是眼前这个古人自己嫁接出来的,便又多吃了几颗,陆东亭又说:“原先嫁接时不过弄来顽,哪想到结的果子倒很稀罕,舅母这几日胃口正不好,刚才婆子来回说舅母吃了这葡萄说味儿很好,倒吃了一点子呢。”
宝钗再三谢了陆东亭,陆东亭便说:“这点子东西值甚么,我倒要谢你费心给我送得东西呢。”
原来因薛蟠几人小考过了,宝钗特意将自己亲自做的荷包每人送了一个,礼虽很轻但自有一番情义,宝钗见此便抿嘴笑着对东亭说:“等他日你蟾宫折桂,我自有更好的东西要送。”
陆东亭含笑不语,只拿着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过了良久才轻声说道:“不日我可能会回京里去了。”
宝钗听了一愣,诧异的看着陆东亭说道:“怎么如此突然就决定要回京里了,以前如何没听你提起。”
陆东亭说道:“自前些时候外祖父大病了一场,他的身子竟是越发不中用了,我父亲虽说打发了几个好的郎中过来了,只是看过都说很不好,怕撑不过今年夏天了。”
前几日宝钗便听薛谦说起曾大人身子不好的事,此时听陆东亭又提起竟不知从何劝解,便只得沉默不语,倒是东亭见宝钗不说话了反过来劝慰道:“我祖父虽说膝下无子,但好在这一生也算桃李天下,如今我又受他启蒙,必要服侍他终老的。”
陆东亭在宝钗院里又坐了一会子,因还惦记他外祖,便不曾在薛家用饭,又冒雨回了曾府,只宝钗因听说曾先生之事,又听说陆东亭要回京,这日竟连夜饭也不曾用,只早早的安歇睡了。
曾大人终是在八月初七这日走了,因他膝下无子,只一个女儿还远嫁京城并不能回来,族里也不过是几个远房侄子,因此诸事都是东亭在料理,然则陆东亭自己才十二三岁的小人,且并未曾料理过此事,于是少不得向薛谦求教,薛谦一则与东亭家沾了亲戚,二则与曾大人又交好,自然少不得要时时指点东亭。
且说曾大人去后三日开丧送讣闻,又请了几十僧道超度亡魂,以洗今世业障,曾大人虽后无子送终,只他门下弟子无数,一时有接了他讣闻的纷纷前来吊问,因曾大人临遗言不许丧事大办,因此只在家中停丧七日便由东亭与曾家子侄扶棺送葬。
这日,薛蟠便是刚刚送葬归来,他贴身跟的小厮兰峻见薛蟠只管长叹短吁的恐他闷坏了身子,便勾着薛蟠去夫子庙去闲逛解闷,薛蟠便与小厮一道去往夫子庙。
只是到了夫子庙入口那条街时却正见人吵架,兰峻怕挤到薛蟠便只管护着他,且看那街当口一个穿着粗衣短打的的汉子正在与一个身着栗色绸夹长衫的年轻男子在争吵,那年轻男子指着汉子大骂;“你这张麻子,昨儿收了我的银子,今日又为何将女儿许给别人家了?”
那汉子原是个泼皮无赖,倒是一点也不惧那年轻男子,只指着他回骂道:“你这小哥儿好不知羞,我几时收了你的银子,我好好的女儿为何要许给你这么个兔儿爷,你快些走开不要跟我歪缠。”
原来那年轻男子名叫冯渊,父母早亡且并无兄弟,家中也有些薄产,只是心□好男风,不想一时见了这张麻子的女儿,便要娶她为妾,那张麻子也生性好赌,有这样一桩巧宗儿如果不乐意?于是收了冯渊五十两银子卖了女儿,原商定好了三日之后来娶的,不想这日又有一户好人家也看上了他女儿,张麻子起了贪心,收了两头的银子,那冯渊听说了便要来理论。
一旁观看的薛蟠打量了一下站在张麻子身后的姑娘,见她只比妹妹宝钗略微大一些,眉间一颗殷红色米粒大小的美人痣,生得果然秀美非常,也难怪性喜男风的冯渊要为他改掉这毛病,又看四处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都说张麻子是个拐子出身,并不是这姑娘的亲爹,如今将拐来的女儿许配给两家人,又眼见这冯渊是个浪荡子,哪里能吵得过张麻子,冯渊只说要拉张麻子去见官。
张麻子冷笑一声说道:“去见官我也不怕你,你说我收了你的银子,可有字据呢?若是拿不出,我倒要告你诬蔑之罪了。”
冯渊只给了张麻子现银五十两,并不曾要张麻子立下字据,现下哪里拿得出东西来,一时竟是又羞又恼,眼见张麻子拉着女儿要家去,薛蟠道:“你这人好不知羞!”
看戏的都心知这女儿是张麻子拐来的,只因着他是这一带有名的无赖,并不曾有人敢明言,一见时了这长相端正的小哥儿直言说出来又都纷纷议论起来,那张麻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薛蟠,说道;“我与人争论与你何干,小哥儿休要插手。”
薛蟠素来最爱看些江湖侠义的小说,平日也肖想自己也同那大侠一般路见不平,因此便道:“我年龄虽小,却也略微读过几本书,你青天白日大行诓骗之事如何与我不相干,我劝你若真是收了人家银子,快速速将女儿给人家才是呢。”
张麻子拿捏不准薛蟠的身份也不敢随意造次,只对着他说道:“我自己好好的女儿,平日当成眼珠子似的,凭什么要给这兔儿爷呢。”薛蟠看了看那姑娘一眼,又看了看张麻子一眼,便说道:“你的女儿?就你这副样子,要是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那也算怪事了。”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28第27章
那张麻子心中思量这薛蟠是个不怕事,且看他行事穿是富家公子,便暗暗想着脱身之计,哪知跟在后面的女儿却突然冲出来跪在薛蟠面前骂道:“求大爷救命,这人根本不是我爹爹,我是被他拐来的。”
张麻子听了大怒,指着地下的女儿骂道:“你失心疯了不成,快随我家去。”说罢,拉扯着地下跪着的姑娘就要跑,只却被薛蟠拦住了,薛蟠道:“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女儿,怎么如今女儿倒说你不是她爹,依我看你不光是个骗子,还是个拐子!快随我去见官。”说罢,又对着兰峻道:“你快拿老爷的贴子送给府衙大人,只说这里有个拐子,要好好的打板子来审问,怕是除了这姑娘,家里还有别的拐买来的人。”
那兰竣也是个机灵的,立马应了一声,说道:“今年元宵节,听说城中丢了十几个姑娘,州府老爷正严令底下的人查办呢,说不得正是这拐子干的事。”
兰竣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一时议论开来,张麻子心中本来有鬼,见眼前这哥儿的语气似是与府衙大人相熟,待要去逃命又舍不得到手的银子,薛蟠见此便又对冯渊拱拱手道:“公子吃了这小人的亏,也随着一起去告官才是呢。”
冯渊眼见有人出头,哪里有不肯的道理,旁边的众人也纷纷说要去作证这人的拐子身份,那张麻子转眼想钻出人群,只被人一把纠住,一行人浩浩荡荡押着张麻子往府衙去了,倒留下薛蟠主仆两个,并那被拐的姑娘与冯渊。
薛蟠对冯渊道:“这姑娘如今是没地方去了,若公子真个是出了银子的,只管领着家去便是了。”倒是冯渊经了这一遭,竟是心灰意冷,说道:“显见人总说女人是祸水,如今这人我也不要了,随小公子自己怎么处置罢。”
说罢,朝着薛蟠拱拱手,自己倒先离去了,一时薛蟠倒傻了眼,他不过是学着书上做一回仗义大侠,怎么就平白得了个姑娘?薛蟠跟的小厮兰峻也急得跳脚,他们好好的送葬回来,现领着一个姑娘回去,若被老爷知道了,只怕要打死他了。
兰峻因心里害怕又被薛谦责骂撺掇着主子不学好,便劝着薛蟠说道:“我的爷,你好好一个大家子里的哥儿,公然带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回去,要是被告到老爷那里去,老爷必会动怒,到时打骂了我们事小,若是罚了你,太太又该担心了。”
薛蟠此时也是进退两难,这张麻子被抓了见官,且不论定不定他的罪,单是这姑娘无依无靠的,若是丢在这里不管,遇到一个歹人,岂不又要任人摆弄?只可恨这冯渊买了人家又不带回来,现在却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难题。薛蟠到底年龄小些,又不曾遇到过这些事,他转头问那姑娘:“你可记得你老家是在哪里,家里老子娘还在不在?若记得,我差人送你家去。”
那姑娘摇了摇头,眼里流泪说道:“我自小被一个爹卖到另一个爹手中,不知原籍何必,也不知老子娘是否还安在。”
那薛蟠长叹了一口气,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想了半响,对着兰峻道:“依我的意思,咱们不如去后街胡同买一间小院子,先将这姑娘安顿下来再说?”
兰峻听了急得直顿脚,嘴里嚷道:“我的好大爷,亏你想出这好主意,被老爷太太知道了,我也不用活了,便是日后传出去,咱们薛家还要脸不要脸了?”薛蟠听了便气闷的对兰峻道:“那你倒是给爷出个妥当主意!”
兰峻便说;“既然这姑娘是拐子拐来的,不如先送到官衙里报失再说,且看官衙的安排。”那一旁跪倒在地的姑娘听了浑身一颤,她这样被拐来的,又不知根底的女孩,若是送到官衙里去,也是落个被卖的下场,眼前这小哥儿显见是大家子出身的,便是跟了他们家去也强过被官衙发卖,只是她嘴笨口拙,心里如是想着,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得用头狠命磕着地上,嘴里不断的喊着:“大爷救命,大爷救命。”
薛蟠见这姑娘头上已被磕得青紫,便跺脚瞪着兰峻道;“送这姑娘去了官衙里真是要害死她了,既这样还不如送她跟了才刚这冯公子呢。”偏兰峻才刚问了一圈,都不知这冯公子家住何处,那兰竣见薛蟠不愿将这姑娘送到官衙,一时也想不出甚么主意了,直接对他说道:“即如此,这姑娘也只得先领回去,禀了太太再说。”
薛蟠也想不出好法儿来,再者他心想,母亲王氏素来仁厚,家里多一个姑娘,也无非是多给一口饭罢了,于是乎便依了兰峻的主意,要将这姑娘带回去,因身边跟了个姑娘,兰峻便去找了辆马车一行人便回了薛府。
回了薛府,底下的人自是听说大爷带了个姑娘回来,薛蟠也不回则唯馆,径直带了人往王氏院子里去了,此时王氏刚好歇了中觉起来,见薛蟠仍是身着出丧时穿的素衣,便嗔道:“甚么事这么急,也不回去换件衣裳再过来。”
薛蟠告了个罪,又向王氏请了安,自有王氏身旁的丫鬟脱了他身上穿的素衣,只换了一身家常穿衣裳,王氏拉着薛蟠过来问话;“我怎么听丫头们说你从外面带了个姑娘进来?可是在外又淘气了,仔细教老爷知道了又罚你呢。”
薛蟠笑了笑,对着王氏道:“甚么大不了的事,怎的一会子便传到妈妈这里来了,没得扰了妈妈清静,倒是儿子的罪过了。”
王氏用手指着薛蟠笑骂;“少来我面前说嘴,你分明是怕你老爷知道了又打你,便要来我这里讨主意。”薛蟠被说中了心事,便笑着说道;“还是妈妈知道我,这事原是我思虑不周,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是要来妈妈这里讨教呢。”
说罢,便把那姑娘的来历说了一遍,王氏听了也很是感概;“都是一样做母亲的人,这亲生的骨肉被拐了,她老子娘不定怎样的心胆俱伤呢!”
薛蟠趁机便在她跟前凑趣,说道:“妈妈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善人,这姑娘说来也是可怜,妈妈便当是救救她,留她在这院里做个使唤丫头,反正咱们家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王氏叹了一口气,对薛蟠说;“咱们家的丫头多是家生子,便是外头买来的,也是自小就进了府,又有教养嬷嬷教着规矩,她这半大不小的进来,若是外头学了甚么不好的东西,带累了咱们家姑娘们,倒是大罪过了,不如给她一笔银子钱叫她外头安家便是了。”
薛蟠说道;“给她一笔银子钱倒是极容易的,只是她这么小一个人,又不会营生的本事,在外头如何过活?妈妈是极会调教人的,先收了她做个粗使丫头,再慢慢看她的品行,若有甚么不好的,自打发出去便是了。”
王氏还有些犹豫,那薛蟠便又拉着王氏苦苦劝道:“妈妈收了这丫头,便当是为肚子里的弟弟积福罢。”王氏听薛蟠说为‘弟弟积福’心内一动,便含笑道;“你先叫那丫头进来给我瞧瞧。”
薛蟠听了心内一喜,便朝外头喊了一声,立时便有一个婆子牵着一个丫头进来了,此时她已是重新梳洗了一遍的,穿了一件半旧的月白衫子,进了里间也不敢随意乱瞧,只恭恭敬敬的向王氏跪下磕了一个头。
王氏道:“抬起头来。”那丫头便抬起头来,王氏见了心内赞叹,果然生了好个齐整模样,王氏细细打量了她半日,又心道蟠哥儿为了这丫头如此费心来求她,莫不是已知道了男女之事,便侧头看了薛蟠一眼,却见薛蟠眼神并不曾放在那丫头身上,便将心略放了放,又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丫头摇了摇头,回道:“不曾有名字,平日里爹爹只喊我丫头便是了。”
王氏见这丫头模样可人,且看起来是个老实的,心内便有些想收下她,于是又说道;“丫头算甚么名字,我帮你取个名字可好?”那丫头还有些愣愣的,倒是跟来的婆子赶紧说道;“你这憨丫头,太太要给你取名呢,还不道谢。”地下跪着的丫头慌慌忙忙又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太太!”
王氏想了想,转头对薛蟠说;“我昨儿听你妹妹念甚么‘菱花已老菱生角’,偏现在正是菱花出来的时候,便唤做香菱罢!”
薛蟠笑着道;“妈妈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那地下跪着已有一个新名字的香菱又道了谢,王氏又吩咐让她跟着外头婆子做扫洒的活计,罢后,王氏又对薛蟠道:“虽说只是个丫头,但她到底是被拐子拐来的,还需到官衙里去报一声,且那冯小爷原是花银子买了她,现又不要了,为免日后争端,你仍将银子送还给冯小爷那里,便当是咱们家买下的她。”
薛蟠自是领命,他又坐着与王氏说了一会子话,便听到外头的婆子在喊;“姑娘来了。”
那门口的帘子被小丫头打起,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薛宝钗进来,宝钗进来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香菱一眼,又与薛蟠问了一声好便坐在王氏身旁说道:“我在晓春院里听人说哥哥做善事,救了一个姑娘回来,因此特地过来看看。”
薛蟠摸了摸鼻子对宝钗道:“甚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妹妹过来问。”说罢,薛蟠又转头对香菱说:“这是咱们家的大姑娘,你也来磕个头罢。”
香菱见此便到宝钗面前给她磕了一个头,只是因嘴笨,除了一句‘姑娘好’其余的话也不会说,宝钗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眉间有一殷红色米粒大小的美人痣,面上虽还未长开,不过五官却生得极是端正,宝钗虽穿越过来已经三四年,却仍然不习惯有人跪在自己面前,再者又心内可怜她命运多舛,便亲自扶起她道:“你既是到我家里来了,便安生住下来罢。”
香菱见面前的姑娘温柔娴静,便生出一股亲近之意,宝钗又问:“你叫甚么名字?”香菱含笑说道:“原先没有名字,才刚太太新给我取了名字,叫香菱。”
宝钗听后心中一惊,这人竟是原著里的呆香菱,她原以为薛蟠学好,自不会因与冯渊争香菱而打死人命,竟不想香菱兜兜转转最终仍然进了薛府。
薛宝钗怔了半晌,随后勉强笑了笑,又拉着她细细看了一番,道;“你平日在家做甚么活计。”香菱摇了摇头道:“不曾正经学过针凿,先前在家给人浆补衣裳,每日得的几个钱也总给那养父要了去。”
王氏见香菱口内仍称那拐子为养父,果然觉得她敦厚老实,便对着香菱道:“可怜见儿的,这院里有好些个跟你同龄的女孩,平日闲了就一处顽罢。”
香菱对王氏道了一个谢,一旁的宝钗有心想把香菱要到晓春院去,待香菱出去后,宝钗便对王氏提起;她道:“妈妈,这香菱温柔敦厚,我倒十分喜欢,你将给拨到我院子里去罢。”
王氏看了宝钗一眼,心道钗儿除了自家几个兄弟姊妹,旁的亲戚家的孩子都是难得亲近的,今日初见香菱便跟她讨要,想必是投了她的缘,只是这香菱是外头买来的,还不知她的脾性如何,王氏断然不肯轻易把她放在晓春院,只是不忍见宝钗失望,王氏便说道:“我这院里本是差个扫洒丫头才说让香菱去顶着,等以后有合适的人进来,再将香菱送到你院里去罢。”
宝钗略想了想便心知王氏的顾虑,又心道横竖香菱现已进了她家,只待日后寻了好时机再向王氏讨要,因此便丢开这话,只与王氏与薛蟠闲话。那薛谦夜里归家,听说薛蟠买了个姑娘回来心中果然不喜,将薛蟠叫了过来细细敲打一番,这且不必一一细提。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 29第 28 章
宝钗坐了一阵子,便与薛蟠说起陆东亭要回京的事情,薛蟠叹了一口气道:“这次亭兄弟回京也不知道几时能再见面,咱们家里兄弟虽多,我与蝌弟倒是与他相处得来。”
薛蟠自然不知薛谦有心要迁到京里去,到时等迁到京中王氏必定要与陆家走动,以后哪里还愁见不着,宝钗见薛蟠只管长叹短吁便道:“如今亭兄弟启程的日子已定下来了,依我的意思不如咱们学着大人们,也摆一桌席面给他践行如何?”
薛蟠听了拍手道好,只王氏含着笑对他们兄妹两人道:“你们这么小一点,可知如何给人摆酒践行,到时没弄好反惹人笑话呢!”
薛宝钗对王氏说道:“妈妈不必担心,这些时日里我学着理家,也见过几回了,到时纵有甚么不知道的地方,只管来问你就是了。”那薛蟠只顾着好顽,也凑过来央求王氏,王氏被闹得脑仁儿疼,只得勉强允了,又道:“随你们闹去,只是不可太出格,若叫老爷知道了,少不得要骂你们一顿呢。”
那薛蟠便笑嘻嘻的说:“爹爹最疼妹妹了,到底只说是妹妹要顽的,爹爹必定不会说甚么了。”
至九月十五日,正是薛蟠等人约好为陆东亭践行的日子,头几日薛蟠已给东亭正下了贴子,他又与薛蝌并宝钗每人二两银子送到厨房,命他们先预备了五六十碟果子,又命备了一坛果子酒,至践行这日,宝钗叫人将席面摆在阅春轩,又有则唯馆与晓春院里的大丫鬟们都放了假,准她们一道来乐一乐。
到了这日,陆东亭带着素娟等人上了薛府,早有人引了他们来阅春轩,此时席面都已摆好,彼此都见了礼,宝钗又见东亭穿得是外面见客的衣裳,便笑着道;“这么大热的天,也亏你不怕热,到我家里来还讲这些虚礼做甚么,快脱了外头的衣裳罢,仔细等会子中了暑呢。”
陆东亭挨着宝钗坐下,说道:“我只把这里当自己家,只是前儿蟠哥哥是正经打发人送贴子来的,我穿得太随意了倒不好。”宝钗瞅了他一眼道:“随你。”
只是因这天比六伏还热,屋里虽放了冰,只穿着这么一身见客的衣裳,不一会子东亭便热得受不得,宝钗见他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便道:“你还是脱了衣裳为好,等会子热倒了,可没得顽儿呢。”
东亭这才唤素娟来伺侯他换衣裳,只穿着一件天蓝冰纱小袖衫子,底下是一条月白色百合绸夹裤,脱了外头穿的大衣裳,东亭又拿着扇子狠命扇了两下才叹道:“凉快!”
薛宝钗对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才刚要你换衣裳你还装模作样的呢。”东亭凑过来对宝钗说;“原是我矫情,宝妹妹快别笑话我了。”
一时,薛蟠也进来了,因都是自家几个人,原本分男女安了两席的,只薛蟠这桌就他们三个哥儿,嫌不热闹,非要并成一席,再者只是内宅里的聚会,并不拘那些规矩,便索性并了一席,又有冬儿,碧彤,云若,素娟,铭佳,星云,小若,莺儿等人也依次坐下,再看那席上几十个碟子,皆是一色白粉定窑的,不过只有小茶碟大,里面自山南海北,中原外国,或干或鲜,或水或陆,天下所有的酒馔果菜尽在其列。
众人吃了一遍酒,薛蟠对众人说道;“光吃酒没意思,咱们也来行个令才好呢。”薛蝌见这满桌子的多是内院里的姑娘,大多都不识字,便说道:“须是个雅俗共赏的才好呢。”薛蟠想了半响也没想出个什么好令,便又问桌上人的意见,哪知席上各人一时想行这个令,一时又想行哪个令,竟是不能统一,陆东亭便问宝钗:“妹妹想行甚么令?”
薛宝钗道;“依我说,咱们也不行令,只玩个击鼓传花的游戏,转到谁手中,或是讲个笑话,或是说个故事都可行,若说的不好,只管罚酒便是。”
席上坐的人都称好,便有人去摘了几支荷花来,又叫一个小丫鬟来击鼓,那鼓声或紧或慢,接到花的人都恨不得赶紧丢出去,如此传了一轮,花却刚好落在薛蟠手中,众人都等着听薛蟠讲笑话,薛蟠想了半日才道:“那我便说个母狼养人孩的故事罢!”
宝钗心内暗笑,前世也看过这母狼养人孩的故事,不想这里也遇到过。薛宝琴惊道:“这又是狼,又是人孩的,不知是个甚么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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